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催的慌，陈璃不敢多耽误时间，开了自己的车去。紧赶慢赶，抵达医院之前，她又去了附近的水果店买了一些水果。
按照许明阳发来的消息，她找到病房。
门没关，陈璃刚出现在门口就听见了落落的声音。
“阿姨。”
陈璃带着笑进去，把水果放在旁边的白色床头柜上，看了眼她的情况，在吊水。
“落落，你爸爸呢？”
“他去买饭了。”
病房里三个床位，两个满的，隔壁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奶奶此时正在给他喂粥。
陈璃坐在凳子上，给落落掖了掖被子，房里空调开的低，怕她受不住。
“身体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落落摇摇头：“没有，好多了。”
陈璃：“要不要喝水，阿姨给你倒。”
“好。”
落落喝完水躺下，一张小脸白瓷洁白，没了以往的活力。她看着陈璃，想说些什么，后边许明阳提着盒饭回来了。
“陈璃。”许明阳笑，“来的这么快。”
“还好，开车来的。”
“落落闹着想见你，我也没办法。”
陈璃嗯了声。
许明阳放下盒饭，把病床两边的床挡立起来，拿过一边的板子钩住，桌板就形成了。
他拆盒饭。
“你来就来，买什么水果。”
陈璃怕挡着他做事，凳子往后挪了些许：“空手来也不好，落落吃的什么？”
“粥。”盒子拆了，许明阳拿起勺子搅拌，驱散热意，“看到隔壁老爷爷喝粥，她也想喝。”
陈璃点点头：“你呢，你不吃吗？”
“我还不太饿。”许明阳调高床位，让落落自己一个人吃，他则搬过另一个凳子坐下。
粥散发着热气和香气，落落吃的时候，吹了好久才敢送进嘴里。一开始又要缠着吃，现在吃了又觉得不好吃。
“一点也不甜。”
许明阳这下也不惯着她：“谁叫你生病的，这就是你生病的原因，吃什么东西都没有味道。”
知道落落爱喝甜粥，许明阳在买时就要求老板多加糖了。
落落委屈着一张脸：“我不想吃。”
许明阳：“至少吃一半。”
“我不要，不好吃。”
许明阳又要说她，陈璃拉了拉：“她不想吃就不逼她了。现在时间还早，你等下再去给她买想吃的。我那刚好买了点葡萄，可以先吃些垫垫肚子。”
许明阳听劝，让落落感谢人家陈璃，落落乖巧的说了好几遍谢谢。
陈璃起身：“我去洗葡萄。”
许明阳：“我去吧，你坐着。”
陈璃不让：“你先喝粥，等会凉了。”
她拿着那袋葡萄出去了。
老奶奶也已经给老爷爷喂完了粥，她转向许明阳那边，老人家爱打探的本性又冒出头。
“小许啊，刚那位姑娘挺不错的，你看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也累，家里也该有位女主人照料伺候。”
许明阳喝着粥：“还没到那份上。”
“怎么没有，我看那姑娘很喜欢你啊。”老奶奶叹了口气，“你看你年纪轻轻就离了婚，趁你还年轻一表人才就得赶紧找，要是老了，还带着孩子，谁看得上。”
许明阳：“奶奶，我上个星期才离完婚。”
这显然是老奶奶没想到的，“那，那是还不急。”
她收回了好奇心，又专心伺候老爷子。
陈璃洗完葡萄回病房的时候在走廊上碰到了江敬寒。
他脚步匆匆，脸色看起来不太平静。
陈璃想不到他为什么在这，直到他进了落落那个病房，才有点迷糊，该不会是来找她的？
陈璃紧随其后也进了病房，落落看到她就大叫：“阿姨，你弟弟来了。”
站在第三个空病床面前的江敬寒转过身来，视线在陈璃身上停顿了很久，继而又移去许明阳和落落。
他面容冷然，没什么情绪。
“小帅哥。”护士跑了进来，“你外公在楼下公园，别着急啊。这也是我的疏忽，没看好他。”
老奶奶听闻插嘴道：“坐个轮椅还能跑那么快。”被老爷爷捅了下手臂，止住了话头。
江敬寒跟在护士身后出去，也没空和陈璃搭话。
