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以玩笑的语气说出口，不知道怎么，还是弄僵了气氛。
此刻周边又无端的静了几分。
陈璃豁达的嗨一声：“你们学生真无聊，传个绯闻都能传到我身上来。不说了，这深更半夜的，该回去了。”
钓鱼的几位中年男人都走了，摊位也撤了不少，江边的路灯一闪一闪，凄凉阴森。
她站起来活动身子，一副要走的架势，江敬寒还坐在原地不动。
“你想回去吗？”
陈璃：“不想回也得回。这么大的人了总不可能还搞离家出走那套。”
她都这样说了，江敬寒也不再说什么，长腿一跨骑上自行车。
不等江敬寒叫，陈璃这次主动坐上去。
自行车慢速的走着，逆着江边的风。
“陈璃，你是不是很想离开那个家？”
陈璃觉得好笑：“接下来是你给我掏心窝子了是吗？”
江敬寒好端端的自行车骑的歪来歪去，陈璃拍拍他背，让他稳着点。
“也没，看你一直不开心。”
陈璃顿住：“我哪里不开心了？”
江敬寒倏尔停下来，两只脚踏在地上，转过身看她：“很明显好吗，还非要笑。”
他都不敢说难看，怕陈璃跳起来揍人。
陈璃是情绪不高，但想到人家好不容易带她出来兜风，总不能毁了兴致。
没料到他能察觉出。
看见江敬寒那张鲜活的脸，陈璃由衷道：“江敬寒，今晚谢谢你了。”
江敬寒略一迟愣，转回身去：“没事。”
回去的路比来时慢了很多，陈璃让江敬寒骑快点：“你再慢下去，天都要亮了。”
江敬寒嗓音偏低：“我腿痛。”
“……”
慢也慢不了多久，再慢下去也迟早会到家，在距离白色别墅还有三四米远的时候，陈璃下了车。
长发被她随意扎起，落下来几根调皮的，贴在她好看的脖颈上。
她看向江敬寒：“回去早点休息，这一晚你也辛苦了。”
江敬寒：“知道，你先进去。”
陈璃和他挥了挥手，往别墅走去，走了没几步，自行车清脆的车铃由远及近。
她回过头。
江敬寒到了她面前，眸色沉沉。
“陈璃，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在我这，你就是最好的。”
“哈哈哈哈。”陈璃笑了出来，“你怎么和李朗一样的话术，他还说我以后一定会发大财。不说了，困了，早点回去啊。”
江敬寒看着她进院子，又看着她开门，进去。
头也没回过。
-
顾楉生日过完，林梅顾正齐也要离开了。都是一家人，那天晚上争吵不休，现下又和好了。
这不离开前夕，林梅想看看江敬寒给顾楉家教。
家教这事，两人这下反着来了。
顾楉和林梅说了各种缺点，都抵不过江敬寒一个能教好她的优点，林梅的话和陈璃的差不多意思，就是只要他能教好她，其他的都别管。
其他的顾楉是不用管，要管的都交给了陈璃。林梅特别嘱托陈璃，要时刻关注江敬寒的动向，他对顾楉只能产生学习影响，至于其他的，有都不要有。
顾楉百般不愿：“有什么好看的，妈，我们小孩子的事大人少管。”
林梅给她一个二锅头：“我付他钱，我总得看看他的能力和教学质量吧。”
顾楉无话可说。
“你让你姐和他说一声。”
顾楉匆匆地上了楼，告诉陈璃这事。
陈璃躺在床上在看电影，那姣好的身段，藏在薄被下方，惹人遐想。
顾楉啧啧两声，又提起了正事。
陈璃听懂了，拿出枕头下方的手机给江敬寒发消息。发完大概等了五六分钟，对方还是没回复。
陈璃让她有点耐心：“他的手机可能不太好。”
可顾楉等不了，就是个急性子：“你打个视频过去，我有急事和他说。我妈也是个人才。一边不喜欢人家，一边又巴不得人家来给我补习。”
“也是想提高你的成绩罢了。”陈璃一边看她，还是一边点了视频通话，“不就补习吗，有什么急事。”
“你不懂，到时候我得让江敬寒给我讲点容易的题，那些难题不要讲，好给我留点面子。”
“……”
视频通了。
“陈璃，什么事？”
江敬寒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陈璃只露出张脸：“是有件事和你说，明天石榴的妈妈想看你给石榴家教，到时候你好好表现。”
