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今稚周身，他带着平风早仿佛和旁边的嘈杂一切都分割开来，一时间沉入极致的静中。
平风早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她并不觉得他是真的把自己视为信仰着的神明，这个举动让她不解的同时也成功恶心到了她。
她很快抽出手，眨眼间摆脱了侍者原本就松懈的控制，闪身到了路今稚的身后。
平风早左手环住了路今稚的咽喉，冰冷的刀刃抵在路今稚的侧颈，她温柔的气音和说出口的话却截然相反，“不要动，把双手举过头顶，别耍花招，刀剑无眼。”
路今稚照做了。
他想要转头平风早随即收紧了手臂，路今稚这才乖乖转回去。
“平小姐，怎么不一刀杀了我？”
平风早冷笑道：“我不喜欢这么直接，我喜欢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然后拿针线缝回去……毕竟你可是主教，该有点特殊的待遇不是吗？”
“想不到我在平小姐眼里这么特别，荣幸之至。记得要用钝一些的刀，那样我才会流泪，会和你多相处一些时间。”
平风早怀疑周围的侍者也被某种屏障隔离开了，不然他们听见这话怎么没有一点反应，他们难道不应该把这个精神有问题的主教弹劾掉吗？
自己恶心他一分，他要用十分来恶心自己。
要不是希司闲那边还被他们拿捏着，她早就忍不住把他送去见他的“真神”了。
“哦那你放心，我还有很多生锈的刀。”平风早挟持着路今稚往后退了几步，“让你的侍者们让开，我们再单独说几句话。”
“刚才那么好的气氛你又不愿意和我谈心，非要绕这么大一圈就为了和我单独相处，真是拿你没办法。”
路今稚挥了挥手，那些侍者退出了一段距离。
平风早能感受到怀里路今稚的虚弱，她这次赌对了一半。
“路今稚，你的生死现在就在我的一念之间，告诉我如何让我的同伴恢复正常，那还有商量的余地。”
“那你还是一刀杀了我吧，你与他的关系太不寻常了，是一种阻碍。”
路今稚言语暧昧，甚至还放松了身体，半倚在平风早身上。
这人是懂得如何恶心她的。
平风早白眼都翻累了，路今稚竟又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和我回去吧，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只要你把希司闲恢复原状。话说你的脑子和耳朵与摆设有什么区别吗？我看还是有的，摆设要花钱买，你这扔地上狗都不吃。”
“哦他叫希司闲，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呢。”路今稚无视掉她的话，笑得开心，然后微微偏头朝平风早说道：“你真的确定，你带回去的希司闲和你的同伴希司闲，还是同一个人吗？”
平风早心下开始隐隐不安起来，“你什么意思？”
路今稚往刀刃上靠了靠，一丝暗红色的血沿着刀刃滴到平风早的指尖，“我只说了几句话你就慌了？不知道对于平小姐而言，是他一个人重要，还是另外三个人更重要？”
“既然平小姐现在不愿与我回真神教，那就回家看看再决定吧。”
路今稚的血已经染红了她的袖口。
现在不能杀死他。
这人的能力果然和邪祟无差，总能挑动她的情绪。
平风早按住自己的理智，真神教源于北於皇室，现在於国入侵了荛国大半疆土，其背后深不可测，若是将他们的主教杀了……
她不是孤身一人，她无法承担失控的后果。
她握着短刀的手划过路今稚的肩膀和脊背，最后停在了他的腰腹。
似乎是感受到了平风早的意图，路今稚的笑僵了一下，“你真是又疯又狠的女人，我很喜欢。”
“嘘。”平疯早捂住他的嘴，将刀身缓慢坚定地刺入路今稚右侧的腰腹。
暗红的血随着拔出去的刀身一同喷涌而出，弄得平风早的衣服下摆和裤子上都是血。
很难洗的啊。
好在路今稚很听话，一声不吭。
她把路今稚往前一推，循着早就在脑海中规划好的路线往外撤去。
那边传来路今稚气若游丝的声音，却像是趴在她耳边说着：“平小姐，放心，我会为了你清除在场的人的记忆的，我们来日方长。”
她没忍住回头朝他喊：“我看你时日无多！”
说完她就出了纺织厂的门，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主教大人……”周围的侍者慌忙涌上前去将脸色惨白的路今稚扶起查看他的伤口。
“没事，开阵，净化。”他摆摆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
“主教大人，还是让我们来吧……”
“我可以。”
“是。”
平风早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中。
她一进门就叫了段千游的名字，无人回应。
院子里的秋千倒在一边，雪地里都是凌乱的脚印和挣扎的痕迹。秋千旁的树树干都裂了一半，几根主要的枝干躺在树下与秋千作伴。
