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0
如果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需要挤压才能够获得更多的时间的话，那么如今的阿佳莎应该就像是一块已经被挤得皱巴巴的旧海绵。加入凤凰社之后，她几乎没有任何可供自己喘息的时间——在需要给参加伏击任务的同时，还需要给凤凰社的成员们熬制魔药，以及，为邓布利多进行治疗。阿佳莎在此之前并没有太多治疗的经验，因此在犹豫了许久之后，才主动地写信询问了作为圣芒戈治疗师的简·霍华德。也许是由于莱姆斯的缘故，简倒是十分热情地给出了解答，并且告诉她——她很乐意能够为凤凰社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邓布利多手上的那个伤口几乎是无法根治的，但是阿佳莎可以熬制一种成分非常复杂的魔药来延缓黑魔法在他体内的蔓延时间。除此之外，她还有许多需要自己一个人去学习的医疗知识。因为曾经的治疗师多卡斯·梅多斯已经去世了，阿佳莎不得不在这危急的时刻硬着头皮顶上了这个位置。
从前最喜欢的那些镶着精致蕾丝花边的小洋裙，她也不再穿了。一头飘逸的长发再也不像以往那样垂在身后，而是被她编成了两股粗重的辫子，并盘成了一个干练的发髻——原因仅仅是这么做会更加方便她工作而已。
高强度的工作令阿佳莎的胃口变得更加差劲了，一天到晚连轴转的生活让她几乎快要患上了麻瓜口中的“厌食症”，西里斯也曾不止一次地提醒过她——她现在憔悴得像是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干尸。当然，哪怕是出于好意，这样尖刻的话语是不会收获来自于阿佳莎的什么好脸色的。
……
“迪歌先生？”阿佳莎紧盯着平躺在自己面前的德达洛·迪歌，一言不发地审视着他腿上的伤口，“你还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只可惜，不管她怎么呼唤对方的名字，迪歌都只是在她的面前痛哭地抽搐着，眼眼睛睁得的望向了房间内的吊灯。无奈之下，阿佳莎掀开了一直盖在迪歌双腿上的那块漆黑的长袍布料，惊讶地发现那块布料早已沾满了迪歌本人的鲜血。
他的右腿上受了很重的伤，食死徒用十分具有杀伤力的黑魔法砍掉了他的右腿，并且还让他右腿的伤口上长满了骇人的肉芽。这些肉芽此刻正在不断地蠕动着，同时吸收着迪歌身上的血液——直至迪歌全身的血液都被吸干。可不论阿佳莎怎么对它们施展反咒，这些肉芽却依然顽强地存在着。阿佳莎见状，只好无奈地用双手盖住了迪歌的双目，接着轻轻挥动了一下魔杖，用这个世界上最残忍却又最温柔的方式终止了迪歌的煎熬与痛苦。
一时之间，她只感觉想吐。
下一秒，阿佳莎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出了手术室，并来到了凤凰社总部别墅的阳台处，开始对着窗外不停地干呕着，然而过去了整整五分钟却依然连什么也吐不出来。
就在这时，阿佳莎听见一阵缓慢的脚步声逐渐朝着自己靠近着，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见了一位留着黑发的圆脸女巫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正一脸担忧地打量着自己。
“你还好吗？”海丝佳·琼斯关切地问，“我正好带了一些舒缓魔药在身上，你需要一些吗？”
“谢谢。”阿佳莎轻声回答着，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那瓶魔药，并将它一饮而尽。
“所有人刚开始都是这样的。”海丝佳苦笑着耸了耸肩，“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阿佳莎一言不发地打量着自己身边的这位长着一双明亮蓝眼睛的黑发女巫，突然想起了她究竟是谁——西里斯曾经和她提及过，在她被迫从霍格沃茨辍学之后，琼斯便依照邓布利多的吩咐接替了她女学生会主席的工作。
“我想我……终于能够明白从前的梅多斯小姐到底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了。”静默过后，阿佳莎干巴巴地说，“隔三差五地就有人在我的面前死去，而我却无能为力——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完全就是炼狱。”
阿佳莎注意到，当自己提到多卡斯·梅多斯的姓氏的时候，海丝佳的脸色突然就变得黯淡了起来。就在阿佳莎对此感到纳闷不解的时候，海丝佳开口了：“你知道吗，其实我和西里斯一样，一直都认为多卡斯的死是自己的错。在她被食死徒掳走那天，我明明察觉到了她因为埃德加的遇难而在情绪低落，可是那个时候我却还是责骂她太过于情绪化，还是让她参与了那次行动……如果我在那个时候制止了她的话，那么多卡斯——她……她就不会死了。”
阿佳莎听后一声不吭地垂下了眼睫。虽然西里斯从未向她承认过，但她清楚玛丽·麦克唐纳和多卡斯·梅多斯的死对西里斯而言是一根扎在西里斯心中的倒刺。他几乎是眼睁睁看着她们在自己面前被杀害的，而他自己却又偏偏幸运地活了下来。
