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显带着乔四美去食堂吃饭。
吃完饭殷显让她给乔一成打电话报平安。
食堂里吃饭的士兵来回看着殷显给乔四美打饭。
乔四美倒不觉得尴尬，一直打招呼。
殷显见状轻弹了下乔四美的额头：“吃完饭还找你那男朋友吗？”
乔四美思索了一会，看着殷显吃饭也不说话。
殷显挑了下眉：“找到了也结不了婚，现役军人必须遵守晚婚晚育政策。”
乔四美：“啊？”随后掰着手指头算着。
殷显比大哥小一点，但自己还有几年……
乔四美垂下头蔫了。
殷显去处理事情，乔四美也没去找戚成钢，向指导员问了下殷显的办公室，自己跑去找他了。
殷显找到了乔四美说的男朋友——戚成钢。
“报告！”
“进来。”
“三班战士戚成钢报到！”戚成钢向殷显敬礼。
要是乔四美在这里，会看见平日里温柔如春水的殷显此刻严肃的脸。
“戚成钢，你是乔四美同志的对象吗？”殷显开门见山。
戚成钢立正：“报告！不是！”
殷显：“不是？那你跟乔四美同志说了什么让她大老远跑到这里来的？”
戚成钢：“我没有！我和她认识都没两天！我真没让她来，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殷显皱着眉：“……”
他也没多说什么，让戚成钢回去。
乔四美现在办公室门口看着戚成钢走出来瞥了她一眼。
——
殷显给乔四美买好车票，开车送她去火车站。
乔四美蔫耷着，红着鼻头。
殷显以为是她舍不得戚成钢，拍拍背安慰安慰。
“殷哥哥，我要不再待会儿？”
殷显皱了下眉，这是这几天能找到的好天气了，摸了摸她的头：“四美听话。”
乔四美看着殷显把行李放好，给她怀里拍了一小包牛肉干。
殷显蹲下来给乔四美铺好床，“睡一觉就回家了。”
乔四美点点头，从包里翻出一条围巾给殷显戴上，随后抱了他一下。
“殷哥哥，有时间记得回来看我。”乔四美往殷显怀里钻了钻，弄得头发乱糟糟的。
殷显笑了下，点点头起身：“那哥走了？”
乔四美伸出手拜拜。
走了几步返回来，从衣服里掏出随身带的纸笔，撕下来一张写下来。
“过几天哥去开会，要给哥打电话就用这个号码。”
乔四美接过叠好装进口袋。
殷显看着乔四美红扑扑的脸，心里真的浮起了些许不舍，压下去便不再回头，下车回部队。
“殷哥哥！我会想你的！”乔四美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殷显笑了下，也转身招手。
小姑娘小心岔气……
——
小年过去。
乔二强和叶小朗介绍的对象领了证。
乔三丽和王一丁也和好了。
乔四美孤家寡人，整天絮絮叨叨。想起来给殷显打电话，得知未来殷显可以接受调动回南京。
拿着电话乱蹦几下，坐好：“殷哥哥，我有点想你了……”
电话里的殷显感觉出乔四美语气的不对劲，一愣：“四美，你……”
乔四美也不藏着掖着了，趁殷显没说完：“殷哥哥，我不找戚成钢，我喜欢你。”
殷显：“？”
他看了看电话，摸了摸耳朵，没问题啊。
“四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对了对了，晚婚晚育。那咱们先谈恋爱吧！”
“不不不……四美……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和我谈……谈恋爱？”
殷显有些语无伦次。
乔四美：“你调回南京不是为了我啊？”
殷显：“……”显然不是好吗？小姑娘。
乔四美：“不说了，我爸回来了。殷哥哥你记住，人家给你表白了，今天开始咱们就在一起了啊！”
乔四美赶忙挂了电话。
殷显望着电话出神，心里居然因为乔四美告白的太过草率有些失望。
他脑子滑丝了。
乔祖望刚好回来，逮到乔四美打电话。
“乔四美，你让我抓着了啊，怪不得咱家电话费那么高呢，你给谁打电话呀？给当兵的？”
乔四美：“哎呀，是大哥发小殷哥哥。”
