我叫艾尔丽斯·泰勒,24岁,是一名刚从哈佛毕业的药、化、医PhD。

    不久前,黑衣组织的核心成员Gin用枪给我送上了一份包吃包住包上下班接送的offer,帮我完美实现毕业即就业。

    为了感谢组织给我提供的良好物质条件以及BOSS的信任,我投身组织药物研发事业,在我学化学时的学妹宫野志保研究的药物基础上,重现了Apoptoxin4869(APTX4869)可以让服用者躯体退化到幼年的效果。

    组织在我的建议下停止使用APTX4869做为杀人毒药。因为我说,我做的东西是辆法拉利,你们却要拿着它去割草。割草就该用割草的东西。

    但组织真正的想让我做的药并不是让人返老还童或长生不死,而是……怎么说呢,很疯狂。但我也没有特别不能接受,读博期间我去过几个美国大型实验室学习(签保密协议那种),里面有些东西比组织还要恐怖,我早就麻木了。

    我开启了新阶段的研究,并抽空做了APTX4869的拮抗相关实验,成功制出了解药。

    这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学妹变成了小孩子,琴酒给我打电话说期待看到雪莉变小的样子,我真挺惊讶的。

    我将解药喂给被琴酒抓回组织的雪莉,这也算是我解药的第一个人体试验。

    ……事情目前就发展到这里。

    组织的毒气室里,宫野志保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你竟然做出来了APTX4869的解药……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我和她说了一遍我的研究历程,她点了点头,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熟悉她的性格,也知道她此刻一定非常难过,觉得应该和她聊点日常的话:“你回国后就在这个组织里科研吗?”

    “嗯。”

    可能觉得我现在成为了组织的

    科学家,没再有必要隐瞒我,她对我说:“我父母都是组织的科学家,我还是孩童的时候就被组织送到了美国学习……”

    噢…原来如此。

    “我的事情不重要,但是你为什么会……”她看上去焦躁又担心,“你为什么会为组织工作?你明明,应该和组织没有任何关系才对。”

    “啊,我原本也不想的……”我干笑了笑,仰头靠在墙上,“半夜回家一开门,琴酒就正正坐在我的公寓里……我学了这么多年,还没来得及在生物医学上产出点贡献,实在不甘心英年早逝。”

    谁叫我倒霉,专业对口,还参与过宫野厚司遗留下来的课题项目。现在想想,那个项目应该是他提出那个想法前的一个验证,但继承他课题的人并不知道这两者间的联系。

    宫野志保蹙眉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同情和歉意,片刻后她低下头,低声说:“对不起……如果不是……”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笑开,潇洒地摆手,“而且我这个人比较随遇而安,在哪都行。”

    “倒是你,志保,你愿不愿意回来组织?回来组织的话,应该也可以不死对吧。”

    志保摇了摇头,低声说:“不可能的,组织是不会放过背叛者的……而且,组织杀死了我的姐姐,我绝对不可能再回到组织。”

    我原本准备了一大堆劝她回组织的话,结果在听到她这句话时全都卡了壳。

    啊这……组织杀死了她的姐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只剩姐姐这一个亲人。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想劝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死了,就什么可能性都没有了。”

    ”不,我已经想好了。”宫野志保坚定眼神望向我。她似乎做好了觉悟,我感觉她有种解脱和放松感,她甚至冲我笑了。

    “我已经想好了今天死在这里,就和那些吃掉APTX4869全部死掉的人一样,这就是我的命运。”

    我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最终慢慢叹了口气。

    她:“不说这些了,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想和你说说那个药的事。你真的要做那个药吗?”

    我点头。

    她很不赞成,说“人是不能违逆时光的洪流的,如果想勉强改变,人类是会得到惩罚的。这个药本不应该被做出来。”

    我笑着摇头,“没关系志保,不用太担心,没那么容易……要从现阶段到最终目的,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研发这个东西,你知道,它是需要一些运气在里面的。但如果是你的话,可能会更快做出来。”

    毕竟志保比我厉害,“所以……你真的不愿意回到组织和我一起吗?”

    志保说话挺犀利的,她笑了一下反问我:“琴酒一定会杀死我的。你要怎么说服他?”

    我:……

    我跪下来求他不知道行不行。

    琴酒和伏特加推门进来。

    他们两位身材高大,像两座山一样,背光站着,靠近时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叙旧时间结束。”琴酒冰冷凶残笑着,犹如来自地狱的死神,“现在到惩罚叛徒的时间了。”

    “等下,琴——”我忙站起来走上去,想再争取一点时间。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手机屏幕竖在了我眼前。

    一封来自BOSS的邮件,内容写着:杀死雪莉。

    “不好意思。”琴酒扬起嘴角,瞳孔闪烁着血红的寒光,“这是那位的命令。”

    “雪莉是唯一APTX4869存活的人实验体,”我还想挣扎,“她可以——啊!”

