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灵廷内部的贵族街上,纲弥代主家府邸。

    “时滩大人,请问您有预约吗?”门口的两名护卫拦下时滩,不打算轻易放他进去。

    “什么?我堂堂分家的当家,连本家的门都不配进了吗?”时滩孤身一人,并没有带随从侍者。

    “这……家主大人正在休息,恐怕此时不太方便。”

    “也是,家主大人可不能冒昧打搅,那么,我先告退了。”石滩出乎意料的没有动怒,嘴上还客客气气的说着改日再访。

    护卫们还在奇怪今天的时滩怎么如此好说话,怎料转瞬间时滩手里就多出一截粗木棒,对着两名护卫的小腿间猛的一扫。

    护卫们被打的措手不及,惊叫着倒在地上,直不起身来。

    时滩带着满意的笑容,一脚一个将他们踹开数米远,大摇大摆的进了府邸。

    “主子都敢如此怠慢,真不算什么好狗。”时滩不忘回头讥笑。

    庭院内花丛树木都已经冒出花苞新芽,时滩没有心思驻足观赏,径直走向内院的屋宇,一路赶跑仆人帮工和女眷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跨进一栋装潢略显陈旧的房屋。

    屋内一片寂静,针落下的声音也听得清楚,光线昏暗,氛围显得死气沉沉。

    “是谁?”

    一个疲惫虚弱的声音,尾音久久的回荡在房内。声音的主人躺在床上,凸起的眼球和颧骨,干瘪的身躯,此时像个木偶一般瞪着时滩。

    “老家伙,你还挺能活的嘛。熬这么久都快把我给急死了。”时滩先瞥一眼床上之人,再抖落袖间,掉出一个人影来。

    “这位是?”人影在床边站好,是萨尔阿波罗。

    “他嘛,是我们纲弥代家族的总当家,不过用不了多久,他就不是了。”时滩嘴角上扬,奸佞一笑。

    “放肆!时滩,你放肆!来人哪!来人……”当家怒火攻心,一阵剧烈咳嗽。

    “您有什么吩咐?我就在这儿呢。”时滩故作恭顺的鞠了一躬。

    “时滩,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我诅咒你……”当家的声音愈来愈弱,暗沉的脸上沁出一层细汗。

    “走吧,萨尔阿波罗先生,我带你去看看更有趣的东西。”时滩不理会嘶声力竭的老当家,领着萨尔阿波罗正要去往别处,转身之时发现木质的房门附近,似乎有个很小的人影躲在那里窥伺已久,萨尔阿波罗暗暗询问要不要做掉那人。

    “随她去吧,不受宠的小妾的幼女而已。”

    两人走到木门处的暗影,果然有个小女孩露出被发现时的惊恐神色。

    时滩对着小女孩伸出两根手指,女孩吓得紧闭双眼,四肢僵硬不敢动弹。

    “嘣”的一声闷响,手指弹在女孩的额间,时滩大笑道:“你不会以为我要挖了你的眼睛吧?你这模样太逗了哈哈哈!”

    女孩“哇”的一声哭出来,飞奔着逃离这个恶魔。

    两人跨出房屋,天空的云层乌云密布,时滩仰头感叹,“许久没有如此畅快,瀞灵廷的天就快要变了,我可太兴奋了。”

    往更深处的屋宇走去,同样古朴陈旧的建筑显现眼前,屋子并不破败,反而显出经久不衰的贵气。

    实木门的附近似乎是有某种家族内部所设置的结界,绕开门,窗子以及墙体边缘都设有此结界。时滩正要抬手做法破除结界,身后匆匆忙忙赶到的一众家丁纷纷上前护住结界。

    “你们都想死吗?还不给我滚开!”时滩勃然大怒,乌云层中疾速落下一道闪电,劈在地上,青石板铺成的道路被劈出一条大裂痕,碎石飞溅,响声震耳,众人无不惊惧,眼睁睁看着时滩强行打开结界,带着一个身份可疑的家伙进了家族重地。