陈璃放下葡萄：“我去看看。”
在电梯即将要关上的时候，陈璃挤了进去，护士不在，应该是告诉他情况，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你外公在住院？”
陈璃率先打破沉寂。
她想起前几天江敬寒说给他外公买药。
“嗯，老毛病了。”江敬寒望着下降的电梯，在五楼时，停住，门开。
有护士和家属推着移动病床进来，站在中间的陈璃被江敬寒拉了一把，往边上靠去，给他们让位。
陈璃不小心瞥到床上的病人，他形如犒木，面颊削瘦，看起来被病痛折磨惨了。
“乖孙，乖孙。”
只见他伸出那双正在输液的手朝江敬寒摸去。江敬寒眉头微蹙，往后面退了一步。
家属拿回病人的手，对江敬寒说了声抱歉：“生病了，意识不太清醒，认错人了。”
江敬寒理解，没说什么。
很快就到了一楼，先等他们出去后，两人再出去。
江敬寒一如既往的冰冷，快速往医院外走。
陈璃跟在后头。
走了没两步，身后传来大叫，声音凄厉，回荡在整个大厅，陈璃脖子一缩，扭头看了眼。
是刚才电梯里移动病床的家属。
女人穿着大气华贵，握着床上老人的手，听他诉说着什么。
见到老人还能动，陈璃莫名心安下来。
回过身才发现江敬寒早就不见人影。她跑出去，觉得他今天够冷。
医院右侧树林繁多，绿化好，建了个小公园，给病人提供休闲放松的场所。
陈璃穿过鹅卵石小路，就在一长椅处发现了江敬寒和他外公。
第一次直观他生气。
他生气也没什么表情，但就是能让人看出他在生气。
距离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联想刚才护士的话，能猜出大概是他外公偷跑出来也不和人说，害的他白白担心。
他说完了，就推着卫玉文朝她这边来，陈璃站直，往边上让了让。
“这不上次那个敬寒的同学？”
陈璃本不想打扰，给江敬寒他俩过去，没想到卫玉文不仅记性好，眼力也好，一下子就把她认出来了。
陈璃也不好装不认识，老人家又不傻：“你好啊，外公。”
见陈璃给自己打招呼，卫玉文笑得合不拢嘴：“你好啊，同学。”
“你叫什么名字？”
“陈璃。”陈璃和他解释，“耳东陈，玻璃的璃。”
“我叫你小陈可以吧。”卫玉文又亲切又热情，陈璃看到他想到了自己的外公。
“可以。”
出公园的时候有一个坎，江敬寒用了点力抬起轮椅才下去。
“路这么难走也不知道你怎么上去的。”他还呛起卫玉文来。
卫玉文不乐意了：“你管我怎么进去，那边不是有条小道，你自己要走这条难走的路。”
“……”
两人的相处风格逗笑了陈璃，看着敢怒不敢言的江敬寒，她还新鲜不已。
“小陈啊，吃饭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啊，你怎么来医院了，是和敬寒一起的吗？”
陈璃耐心的一一回答他的问题。
“我是来看望朋友的，先不吃了，等下就回家。”
“哎哟。”卫玉文还一脸失望，“你说我好不容易碰到你，还想着一起吃个饭。”
“人家还有事。想吃饭我陪你去。”
“谁和你去？”卫玉文待江敬寒没啥好脸色，“看到你就饱了。我不就出来透透气，硬是说我丢了，乱走。”
“……”江敬寒哼笑一声，“行，不和你一起，我给你打包上楼，你一个人慢慢吃。”
卫玉文不想和他啰嗦，继续劝陈璃：“小陈啊，医院食堂的菜很不错，你真不和我们一块？”
陈璃面临为难之中，但又不想拂了卫玉文的面子。
“那我和我朋友说一声。”
她给许明阳发了条消息。
“外公，我朋友可能也要去吃饭，你看看”
卫玉文爽朗大方：“那一起吧，人多热闹。”
身后的江敬寒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陈璃。
很快许明阳就带着落落出来了，卫玉文还以为是谁，看到是落落后惊讶道：“这不是今天刚住进来的小朋友吗？”
