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九章
1
我如只丧家犬，亦步亦趋的跟在把我从那条小巷捡起来的叫做柚叶的女性身后，在看到了遗留在原地崭新的黑色袖标后，她露出了嫌恶的神情。
“那些人渣连初中生都不放过”她的目光中直白的带着恨的火光，不知是不是错觉，更深刻的底中却带着犹豫的复杂，随后她嘟囔道“大哥真的是…”
走出巷子后，视野边缘倏的从出现另一个高长的影子“老姐，好慢…”，男孩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略显疑惑“这家伙是谁？”
“被那些家伙揍了的路人”
“哎？就在这里么？不愧是他的手下，是他的风格” 男孩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在柚叶严厉的“八戒！”中，他愤愤的拧过头。
我放空思绪，听着姐弟二人的对话，他们明显认识之前那伙人，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也知道的，他继续在这一带绝对会更糟糕的，所以就交给你了”柚叶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加油～”
“什么嘛…”柚叶的弟弟嘴角抽动了下，侧过头看着我，脸上写满了嫌弃，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到“跟我走吧，老姐捡回来的麻烦”
“我自己没关系的”逆着光线，我垂下头，声音轻轻的。
“把他送出这附近就行”柚叶没理会我的话，半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嘱咐道。
“知道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吧，都是那家伙的错，一宿没睡了吧”弟弟的语气丝毫不掩饰其中的担心，他走到我身边伸出一只手臂压在我的肩膀上“你也听到了，不完成她分配的事，我是不会离开的，放心跟我走吧”
我有些不适应这种亲密，却又受制于体型的压制无法从中逃走，只能僵硬着身体点了点头。
阳光钻过树缝，落在宽敞的松柏路上，热气很快上涌，他把搭在我身上的手臂放下去，走在我的左边。一路上他的话很多，我知道了他叫柴八戒，虽然长得很高却和我同龄，我的视线停留在他正在畅所欲言的嘴上，那里有一道不浅的伤痕。
“在看什么？”他伸出五指在我面前晃了晃，眉头皱了皱很快又松开“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我摇了摇头，心想大概他也是不良少年的一员，那道痕迹大概是打架打出来的。
“你怎么惹上这里的暴走的？柴八戒抬着头顺着阳光的方向瞰望，正午的光线下把一切阴暗的角落都照的明亮起来，他语气不爽的嚷着“那些家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不良，绝不会因为你是个初中生就放过你”
“运气不好吧”我随意的解释，如果要从头开始讲的话太费时间了，我不怕麻烦，却怕麻烦别人。
“那可真是糟糕”柴八戒没有在意我的隐瞒，回过身冲我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
气氛在这个笑之后又冷寂下来，我安静的走在柴八戒的身边，他可真是个好孩子，高大，帅气，善良，还有恰到好处的热情。
“好了”他停住脚步，伸出手指了指侧面的路“从这里走出去就不是大..新黑龙的地盘了，到时候无论是坐车还是走路都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望着那条路我一时间失神，我该去哪里，要回去么？回去后又要做什么？
“还不走么？就算赖在这里我也不会告诉你老姐的手机号码的”说着柴八戒哈哈一笑，拿出自己的手机“不过可以告诉你我的，如果再遇到麻烦就打过来吧，看在老姐的面子上我会救你的”
等回过神来，身边已空无一人，望着手机界面上的未接电话，手指不自觉的戳上键盘，沿着列表上的熟悉的名字，【场地圭介】，他打了很多个电话，指尖在这里停顿了下，选项里的回拨按钮红的刺眼。
犹豫片刻，我合上了手机。
2
“场地先生，请让我追随你吧”在千冬第n次在不同地点偶遇场地后，场地圭介终于忍不住了。
“哈，你这家伙——说过了吧，再出现在我面前，就不会轻易放过你”
天空越发的昏暗，阴沉的乌云聚集在一起，瓢泼的雨倾泻而下，迎面吹来的风把场地手里的伞刮的七扭八歪，之前和三岛游那个不识好人心的家伙吵了一架，他的心情还没缓过来很差。
“还是说你看不起我，觉得我在开玩笑，看来不打你一拳你是不会明白的啊”
场地的语气愈发的恶劣，手里的伞也被扔在一旁，在松野千冬“是的！”的回复中，他一拳打到松野千冬的脸上，嘴里嘟囔着“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讨厌，烦死人了”
