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3
“嘭！”在读完了凤凰社寄过来的那封信后，莉莉手一松，猛地摔碎了自己手中的琉璃杯。
正在帮小精灵搬动旧衣物的阿佳莎听见客厅传来的声响，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朝着莉莉所在的方向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莉莉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颤颤巍巍地扶着沙发缓慢地坐了下来，豆大的泪珠已经开始不停地从眼眶中滑落，手中的那封信也随之落到了地面上。这时阿佳莎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她弯下腰捡起了那封信，只见上面一排龙飞凤舞的大字写了短短两句话——多卡斯被食死徒掳走了。玛丽死亡。
阿佳莎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玛丽·麦克唐纳是西里斯的搭档，如果玛丽遇害了，那么西里斯……不，如果西里斯也出了什么事，凤凰社不可能在告知玛丽死讯的同时对他只字不提的——这也意味着，西里斯目前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意识到了这点后，阿佳莎才感到自己松了口气，可当她再一次把目光放到莉莉身上的时候，却发现莉莉的状态就没有自己这么好了。莉莉正瘫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高高隆起的腹部微微起伏，原本就习惯性泛着红光的脸颊在此时涨得通红。阿佳莎连忙伸手扶住了她，关切地问：“莉莉，你还好吗？”
“我……”莉莉艰难地开口，“我感觉……好疼……”
阿佳莎连忙掀开穿在她身上的长袍，只见莉莉的裙摆已经湿透。
“走，我带你去圣芒戈。”阿佳莎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急忙用手将莉莉的身体搭载自己的身上，接着深吸一口气带着她走向了壁炉，“你会没事的，相信我……再坚持一下，好吗？”莉莉那双翠绿的杏眼深深地看着她，随即慢慢地点了点头。
她们两人就这样互相搀扶着来到了圣芒戈，然而此时的圣芒戈已经堆满了前来就诊的巫师，走道内来来往往的治疗师无一人注意到了她们二人的存在。听见莉莉的喘气声在耳边变得愈来愈粗重，阿佳莎只好将她先安顿到走道一侧的一张座椅上，并安抚说：“你先在这里等等我，我去找接待我们的人。”
说着，阿佳莎转身来到了一个身穿治疗师兜帽的中年治疗师面前，对他迅速地说明了一下情况，然而那名长着一双粗长眉毛的治疗师在听说莉莉便是詹姆斯·波特的妻子莉莉·波特后却皱起了眉，没好气地对阿佳莎吼道：“知道了！你没看到我们现在在忙吗？等等就过去，你先给我在座位上乖乖等着！”
阿佳莎心有不甘地眨了眨眼，却也不好再继续多说些什么，只好回到了莉莉的身边继续等待。可五分钟过去，却还是没有等来接待她们的人。
“艾比。”阿佳莎听见莉莉在她身边虚弱地说，“我感觉我快要……撑不住了。”
阿佳莎听后一言不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身边来去匆匆的人群，最后视线落在了放置在角落桌台上的一个白色花瓶上。她迅速地举起魔杖，对着花瓶发射了一记“粉身碎骨”，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全场人们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碎裂的花瓶或是始作俑者——也就是她自己身上。
“你在做些什么？”在这时，一名年轻的女性治疗师惊呼道，“破坏公物吗？”
“我们这里有一位待产的孕妇需要帮忙！”阿佳莎提高了音调，几乎是厉声喊道，“而根本就没有人来帮忙，你们这样还能算是救死扶伤的治疗师吗？”
在场的治疗师们纷纷面面相觑，就在这时，一位同样身穿白色兜帽的治疗师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她湛蓝色的眸子亮晶晶地闪烁着，同时快步跑到了阿佳莎和莉莉的跟前，并朝着阿佳莎伸出了手，说：“来，我带你们去治疗室。”
阿佳莎注意到她的左胸前扣着一块银色的铭牌，上面写着——霍华德。
“你知道这不合规矩，霍华德。”刚才发出惊呼的那名女治疗师对简·霍华德说，“你现在还是见习生，做什么决定都需要向你的主管托马斯报告。”