落落也认出了卫玉文，礼貌道：“爷爷好。”
她同时又向陈璃、江敬寒也问了好。
卫玉文诧异，指着江敬寒：“你怎么认得这个小子的？”
“她是阿姨的弟弟啊，我见过。”
卫玉文分不清了，弟弟？什么弟弟？
江敬寒不给他想清的机会，推着轮椅率先走去食堂。卫玉文好奇，一直问。
江敬寒趁他们没赶上来，解释了两嘴：“她不是我同学，我是给她妹妹家教。”
卫玉文重点跑偏：“看不出啊，一学生样。”
江敬寒提前给他打好预防针：“……有些话你在我面前说得了，别在别人面前也没个把门。”
卫玉文说他为幼不敬。
……
医院食堂在后门侧边，一条笔直的长廊进去，就到了食堂。
还不到饭点，人不是很多。
江敬寒把卫玉文推到餐桌边，则前去点菜。
陈璃在旁边，刚想问她要吃点什么，被那头的落落抢去了话语权。
江敬寒看着和落落交谈的陈璃，也不说话，点好自己和卫玉文的，就回到餐桌去了。
他前脚到，许明阳和落落后脚跟过来。
陈璃坐在江敬寒对面：“没想到还挺丰盛。”
已经开吃的卫玉文让她尝尝：“味道也好，这医院真会找厨子，病人吃好了，身体也好的快。”
陈璃尝了，口味是不错，反正比家里的营养餐好吃多了。
“阿姨，我想尝一个你盘子里的豆腐。”
落落饭量小，和许明阳共吃一盘。
闻之，陈璃夹了好几块豆腐放到她小碗里。
面前的卫玉文喝了口汤，刚想说话，江敬寒给他夹了块排骨。
卫玉文暴躁：“我牙齿都掉光了，咬什么排骨。”
“……”江敬寒干脆放弃，他想说什么就说吧，索性不拦了。
卫玉文：“落落看起来很喜欢小陈。”
落落点头：“是，我很喜欢阿姨，她好好，比我妈妈还要好。”
这话无不在四人心中投下了涟漪，陈璃也吓到了。
许明阳出来解释：“小孩子口误，别当真。”
“没有啊。”落落真诚道，“妈妈很少回家，也很少带我出去玩，有时还不理我，对我发脾气。和爸爸吵架也凶，我有些怕她。”说完她低下头去，表情带着伤心。
她三言两语，简单的透露出家庭关系。
卫玉文自知惹了祸，沉默下来，不再说什么。
按照许明阳发来的消息，她找到病房。
门没关，陈璃刚出现在门口就听见了落落的声音。
“阿姨。”
陈璃带着笑进去，把水果放在旁边的白色床头柜上，看了眼她的情况，在吊水。
“落落，你爸爸呢？”
“他去买饭了。”
病房里三个床位，两个满的，隔壁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奶奶此时正在给他喂粥。
陈璃坐在凳子上，给落落掖了掖被子，房里空调开的低，怕她受不住。
“身体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落落摇摇头：“没有，好多了。”
陈璃：“要不要喝水，阿姨给你倒。”
“好。”
落落喝完水躺下，一张小脸白瓷洁白，没了以往的活力。她看着陈璃，想说些什么，后边许明阳提着盒饭回来了。
“陈璃。”许明阳笑，“来的这么快。”
“还好，开车来的。”
“落落闹着想见你，我也没办法。”
陈璃嗯了声。
许明阳放下盒饭，把病床两边的床挡立起来，拿过一边的板子钩住，桌板就形成了。
他拆盒饭。
“你来就来，买什么水果。”
陈璃怕挡着他做事，凳子往后挪了些许：“空手来也不好，落落吃的什么？”
“粥。”盒子拆了，许明阳拿起勺子搅拌，驱散热意，“看到隔壁老爷爷喝粥，她也想喝。”
陈璃点点头：“你呢，你不吃吗？”
“我还不太饿。”许明阳调高床位，让落落自己一个人吃，他则搬过另一个凳子坐下。
粥散发着热气和香气，落落吃的时候，吹了好久才敢送进嘴里。一开始又要缠着吃，现在吃了又觉得不好吃。
“一点也不甜。”
许明阳这下也不惯着她：“谁叫你生病的，这就是你生病的原因，吃什么东西都没有味道。”
知道落落爱喝甜粥，许明阳在买时就要求老板多加糖了。
落落委屈着一张脸：“我不想吃。”
许明阳：“至少吃一半。”