    琴酒抓住我的胳膊将我甩到旁边,举枪指着志保。

    “当她背叛组织的时候就会知道该有这么一天。”

    他的眼神像刀锋一样让人不寒而栗,居高临下瞧着墙角的雪莉,咧开嘴角,声音低沉、兴奋而又恐怖。

    “没想到最终还是在毒气室里处决你啊……这倒也算是有始有终。”

    宫野志保冷冷抬眸盯着琴酒。

    “来吧,告诉我吧,工藤新一在哪里?”琴酒在志保面前蹲下,枪口消音器压在她额头上。

    “呵,难道不是你亲手杀了他吗?”宫野志保冷笑。

    一声枪响,宫野志保痛呻出声,血从她的肩膀沁出来,迅速染透了衣服。

    我扭头打开门冲出了毒气室。

    身后传来琴酒残酷的声音:“不肯说吗?那就只好送你去你的姐姐那里团聚了……”

    “永别了,雪莉。”

    三声连续的枪响,和什么滑倒砸在地上的声音。

    我靠在墙上,捂着嘴,脑子一片空白。

    我有种强烈的坠落感,于是迫不及待的想抓住些什么,视线在狭长的走廊里乱扫。

    突然透过玻璃墙,我看到走道斜对面那个存放毒性药剂的房间里,有一个跟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小反应釜正在冒烟,而存放那些试剂的冰箱门大开着。

    !!!

    我心脏骤停!

    谁?是谁?是谁要谋杀!?

    我飞身冲回毒气室里,刚踏进门,巨大的轰鸣伴随着接二连三的破裂声在我身后响起,冲击波把玻璃窗震碎得飞溅出来。我扶着墙稳住身体。

    琴酒也被这一声巨响和震动震到了,冲到门口:“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见他刚一靠过来就眯了下眼睛。

    离我最近爆炸的房间不过三四米,那里面储放的是大量EB、DMSO、PMSF那类东西,房间爆炸后慢慢烧了起来,冒出带有黄色刺激性气味的浓烟。

    我的眼睛和鼻腔很快就开始不舒服。

    警报疯狂地响。我担心琴酒和伏特加中毒,根本顾不上什么害怕,抓着他俩的胳膊把他俩往出口方向推了一把(虽然我本身推不动他俩的,是他俩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快跑快跑!”我一边让他俩跑一边折回去按消防按钮。

    还是伏特加贴心,我听见他问了我一句:“那你呢?”(我真的很感动)

    走廊的喷淋开始工作,实验室的同事呼啦啦往外跑。

    幸好今天是周末,实验室人不算特别多,跑到院子里的同事们一个个劫后余生的表情,看着不断冒着浓烟的实验室一楼,开始七嘴八舌议论。

    我两个值班助理看见我,快速跑过来,“您没事吧!?是在您那边炸的吗!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没事……是人为的。”

    我猜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

    “有人故意在03放了反应釜……应该还有别的会引起火的东西……先看看人都出来了没有,等他们处理通风完了之后给我调监控。”

    我最不能容忍实验室出现安全事故,到底是谁?!

    我的实验室里有卧底……我阴森森想。

    爆炸只炸了一楼毒气室左右的两个放置有毒药剂的房间,当时在那边的只有我们几个,没有人员伤亡。

    我接连接打了好几通电话做相关安排(实验室安全不归我负责,我主要担心我的鼠),末了群发邮件让同事们明天不用来上班。

    同事们用脸上的笑意掩盖内心悲伤,各自开车回家了。

    我站在楼外面,望着那个被浓烟和火苗掩盖的毒气室发呆。

    抱歉,学妹。

    事后,我做琴酒的车回家(他们顺路捎我),路上在便利店买了三大瓶鲜奶。

    在伏特加不解的注视下,我给了他和琴酒一人一瓶。

    “那个气有毒,你们可以喝点牛奶。”我睁着真诚善良的大眼睛。

    琴酒常年泡在烟酒里,估计是第一次有人给他喝这种可爱的饮料,他的表情十分难以形容,仿佛在说“你在开什么玩笑”。

    呃……好像确实有点奇怪。

    “那你记得补点蛋白啥的。”我没忍住说,“多少爱惜点身体啊,大哥。”

    给琴爷一点小小的生化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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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有没有看出来志保一直在强调新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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