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笑在老徐钵钵鸡门口等沈矜怀。
沈衿怀到的很快。他开一辆黑色轿车，远远徐笑就看到了。
他从车上下来，穿一件冷铁灰的长风衣，黑色宽松长裤，显得肩宽腿长腰细。站在那里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感觉。
他很快就看到了她，目光一直盯着她走过来，倒是将她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自觉偏开目光。
一直到面前传来淡淡的草木淡香，徐笑知道沈衿怀已经站到她面前。
她悄悄吸一口气，这才回头看过去。
沈衿怀微微俯着身，那张脸距离她不过半尺距离，一对眼睛正意味深长看着她。
徐笑不希望他想太多，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说：“看什么嘛?”
谁知道沈衿怀却突然伸手在她眼睛下面捻了一下，说：“有个东西。”
她整个人一怔，一脸见鬼的表情看向他的手指。
沈衿怀显然是为了不让她尴尬，将那东西捻在了手腹，但她还是一眼看到，那是她的半截假睫毛！
为了跟他见面，徐笑难得精心画了个妆，但水平有限。
刚才坐在这边一直有人看她，她还以为自己画得很好，回头率都提升了，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自作多情，根本就是假睫毛掉了，让人奇怪。
啊啊啊啊，太丢人了！！
徐笑的脸咻一下就红了，脱口而出一句脏话。
沈衿怀听到后，语气散漫说了句：“说脏话？”
徐笑双手捂着脸，几乎要哭出来：“我画了好久的，全毁了！”
他一只手拿下她遮住脸的手掌，说：“挺好看的。”停顿了半秒，又说，“要是没有这半根毛的话！”
什么半根毛，这死直男。徐笑瞪着他：“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声音松散：“话都不准人说了，这么霸道？”
徐笑鼓着脸，说：“都是你，我坐在这里丢了半天人！”
沈衿怀却看着她，突然一脸严肃地说：“等等。”
“怎么了？”徐笑一顿。
下一秒，沈衿怀修长的手指在她眼睛下一捻，说：“这半边也掉了。”
“……”徐笑完全呆滞在原地。
沈衿怀看到她那副呆若木鸡的样子，终于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怎么这么可爱啊。
他那点儿烦躁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徐笑看到他笑，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你还笑。”
他听了这话，不仅不停，反而笑得更大声了。
徐笑很少看到他这样笑，从原本的恼羞，变得有些失神。
半天，她才说：“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
沈衿怀扬了下眉，说：“是有什么好事？”
徐笑随便说道：“没什么啊，就工作顺利，感情……家人平安。每天醒来都能看到益州的山，还能吹到山里来的风，想吃串就吃串，想喝酒就喝酒，多幸福啊。”
沈衿怀盯着徐笑看了一阵，说：“听起来确实不错。”
徐笑站起身，说：“走吧，今儿不醉不归。”
沈衿怀说：“别，我可不想照顾醉鬼。”
徐笑：“瞧你那小气吧啦的样子。谁让你照顾了，再说了，姐姐我酒量早就上去了好吧，今天我就把你灌醉！”
半个小时后，徐笑咪蒙着眼睛，举着一杯汤：“来，喝完这杯，姐给你跳个女团舞。”
沈衿怀一只手撑着脸颊，好整以暇看着对面喝醉的人，这就是所谓的酒量上去了，真行。
*
夜风带着些微的湿气，好像马上就要下一场雨。
沈矜怀好不容易拦下徐笑跳女团舞的冲动，带着她去路边拦车。
徐笑却说：“我们走回去吧？”
说着，就带沈衿怀往回家的方向走。
醉鬼最大，沈衿怀叹了口气，跟在她身后。
“你不用扶着我。”徐笑推开他，学着网上的语气，说，“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女王。”
沈衿怀笑了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说：“女王知道这几吗？”
她说：“这个问题太幼稚了，我不屑于回答。”
沈衿怀：“……”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沈衿怀只能让她自己走，一边也不敢离她太远，怕女王摔了。
走到一个拐角处时，她突然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转过身跟他面对着面。
“沈矜怀。”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那对黑白分明的圆眼睛沾了酒气，雾蒙蒙又水灵灵，像碧玉茶盏装着春水一杯，看的人心下莫名有些慌乱。
沈衿怀不觉停下脚步看向她。
徐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面前的沈衿怀依旧那么高挑，对方身后是益州特有的山影夜色，男人一只手抄着口袋站在这样的风景下，肃穆中又有一股自己特有的闲散。
好像天塌下来，他也能够一脸自在的顶住。
徐笑咽了口口水，听到自己说：“我来追你吧。”
沈衿怀愣了一下。
半晌，他嘴角微扬，语气调笑：“又喝醉了？”
徐笑确定，此时此刻她比任何人都清醒且认真。
她有些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说：“我认真的。”
因为酒意，那眼神更像是撒娇。