“你对自己太严格了，琼斯。”阿佳莎幽幽地说，“这当然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梅多斯小姐的错。如果非要说的话，一直以来对这场战争袖手旁观的我们，是不是也应当承担一部分罪恶呢？但我不想让自己被这样的罪恶感束缚住了，特别是在非常时期，我们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左右了我们的判断，不是么？”
“的确。”海丝佳勉强地冲她微笑了一下，又说，“说起来……我在七年级的时候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学生会主席。没想到，霍格沃茨两位前女学生会主席竟然会在多年之后在凤凰社里撞见彼此。”
“纠正，是三位。”阿佳莎接话道，“还有莉莉·波特。”
海丝佳轻轻“哦”了一声，说：“对，还有莉莉，我怎么给忘了呢？”说着，她们神情有些拘谨地望着对方，却突然在这时都笑了。
“和西奥多·诺特共事的滋味，怕是不太好受吧，琼斯小姐？”紧接着，阿佳莎酸溜溜地问她，“真奇怪，明明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却依然还记得他当时有多么的混账。”
“当然。可真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海丝佳顺势接道，“你知道的——我从前是一名十足的拉文克劳。我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能够理所当然地把本该属于自己的任务全部都推到自己的搭档身上呢？更何况我那个时候还要准备NEWTs考试，这简直是太不可理喻了！”
……哦，原来是为了NEWTs考试。典型的拉文克劳。
就在阿佳莎和海丝佳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着的时候，斯多吉·波德摩突然慌慌张张地出现在了她们两人的面前，脸上的表情就仿佛他刚才在凤凰社总部里看见了一只巨怪似的。
“阿佳莎，我总算找到你了！”一看到阿佳莎的存在，斯多吉立马松了口气，“穆迪需要你立即去审讯室一趟。”
“审讯室？”阿佳莎奇怪地反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这样的，早晨的那次伏击任务，我们成功地制服了食死徒，穆迪还顺利地抓捕了一名食死徒作为俘虏。”斯多吉解释说，“而穆迪认为，审讯那名食死徒的最佳人选——应该是你。”
阿佳莎没有直接询问他这么说的理由，心中却升起了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在斯多吉·波德摩带有探寻意味的注视下，她慢慢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带我去见那名俘虏吧。”
可当时的阿佳莎或许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在审讯室里见到的那个人，竟然会让她在一瞬间内感到自己的心脏好似停止了跳动。
那是一名非常、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巫——拥有一头如同海藻般浓密的黑色长发，和一双和西里斯一样锋利的灰绿色眼睛。她的全身都被铁链捆绑住了，双手也被锁上了镣铐。如果不是因为阿佳莎在此之前就已经对她熟悉得不能够再熟悉了的话，说不定连她都会对这位女巫此刻如履薄冰的处境感到不忍。
卡西奥佩娅。
阿佳莎慢悠悠地在舌尖重复了一遍这几个熟悉的音节。
只可惜，在这个故人重逢的时刻，卡西奥佩娅在看见阿佳莎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就不如阿佳莎的那般从容了。
她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漂亮的灰绿色眼睛中写满了恨意，嘴里狠狠地啐道：“真是意外！我竟然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你，阿佳莎。是因为你已经成功地爬上了西里斯的床了吗——就和你那位低贱的母亲一样？”
在场的所有人听见了卡西奥佩娅说出的这番话，都止不住露出了些许反感的神情。可是阿佳莎却只是面无表情地一步上前，接着用魔杖轻轻地挑起了自己妹妹的下巴，迫使她的双眼再一次看向了自己。
卡西奥佩娅仍在凶狠地瞪着她，似乎是在等待着阿佳莎的反击。然而，阿佳莎却只是微微一笑，就仿佛她真的在为她们二人的久别重逢感到庆幸那样说：“真是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妹妹。”
语毕，她又转过身去环视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其他凤凰社成员，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阿拉斯托·穆迪的身上。
“我想我需要单独和我的妹妹待一会儿，穆迪先生。”她说。
