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出勤没什么大事。
“你是指两个抢劫三个盗窃和五个自杀吗？”
金井辰巳本子写了好几页，坐在副驾驶，眼神发直。
“这还只是早上……请问这是因为伊达警官也在的原因吗。”
“我想不是哦——因为案件不会随着出勤的警察多而成倍数增长呢。”
看着吐魂的半新人，在后排翻警察手册的伊达航也没忍住笑起来。
“一课确实——很忙啊。”稍微恢复了片刻的「金井辰巳」理了理思路。耳麦里的金井福至心灵，接上她的话。
“在三课——虽然也会跑外勤，勘察被盗窃现场，但是不像一课这么忙。”
金井辰巳在略摇晃的车厢里记录着今天上午萩原研二提到的几个要点，右手晃动着，字有点抖。
“接触的也不一样——如果出现凶杀也会转到你们这边，哦现在是我们了。”
开着车的萩原研二也笑起来。
“其实真要说的话，三课的事情也不少。”确定没什么遗漏的，他合上本子，“每天都有备案的卷宗送过来，但大部分也只能备案，只有大案子才会忙一些。”
“为什么？”萩原研二好奇地问。
“盗窃的案子很多，正常状况下比凶杀案多，但是很多在社区警局就可以解决。”金井辰巳撑着脸，“其实不能算解决，因为监控没那么前面，很多时候只能备案不了了之，证据确凿可以逮捕拘留，特大案子或是国宝找回才会交给三课。我们能做的其实很有限。不像你们这样艰难危险，也不像二课要每天盯着找经济案子的证据和漏洞。”
他停顿了一下，迟疑地说：“嗯，只能说都忙，但是因为忙的方向不一样，每个人感官上就不一样——比如萩原警官，原来在机动队和现在在搜查一课，你更喜欢哪个呢？”
背后一直没说话的伊达航也忍不住探出了头。
此时正值红灯。萩原研二居然真的搭着车窗，认认真真地思考。
“嗯——”
他对比了两个部门和自己的现状，斩钉截铁。
“果然，如果让高中时候的我来选，我会选交通部。”
“唉…？”
金井辰巳眨眨眼，伊达航拍着大腿，爽朗地笑起来。
“只想着联谊可不行啊，萩原。而且联谊就是要不同部门的才算联谊吧。”
“萩原警居然是这样的人吗……！”
「金井」与金井，意外地思维同步。
金井辰巳咬牙切齿。
这家伙果然是……！
“所以都说了嘛，高中的我。”萩原研二笑眯眯，他自在地挂上档，平稳地启动，“我之前是考虑后，决定好了和小阵平一起去，后来是一些别的原因啦……”
伊达航也跟着静静地听着。
“说起来，应该算是都喜欢？”他想了想，“我小时候就经常接触机械，拆弹也算得心应手，现在在搜查一课做得也不赖，没理由不喜欢吧？”
他把车稳稳地停止，有些得意地勾起嘴角：“嗯，不错不愧是我——我大概是做一行爱一行的类型吧。”
面对这个才见面的新人，他避重就轻，放了一些不太重要的情报。
——既然做了，就踩油门做下去，大不了撞他个头破血流。
他哼着歌下车，伊达航也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徒留金井辰巳与上代两人在发愣。
片刻，上代也笑起来。
“看了他过得很不错。”她低声说，“只是手臂……唉。”
她没再解释，跟在两人身后：“伊达警官平时都是一个人的吗？”
“我带的新人刚调走，现在还没来新的，所以有事都可以找我！”
“啊，真厉害！”
金井辰巳在风中凌乱，尽管室内并没有风。
“不是、等等，看来什么？手臂什么？你们怎么都在打哑谜？有未？”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孤立了。
……
忙碌但轻松。
上代像当年还做金井辰巳那样，先正常回家，再从不起眼的小门溜出。金井辰巳盘下这栋宅邸，正是因为有类似的构造。
“总之，我很快会改造好。”他担忧地看着拍拍长裙的上代，“现在即使住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吧？真的不留下来吗？”
“一晚已经足够了，辰巳。”上代微笑，“小黑还在家里等我。”
“小黑？”
“我养的猫。”
金井辰巳眨眨眼：“那好吧，明天见。有什么我会给你发信息的。”
上代比了个OK的手势：“三分钟没有回复你去办就好。”
两人挥手告别。金井辰巳挠挠头，打算继续给上代整理之前三课熟人的资料。
可是门铃响了。
他打开门，有些惊讶
“萩原警官，松田警官，你们怎么在这里？”
“咦，真是金井警官？”萩原研二眨眼，“我们在附近吃完饭，松田要加班，吃完饭散散步，看到个金井只是想随便试试的。”