乔祖望不屑一顾：“我管你殷哥哥阳哥哥，那不都是当兵的？长途多少钱一分钟啊。”
乔四美不想理他。
乔祖望放下皮包：“你不会是和那个殷显好上了吧？”
乔四美不说话。
乔祖望继续唠叨：“你跟谁好我不管，以后打电话让他交钱啊。”
乔四美：“爸！”
乔祖望将乔四美赶到一边，自己打电话。
——
“什么？！”
乔三丽和乔四美临睡前聊过了两句，乔四美说了这个事。
乔三丽坐起来：“怎么会给殷大哥告白呢？”
乔四美侧躺着看向乔三丽：“我也不清楚，听着殷哥哥在电话里笑我就没忍住。”
乔三丽看她答非所问：“不是你忍没忍住，是……你怎么会喜欢上殷显大哥？”
隔壁的乔二强：“什么？四美又喜欢谁了？”
乔三丽：“四美说她和殷大哥告白了。”
乔四美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乔三丽看着乔四美的样子：“殷大哥可比你大多了。”
乔四美：“也就七岁多，有多大？”
乔三丽想说什么，被乔二强打断：“四美喜欢谁有她的自由，更何况是殷大哥。”
乔四美频频点头附和：“对啊，殷哥哥多好啊，还好看，不比你家王一丁好多了。”
乔三丽：“行行行，你乐意就行。关键还得看你殷哥哥同不同意。对了，这事你和大哥说了没？”
乔四美：“……还没呢。”
——
殷显给乔一成说了这事。
乔一成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惊讶：“殷显！你再说一遍！”
殷显拿开电话：“……”
“殷显，你……是不是乔四美去西藏那几天你对她做什么了？”
“没有啊……”殷显拼命回想年前乔四美来西藏几天。
“……四美比你小了很多。”乔一成的声音引来宋清远偷听。
“嗯……”殷显垂眸。
乔一成也知道殷显，想说乔四美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张嘴变成：“你喜欢四美吗？”
“……”殷显握紧电话。
乔一成：“喂？喂，人还在听吗？”
半晌，电话传来声音：“一成，我能喜欢你家小四美吗？”
这是一句问句，却让乔一成感觉到是一句肯定。
乔一成：“行了行了，大老爷们墨墨迹迹的。四美也长大了，我管不着你们……记住！别欺负四美，虽然可能是她欺负你，但你得让让她。”
殷显难以用言语形容此刻心情。
“好。”随后挂掉电话。
四美……
殷显望着本子写不出什么。
希望你可不是三分钟热度，你哥我可是真动心了。
——
“我去！你发小那兵哥哥喜欢你哪个妹妹？”宋清远一脸八卦。
乔一成不耐烦：“关你什么事？”
“那岂不是从小打下的感情基础？”宋清远想。
乔一成：“能别那么龌龊吗？”
“行行行……不过说实话，那殷显可比你靠谱多了，还打电话向你汇报一下。”
乔一成心中想，乔四美去了趟西藏还真找了个对象回来了。
——
日子没安分两天。
乔祖望集资失败，被领里邻居找上门要债，家里被洗劫一空，他自己的身家也全赔了进去。乔一成几乎要抄起凳子打他，被乔二强和赶到的王一丁拦住。
殷显存折才给乔一成，手头上也没钱。
乔一成将兄妹带到了自己家住。
殷显知道的时候四美正哭着给他说着事情的缘由。
殷显告诉乔一成自己家空着让几个人搬到老屋去住。
但乔一成的出租屋注定要不平凡。
乔一成因为要和叶小朗考托福出国。乔家兄妹太依赖乔一成，知道这事后反应都不是太好。
乔二强去了单位宿舍住。乔三丽去王一丁家吃饭。
殷显觉得乔家兄妹过了。
被乔四美说偏心外人。
殷显失笑：“我也是外人，叶小朗她可是你亲嫂子。”他随后敛起笑容：“孩子在叶小朗身上，她有权利决定去留。她考托福是为了前途，我倒觉得她没做错。”
乔四美气殷显这话：“什么样的女人会把自己的骨肉打掉？”
殷显：“觉得自己现阶段不需要孩子的女人。”
——
殷显调回南京后，第一件事就是来乔家看看情况。
门外趴着个男生，屋里传来乔四美细微的哭声。