    “难道,这是天意?……”看着时滩进屋的背影,人群中陆续传出这样惴惴不安的声音。

    “什么东西,如此宝贝?一般人轻易见不得。”萨尔阿波罗跟在时滩身后低声问道。

    时滩并没有直接回答,带着萨尔阿波罗在屋内找寻一番,在四处的墙壁摸索一阵,又将推拉门来回移动,最终听得一阵异响,地板之间裂开一道缝隙,缝隙逐渐变宽,从地底下升起一个石刻的台阶。

    台阶上,是一个青铜制成的刀托,刀托之上,是一把做工精良的系着双色流苏的斩魄刀,刀柄呈金属色。

    时滩举刀,刀尖朝下,刀鞘落地的一瞬,用自身灵压催动此刀,刀身就消失不见,化作一团蓝色的火焰与持刀人的灵压相融。

    屋外再度降下天雷闪电,电光照射一两秒时滩的侧脸,萨尔阿波罗见他一脸狰狞的享受着与刀相融的感觉,闭着眼,张着嘴,伸出半截长舌头卷向鼻尖。

    “请问,这把斩魄刀怎么称呼?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吗?”

    时滩看着只有刀柄没有刀身的斩魄刀,再斜睨一眼身侧的萨尔阿波罗,不屑的答道:“这是我们纲弥代家族代代相传的斩魄刀,名为……九天镜谷。这把刀的能力可厉害着呢,如镜面一般悉数反射敌人的攻击。”

    “嗯?”萨尔阿波罗有些质疑的瞧着此刀,这把刀传达给世人的气息,不像是如时滩描述的仅此种能力而已,到底,他在隐瞒着什么呢。

    “这座宅邸,这把刀,很快就都是我的了。只有我,才能拥有它,它刚才已经与我完全融合,我的灵子即是此刀,我与此刀相辅相成,身灭灵消方可解除。”

    黑压压的云层将整个宅邸裹进一片黑暗之中,瓢泼大雨倾泻,电光天雷交接,时滩仰天狂笑不止。

    待雨势转小,时滩的心绪逐渐平稳。萨尔阿波罗才靠近他几步,轻声问道:“先前你叫我们潜入瀞灵廷闹出不小的动静,杀了死神队员嫁祸给青岚,又和八番队大打出手,不就是为了逼青岚与他们决裂吗?怎么如今又要听从京乐等人的安排,暗中胁迫青岚再度投靠瀞灵廷呢?”

    “我原以为你和诺伊特拉不一样,好歹有点聪明在脑子里,现在看来,你和他都一样简单。我若是不逼那女人一把,她怎能助我与护廷十三队建立合作呢?你以后好好跟在我身边,多见识下我的手腕,我可不比你那位蓝染大人差,甚至,我比他更有谋略。”时滩满脸自信的回道。

    “是,是。”萨尔阿波罗表面应承着,心里却很不高兴时滩将自己与诺伊特拉那种蠢货相提并论,且自己虽然对蓝染并无真心,但起码还有几分敬服,时滩此人嘛,实在让人心生膈应。

    “你倒是先问起我来了。我还没追问你那日去寻青岚,你的话术是否有用?诸如‘她做王,你辅助’之类的话儿,她可曾动摇?”时滩故作满不在乎,眯着眼睛打量着萨尔阿波罗的脸。

    萨尔阿波罗闻之大惊失色,不可置信时滩全都知道了对话细节,若是完全知晓,自己该如何自处。

    “没有,没有用的……那女人油盐不进。我就是单纯的执行您的意愿,即便我明知道打不过她,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前往。您想杀她我就上,您想留她我就退,您怎么安排我都很服帖。”

    “但愿如此。你不肯相信我也没事,想必你们的蓝染大人也从来没有说过让你们要相信他之类的话。我们等着瞧吧,看看最终是谁站在三界的顶端。不过我也要提醒你,这里是尸魂界,说话做事,还是要小心为妙。”

