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笑让沈衿怀把头枕在她的腿上，这样她方便给他按摩。
沈衿怀的头发看起来软，质感却很硬，靠在她腿上有点儿扎的痒。
她忍着那点儿奇怪的不适，伸出手指轻轻给他按压太阳穴。
他侧着头躺在她腿上，薄唇轻抿，眼睛闭着，路灯下，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面投下一沉淡淡的阴影。这样看，竟然莫名有些说不出的脆弱感。
徐笑突然想，她心情不好时好像已经习惯了找沈衿怀，那沈衿怀心情不好的时候呢？
她试探性问了一句：“沈衿怀，你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怎么样？”
他闭着眼睛，想都没想就说：“想你啊。”
徐笑一怔。
他又说：“不过一想到你没有心，心情就更差。”
徐笑：“……”
行，不愧是沈教授，喝醉了都不忘记阴阳怪气人。
她就是多余问一句！
沉默了一会。她又忍不住叫他：“沈老师。”
“嗯？”
“你说我们家谁最漂亮？”
“我啊。”
徐笑：“……”
她现在怀疑他根本没醉。
下一刻，沈衿怀却噗嗤笑出声。他笑着在她腿上蹭了蹭，说：“老婆最好看。”
像只讨好人的小狗。
徐笑因为这声突如其来的老婆，和他撒娇似的动作，心一瞬间软的像是一滩水。
不怪这家伙在其他人眼中是个花花公子，就现在这幅喝醉了还不忘记撩人的样子，谁都会怀疑吧。
徐笑让自己不要自乱阵脚，又说：“那你说一句，我老婆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
他听了这话，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
那对沁了点酒意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徐笑，给徐笑看的又是一阵心虚。他看着看着，突然咧开薄唇笑了一下。爽朗直接的笑，比平时多了丝少年气。
徐笑居高临下看到这张笑脸，一颗心止不住加速跳动，又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着，二十七岁的男人了，竟然还有少年气。
谁想，人家下一秒就说：“看不出来啊，这么虚荣？”
徐笑：“……”
她就不该想着趁这男人喝醉了占便宜。便宜没占到，光听到嘲讽了。
谁知道，她后悔劲儿刚上来，沈衿怀的手突然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带着靠近他。
鼻尖轻轻抵着鼻尖，他低沉又认真地声音说：“沈衿怀的老婆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
温热的气息夹杂着一些薄荷的凉和一点淡淡的酒香佛到徐笑脸上，一瞬间，徐笑感觉自己好像也醉了。
*
徐笑把沈衿怀送到春生北53号。
这还是徐笑第一次进沈衿怀这个屋子的卧室。
房间不大，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看不到其他摆设。
徐笑把沈衿怀扶到床上，找了毛巾打湿了过来给他擦脸。
沈衿怀除了偶尔低低哼一声，全程都乖乖的。平日里徐笑可没见过这么乖的沈衿怀。床头灯下，他躺在那里，碎发乖顺地落在眉头，薄唇轻轻抿着，真的很像个刚刚从高中出来的少年。
徐笑忍不住蹲在床边看了他一会。
看着看着，情不自禁附身过去，在他嘴唇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亲完后，徐笑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可是，看着男人敞开的衬衣领口，她又情难自已弯腰，在他的喉结上缓缓落了一个吻。
她好早就想这么做了。
男人的喉结是独有的第三性征，透着难以言喻的性感。
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嘴唇有点儿麻。
她过了一会才起身，接着整个人一颤。
沈衿怀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那对黑色明亮的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看着她，眼底似乎还带着一丝对她行为的迷惑。
徐笑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耳朵咻一下就烧起来。
她不解思索伸手一把盖住沈衿怀那对穿透力十足的眼睛，说：“快睡觉。”
沈衿怀的眼睛在她手掌下缓缓眨了眨，睫毛扫过她的手心的软肉，带来一阵痒。
她又是轻轻一颤，下一刻，就感觉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她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拽到了床上。沈衿怀手脚并用从她身后捆住她，说：“睡觉。”
她整个身体都僵住，过了一会，确认沈衿怀没有下一步动作，这才慢慢放松了一下身体。
“沈衿怀？”她试探性喊了一声，身后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回应。
她感受到男人宽厚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轻轻起伏着，温热的感觉让她头皮一阵阵发麻。
她想要起来，可是沈衿怀这家伙手脚看起来不粗壮，却精实有劲，这样搭着她，她完全动弹不得。