“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都由我来承担。好吗，格洛丽亚？”简对格洛丽亚说，“她们是我读书时的同学，我认识她们两个，更何况她们本就等待得够久了。如果托马斯要责怪，那就让他责怪我一个人吧！”说着，便已经拉着阿佳莎和莉莉的手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格洛丽亚的嘴角在这时抽搐了一下，看上去好像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于是，在简·霍华德的帮助下，莉莉平安无事地诞下了一名男婴。那孩子长着一头和詹姆斯·波特一样不安分的卷曲黑发，但是眼睛却是和莉莉极为肖似的翠绿色。詹姆斯和西里斯在听说了这个喜讯后，也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圣芒戈与莉莉母子团聚。“梅林啊！”一走进病房，詹姆斯便激动地开始亲吻莉莉的脸颊，“我真是……我真的无法用言语来描述我有多么的高兴！你辛苦了，莉莉……你真的辛苦了。”
而西里斯则是一言不发地站在他们的身侧，微微垂下了眼睫，乌青的痕迹爬满了他那双曾经不知迷倒过多少年轻女巫的眼睛。已经变长了的黑色长发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束在脑后，而是不修边幅地吹在了脸颊两侧。阿佳莎见状，本想出言宽慰他几句，可还没等她这么做，就被门口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所打断。
“我……来给波特太太送一些魔药。”一走进病房，发现所有人都在这里的简·霍华德明显显得有一些不太自在，她下意识地把耳边的一缕碎发撇到耳后，尴尬地笑了笑说，“那我放完魔药之后就出去了，各位请继续。”话虽是这么说，可她临走前偏偏还是带着示意性的目光回过头来看了阿佳莎一眼，阿佳莎知道她在暗示自己和她一块儿出去。
“你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吗？”和简一同来到病房外面后，阿佳莎立刻开门见山地问。
阿佳莎注意到她此时已经摘下了治疗师的白色兜帽，一头金发被她干练地盘成了一个发髻束在了脑后，而她用来束发的橡皮筋上有一朵白色的小雏菊。
事实上，阿佳莎上一次见简·霍华德，已经是好几年前了，更何况在学生时代她和这名拉文克劳女孩就算不上多么的亲密，因此在阿佳莎见到简第一眼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认出她来。不过，此时此刻她倒是很好奇——简是否已经得知了自己是谁。
“我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阿佳莎看见简不安地在原地扭动着手指，神情看上去有些紧张，“当时的情况比较紧急，也没有问你们的意见自顾自地就做了决定，对不起。”
“没关系。”阿佳莎说，“倒不如说，我们还需要谢谢你。说起来，之前那个凶巴巴的男人就是你的主管托马斯吗？他有因为这件事责罚你吗？”
简摇了摇头：“他的确就是托马斯，不过倒没有怎么责罚我。更何况，就算他真的打算这么做，院长也会站在我这边的。毕竟谁又能因为我帮助了一名孕妇而责怪我呢？”
阿佳莎微微颔首，但是联想起托马斯之前恼怒的神情，出于谨慎，她还是问道：“托马斯……看上去十分排斥帮助波特太太，他是不是——”
“哦，那倒不是！”简立即否认说，“他并不是食死徒，这点你们可以放心。只是，作为混血的他在学生时代被一些纯血巫师欺负过，因此工作之后对所有纯血的人态度都不是很好。也许是因为波特家族也是著名的纯血家族吧，所以他当时的态度才会表现得那么轻怠。”
原来如此。不过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歧视了，阿佳莎默默地想。
“你也是混血？”阿佳莎又问，“抱歉，我从前从来都没有怎么关注过这些。”
简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幽怨地说：“也许正因为我是混血，所以我才能一直以中立的身份‘置身事外’吧。”说着，她又从自己白色长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阿佳莎，“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了——其实我叫您出来的目的，就是希望您能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知道您是谁，格雷厄姆小姐。那副施了混淆咒的眼镜非常成功，您不用担心这点，我想哪怕是弗里维教授见了也会认同我的观点的。但是我认出了您的声音，再加上您站在波特太太的身边，又更加佐证了我的猜测。”
