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误会了吗，我们之间的关系
沉默。
沉默。
还是他妈的沉默。
我们之间已经沉默太久了。
难道他被我刺伤了吗？我稍微感到一点不安。
我对文野里的他还不太了解。毕竟对他最详细的描写不过时黑之时代。太宰、中也15岁我也看了，感觉就是个小孩子的印象感更深呢。16岁的内容我就没看。但即使是黑之时代，我也更宁愿把织田作视为主角。
三次元里他的小说，我倒是都看过了。碰到棉花都会被刺伤，在现实生活中感到不安和不理解，是比豆腐还脆弱的小孩子。
但是面对刺伤，应该不是会斗志更高地返还吗？
我舔了舔嘴唇，低着头拨弄地上枯黄的杂草，开口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拿你和别人比较的，但是你们的确很相似。我是有点搞不明白你们这种人。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荒井屋的牛锅很好吃的。”
他没有回复。我忍不住抬头，他在看我，但是表情恹恹，可能是太冷了吧，他的表情也像是被冻僵了。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们自我介绍吧，这样我们认识了！我叫哈娜，姓刘。你住的近吗？嗯……要不然先回我住的地方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抓紧时间去吃饭。”
“你不是认识我吗？还要我自我介绍吗？”他终于不再去拧自己的衣服了。
“哎……”感觉真的好麻烦。
我站了起来，弯腰拍拍腿上的杂草，“那也是从别的地方了解到的呀，你都在我面前了，就不能直接认—”
一把抓住了他西服外套的下摆，快准狠，
“—识一下吗？”
多亏了我之前和朋友一起养猫，抓猫技能已经炉火纯青了。
嗯……真的很冰啊，很不舒服，水又慢慢地往下摆渗去，一握水就溢出我的指缝，一滴一滴地落下，冻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嘶——真的很冷诶！失温了就要过年进医院了，这也太可怜了吧。”我拉着他的衣服下摆直接走。
可能是真的被冻僵了吧，他并没有反抗。总觉得我在拐卖一只落水的小猫咪。
我们走进一家大的711，请他吃了一点热乎乎的关东煮垫垫肚子暖暖手。因为主要是日行一善，我没有让他选，而是直接挑了一份萝卜和豆腐。怕他逃走，我用手臂夹住了他的长外套，才付了钱。
顺便捞了三个医用绷带，和一次性浴巾和内裤。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买男的内裤，有点奇怪，但是这样的第一次感觉也还好，至少付款时看见店员小姐姐眼神怪异地看我，我觉得还有点好玩。
“这款好便宜，感觉不太好用。”
看来他还是有一点点羞耻心的。
“对了，哈娜酱，这个不需要吗？难道要吃药吗？”他从柜台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货架的最底层里拿起一个的小小的长方形纸壳，在我付款的时候踮起脚尖凑过来趴在我旁边，伸手递给我。
喂——小姐姐的神情更加奇怪了啊！
看来还是我高估他了。
我一把推开他的脸，嘶——好冰。这个体温，真的没事吗？
“你自己付的话，想买多少都可以。如果你喜欢吃药也可以哦。”
真奇怪呢，明明烟酒还要成年，避。孕。套这种东西却完全没有关系。
“豆腐和大根不喜欢的话，就让我吃。”我把纸杯递给他。
他没有说什么，直接低头喝起了热汤。
“没有蟹肉吗……”
“当然没有了，这里是便利店诶！而且横滨也不产好的螃蟹啊，要吃的话就自己存钱去北海道吃。”
