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井，都往你那边去了！”
“明白！”
金井辰巳整理好袖口，严阵以待。
两个踉跄着险些摔倒的人冲过来，看见明显拦路地金井，张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匕首。
随着两声重响，一同响起的还有金井辰巳地抱怨：“我说啊，怎么突然变成两个人了！”
“唉，没和金井你讲吗？”
“没有啊！”
“哦——是路上遇见了同伙，一起往你那里去了。”萩原研二这家伙好像在笑，“嗯，我明明说了是‘都’的。”
“谁能想到啊！”
“嘛嘛，反正金井肯定没问题的吧？”
萩原研二在电话那边轻快地说，金井辰巳看着地上倒下的两人，转转手腕。
说来或许有些多虑，但是她——上代，觉得萩原有些不对劲。
金井辰巳转进一课后，虽然是由萩原研二负责带领熟悉工作，后来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就程度半固定搭档，剩下的时候基本都是一课的大行动。
这样的工作已经持续两年了，最近却涌上一股违和感。上代回忆了一下，是从半年前开始的……那时伊达航险些出了意外。
她想了想，只是路过、拉了一把，顺手配合萩原研二把那辆货车拦下，送下去审查，就没再做什么。
哦，或许还有个顺便圆圆右手的偶尔无力。
给地上的人扣上手铐，她靠在墙上，一边等一边梳理情况。自从进了组织，保证「上代有未」身份和本人的合理性，她已经很久没用自己推演的方式了——直到再次以警察的身份行走。
虽然这个身份不是她的。
她随意踢踢两个躺倒的人。
和她推演的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重合了，这很好。
但是萩原研二的心思她推不出来。
这两年看似很亲近，相处上偶尔会有当年上代康纯的即视感，但对方的称呼一直是金井，没有那个表示亲昵的酱。
她指尖戳着脸，有些疑惑和不解。
“金井——”
“萩原——！”
金井辰巳迈步上前，揪住萩原研二的衣领，把高他半个头的人拉低下来：“我说啊，至少把人数告诉我说对吧！”
“哎呀哎呀，金井你这不是没什么嘛。”萩原研二投降般举起手，又拍拍对方紧绷的手臂两侧，“别激动，手不疼了？”
仔细看，右臂正微微颤抖。
“哼。”
金井辰巳放开手，忽略口袋里的震动：“那两个人你带回去吧，我要回去了。”
“唉——金井已经不愿意帮我了么？”
“我说啊……！帮助也不能这样的吧！”
金井辰巳抱着手臂数落。
“平时我是不在乎这些、但人数没有和我同步到尾也太过分了！”
金井辰巳依旧是个老好人。但是萩原研二敏锐地发现，他会避开增长和自己有恩怨且还没解决的——比如一课那个碰倒撞碎了他的水杯还一句话都没说的。
那天金井辰巳抱着一大摞资料，略过欲言又止的人，在萩原研二前“砰”一声发下时，还颇为神清气爽地舒出一口气。
“金井，他好像有事找你哦。”
“是吗？”金井辰巳挂起往常的微笑，却率先走出了办公室，“走吧萩原，那个案子有点急哦？”
“唉……既然这样的话，请金井吃饭能弥补吗？”
气冲冲走出好几步的警官一停，哼了一声。
“可以考虑！”
看着明显放缓脚步的金井，萩原研二托着右臂，轻轻敲敲脑袋。
挺好哄……这样勉强地凑一凑，确实挺像小上代了。
救下班长那天，萩原研二险些心跳停止。那天一早，两人熬了通宵，一个合计，顺路去接同样熬了一个通宵的伊达航，还有他带的那个新人高木涉。
一起在车里的，还有同样在警视厅熬了一个通宵的松田阵平。
“我来吧，萩原和松田很久没见面了吧？”
“只能你来了——辛苦了金井——”
