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路上我都感觉心里发沉，还有种莫名其妙的烦躁。那感觉就像去参加什么面试，且提前知道对方的问题会很刻薄。
汽车在路边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土坡上停下，两辆车停在这等着。
我刚要开门就被琴酒止住。他扫了我一眼，说“在车上等着”，然后和伏特加下车，走向对面。
我认得那辆蓝色跑车，道奇蝰蛇，是基安蒂。
正纳闷为什么不让我下车打个招呼，旁边吉普车上下来一个人，看样子和我差不多年龄，穿着一身黑西装，金色头发梳成玉米脏辫，带着墨镜。
这人是谁？
这车的窗户贴了层单透膜，外面看不见里面，于是我安心地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琴酒把门禁卡给他，交代了几句什么，玉米辫哥昂着下巴笑了一下，接着把手里的平板给琴酒。
他们围着平板，琴酒划拉着平板点点这里、点点那里，然后基安蒂和科恩点头。
接着他们就散开回到各自车上。
琴酒打开车门坐进来，在平板页面上扫了一下，递给我，“记住他的样子。”
上面是卢卡斯·威廉·加西亚的照片和生平。我浏览一遍，感觉事情越来越迷惑，“这人以前是个医生，他还在波士顿一家医院当过住院医。怎么成了犯罪分子？”
琴酒侧目看了我一眼，说：“因为他想研究的东西，在医院里是做不出来的。”
“你们不知道他想做的具体是什么吗？”
“我们不清楚，贝尔摩德也没查出来，他藏的很深。”伏特加边开车边说，“但昨天贝尔摩德黑进了这家伙的电脑里，在里面发现了雅文邑你的资料。”
真是越听越瘆人，又是这种摊上事了的感觉。我忍不住拧巴眉头：“我在组织之前的资料吗？”
“好像还有德国那一次吧……”伏特加想了想，“感觉就像是……他始终在关注你一样。”
我：……
我梗了半天，啧一声，深吸气看向窗外，平复这种日狗的心情。
前座突然传来冷锐的嗤笑。
琴酒垂着头，帽檐和刘海的阴影遮住眼睛，唇角挑起，“不管怎么说，今晚…就是这家伙最后开口的机会了。”
他缓缓转动视线，看向我，“我很好奇，他在死之前会发出什么样的悲鸣…”
我们乘坐的SUV在实验室建筑不远处停下。琴酒确认狙击手就位，带着我们往实验室走。保安室空无一人，监视屏全黑，只有窗户上一颗子弹破洞和椅背飞溅的血迹。
我只看了一眼就迅速收回视线，握紧口袋里的枪，紧紧跟着琴酒。伏特加走在我身后，飞快穿过楼前广场。
夕阳早已经在地平线上消失，实验楼里昏黑一片，我一眼看出来这是总闸被关了，断电应急照明灯和安全出口指示让楼里看上去有点恐怖。
走廊两侧全是一间间关闭的试验室，里面空无一人，我路过时候看了几个，不像正在用的。整一层楼都像空了，只有我们三个的脚步声轻微回响在走廊里。
这种环境很容易让人精神紧绷，不过因为琴酒就在前面，一伸手就能碰到，伏特加又在我身后，我并没有因为这个感到很害怕。
我只是一直在想，这个关注我的卢卡斯·加西亚到底想做什么东西。
琴酒似乎频繁又间断地在耳机里接收什么信息。我们顺着安全通道上了两层，正要上四楼，琴酒突然停住脚步，一把拽住我拉到墙边，比了个噤声手势。后面的伏特加看到琴酒的动作，也紧跟着停下。
我屏住呼吸，琴酒抬头看着楼梯上面，缓缓松开我。
似乎有脚步声从上面慢慢接近。
我紧贴着墙，琴酒回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呆着别动，然后看向伏特加。后者心领神会坚毅点头，接着两人拿着枪，极轻极轻地一阶阶向上。
我站在原地，看他们转过一个拐弯继续向上，突然觉得楼下也很危险。我握紧枪警惕地看着来时的楼梯，要是有人上来我开两枪就立刻跑。
楼上突然传来一阵殴打声音，听上去又硬又凶残。我迅速试探着上楼几步，一个穿着防弹衣手里拿枪的家伙顺着楼梯滑下来，头朝下，脑门上还有个血窟窿。
那种暴力打斗声短促又强烈，很快归于平静，我迅速上去，就见地上横着三四具尸体，脑门上都有一个血洞。
琴酒蹲下从其中一具尸体上拽下通讯器，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儿，关掉丢在路边。
七拐八拐过了好几个走廊，又过了几道安全门，周围的装修开始变化，不再是实验室那种清一色冷白的基调。最后一道安全门后是一间巨大厂房的三楼，铁楼梯喷着墨绿涂漆，两个应急灯因为接触不良一闪一闪。
我暗戳戳靠近琴酒一点，看向漆黑的厂房一楼。
整个厂房只有靠近顶部有几个窗户，月光勉强照亮三楼的高度，一楼地面还是漆黑一片，只能感觉到那片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隐隐约约反光，像金属或者玻璃。