家里和遭劫了没两样。
她只看了一眼就往屋子里跑去。
一楼的客厅同样是一片狼藉，毯子和被褥都摊在地上，还有一盆打翻的炭火，万幸的是炭火没有点燃周围的被褥。
在漆黑的客厅里也只有那盆将熄未熄的炭火有一点光亮，平风早拿起茶几上的茶壶朝炭火浇去，猛然发现那毯子和被褥掩着的，竟是一大片血迹。
血腥味冲击着鼻腔，她本以为回来的路上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
“……千游？沐梵？严觉？”她朝楼上喊着。
依旧无人应答，整座宅子都安静得可怕。
平风早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无数种推测，她最后甩了甩头镇定下来，点了盏灯。
也是这个举动，她瞥见茶几的桌腿边有张染了血的纸条，上面是宋沐梵的字迹没错。
他写字条的时候显然处于不稳地的状态中，字迹难得的写歪了些，上面只几个字，是这附近一个医馆的名字。
平风早只能推测是真神教那边趁自己不在偷袭了宋沐梵几人，他们击退真神教的人也负了伤，伤口应该比较复杂，或者段千游也受了伤无法处理，只能去往附近的医馆。
这样比她刚才设想的情况已经好了太多。
平风早确认炭火彻底熄灭后，将地上的毯子和被褥抱起来放到椅子上。
客厅的一角还有一大团使用过的纱布，也是染了血的。
她已是一种近乎麻木的镇定，连大门的落锁都显得与平日没有两样。
冬夜的风很冷，好像密密麻麻的钢针穿过布料在皮肤和血骨中梭回，将她箍紧，越来越紧，骨头和血肉就此被钢针剖开，缝合。
那家医馆不远，却也要走上十分钟。
上次去是因为什么事？
好像是严觉在后院里除草，不小心伤到了手，段千游恰好出去看万国展会，他便拿纸粗糙地包了下，弄好午饭后才和几人说要去医馆包扎。
希司闲嘴上责怪他不吭声，到了医馆反而跑前跑后最忙了。
平风早扯了扯僵硬的面部肌肉，勉强笑起来，好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不那么生硬。
医馆的玻璃窗透出暖色的光，平风早推门进去，里面坐了不少人，有还需要大人抱着的幼儿，有拄着拐杖的耄耋老人。
“风早，这里。”
她一进门严觉便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里面第五间房，千游和沐梵伤得有点重，我们过去说。”
又是血腥味。
平风早皱了皱眉头，“那你的伤呢？”
“我……还好，医生已经帮我包扎上药了。”
两人很快来到第五间病房，里面纯白的墙壁和帘子此刻看起来尤为刺目。
宋沐梵躺在外边的病床上，段千游在中间，最里面是被约束服完全裹住的希司闲。
平风早大概猜到了什么。
“你真的确定，你带回去的希司闲和你的同伴希司闲，还是同一个人吗？”
路今稚的声音犹在耳畔。
严觉锁上门，领着还有些木的平风早坐下，“沐梵和千游因为缝针使用了一点安定剂，现在睡着了，司闲他……”
他斟酌着语句，把取暖用的炭盆移到平风早那边。
“傍晚的时候我在二楼收拾房间，正在叠衣服就听见楼下传来惊呼，连忙下楼查看，就看见……司闲拿着刀砍伤了沐梵和千游。我和他们两个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司闲控制住。”
“沐梵给千游挡了一刀，右手小臂都能看见骨头了。千游和我说她回头时被划伤了眼睛，然后躲了一下，伤到了肩膀。目前还不知道她的右眼能不能正常使用。司闲突然失控，我们三个只能合力将他打晕拖到了这里来，找了约束服给他穿上。”
“风早？”
他看见平风早的状态也算不上好，甚至有些走神。
“嗯……谢谢。”平风早很累，她吐出一口浊气才继续说道：“你呢？”
“我只是过去帮忙受了点皮外伤，身上的味道大多是他们的血，没有大碍。我们现在很奇怪司闲为什么会失控到那种地步，虽然他回来确实不太认得我们，但几乎没有主动去伤人的行为……”
“对不起。”
“你说什么呢？”
“要知道他会失控，我今天就不去那边了。”
“风早，你和我还有他们都知道，这不是因为你今天去了那边司闲才失控这样的，你不是发生一切不好事情的借口。”
“是我。”平风早借着那盆炭火缓过来了一些，她直起身子看向严觉，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自持，“我今天是打算过去引真神教出面，计划顺利的话……”
“但是他们并非是任我计划的笼中虫，而是坐在我对面和我对弈的棋手。我去引蛇出洞，他们同样将计就计，趁我不在用了什么秘法使得希司闲失控对你们下杀手，间离我们。”
“这是一个局，严觉。”
她看向窗外不变的灰暗夜空，“我们在毫无察觉的时候已经入局了。他们想要得到我，我不甘就这样被他们掌控，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对不起。”