他又沉默起来。
“好啦好啦，今天晚上看看荒井屋有没有吧。有的话我们就点。”
我的粗呢外套也变得湿漉漉起来，我身上也沾满了冰冷的水汽。
真讨厌啊。
电车上有暖气，我把自己的外套连同围巾一起给了他。当然不是因为我讨厌湿漉漉的感觉啦，笑。
我毫无打算的带他回了天上界五楼我的宿舍，天上界就是兰兰姐的那家店啦。
店门已经关了，大家似乎都回自己家了。
正在我打算打开小公寓的门时，住旁边的丽丽突然打开门，走出来扔垃圾。
住这边的人的确不多，丽丽是唯二的。大部分人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搬出去到别人家，或者自己租的高级公寓去了。
丽丽其实完全有能力的。她身材很好看，脸也不错，还是男人们可能比较喜欢的那种有点“天真”的长相，和男人说话时，也往往有点娇蛮的笨蛋感。
但是丽丽也有自己的坚持，她不接私下接长客，也一般不收客人的豪华礼物，生活上也和别人不一样，很节俭，唯一的喜好是织有图案的毛衣之类的，就这一个月，我也收过一件带着玫瑰花图案的毛线背心。据小道消息（阿梅）说，丽丽已经存满一千万（日元）了呢。真厉害啊。
但这不是说她自我坚持，倒不如说，她是个目标很明确的女孩子——她只接触觉得可以“上岸”的男性。
比较少来娱乐场所，忙于工作，有一定身份，但是又不算高位的中年人，工作和生活上都比较少接触女性，这才是她的目标。让他们觉得在谈恋爱就可以了。
所以丽丽当时接客对森鸥外就格外不同。
可惜了，森鸥外那种家伙，内里完全和她的设想相反啊。
她上个目标，还是一个蔬菜贩卖的中型会社管理层的日本人。都已经谈到人家离婚她打算离职了。可惜横滨多战事，好像是PM老首领搞事时被误杀了。因为没来得及改遗嘱，没捞到多少钱，就又回来了。
我其实不太喜欢丽丽，说实话我讨厌所有功利心很强烈的人，因为靠近他们太容易被他们的目标利用、刺伤。
但我也不讨厌她，她很清晰也很努力。会送我毛衣，会教我怎么辨别真的有钱人，怎么辨别可靠的男的，怎么让男的对你恋恋不忘。白班里没几个人，她也经常给我送一些自己做的饭过来。
可同时，她对我穿衣服穿的像个男孩子非常生气，喋喋不休，说我浪费了自己。还有遇到我看书的时候，也经常阴阳怪气的，说什么有意思吗，看书有用吗。暗指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完全是个大小姐，全靠兰兰姐养着。
甚至上周我自己剪短了头发和刘海，她看见后大吃一惊，嘲讽我这个样子都没办法出去见人了，以后要装作不认识我。
如果说兰兰姐是金钱上的监护人姐姐，那她可能算的上我生活上的姐姐吧。虽然不喜欢，但是这样别扭的关心也不讨厌。
只是有时出门看见她，我会觉得有些可惜。
阿梅谈起她时也会叹气。
“我感觉兰姐前几年想培养她的，但是她好像就认定了这一条路。真傻，管店不好吗。
我是男的还不了解男的吗，什么男的比得上店可靠啊？我想管这家店兰姐都不愿意放手给我呢。”
我记得我当时好像笑了，对阿梅说：“因为你不是女的啊。”
她脑袋不坏，长得也好看，但似乎心里只有这一个目标。
我刚开门，丽丽就睡眼朦胧的出来，看见我领着湿漉漉的、穿着我的外套和围巾的太宰（我们已经把他的湿外套给丢了），瞪大了眼睛，然后二话不说，尖声：
“怎么回事啊，小姑娘还要不要脸了？
那些出去卖的傻子才去包男的，结果都不得了惨了，最后皮都被扒了。你也要像那些十三点一样啊？啊？
你这个样子，找个普通有钱的谈恋爱就算了，现在找个好看的小白脸，以后有的哭！当心我告诉兰姐！”（中文）
她劈头盖脸地对我一顿骂。
我有点蒙，然后又无语了。看了一眼太宰，想让他解释一下。
结果他笑了起来（我瞬间打了个寒战，好可怕），靠在我身上，像一条湿漉漉的鱼，黏糊糊地说：