殷显皱着眉，走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屋内的乔四美被吓了一跳，打开门铲起地上的东西打过去：“我没有钱！我没有钱！我不知道我爸在哪儿呢！”
殷显接住木棍，“四美，是我。”
乔四美睁开眼，木棍一扔见是殷显，扑上去就哭：“殷哥哥！”
两人身后的麻雀眼：“……”
——
殷显拧干抹布，擦着墙上被泼下的字体。
麻雀眼看了下殷显，继续收拾着东西。
“殷哥哥，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确定。”殷显笑着摇头，随即走近乔四美：“这段时间不会走了。”
“怎么想起来回来收拾这了？”
乔四美撇撇嘴：“哦……坑我爸和街坊钱的人都被抓了。在大哥那住得不自在，姐姐说还是回来好。”
殷显点头：“之前让你们几个搬到我那边，你大哥嘴上答应行动推辞。”
麻雀眼：“你姐要搬回来了？”
乔四美：“什么我姐，还有我和我哥呢。”
殷显无奈，擦着桌子。
麻雀眼：“那你们不怕那些债主啊？”
乔四美看了他一眼：“不怕啊，我姐夫说了，那些债主也有责任，再说了，我还有殷哥哥。”
殷显听到情不自禁弯了弯唇。
然而麻雀眼只注意到“姐夫”二字。
四美说乔三丽订婚了，还见了王一丁家长。
殷显拉着乔四美去买桌椅，让麻雀眼看家。
——
乔四美攀着殷显胳膊，迟疑地问：“殷哥哥，那件事你答应了没啊？”
殷显挑眉，明知故问：“什么事？”
乔四美偷偷嘀咕：“明明就知道，还装傻……”
殷显站定捏了捏乔四美的脸：“乔四美同志，今后殷显任你宰割。”
乔四美后知后觉抱着殷显叫着：“太好了！”
殷显害了羞捂住乔四美的嘴：“小声点。”
乔四美“唔”了一声，看着殷哥哥耳朵染上红晕莫名觉得自己在强娶良家妇女，甩开这个想法，随后问：“你告诉大哥了？”
殷显：“嗯……”
乔四美：“我什么时候见叔叔阿姨啊？”
殷显想了想：“他们没再南京，等你们家安顿好我带你去？”
乔四美点头，主动环住殷显的腰：“好啊，反正殷哥哥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哈哈哈……”
殷显觉得爱人来的有些突然，但还是顺从地抱着乔四美。
——
乔四美乐开了花，哼着歌回大哥家收拾东西。
乔三丽做好饭，见她如此：“四美好好地你收拾东西干什么？”
乔四美：“殷哥哥回来了，他说让我收拾东西先去他家老屋住。”
乔三丽：“殷大哥回来了？你也不说一声。”
乔四美：“你这不也知道了？那你也帮我收拾收拾，殷哥哥一会儿来接我。”
乔三丽知道殷显的人品，也没过多反对，二来四美搬走大嫂也能少抱怨一些。
乔四美有自己的私心，没告诉姐姐殷哥哥叫他们一起住。
结果走之前又和叶小朗吵了一架。
——
殷显收拾好主屋，擦了几遍房间，把家里的磁带找出来连盒子给了乔四美。
“这么多都给我？”乔四美坐在床上数着盒子里的磁带。
“嗯。”殷显点头，笑了下：“好久没给你寄礼物了。”
乔四美凑上前亲了下殷显的脸：“谢谢殷哥哥。”
殷显：“……你以后要亲告诉我一声。”
乔四美：“切，那多不刺激啊。”
殷显：你还追求刺激？
殷显不甘示弱，扑倒乔四美，人倒之前还护着她的头防止磕着，一点暧昧的气氛都没有。
他毕竟单了二十多年，又逢乔四美主动，浅尝辄止到深入，熟能生巧。
乔四美的手摸到殷显的腰上。
殷显：“……”
两人唇瓣分离后对视，良久，殷显红着脸起身逃离房间。
呆愣的乔四美：？
别走啊！我还没害羞你倒害羞上了。
她将头蒙进被子里，心想着到嘴的鸭子飞了。
吃完饭殷显让她给乔一成打电话报平安。
食堂里吃饭的士兵来回看着殷显给乔四美打饭。
乔四美倒不觉得尴尬，一直打招呼。
殷显见状轻弹了下乔四美的额头：“吃完饭还找你那男朋友吗？”
乔四美思索了一会，看着殷显吃饭也不说话。
殷显挑了下眉：“找到了也结不了婚，现役军人必须遵守晚婚晚育政策。”
乔四美：“啊？”随后掰着手指头算着。
殷显比大哥小一点，但自己还有几年……
乔四美垂下头蔫了。
殷显去处理事情，乔四美也没去找戚成钢，向指导员问了下殷显的办公室，自己跑去找他了。