那边的江敬寒在走路，镜头晃来晃去。
“好，我知道了。”
陈璃盯着画面：“你在干什么，逛街吗？”
“没有，出来买药。”
“你生病了？”
“不是，给我外公买的。”
“哦，那你好好照顾他。”
“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乎忘记了重点。
“要是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好的。”
陈璃刚要挂断，顾楉尖叫：“别挂，我还有话没说。”
陈璃才反应过来：“等一下，江敬寒，石榴有话和你说。”
她把手机递给顾楉，顾楉去了阳台。
大概五分钟后回来，顾楉将陈璃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眼神不明的盯着她看。
“姐，你怎么又和江敬寒关系好起来了？”
陈璃专注于电影剧情：“有吗？”
“没有吗，你不是说他内里水深，还让我离他远点？”
“是啊。不过林姨不是不让你离开他吗。”
“……你这话说的。”顾楉翻起了旧账，“你先前不是说自己看透他了吗，说他挺坏一人。”
“也没吧，我又没有透视眼。再说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总之是个又好又坏的人。”
“……”
顾楉不想和她说了，也许是看在江敬寒还要来给她家教的份上，需要维持好这份关系。
江敬寒第二天来家教了，当时林梅那一尊大佛威严地坐在沙发中间，严肃地看着二人学习。
江敬寒每讲完一道题，顾楉都豁朗开朗，得到点拨，很快就能写出来。
她的表现异常出色，看起来很喜欢学习，连续学了两个小时还精神抖擞的。要知道以前写个作文都半死不活，更何况还做数学题。
一旁的林梅欣慰不已。
在江敬寒走前，林梅郑重的对他表达了谢意。
“你在学校也是年级前五的排名，我要求也不多，就希望你能把石榴也拉到和你差不多的位置。”
江敬寒客气道：“我尽量。”
“没想到你教学还挺有耐心，石榴，赶紧送送江同学。”
顾楉才不愿意，她扔给陈璃：“姐，帮我送送江敬寒，我要去上厕所。”
最后是陈璃送江敬寒。
最近的天气又升温了，热得像是在过夏天，外边吹的热风，黏糊糊的。
江敬寒出了院门，让她回去，别送了。
陈璃从口袋里拿出一瓶冰水递给他：“给。”
江敬寒默默的收下：“谢谢。”
“回去了说一声，记得和我向外公问声好。”
江敬寒嘴角上扬，扯出个笑：“一定的。”
-
验证了江敬寒的教学质量，林梅和顾正齐放心的离开。
终于把两人送走，顾楉瞬间累成狗。
“姐，真要命啊。”
陈璃又何尝不是，像是历了一场劫，她现在都浑身酸痛。
顾楉看着默不作声的她，走过去抱住：“姐，我知道你这几天不好受，那天晚上我妈肯定又说了你吧。别管他们，长辈就嘴巴多。我也想安慰你，但一直找不到机会。”
陈璃听着她这没大没小的话，想笑又觉得冒犯，终究是憋住。
“不用你安慰。”陈璃装作嫌弃的扯开她，“抱来抱去的，像什么话。”
叮咚一声的，门铃响了，顾楉扭头看落地钟，才发现家教时间到了。
她哀叹不已：“刚送走两位，没来得及喘气，又来一位。”
陈璃站起来，拢了拢披风：“你去开门，我上楼换件衣服。”
“换衣服干什么。”顾楉看她穿着也没事，“你要出去啊？”
“对。”
顾楉迎江敬寒进来，尴尬是有，倒是没第一次见面那般尬出天际了。
她也学乖了，给他倒了杯水，为什么会献殷勤呢，除了那天他同意给自己讲容易的题以外，还有就是他送的生日礼物，顾楉还挺满意，是那种玩具小相机，切一下能看到不少风景。
顾楉问起了李朗：“后来我和我妈解释了他是我同学的事，你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
江敬寒颇为冷淡的嗯了声，放下水杯，也不避讳，问陈璃去哪了。
“哦，她上楼换衣服了，等下要出去。”
