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三章
1
从那天之后，我的背后一直跟随着一道炙热的视线，我也是后面才知道了他的名字，场地圭介，我一年三班的同学。
记不住别人的名字是我作为李佑可耻的一生中，无需在意的小事。
除了有点没有礼貌外，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废物是否知道自己叫什么，毕竟现代社会大家都会使用软件上的备注。
由乃和我不一样，她的每一个同学都喜欢她，她能记住每个人都名字，她会甜甜的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努力的放空自己不去想他们是谁，浑浑噩噩像抹幽灵一样存在在班级里，如果那天我们没有交集的话，大抵会一直这样下去。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我身边的场地圭介，即时戴着眼镜，也能感受到他的认真。
他说他会注视着我。
“随便你”我吐出了三个字就垂下了头，以此隐瞒着自己胸腔剧烈跳动着的心脏。
为什么要走到我身边？
为什么要管我的死活？
明明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吧。
我无法理解，却不讨厌他熠熠发光的模样。
2
这个坐在我身边吃饭的家伙，毫不客气的从我的饭盒夹走了章鱼小丸子。
我沉默。
这样的校园生活已经持续了一周，我还是没有搞清楚他能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在学校里受到的好感，与其说是全靠脸，倒也可以说部分是靠着不懂拒绝的特质。
作为李佑的我，没有办法拒绝别人的请求，所以无论是上级说的“小李，帮我把这个文档写一下”，又或者是新人的“李组长，这个我弄不懂，你可以帮我看看么？”我都会全盘接受。
如果没有满足他们的话，会不会露出嫌恶的表情呢？会被人讨厌的吧。
一想到这种情况，我就不寒而栗，因为不想变得不合群，所以拼命的迎合他们，因为想要活的像个人样，所以非常努力按部就班的生活。
“你这家伙，不会生气的么？”场地有些无语的看着旁边有着精致面孔的人偶。
是的，人偶，他仔细的观察了一阵子这个叫做三岛游的家伙。
如果说他的存在感很低，也不尽然，在女生群体中经常能听见这个名字，是个格外受女人欢迎的家伙，然而除此之外，他就像游离在学校之外般，毫无声息。
如果不是因为上次意外看到了这家伙做的事情，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既然看到了，就没有办法不管。
听到场地的问题，我摇了摇头，我不在意他夹走了我饭盒里的东西，甚至都给他也没关系，我不喜欢吃东西，如果不是因为人不吃东西就会死，我甚至可以一点都不碰。
“真是个怪胎”
他说的没错，我是个奇怪的家伙，我感受不到他们所说的‘东西好吃’的喜悦，也无法感受‘肚子饿’的难受。
由乃的身体在吃了大量安眠药后，虽然经过了洗胃和输液等医疗措施，却也留下了后遗症，我总是感觉嘴里苦苦的，就像那个晚上安眠药的味道，与此相应，食欲下降，味觉衰减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所以我只能点点头，认同他的说法。
“你这家伙…”
他好像不高兴了，满脸这写着不爽，我又让他生气了么？小孩子还真是难搞懂。
3
渐渐的，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身边多一个人一个吃饭，也没什么关系，甚至他还能帮我解决我吃不下的部分。
“你的胃口小的像个女孩”
在第一次目睹我把吃不下的食物扔掉的时候，他表现的十分惊讶，似乎超出了他的认知。
不过由乃本来就是个女孩子，再加上没有胃口的debuff，吃的少不是应该的么。
“不管怎么说，也太浪费食物了吧”他十分纠结的看着我，那天我辗转了一晚，最终下定决心自己带饭，这样就可以掌握食物的量了。
只可惜我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理所应当的失败了，甚至烧穿了炒锅。
我把一片狼藉的厨房收拾好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在做好垃圾分类后，我沉浸在自己是个垃圾的事实中，在沙发上坐到了天亮。
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我一点困倦的感觉都没有。
可以说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毕竟我不喜欢睡觉，在睡梦间，我会忘记自己是谁，醒来后记忆会变的混乱。
我不想忘记我是李佑，所以我有意的减少了睡眠时间。
带饭的计划失败了，我又想到了其他的办法，在吃饭前，就把吃不掉的部分扔掉，这样他看到的时候，就是正好的量了。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在目睹了我的行为后，他扯着嘴角，十分无语。
“给我”
虽然他说的是‘给他’，但是他没给我拒绝的权利，直接把一部分的饭夹到了自己的碗里“这样就可以了吧”
我不理解他的行为，但我没有拒绝，或者说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4
如果他说想让我帮他辅导功课的话，我是不会拒绝的。
要不要主动开口呢？
再一次的小考后，我看到了他的名次，场地圭介倒数第二。
他忧愁的翻着课本，奋笔疾书的写着什么。
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吧…我站在教室的门口。
“场地圭介是谁？”
有人轻轻的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回过头，看到了一张张扬的面孔。
染着黄色的长刘海，虽然遮住了部分眼睛，但依旧能看到有神的双眸，头发两侧推平了露出了精致漂亮的耳坠。
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脾气不太好的样子。
虽然这样想着，但我还是指了下场地圭介的位置。
他的表情一下变的很惊讶“那个油头眼镜仔？”
我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跟着他一起来的几个人议论起为什么这样的人也会留级。
原来他是留级的，成绩居然差到了留级么？如果和我说的话…
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他已经坐到场地圭介的前桌，和场地交谈起来。
“嗯？是谁？”
“松野千冬”
“喂，书呆，这个字是什么？”
“虎…”
“哈？不是这么写的吧…”
“真的？”
“这才是虎啊…”松野在纸上写下了字，场地圭介侧目去看，二人之间的气氛轻松且自然。
….