沈衿怀感觉喉咙有些干涩，清了清嗓子，这才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徐笑盯着他，说：“我当然知道。我追你。就是以后有一天，我们也许会成为男女朋友，我追你，就是我想要跟你……一起打理53号的阳台。”
徐笑觉得自己应该多喝点酒的。她还是有点儿怂，她原本想说他们可以成为真正的夫妻，不需要合同那种，又怕自己一下子说得太多，把人给吓跑了。
沈矜怀站在那里没有再说话，眼睛一瞬不瞬看着面前的人。
那一刻，沈矜怀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心脏原来可以跳得这么快。
他其实想说别追了，我现在就可以跟你成为正式男女朋友。不对，干脆就让那份协议作废，当一辈子的夫妻吧。
但他当了这么久的好人了，总不能一直那么不值钱吧。
况且……他盯着徐笑看了一阵，说：“你是在同情我吗？”
徐笑顿了顿。
沈衿怀看到她的反应，一颗心突然抽了一下。
徐笑开始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同情沈衿怀，但是想了想，她自己的童年都不算快乐，有什么资格同情他？她对他，更多的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怜惜，以及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情绪。
她刚要说话，沈衿怀突然往她面前走了半步。
他低头看着她，呼吸的热气就喷薄在她脸上，让她从脸到后脖子一阵麻麻的痒。
他保持这个动作不知道多久，忽然嘴角一动，露出一个坏笑：“那我该好好利用这份同情。”
话音未落，他就侧脸吻了上来。
这个吻带着蛮不讲理的入侵，徐笑的呼吸和力气全都被收刮一空。
最后，她只能瘫软在他怀里剧烈喘着气。
过去好久，她终于找回一点力气。
她伸手轻轻将他推开，说：“不是同情。我很确定，我就是想要追你，从见你第一眼开始，我就想追你了。”
沈矜怀感觉徐笑的话像是一团团的棉花塞进了他的心脏，那种酸痒麻胀的感觉代替了抽痛，让他的喉咙发涩感越发严重，连带着眼睛也有些酸。
他咽了下喉咙，这才说：“对我一见钟情啊。”
虽然他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但声音还是带上了一些不自然的哑。
这种声音听在徐笑耳朵里就有种莫名的性感。
徐笑耳朵发热，故作镇定地说：“怎么，不行啊？”
他啧了一声。
徐笑不耐烦地说：“可不可以吗？”
“还没开始呢，就开始不耐烦了？”他眼底带了一丝笑意，“再说了，你追人还要人同意的？”
徐笑说：“我这不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吗！”
沈矜怀一下抓住重点：“我是第一个？”
“那不然呢！我从来没追过人。”
沈矜怀郁闷的心情一下就好了。
心里塞了一颗糖，脸上倒是一贯的八风不动。
他看着她，拖着语气说：“知道怎么追吗？”
她说：“不知道，要不您教一下？”
他嗤了一声，伸手在她后脖子上轻轻一捏，说：“追人还要我教，有诚意没诚意？”
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过后脖子的皮肤，带来一阵熟悉的麻痒。
徐笑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习惯他这些动作，甚至有点儿享受其中。
这种发现让她羞耻，她往后退了半步，说：“好啦好啦，我自己琢磨琢磨。”
*
一声雷响，酝酿了半天的雨终于下了下来。沈矜怀本来要拦车，徐笑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说：“我们跑回去吧！”
不容分说，她就带着沈衿怀跑了起来。
雨下得很大，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一片模糊。徐笑却不管不顾，跑得飞快。她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沈衿怀。
她说：“沈衿怀，你有没有觉得很热血？”
沈衿怀：“我只觉得以后不能让你喝酒了。”
雨太大了，她根本没听到他在讲什么。
她自顾自地说：“沈衿怀，大雨过后会有天晴；再深的夜晚，也会有一场盛大的破晓等着你。”
“我会陪你等天晴，也会陪你看破晓。”
沈衿怀顿了顿，这一瞬间，好像所有的犹疑都消失了。
不问来时，这刹那，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往后余生，他要这个女人都属于他，且只属于他。
他握紧了她的手，跑到前面，带着她往前跑。
大雨似乎要将这个世界吞没，但他们谁也没有停下，就这样牵着手一直往家的方向奔跑。
奔走中，徐笑听到沈衿怀说：“阿笑，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这世界上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久别重逢，要么前世，要么今生。”
沈衿怀到的很快。他开一辆黑色轿车，远远徐笑就看到了。
他从车上下来，穿一件冷铁灰的长风衣，黑色宽松长裤，显得肩宽腿长腰细。站在那里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感觉。
他很快就看到了她，目光一直盯着她走过来，倒是将她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自觉偏开目光。
一直到面前传来淡淡的草木淡香，徐笑知道沈衿怀已经站到她面前。
她悄悄吸一口气，这才回头看过去。
沈衿怀微微俯着身，那张脸距离她不过半尺距离，一对眼睛正意味深长看着她。
徐笑不希望他想太多，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说：“看什么嘛?”