“我不要，不好吃。”
许明阳又要说她，陈璃拉了拉：“她不想吃就不逼她了。现在时间还早，你等下再去给她买想吃的。我那刚好买了点葡萄，可以先吃些垫垫肚子。”
许明阳听劝，让落落感谢人家陈璃，落落乖巧的说了好几遍谢谢。
陈璃起身：“我去洗葡萄。”
许明阳：“我去吧，你坐着。”
陈璃不让：“你先喝粥，等会凉了。”
她拿着那袋葡萄出去了。
老奶奶也已经给老爷爷喂完了粥，她转向许明阳那边，老人家爱打探的本性又冒出头。
“小许啊，刚那位姑娘挺不错的，你看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也累，家里也该有位女主人照料伺候。”
许明阳喝着粥：“还没到那份上。”
“怎么没有，我看那姑娘很喜欢你啊。”老奶奶叹了口气，“你看你年纪轻轻就离了婚，趁你还年轻一表人才就得赶紧找，要是老了，还带着孩子，谁看得上。”
许明阳：“奶奶，我上个星期才离完婚。”
这显然是老奶奶没想到的，“那，那是还不急。”
她收回了好奇心，又专心伺候老爷子。
陈璃洗完葡萄回病房的时候在走廊上碰到了江敬寒。
他脚步匆匆，脸色看起来不太平静。
陈璃想不到他为什么在这，直到他进了落落那个病房，才有点迷糊，该不会是来找她的？
陈璃紧随其后也进了病房，落落看到她就大叫：“阿姨，你弟弟来了。”
站在第三个空病床面前的江敬寒转过身来，视线在陈璃身上停顿了很久，继而又移去许明阳和落落。
他面容冷然，没什么情绪。
“小帅哥。”护士跑了进来，“你外公在楼下公园，别着急啊。这也是我的疏忽，没看好他。”
老奶奶听闻插嘴道：“坐个轮椅还能跑那么快。”被老爷爷捅了下手臂，止住了话头。
江敬寒跟在护士身后出去，也没空和陈璃搭话。
陈璃放下葡萄：“我去看看。”
在电梯即将要关上的时候，陈璃挤了进去，护士不在，应该是告诉他情况，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你外公在住院？”
陈璃率先打破沉寂。
她想起前几天江敬寒说给他外公买药。
“嗯，老毛病了。”江敬寒望着下降的电梯，在五楼时，停住，门开。
有护士和家属推着移动病床进来，站在中间的陈璃被江敬寒拉了一把，往边上靠去，给他们让位。
陈璃不小心瞥到床上的病人，他形如犒木，面颊削瘦，看起来被病痛折磨惨了。
“乖孙，乖孙。”
只见他伸出那双正在输液的手朝江敬寒摸去。江敬寒眉头微蹙，往后面退了一步。
家属拿回病人的手，对江敬寒说了声抱歉：“生病了，意识不太清醒，认错人了。”
江敬寒理解，没说什么。
很快就到了一楼，先等他们出去后，两人再出去。
江敬寒一如既往的冰冷，快速往医院外走。
陈璃跟在后头。
走了没两步，身后传来大叫，声音凄厉，回荡在整个大厅，陈璃脖子一缩，扭头看了眼。
是刚才电梯里移动病床的家属。
女人穿着大气华贵，握着床上老人的手，听他诉说着什么。
见到老人还能动，陈璃莫名心安下来。
回过身才发现江敬寒早就不见人影。她跑出去，觉得他今天够冷。
医院右侧树林繁多，绿化好，建了个小公园，给病人提供休闲放松的场所。
陈璃穿过鹅卵石小路，就在一长椅处发现了江敬寒和他外公。
第一次直观他生气。
他生气也没什么表情，但就是能让人看出他在生气。
距离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联想刚才护士的话，能猜出大概是他外公偷跑出来也不和人说，害的他白白担心。
他说完了，就推着卫玉文朝她这边来，陈璃站直，往边上让了让。
“这不上次那个敬寒的同学？”
陈璃本不想打扰，给江敬寒他俩过去，没想到卫玉文不仅记性好，眼力也好，一下子就把她认出来了。
陈璃也不好装不认识，老人家又不傻：“你好啊，外公。”
见陈璃给自己打招呼，卫玉文笑得合不拢嘴：“你好啊，同学。”