挣扎中，还不小心蹭到了某一处。
那超出常理的热，让她血液都轰的沸腾了一下。
身后传来一阵压抑的低吟，他紧了紧抱着她的怀抱，声音有些不自然地重复两个字：“睡觉。”过后，还加了个乖字，就是声音听起来有些僵。
徐笑不敢再动了。
她脑袋里走马观花，从宇宙大爆炸到人类衍生全都过了一遍，本来以为这种情况自己根本就睡不着，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天工作太疲惫，又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来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徐笑是被一阵水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眼面前的一切，才后知后觉自己在沈衿怀的床上。
意识到这点，她赶紧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衣服还在。
她听到细细的水声，看了眼旁边的一个小门。那里是卫生间，估计是沈衿怀在冲澡。她正想着，水声停止了，过一会门打开，沈衿怀从里面走了出来。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台灯，橘色的灯光映照在男人修长的身体上，反射出一股诱人的蜜色。
他只穿了一条浅灰色的运动裤，上身光着，露出好看又形状分明的胸腹，上面有还没擦干的水珠，诱惑力加满，头发也有些湿，凌乱落在眉前，显得那对像沾了露水的狼眼，野性十足。
徐笑一时间不知道往哪看，直到男人带了点玩味地声音在房间响起：“好看吗？”
徐笑耳朵一热，慌忙偏开目光，故作镇定地说：“还行吧。”
“是吗？”他拿一块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转身往外走。
徐笑下意识问：“干什么去？”
他的语气不带感情：“楼下睡觉。”
徐笑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凌晨两点。
她起身说：“我洗个脸。”
沈衿怀却突然顿住脚步：“等一会。”
她啊了一声，说：“怎么了？”
沈衿怀耳朵爬上一丝不自然的红，等了一下才开口说：“你要不用楼下的卫生间？”
徐笑不理解：“上面的坏了吗？”
说话时，她终于注意到沈衿怀微微泛红的耳朵尖。
昨晚睡觉前的某些画面瞬间跑进徐笑的脑海，她几乎条件反射似看向了沈衿怀拿着毛巾的手。
骨节分明，十分有力量感。
沈衿怀的语气不高不低传来，带了明显的警告意味：“注意下眼神，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徐笑是个禁不住威胁的，忙移开了目光。
简直没出息。
她想了想，说：“你上次不是答应过我？”
沈衿怀眯着眼睛看她：“怪谁？”
徐笑想了想，自己那个要求确实有点儿不做人。她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正常需求。”
“行了！”沈衿怀的眉头都要皱一起，“别再说了。”
徐笑看着他有点儿不自然地站姿，说：“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沈衿怀说：“不准回去，你今天就给我睡在这里。”
说完，他转身下楼去。
徐笑听到他急促的脚步声，耳朵烧的疼，却又莫名有些想笑。
她脑海里莫名冒出这么一句话：沈老师，我不做人了，哈哈！
沈衿怀下楼后，她又睡不着了。
在床上辗转一会儿，她给沈衿怀发了一条语音：沈老师，你睡了吗？
沈衿怀显然没睡，秒回过来一个问号。
徐笑说：我好像有点挑床。
沈衿怀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好像能够通过天花板看到楼上躺着人。他心想我刚醒的时候怎么没看你挑床，睡的那么香，还是回了句：那怎么办？
徐笑点开沈衿怀的语音。他低沉的嗓音隔了话筒传来，一句简单的询问都像是在哄人。
徐笑说：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过了一会，沈衿怀的语音弹了过来。
徐笑顿了顿，点了接受。
“要听什么故事？”沈衿怀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磁性好听。
徐笑将手机贴着耳朵，感受着话筒的温热，像是有只手搭在那里。她说：“徐老师，你晚上说的那句，是什么语言？”
“Entrez, s'il vous pla??t。法语，请进的意思。”沈衿怀说。
徐笑啊了一声，说：“沈老师，你会的也太多了吧。”
沈衿怀嗯了一声，说：“还行。”
徐笑说您倒是不客气，嘴上又说：“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嫁给一个会说法语的男人。”
沈衿怀想说我知道，片刻，只说：“那恭喜你梦想成真。”
徐笑不知道自己是迷糊了还是被沈衿怀的嗓音弄得醉了，嘿嘿傻笑了一声，又说：“那你用法语给我讲个故事吧。”
沈衿怀没有问她有没有听得懂，安静片刻，就在手机那边讲了起来。
他的声音配着那门语言的发音，像是在念一首缱绻悠长的诗。
徐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沈衿怀讲了一会，听到话筒那边传来的浅浅呼吸声，温声喊了一声：“徐笑？”
没有回应。
沈衿怀无奈笑了一声，须臾，对着话筒说：“Bonne soirée, my princess!”
