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处置我？”
“不必担心，我不会杀了你。只不过，你在书院里太碍事了，我只能让你换个地方生活。”
“呵！牢狱之中吧。”
“聪明人。你说，你是想去国都中的牢狱还是去我军营里？”
张蒲有些紧张，他一旦去了，北方就收不到消息了。“你不担心我一消失，俊麟会报官？”
“可以啊。凡阻我者，和你同等下场。凡求情者，亦和你同等下场。更可况，他是苏家公子，又怎会不知此事与和有关？”
“你是算定了的。”
“何须算？当今国都中谁人不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凭着这一点，他们也不敢轻易行事。”
张蒲暗道不好，见手一转，不知从哪里得到的针，直想褚墨尘胸膛射去。
他飞快转身，任由暗针射向后面的树，“拿下！你怎么敢的！”
众人将张蒲双手束缚住，他却无一丝反抗，是了，他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早该想到的。
“带走！军营见，张公子。”褚墨尘冷笑着，凡进军营者，别想再出来了。
李起汗毛耸立，将军这个样子是他头一次看见，皮笑肉不笑在这里有了绝妙的解释。
匆匆赶回军营，褚墨尘来到一处阴森却宽广的地方，这是专门用来审问敌军的地方，张蒲，亦算敌军。
抬头，张蒲已被束缚其上，完完全全是一个“大”的模样，褚墨尘座位旁边的木盆中倒着水，泡着藤条。甚是狠辣。
张蒲一动不动地盯着褚墨尘的双眼，看到的尽是冷漠，眼中情绪复杂。
褚墨尘有他的想法，可陛下的旨意并非如此，倘若按照陛下的旨意，北方蛮夷难免不会提前发动进攻。他深吸一口气，“抗旨不遵”这罪名他担了。
他抬头和张蒲对视上，挑眉中尽是不屑，嘴唇微动，起身带起手边浸润的藤条，凌空一甩，划过空气的声音甚是明显，让人不寒而栗。
张蒲皱了下眉，眼神中划过一丝恐惧，虽被掩饰，可终是逃不过褚墨尘的双眼。
“害怕？”他挑衅一问。
“怕如何，不怕又如何？反正被你发现那一刻便不认为我可以活很久了。”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让你很快死的，毕竟你的身份不简单，又怎能让你轻易死了或是逃走呢？”
他顿了顿，道：“说说，来中原多久了？”
张蒲闭口不言，眼眸盯着地面。一点点微光透过窗子打在褚墨尘的脸上，给本就清冷的面庞更多了一丝冷酷。
他看着手里的藤条，眼神骤转，盯着张蒲的脸，随即转向胸膛。许是张蒲走神，许是褚墨尘气愤，一鞭下去便见白衣印着鞭痕和血迹。
张蒲忍受不住，呼喊出来，甚是凄惨。可却被他生硬地压回肚中，脖颈青筋暴起，双手握拳，棱骨分明，看阵仗下一秒便可暴起。他喘着不起，久久不能平复。
“还不说吗？”这种冷冽阴森的声音听的人全身发凉，就和这军营给人的感受一模一样。
“你，你知道了能，能怎么样？”张蒲断断续续地说出口，声音粗糙沙哑。
“说不说？！”褚墨尘见不得张蒲这犹犹豫豫的样子，又是一鞭出手，同上次落点毫无差距。
张蒲喉咙滚动，将要喊出的字咀嚼在口中，只能听见隐忍的“哼”声。
“你确定？”
“我，我说。”依旧沙哑的难听，还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说，“我来中原已经，已经五，五年了，是我自，自愿来的。”
“目的原因是何？”
“我，我不完全是，是北方的人。我阿，阿母是中原的，被，被阿父送到了北方，他，他是北方的。”
“你本名就叫张蒲，还是？”
“我，我叫蒲鲜聍。”
“蒲鲜，怪不得。你每次是如何给北方传递消息的？”
给褚墨尘的仍是一阵沉默。他忍受不了，将藤条随手一扔，落地的声音巨大，让蒲鲜聍一惊。