殷显找到了乔四美说的男朋友——戚成钢。
“报告！”
“进来。”
“三班战士戚成钢报到！”戚成钢向殷显敬礼。
要是乔四美在这里，会看见平日里温柔如春水的殷显此刻严肃的脸。
“戚成钢，你是乔四美同志的对象吗？”殷显开门见山。
戚成钢立正：“报告！不是！”
殷显：“不是？那你跟乔四美同志说了什么让她大老远跑到这里来的？”
戚成钢：“我没有！我和她认识都没两天！我真没让她来，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殷显皱着眉：“……”
他也没多说什么，让戚成钢回去。
乔四美现在办公室门口看着戚成钢走出来瞥了她一眼。
——
殷显给乔四美买好车票，开车送她去火车站。
乔四美蔫耷着，红着鼻头。
殷显以为是她舍不得戚成钢，拍拍背安慰安慰。
“殷哥哥，我要不再待会儿？”
殷显皱了下眉，这是这几天能找到的好天气了，摸了摸她的头：“四美听话。”
乔四美看着殷显把行李放好，给她怀里拍了一小包牛肉干。
殷显蹲下来给乔四美铺好床，“睡一觉就回家了。”
乔四美点点头，从包里翻出一条围巾给殷显戴上，随后抱了他一下。
“殷哥哥，有时间记得回来看我。”乔四美往殷显怀里钻了钻，弄得头发乱糟糟的。
殷显笑了下，点点头起身：“那哥走了？”
乔四美伸出手拜拜。
走了几步返回来，从衣服里掏出随身带的纸笔，撕下来一张写下来。
“过几天哥去开会，要给哥打电话就用这个号码。”
乔四美接过叠好装进口袋。
殷显看着乔四美红扑扑的脸，心里真的浮起了些许不舍，压下去便不再回头，下车回部队。
“殷哥哥！我会想你的！”乔四美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殷显笑了下，也转身招手。
小姑娘小心岔气……
——
小年过去。
乔二强和叶小朗介绍的对象领了证。
乔三丽和王一丁也和好了。
乔四美孤家寡人，整天絮絮叨叨。想起来给殷显打电话，得知未来殷显可以接受调动回南京。
拿着电话乱蹦几下，坐好：“殷哥哥，我有点想你了……”
电话里的殷显感觉出乔四美语气的不对劲，一愣：“四美，你……”
乔四美也不藏着掖着了，趁殷显没说完：“殷哥哥，我不找戚成钢，我喜欢你。”
殷显：“？”
他看了看电话，摸了摸耳朵，没问题啊。
“四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对了对了，晚婚晚育。那咱们先谈恋爱吧！”
“不不不……四美……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和我谈……谈恋爱？”
殷显有些语无伦次。
乔四美：“你调回南京不是为了我啊？”
殷显：“……”显然不是好吗？小姑娘。
乔四美：“不说了，我爸回来了。殷哥哥你记住，人家给你表白了，今天开始咱们就在一起了啊！”
乔四美赶忙挂了电话。
殷显望着电话出神，心里居然因为乔四美告白的太过草率有些失望。
他脑子滑丝了。
乔祖望刚好回来，逮到乔四美打电话。
“乔四美，你让我抓着了啊，怪不得咱家电话费那么高呢，你给谁打电话呀？给当兵的？”
乔四美：“哎呀，是大哥发小殷哥哥。”
乔祖望不屑一顾：“我管你殷哥哥阳哥哥，那不都是当兵的？长途多少钱一分钟啊。”
乔四美不想理他。
乔祖望放下皮包：“你不会是和那个殷显好上了吧？”
乔四美不说话。
乔祖望继续唠叨：“你跟谁好我不管，以后打电话让他交钱啊。”
乔四美：“爸！”
乔祖望将乔四美赶到一边，自己打电话。
——
“什么？！”
乔三丽和乔四美临睡前聊过了两句，乔四美说了这个事。
乔三丽坐起来：“怎么会给殷大哥告白呢？”
乔四美侧躺着看向乔三丽：“我也不清楚，听着殷哥哥在电话里笑我就没忍住。”
乔三丽看她答非所问：“不是你忍没忍住，是……你怎么会喜欢上殷显大哥？”
隔壁的乔二强：“什么？四美又喜欢谁了？”