想到我刚刚竟然自大的想要去帮助场地，我几乎要呕吐出来，如此令人羞愧，如此让人懊恼，难道我以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么？
明明只是个活了30年都没活明白，完全提不起精神，无法振作的废物罢了，只是因为他人一点点善意，竟也敢妄想…
竟觉得自己是有用的。
不可原谅。
我羞愧难当，以头抢地，心中焦躁发慌，喘不过气几乎要窒息，颓然的跪在厕所的隔间，口袋里的刻纸刀被场地拿走了，指甲被场地剪短了，我找不到任何尖锐的物品。
我只觉得我马上就要疯了。
耳边充斥着巨大的轰隆声，眼前出现了一排排没有面孔的脸，每个人都在说着什么，我仔细去听，只能听见“废物”，“垃圾”，“去死”。
是的，像我这样的废物应该早就去死了。
我又觉得自己无比冷静，开始思索起如何去死。
如果死在这里的话，会给人带来麻烦吧，会吓到老师或者同学吧。
我颤抖着脱下外套，露出瘢痕四纵的手臂。
口腔内充斥起复杂的铁锈味，比起平日里淡淡的苦涩多了一分让人不适的感觉。
抱着马桶，我疯狂的吐了起来。
直到感觉到平日里熟悉的苦味，我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胆汁反流了。
我急促的喘着气，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昏过去，来不及思考弄脏的地板以及涕泗纵横的脸，我瘫倒在地，内心逐渐平静下来。
归根到底，是因为傲慢才会认为自己可以帮助他，是因为缺乏敬畏才会认为他会接受我的帮助。
羞愧难当，唯一还算不错的事情就是这一切都只存在于我耻辱的记忆中，我还没来及开口，也就是还有回头路。
我用纸巾擦干净了被我弄脏的地板，推开隔间的门，把头放在水池下面冲。
冰冷的自来水让我感到熟悉，我沉浸其中，直到完全冷静下来。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双目浑浊且充满了血丝，像死人般停滞，嘴唇破了一个口子，完全没有印象是什么时候咬破的，像只苟延残喘的死狗，校服的白色内衬被水大面积侵湿，透露出胸衣的痕迹，我后知后觉的从隔间里拿起外套，麻木的穿上。
走出校园的时候，我又一次看到了松野千冬。
他被一伙人围住了，那些人穿着打扮很像我曾经在摩托车店见过的不良们。
对面有20多人，怎样，要去帮忙么？
我站在树木的阴影里，看到他一开始还能和对方打的有来有回，后面由于人数的差距变的颓败下来。
我能做什么？去了也只是多一个人挨揍吧…
我不安的抓着手臂，干脆报警算了，自持是个冷静的成年人，这个时候当然是应该报警啊。
只是...
我还没有拿出手机，就看到场地圭介出现在那伙人的身后，几下就打到了所有人。
他散开马尾，摘下眼镜介绍完自己，对着地下鼻青脸肿的不良们说道“这家伙是我的同伴，下次再敢出手，就毁了你们整支队伍”。
“千冬，喜欢吃炒面么？”
“哎？喜欢..”