她说。
平风早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她并不觉得他是真的把自己视为信仰着的神明，这个举动让她不解的同时也成功恶心到了她。
她很快抽出手，眨眼间摆脱了侍者原本就松懈的控制，闪身到了路今稚的身后。
平风早左手环住了路今稚的咽喉，冰冷的刀刃抵在路今稚的侧颈，她温柔的气音和说出口的话却截然相反，“不要动，把双手举过头顶，别耍花招，刀剑无眼。”
路今稚照做了。
他想要转头平风早随即收紧了手臂，路今稚这才乖乖转回去。
“平小姐，怎么不一刀杀了我？”
平风早冷笑道：“我不喜欢这么直接，我喜欢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然后拿针线缝回去……毕竟你可是主教，该有点特殊的待遇不是吗？”
“想不到我在平小姐眼里这么特别，荣幸之至。记得要用钝一些的刀，那样我才会流泪，会和你多相处一些时间。”
平风早怀疑周围的侍者也被某种屏障隔离开了，不然他们听见这话怎么没有一点反应，他们难道不应该把这个精神有问题的主教弹劾掉吗？
自己恶心他一分，他要用十分来恶心自己。
要不是希司闲那边还被他们拿捏着，她早就忍不住把他送去见他的“真神”了。
“哦那你放心，我还有很多生锈的刀。”平风早挟持着路今稚往后退了几步，“让你的侍者们让开，我们再单独说几句话。”
“刚才那么好的气氛你又不愿意和我谈心，非要绕这么大一圈就为了和我单独相处，真是拿你没办法。”
路今稚挥了挥手，那些侍者退出了一段距离。
平风早能感受到怀里路今稚的虚弱，她这次赌对了一半。
“路今稚，你的生死现在就在我的一念之间，告诉我如何让我的同伴恢复正常，那还有商量的余地。”
“那你还是一刀杀了我吧，你与他的关系太不寻常了，是一种阻碍。”
路今稚言语暧昧，甚至还放松了身体，半倚在平风早身上。
这人是懂得如何恶心她的。
平风早白眼都翻累了，路今稚竟又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和我回去吧，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只要你把希司闲恢复原状。话说你的脑子和耳朵与摆设有什么区别吗？我看还是有的，摆设要花钱买，你这扔地上狗都不吃。”
“哦他叫希司闲，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呢。”路今稚无视掉她的话，笑得开心，然后微微偏头朝平风早说道：“你真的确定，你带回去的希司闲和你的同伴希司闲，还是同一个人吗？”
平风早心下开始隐隐不安起来，“你什么意思？”
路今稚往刀刃上靠了靠，一丝暗红色的血沿着刀刃滴到平风早的指尖，“我只说了几句话你就慌了？不知道对于平小姐而言，是他一个人重要，还是另外三个人更重要？”
“既然平小姐现在不愿与我回真神教，那就回家看看再决定吧。”
路今稚的血已经染红了她的袖口。
现在不能杀死他。
这人的能力果然和邪祟无差，总能挑动她的情绪。
平风早按住自己的理智，真神教源于北於皇室，现在於国入侵了荛国大半疆土，其背后深不可测，若是将他们的主教杀了……
她不是孤身一人，她无法承担失控的后果。
她握着短刀的手划过路今稚的肩膀和脊背，最后停在了他的腰腹。
似乎是感受到了平风早的意图，路今稚的笑僵了一下，“你真是又疯又狠的女人，我很喜欢。”
“嘘。”平疯早捂住他的嘴，将刀身缓慢坚定地刺入路今稚右侧的腰腹。
暗红的血随着拔出去的刀身一同喷涌而出，弄得平风早的衣服下摆和裤子上都是血。
很难洗的啊。
好在路今稚很听话，一声不吭。
她把路今稚往前一推，循着早就在脑海中规划好的路线往外撤去。
那边传来路今稚气若游丝的声音，却像是趴在她耳边说着：“平小姐，放心，我会为了你清除在场的人的记忆的，我们来日方长。”
她没忍住回头朝他喊：“我看你时日无多！”
说完她就出了纺织厂的门，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主教大人……”周围的侍者慌忙涌上前去将脸色惨白的路今稚扶起查看他的伤口。
“没事，开阵，净化。”他摆摆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
“主教大人，还是让我们来吧……”
“我可以。”
“是。”
平风早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中。
她一进门就叫了段千游的名字，无人回应。
院子里的秋千倒在一边，雪地里都是凌乱的脚印和挣扎的痕迹。秋千旁的树树干都裂了一半，几根主要的枝干躺在树下与秋千作伴。
家里和遭劫了没两样。
她只看了一眼就往屋子里跑去。