他眉头仿佛锁住了一般，沉了沉，“李起，三十下，别打死了，每日按时给他送饭食，明日四十下。”
“明日我再来审你。”
蒲鲜聍抖了抖，他以为只要褚墨尘不审问他，便会万事大吉，如今一看，才发觉并非如此。
他咽了咽，似是想要张嘴，可褚墨尘已经离去。
李起捡起落在地上的藤条，放入水中浸润，如出一辙。取出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尖锐的声音让人直发怵。
蒲鲜聍一想到褚墨尘那句“别打死了”，心中是有些感激的，可现在却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瞬间只剩下害怕了。
“蒲鲜聍，是吧。”李起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双眼，不怒自威说的便是他这样。
蒲鲜聍立马将眼神移向地面，李起冷笑一声，“将军的命令，你便好好享受罢。”
渐渐的，只能听见藤条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和那压抑不住的痛呼声，响彻整个军营。凡听到者，皆汗毛耸立。
令李起意外的是，他没有晕过去，摆摆手，示意让那人准备些饭食，想来蒲鲜聍现已是元气大伤，那三十鞭他可没放一点水，哪怕是褚将军来了，挨过后也不能短时间回恢复。
“如何了？”褚墨尘在府中听着李起汇报。
“属下已经让人给他送过饭食了，只是那伤需不需要上药？属下担心伤口发炎他抗不过去。”
“去找一些药性烈点，药效不高的药，洒在他伤口上便行。”
“是，将军。还有一事，就是宫中的李公公来了。”李起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自家将军的神色。
却见他叹了口气，一抹苦笑划过，罢了，自己做的事怎么看都是违抗圣旨了。
“我先进宫，你好好看着蒲鲜聍。”
褚墨尘换换了一身衣服，无他，刚才那身充斥着血腥，面见天子实是大不敬。
一路上，褚墨尘盘算着怎么能让陛下从轻处罚，可思索许久，竟无一想法。
进了文政殿，发觉陛下脸色极度不好，匆匆行礼，要多标准有多标准。
“臣，褚墨尘参见陛下。”
褚墨尘微微抬头，看见陛下脸色黑的异常，低气压从那处蔓延，令自己不寒而栗。
意识到说错话，急急改口，“孩儿见过阿父。”悄悄抬头，看着陛下的变化。
天子之怒，非轻而易举便可消散。
“朕说过让你怎么做吗？”
“臣知罪。”罢了，现在只希望大罪化小，小罪化免。
“你说，你要朕拿你如何是好？朕知你此举意图，不想损伤了国家颜面，可忍一时好过忍一世啊，这点道理你又怎么能不明白呢？”
“陛下，您又怎知现在发动战事我军定会战败呢？这样一味的装傻，北狄难道不会提前发动战事吗？”
“他们不会！北狄既然派了人暗中调查国都，定然知道咱们所作所为的意图，他们是缺乏思考能力吗？这点是非竟然判断不出。”
“那陛下又何故行此举？”
“混淆视听罢了。还有一点，战事必不能现在发动，正旦日快到了，总该让百姓好好过一过的。你说现在发动战事谁有心情？你不为自己考虑，就不能为天下黎民考虑吗？”
褚墨尘看着陛下，心中哽咽，这就是陛下的良苦用心吗？为百姓担心，为百姓考虑吗？
“臣知罪，请陛下责罚。”听着他的语气，便知他已经懂了。
“无妨。既然你已经抓拿了他，那便继续审问吧，留条性命。”
“谢陛下。”褚墨尘长舒一口气，只要陛下同意继续审问便好，千万不要让抓到的人逃走便好。
“阿父，张公子被褚将军带走了。”苏俊麟回府后急急向自己阿父诉说着这件事。
“张公子，张蒲？”
“是，阿父。今天不知为何褚将军来我们书院了，张蒲知道我认识他，便让我带他去见褚将军一面，后来褚将军想要和张蒲谈一谈，他也同意了，我便先行离去。再后来，我就看见张蒲被褚将军的人带走了。”