我躲在树后，就像一只阴暗见不得光的老鼠，紧紧盯着他们二人，目送他们远去后，我走了出来，低头看着自己点手掌，不知不觉被树搓破了皮，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我听见了自己的笑声，只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非常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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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我的背后一直跟随着一道炙热的视线，我也是后面才知道了他的名字，场地圭介，我一年三班的同学。
记不住别人的名字是我作为李佑可耻的一生中，无需在意的小事。
除了有点没有礼貌外，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废物是否知道自己叫什么，毕竟现代社会大家都会使用软件上的备注。
由乃和我不一样，她的每一个同学都喜欢她，她能记住每个人都名字，她会甜甜的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努力的放空自己不去想他们是谁，浑浑噩噩像抹幽灵一样存在在班级里，如果那天我们没有交集的话，大抵会一直这样下去。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我身边的场地圭介，即时戴着眼镜，也能感受到他的认真。
他说他会注视着我。
“随便你”我吐出了三个字就垂下了头，以此隐瞒着自己胸腔剧烈跳动着的心脏。
为什么要走到我身边？
为什么要管我的死活？
明明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吧。
我无法理解，却不讨厌他熠熠发光的模样。
2
这个坐在我身边吃饭的家伙，毫不客气的从我的饭盒夹走了章鱼小丸子。
我沉默。
这样的校园生活已经持续了一周，我还是没有搞清楚他能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在学校里受到的好感，与其说是全靠脸，倒也可以说部分是靠着不懂拒绝的特质。
作为李佑的我，没有办法拒绝别人的请求，所以无论是上级说的“小李，帮我把这个文档写一下”，又或者是新人的“李组长，这个我弄不懂，你可以帮我看看么？”我都会全盘接受。
如果没有满足他们的话，会不会露出嫌恶的表情呢？会被人讨厌的吧。
一想到这种情况，我就不寒而栗，因为不想变得不合群，所以拼命的迎合他们，因为想要活的像个人样，所以非常努力按部就班的生活。
“你这家伙，不会生气的么？”场地有些无语的看着旁边有着精致面孔的人偶。
是的，人偶，他仔细的观察了一阵子这个叫做三岛游的家伙。
如果说他的存在感很低，也不尽然，在女生群体中经常能听见这个名字，是个格外受女人欢迎的家伙，然而除此之外，他就像游离在学校之外般，毫无声息。
如果不是因为上次意外看到了这家伙做的事情，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既然看到了，就没有办法不管。
听到场地的问题，我摇了摇头，我不在意他夹走了我饭盒里的东西，甚至都给他也没关系，我不喜欢吃东西，如果不是因为人不吃东西就会死，我甚至可以一点都不碰。
“真是个怪胎”
他说的没错，我是个奇怪的家伙，我感受不到他们所说的‘东西好吃’的喜悦，也无法感受‘肚子饿’的难受。
由乃的身体在吃了大量安眠药后，虽然经过了洗胃和输液等医疗措施，却也留下了后遗症，我总是感觉嘴里苦苦的，就像那个晚上安眠药的味道，与此相应，食欲下降，味觉衰减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所以我只能点点头，认同他的说法。
“你这家伙…”
他好像不高兴了，满脸这写着不爽，我又让他生气了么？小孩子还真是难搞懂。
3
渐渐的，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身边多一个人一个吃饭，也没什么关系，甚至他还能帮我解决我吃不下的部分。
“你的胃口小的像个女孩”
在第一次目睹我把吃不下的食物扔掉的时候，他表现的十分惊讶，似乎超出了他的认知。
不过由乃本来就是个女孩子，再加上没有胃口的debuff，吃的少不是应该的么。
“不管怎么说，也太浪费食物了吧”他十分纠结的看着我，那天我辗转了一晚，最终下定决心自己带饭，这样就可以掌握食物的量了。
只可惜我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理所应当的失败了，甚至烧穿了炒锅。
我把一片狼藉的厨房收拾好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在做好垃圾分类后，我沉浸在自己是个垃圾的事实中，在沙发上坐到了天亮。
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我一点困倦的感觉都没有。
可以说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毕竟我不喜欢睡觉，在睡梦间，我会忘记自己是谁，醒来后记忆会变的混乱。
我不想忘记我是李佑，所以我有意的减少了睡眠时间。
带饭的计划失败了，我又想到了其他的办法，在吃饭前，就把吃不掉的部分扔掉，这样他看到的时候，就是正好的量了。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在目睹了我的行为后，他扯着嘴角，十分无语。
“给我”
虽然他说的是‘给他’，但是他没给我拒绝的权利，直接把一部分的饭夹到了自己的碗里“这样就可以了吧”
我不理解他的行为，但我没有拒绝，或者说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4
如果他说想让我帮他辅导功课的话，我是不会拒绝的。
要不要主动开口呢？
再一次的小考后，我看到了他的名次，场地圭介倒数第二。
他忧愁的翻着课本，奋笔疾书的写着什么。
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吧…我站在教室的门口。
“场地圭介是谁？”
有人轻轻的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回过头，看到了一张张扬的面孔。
染着黄色的长刘海，虽然遮住了部分眼睛，但依旧能看到有神的双眸，头发两侧推平了露出了精致漂亮的耳坠。
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脾气不太好的样子。
虽然这样想着，但我还是指了下场地圭介的位置。
他的表情一下变的很惊讶“那个油头眼镜仔？”
我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跟着他一起来的几个人议论起为什么这样的人也会留级。
原来他是留级的，成绩居然差到了留级么？如果和我说的话…
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他已经坐到场地圭介的前桌，和场地交谈起来。
“嗯？是谁？”
“松野千冬”
“喂，书呆，这个字是什么？”
“虎…”
“哈？不是这么写的吧…”
“真的？”
“这才是虎啊…”松野在纸上写下了字，场地圭介侧目去看，二人之间的气氛轻松且自然。
….