乔三丽：“四美说她和殷大哥告白了。”
乔四美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乔三丽看着乔四美的样子：“殷大哥可比你大多了。”
乔四美：“也就七岁多，有多大？”
乔三丽想说什么，被乔二强打断：“四美喜欢谁有她的自由，更何况是殷大哥。”
乔四美频频点头附和：“对啊，殷哥哥多好啊，还好看，不比你家王一丁好多了。”
乔三丽：“行行行，你乐意就行。关键还得看你殷哥哥同不同意。对了，这事你和大哥说了没？”
乔四美：“……还没呢。”
——
殷显给乔一成说了这事。
乔一成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惊讶：“殷显！你再说一遍！”
殷显拿开电话：“……”
“殷显，你……是不是乔四美去西藏那几天你对她做什么了？”
“没有啊……”殷显拼命回想年前乔四美来西藏几天。
“……四美比你小了很多。”乔一成的声音引来宋清远偷听。
“嗯……”殷显垂眸。
乔一成也知道殷显，想说乔四美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张嘴变成：“你喜欢四美吗？”
“……”殷显握紧电话。
乔一成：“喂？喂，人还在听吗？”
半晌，电话传来声音：“一成，我能喜欢你家小四美吗？”
这是一句问句，却让乔一成感觉到是一句肯定。
乔一成：“行了行了，大老爷们墨墨迹迹的。四美也长大了，我管不着你们……记住！别欺负四美，虽然可能是她欺负你，但你得让让她。”
殷显难以用言语形容此刻心情。
“好。”随后挂掉电话。
四美……
殷显望着本子写不出什么。
希望你可不是三分钟热度，你哥我可是真动心了。
——
“我去！你发小那兵哥哥喜欢你哪个妹妹？”宋清远一脸八卦。
乔一成不耐烦：“关你什么事？”
“那岂不是从小打下的感情基础？”宋清远想。
乔一成：“能别那么龌龊吗？”
“行行行……不过说实话，那殷显可比你靠谱多了，还打电话向你汇报一下。”
乔一成心中想，乔四美去了趟西藏还真找了个对象回来了。
——
日子没安分两天。
乔祖望集资失败，被领里邻居找上门要债，家里被洗劫一空，他自己的身家也全赔了进去。乔一成几乎要抄起凳子打他，被乔二强和赶到的王一丁拦住。
殷显存折才给乔一成，手头上也没钱。
乔一成将兄妹带到了自己家住。
殷显知道的时候四美正哭着给他说着事情的缘由。
殷显告诉乔一成自己家空着让几个人搬到老屋去住。
但乔一成的出租屋注定要不平凡。
乔一成因为要和叶小朗考托福出国。乔家兄妹太依赖乔一成，知道这事后反应都不是太好。
乔二强去了单位宿舍住。乔三丽去王一丁家吃饭。
殷显觉得乔家兄妹过了。
被乔四美说偏心外人。
殷显失笑：“我也是外人，叶小朗她可是你亲嫂子。”他随后敛起笑容：“孩子在叶小朗身上，她有权利决定去留。她考托福是为了前途，我倒觉得她没做错。”
乔四美气殷显这话：“什么样的女人会把自己的骨肉打掉？”
殷显：“觉得自己现阶段不需要孩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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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显调回南京后，第一件事就是来乔家看看情况。
门外趴着个男生，屋里传来乔四美细微的哭声。
殷显皱着眉，走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屋内的乔四美被吓了一跳，打开门铲起地上的东西打过去：“我没有钱！我没有钱！我不知道我爸在哪儿呢！”
殷显接住木棍，“四美，是我。”
乔四美睁开眼，木棍一扔见是殷显，扑上去就哭：“殷哥哥！”