金井辰巳神采奕奕，萩原研二已经止不住地打起哈欠，松田阵平干脆已经睡过去了。
开车到伊达航短信里提及的地点，金井辰巳话音还没扬起来，就见伊达航弯下腰去，一辆失控的轿车撞掉车子的后视镜，眼看着伊达航来不及躲开——
被撞击声惊醒的萩原研二在后排刚睁开眼，就看见碎玻璃高高扬起，反着些红光，驾驶座的车门凹陷进去。
来不及惊呼，在车头左斜前方，他看见了伊达航和拽着他的高木涉——金井辰巳转着方向，猛地向右斜前方一打，硬生生逼停了轿车。
幸好这是辆轿车，不像警校时面对卡车那样无能为力。
有了逼停和减速时间做缓冲，伊达与高木已经扑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但仍然在马路中间。两人穿过马路，帮着松田与萩原从副驾驶扶出金井辰巳。扶着右臂的金井下车后避开两人地搀扶，走到涉事车辆驾驶座边，拉开车门。
他冷漠地端详片刻，才站起身有些龇牙咧嘴：“晕过去了，交给你们吧，我去医院处理下皮外伤。”
“等等，我陪你去吧。”萩原研二说。高木涉和伊达航正一起把人从车里拖出来，松田阵平一边抖掉卷毛里的玻璃渣，一边排查现场其他的隐患。
——像当时小笠原案子里、爆炸什么的。
“不必了，小伤。”金井辰巳面不改色，即使脸庞上也被刮出了血痕。他看看失去意识的司机，温和微笑。
“我觉得，查清楚是意外还是人为更重要一点，你觉得呢，萩原。”
这个平静的微笑让萩原研二一瞬间幻视了六年前抓捕炸.弹犯的上代康纯。
被这微妙的熟悉感一哽，他沉默着走到幼驯染身边。松田看了眼：“你不陪着去一下？还是说我去。”
这两年几人因萩原研二的原因来往较多，关系并不僵硬。如果萩原被拜托了其他事，那么他就负责开车。
“……小阵平，我觉得金井确实有点像小上代哦。”
“……”松田阵平抓头发的手一顿。他扭过头，仔细打量好友的神情，“你——应该不是会找替身的人。”
“喂！”萩原研二哭笑不得，“我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最近不仅是你，我也很少会想起当时上代的事情了吧。”松田阵平懒洋洋地说，班长本来就是被拉过来帮忙的，警视厅事情多，移开注意力也很正常，加上他和娜塔莉也差不多该订婚了……但是你觉得自己正常吗？”
萩原研二沉默。
“要不就是事情快解决了、你的潜意识给了你反馈。要不就是你已经把金井当成了上代的替身——无意识地情况下。”松田阵平冷笑，“你是哪种？”
“都说了，我不会做那种事啦！”
于是萩原研二又开始观察金井辰巳，像捕食猎物的猛兽。他要证明自己不是那种人！
尽管对于金井的怀疑已经基本打消，但这么一看还真让他看出些东西来。
比如——一些微不足道甚至有些牵强地小动作，再比如刚刚的类比。
大概真的是疯了，萩原研二想。
已经不是证明些什么了，他只想否定一些胡思乱想。他真的在尝试找到自己刻意把人当做是替身的证据，而不是……某种熟悉的感觉。
他看着金井辰巳走过转角，盘算着想要跟上去。可惜脚边两个人不安分地动起来，他只能弯下身去，检查下是否绑紧了。
虽然右手没有康复太多，但金井辰巳两只手都能用，左手用得也很不错，平时交替下来压根看不出手有点小毛病。加上他似乎挺擅长擒拿，对付两个逃命之徒不成问题。
他把匕首踢得更远些。
嗯……小上代的右手当年也受过伤呢，真巧。
……
“喂？”
在被对方挂断前，浦野结夏接起了电话。
“贝尔摩德，怎么有空来找我？”
“别生气，宝贝。我最近真的很忙。”贝尔摩德轻笑着，上代点了点收音设备，然后掐断了通讯。
“怎么？我顺利从那边毕业了？”
“是哦，快了～最后一段时间你可能需要去走个过场，我会直接从英国飞过去和你汇合的。”
红方哈了一声：“你是要把行动中心转到英国吗？难得联络我都在英国呢。”