“你想要问我为何？”
“阿父，孩儿认为你和褚将军是同僚，定是知晓的。”
“最近朝中风云变故，有的事情你不知晓为好，如果你真的想要知晓，你去问褚将军便是。倘若此事真的可以告诉你，他定会告诉的。”
“那阿父知晓吗？此事严重吗？”
“我只是略有耳闻，其中内情并不甚了解。但我觉得褚将军能去你们书院，并专门找一个人，估计和北方有关。”
“阿父说的是北狄人？”
“你知道这事？”
苏俊麟压低声音，“阿父，我和张公子在同一屋檐之下，他再谨慎，可也有不小心的一天，我看见了。我曾看到他在给别人写信，用的不是国都中的文字，他察觉到我来后，慌忙遮掩，我也没有多问，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为什么不在之前就告诉阿父？”苏理心头一紧，这个孩子，万一他被发现了呢？他要怎么做，他能自己处理吗？
“阿父，还有认为兹事体大，若不慎牵连你们，孩儿心中也有遗恨。”
“你，阿父是朝中官员，怎能不知道呢？你这样子，万一你自己都估计不了呢？”
“阿父，孩儿知错。”苏俊麟现在更是一脸悔意。若不是阿父牵着他的手，怕是现在已经请罚了。
“既然你知晓此事，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还有打算向褚将军说清楚，然后演一出戏，骗过张蒲，能否从中得到重要消息。”
“你有把握吗？万一你没有从中得到消息，万一你受伤了呢？”
“阿父，现在算不上国难当头，但也是危急时刻，这只是多种情况中的一种，为什么不好的方面想想呢？更何况，张蒲褚将军那里，现在恐怕已元气大伤，又怎么会让我受伤呢？”
“意思不是把张蒲放出来，而是你自己进去？”苏理语速加快，担忧浮现在双眸中。
苏俊麟点点头，没有一句言语。
“你确定？你不为你的以后着想了？”
“不必担心，我不会杀了你。只不过，你在书院里太碍事了，我只能让你换个地方生活。”
“呵！牢狱之中吧。”
“聪明人。你说，你是想去国都中的牢狱还是去我军营里？”
张蒲有些紧张，他一旦去了，北方就收不到消息了。“你不担心我一消失，俊麟会报官？”
“可以啊。凡阻我者，和你同等下场。凡求情者，亦和你同等下场。更可况，他是苏家公子，又怎会不知此事与和有关？”
“你是算定了的。”
“何须算？当今国都中谁人不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凭着这一点，他们也不敢轻易行事。”
张蒲暗道不好，见手一转，不知从哪里得到的针，直想褚墨尘胸膛射去。
他飞快转身，任由暗针射向后面的树，“拿下！你怎么敢的！”
众人将张蒲双手束缚住，他却无一丝反抗，是了，他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早该想到的。
“带走！军营见，张公子。”褚墨尘冷笑着，凡进军营者，别想再出来了。
李起汗毛耸立，将军这个样子是他头一次看见，皮笑肉不笑在这里有了绝妙的解释。
匆匆赶回军营，褚墨尘来到一处阴森却宽广的地方，这是专门用来审问敌军的地方，张蒲，亦算敌军。
抬头，张蒲已被束缚其上，完完全全是一个“大”的模样，褚墨尘座位旁边的木盆中倒着水，泡着藤条。甚是狠辣。
张蒲一动不动地盯着褚墨尘的双眼，看到的尽是冷漠，眼中情绪复杂。
褚墨尘有他的想法，可陛下的旨意并非如此，倘若按照陛下的旨意，北方蛮夷难免不会提前发动进攻。他深吸一口气，“抗旨不遵”这罪名他担了。
他抬头和张蒲对视上，挑眉中尽是不屑，嘴唇微动，起身带起手边浸润的藤条，凌空一甩，划过空气的声音甚是明显，让人不寒而栗。
张蒲皱了下眉，眼神中划过一丝恐惧，虽被掩饰，可终是逃不过褚墨尘的双眼。