    萨尔阿波罗早已听得脸上冒汗,心虚的连声称是。

    流魂街78区戌吊,大前田典当行的地下室。

    葛力姆乔坐在桌边,一手支起下巴,正在出神想着心事。

    听闻从身后传来脚步声,葛力姆乔收回思绪,双手放进裤子口袋里面。

    回视其人,是时滩,葛力姆乔纳闷他怎会特意单独留下自己。

    “你和萨尔阿波罗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我以为要两三天呢。”葛力姆乔先开口,不太习惯两个人独处一言不发的尴尬环境。

    “凭我的道行,自由穿梭整个尸魂界还不是须臾之间。算了,我想跟你说的无关这些。”时滩拍了拍葛力姆乔的肩头,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这拙劣的表演骗得了护廷十三队的傻子们,可骗不了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

    “葛力姆乔,你为什么要跟星雨青岚厮混在一起呢?据我所知,她在虚夜宫和蓝染以及乌鲁奇奥拉都不清不楚的,在尸魂界又和浮竹纠缠不休,她肚子里的那个东西到底会是谁的种呢?这么个脚踏数条船的女人,你就这么想得到她吗?”

    葛力姆乔一下子弹跳起来,耳边似乎还有时滩说话间呼出的热气,感觉整个人都被笼上一层浊雾,浑身上下不自在。

    “住口!你脑子里只有那点猥琐的念头。我就是单纯的想要护她周全,你若当真伤她害她,我定将全力相拼!”葛力姆乔后退数步,不再隐瞒,嗔怒道。

    “别激动嘛,葛力姆乔。我可不想伤害她,只是,那些死神们,可就不好说了。恕我恶意揣度,他们费尽心思的诓骗青岚回瀞灵廷,就是想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时滩换上一贯的卑劣笑容,蛊惑道。

    “我不管,是谁都不行,我说了要护她,就一定会做到。你最好是消停点,别再两头使坏,整出些幺蛾子老子可得跟你翻脸。”葛力姆乔毫不给时滩留面子,再次发出警告,无心在意石滩僵住的表情,径自离去。

    待葛力姆乔走后,时滩压抑在心里的怒火喷发出来,一边猛敲桌子一边吼道:“该死!清之介,清之介!你给我滚出来!”

    时滩吼了好多遍,山田清之介才慢悠悠的出现在他身后,面露鄙夷的盯着他因为发怒而颤动的肩背。

    “这种家伙,怎么敢跟我如此说话?!狂妄,太狂妄了!”时滩愤愤不平道。

    “他只是个战斗中的耗材而已,您跟他置什么气呢?这方面您还是多学学蓝染吧。”清之介劝道。

    “学他?学他憋着不生气憋成个神经病吗?蓝染是个疯子,疯子怎么配和我比较!”

    “您也不正常啊。”

    “哼,我很冷静,很理性。”时滩突然收回怒气,转而一脸堆笑,“你当初怎么会想着要救葛力姆乔那种货色?仅仅是因为有个灵压很高的家伙拜托你,你就出手相救了吗?”

    “我想着是能卖那个高灵压的家伙一个人情,日后能为您所用的。想必那人还在尸魂界。”

    “只是在帮我物色高手而已吗?你没有别的私心吧?”

    “绝对没有。请您放心,我跟破面没有任何交集。我也不善交际,我在护廷十三队之时就没有朋友,您知道的。”

    正是因为没有任何朋友,所以清之介才能毫无牵绊的跟自己入了贵族街做事,这样的人用起来才能稍微放心一些。

    “没朋友……我记得你不是有个弟弟,叫什么花太郎来着?”时滩一拍脑门,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看我这记性,你弟弟不也是跟你同一个番队的嘛。”

    “您认为,我会对他产生任何羁绊吗?不会。亲情对我来说,淡漠如水。”清之介很明白时滩的话外之音,如是说道。

    时滩听到他的答复之后,满意的点点头。

    流魂街偏远地区的客店。

    休息两天,我的身体已无大碍,早就过了孕吐期,现在是吃嘛嘛香,一天到晚总想着吃点什么。

    葛力姆乔和那老头儿都不在,我在楼下点了三四样菜,老板异常惯着我,从没提及收费之事。

    正当我吃的尽兴之时,葛力姆乔一脸不高兴的回来了。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他头也不回的上楼关门。