顾楉翻开书页：“来，讲题吧，我现在斗志满满。”
江敬寒掀起眼皮看了眼楼梯，最后又垂下，给顾楉讲解。
“是吗，那可能要久等了，我得晚一点才能到。”
陈璃下楼了，今日不同往常的装扮，碎花长裙搭配一件牛仔外套，唯美中又不失洋气。卷了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肩后，淡粉色的唇一张一合，声音也特地的放轻了说话。
“好的，我会尽快早点，你别着急啊。”
陈璃走过来，没看顾楉，和江敬寒说话，因为在她眼里，江敬寒才是那个非常自律的人。
“这两个小时里别让她偷懒就行。有什么事找李姨，我就先出去了。”
刚说完，手机那头又在叫她，陈璃放在耳边，诶了几声：“在呢，刚才在和我弟弟讲话。”
换了鞋，陈璃关上门出去。
屋里安静下来，顾楉见怪不怪，做着一道题。似是觉得左半边身子有些冷，她转头看去。
“江敬寒，你愣着干什么？”
只见江敬寒垂着眼，像是定住了般。
他右手捡起桌上的笔，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动了两下：“想题呢。”
顾楉哦了一声，继续埋头写。
“你姐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顾楉又直起身来：“没有啊，你从哪里听来的。”
“你不觉得她刚才和对方讲话的语气很温柔？”
“……”是有点。
顾楉不知道说什么的好，江敬寒难不成也是个爱吃瓜的？他自己的瓜都吃不完，还去吃别人的干什么。
“应该不是吧，她要是有男朋友会和我说。”顾楉很理所应当地点了下头。
“那万一不会说呢，瞒着？”
顾楉觉得他这人挺有吃瓜的潜质，竟能开辟出其他似瓜非瓜的点来。
“照你这意思，我姐刚才是在和一男人打电话，并且对方还是她有好感的？”
“没啥意思，随便问问。”江敬寒低沉道，“写题。”
“……”这人，把别人好奇心吊起来了，又不管别人的死活了。
此刻周边又无端的静了几分。
陈璃豁达的嗨一声：“你们学生真无聊，传个绯闻都能传到我身上来。不说了，这深更半夜的，该回去了。”
钓鱼的几位中年男人都走了，摊位也撤了不少，江边的路灯一闪一闪，凄凉阴森。
她站起来活动身子，一副要走的架势，江敬寒还坐在原地不动。
“你想回去吗？”
陈璃：“不想回也得回。这么大的人了总不可能还搞离家出走那套。”
她都这样说了，江敬寒也不再说什么，长腿一跨骑上自行车。
不等江敬寒叫，陈璃这次主动坐上去。
自行车慢速的走着，逆着江边的风。
“陈璃，你是不是很想离开那个家？”
陈璃觉得好笑：“接下来是你给我掏心窝子了是吗？”
江敬寒好端端的自行车骑的歪来歪去，陈璃拍拍他背，让他稳着点。
“也没，看你一直不开心。”
陈璃顿住：“我哪里不开心了？”
江敬寒倏尔停下来，两只脚踏在地上，转过身看她：“很明显好吗，还非要笑。”
他都不敢说难看，怕陈璃跳起来揍人。
陈璃是情绪不高，但想到人家好不容易带她出来兜风，总不能毁了兴致。
没料到他能察觉出。
看见江敬寒那张鲜活的脸，陈璃由衷道：“江敬寒，今晚谢谢你了。”
江敬寒略一迟愣，转回身去：“没事。”
回去的路比来时慢了很多，陈璃让江敬寒骑快点：“你再慢下去，天都要亮了。”
江敬寒嗓音偏低：“我腿痛。”
“……”
慢也慢不了多久，再慢下去也迟早会到家，在距离白色别墅还有三四米远的时候，陈璃下了车。
长发被她随意扎起，落下来几根调皮的，贴在她好看的脖颈上。
她看向江敬寒：“回去早点休息，这一晚你也辛苦了。”
江敬寒：“知道，你先进去。”
陈璃和他挥了挥手，往别墅走去，走了没几步，自行车清脆的车铃由远及近。
她回过头。
江敬寒到了她面前，眸色沉沉。
“陈璃，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在我这，你就是最好的。”