“晚安，我的公主。”
沈衿怀的头发看起来软，质感却很硬，靠在她腿上有点儿扎的痒。
她忍着那点儿奇怪的不适，伸出手指轻轻给他按压太阳穴。
他侧着头躺在她腿上，薄唇轻抿，眼睛闭着，路灯下，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面投下一沉淡淡的阴影。这样看，竟然莫名有些说不出的脆弱感。
徐笑突然想，她心情不好时好像已经习惯了找沈衿怀，那沈衿怀心情不好的时候呢？
她试探性问了一句：“沈衿怀，你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怎么样？”
他闭着眼睛，想都没想就说：“想你啊。”
徐笑一怔。
他又说：“不过一想到你没有心，心情就更差。”
徐笑：“……”
行，不愧是沈教授，喝醉了都不忘记阴阳怪气人。
她就是多余问一句！
沉默了一会。她又忍不住叫他：“沈老师。”
“嗯？”
“你说我们家谁最漂亮？”
“我啊。”
徐笑：“……”
她现在怀疑他根本没醉。
下一刻，沈衿怀却噗嗤笑出声。他笑着在她腿上蹭了蹭，说：“老婆最好看。”
像只讨好人的小狗。
徐笑因为这声突如其来的老婆，和他撒娇似的动作，心一瞬间软的像是一滩水。
不怪这家伙在其他人眼中是个花花公子，就现在这幅喝醉了还不忘记撩人的样子，谁都会怀疑吧。
徐笑让自己不要自乱阵脚，又说：“那你说一句，我老婆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
他听了这话，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
那对沁了点酒意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徐笑，给徐笑看的又是一阵心虚。他看着看着，突然咧开薄唇笑了一下。爽朗直接的笑，比平时多了丝少年气。
徐笑居高临下看到这张笑脸，一颗心止不住加速跳动，又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着，二十七岁的男人了，竟然还有少年气。
谁想，人家下一秒就说：“看不出来啊，这么虚荣？”
徐笑：“……”
她就不该想着趁这男人喝醉了占便宜。便宜没占到，光听到嘲讽了。
谁知道，她后悔劲儿刚上来，沈衿怀的手突然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带着靠近他。
鼻尖轻轻抵着鼻尖，他低沉又认真地声音说：“沈衿怀的老婆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
温热的气息夹杂着一些薄荷的凉和一点淡淡的酒香佛到徐笑脸上，一瞬间，徐笑感觉自己好像也醉了。
*
徐笑把沈衿怀送到春生北53号。
这还是徐笑第一次进沈衿怀这个屋子的卧室。
房间不大，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看不到其他摆设。
徐笑把沈衿怀扶到床上，找了毛巾打湿了过来给他擦脸。
沈衿怀除了偶尔低低哼一声，全程都乖乖的。平日里徐笑可没见过这么乖的沈衿怀。床头灯下，他躺在那里，碎发乖顺地落在眉头，薄唇轻轻抿着，真的很像个刚刚从高中出来的少年。
徐笑忍不住蹲在床边看了他一会。
看着看着，情不自禁附身过去，在他嘴唇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亲完后，徐笑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可是，看着男人敞开的衬衣领口，她又情难自已弯腰，在他的喉结上缓缓落了一个吻。
她好早就想这么做了。
男人的喉结是独有的第三性征，透着难以言喻的性感。
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嘴唇有点儿麻。
她过了一会才起身，接着整个人一颤。
沈衿怀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那对黑色明亮的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看着她，眼底似乎还带着一丝对她行为的迷惑。
徐笑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耳朵咻一下就烧起来。
她不解思索伸手一把盖住沈衿怀那对穿透力十足的眼睛，说：“快睡觉。”
沈衿怀的眼睛在她手掌下缓缓眨了眨，睫毛扫过她的手心的软肉，带来一阵痒。
她又是轻轻一颤，下一刻，就感觉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她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拽到了床上。沈衿怀手脚并用从她身后捆住她，说：“睡觉。”
她整个身体都僵住，过了一会，确认沈衿怀没有下一步动作，这才慢慢放松了一下身体。
“沈衿怀？”她试探性喊了一声，身后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回应。
她感受到男人宽厚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轻轻起伏着，温热的感觉让她头皮一阵阵发麻。
她想要起来，可是沈衿怀这家伙手脚看起来不粗壮，却精实有劲，这样搭着她，她完全动弹不得。
挣扎中，还不小心蹭到了某一处。
那超出常理的热，让她血液都轰的沸腾了一下。