一楼的客厅同样是一片狼藉，毯子和被褥都摊在地上，还有一盆打翻的炭火，万幸的是炭火没有点燃周围的被褥。
在漆黑的客厅里也只有那盆将熄未熄的炭火有一点光亮，平风早拿起茶几上的茶壶朝炭火浇去，猛然发现那毯子和被褥掩着的，竟是一大片血迹。
血腥味冲击着鼻腔，她本以为回来的路上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
“……千游？沐梵？严觉？”她朝楼上喊着。
依旧无人应答，整座宅子都安静得可怕。
平风早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无数种推测，她最后甩了甩头镇定下来，点了盏灯。
也是这个举动，她瞥见茶几的桌腿边有张染了血的纸条，上面是宋沐梵的字迹没错。
他写字条的时候显然处于不稳地的状态中，字迹难得的写歪了些，上面只几个字，是这附近一个医馆的名字。
平风早只能推测是真神教那边趁自己不在偷袭了宋沐梵几人，他们击退真神教的人也负了伤，伤口应该比较复杂，或者段千游也受了伤无法处理，只能去往附近的医馆。
这样比她刚才设想的情况已经好了太多。
平风早确认炭火彻底熄灭后，将地上的毯子和被褥抱起来放到椅子上。
客厅的一角还有一大团使用过的纱布，也是染了血的。
她已是一种近乎麻木的镇定，连大门的落锁都显得与平日没有两样。
冬夜的风很冷，好像密密麻麻的钢针穿过布料在皮肤和血骨中梭回，将她箍紧，越来越紧，骨头和血肉就此被钢针剖开，缝合。
那家医馆不远，却也要走上十分钟。
上次去是因为什么事？
好像是严觉在后院里除草，不小心伤到了手，段千游恰好出去看万国展会，他便拿纸粗糙地包了下，弄好午饭后才和几人说要去医馆包扎。
希司闲嘴上责怪他不吭声，到了医馆反而跑前跑后最忙了。
平风早扯了扯僵硬的面部肌肉，勉强笑起来，好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不那么生硬。
医馆的玻璃窗透出暖色的光，平风早推门进去，里面坐了不少人，有还需要大人抱着的幼儿，有拄着拐杖的耄耋老人。
“风早，这里。”
她一进门严觉便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里面第五间房，千游和沐梵伤得有点重，我们过去说。”
又是血腥味。
平风早皱了皱眉头，“那你的伤呢？”
“我……还好，医生已经帮我包扎上药了。”
两人很快来到第五间病房，里面纯白的墙壁和帘子此刻看起来尤为刺目。
宋沐梵躺在外边的病床上，段千游在中间，最里面是被约束服完全裹住的希司闲。
平风早大概猜到了什么。
“你真的确定，你带回去的希司闲和你的同伴希司闲，还是同一个人吗？”
路今稚的声音犹在耳畔。
严觉锁上门，领着还有些木的平风早坐下，“沐梵和千游因为缝针使用了一点安定剂，现在睡着了，司闲他……”
他斟酌着语句，把取暖用的炭盆移到平风早那边。
“傍晚的时候我在二楼收拾房间，正在叠衣服就听见楼下传来惊呼，连忙下楼查看，就看见……司闲拿着刀砍伤了沐梵和千游。我和他们两个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司闲控制住。”
“沐梵给千游挡了一刀，右手小臂都能看见骨头了。千游和我说她回头时被划伤了眼睛，然后躲了一下，伤到了肩膀。目前还不知道她的右眼能不能正常使用。司闲突然失控，我们三个只能合力将他打晕拖到了这里来，找了约束服给他穿上。”
“风早？”
他看见平风早的状态也算不上好，甚至有些走神。
“嗯……谢谢。”平风早很累，她吐出一口浊气才继续说道：“你呢？”
“我只是过去帮忙受了点皮外伤，身上的味道大多是他们的血，没有大碍。我们现在很奇怪司闲为什么会失控到那种地步，虽然他回来确实不太认得我们，但几乎没有主动去伤人的行为……”
“对不起。”
“你说什么呢？”
“要知道他会失控，我今天就不去那边了。”
“风早，你和我还有他们都知道，这不是因为你今天去了那边司闲才失控这样的，你不是发生一切不好事情的借口。”
“是我。”平风早借着那盆炭火缓过来了一些，她直起身子看向严觉，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自持，“我今天是打算过去引真神教出面，计划顺利的话……”
“但是他们并非是任我计划的笼中虫，而是坐在我对面和我对弈的棋手。我去引蛇出洞，他们同样将计就计，趁我不在用了什么秘法使得希司闲失控对你们下杀手，间离我们。”
“这是一个局，严觉。”
她看向窗外不变的灰暗夜空，“我们在毫无察觉的时候已经入局了。他们想要得到我，我不甘就这样被他们掌控，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对不起。”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