“小哈娜，好冷哦，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去换衣服呀。太晚了等下了搞完了就赶不上晚饭啦。你不是说好了要请我吃饭吗？”（日语）
要命，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还できる（可以有sex的意思的动词）。无语了。
我瞪了他一眼（不会翻白眼我真的好弱），开口：
“丽丽姐，没事，别听这个家伙乱说，他帮我一个忙今天下水了。你仔细看看，这家伙有钱得很，都是定制。一看就是监护人不负责，但是很有钱的那种。”
“脑袋有毛病是吧？”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太宰，好像有点理解了。“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小心点。”
“嗯嗯。”我说着把太宰推进房间，关上了门。
这个公寓在日本算挺好的了，家具都是齐的，2DK有快45平米。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空调，我们在玄关脱掉了鞋子，我让他把袜子也都脱了，开了浴室的暖风和淋浴头，拿了我的洗澡拖鞋过来给他。不是自己家，木地板还是不要湿漉漉地走上去比较好。
我把一次性用品和绷带一边塞给他一边介绍浴室，“今天抓紧时间冲个澡就行了，我的这些洗发水，沐浴露，洗面奶和护肤品你都可以随便用。”
是的，我有两款洗发水，两款沐浴露，三款护发，三款洁面……
护肤品就更多了。
虽然都不算贵的产品，都是主打基本清洁或者保湿的产品，主要是香味都不一样。
没办法——已经习惯了，而且第一次买东西都是兰兰姐带我去的，我一开始还不好意思，结果兰兰姐上手就拿了贵妇级别的，一瓶300ML的沐浴露抵得上我以前用的两个洁面……
还是那句话，谢谢兰兰姐，呜呜。
他拿着洗漱用品环视了卫生间一周，看向了地砖缝上的头发。
真是不好意思，卫生间我已经三天没打扫过了。真的懒得打扫嘛。
“快点哦，已经四点半了，慢的话真的要错过饭点了，晚到了也许就没螃蟹吃了。”
我关上门出去了，准备切几片生姜，拿出我从隔壁中药店买的茯湿膏一起煮一下。
就在我把东西都放进锅里煮的时候，突然想来他的衣服该怎么办……
嗯，他现在比我还矮一点，我跑去卧室衣柜里给他拿衣服。
小孩子家家的，装什么酷，年纪大了以后有的是穿黑色的时候。
我翻了件浅绿T恤出来，然后是白色厚衬衫，草绿色灯芯绒背心，绿白格子夹棉小外套，深棕色双层灯芯绒长裤，绿棕色毛呢休闲长西装和一双新的白色袜子出来。
嗯，这样应该挺好看的。多清新啊。
我把内搭的衣服给放在门口，敲了敲浴室门，大声说：“衣服你就先穿我的吧！都在门外了。”
然后就去拿了煮好的姜茶在客厅由泡沫垫和懒人沙发组成的休息区看今天的读卖新闻。
好饿好累，想吃饭了……
他比我想象中还要迅速，头上的纱布还没绑。就是出来头发还是湿的，在房间里滴水……我可以滴水，但是这个家伙怎么可以滴水呢？
要命，我马上从卧室那里拿了吹风机塞给他。“快点吹，吹完我们去吃饭。”
他吹完头发真的很像一只炸毛的卷毛猫猫，我忍不住手上帮忙打理了一下头发——可恶，这么聪明还估计经常熬夜都不掉头发，真的好羡慕啊！！！
搞好头发，他自己又开始绑头上的绷带——要命，为什么非要绑半只眼睛啊。
“会斜视的。以后绝对会斜视的。”我嘟囔着，拿着一杯新的姜茶递给他。“甜的，不难喝。”
就算知道他未来没斜视，我也忍不住唠叨。他喝了两口就放下了——“呕，好难喝。”
真的，真的，想打他。
——然后我发现他鞋子还是湿的，我只好把我上周刚买的的小白鞋贡献出来——还好他就比我矮一点，不然这鞋子就穿不上了。
天呐，我最后带着他一路狂奔，总算在六点前赶到了荒井屋。
