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我不在的时候辛苦你了，希思黎上校。”昂热拍了拍希思黎的宽阔后背道。
“马马虎虎吧。说来可笑，校董会那帮有勇无谋的家伙一年里也没翻起什么风浪，我们的plan B都没用上。和校长您比起来，贝奥武夫就好似一头被蒙上双眼的豪猪，仅仅只会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罢了。”希思黎冷笑道，他显然是不屑于提起校董会那帮家伙。
“路明非学生会长当得好好的，也是因为我不在而被他们逼走的么？”昂热道。
“他们在您遇袭的现场发现了路明非的黑卡，上面沾染着您的血迹。路明非目前正被卡塞尔学院全球通缉。”希思黎答道，他转头看向昂热。
昂热并未表现出惊讶，相反他一脸镇定，似乎早就料到校董会的做法。
“这么说有人改写了EVA的底层逻辑......”沉吟片刻他说道。
“是芬格尔。”希思黎道。
“原来如此......看来他那边也行动了啊......”昂热点点头，也并未诧异。
“......您的意思是，把路明非逼出卡塞尔学院也在计划之内？”希思黎若有所思。
“大概吧......路明非的确不该在卡塞尔学院的温室呆着，他是我的朗基努斯之枪......但是我的遇袭可不在计划之内，希思黎。”昂热脸色冷峻。
两人行至钛钢升降梯前，通过虹膜扫描后二人登上这座巨型升降梯。随后二人随着升降梯消失于井底深处的漆黑之中。随着高速沉降，两人的外套被上涌气流反方向吹起。几十秒后，升降梯在特殊缓降装置作用下平稳落地。
两人走出升降梯，来到一条宽阔笔直的石道。沿着石道约莫前行数百米，穿过一片榕树林，两人终于停下脚步。
映入眼帘的，是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就仿佛回到千年前的丛林王国......与其说是玛雅遗迹，不如说穿越回玛雅王国。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在纵横交错的石道间穿行，集市的吆喝声不绝于耳。以及各种骨器敲打声，牛角号声......
“我说......老师，之前我们来这里可不是这样的吧......”希思黎道。
“是那家伙又想家了......况且我们上回来并未遇见他，见不见人全看心情。”昂热道。
“他一直在这里么？”
“一直都在，一直不在。”
“玛雅文明不是在十六世纪就消失了么？”
“但他一直守护着遗迹。”
“那当年你们是怎么将遗迹迁徙至此的？他怎么会允许你们这么做？”希思黎疑惑地看向昂热。
“不知道，事实上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存在。”昂热答道。
“真乃怪事。”
“是啊。”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见他吗？”
“既是见故友，亦是遇新朋。这家伙以前是个祭司，通俗来说相当于僧侣。”
“玛雅人信什么教？”
“无名之教，但是有些像古梵佛教。”
“有无忌讳？”
“忌讳杀生，讲求果报。忌讳无妄，讲求天理。”
“......那我俩......”
“不用在意。他对我说过，我的果报不在他那，他管不着，也懒得管。”
“啊......原来如此......”
“放松些希思黎，他是我见过最佛系的家伙。”昂热拍了拍这个魁梧的牛仔。
“那么他大约会在哪呢？”希思黎道。
“一直都在，一直不在。”
两人步行穿梭于古老原始的集市，昂热不时会停下来与人打招呼。牵着孩子的年轻女人，贩卖食人鱼的干瘪老头，拉着采石车的中年男子......
“这些人您都认识么？”希思黎小声说道。
“不认识，但他们都有可能是那家伙伪装的......”
“老师话说这古镇一样的地方有多大？”
“我们当时进行迁移工程时，只不过是把这古镇中心的两座金字塔还有一座石头祭坛搬了过来罢了。整个古镇的面积大约有几十公顷吧.....”昂热淡淡说道。
“看来咱得在这里转悠好一会儿了......”
“的确如此，不过比我几十年前找他容易，那会儿我是在整片雨林里找。”
“......”希思黎无言以对，只得竖起大拇指。
......
两人漫无目的地东逛西逛，直到来到一片宽阔的广场。
广场呈六边形，周边有六条石头街道呈六芒星状，通往古镇的其他角落。而此时此刻，广场的中央一位年轻僧侣正盘腿而坐，他穿着麻草编织而成的长袍，脸被一顶形状奇特的深灰帽子所遮挡，看材质有些类似毡子。他静坐于中心圆形的石坛前，双手扣搭合十，石坛上是一尊玛雅风格的女神石像。
“......”