“最近还暂时不能过来哦，甜心，等琴酒清理一下场子。”贝尔摩德笑眯眯，“我一定带你来玩，我保证。”
“是吗。”红方冷哼一声，“难得你想起我——想要说的就这些？”
“嗯哼，我想想。”贝尔摩德说，“我半年前去美国，遇见了有趣的事情哦。”
“……”红方威士忌冷笑，“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挂了。”
“别急——你真的不想我吗？”
“你今天怎么了，贝尔摩德？”金井辰巳的妆容已经卸掉，红方靠在墙壁上，开始有些不耐烦，“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关系没到这么好的程度。对吗，七个月没打电话的姐姐？或者你想听我喊妈妈？”
“真是无趣红方——只是想试试。”
“挂了。”
不知道贝尔摩德要玩什么亲子游戏，她实在是不想奉陪。
金井已经去处理后续的事情了，她重新打开麦克，指尖点了点。
耳麦里很快传来金井辰巳的声音：“你还好吗？”
“嗯哼，完全没问题——啊，我来事情了，后面交给你了。”
短信里新来了一个任务，贝尔摩德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辰巳，后面我需要暂时去趟美国，归期不定——大概半年吧。”上代算了算，“总之，这半年你要天天上班了。”
“啊——真不是个好消息，不能过轻松的日子了。”
金井大概是在开车，上代听见了红绿灯的声音。
“那、你加油？”
对方在安慰自己，上代知道。即使是不用本体出镜，金井辰巳也依旧要同步起床接通通讯，记下要点的同时以防意外，所以不论怎样都不轻松。
“萩原他——最近不知道想的什么，你正常交流就好。我会尽快回来的。”
“保重。有未，回来见。”
上代笑笑：“嗯，回来见。”
“明白！”
金井辰巳整理好袖口，严阵以待。
两个踉跄着险些摔倒的人冲过来，看见明显拦路地金井，张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匕首。
随着两声重响，一同响起的还有金井辰巳地抱怨：“我说啊，怎么突然变成两个人了！”
“唉，没和金井你讲吗？”
“没有啊！”
“哦——是路上遇见了同伙，一起往你那里去了。”萩原研二这家伙好像在笑，“嗯，我明明说了是‘都’的。”
“谁能想到啊！”
“嘛嘛，反正金井肯定没问题的吧？”
萩原研二在电话那边轻快地说，金井辰巳看着地上倒下的两人，转转手腕。
说来或许有些多虑，但是她——上代，觉得萩原有些不对劲。
金井辰巳转进一课后，虽然是由萩原研二负责带领熟悉工作，后来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就程度半固定搭档，剩下的时候基本都是一课的大行动。
这样的工作已经持续两年了，最近却涌上一股违和感。上代回忆了一下，是从半年前开始的……那时伊达航险些出了意外。
她想了想，只是路过、拉了一把，顺手配合萩原研二把那辆货车拦下，送下去审查，就没再做什么。
哦，或许还有个顺便圆圆右手的偶尔无力。
给地上的人扣上手铐，她靠在墙上，一边等一边梳理情况。自从进了组织，保证「上代有未」身份和本人的合理性，她已经很久没用自己推演的方式了——直到再次以警察的身份行走。
虽然这个身份不是她的。
她随意踢踢两个躺倒的人。
和她推演的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重合了，这很好。
但是萩原研二的心思她推不出来。
这两年看似很亲近，相处上偶尔会有当年上代康纯的即视感，但对方的称呼一直是金井，没有那个表示亲昵的酱。