沉默。
还是他妈的沉默。
我们之间已经沉默太久了。
难道他被我刺伤了吗？我稍微感到一点不安。
我对文野里的他还不太了解。毕竟对他最详细的描写不过时黑之时代。太宰、中也15岁我也看了，感觉就是个小孩子的印象感更深呢。16岁的内容我就没看。但即使是黑之时代，我也更宁愿把织田作视为主角。
三次元里他的小说，我倒是都看过了。碰到棉花都会被刺伤，在现实生活中感到不安和不理解，是比豆腐还脆弱的小孩子。
但是面对刺伤，应该不是会斗志更高地返还吗？
我舔了舔嘴唇，低着头拨弄地上枯黄的杂草，开口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拿你和别人比较的，但是你们的确很相似。我是有点搞不明白你们这种人。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荒井屋的牛锅很好吃的。”
他没有回复。我忍不住抬头，他在看我，但是表情恹恹，可能是太冷了吧，他的表情也像是被冻僵了。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们自我介绍吧，这样我们认识了！我叫哈娜，姓刘。你住的近吗？嗯……要不然先回我住的地方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抓紧时间去吃饭。”
“你不是认识我吗？还要我自我介绍吗？”他终于不再去拧自己的衣服了。
“哎……”感觉真的好麻烦。
我站了起来，弯腰拍拍腿上的杂草，“那也是从别的地方了解到的呀，你都在我面前了，就不能直接认—”
一把抓住了他西服外套的下摆，快准狠，
“—识一下吗？”
多亏了我之前和朋友一起养猫，抓猫技能已经炉火纯青了。
嗯……真的很冰啊，很不舒服，水又慢慢地往下摆渗去，一握水就溢出我的指缝，一滴一滴地落下，冻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嘶——真的很冷诶！失温了就要过年进医院了，这也太可怜了吧。”我拉着他的衣服下摆直接走。
可能是真的被冻僵了吧，他并没有反抗。总觉得我在拐卖一只落水的小猫咪。
我们走进一家大的711，请他吃了一点热乎乎的关东煮垫垫肚子暖暖手。因为主要是日行一善，我没有让他选，而是直接挑了一份萝卜和豆腐。怕他逃走，我用手臂夹住了他的长外套，才付了钱。
顺便捞了三个医用绷带，和一次性浴巾和内裤。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买男的内裤，有点奇怪，但是这样的第一次感觉也还好，至少付款时看见店员小姐姐眼神怪异地看我，我觉得还有点好玩。
“这款好便宜，感觉不太好用。”
看来他还是有一点点羞耻心的。
“对了，哈娜酱，这个不需要吗？难道要吃药吗？”他从柜台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货架的最底层里拿起一个的小小的长方形纸壳，在我付款的时候踮起脚尖凑过来趴在我旁边，伸手递给我。
喂——小姐姐的神情更加奇怪了啊！
看来还是我高估他了。
我一把推开他的脸，嘶——好冰。这个体温，真的没事吗？
“你自己付的话，想买多少都可以。如果你喜欢吃药也可以哦。”
真奇怪呢，明明烟酒还要成年，避。孕。套这种东西却完全没有关系。
“豆腐和大根不喜欢的话，就让我吃。”我把纸杯递给他。
他没有说什么，直接低头喝起了热汤。
“没有蟹肉吗……”
“当然没有了，这里是便利店诶！而且横滨也不产好的螃蟹啊，要吃的话就自己存钱去北海道吃。”
他又沉默起来。
“好啦好啦，今天晚上看看荒井屋有没有吧。有的话我们就点。”
我的粗呢外套也变得湿漉漉起来，我身上也沾满了冰冷的水汽。