“你叫什么名字？”
“陈璃。”陈璃和他解释，“耳东陈，玻璃的璃。”
“我叫你小陈可以吧。”卫玉文又亲切又热情，陈璃看到他想到了自己的外公。
“可以。”
出公园的时候有一个坎，江敬寒用了点力抬起轮椅才下去。
“路这么难走也不知道你怎么上去的。”他还呛起卫玉文来。
卫玉文不乐意了：“你管我怎么进去，那边不是有条小道，你自己要走这条难走的路。”
“……”
两人的相处风格逗笑了陈璃，看着敢怒不敢言的江敬寒，她还新鲜不已。
“小陈啊，吃饭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啊，你怎么来医院了，是和敬寒一起的吗？”
陈璃耐心的一一回答他的问题。
“我是来看望朋友的，先不吃了，等下就回家。”
“哎哟。”卫玉文还一脸失望，“你说我好不容易碰到你，还想着一起吃个饭。”
“人家还有事。想吃饭我陪你去。”
“谁和你去？”卫玉文待江敬寒没啥好脸色，“看到你就饱了。我不就出来透透气，硬是说我丢了，乱走。”
“……”江敬寒哼笑一声，“行，不和你一起，我给你打包上楼，你一个人慢慢吃。”
卫玉文不想和他啰嗦，继续劝陈璃：“小陈啊，医院食堂的菜很不错，你真不和我们一块？”
陈璃面临为难之中，但又不想拂了卫玉文的面子。
“那我和我朋友说一声。”
她给许明阳发了条消息。
“外公，我朋友可能也要去吃饭，你看看”
卫玉文爽朗大方：“那一起吧，人多热闹。”
身后的江敬寒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陈璃。
很快许明阳就带着落落出来了，卫玉文还以为是谁，看到是落落后惊讶道：“这不是今天刚住进来的小朋友吗？”
落落也认出了卫玉文，礼貌道：“爷爷好。”
她同时又向陈璃、江敬寒也问了好。
卫玉文诧异，指着江敬寒：“你怎么认得这个小子的？”
“她是阿姨的弟弟啊，我见过。”
卫玉文分不清了，弟弟？什么弟弟？
江敬寒不给他想清的机会，推着轮椅率先走去食堂。卫玉文好奇，一直问。
江敬寒趁他们没赶上来，解释了两嘴：“她不是我同学，我是给她妹妹家教。”
卫玉文重点跑偏：“看不出啊，一学生样。”
江敬寒提前给他打好预防针：“……有些话你在我面前说得了，别在别人面前也没个把门。”
卫玉文说他为幼不敬。
……
医院食堂在后门侧边，一条笔直的长廊进去，就到了食堂。
还不到饭点，人不是很多。
江敬寒把卫玉文推到餐桌边，则前去点菜。
陈璃在旁边，刚想问她要吃点什么，被那头的落落抢去了话语权。
江敬寒看着和落落交谈的陈璃，也不说话，点好自己和卫玉文的，就回到餐桌去了。
他前脚到，许明阳和落落后脚跟过来。
陈璃坐在江敬寒对面：“没想到还挺丰盛。”
已经开吃的卫玉文让她尝尝：“味道也好，这医院真会找厨子，病人吃好了，身体也好的快。”
陈璃尝了，口味是不错，反正比家里的营养餐好吃多了。
“阿姨，我想尝一个你盘子里的豆腐。”
落落饭量小，和许明阳共吃一盘。
闻之，陈璃夹了好几块豆腐放到她小碗里。
面前的卫玉文喝了口汤，刚想说话，江敬寒给他夹了块排骨。
卫玉文暴躁：“我牙齿都掉光了，咬什么排骨。”
“……”江敬寒干脆放弃，他想说什么就说吧，索性不拦了。
卫玉文：“落落看起来很喜欢小陈。”
落落点头：“是，我很喜欢阿姨，她好好，比我妈妈还要好。”
这话无不在四人心中投下了涟漪，陈璃也吓到了。
许明阳出来解释：“小孩子口误，别当真。”
“没有啊。”落落真诚道，“妈妈很少回家，也很少带我出去玩，有时还不理我，对我发脾气。和爸爸吵架也凶，我有些怕她。”说完她低下头去，表情带着伤心。
她三言两语，简单的透露出家庭关系。
卫玉文自知惹了祸，沉默下来，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