希思黎刚想上前询问，却被昂热拦下。二人就这样距离僧侣几步之遥静静伫立。
等了大概三个钟，僧侣终于起身。
“昂热小兄弟，怎有雅兴来寻吾？”他边慢声细语地说着话，边蹬蹬腿。大约是打坐太久，腿麻了。他声线沉稳且不飘忽，不疾不徐，确实像是僧侣摸样。
“叙叙旧，还有，你说下次来给我讲一个关于遗迹的故事。”
“亏汝还曾记得......诺，汝身旁是谁？”
“我学生，也是我的忘年交之一。”
“汝之忘年交甚繁。”
“言笑了。”
“罢了，正值吾清修尾声，随吾来。”
年轻僧侣朝神像行礼三旬，朝神像反方向的道路走去，昂热与希思黎跟在其后。转过几个不阔不窄的弯巷，三人来到一间不起眼的小石屋。僧侣将石门往前奋力一推，随着轰隆声响，石门脚下有轨道般缓缓朝斜后方靠去。小屋内布置简陋，一床一桌一椅。僧侣从床下搬出两只小巧的石凳，摆在椅子旁后示意二人坐下。随即给二人泡了壶棕榈茶。
“二位，请慢用。”
二人谢过僧侣的茶。希思黎显然是把茶当成威士忌，豪爽地一口闷了，结果差些烫到喉咙。昂热则是用杯盖半掩，细细品茗。年轻僧侣将石门合上，摘下帽子，这才坐下来。他相貌英俊，不太像传统玛雅人，倒更像印第安人。他那纯黑的双眸闪着精光，审视完希思黎，又将目光放到昂热身上。
“外界如今是何境况？”僧侣道。
“乱的一锅粥，先说有的。有个老家伙不久之后就会来扰你清梦。”昂热道。
“奥丁么，吾不惧也。”
“情况或许有些不同，听我学生说他带了大地与山之王作帮手。”
“耶梦加得，还是芬里厄，还是海拉。”僧侣语气平静。
“耶梦加得。”
“愈无惧也。”僧侣摆摆手，淡淡笑道。
“豁，这么自信。”
“小儿过家家。”
“对你来说倒还真是。”
“还有呢？”
“你指的是什么？”
“按照玛雅历，尼德霍格，还有数月便将完全降临。吾曾占卜，稍有变动。”僧侣道。
“时间上有变动还是？”
僧侣摇摇头，闭口缄默。
“算了，不为难你。话说，你几十年前约好要和我讲个关于玛雅的故事，还算数么？”昂热笑道。
“自然作数。”僧侣道。他又作出向女神石像祈祷的动作。
“但不是现在。”随即他起身，愣的从靠床的石墙缝隙中抽出一柄三米左右的笔直长剑。
......
“人已到，汝等紧随吾后。”僧侣喝道。昂热与希思黎赶忙起身，靠近僧侣。
只见僧侣口中念念有词，转瞬之间，混沌的漩涡将三人裹挟。
混沌中，空间转换。
僧侣以剑作舟，拨开迷雾，刺破混沌。
“喝！”随着混沌即将消散，僧侣左手单手持剑，势大力沉向下一劈！
“噹！”
三米长剑与两柄武士刀猛烈对劈，金属颤音振聋发聩。
随即，没有一刻犹豫，双方仅凭本能极速挥剑，凄厉打击声突破音障。似乎每挥一剑眼前便会出现一道真空斩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昂热也很难想象，那柄一眼望去便沉重粗长的玄铁剑会在这个年轻僧侣外貌的家伙手中如同游龙。只见僧侣在对剑间隙抓住对手一丝破绽，一个旋身，转瞬间双手紧握玄铁剑，极速旋转推刺！对手反应也很迅速，然而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毫秒间摆出的防御架势难以抵挡。虽然极其巧妙地化解了这致命螺旋穿刺，玄铁剑依旧没入他的左肩。对手堪堪退后，并未管伤口而是继续摆出防御姿态。
僧侣似乎并未想要对手性命，而是将玄铁长剑横于胸前，冷冷望向来者。
昂热早已开启时间零，虽然这样也只是让这两人的对剑，在他眼里成为常人对剑的极限速度。令他惊讶的是来者的身份。
“楚子航......庞贝......你俩居然在一块。”他很快收起惊讶之情，淡淡说道。
“校长也在呀，我想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顶谈判桌。”楚子航身后不远处的意大利男人望着昂热一行人，摊摊手，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
楚子航与僧侣对视片刻后，似乎都读懂了对方的想法。楚子航缓缓将童子切与蜘蛛切收入刀鞘，僧侣则将那柄沉重长剑扛在肩上。
“庞贝，谈判是需要筹码的。说出你的索取，然后拿出相应的筹码。”昂热简明扼要。
“这个自然，但是我想我们还是坐下来，喝杯茶。毕竟在场的都是老熟人~还是莫要伤了和气~”庞贝从内衬甩出根古巴顶级雪茄，顺势叼在嘴里，点燃。
“我不在的时候辛苦你了，希思黎上校。”昂热拍了拍希思黎的宽阔后背道。