突然，黑暗中亮起短暂的火光，接着一声枪响，我还没反应过来，琴酒猛得抬枪朝对面黑暗中某个位置开枪。
一声中枪倒地声音，接着似乎有两发狙击枪子弹穿过窗户，接连打中了两个人。
接着，实验楼恢复了通电。
骤然亮起的环境让我忍不住闭眼，琴酒不知道看到什么，骤然往前跑，单手撑着跳过栏杆，一脚踹飞对面男人手里的枪，同时抽出来似乎是一根很细的丝线，绞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立刻抽搐着挣扎，但不到三秒，就垂下双手。
琴酒扔开他，拾起他的枪，走到一扇明显不同的门口，拿出卡在边上刷了一下，门开的瞬间向里面扫射。
里面顿时传来男女惊恐的惨叫。
伏特加紧随其后跟进去，开枪打死几个试图逃窜的白大褂，接着走进去绕着实验台开始找漏网之鱼。
这扇门后面是个规模不小的实验室。因为刚才停电，电脑强制关机，目前还停在恢复启动的界面。琴酒谨慎地避开了一些瓶瓶罐罐，绕过实验台走向后面的操作间。
伏特加走到摇床培养箱后面，朝地上蜷缩着的实验员连开几枪。
我站在门口，喉咙发梗。
“雅文邑。”琴酒叫我。
我猛得回神，激灵一下，直直看向他。
他看着我，似乎皱了下眉，“……过来。”
“……好。”我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来了。”
过去前我回头看了眼一楼，看清了刚才反光的东西，是差不多两千升规模的生物反应器。
我顿时升起毛骨悚然的感觉。对卢卡斯·加西亚做的东西有了个猜测。
我跟着伏特加走进操作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倒在椅子上，紧张盯着近在咫尺的枪口。
琴酒居高临下盯着他，嗤笑一声，“还有遗言吗？”
白大褂男人双目通红瞪着琴酒，胸口激烈起伏着，又看向我们。在视线触及的瞬间，我看到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仿佛看见鬼一样。
因为看见了我。
我走到他面前。这人暗中关注我的行为让我感觉非常冒犯，因此我没有掩饰对他的厌恶，问：“你是什么……加西亚先生？”
他侧目看着我，看着看着咧嘴笑起来，“惊喜啊……药学界的明日之星也堕落了。”
最后一个音节被他咬的很重，像吟唱某种诅咒。
伏特加恼怒地抬枪指他：“你这混蛋说什么？！”
“你认识我。为什么？”我问。
他笑了两声，用一种黏腻地恶心的目光，就像窥探什么东西一样的眼神看着我，“I我看过你的所有论文，你的、每一个公开报告。我仍记得你说的那句话，你要做人类医疗发展的微光。多么伟大……”
我用枪打断他，“告诉我你想用我的成果做什么东西。再说一句废话，我就在你脑门上开个洞。”
他被我威胁地闭上了嘴，只继续死死盯着我。过了十几秒，他突然说：“霍夫曼在发明阿司匹林后的第十一天发明了□□，你说他是天使还是恶魔？”
我：“如果你想问上帝是善良的还是凶残的，不妨去问诺亚。”
卢卡斯：“……”
我耗尽耐心，不想再和他说这种没意义的话，“你什么都不说，没关系。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
“你翻出了红鸟计划的实验数据，又看我的每一篇论文，所以你想做一种很特殊的精神类药物，或许，还有止痛效果。但这种东西难以避免不可控和成瘾性，我的研究是改变它和受体结合方式来避免成瘾。
而你，你想更进一步，让它能使人产生特定的幻觉和感受。然后，你就可以把这种东西卖到全世界，因为很多人会愿意买单。我说的对吗？”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泰勒博士。是你的论文给了我灵感，我想过拉你入伙，但是可惜你毕业之后就离开了美国，唯一一次在德国出现后，你又消失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我想过去问问你父母，可惜……如果让他们发现不对，我怕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敢提我父母。我感觉血液直往头上窜，气得一脚踹在他身上，“你这个混蛋！你个丧尽天良的罪犯，你还记得你毕业时候宣的誓吗？”
我上臂被琴酒拉住。他把我往后拽回来。
卢卡斯大概意识到自己要死了，他也不害怕琴酒，恶狠狠狞笑对我说：“我当然是罪犯。不过显然你也是。你没看到外面被杀的那些人吗，你觉得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吗？嗯？”
他扫过琴酒抓着我的手，怪笑一声，“这个男人操||过你吗，你这浑身是血的婊|子——”