“虽然不知道，场地先生在烦恼什么，但是我的心意是认真的，绝对不是那种跟风的心态，我一定要追随场地先生！”即使被打的鼻青脸肿，松野千冬仍然从地上爬起来，他的目光坚定，有着达不成目的绝不放手的气势。
几分钟后。
“自顾自的在说什么啊”场地背起昏迷在地上的松野千冬，长长的叹了口气。
离开松野千冬的家，场地想了想拿出手机，从那天三岛游那小子放狠话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在学校，可恶…那家伙…
不行，绝对不能去找他，都已经说了绝交的话了，那家伙才不值得我担心。
场地圭介恶狠狠的看着通讯录上的名单，心里又气又别扭，那家伙居然连个道歉都没有发过来，一定是不想活了吧。
等等…
不想活了？场地圭介后知后觉的想到…
讲不通的一切似乎在一瞬间变的合理起来了，没有半分迟疑，按着号码场地圭介迅速拨打了过去，无人接听，不死心的又多打了几次后，场地圭介再一次扔下那把透明的雨伞，心里想着不好意思了老妈，人命关天啊，我得赶紧过去，紧接着他迅速的跑起来。
那家伙的家是在…
街角处，过于快速的奔跑导致场地圭介此时呼吸急促，差不多就是这里了。
他仔细往那附近看去，台阶上有人打着伞，正站在门口，是那家伙么？无端的让人担心，真是可啊，等一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场地圭介狞笑着靠近，手掌拍到门口人的肩膀上时，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打着伞转过头的人从连体帽下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场地圭介不可思议的睁圆了眼睛，两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里？”
3
兜兜转转，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或者说能去哪儿。
要回家么？可那是由乃的家，勉勉强强也能算是游的家，但绝对不是我的家。
从小到大，李佑在很多事情上都做的很糟糕，不管干什么都比同龄人更迟钝，导致他无论做出什么选择，似乎都是错误的，让他成为了附近出了名招人嫌弃的小孩，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他工作以后。
像野草一样长大的孩子，还能指望他开出绚烂的花么？明明能活下来都因为他是个男孩。
在那个封建愚昧偏僻的小村庄，太多的女孩甚至女婴被卖掉，扔掉，刚开始小小的李佑对这种事非常的恐惧，不过到后面，他也愈发的麻木。
只要捂着眼睛就可以当从未发生，因为无力制止所以选择盲目的顺从和装聋作哑，直到他离开那里并发誓再也不回去。
似乎那也不是个正确的选择，如果李佑和村里的男人一样十几岁就开始打工赚钱，没几年付出一笔彩礼把隔壁村的小花小草娶回家，生个儿子，像大多数父母那样，宠爱且奴役着下一代，为了给儿子凑彩礼钱而继续奔波。
但谁又能说那样的人生要比李佑的人生更差劲呢？
如果说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辉煌的那几秒钟，对于李佑来说能救下那孩子，就是他人生中最闪耀的时光了。
至少在那几秒，他是真的无私的为那孩子担忧，希望他能活的熠熠发光，就像李佑梦里的自己。
能够体面的离开，对李佑来说是一种体贴的温柔，为了救人而死，这结局真的不赖了，至少被人提起的时候，他们会感叹，没想到那家伙那么勇敢，真是善良的好人啊。
至少对于李佑来说，是体面的方式了。
所以再次醒来，在另一个女孩的身体里活过来，到底还是命运的玩笑，还是冥冥中的安排呢？
李佑想不明白，我也不敢去想那真正的意义，只是拼命的想要了逃离，我想无论下一刻我去做什么，都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毕竟尊严也好，勇气也罢，我都无所谓了，这一秒我觉得我是一只一直飞行的鸟，死亡不是真正的终点，能停下来才是。
我蹲在角落里，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人来人往从我身边经过，他们熟视无睹的从我的面前穿过，没由来的一阵惶恐袭击了我，我突然想到，如果我死了，但是又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活过来怎么办？
这样的想法让我不寒而栗，我不断劝说自己人是不可能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何必庸人自扰，但心底另一个声音大声反驳到‘你不是早就死了么？你不是又活了么’
可是…可是...