“马马虎虎吧。说来可笑，校董会那帮有勇无谋的家伙一年里也没翻起什么风浪，我们的plan B都没用上。和校长您比起来，贝奥武夫就好似一头被蒙上双眼的豪猪，仅仅只会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罢了。”希思黎冷笑道，他显然是不屑于提起校董会那帮家伙。
“路明非学生会长当得好好的，也是因为我不在而被他们逼走的么？”昂热道。
“他们在您遇袭的现场发现了路明非的黑卡，上面沾染着您的血迹。路明非目前正被卡塞尔学院全球通缉。”希思黎答道，他转头看向昂热。
昂热并未表现出惊讶，相反他一脸镇定，似乎早就料到校董会的做法。
“这么说有人改写了EVA的底层逻辑......”沉吟片刻他说道。
“是芬格尔。”希思黎道。
“原来如此......看来他那边也行动了啊......”昂热点点头，也并未诧异。
“......您的意思是，把路明非逼出卡塞尔学院也在计划之内？”希思黎若有所思。
“大概吧......路明非的确不该在卡塞尔学院的温室呆着，他是我的朗基努斯之枪......但是我的遇袭可不在计划之内，希思黎。”昂热脸色冷峻。
两人行至钛钢升降梯前，通过虹膜扫描后二人登上这座巨型升降梯。随后二人随着升降梯消失于井底深处的漆黑之中。随着高速沉降，两人的外套被上涌气流反方向吹起。几十秒后，升降梯在特殊缓降装置作用下平稳落地。
两人走出升降梯，来到一条宽阔笔直的石道。沿着石道约莫前行数百米，穿过一片榕树林，两人终于停下脚步。
映入眼帘的，是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就仿佛回到千年前的丛林王国......与其说是玛雅遗迹，不如说穿越回玛雅王国。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在纵横交错的石道间穿行，集市的吆喝声不绝于耳。以及各种骨器敲打声，牛角号声......
“我说......老师，之前我们来这里可不是这样的吧......”希思黎道。
“是那家伙又想家了......况且我们上回来并未遇见他，见不见人全看心情。”昂热道。
“他一直在这里么？”
“一直都在，一直不在。”
“玛雅文明不是在十六世纪就消失了么？”
“但他一直守护着遗迹。”
“那当年你们是怎么将遗迹迁徙至此的？他怎么会允许你们这么做？”希思黎疑惑地看向昂热。
“不知道，事实上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存在。”昂热答道。
“真乃怪事。”
“是啊。”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见他吗？”
“既是见故友，亦是遇新朋。这家伙以前是个祭司，通俗来说相当于僧侣。”
“玛雅人信什么教？”
“无名之教，但是有些像古梵佛教。”
“有无忌讳？”
“忌讳杀生，讲求果报。忌讳无妄，讲求天理。”
“......那我俩......”
“不用在意。他对我说过，我的果报不在他那，他管不着，也懒得管。”
“啊......原来如此......”
“放松些希思黎，他是我见过最佛系的家伙。”昂热拍了拍这个魁梧的牛仔。
“那么他大约会在哪呢？”希思黎道。
“一直都在，一直不在。”
两人步行穿梭于古老原始的集市，昂热不时会停下来与人打招呼。牵着孩子的年轻女人，贩卖食人鱼的干瘪老头，拉着采石车的中年男子......
“这些人您都认识么？”希思黎小声说道。
“不认识，但他们都有可能是那家伙伪装的......”
“老师话说这古镇一样的地方有多大？”
“我们当时进行迁移工程时，只不过是把这古镇中心的两座金字塔还有一座石头祭坛搬了过来罢了。整个古镇的面积大约有几十公顷吧.....”昂热淡淡说道。
“看来咱得在这里转悠好一会儿了......”
“的确如此，不过比我几十年前找他容易，那会儿我是在整片雨林里找。”
“......”希思黎无言以对，只得竖起大拇指。
......
两人漫无目的地东逛西逛，直到来到一片宽阔的广场。
广场呈六边形，周边有六条石头街道呈六芒星状，通往古镇的其他角落。而此时此刻，广场的中央一位年轻僧侣正盘腿而坐，他穿着麻草编织而成的长袍，脸被一顶形状奇特的深灰帽子所遮挡，看材质有些类似毡子。他静坐于中心圆形的石坛前，双手扣搭合十，石坛上是一尊玛雅风格的女神石像。
“......”