如果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需要挤压才能够获得更多的时间的话，那么如今的阿佳莎应该就像是一块已经被挤得皱巴巴的旧海绵。加入凤凰社之后，她几乎没有任何可供自己喘息的时间——在需要给参加伏击任务的同时，还需要给凤凰社的成员们熬制魔药，以及，为邓布利多进行治疗。阿佳莎在此之前并没有太多治疗的经验，因此在犹豫了许久之后，才主动地写信询问了作为圣芒戈治疗师的简·霍华德。也许是由于莱姆斯的缘故，简倒是十分热情地给出了解答，并且告诉她——她很乐意能够为凤凰社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邓布利多手上的那个伤口几乎是无法根治的，但是阿佳莎可以熬制一种成分非常复杂的魔药来延缓黑魔法在他体内的蔓延时间。除此之外，她还有许多需要自己一个人去学习的医疗知识。因为曾经的治疗师多卡斯·梅多斯已经去世了，阿佳莎不得不在这危急的时刻硬着头皮顶上了这个位置。
从前最喜欢的那些镶着精致蕾丝花边的小洋裙，她也不再穿了。一头飘逸的长发再也不像以往那样垂在身后，而是被她编成了两股粗重的辫子，并盘成了一个干练的发髻——原因仅仅是这么做会更加方便她工作而已。
高强度的工作令阿佳莎的胃口变得更加差劲了，一天到晚连轴转的生活让她几乎快要患上了麻瓜口中的“厌食症”，西里斯也曾不止一次地提醒过她——她现在憔悴得像是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干尸。当然，哪怕是出于好意，这样尖刻的话语是不会收获来自于阿佳莎的什么好脸色的。
……
“迪歌先生？”阿佳莎紧盯着平躺在自己面前的德达洛·迪歌，一言不发地审视着他腿上的伤口，“你还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只可惜，不管她怎么呼唤对方的名字，迪歌都只是在她的面前痛哭地抽搐着，眼眼睛睁得的望向了房间内的吊灯。无奈之下，阿佳莎掀开了一直盖在迪歌双腿上的那块漆黑的长袍布料，惊讶地发现那块布料早已沾满了迪歌本人的鲜血。
他的右腿上受了很重的伤，食死徒用十分具有杀伤力的黑魔法砍掉了他的右腿，并且还让他右腿的伤口上长满了骇人的肉芽。这些肉芽此刻正在不断地蠕动着，同时吸收着迪歌身上的血液——直至迪歌全身的血液都被吸干。可不论阿佳莎怎么对它们施展反咒，这些肉芽却依然顽强地存在着。阿佳莎见状，只好无奈地用双手盖住了迪歌的双目，接着轻轻挥动了一下魔杖，用这个世界上最残忍却又最温柔的方式终止了迪歌的煎熬与痛苦。
一时之间，她只感觉想吐。
下一秒，阿佳莎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出了手术室，并来到了凤凰社总部别墅的阳台处，开始对着窗外不停地干呕着，然而过去了整整五分钟却依然连什么也吐不出来。
就在这时，阿佳莎听见一阵缓慢的脚步声逐渐朝着自己靠近着，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见了一位留着黑发的圆脸女巫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正一脸担忧地打量着自己。
“你还好吗？”海丝佳·琼斯关切地问，“我正好带了一些舒缓魔药在身上，你需要一些吗？”
“谢谢。”阿佳莎轻声回答着，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那瓶魔药，并将它一饮而尽。
“所有人刚开始都是这样的。”海丝佳苦笑着耸了耸肩，“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阿佳莎一言不发地打量着自己身边的这位长着一双明亮蓝眼睛的黑发女巫，突然想起了她究竟是谁——西里斯曾经和她提及过，在她被迫从霍格沃茨辍学之后，琼斯便依照邓布利多的吩咐接替了她女学生会主席的工作。
“我想我……终于能够明白从前的梅多斯小姐到底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了。”静默过后，阿佳莎干巴巴地说，“隔三差五地就有人在我的面前死去，而我却无能为力——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完全就是炼狱。”
阿佳莎注意到，当自己提到多卡斯·梅多斯的姓氏的时候，海丝佳的脸色突然就变得黯淡了起来。就在阿佳莎对此感到纳闷不解的时候，海丝佳开口了：“你知道吗，其实我和西里斯一样，一直都认为多卡斯的死是自己的错。在她被食死徒掳走那天，我明明察觉到了她因为埃德加的遇难而在情绪低落，可是那个时候我却还是责骂她太过于情绪化，还是让她参与了那次行动……如果我在那个时候制止了她的话，那么多卡斯——她……她就不会死了。”
阿佳莎听后一声不吭地垂下了眼睫。虽然西里斯从未向她承认过，但她清楚玛丽·麦克唐纳和多卡斯·梅多斯的死对西里斯而言是一根扎在西里斯心中的倒刺。他几乎是眼睁睁看着她们在自己面前被杀害的，而他自己却又偏偏幸运地活了下来。