她指尖戳着脸，有些疑惑和不解。
“金井——”
“萩原——！”
金井辰巳迈步上前，揪住萩原研二的衣领，把高他半个头的人拉低下来：“我说啊，至少把人数告诉我说对吧！”
“哎呀哎呀，金井你这不是没什么嘛。”萩原研二投降般举起手，又拍拍对方紧绷的手臂两侧，“别激动，手不疼了？”
仔细看，右臂正微微颤抖。
“哼。”
金井辰巳放开手，忽略口袋里的震动：“那两个人你带回去吧，我要回去了。”
“唉——金井已经不愿意帮我了么？”
“我说啊……！帮助也不能这样的吧！”
金井辰巳抱着手臂数落。
“平时我是不在乎这些、但人数没有和我同步到尾也太过分了！”
金井辰巳依旧是个老好人。但是萩原研二敏锐地发现，他会避开增长和自己有恩怨且还没解决的——比如一课那个碰倒撞碎了他的水杯还一句话都没说的。
那天金井辰巳抱着一大摞资料，略过欲言又止的人，在萩原研二前“砰”一声发下时，还颇为神清气爽地舒出一口气。
“金井，他好像有事找你哦。”
“是吗？”金井辰巳挂起往常的微笑，却率先走出了办公室，“走吧萩原，那个案子有点急哦？”
“唉……既然这样的话，请金井吃饭能弥补吗？”
气冲冲走出好几步的警官一停，哼了一声。
“可以考虑！”
看着明显放缓脚步的金井，萩原研二托着右臂，轻轻敲敲脑袋。
挺好哄……这样勉强地凑一凑，确实挺像小上代了。
救下班长那天，萩原研二险些心跳停止。那天一早，两人熬了通宵，一个合计，顺路去接同样熬了一个通宵的伊达航，还有他带的那个新人高木涉。
一起在车里的，还有同样在警视厅熬了一个通宵的松田阵平。
“我来吧，萩原和松田很久没见面了吧？”
“只能你来了——辛苦了金井——”
金井辰巳神采奕奕，萩原研二已经止不住地打起哈欠，松田阵平干脆已经睡过去了。
开车到伊达航短信里提及的地点，金井辰巳话音还没扬起来，就见伊达航弯下腰去，一辆失控的轿车撞掉车子的后视镜，眼看着伊达航来不及躲开——
被撞击声惊醒的萩原研二在后排刚睁开眼，就看见碎玻璃高高扬起，反着些红光，驾驶座的车门凹陷进去。
来不及惊呼，在车头左斜前方，他看见了伊达航和拽着他的高木涉——金井辰巳转着方向，猛地向右斜前方一打，硬生生逼停了轿车。
幸好这是辆轿车，不像警校时面对卡车那样无能为力。
有了逼停和减速时间做缓冲，伊达与高木已经扑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但仍然在马路中间。两人穿过马路，帮着松田与萩原从副驾驶扶出金井辰巳。扶着右臂的金井下车后避开两人地搀扶，走到涉事车辆驾驶座边，拉开车门。
他冷漠地端详片刻，才站起身有些龇牙咧嘴：“晕过去了，交给你们吧，我去医院处理下皮外伤。”
“等等，我陪你去吧。”萩原研二说。高木涉和伊达航正一起把人从车里拖出来，松田阵平一边抖掉卷毛里的玻璃渣，一边排查现场其他的隐患。
——像当时小笠原案子里、爆炸什么的。
“不必了，小伤。”金井辰巳面不改色，即使脸庞上也被刮出了血痕。他看看失去意识的司机，温和微笑。
“我觉得，查清楚是意外还是人为更重要一点，你觉得呢，萩原。”
这个平静的微笑让萩原研二一瞬间幻视了六年前抓捕炸.弹犯的上代康纯。
被这微妙的熟悉感一哽，他沉默着走到幼驯染身边。松田看了眼：“你不陪着去一下？还是说我去。”
这两年几人因萩原研二的原因来往较多，关系并不僵硬。如果萩原被拜托了其他事，那么他就负责开车。
“……小阵平，我觉得金井确实有点像小上代哦。”
“……”松田阵平抓头发的手一顿。他扭过头，仔细打量好友的神情，“你——应该不是会找替身的人。”