我怯懦的和那个声音辩驳‘这只是偶然，不会发生多次’
那个声音忽然笑起来，他信誓旦旦‘这样下去，你不仅死不掉，还会害死更多的人’
我想说些什么，却又继续沉默，无法反驳下去。
风吹的猛烈，冰凉的雨水携夹着尘土的气味充斥在四周，我把头埋在膝盖里，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站在长街，手持长剑，血雾弥漫，刀锋所到之处尽是熟人的脸。
我咽下嘴里猩甜的血液，又干呕起来，我问他，现在这样是你想要看到的么？
没有回应。
我发疯的用拳头砸向墙面，一下又一下，感觉自己像是被操控的人偶，无论生死还是每一天发生的事。
最后我昂起头，放纵大喊，放过我吧，我把一切都给你。
隐约的风声带来一道浅浅的耳语，轻飘飘的却冷酷又清晰“在让我看到你更多的价值吧，给我再多的乐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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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只丧家犬，亦步亦趋的跟在把我从那条小巷捡起来的叫做柚叶的女性身后，在看到了遗留在原地崭新的黑色袖标后，她露出了嫌恶的神情。
“那些人渣连初中生都不放过”她的目光中直白的带着恨的火光，不知是不是错觉，更深刻的底中却带着犹豫的复杂，随后她嘟囔道“大哥真的是…”
走出巷子后，视野边缘倏的从出现另一个高长的影子“老姐，好慢…”，男孩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略显疑惑“这家伙是谁？”
“被那些家伙揍了的路人”
“哎？就在这里么？不愧是他的手下，是他的风格” 男孩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在柚叶严厉的“八戒！”中，他愤愤的拧过头。
我放空思绪，听着姐弟二人的对话，他们明显认识之前那伙人，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也知道的，他继续在这一带绝对会更糟糕的，所以就交给你了”柚叶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加油～”
“什么嘛…”柚叶的弟弟嘴角抽动了下，侧过头看着我，脸上写满了嫌弃，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到“跟我走吧，老姐捡回来的麻烦”
“我自己没关系的”逆着光线，我垂下头，声音轻轻的。
“把他送出这附近就行”柚叶没理会我的话，半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嘱咐道。
“知道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吧，都是那家伙的错，一宿没睡了吧”弟弟的语气丝毫不掩饰其中的担心，他走到我身边伸出一只手臂压在我的肩膀上“你也听到了，不完成她分配的事，我是不会离开的，放心跟我走吧”
我有些不适应这种亲密，却又受制于体型的压制无法从中逃走，只能僵硬着身体点了点头。
阳光钻过树缝，落在宽敞的松柏路上，热气很快上涌，他把搭在我身上的手臂放下去，走在我的左边。一路上他的话很多，我知道了他叫柴八戒，虽然长得很高却和我同龄，我的视线停留在他正在畅所欲言的嘴上，那里有一道不浅的伤痕。
“在看什么？”他伸出五指在我面前晃了晃，眉头皱了皱很快又松开“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我摇了摇头，心想大概他也是不良少年的一员，那道痕迹大概是打架打出来的。
“你怎么惹上这里的暴走的？柴八戒抬着头顺着阳光的方向瞰望，正午的光线下把一切阴暗的角落都照的明亮起来，他语气不爽的嚷着“那些家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不良，绝不会因为你是个初中生就放过你”
“运气不好吧”我随意的解释，如果要从头开始讲的话太费时间了，我不怕麻烦，却怕麻烦别人。
“那可真是糟糕”柴八戒没有在意我的隐瞒，回过身冲我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
气氛在这个笑之后又冷寂下来，我安静的走在柴八戒的身边，他可真是个好孩子，高大，帅气，善良，还有恰到好处的热情。
“好了”他停住脚步，伸出手指了指侧面的路“从这里走出去就不是大..新黑龙的地盘了，到时候无论是坐车还是走路都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望着那条路我一时间失神，我该去哪里，要回去么？回去后又要做什么？
“还不走么？就算赖在这里我也不会告诉你老姐的手机号码的”说着柴八戒哈哈一笑，拿出自己的手机“不过可以告诉你我的，如果再遇到麻烦就打过来吧，看在老姐的面子上我会救你的”
等回过神来，身边已空无一人，望着手机界面上的未接电话，手指不自觉的戳上键盘，沿着列表上的熟悉的名字，【场地圭介】，他打了很多个电话，指尖在这里停顿了下，选项里的回拨按钮红的刺眼。
犹豫片刻，我合上了手机。
2
“场地先生，请让我追随你吧”在千冬第n次在不同地点偶遇场地后，场地圭介终于忍不住了。
“哈，你这家伙——说过了吧，再出现在我面前，就不会轻易放过你”
天空越发的昏暗，阴沉的乌云聚集在一起，瓢泼的雨倾泻而下，迎面吹来的风把场地手里的伞刮的七扭八歪，之前和三岛游那个不识好人心的家伙吵了一架，他的心情还没缓过来很差。
“还是说你看不起我，觉得我在开玩笑，看来不打你一拳你是不会明白的啊”