两人身后的麻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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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显拧干抹布，擦着墙上被泼下的字体。
麻雀眼看了下殷显，继续收拾着东西。
“殷哥哥，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确定。”殷显笑着摇头，随即走近乔四美：“这段时间不会走了。”
“怎么想起来回来收拾这了？”
乔四美撇撇嘴：“哦……坑我爸和街坊钱的人都被抓了。在大哥那住得不自在，姐姐说还是回来好。”
殷显点头：“之前让你们几个搬到我那边，你大哥嘴上答应行动推辞。”
麻雀眼：“你姐要搬回来了？”
乔四美：“什么我姐，还有我和我哥呢。”
殷显无奈，擦着桌子。
麻雀眼：“那你们不怕那些债主啊？”
乔四美看了他一眼：“不怕啊，我姐夫说了，那些债主也有责任，再说了，我还有殷哥哥。”
殷显听到情不自禁弯了弯唇。
然而麻雀眼只注意到“姐夫”二字。
四美说乔三丽订婚了，还见了王一丁家长。
殷显拉着乔四美去买桌椅，让麻雀眼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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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四美攀着殷显胳膊，迟疑地问：“殷哥哥，那件事你答应了没啊？”
殷显挑眉，明知故问：“什么事？”
乔四美偷偷嘀咕：“明明就知道，还装傻……”
殷显站定捏了捏乔四美的脸：“乔四美同志，今后殷显任你宰割。”
乔四美后知后觉抱着殷显叫着：“太好了！”
殷显害了羞捂住乔四美的嘴：“小声点。”
乔四美“唔”了一声，看着殷哥哥耳朵染上红晕莫名觉得自己在强娶良家妇女，甩开这个想法，随后问：“你告诉大哥了？”
殷显：“嗯……”
乔四美：“我什么时候见叔叔阿姨啊？”
殷显想了想：“他们没再南京，等你们家安顿好我带你去？”
乔四美点头，主动环住殷显的腰：“好啊，反正殷哥哥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哈哈哈……”
殷显觉得爱人来的有些突然，但还是顺从地抱着乔四美。
——
乔四美乐开了花，哼着歌回大哥家收拾东西。
乔三丽做好饭，见她如此：“四美好好地你收拾东西干什么？”
乔四美：“殷哥哥回来了，他说让我收拾东西先去他家老屋住。”
乔三丽：“殷大哥回来了？你也不说一声。”
乔四美：“你这不也知道了？那你也帮我收拾收拾，殷哥哥一会儿来接我。”
乔三丽知道殷显的人品，也没过多反对，二来四美搬走大嫂也能少抱怨一些。
乔四美有自己的私心，没告诉姐姐殷哥哥叫他们一起住。
结果走之前又和叶小朗吵了一架。
——
殷显收拾好主屋，擦了几遍房间，把家里的磁带找出来连盒子给了乔四美。
“这么多都给我？”乔四美坐在床上数着盒子里的磁带。
“嗯。”殷显点头，笑了下：“好久没给你寄礼物了。”
乔四美凑上前亲了下殷显的脸：“谢谢殷哥哥。”
殷显：“……你以后要亲告诉我一声。”
乔四美：“切，那多不刺激啊。”
殷显：你还追求刺激？
殷显不甘示弱，扑倒乔四美，人倒之前还护着她的头防止磕着，一点暧昧的气氛都没有。
他毕竟单了二十多年，又逢乔四美主动，浅尝辄止到深入，熟能生巧。
乔四美的手摸到殷显的腰上。
殷显：“……”
两人唇瓣分离后对视，良久，殷显红着脸起身逃离房间。
呆愣的乔四美：？
别走啊！我还没害羞你倒害羞上了。
她将头蒙进被子里，心想着到嘴的鸭子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