“害怕？”他挑衅一问。
“怕如何，不怕又如何？反正被你发现那一刻便不认为我可以活很久了。”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让你很快死的，毕竟你的身份不简单，又怎能让你轻易死了或是逃走呢？”
他顿了顿，道：“说说，来中原多久了？”
张蒲闭口不言，眼眸盯着地面。一点点微光透过窗子打在褚墨尘的脸上，给本就清冷的面庞更多了一丝冷酷。
他看着手里的藤条，眼神骤转，盯着张蒲的脸，随即转向胸膛。许是张蒲走神，许是褚墨尘气愤，一鞭下去便见白衣印着鞭痕和血迹。
张蒲忍受不住，呼喊出来，甚是凄惨。可却被他生硬地压回肚中，脖颈青筋暴起，双手握拳，棱骨分明，看阵仗下一秒便可暴起。他喘着不起，久久不能平复。
“还不说吗？”这种冷冽阴森的声音听的人全身发凉，就和这军营给人的感受一模一样。
“你，你知道了能，能怎么样？”张蒲断断续续地说出口，声音粗糙沙哑。
“说不说？！”褚墨尘见不得张蒲这犹犹豫豫的样子，又是一鞭出手，同上次落点毫无差距。
张蒲喉咙滚动，将要喊出的字咀嚼在口中，只能听见隐忍的“哼”声。
“你确定？”
“我，我说。”依旧沙哑的难听，还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说，“我来中原已经，已经五，五年了，是我自，自愿来的。”
“目的原因是何？”
“我，我不完全是，是北方的人。我阿，阿母是中原的，被，被阿父送到了北方，他，他是北方的。”
“你本名就叫张蒲，还是？”
“我，我叫蒲鲜聍。”
“蒲鲜，怪不得。你每次是如何给北方传递消息的？”
给褚墨尘的仍是一阵沉默。他忍受不了，将藤条随手一扔，落地的声音巨大，让蒲鲜聍一惊。
他眉头仿佛锁住了一般，沉了沉，“李起，三十下，别打死了，每日按时给他送饭食，明日四十下。”
“明日我再来审你。”
蒲鲜聍抖了抖，他以为只要褚墨尘不审问他，便会万事大吉，如今一看，才发觉并非如此。
他咽了咽，似是想要张嘴，可褚墨尘已经离去。
李起捡起落在地上的藤条，放入水中浸润，如出一辙。取出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尖锐的声音让人直发怵。
蒲鲜聍一想到褚墨尘那句“别打死了”，心中是有些感激的，可现在却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瞬间只剩下害怕了。
“蒲鲜聍，是吧。”李起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双眼，不怒自威说的便是他这样。
蒲鲜聍立马将眼神移向地面，李起冷笑一声，“将军的命令，你便好好享受罢。”
渐渐的，只能听见藤条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和那压抑不住的痛呼声，响彻整个军营。凡听到者，皆汗毛耸立。
令李起意外的是，他没有晕过去，摆摆手，示意让那人准备些饭食，想来蒲鲜聍现已是元气大伤，那三十鞭他可没放一点水，哪怕是褚将军来了，挨过后也不能短时间回恢复。
“如何了？”褚墨尘在府中听着李起汇报。
“属下已经让人给他送过饭食了，只是那伤需不需要上药？属下担心伤口发炎他抗不过去。”
“去找一些药性烈点，药效不高的药，洒在他伤口上便行。”
“是，将军。还有一事，就是宫中的李公公来了。”李起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自家将军的神色。
却见他叹了口气，一抹苦笑划过，罢了，自己做的事怎么看都是违抗圣旨了。
“我先进宫，你好好看着蒲鲜聍。”