场地的语气愈发的恶劣，手里的伞也被扔在一旁，在松野千冬“是的！”的回复中，他一拳打到松野千冬的脸上，嘴里嘟囔着“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讨厌，烦死人了”
“虽然不知道，场地先生在烦恼什么，但是我的心意是认真的，绝对不是那种跟风的心态，我一定要追随场地先生！”即使被打的鼻青脸肿，松野千冬仍然从地上爬起来，他的目光坚定，有着达不成目的绝不放手的气势。
几分钟后。
“自顾自的在说什么啊”场地背起昏迷在地上的松野千冬，长长的叹了口气。
离开松野千冬的家，场地想了想拿出手机，从那天三岛游那小子放狠话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在学校，可恶…那家伙…
不行，绝对不能去找他，都已经说了绝交的话了，那家伙才不值得我担心。
场地圭介恶狠狠的看着通讯录上的名单，心里又气又别扭，那家伙居然连个道歉都没有发过来，一定是不想活了吧。
等等…
不想活了？场地圭介后知后觉的想到…
讲不通的一切似乎在一瞬间变的合理起来了，没有半分迟疑，按着号码场地圭介迅速拨打了过去，无人接听，不死心的又多打了几次后，场地圭介再一次扔下那把透明的雨伞，心里想着不好意思了老妈，人命关天啊，我得赶紧过去，紧接着他迅速的跑起来。
那家伙的家是在…
街角处，过于快速的奔跑导致场地圭介此时呼吸急促，差不多就是这里了。
他仔细往那附近看去，台阶上有人打着伞，正站在门口，是那家伙么？无端的让人担心，真是可啊，等一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场地圭介狞笑着靠近，手掌拍到门口人的肩膀上时，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打着伞转过头的人从连体帽下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场地圭介不可思议的睁圆了眼睛，两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里？”
3
兜兜转转，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或者说能去哪儿。
要回家么？可那是由乃的家，勉勉强强也能算是游的家，但绝对不是我的家。
从小到大，李佑在很多事情上都做的很糟糕，不管干什么都比同龄人更迟钝，导致他无论做出什么选择，似乎都是错误的，让他成为了附近出了名招人嫌弃的小孩，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他工作以后。
像野草一样长大的孩子，还能指望他开出绚烂的花么？明明能活下来都因为他是个男孩。
在那个封建愚昧偏僻的小村庄，太多的女孩甚至女婴被卖掉，扔掉，刚开始小小的李佑对这种事非常的恐惧，不过到后面，他也愈发的麻木。
只要捂着眼睛就可以当从未发生，因为无力制止所以选择盲目的顺从和装聋作哑，直到他离开那里并发誓再也不回去。
似乎那也不是个正确的选择，如果李佑和村里的男人一样十几岁就开始打工赚钱，没几年付出一笔彩礼把隔壁村的小花小草娶回家，生个儿子，像大多数父母那样，宠爱且奴役着下一代，为了给儿子凑彩礼钱而继续奔波。
但谁又能说那样的人生要比李佑的人生更差劲呢？
如果说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辉煌的那几秒钟，对于李佑来说能救下那孩子，就是他人生中最闪耀的时光了。
至少在那几秒，他是真的无私的为那孩子担忧，希望他能活的熠熠发光，就像李佑梦里的自己。
能够体面的离开，对李佑来说是一种体贴的温柔，为了救人而死，这结局真的不赖了，至少被人提起的时候，他们会感叹，没想到那家伙那么勇敢，真是善良的好人啊。
至少对于李佑来说，是体面的方式了。
所以再次醒来，在另一个女孩的身体里活过来，到底还是命运的玩笑，还是冥冥中的安排呢？
李佑想不明白，我也不敢去想那真正的意义，只是拼命的想要了逃离，我想无论下一刻我去做什么，都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毕竟尊严也好，勇气也罢，我都无所谓了，这一秒我觉得我是一只一直飞行的鸟，死亡不是真正的终点，能停下来才是。
我蹲在角落里，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人来人往从我身边经过，他们熟视无睹的从我的面前穿过，没由来的一阵惶恐袭击了我，我突然想到，如果我死了，但是又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活过来怎么办？
这样的想法让我不寒而栗，我不断劝说自己人是不可能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何必庸人自扰，但心底另一个声音大声反驳到‘你不是早就死了么？你不是又活了么’
可是…可是...
我怯懦的和那个声音辩驳‘这只是偶然，不会发生多次’
那个声音忽然笑起来，他信誓旦旦‘这样下去，你不仅死不掉，还会害死更多的人’
我想说些什么，却又继续沉默，无法反驳下去。
风吹的猛烈，冰凉的雨水携夹着尘土的气味充斥在四周，我把头埋在膝盖里，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站在长街，手持长剑，血雾弥漫，刀锋所到之处尽是熟人的脸。
我咽下嘴里猩甜的血液，又干呕起来，我问他，现在这样是你想要看到的么？
没有回应。
我发疯的用拳头砸向墙面，一下又一下，感觉自己像是被操控的人偶，无论生死还是每一天发生的事。
最后我昂起头，放纵大喊，放过我吧，我把一切都给你。
隐约的风声带来一道浅浅的耳语，轻飘飘的却冷酷又清晰“在让我看到你更多的价值吧，给我再多的乐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