“哈哈哈哈。”陈璃笑了出来，“你怎么和李朗一样的话术，他还说我以后一定会发大财。不说了，困了，早点回去啊。”
江敬寒看着她进院子，又看着她开门，进去。
头也没回过。
-
顾楉生日过完，林梅顾正齐也要离开了。都是一家人，那天晚上争吵不休，现下又和好了。
这不离开前夕，林梅想看看江敬寒给顾楉家教。
家教这事，两人这下反着来了。
顾楉和林梅说了各种缺点，都抵不过江敬寒一个能教好她的优点，林梅的话和陈璃的差不多意思，就是只要他能教好她，其他的都别管。
其他的顾楉是不用管，要管的都交给了陈璃。林梅特别嘱托陈璃，要时刻关注江敬寒的动向，他对顾楉只能产生学习影响，至于其他的，有都不要有。
顾楉百般不愿：“有什么好看的，妈，我们小孩子的事大人少管。”
林梅给她一个二锅头：“我付他钱，我总得看看他的能力和教学质量吧。”
顾楉无话可说。
“你让你姐和他说一声。”
顾楉匆匆地上了楼，告诉陈璃这事。
陈璃躺在床上在看电影，那姣好的身段，藏在薄被下方，惹人遐想。
顾楉啧啧两声，又提起了正事。
陈璃听懂了，拿出枕头下方的手机给江敬寒发消息。发完大概等了五六分钟，对方还是没回复。
陈璃让她有点耐心：“他的手机可能不太好。”
可顾楉等不了，就是个急性子：“你打个视频过去，我有急事和他说。我妈也是个人才。一边不喜欢人家，一边又巴不得人家来给我补习。”
“也是想提高你的成绩罢了。”陈璃一边看她，还是一边点了视频通话，“不就补习吗，有什么急事。”
“你不懂，到时候我得让江敬寒给我讲点容易的题，那些难题不要讲，好给我留点面子。”
“……”
视频通了。
“陈璃，什么事？”
江敬寒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陈璃只露出张脸：“是有件事和你说，明天石榴的妈妈想看你给石榴家教，到时候你好好表现。”
那边的江敬寒在走路，镜头晃来晃去。
“好，我知道了。”
陈璃盯着画面：“你在干什么，逛街吗？”
“没有，出来买药。”
“你生病了？”
“不是，给我外公买的。”
“哦，那你好好照顾他。”
“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乎忘记了重点。
“要是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好的。”
陈璃刚要挂断，顾楉尖叫：“别挂，我还有话没说。”
陈璃才反应过来：“等一下，江敬寒，石榴有话和你说。”
她把手机递给顾楉，顾楉去了阳台。
大概五分钟后回来，顾楉将陈璃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眼神不明的盯着她看。
“姐，你怎么又和江敬寒关系好起来了？”
陈璃专注于电影剧情：“有吗？”
“没有吗，你不是说他内里水深，还让我离他远点？”
“是啊。不过林姨不是不让你离开他吗。”
“……你这话说的。”顾楉翻起了旧账，“你先前不是说自己看透他了吗，说他挺坏一人。”
“也没吧，我又没有透视眼。再说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总之是个又好又坏的人。”
“……”
顾楉不想和她说了，也许是看在江敬寒还要来给她家教的份上，需要维持好这份关系。
江敬寒第二天来家教了，当时林梅那一尊大佛威严地坐在沙发中间，严肃地看着二人学习。
江敬寒每讲完一道题，顾楉都豁朗开朗，得到点拨，很快就能写出来。
她的表现异常出色，看起来很喜欢学习，连续学了两个小时还精神抖擞的。要知道以前写个作文都半死不活，更何况还做数学题。
一旁的林梅欣慰不已。
在江敬寒走前，林梅郑重的对他表达了谢意。
“你在学校也是年级前五的排名，我要求也不多，就希望你能把石榴也拉到和你差不多的位置。”
江敬寒客气道：“我尽量。”
“没想到你教学还挺有耐心，石榴，赶紧送送江同学。”