谁知道沈衿怀却突然伸手在她眼睛下面捻了一下，说：“有个东西。”
她整个人一怔，一脸见鬼的表情看向他的手指。
沈衿怀显然是为了不让她尴尬，将那东西捻在了手腹，但她还是一眼看到，那是她的半截假睫毛！
为了跟他见面，徐笑难得精心画了个妆，但水平有限。
刚才坐在这边一直有人看她，她还以为自己画得很好，回头率都提升了，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自作多情，根本就是假睫毛掉了，让人奇怪。
啊啊啊啊，太丢人了！！
徐笑的脸咻一下就红了，脱口而出一句脏话。
沈衿怀听到后，语气散漫说了句：“说脏话？”
徐笑双手捂着脸，几乎要哭出来：“我画了好久的，全毁了！”
他一只手拿下她遮住脸的手掌，说：“挺好看的。”停顿了半秒，又说，“要是没有这半根毛的话！”
什么半根毛，这死直男。徐笑瞪着他：“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声音松散：“话都不准人说了，这么霸道？”
徐笑鼓着脸，说：“都是你，我坐在这里丢了半天人！”
沈衿怀却看着她，突然一脸严肃地说：“等等。”
“怎么了？”徐笑一顿。
下一秒，沈衿怀修长的手指在她眼睛下一捻，说：“这半边也掉了。”
“……”徐笑完全呆滞在原地。
沈衿怀看到她那副呆若木鸡的样子，终于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怎么这么可爱啊。
他那点儿烦躁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徐笑看到他笑，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你还笑。”
他听了这话，不仅不停，反而笑得更大声了。
徐笑很少看到他这样笑，从原本的恼羞，变得有些失神。
半天，她才说：“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
沈衿怀扬了下眉，说：“是有什么好事？”
徐笑随便说道：“没什么啊，就工作顺利，感情……家人平安。每天醒来都能看到益州的山，还能吹到山里来的风，想吃串就吃串，想喝酒就喝酒，多幸福啊。”
沈衿怀盯着徐笑看了一阵，说：“听起来确实不错。”
徐笑站起身，说：“走吧，今儿不醉不归。”
沈衿怀说：“别，我可不想照顾醉鬼。”
徐笑：“瞧你那小气吧啦的样子。谁让你照顾了，再说了，姐姐我酒量早就上去了好吧，今天我就把你灌醉！”
半个小时后，徐笑咪蒙着眼睛，举着一杯汤：“来，喝完这杯，姐给你跳个女团舞。”
沈衿怀一只手撑着脸颊，好整以暇看着对面喝醉的人，这就是所谓的酒量上去了，真行。
*
夜风带着些微的湿气，好像马上就要下一场雨。
沈矜怀好不容易拦下徐笑跳女团舞的冲动，带着她去路边拦车。
徐笑却说：“我们走回去吧？”
说着，就带沈衿怀往回家的方向走。
醉鬼最大，沈衿怀叹了口气，跟在她身后。
“你不用扶着我。”徐笑推开他，学着网上的语气，说，“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女王。”
沈衿怀笑了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说：“女王知道这几吗？”
她说：“这个问题太幼稚了，我不屑于回答。”
沈衿怀：“……”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沈衿怀只能让她自己走，一边也不敢离她太远，怕女王摔了。
走到一个拐角处时，她突然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转过身跟他面对着面。
“沈矜怀。”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那对黑白分明的圆眼睛沾了酒气，雾蒙蒙又水灵灵，像碧玉茶盏装着春水一杯，看的人心下莫名有些慌乱。
沈衿怀不觉停下脚步看向她。
徐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面前的沈衿怀依旧那么高挑，对方身后是益州特有的山影夜色，男人一只手抄着口袋站在这样的风景下，肃穆中又有一股自己特有的闲散。
好像天塌下来，他也能够一脸自在的顶住。
徐笑咽了口口水，听到自己说：“我来追你吧。”
沈衿怀愣了一下。
半晌，他嘴角微扬，语气调笑：“又喝醉了？”
徐笑确定，此时此刻她比任何人都清醒且认真。
她有些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说：“我认真的。”
因为酒意，那眼神更像是撒娇。
沈衿怀感觉喉咙有些干涩，清了清嗓子，这才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徐笑盯着他，说：“我当然知道。我追你。就是以后有一天，我们也许会成为男女朋友，我追你，就是我想要跟你……一起打理53号的阳台。”