    我听得一声“砰”,这家伙挺会给我甩脸子,我今天可没有得罪他啊。

    吃完抹抹嘴,上楼去寻他,想问问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怀着孕少操心。”葛力姆乔没好气的敷衍我,眼睛盯着我的腹部,四五个月,胎象稳定,不怎么显怀,宽大的白衣外套一遮,看不出来。

    “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葛力姆乔突然问道。

    我一惊,他怎么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还是有谁跟他说了些什么奇怪的话。

    “是乌鲁奇奥拉的。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我就问一下。”

    “你这明显不相信我的个人作风啊。我在虚夜宫只跟乌鲁奇奥拉结过婚,孩子肯定是他的啊。这t·m又是哪个狗东西在背后诋毁老娘的名声!”我没憋住脏话,还想继续叫骂。

    “没有没有,你别想多了。是我不好,不该问你。”葛力姆乔见我生气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我转念一想,我好像也没啥名声可言,犯不上动怒。正当我要回自己的房间之时,忽闻窗外有动静。

    葛力姆乔迅速推窗查看,发现几个黑色的可疑人影消失在一排灰暗的土墙尽头。

    “这股灵压,很有可能是死神。你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回。”葛力姆乔还没等我发话就立刻响转追出去,我把头伸到窗外看他的背影逐渐模糊。

    小年轻就是急躁,我还没跟他交待不能随意杀人,就跑了……也不知道要惹出什么麻烦。我心里正这样想着,突然一把利刃从窗子上方刺向我,不好,屋檐上有奸人埋伏要暗害老娘!

    我脑袋一偏,有惊无险的躲开这偷袭的刀子。

    两脚站稳,左手握拳横在身前做出防御状,右手握住腰间的斩魄刀柄,集中注意力感应头顶随时将要降临的危险。

    那人偷袭不成,便从窗口处翻身进屋,草鞋白袜,黑色死霸装,左臂戴着金盏菊花样的副官队章,额间垂落的浅黄色头发遮住左眼,整个人看起来阴气沉沉。

    “吉良伊鹤,你怎么来了?你身上的伤这么快就好了嘛。”我笑着问道,那日在八番队大打出手打伤一大片死神,但也没有刻意针对哪一个。

    “星雨青岚,还要谢谢你那日没有赶尽杀绝,我们这就来取你性命。”吉良没有一丝笑意,迅速提刀向我劈来。

    我拔刀反击,几个回合下来客房内就被两人的刀锋砍得乱糟糟的。这虽然是免费给我住的,但我也不愿破坏房间的完整性,遂提议到外面的空旷场所打斗不迟。

    “你还想耍什么花招?星雨青岚。”门外也有他们的人接应,听声音是仓佐木修兵。

    那人转动门把手,果然是他,我寻思我怎么没有随手锁门。

    修兵执刀向我逼近,后有吉良,他们一定是算计好的,先用调虎离山之计引葛力姆乔出去,再来个瓮中捉鳖。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鳖,我可是牛逼哄哄的自带剧本的游戏主角。

    “我青某人还需要耍什么花招?我抬手间就让尔等化为齑粉。”照着嘴上说的抬手,我一抬手却是空空如也。怎么回事,无法凝聚身体中的灵压,也无法捕获空气中的灵子。

    我释放不了任何鬼道或是虚闪技能,我只好尴尬的放下手来,现在这种腹背受敌的关键时刻,可不能被他们瞧出来我有问题,赶紧握紧了刀柄,仅靠一身蛮力冲出客房。

    居然连瞬步或是响转都使不出了吗?这到底是系统频出Bug还是有奸人暗害老娘,可恶!每次都是致命时刻给我瞎带节奏,强行装逼都还没装满两集。我只能哭丧着脸拼命逃窜,不知这回又要遭什么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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