褚墨尘换换了一身衣服，无他，刚才那身充斥着血腥，面见天子实是大不敬。
一路上，褚墨尘盘算着怎么能让陛下从轻处罚，可思索许久，竟无一想法。
进了文政殿，发觉陛下脸色极度不好，匆匆行礼，要多标准有多标准。
“臣，褚墨尘参见陛下。”
褚墨尘微微抬头，看见陛下脸色黑的异常，低气压从那处蔓延，令自己不寒而栗。
意识到说错话，急急改口，“孩儿见过阿父。”悄悄抬头，看着陛下的变化。
天子之怒，非轻而易举便可消散。
“朕说过让你怎么做吗？”
“臣知罪。”罢了，现在只希望大罪化小，小罪化免。
“你说，你要朕拿你如何是好？朕知你此举意图，不想损伤了国家颜面，可忍一时好过忍一世啊，这点道理你又怎么能不明白呢？”
“陛下，您又怎知现在发动战事我军定会战败呢？这样一味的装傻，北狄难道不会提前发动战事吗？”
“他们不会！北狄既然派了人暗中调查国都，定然知道咱们所作所为的意图，他们是缺乏思考能力吗？这点是非竟然判断不出。”
“那陛下又何故行此举？”
“混淆视听罢了。还有一点，战事必不能现在发动，正旦日快到了，总该让百姓好好过一过的。你说现在发动战事谁有心情？你不为自己考虑，就不能为天下黎民考虑吗？”
褚墨尘看着陛下，心中哽咽，这就是陛下的良苦用心吗？为百姓担心，为百姓考虑吗？
“臣知罪，请陛下责罚。”听着他的语气，便知他已经懂了。
“无妨。既然你已经抓拿了他，那便继续审问吧，留条性命。”
“谢陛下。”褚墨尘长舒一口气，只要陛下同意继续审问便好，千万不要让抓到的人逃走便好。
“阿父，张公子被褚将军带走了。”苏俊麟回府后急急向自己阿父诉说着这件事。
“张公子，张蒲？”
“是，阿父。今天不知为何褚将军来我们书院了，张蒲知道我认识他，便让我带他去见褚将军一面，后来褚将军想要和张蒲谈一谈，他也同意了，我便先行离去。再后来，我就看见张蒲被褚将军的人带走了。”
“你想要问我为何？”
“阿父，孩儿认为你和褚将军是同僚，定是知晓的。”
“最近朝中风云变故，有的事情你不知晓为好，如果你真的想要知晓，你去问褚将军便是。倘若此事真的可以告诉你，他定会告诉的。”
“那阿父知晓吗？此事严重吗？”
“我只是略有耳闻，其中内情并不甚了解。但我觉得褚将军能去你们书院，并专门找一个人，估计和北方有关。”
“阿父说的是北狄人？”
“你知道这事？”
苏俊麟压低声音，“阿父，我和张公子在同一屋檐之下，他再谨慎，可也有不小心的一天，我看见了。我曾看到他在给别人写信，用的不是国都中的文字，他察觉到我来后，慌忙遮掩，我也没有多问，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为什么不在之前就告诉阿父？”苏理心头一紧，这个孩子，万一他被发现了呢？他要怎么做，他能自己处理吗？
“阿父，还有认为兹事体大，若不慎牵连你们，孩儿心中也有遗恨。”
“你，阿父是朝中官员，怎能不知道呢？你这样子，万一你自己都估计不了呢？”
“阿父，孩儿知错。”苏俊麟现在更是一脸悔意。若不是阿父牵着他的手，怕是现在已经请罚了。
“既然你知晓此事，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还有打算向褚将军说清楚，然后演一出戏，骗过张蒲，能否从中得到重要消息。”
“你有把握吗？万一你没有从中得到消息，万一你受伤了呢？”
“阿父，现在算不上国难当头，但也是危急时刻，这只是多种情况中的一种，为什么不好的方面想想呢？更何况，张蒲褚将军那里，现在恐怕已元气大伤，又怎么会让我受伤呢？”
“意思不是把张蒲放出来，而是你自己进去？”苏理语速加快，担忧浮现在双眸中。
苏俊麟点点头，没有一句言语。
“你确定？你不为你的以后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