他话音未落，琴酒一枪打爆了他的头。
汽车在路边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土坡上停下，两辆车停在这等着。
我刚要开门就被琴酒止住。他扫了我一眼，说“在车上等着”，然后和伏特加下车，走向对面。
我认得那辆蓝色跑车，道奇蝰蛇，是基安蒂。
正纳闷为什么不让我下车打个招呼，旁边吉普车上下来一个人，看样子和我差不多年龄，穿着一身黑西装，金色头发梳成玉米脏辫，带着墨镜。
这人是谁？
这车的窗户贴了层单透膜，外面看不见里面，于是我安心地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琴酒把门禁卡给他，交代了几句什么，玉米辫哥昂着下巴笑了一下，接着把手里的平板给琴酒。
他们围着平板，琴酒划拉着平板点点这里、点点那里，然后基安蒂和科恩点头。
接着他们就散开回到各自车上。
琴酒打开车门坐进来，在平板页面上扫了一下，递给我，“记住他的样子。”
上面是卢卡斯·威廉·加西亚的照片和生平。我浏览一遍，感觉事情越来越迷惑，“这人以前是个医生，他还在波士顿一家医院当过住院医。怎么成了犯罪分子？”
琴酒侧目看了我一眼，说：“因为他想研究的东西，在医院里是做不出来的。”
“你们不知道他想做的具体是什么吗？”
“我们不清楚，贝尔摩德也没查出来，他藏的很深。”伏特加边开车边说，“但昨天贝尔摩德黑进了这家伙的电脑里，在里面发现了雅文邑你的资料。”
真是越听越瘆人，又是这种摊上事了的感觉。我忍不住拧巴眉头：“我在组织之前的资料吗？”
“好像还有德国那一次吧……”伏特加想了想，“感觉就像是……他始终在关注你一样。”
我：……
我梗了半天，啧一声，深吸气看向窗外，平复这种日狗的心情。
前座突然传来冷锐的嗤笑。
琴酒垂着头，帽檐和刘海的阴影遮住眼睛，唇角挑起，“不管怎么说，今晚…就是这家伙最后开口的机会了。”
他缓缓转动视线，看向我，“我很好奇，他在死之前会发出什么样的悲鸣…”
我们乘坐的SUV在实验室建筑不远处停下。琴酒确认狙击手就位，带着我们往实验室走。保安室空无一人，监视屏全黑，只有窗户上一颗子弹破洞和椅背飞溅的血迹。
我只看了一眼就迅速收回视线，握紧口袋里的枪，紧紧跟着琴酒。伏特加走在我身后，飞快穿过楼前广场。
夕阳早已经在地平线上消失，实验楼里昏黑一片，我一眼看出来这是总闸被关了，断电应急照明灯和安全出口指示让楼里看上去有点恐怖。
走廊两侧全是一间间关闭的试验室，里面空无一人，我路过时候看了几个，不像正在用的。整一层楼都像空了，只有我们三个的脚步声轻微回响在走廊里。
这种环境很容易让人精神紧绷，不过因为琴酒就在前面，一伸手就能碰到，伏特加又在我身后，我并没有因为这个感到很害怕。
我只是一直在想，这个关注我的卢卡斯·加西亚到底想做什么东西。
琴酒似乎频繁又间断地在耳机里接收什么信息。我们顺着安全通道上了两层，正要上四楼，琴酒突然停住脚步，一把拽住我拉到墙边，比了个噤声手势。后面的伏特加看到琴酒的动作，也紧跟着停下。
我屏住呼吸，琴酒抬头看着楼梯上面，缓缓松开我。
似乎有脚步声从上面慢慢接近。
我紧贴着墙，琴酒回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呆着别动，然后看向伏特加。后者心领神会坚毅点头，接着两人拿着枪，极轻极轻地一阶阶向上。
我站在原地，看他们转过一个拐弯继续向上，突然觉得楼下也很危险。我握紧枪警惕地看着来时的楼梯，要是有人上来我开两枪就立刻跑。
楼上突然传来一阵殴打声音，听上去又硬又凶残。我迅速试探着上楼几步，一个穿着防弹衣手里拿枪的家伙顺着楼梯滑下来，头朝下，脑门上还有个血窟窿。
那种暴力打斗声短促又强烈，很快归于平静，我迅速上去，就见地上横着三四具尸体，脑门上都有一个血洞。
琴酒蹲下从其中一具尸体上拽下通讯器，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儿，关掉丢在路边。
七拐八拐过了好几个走廊，又过了几道安全门，周围的装修开始变化，不再是实验室那种清一色冷白的基调。最后一道安全门后是一间巨大厂房的三楼，铁楼梯喷着墨绿涂漆，两个应急灯因为接触不良一闪一闪。
我暗戳戳靠近琴酒一点，看向漆黑的厂房一楼。
整个厂房只有靠近顶部有几个窗户，月光勉强照亮三楼的高度，一楼地面还是漆黑一片，只能感觉到那片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隐隐约约反光，像金属或者玻璃。
突然，黑暗中亮起短暂的火光，接着一声枪响，我还没反应过来，琴酒猛得抬枪朝对面黑暗中某个位置开枪。