“什么提议？”
“我希望您能够前来帮助圣芒戈的魔药制作部。当然，我们也会给予您相应的报酬。”简说，“我一直都知道您在学生时代的魔药成绩十分出色，甚至连许多拉文克劳都自愧不如。”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应该也清楚我并没有参加s考试吧。”阿佳莎尝试着把纸条放回霍华德的手中，却被霍华德伸手制止了，“我连s证书都没有，更别提进入圣芒戈这种要求严格的地方工作了。”
“这份工作名义上只是提供意见的顾问，所以只有OWLs证书也是行得通的。”简小心翼翼地说，“虽然没有正式的编制，但是该给的报酬我们一个西可也不会少的。”
“谢谢你的好意，霍华德小姐。”阿佳莎有些冷淡地回绝，“但是我现在已经有正式的工作了，并且我对它还算满意，暂时也没有跳槽的打算。”
“好吧。”遭到拒绝了的简看上去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热心地对阿佳莎说，“您可以再认真考虑下，格雷厄姆小姐。纸条上是我的住址和联系方式，您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可以写信过来问我。”
……
阿佳莎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莱姆斯和彼得已经站在那里了。“我们几乎是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莱姆斯看上去风尘仆仆地说，“不过看到你们母子平安，真是太好了，莉莉。”
就在阿佳莎满脑子都在思忖着自己的声音是否真的像霍华德所说的那样具有辨识度的时候，她却忽然在莱姆斯伸手拥抱婴儿的那一瞬间注意到——他的左手手腕上正戴着一条镶着白色雏菊花朵的橡皮筋。
“嘭！”在读完了凤凰社寄过来的那封信后，莉莉手一松，猛地摔碎了自己手中的琉璃杯。
正在帮小精灵搬动旧衣物的阿佳莎听见客厅传来的声响，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朝着莉莉所在的方向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莉莉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颤颤巍巍地扶着沙发缓慢地坐了下来，豆大的泪珠已经开始不停地从眼眶中滑落，手中的那封信也随之落到了地面上。这时阿佳莎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她弯下腰捡起了那封信，只见上面一排龙飞凤舞的大字写了短短两句话——多卡斯被食死徒掳走了。玛丽死亡。
阿佳莎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玛丽·麦克唐纳是西里斯的搭档，如果玛丽遇害了，那么西里斯……不，如果西里斯也出了什么事，凤凰社不可能在告知玛丽死讯的同时对他只字不提的——这也意味着，西里斯目前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意识到了这点后，阿佳莎才感到自己松了口气，可当她再一次把目光放到莉莉身上的时候，却发现莉莉的状态就没有自己这么好了。莉莉正瘫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高高隆起的腹部微微起伏，原本就习惯性泛着红光的脸颊在此时涨得通红。阿佳莎连忙伸手扶住了她，关切地问：“莉莉，你还好吗？”
“我……”莉莉艰难地开口，“我感觉……好疼……”
阿佳莎连忙掀开穿在她身上的长袍，只见莉莉的裙摆已经湿透。
“走，我带你去圣芒戈。”阿佳莎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急忙用手将莉莉的身体搭载自己的身上，接着深吸一口气带着她走向了壁炉，“你会没事的，相信我……再坚持一下，好吗？”莉莉那双翠绿的杏眼深深地看着她，随即慢慢地点了点头。