“喂！”萩原研二哭笑不得，“我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最近不仅是你，我也很少会想起当时上代的事情了吧。”松田阵平懒洋洋地说，班长本来就是被拉过来帮忙的，警视厅事情多，移开注意力也很正常，加上他和娜塔莉也差不多该订婚了……但是你觉得自己正常吗？”
萩原研二沉默。
“要不就是事情快解决了、你的潜意识给了你反馈。要不就是你已经把金井当成了上代的替身——无意识地情况下。”松田阵平冷笑，“你是哪种？”
“都说了，我不会做那种事啦！”
于是萩原研二又开始观察金井辰巳，像捕食猎物的猛兽。他要证明自己不是那种人！
尽管对于金井的怀疑已经基本打消，但这么一看还真让他看出些东西来。
比如——一些微不足道甚至有些牵强地小动作，再比如刚刚的类比。
大概真的是疯了，萩原研二想。
已经不是证明些什么了，他只想否定一些胡思乱想。他真的在尝试找到自己刻意把人当做是替身的证据，而不是……某种熟悉的感觉。
他看着金井辰巳走过转角，盘算着想要跟上去。可惜脚边两个人不安分地动起来，他只能弯下身去，检查下是否绑紧了。
虽然右手没有康复太多，但金井辰巳两只手都能用，左手用得也很不错，平时交替下来压根看不出手有点小毛病。加上他似乎挺擅长擒拿，对付两个逃命之徒不成问题。
他把匕首踢得更远些。
嗯……小上代的右手当年也受过伤呢，真巧。
……
“喂？”
在被对方挂断前，浦野结夏接起了电话。
“贝尔摩德，怎么有空来找我？”
“别生气，宝贝。我最近真的很忙。”贝尔摩德轻笑着，上代点了点收音设备，然后掐断了通讯。
“怎么？我顺利从那边毕业了？”
“是哦，快了～最后一段时间你可能需要去走个过场，我会直接从英国飞过去和你汇合的。”
红方哈了一声：“你是要把行动中心转到英国吗？难得联络我都在英国呢。”
“最近还暂时不能过来哦，甜心，等琴酒清理一下场子。”贝尔摩德笑眯眯，“我一定带你来玩，我保证。”
“是吗。”红方冷哼一声，“难得你想起我——想要说的就这些？”
“嗯哼，我想想。”贝尔摩德说，“我半年前去美国，遇见了有趣的事情哦。”
“……”红方威士忌冷笑，“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挂了。”
“别急——你真的不想我吗？”
“你今天怎么了，贝尔摩德？”金井辰巳的妆容已经卸掉，红方靠在墙壁上，开始有些不耐烦，“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关系没到这么好的程度。对吗，七个月没打电话的姐姐？或者你想听我喊妈妈？”
“真是无趣红方——只是想试试。”
“挂了。”
不知道贝尔摩德要玩什么亲子游戏，她实在是不想奉陪。
金井已经去处理后续的事情了，她重新打开麦克，指尖点了点。
耳麦里很快传来金井辰巳的声音：“你还好吗？”
“嗯哼，完全没问题——啊，我来事情了，后面交给你了。”
短信里新来了一个任务，贝尔摩德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辰巳，后面我需要暂时去趟美国，归期不定——大概半年吧。”上代算了算，“总之，这半年你要天天上班了。”
“啊——真不是个好消息，不能过轻松的日子了。”
金井大概是在开车，上代听见了红绿灯的声音。
“那、你加油？”
对方在安慰自己，上代知道。即使是不用本体出镜，金井辰巳也依旧要同步起床接通通讯，记下要点的同时以防意外，所以不论怎样都不轻松。
“萩原他——最近不知道想的什么，你正常交流就好。我会尽快回来的。”
“保重。有未，回来见。”
上代笑笑：“嗯，回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