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得发邮件深情邀请我晚上出去喝一杯,聊点女人的话题。

    正常情形,我应该答应她的邀请,前去指定的酒吧和她见面,然后触发一些剧情。

    所以我不去,嘿~我扣放手机装没看见。

    ……

    我还是去了Orz。

    酒吧里奏着悠长的古典乐,灯光昏黄,我站在门口环顾一圈,贝尔摩得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烟,在座位上向我发送了一个飞吻。

    我内心五味杂陈,走到她面前坐下,服务生在我面前放下一杯琥珀色酒。

    我已经有了警惕心,不碰酒,盯着她,不说话。

    贝尔摩得被我的举动逗笑了,她单手托住下巴,微微前倾凑近我,像在挑逗小猫一样,“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吗?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想到……你对我那么情有独钟……”

    她一副惋惜又抱歉的样子,眼里却始终充满戏谑的笑意。

    “哈、哈、哈——”我笑。

    在我破防前,我要快速结束话题。

    “你要找我聊什么女人的话题?”我问。

    “你觉得呢?”她微笑着问我。

    我怎么会知道?

    她的嘴唇像蒙着黑纱的玫瑰,我被那样的美丽和神秘所吸引,却也无法忽视其下暗藏的毒刺和杀机。

    她端起酒,向我示意:“不如就先让我们用这雪莉酒一起举杯庆祝……叛徒的死亡吧。”

    她是在暗示我什么吧?

    “对不起。”我说,“我不喜欢喝雪莉酒。另外,你很讨厌她吗?”

    贝尔摩得被我问的愣了一下:“什么?”

    情势反转,我没忍住乘胜追击,“雪莉。还是说你讨厌做这个药的人?你讨厌雪莉的父母,讨厌雪莉,现在也讨厌我?”

    贝尔摩得脸上的笑意消失,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我。

    宫野夫妇死了,志保死了,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谁知道我有多害怕。

    她和我打哑谜,那我偏要把所有事在她面前铺开,直直白白地和她说。

    我一点也不想玩什么心机游戏、似是而非,我想要所有的思路都清晰而确定。我想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平平安安的活。

    要杀我就给个痛快话,不要在我头顶悬一把剑,还指望我心态稳定。

    贝尔摩得久久没有说话,一直死死盯着我。突然,她笑起来,先前恐怖的表情一扫而空。

    她好像听到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一直笑个不停。

    “哈哈哈哈——可爱的女孩,你真是……”她抹了下眼角笑出的泪,忽然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你真是和我们格格不入啊……”

    我一脸空白。

    我哪里和他们格格不入?

    “不要害怕,美丽的小羊~”她将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

    虽然我有点破防,而且我不抽烟,但我承认她吸烟的样子真的很优雅。

    “至少现在你是不会死的。”她笑着说,“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身边有组织的人在保护你吗?”

    组织的人在保护我?

    我不解。她微微凑近我,给我指了两个人,“看到了吗?那是组织监视你的人,是琴酒的手下。他们监视你,同样也保护你。”

    我看了看那两个人。平时注意不到 ,被贝尔摩得这么一说,他们好像还真有点组织气质。

    好,有点安心了。

    “你好像真的很信任琴酒啊~”贝尔摩得调侃地笑着看我,“有没有男朋友?”

    我没有很信任琴酒,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所以有好感而已,我心里想。

    “A wise man does not fall in love.(智者不入爱河)”我装模作样。

    贝尔摩得笑道:“你不喜欢雪莉,但我叫你出来总得请你喝点什么吧,金汤力(Gin tonic)如何啊?适合不常喝酒的人。”

    我怎么记得这是种后劲很大的酒。

    “算了。”我说,“昨天实验室爆炸,吸了一嘴毒气,我还是先养养。”

    “好吧……”她有点遗憾。

    “所以您找我到底什么事呢?”我微笑。

    别是真的只是想拉我出来喝酒顺便调侃我两句啊,哪怕聊点女人的话题呢?让我觉得我没白洗澡化妆出门。(大晚上的我还专门洗了头发化了妆!)

    “我想说什么,其实你已经知道了吧。”她神秘的笑着看着我。

    不等我开口,她竖起食指贴在我的唇上,用温柔又威胁的语调对我说:“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秘密是会让女人变得更美的哟)”

    我盯着她,她盯着我,女人间电光火石的交锋点到为止。我松下肩膀,严肃、认真、肯定地对她狠狠点头。

    “I swear.(我发誓)”我说。

    她满意地松开手,把杯中的雪莉酒喝光,然后问:“想不想去兜风?”

    兜风?

    我正在“她是不是想趁机把我沉到东京湾里”和“兜风哎有点想去”中摇摆,手机震了起来。

    打开一看是我的科研助理,一眼幻视出门聚餐结果学校打电话叫我回去。

    我表情痛苦地接通,“怎么了吗?”

    「不好意思在这个时间打扰您,实验室的监控已经整理好了,您来看看吗?」

    很好,电话来得好,帮我做了决定。

    “不了。”我微笑着对电话里说,“请直接导出文件发给琴酒,麻烦了。”

    我挂断电话,对贝尔摩得:“走,我们去兜风。”

    组织的人修实验室很快,次日他们就给我打电话说修好了可以复工。

    我称赞他们的效率,但其实也不必这么快。

    和他们一样高效的还有琴酒。

    琴酒打电话给我说那两只老鼠自杀了,语气有点阴。我反应了一会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说炸实验室的人。

    但他提醒了我,我立刻动身去了实验室,检查我的老鼠(字面意思)和细胞的状态。

    琴酒能治好我的精神内耗,真的。

    万圣节那天,有个同事想去参加万圣节化妆派对,找我请假。第二天他一脸兴奋地回来说派队上遇到了凶杀案,还看到那个消失了好久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可惜是别人扮的。

    工藤新一?有点耳熟,好像是琴酒杀的那个?

    我那同事手舞足蹈说自己是个有勇气的东京人。

    我一点都不觉得哪里值得兴奋。我觉得这个世界被诅咒了,一定有人制造出了恐怖的死神!

    周末,我给贝尔摩得打电话想约她出门兜风(是的,我爱上了兜风),她声音有些虚弱,抱歉地对我说她受了伤,恐怕不能陪我。我震惊,关切地问候了一下,末了她跟我说是和FBI的冲突,说大概是因为FBI也在找雪莉。

    几天后,我收到了上面一条意料之外的邮件,让我去德国参加一个学术会议。

    先前贝尔摩得带我兜风时似乎被我的一些想法蠢到了,她好心提点、但更像是敲打了我一下。她说,我是直属于那一位的,让我搞清楚自己效忠的对象。

    虽然她没指名道姓,但我感觉出了她的警告意思。

    被我发现了,组织的人…各怀心思哦~

    我表示明白。但当我收拾好行李出门却发现等我的车是某新宿牌号保时捷356A后,我又开始不明白了。

    其实直接让我不要接触琴酒就好了,我没有兴趣和组织其他成员聊药物研究的事的(我只喜欢和我有好感的人聊天)。

    我打开车门坐到后座。

    “Good morning, gentlemen.(早上好,先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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