她们两人就这样互相搀扶着来到了圣芒戈，然而此时的圣芒戈已经堆满了前来就诊的巫师，走道内来来往往的治疗师无一人注意到了她们二人的存在。听见莉莉的喘气声在耳边变得愈来愈粗重，阿佳莎只好将她先安顿到走道一侧的一张座椅上，并安抚说：“你先在这里等等我，我去找接待我们的人。”
说着，阿佳莎转身来到了一个身穿治疗师兜帽的中年治疗师面前，对他迅速地说明了一下情况，然而那名长着一双粗长眉毛的治疗师在听说莉莉便是詹姆斯·波特的妻子莉莉·波特后却皱起了眉，没好气地对阿佳莎吼道：“知道了！你没看到我们现在在忙吗？等等就过去，你先给我在座位上乖乖等着！”
阿佳莎心有不甘地眨了眨眼，却也不好再继续多说些什么，只好回到了莉莉的身边继续等待。可五分钟过去，却还是没有等来接待她们的人。
“艾比。”阿佳莎听见莉莉在她身边虚弱地说，“我感觉我快要……撑不住了。”
阿佳莎听后一言不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身边来去匆匆的人群，最后视线落在了放置在角落桌台上的一个白色花瓶上。她迅速地举起魔杖，对着花瓶发射了一记“粉身碎骨”，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全场人们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碎裂的花瓶或是始作俑者——也就是她自己身上。
“你在做些什么？”在这时，一名年轻的女性治疗师惊呼道，“破坏公物吗？”
“我们这里有一位待产的孕妇需要帮忙！”阿佳莎提高了音调，几乎是厉声喊道，“而根本就没有人来帮忙，你们这样还能算是救死扶伤的治疗师吗？”
在场的治疗师们纷纷面面相觑，就在这时，一位同样身穿白色兜帽的治疗师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她湛蓝色的眸子亮晶晶地闪烁着，同时快步跑到了阿佳莎和莉莉的跟前，并朝着阿佳莎伸出了手，说：“来，我带你们去治疗室。”
阿佳莎注意到她的左胸前扣着一块银色的铭牌，上面写着——霍华德。
“你知道这不合规矩，霍华德。”刚才发出惊呼的那名女治疗师对简·霍华德说，“你现在还是见习生，做什么决定都需要向你的主管托马斯报告。”
“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都由我来承担。好吗，格洛丽亚？”简对格洛丽亚说，“她们是我读书时的同学，我认识她们两个，更何况她们本就等待得够久了。如果托马斯要责怪，那就让他责怪我一个人吧！”说着，便已经拉着阿佳莎和莉莉的手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格洛丽亚的嘴角在这时抽搐了一下，看上去好像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于是，在简·霍华德的帮助下，莉莉平安无事地诞下了一名男婴。那孩子长着一头和詹姆斯·波特一样不安分的卷曲黑发，但是眼睛却是和莉莉极为肖似的翠绿色。詹姆斯和西里斯在听说了这个喜讯后，也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圣芒戈与莉莉母子团聚。“梅林啊！”一走进病房，詹姆斯便激动地开始亲吻莉莉的脸颊，“我真是……我真的无法用言语来描述我有多么的高兴！你辛苦了，莉莉……你真的辛苦了。”
而西里斯则是一言不发地站在他们的身侧，微微垂下了眼睫，乌青的痕迹爬满了他那双曾经不知迷倒过多少年轻女巫的眼睛。已经变长了的黑色长发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束在脑后，而是不修边幅地吹在了脸颊两侧。阿佳莎见状，本想出言宽慰他几句，可还没等她这么做，就被门口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所打断。
“我……来给波特太太送一些魔药。”一走进病房，发现所有人都在这里的简·霍华德明显显得有一些不太自在，她下意识地把耳边的一缕碎发撇到耳后，尴尬地笑了笑说，“那我放完魔药之后就出去了，各位请继续。”话虽是这么说，可她临走前偏偏还是带着示意性的目光回过头来看了阿佳莎一眼，阿佳莎知道她在暗示自己和她一块儿出去。
“你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吗？”和简一同来到病房外面后，阿佳莎立刻开门见山地问。
阿佳莎注意到她此时已经摘下了治疗师的白色兜帽，一头金发被她干练地盘成了一个发髻束在了脑后，而她用来束发的橡皮筋上有一朵白色的小雏菊。