随便试试会直接敲别人的门吗？
金井辰巳冷哼，面上却还端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样啊，进来坐坐吧。”
“不了，他还要回机动队。”指指背身站着的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又小小声地问：“敲门也确实是有想要寻求帮助的地方。金井警官有创口贴和碘伏吗？我想帮小阵平包扎一下伤口。”
……还真有事啊。
虽然说着不留了，但金井辰巳说句冒犯，还是把人推进了房子里。留两人在沙发上，他去找医药箱。
“怎么样，有问题吗？”
萩原研二微笑着低声问。
“嗯……要是能仔细看看就好了。”
两人确实是散步到这里，看着门牌的金井，松田阵平突然提起了之前在上代康纯家里的一些小发现。
“我一直很在意。”松田阵平回忆着，“虽然只是很轻的声音……但像是有密室，如果这个金井辰巳和上代有关系，家里说不定和上代家一样。”
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思，没想到这真是金井家，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进来了。
“太莽撞了小阵平！”萩原研二咬耳朵，“如果不是你刚好摔跤，我们就真成怪人了！”
“……你这是什么评价。”松田阵平翻白眼，“刚好摔跤……喂，别太过分了。”
“怎么了？”金井辰巳左手托盘上放着两杯水，右手提着医药箱，看着两人像是要在沙发上打起来，歪歪头。
“我要帮小阵平检查，但他似乎很害羞。”萩原研二按着松田阵平的手臂。
“这家伙要在我脸上再来一道。”松田撑开萩原研二的脸。
金井辰巳放下托盘和医药箱：“……要不，你们打完我再过来？”
“不——完全不用！”萩原研二道谢后拿过医药箱，蘸取碘伏，重重按在松田手臂的伤口上，“小阵平，我来帮你！”
松田阵平一皱眉，摘下墨镜，捏住萩原研二手臂上到肉：“谢谢你啊萩原，真不愧是你。”
金井辰巳背着手，看两人小范围斗法，却没波及到周围的东西。片刻后，耳机那边的上代笑出声来。
“嗯，还是老样子啊。”她温声说，“松田很敏锐，我不过去了，辰巳，麻烦你了。”
小小的有一声猫叫，然后被迅速切断。上代关闭了麦克风，金井辰巳却轻松了不少。
他叉腰：“你们再打下去，可以和我一起吃晚饭了。”
“唉？感激不尽！”
“多谢。”
“……不对，你们不是吃完饭了说要回警视厅的吗！”
“哎呀，刚刚的饭真不顶饱。”
“这家店还是你找的，下次不去了。”
“……喂！”
金井辰巳敲敲收音设备，耳麦里窸窸窣窣，上代重新接通：“以后我会带菜来的。”
……你不要像托儿后的妈妈一样啊！
上代躺在地板上举起猫，小黑摇着尾巴，伸出舌头想要填她，可惜距离实在太远。
她眉眼放松，举了一会就放下了，抱着小猫在怀里顺毛。
猫咪舒服地呼噜着。它眼睛上的蓝膜已经褪去，露出黄澄澄的眼睛，在夜间瞳孔圆溜溜，和第一面一样的清澈。
取名太麻烦，黑色的小猫，于是就叫小黑。
上代一点也不介意见到这些认识的人，东京虽然邪门，但这些人的存在让她总能回到安心编造「上代康纯」的日子。
当年也不算很安心吧——自己的标准真是降低了。
耳机那边吵吵嚷嚷，她听着金井辰巳一边吐槽一边下厨，疑惑但诚实地做饭，又听着几人吃饭聊天，把关系拉近到称呼姓氏。
不合时宜的铃声响起。上代查收消息，琴酒分来了任务。
“唉——真是受不了。”她坐起身。小黑蜷在她腹部，她缓了缓，把猫咪放回垫子上。
一边换衣服，她一边担忧。之前还在养伤还好，现在白天上班，晚上加塞任务，还要同步听金井辰巳那边的语音。
“想想都好累哦……”她嘟囔着，“呃，这种日子真有人能干吗，睡眠不足啊。”
摸摸猫咪的脑袋，她开门离开。
小黑胆子大就是好，上一次半身是血的回来也没有被吓到，今晚更轻一些好了。
——
“没什么？”
“完全、一点也——不可疑吧！”
两人吃饱喝足走出金井家，半晌还能感知到后面幽怨的视线。
“菜做得好吃，除了正常的距离也不忌讳，说什么也都答得上来……啊，消息来了。金井在三课也是老好人，那天吃饭确实是在聚餐。”
两人又喜又悲。喜是他和上代没什么关系，悲是这个线索又断了。
“唉，线索再找吧。这家伙挺不错的。”萩原研二伸个懒腰，“以后就当正常朋友吧。小阵平，你感兴趣的我们关系更近些再多来看看？”
“就这样吧。”松田阵平打个哈欠，“走了，去警视厅开车。”