真讨厌啊。
电车上有暖气，我把自己的外套连同围巾一起给了他。当然不是因为我讨厌湿漉漉的感觉啦，笑。
我毫无打算的带他回了天上界五楼我的宿舍，天上界就是兰兰姐的那家店啦。
店门已经关了，大家似乎都回自己家了。
正在我打算打开小公寓的门时，住旁边的丽丽突然打开门，走出来扔垃圾。
住这边的人的确不多，丽丽是唯二的。大部分人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搬出去到别人家，或者自己租的高级公寓去了。
丽丽其实完全有能力的。她身材很好看，脸也不错，还是男人们可能比较喜欢的那种有点“天真”的长相，和男人说话时，也往往有点娇蛮的笨蛋感。
但是丽丽也有自己的坚持，她不接私下接长客，也一般不收客人的豪华礼物，生活上也和别人不一样，很节俭，唯一的喜好是织有图案的毛衣之类的，就这一个月，我也收过一件带着玫瑰花图案的毛线背心。据小道消息（阿梅）说，丽丽已经存满一千万（日元）了呢。真厉害啊。
但这不是说她自我坚持，倒不如说，她是个目标很明确的女孩子——她只接触觉得可以“上岸”的男性。
比较少来娱乐场所，忙于工作，有一定身份，但是又不算高位的中年人，工作和生活上都比较少接触女性，这才是她的目标。让他们觉得在谈恋爱就可以了。
所以丽丽当时接客对森鸥外就格外不同。
可惜了，森鸥外那种家伙，内里完全和她的设想相反啊。
她上个目标，还是一个蔬菜贩卖的中型会社管理层的日本人。都已经谈到人家离婚她打算离职了。可惜横滨多战事，好像是PM老首领搞事时被误杀了。因为没来得及改遗嘱，没捞到多少钱，就又回来了。
我其实不太喜欢丽丽，说实话我讨厌所有功利心很强烈的人，因为靠近他们太容易被他们的目标利用、刺伤。
但我也不讨厌她，她很清晰也很努力。会送我毛衣，会教我怎么辨别真的有钱人，怎么辨别可靠的男的，怎么让男的对你恋恋不忘。白班里没几个人，她也经常给我送一些自己做的饭过来。
可同时，她对我穿衣服穿的像个男孩子非常生气，喋喋不休，说我浪费了自己。还有遇到我看书的时候，也经常阴阳怪气的，说什么有意思吗，看书有用吗。暗指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完全是个大小姐，全靠兰兰姐养着。
甚至上周我自己剪短了头发和刘海，她看见后大吃一惊，嘲讽我这个样子都没办法出去见人了，以后要装作不认识我。
如果说兰兰姐是金钱上的监护人姐姐，那她可能算的上我生活上的姐姐吧。虽然不喜欢，但是这样别扭的关心也不讨厌。
只是有时出门看见她，我会觉得有些可惜。
阿梅谈起她时也会叹气。
“我感觉兰姐前几年想培养她的，但是她好像就认定了这一条路。真傻，管店不好吗。
我是男的还不了解男的吗，什么男的比得上店可靠啊？我想管这家店兰姐都不愿意放手给我呢。”
我记得我当时好像笑了，对阿梅说：“因为你不是女的啊。”
她脑袋不坏，长得也好看，但似乎心里只有这一个目标。
我刚开门，丽丽就睡眼朦胧的出来，看见我领着湿漉漉的、穿着我的外套和围巾的太宰（我们已经把他的湿外套给丢了），瞪大了眼睛，然后二话不说，尖声：
“怎么回事啊，小姑娘还要不要脸了？
那些出去卖的傻子才去包男的，结果都不得了惨了，最后皮都被扒了。你也要像那些十三点一样啊？啊？
你这个样子，找个普通有钱的谈恋爱就算了，现在找个好看的小白脸，以后有的哭！当心我告诉兰姐！”（中文）
她劈头盖脸地对我一顿骂。
我有点蒙，然后又无语了。看了一眼太宰，想让他解释一下。
结果他笑了起来（我瞬间打了个寒战，好可怕），靠在我身上，像一条湿漉漉的鱼，黏糊糊地说：
“小哈娜，好冷哦，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去换衣服呀。太晚了等下了搞完了就赶不上晚饭啦。你不是说好了要请我吃饭吗？”（日语）