顾楉才不愿意，她扔给陈璃：“姐，帮我送送江敬寒，我要去上厕所。”
最后是陈璃送江敬寒。
最近的天气又升温了，热得像是在过夏天，外边吹的热风，黏糊糊的。
江敬寒出了院门，让她回去，别送了。
陈璃从口袋里拿出一瓶冰水递给他：“给。”
江敬寒默默的收下：“谢谢。”
“回去了说一声，记得和我向外公问声好。”
江敬寒嘴角上扬，扯出个笑：“一定的。”
-
验证了江敬寒的教学质量，林梅和顾正齐放心的离开。
终于把两人送走，顾楉瞬间累成狗。
“姐，真要命啊。”
陈璃又何尝不是，像是历了一场劫，她现在都浑身酸痛。
顾楉看着默不作声的她，走过去抱住：“姐，我知道你这几天不好受，那天晚上我妈肯定又说了你吧。别管他们，长辈就嘴巴多。我也想安慰你，但一直找不到机会。”
陈璃听着她这没大没小的话，想笑又觉得冒犯，终究是憋住。
“不用你安慰。”陈璃装作嫌弃的扯开她，“抱来抱去的，像什么话。”
叮咚一声的，门铃响了，顾楉扭头看落地钟，才发现家教时间到了。
她哀叹不已：“刚送走两位，没来得及喘气，又来一位。”
陈璃站起来，拢了拢披风：“你去开门，我上楼换件衣服。”
“换衣服干什么。”顾楉看她穿着也没事，“你要出去啊？”
“对。”
顾楉迎江敬寒进来，尴尬是有，倒是没第一次见面那般尬出天际了。
她也学乖了，给他倒了杯水，为什么会献殷勤呢，除了那天他同意给自己讲容易的题以外，还有就是他送的生日礼物，顾楉还挺满意，是那种玩具小相机，切一下能看到不少风景。
顾楉问起了李朗：“后来我和我妈解释了他是我同学的事，你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
江敬寒颇为冷淡的嗯了声，放下水杯，也不避讳，问陈璃去哪了。
“哦，她上楼换衣服了，等下要出去。”
顾楉翻开书页：“来，讲题吧，我现在斗志满满。”
江敬寒掀起眼皮看了眼楼梯，最后又垂下，给顾楉讲解。
“是吗，那可能要久等了，我得晚一点才能到。”
陈璃下楼了，今日不同往常的装扮，碎花长裙搭配一件牛仔外套，唯美中又不失洋气。卷了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肩后，淡粉色的唇一张一合，声音也特地的放轻了说话。
“好的，我会尽快早点，你别着急啊。”
陈璃走过来，没看顾楉，和江敬寒说话，因为在她眼里，江敬寒才是那个非常自律的人。
“这两个小时里别让她偷懒就行。有什么事找李姨，我就先出去了。”
刚说完，手机那头又在叫她，陈璃放在耳边，诶了几声：“在呢，刚才在和我弟弟讲话。”
换了鞋，陈璃关上门出去。
屋里安静下来，顾楉见怪不怪，做着一道题。似是觉得左半边身子有些冷，她转头看去。
“江敬寒，你愣着干什么？”
只见江敬寒垂着眼，像是定住了般。
他右手捡起桌上的笔，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动了两下：“想题呢。”
顾楉哦了一声，继续埋头写。
“你姐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顾楉又直起身来：“没有啊，你从哪里听来的。”
“你不觉得她刚才和对方讲话的语气很温柔？”
“……”是有点。
顾楉不知道说什么的好，江敬寒难不成也是个爱吃瓜的？他自己的瓜都吃不完，还去吃别人的干什么。
“应该不是吧，她要是有男朋友会和我说。”顾楉很理所应当地点了下头。
“那万一不会说呢，瞒着？”
顾楉觉得他这人挺有吃瓜的潜质，竟能开辟出其他似瓜非瓜的点来。
“照你这意思，我姐刚才是在和一男人打电话，并且对方还是她有好感的？”
“没啥意思，随便问问。”江敬寒低沉道，“写题。”
“……”这人，把别人好奇心吊起来了，又不管别人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