“你是指两个抢劫三个盗窃和五个自杀吗？”
金井辰巳本子写了好几页，坐在副驾驶，眼神发直。
“这还只是早上……请问这是因为伊达警官也在的原因吗。”
“我想不是哦——因为案件不会随着出勤的警察多而成倍数增长呢。”
看着吐魂的半新人，在后排翻警察手册的伊达航也没忍住笑起来。
“一课确实——很忙啊。”稍微恢复了片刻的「金井辰巳」理了理思路。耳麦里的金井福至心灵，接上她的话。
“在三课——虽然也会跑外勤，勘察被盗窃现场，但是不像一课这么忙。”
金井辰巳在略摇晃的车厢里记录着今天上午萩原研二提到的几个要点，右手晃动着，字有点抖。
“接触的也不一样——如果出现凶杀也会转到你们这边，哦现在是我们了。”
开着车的萩原研二也笑起来。
“其实真要说的话，三课的事情也不少。”确定没什么遗漏的，他合上本子，“每天都有备案的卷宗送过来，但大部分也只能备案，只有大案子才会忙一些。”
“为什么？”萩原研二好奇地问。
“盗窃的案子很多，正常状况下比凶杀案多，但是很多在社区警局就可以解决。”金井辰巳撑着脸，“其实不能算解决，因为监控没那么前面，很多时候只能备案不了了之，证据确凿可以逮捕拘留，特大案子或是国宝找回才会交给三课。我们能做的其实很有限。不像你们这样艰难危险，也不像二课要每天盯着找经济案子的证据和漏洞。”
他停顿了一下，迟疑地说：“嗯，只能说都忙，但是因为忙的方向不一样，每个人感官上就不一样——比如萩原警官，原来在机动队和现在在搜查一课，你更喜欢哪个呢？”
背后一直没说话的伊达航也忍不住探出了头。
此时正值红灯。萩原研二居然真的搭着车窗，认认真真地思考。
“嗯——”
他对比了两个部门和自己的现状，斩钉截铁。
“果然，如果让高中时候的我来选，我会选交通部。”
“唉…？”
金井辰巳眨眨眼，伊达航拍着大腿，爽朗地笑起来。
“只想着联谊可不行啊，萩原。而且联谊就是要不同部门的才算联谊吧。”
“萩原警居然是这样的人吗……！”
「金井」与金井，意外地思维同步。
金井辰巳咬牙切齿。
这家伙果然是……！
“所以都说了嘛，高中的我。”萩原研二笑眯眯，他自在地挂上档，平稳地启动，“我之前是考虑后，决定好了和小阵平一起去，后来是一些别的原因啦……”
伊达航也跟着静静地听着。
“说起来，应该算是都喜欢？”他想了想，“我小时候就经常接触机械，拆弹也算得心应手，现在在搜查一课做得也不赖，没理由不喜欢吧？”
他把车稳稳地停止，有些得意地勾起嘴角：“嗯，不错不愧是我——我大概是做一行爱一行的类型吧。”
面对这个才见面的新人，他避重就轻，放了一些不太重要的情报。
——既然做了，就踩油门做下去，大不了撞他个头破血流。
他哼着歌下车，伊达航也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徒留金井辰巳与上代两人在发愣。
片刻，上代也笑起来。
“看了他过得很不错。”她低声说，“只是手臂……唉。”
她没再解释，跟在两人身后：“伊达警官平时都是一个人的吗？”
“我带的新人刚调走，现在还没来新的，所以有事都可以找我！”
“啊，真厉害！”
金井辰巳在风中凌乱，尽管室内并没有风。
“不是、等等，看来什么？手臂什么？你们怎么都在打哑谜？有未？”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孤立了。
……
忙碌但轻松。
上代像当年还做金井辰巳那样，先正常回家，再从不起眼的小门溜出。金井辰巳盘下这栋宅邸，正是因为有类似的构造。
“总之，我很快会改造好。”他担忧地看着拍拍长裙的上代，“现在即使住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吧？真的不留下来吗？”
“一晚已经足够了，辰巳。”上代微笑，“小黑还在家里等我。”
“小黑？”
“我养的猫。”
金井辰巳眨眨眼：“那好吧，明天见。有什么我会给你发信息的。”
上代比了个OK的手势：“三分钟没有回复你去办就好。”
两人挥手告别。金井辰巳挠挠头，打算继续给上代整理之前三课熟人的资料。
可是门铃响了。
他打开门，有些惊讶
“萩原警官，松田警官，你们怎么在这里？”
“咦，真是金井警官？”萩原研二眨眼，“我们在附近吃完饭，松田要加班，吃完饭散散步，看到个金井只是想随便试试的。”
随便试试会直接敲别人的门吗？