一声中枪倒地声音，接着似乎有两发狙击枪子弹穿过窗户，接连打中了两个人。
接着，实验楼恢复了通电。
骤然亮起的环境让我忍不住闭眼，琴酒不知道看到什么，骤然往前跑，单手撑着跳过栏杆，一脚踹飞对面男人手里的枪，同时抽出来似乎是一根很细的丝线，绞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立刻抽搐着挣扎，但不到三秒，就垂下双手。
琴酒扔开他，拾起他的枪，走到一扇明显不同的门口，拿出卡在边上刷了一下，门开的瞬间向里面扫射。
里面顿时传来男女惊恐的惨叫。
伏特加紧随其后跟进去，开枪打死几个试图逃窜的白大褂，接着走进去绕着实验台开始找漏网之鱼。
这扇门后面是个规模不小的实验室。因为刚才停电，电脑强制关机，目前还停在恢复启动的界面。琴酒谨慎地避开了一些瓶瓶罐罐，绕过实验台走向后面的操作间。
伏特加走到摇床培养箱后面，朝地上蜷缩着的实验员连开几枪。
我站在门口，喉咙发梗。
“雅文邑。”琴酒叫我。
我猛得回神，激灵一下，直直看向他。
他看着我，似乎皱了下眉，“……过来。”
“……好。”我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来了。”
过去前我回头看了眼一楼，看清了刚才反光的东西，是差不多两千升规模的生物反应器。
我顿时升起毛骨悚然的感觉。对卢卡斯·加西亚做的东西有了个猜测。
我跟着伏特加走进操作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倒在椅子上，紧张盯着近在咫尺的枪口。
琴酒居高临下盯着他，嗤笑一声，“还有遗言吗？”
白大褂男人双目通红瞪着琴酒，胸口激烈起伏着，又看向我们。在视线触及的瞬间，我看到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仿佛看见鬼一样。
因为看见了我。
我走到他面前。这人暗中关注我的行为让我感觉非常冒犯，因此我没有掩饰对他的厌恶，问：“你是什么……加西亚先生？”
他侧目看着我，看着看着咧嘴笑起来，“惊喜啊……药学界的明日之星也堕落了。”
最后一个音节被他咬的很重，像吟唱某种诅咒。
伏特加恼怒地抬枪指他：“你这混蛋说什么？！”
“你认识我。为什么？”我问。
他笑了两声，用一种黏腻地恶心的目光，就像窥探什么东西一样的眼神看着我，“I我看过你的所有论文，你的、每一个公开报告。我仍记得你说的那句话，你要做人类医疗发展的微光。多么伟大……”
我用枪打断他，“告诉我你想用我的成果做什么东西。再说一句废话，我就在你脑门上开个洞。”
他被我威胁地闭上了嘴，只继续死死盯着我。过了十几秒，他突然说：“霍夫曼在发明阿司匹林后的第十一天发明了□□，你说他是天使还是恶魔？”
我：“如果你想问上帝是善良的还是凶残的，不妨去问诺亚。”
卢卡斯：“……”
我耗尽耐心，不想再和他说这种没意义的话，“你什么都不说，没关系。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
“你翻出了红鸟计划的实验数据，又看我的每一篇论文，所以你想做一种很特殊的精神类药物，或许，还有止痛效果。但这种东西难以避免不可控和成瘾性，我的研究是改变它和受体结合方式来避免成瘾。
而你，你想更进一步，让它能使人产生特定的幻觉和感受。然后，你就可以把这种东西卖到全世界，因为很多人会愿意买单。我说的对吗？”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泰勒博士。是你的论文给了我灵感，我想过拉你入伙，但是可惜你毕业之后就离开了美国，唯一一次在德国出现后，你又消失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我想过去问问你父母，可惜……如果让他们发现不对，我怕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敢提我父母。我感觉血液直往头上窜，气得一脚踹在他身上，“你这个混蛋！你个丧尽天良的罪犯，你还记得你毕业时候宣的誓吗？”
我上臂被琴酒拉住。他把我往后拽回来。
卢卡斯大概意识到自己要死了，他也不害怕琴酒，恶狠狠狞笑对我说：“我当然是罪犯。不过显然你也是。你没看到外面被杀的那些人吗，你觉得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吗？嗯？”
他扫过琴酒抓着我的手，怪笑一声，“这个男人操||过你吗，你这浑身是血的婊|子——”
他话音未落，琴酒一枪打爆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