事实上，阿佳莎上一次见简·霍华德，已经是好几年前了，更何况在学生时代她和这名拉文克劳女孩就算不上多么的亲密，因此在阿佳莎见到简第一眼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认出她来。不过，此时此刻她倒是很好奇——简是否已经得知了自己是谁。
“我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阿佳莎看见简不安地在原地扭动着手指，神情看上去有些紧张，“当时的情况比较紧急，也没有问你们的意见自顾自地就做了决定，对不起。”
“没关系。”阿佳莎说，“倒不如说，我们还需要谢谢你。说起来，之前那个凶巴巴的男人就是你的主管托马斯吗？他有因为这件事责罚你吗？”
简摇了摇头：“他的确就是托马斯，不过倒没有怎么责罚我。更何况，就算他真的打算这么做，院长也会站在我这边的。毕竟谁又能因为我帮助了一名孕妇而责怪我呢？”
阿佳莎微微颔首，但是联想起托马斯之前恼怒的神情，出于谨慎，她还是问道：“托马斯……看上去十分排斥帮助波特太太，他是不是——”
“哦，那倒不是！”简立即否认说，“他并不是食死徒，这点你们可以放心。只是，作为混血的他在学生时代被一些纯血巫师欺负过，因此工作之后对所有纯血的人态度都不是很好。也许是因为波特家族也是著名的纯血家族吧，所以他当时的态度才会表现得那么轻怠。”
原来如此。不过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歧视了，阿佳莎默默地想。
“你也是混血？”阿佳莎又问，“抱歉，我从前从来都没有怎么关注过这些。”
简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幽怨地说：“也许正因为我是混血，所以我才能一直以中立的身份‘置身事外’吧。”说着，她又从自己白色长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阿佳莎，“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了——其实我叫您出来的目的，就是希望您能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知道您是谁，格雷厄姆小姐。那副施了混淆咒的眼镜非常成功，您不用担心这点，我想哪怕是弗里维教授见了也会认同我的观点的。但是我认出了您的声音，再加上您站在波特太太的身边，又更加佐证了我的猜测。”
“什么提议？”
“我希望您能够前来帮助圣芒戈的魔药制作部。当然，我们也会给予您相应的报酬。”简说，“我一直都知道您在学生时代的魔药成绩十分出色，甚至连许多拉文克劳都自愧不如。”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应该也清楚我并没有参加s考试吧。”阿佳莎尝试着把纸条放回霍华德的手中，却被霍华德伸手制止了，“我连s证书都没有，更别提进入圣芒戈这种要求严格的地方工作了。”
“这份工作名义上只是提供意见的顾问，所以只有OWLs证书也是行得通的。”简小心翼翼地说，“虽然没有正式的编制，但是该给的报酬我们一个西可也不会少的。”
“谢谢你的好意，霍华德小姐。”阿佳莎有些冷淡地回绝，“但是我现在已经有正式的工作了，并且我对它还算满意，暂时也没有跳槽的打算。”
“好吧。”遭到拒绝了的简看上去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热心地对阿佳莎说，“您可以再认真考虑下，格雷厄姆小姐。纸条上是我的住址和联系方式，您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可以写信过来问我。”
……
阿佳莎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莱姆斯和彼得已经站在那里了。“我们几乎是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莱姆斯看上去风尘仆仆地说，“不过看到你们母子平安，真是太好了，莉莉。”
就在阿佳莎满脑子都在思忖着自己的声音是否真的像霍华德所说的那样具有辨识度的时候，她却忽然在莱姆斯伸手拥抱婴儿的那一瞬间注意到——他的左手手腕上正戴着一条镶着白色雏菊花朵的橡皮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