希思黎刚想上前询问，却被昂热拦下。二人就这样距离僧侣几步之遥静静伫立。
等了大概三个钟，僧侣终于起身。
“昂热小兄弟，怎有雅兴来寻吾？”他边慢声细语地说着话，边蹬蹬腿。大约是打坐太久，腿麻了。他声线沉稳且不飘忽，不疾不徐，确实像是僧侣摸样。
“叙叙旧，还有，你说下次来给我讲一个关于遗迹的故事。”
“亏汝还曾记得......诺，汝身旁是谁？”
“我学生，也是我的忘年交之一。”
“汝之忘年交甚繁。”
“言笑了。”
“罢了，正值吾清修尾声，随吾来。”
年轻僧侣朝神像行礼三旬，朝神像反方向的道路走去，昂热与希思黎跟在其后。转过几个不阔不窄的弯巷，三人来到一间不起眼的小石屋。僧侣将石门往前奋力一推，随着轰隆声响，石门脚下有轨道般缓缓朝斜后方靠去。小屋内布置简陋，一床一桌一椅。僧侣从床下搬出两只小巧的石凳，摆在椅子旁后示意二人坐下。随即给二人泡了壶棕榈茶。
“二位，请慢用。”
二人谢过僧侣的茶。希思黎显然是把茶当成威士忌，豪爽地一口闷了，结果差些烫到喉咙。昂热则是用杯盖半掩，细细品茗。年轻僧侣将石门合上，摘下帽子，这才坐下来。他相貌英俊，不太像传统玛雅人，倒更像印第安人。他那纯黑的双眸闪着精光，审视完希思黎，又将目光放到昂热身上。
“外界如今是何境况？”僧侣道。
“乱的一锅粥，先说有的。有个老家伙不久之后就会来扰你清梦。”昂热道。
“奥丁么，吾不惧也。”
“情况或许有些不同，听我学生说他带了大地与山之王作帮手。”
“耶梦加得，还是芬里厄，还是海拉。”僧侣语气平静。
“耶梦加得。”
“愈无惧也。”僧侣摆摆手，淡淡笑道。
“豁，这么自信。”
“小儿过家家。”
“对你来说倒还真是。”
“还有呢？”
“你指的是什么？”
“按照玛雅历，尼德霍格，还有数月便将完全降临。吾曾占卜，稍有变动。”僧侣道。
“时间上有变动还是？”
僧侣摇摇头，闭口缄默。
“算了，不为难你。话说，你几十年前约好要和我讲个关于玛雅的故事，还算数么？”昂热笑道。
“自然作数。”僧侣道。他又作出向女神石像祈祷的动作。
“但不是现在。”随即他起身，愣的从靠床的石墙缝隙中抽出一柄三米左右的笔直长剑。
......
“人已到，汝等紧随吾后。”僧侣喝道。昂热与希思黎赶忙起身，靠近僧侣。
只见僧侣口中念念有词，转瞬之间，混沌的漩涡将三人裹挟。
混沌中，空间转换。
僧侣以剑作舟，拨开迷雾，刺破混沌。
“喝！”随着混沌即将消散，僧侣左手单手持剑，势大力沉向下一劈！
“噹！”
三米长剑与两柄武士刀猛烈对劈，金属颤音振聋发聩。
随即，没有一刻犹豫，双方仅凭本能极速挥剑，凄厉打击声突破音障。似乎每挥一剑眼前便会出现一道真空斩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昂热也很难想象，那柄一眼望去便沉重粗长的玄铁剑会在这个年轻僧侣外貌的家伙手中如同游龙。只见僧侣在对剑间隙抓住对手一丝破绽，一个旋身，转瞬间双手紧握玄铁剑，极速旋转推刺！对手反应也很迅速，然而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毫秒间摆出的防御架势难以抵挡。虽然极其巧妙地化解了这致命螺旋穿刺，玄铁剑依旧没入他的左肩。对手堪堪退后，并未管伤口而是继续摆出防御姿态。
僧侣似乎并未想要对手性命，而是将玄铁长剑横于胸前，冷冷望向来者。
昂热早已开启时间零，虽然这样也只是让这两人的对剑，在他眼里成为常人对剑的极限速度。令他惊讶的是来者的身份。
“楚子航......庞贝......你俩居然在一块。”他很快收起惊讶之情，淡淡说道。
“校长也在呀，我想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顶谈判桌。”楚子航身后不远处的意大利男人望着昂热一行人，摊摊手，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
楚子航与僧侣对视片刻后，似乎都读懂了对方的想法。楚子航缓缓将童子切与蜘蛛切收入刀鞘，僧侣则将那柄沉重长剑扛在肩上。
“庞贝，谈判是需要筹码的。说出你的索取，然后拿出相应的筹码。”昂热简明扼要。
“这个自然，但是我想我们还是坐下来，喝杯茶。毕竟在场的都是老熟人~还是莫要伤了和气~”庞贝从内衬甩出根古巴顶级雪茄，顺势叼在嘴里，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