金井辰巳冷哼，面上却还端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样啊，进来坐坐吧。”
“不了，他还要回机动队。”指指背身站着的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又小小声地问：“敲门也确实是有想要寻求帮助的地方。金井警官有创口贴和碘伏吗？我想帮小阵平包扎一下伤口。”
……还真有事啊。
虽然说着不留了，但金井辰巳说句冒犯，还是把人推进了房子里。留两人在沙发上，他去找医药箱。
“怎么样，有问题吗？”
萩原研二微笑着低声问。
“嗯……要是能仔细看看就好了。”
两人确实是散步到这里，看着门牌的金井，松田阵平突然提起了之前在上代康纯家里的一些小发现。
“我一直很在意。”松田阵平回忆着，“虽然只是很轻的声音……但像是有密室，如果这个金井辰巳和上代有关系，家里说不定和上代家一样。”
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思，没想到这真是金井家，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进来了。
“太莽撞了小阵平！”萩原研二咬耳朵，“如果不是你刚好摔跤，我们就真成怪人了！”
“……你这是什么评价。”松田阵平翻白眼，“刚好摔跤……喂，别太过分了。”
“怎么了？”金井辰巳左手托盘上放着两杯水，右手提着医药箱，看着两人像是要在沙发上打起来，歪歪头。
“我要帮小阵平检查，但他似乎很害羞。”萩原研二按着松田阵平的手臂。
“这家伙要在我脸上再来一道。”松田撑开萩原研二的脸。
金井辰巳放下托盘和医药箱：“……要不，你们打完我再过来？”
“不——完全不用！”萩原研二道谢后拿过医药箱，蘸取碘伏，重重按在松田手臂的伤口上，“小阵平，我来帮你！”
松田阵平一皱眉，摘下墨镜，捏住萩原研二手臂上到肉：“谢谢你啊萩原，真不愧是你。”
金井辰巳背着手，看两人小范围斗法，却没波及到周围的东西。片刻后，耳机那边的上代笑出声来。
“嗯，还是老样子啊。”她温声说，“松田很敏锐，我不过去了，辰巳，麻烦你了。”
小小的有一声猫叫，然后被迅速切断。上代关闭了麦克风，金井辰巳却轻松了不少。
他叉腰：“你们再打下去，可以和我一起吃晚饭了。”
“唉？感激不尽！”
“多谢。”
“……不对，你们不是吃完饭了说要回警视厅的吗！”
“哎呀，刚刚的饭真不顶饱。”
“这家店还是你找的，下次不去了。”
“……喂！”
金井辰巳敲敲收音设备，耳麦里窸窸窣窣，上代重新接通：“以后我会带菜来的。”
……你不要像托儿后的妈妈一样啊！
上代躺在地板上举起猫，小黑摇着尾巴，伸出舌头想要填她，可惜距离实在太远。
她眉眼放松，举了一会就放下了，抱着小猫在怀里顺毛。
猫咪舒服地呼噜着。它眼睛上的蓝膜已经褪去，露出黄澄澄的眼睛，在夜间瞳孔圆溜溜，和第一面一样的清澈。
取名太麻烦，黑色的小猫，于是就叫小黑。
上代一点也不介意见到这些认识的人，东京虽然邪门，但这些人的存在让她总能回到安心编造「上代康纯」的日子。
当年也不算很安心吧——自己的标准真是降低了。
耳机那边吵吵嚷嚷，她听着金井辰巳一边吐槽一边下厨，疑惑但诚实地做饭，又听着几人吃饭聊天，把关系拉近到称呼姓氏。
不合时宜的铃声响起。上代查收消息，琴酒分来了任务。
“唉——真是受不了。”她坐起身。小黑蜷在她腹部，她缓了缓，把猫咪放回垫子上。
一边换衣服，她一边担忧。之前还在养伤还好，现在白天上班，晚上加塞任务，还要同步听金井辰巳那边的语音。
“想想都好累哦……”她嘟囔着，“呃，这种日子真有人能干吗，睡眠不足啊。”
摸摸猫咪的脑袋，她开门离开。
小黑胆子大就是好，上一次半身是血的回来也没有被吓到，今晚更轻一些好了。
——
“没什么？”
“完全、一点也——不可疑吧！”
两人吃饱喝足走出金井家，半晌还能感知到后面幽怨的视线。
“菜做得好吃，除了正常的距离也不忌讳，说什么也都答得上来……啊，消息来了。金井在三课也是老好人，那天吃饭确实是在聚餐。”
两人又喜又悲。喜是他和上代没什么关系，悲是这个线索又断了。
“唉，线索再找吧。这家伙挺不错的。”萩原研二伸个懒腰，“以后就当正常朋友吧。小阵平，你感兴趣的我们关系更近些再多来看看？”
“就这样吧。”松田阵平打个哈欠，“走了，去警视厅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