身后传来一阵压抑的低吟，他紧了紧抱着她的怀抱，声音有些不自然地重复两个字：“睡觉。”过后，还加了个乖字，就是声音听起来有些僵。
徐笑不敢再动了。
她脑袋里走马观花，从宇宙大爆炸到人类衍生全都过了一遍，本来以为这种情况自己根本就睡不着，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天工作太疲惫，又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来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徐笑是被一阵水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眼面前的一切，才后知后觉自己在沈衿怀的床上。
意识到这点，她赶紧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衣服还在。
她听到细细的水声，看了眼旁边的一个小门。那里是卫生间，估计是沈衿怀在冲澡。她正想着，水声停止了，过一会门打开，沈衿怀从里面走了出来。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台灯，橘色的灯光映照在男人修长的身体上，反射出一股诱人的蜜色。
他只穿了一条浅灰色的运动裤，上身光着，露出好看又形状分明的胸腹，上面有还没擦干的水珠，诱惑力加满，头发也有些湿，凌乱落在眉前，显得那对像沾了露水的狼眼，野性十足。
徐笑一时间不知道往哪看，直到男人带了点玩味地声音在房间响起：“好看吗？”
徐笑耳朵一热，慌忙偏开目光，故作镇定地说：“还行吧。”
“是吗？”他拿一块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转身往外走。
徐笑下意识问：“干什么去？”
他的语气不带感情：“楼下睡觉。”
徐笑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凌晨两点。
她起身说：“我洗个脸。”
沈衿怀却突然顿住脚步：“等一会。”
她啊了一声，说：“怎么了？”
沈衿怀耳朵爬上一丝不自然的红，等了一下才开口说：“你要不用楼下的卫生间？”
徐笑不理解：“上面的坏了吗？”
说话时，她终于注意到沈衿怀微微泛红的耳朵尖。
昨晚睡觉前的某些画面瞬间跑进徐笑的脑海，她几乎条件反射似看向了沈衿怀拿着毛巾的手。
骨节分明，十分有力量感。
沈衿怀的语气不高不低传来，带了明显的警告意味：“注意下眼神，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徐笑是个禁不住威胁的，忙移开了目光。
简直没出息。
她想了想，说：“你上次不是答应过我？”
沈衿怀眯着眼睛看她：“怪谁？”
徐笑想了想，自己那个要求确实有点儿不做人。她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正常需求。”
“行了！”沈衿怀的眉头都要皱一起，“别再说了。”
徐笑看着他有点儿不自然地站姿，说：“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沈衿怀说：“不准回去，你今天就给我睡在这里。”
说完，他转身下楼去。
徐笑听到他急促的脚步声，耳朵烧的疼，却又莫名有些想笑。
她脑海里莫名冒出这么一句话：沈老师，我不做人了，哈哈！
沈衿怀下楼后，她又睡不着了。
在床上辗转一会儿，她给沈衿怀发了一条语音：沈老师，你睡了吗？
沈衿怀显然没睡，秒回过来一个问号。
徐笑说：我好像有点挑床。
沈衿怀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好像能够通过天花板看到楼上躺着人。他心想我刚醒的时候怎么没看你挑床，睡的那么香，还是回了句：那怎么办？
徐笑点开沈衿怀的语音。他低沉的嗓音隔了话筒传来，一句简单的询问都像是在哄人。
徐笑说：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过了一会，沈衿怀的语音弹了过来。
徐笑顿了顿，点了接受。
“要听什么故事？”沈衿怀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磁性好听。
徐笑将手机贴着耳朵，感受着话筒的温热，像是有只手搭在那里。她说：“徐老师，你晚上说的那句，是什么语言？”
“Entrez, s'il vous pla??t。法语，请进的意思。”沈衿怀说。
徐笑啊了一声，说：“沈老师，你会的也太多了吧。”
沈衿怀嗯了一声，说：“还行。”
徐笑说您倒是不客气，嘴上又说：“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嫁给一个会说法语的男人。”
沈衿怀想说我知道，片刻，只说：“那恭喜你梦想成真。”
徐笑不知道自己是迷糊了还是被沈衿怀的嗓音弄得醉了，嘿嘿傻笑了一声，又说：“那你用法语给我讲个故事吧。”
沈衿怀没有问她有没有听得懂，安静片刻，就在手机那边讲了起来。
他的声音配着那门语言的发音，像是在念一首缱绻悠长的诗。
徐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沈衿怀讲了一会，听到话筒那边传来的浅浅呼吸声，温声喊了一声：“徐笑？”
没有回应。
沈衿怀无奈笑了一声，须臾，对着话筒说：“Bonne soirée, my princess!”
“晚安，我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