要命，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还できる（可以有sex的意思的动词）。无语了。
我瞪了他一眼（不会翻白眼我真的好弱），开口：
“丽丽姐，没事，别听这个家伙乱说，他帮我一个忙今天下水了。你仔细看看，这家伙有钱得很，都是定制。一看就是监护人不负责，但是很有钱的那种。”
“脑袋有毛病是吧？”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太宰，好像有点理解了。“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小心点。”
“嗯嗯。”我说着把太宰推进房间，关上了门。
这个公寓在日本算挺好的了，家具都是齐的，2DK有快45平米。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空调，我们在玄关脱掉了鞋子，我让他把袜子也都脱了，开了浴室的暖风和淋浴头，拿了我的洗澡拖鞋过来给他。不是自己家，木地板还是不要湿漉漉地走上去比较好。
我把一次性用品和绷带一边塞给他一边介绍浴室，“今天抓紧时间冲个澡就行了，我的这些洗发水，沐浴露，洗面奶和护肤品你都可以随便用。”
是的，我有两款洗发水，两款沐浴露，三款护发，三款洁面……
护肤品就更多了。
虽然都不算贵的产品，都是主打基本清洁或者保湿的产品，主要是香味都不一样。
没办法——已经习惯了，而且第一次买东西都是兰兰姐带我去的，我一开始还不好意思，结果兰兰姐上手就拿了贵妇级别的，一瓶300ML的沐浴露抵得上我以前用的两个洁面……
还是那句话，谢谢兰兰姐，呜呜。
他拿着洗漱用品环视了卫生间一周，看向了地砖缝上的头发。
真是不好意思，卫生间我已经三天没打扫过了。真的懒得打扫嘛。
“快点哦，已经四点半了，慢的话真的要错过饭点了，晚到了也许就没螃蟹吃了。”
我关上门出去了，准备切几片生姜，拿出我从隔壁中药店买的茯湿膏一起煮一下。
就在我把东西都放进锅里煮的时候，突然想来他的衣服该怎么办……
嗯，他现在比我还矮一点，我跑去卧室衣柜里给他拿衣服。
小孩子家家的，装什么酷，年纪大了以后有的是穿黑色的时候。
我翻了件浅绿T恤出来，然后是白色厚衬衫，草绿色灯芯绒背心，绿白格子夹棉小外套，深棕色双层灯芯绒长裤，绿棕色毛呢休闲长西装和一双新的白色袜子出来。
嗯，这样应该挺好看的。多清新啊。
我把内搭的衣服给放在门口，敲了敲浴室门，大声说：“衣服你就先穿我的吧！都在门外了。”
然后就去拿了煮好的姜茶在客厅由泡沫垫和懒人沙发组成的休息区看今天的读卖新闻。
好饿好累，想吃饭了……
他比我想象中还要迅速，头上的纱布还没绑。就是出来头发还是湿的，在房间里滴水……我可以滴水，但是这个家伙怎么可以滴水呢？
要命，我马上从卧室那里拿了吹风机塞给他。“快点吹，吹完我们去吃饭。”
他吹完头发真的很像一只炸毛的卷毛猫猫，我忍不住手上帮忙打理了一下头发——可恶，这么聪明还估计经常熬夜都不掉头发，真的好羡慕啊！！！
搞好头发，他自己又开始绑头上的绷带——要命，为什么非要绑半只眼睛啊。
“会斜视的。以后绝对会斜视的。”我嘟囔着，拿着一杯新的姜茶递给他。“甜的，不难喝。”
就算知道他未来没斜视，我也忍不住唠叨。他喝了两口就放下了——“呕，好难喝。”
真的，真的，想打他。
——然后我发现他鞋子还是湿的，我只好把我上周刚买的的小白鞋贡献出来——还好他就比我矮一点，不然这鞋子就穿不上了。
天呐，我最后带着他一路狂奔，总算在六点前赶到了荒井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