“你对自己太严格了，琼斯。”阿佳莎幽幽地说，“这当然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梅多斯小姐的错。如果非要说的话，一直以来对这场战争袖手旁观的我们，是不是也应当承担一部分罪恶呢？但我不想让自己被这样的罪恶感束缚住了，特别是在非常时期，我们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左右了我们的判断，不是么？”
“的确。”海丝佳勉强地冲她微笑了一下，又说，“说起来……我在七年级的时候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学生会主席。没想到，霍格沃茨两位前女学生会主席竟然会在多年之后在凤凰社里撞见彼此。”
“纠正，是三位。”阿佳莎接话道，“还有莉莉·波特。”
海丝佳轻轻“哦”了一声，说：“对，还有莉莉，我怎么给忘了呢？”说着，她们神情有些拘谨地望着对方，却突然在这时都笑了。
“和西奥多·诺特共事的滋味，怕是不太好受吧，琼斯小姐？”紧接着，阿佳莎酸溜溜地问她，“真奇怪，明明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却依然还记得他当时有多么的混账。”
“当然。可真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海丝佳顺势接道，“你知道的——我从前是一名十足的拉文克劳。我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能够理所当然地把本该属于自己的任务全部都推到自己的搭档身上呢？更何况我那个时候还要准备NEWTs考试，这简直是太不可理喻了！”
……哦，原来是为了NEWTs考试。典型的拉文克劳。
就在阿佳莎和海丝佳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着的时候，斯多吉·波德摩突然慌慌张张地出现在了她们两人的面前，脸上的表情就仿佛他刚才在凤凰社总部里看见了一只巨怪似的。
“阿佳莎，我总算找到你了！”一看到阿佳莎的存在，斯多吉立马松了口气，“穆迪需要你立即去审讯室一趟。”
“审讯室？”阿佳莎奇怪地反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这样的，早晨的那次伏击任务，我们成功地制服了食死徒，穆迪还顺利地抓捕了一名食死徒作为俘虏。”斯多吉解释说，“而穆迪认为，审讯那名食死徒的最佳人选——应该是你。”
阿佳莎没有直接询问他这么说的理由，心中却升起了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在斯多吉·波德摩带有探寻意味的注视下，她慢慢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带我去见那名俘虏吧。”
可当时的阿佳莎或许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在审讯室里见到的那个人，竟然会让她在一瞬间内感到自己的心脏好似停止了跳动。
那是一名非常、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巫——拥有一头如同海藻般浓密的黑色长发，和一双和西里斯一样锋利的灰绿色眼睛。她的全身都被铁链捆绑住了，双手也被锁上了镣铐。如果不是因为阿佳莎在此之前就已经对她熟悉得不能够再熟悉了的话，说不定连她都会对这位女巫此刻如履薄冰的处境感到不忍。
卡西奥佩娅。
阿佳莎慢悠悠地在舌尖重复了一遍这几个熟悉的音节。
只可惜，在这个故人重逢的时刻，卡西奥佩娅在看见阿佳莎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就不如阿佳莎的那般从容了。
她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漂亮的灰绿色眼睛中写满了恨意，嘴里狠狠地啐道：“真是意外！我竟然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你，阿佳莎。是因为你已经成功地爬上了西里斯的床了吗——就和你那位低贱的母亲一样？”
在场的所有人听见了卡西奥佩娅说出的这番话，都止不住露出了些许反感的神情。可是阿佳莎却只是面无表情地一步上前，接着用魔杖轻轻地挑起了自己妹妹的下巴，迫使她的双眼再一次看向了自己。
卡西奥佩娅仍在凶狠地瞪着她，似乎是在等待着阿佳莎的反击。然而，阿佳莎却只是微微一笑，就仿佛她真的在为她们二人的久别重逢感到庆幸那样说：“真是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妹妹。”
语毕，她又转过身去环视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其他凤凰社成员，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阿拉斯托·穆迪的身上。
“我想我需要单独和我的妹妹待一会儿，穆迪先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