徐笑觉得自己应该多喝点酒的。她还是有点儿怂，她原本想说他们可以成为真正的夫妻，不需要合同那种，又怕自己一下子说得太多，把人给吓跑了。
沈矜怀站在那里没有再说话，眼睛一瞬不瞬看着面前的人。
那一刻，沈矜怀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心脏原来可以跳得这么快。
他其实想说别追了，我现在就可以跟你成为正式男女朋友。不对，干脆就让那份协议作废，当一辈子的夫妻吧。
但他当了这么久的好人了，总不能一直那么不值钱吧。
况且……他盯着徐笑看了一阵，说：“你是在同情我吗？”
徐笑顿了顿。
沈衿怀看到她的反应，一颗心突然抽了一下。
徐笑开始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同情沈衿怀，但是想了想，她自己的童年都不算快乐，有什么资格同情他？她对他，更多的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怜惜，以及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情绪。
她刚要说话，沈衿怀突然往她面前走了半步。
他低头看着她，呼吸的热气就喷薄在她脸上，让她从脸到后脖子一阵麻麻的痒。
他保持这个动作不知道多久，忽然嘴角一动，露出一个坏笑：“那我该好好利用这份同情。”
话音未落，他就侧脸吻了上来。
这个吻带着蛮不讲理的入侵，徐笑的呼吸和力气全都被收刮一空。
最后，她只能瘫软在他怀里剧烈喘着气。
过去好久，她终于找回一点力气。
她伸手轻轻将他推开，说：“不是同情。我很确定，我就是想要追你，从见你第一眼开始，我就想追你了。”
沈矜怀感觉徐笑的话像是一团团的棉花塞进了他的心脏，那种酸痒麻胀的感觉代替了抽痛，让他的喉咙发涩感越发严重，连带着眼睛也有些酸。
他咽了下喉咙，这才说：“对我一见钟情啊。”
虽然他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但声音还是带上了一些不自然的哑。
这种声音听在徐笑耳朵里就有种莫名的性感。
徐笑耳朵发热，故作镇定地说：“怎么，不行啊？”
他啧了一声。
徐笑不耐烦地说：“可不可以吗？”
“还没开始呢，就开始不耐烦了？”他眼底带了一丝笑意，“再说了，你追人还要人同意的？”
徐笑说：“我这不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吗！”
沈矜怀一下抓住重点：“我是第一个？”
“那不然呢！我从来没追过人。”
沈矜怀郁闷的心情一下就好了。
心里塞了一颗糖，脸上倒是一贯的八风不动。
他看着她，拖着语气说：“知道怎么追吗？”
她说：“不知道，要不您教一下？”
他嗤了一声，伸手在她后脖子上轻轻一捏，说：“追人还要我教，有诚意没诚意？”
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过后脖子的皮肤，带来一阵熟悉的麻痒。
徐笑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习惯他这些动作，甚至有点儿享受其中。
这种发现让她羞耻，她往后退了半步，说：“好啦好啦，我自己琢磨琢磨。”
*
一声雷响，酝酿了半天的雨终于下了下来。沈矜怀本来要拦车，徐笑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说：“我们跑回去吧！”
不容分说，她就带着沈衿怀跑了起来。
雨下得很大，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一片模糊。徐笑却不管不顾，跑得飞快。她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沈衿怀。
她说：“沈衿怀，你有没有觉得很热血？”
沈衿怀：“我只觉得以后不能让你喝酒了。”
雨太大了，她根本没听到他在讲什么。
她自顾自地说：“沈衿怀，大雨过后会有天晴；再深的夜晚，也会有一场盛大的破晓等着你。”
“我会陪你等天晴，也会陪你看破晓。”
沈衿怀顿了顿，这一瞬间，好像所有的犹疑都消失了。
不问来时，这刹那，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往后余生，他要这个女人都属于他，且只属于他。
他握紧了她的手，跑到前面，带着她往前跑。
大雨似乎要将这个世界吞没，但他们谁也没有停下，就这样牵着手一直往家的方向奔跑。
奔走中，徐笑听到沈衿怀说：“阿笑，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这世界上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久别重逢，要么前世，要么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