想到我刚刚竟然自大的想要去帮助场地，我几乎要呕吐出来，如此令人羞愧，如此让人懊恼，难道我以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么？
明明只是个活了30年都没活明白，完全提不起精神，无法振作的废物罢了，只是因为他人一点点善意，竟也敢妄想…
竟觉得自己是有用的。
不可原谅。
我羞愧难当，以头抢地，心中焦躁发慌，喘不过气几乎要窒息，颓然的跪在厕所的隔间，口袋里的刻纸刀被场地拿走了，指甲被场地剪短了，我找不到任何尖锐的物品。
我只觉得我马上就要疯了。
耳边充斥着巨大的轰隆声，眼前出现了一排排没有面孔的脸，每个人都在说着什么，我仔细去听，只能听见“废物”，“垃圾”，“去死”。
是的，像我这样的废物应该早就去死了。
我又觉得自己无比冷静，开始思索起如何去死。
如果死在这里的话，会给人带来麻烦吧，会吓到老师或者同学吧。
我颤抖着脱下外套，露出瘢痕四纵的手臂。
口腔内充斥起复杂的铁锈味，比起平日里淡淡的苦涩多了一分让人不适的感觉。
抱着马桶，我疯狂的吐了起来。
直到感觉到平日里熟悉的苦味，我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胆汁反流了。
我急促的喘着气，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昏过去，来不及思考弄脏的地板以及涕泗纵横的脸，我瘫倒在地，内心逐渐平静下来。
归根到底，是因为傲慢才会认为自己可以帮助他，是因为缺乏敬畏才会认为他会接受我的帮助。
羞愧难当，唯一还算不错的事情就是这一切都只存在于我耻辱的记忆中，我还没来及开口，也就是还有回头路。
我用纸巾擦干净了被我弄脏的地板，推开隔间的门，把头放在水池下面冲。
冰冷的自来水让我感到熟悉，我沉浸其中，直到完全冷静下来。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双目浑浊且充满了血丝，像死人般停滞，嘴唇破了一个口子，完全没有印象是什么时候咬破的，像只苟延残喘的死狗，校服的白色内衬被水大面积侵湿，透露出胸衣的痕迹，我后知后觉的从隔间里拿起外套，麻木的穿上。
走出校园的时候，我又一次看到了松野千冬。
他被一伙人围住了，那些人穿着打扮很像我曾经在摩托车店见过的不良们。
对面有20多人，怎样，要去帮忙么？
我站在树木的阴影里，看到他一开始还能和对方打的有来有回，后面由于人数的差距变的颓败下来。
我能做什么？去了也只是多一个人挨揍吧…
我不安的抓着手臂，干脆报警算了，自持是个冷静的成年人，这个时候当然是应该报警啊。
只是...
我还没有拿出手机，就看到场地圭介出现在那伙人的身后，几下就打到了所有人。
他散开马尾，摘下眼镜介绍完自己，对着地下鼻青脸肿的不良们说道“这家伙是我的同伴，下次再敢出手，就毁了你们整支队伍”。
“千冬，喜欢吃炒面么？”
“哎？喜欢..”
我躲在树后，就像一只阴暗见不得光的老鼠，紧紧盯着他们二人，目送他们远去后，我走了出来，低头看着自己点手掌，不知不觉被树搓破了皮，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我听见了自己的笑声，只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非常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