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伊沃
“是……霍莉主教的安排吗？”伊沃刚想咧出一个冷笑，想到自己在霍莉面前的态度，硬生生瞪大眼睛装出一副懵懂的模样。
“你不用装了，骨子里的冷漠是改不了的。”越亚没有回答伊沃的问题。
伊沃脸上的表情缓缓褪去，嗤笑一声。
看到伊沃正常了，越亚多了几分笑意：“我不喜欢看人假惺惺的对待我们。不过你很聪明，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越亚挖起一块奶油，细细地涂到伊沃的头发上。
“放肆！”伊沃厌恶地皱眉，身上黑暗能量涌动，准备奋力挣扎。
越亚边抹边说：“你也不想现在就被霍莉发现然后赶出去吧，刚来到这里，你就想离开？”
伊沃停住了。
越亚：“让我想想，地狱里有名号的恶魔我都见过，可是没有一个恶魔是金色眼睛。”
伊沃：“你想说什么？”
越亚笑笑：“没什么，临终关怀。”
奶油的甜香从头发上传来，清新的柠檬气息并没有让伊沃感到轻松，一想到头上满是黏糊糊的奶油，他恨不能现在就把头发剃了。
“不过那几个恶魔公爵，似乎都对奥本罗有仇吧？你认为霍莉知道了会怎么处理？”越亚将最后一点奶油刮干净，抹到伊沃的头发上。
伊沃冷笑：“我不知道。”谁关心那群垃圾的死活。
越亚取出自己的药剂：“也是，他们应该也不配和你说话。这药味道很冲，记得关闭感知，如果你能的话。”
伊沃闻到一口，默默地关闭自己的嗅觉。
这个味道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越发沉重，头发上传来温和的能量，他的身体被冲刷着，脑海中满是睡意。
伊沃沉沉地睡去。
“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
越亚松开自己的亡灵触手，抽出一条丝巾，把手上的奶油擦干净，随后开门。
门口站着卡琪卡，他的围裙还没脱。
看到门内给他开门的是越亚，卡琪卡有点害怕：“你把他……做掉了吗？”
他望向室内，床上的恶魔一动不动。
“你真的把他做掉了吗？！！”
“完了完了……莉莉一定会知道的……”
“我的愿望还没完成啊！！”
越亚听着盔甲紧张的嗡鸣声，笑呵呵地给他解释：“没死，在治疗。”
“咦？”
“真的没死，只是睡着了，你不信看看。”
卡琪卡走进来，发现他确确实实是在睡觉。
他长舒一口气，回过神来，质问越亚：“那你为什么说是死到临头要临终关怀！还有，我给莉莉准备的蛋糕呢！”
“我不是‘死’吗，我站到他的床头，不就是死到临头？要面对我的关怀，不就是临终关怀吗？”
？？
卡琪卡声音颤抖：“所以说你所说的甜头……？”
“是的，新药的药引。”越亚取出蛋糕胚，“没事，你还可以用这个蛋糕胚重新做一个，莉莉娅不会嫌弃的。”
卡琪卡颤巍巍地走到伊沃的床前，触摸伊沃的黑发，他没有嗅觉，但是有独特的感知，越亚的药剂还没有被伊沃完全吸收干净，卡琪卡一边强忍着恐怖的味道，一边试图从药剂里找到自己精心调配的蛋糕奶油。
“就剩一点了……就一点了！！”
可恶啊！他竟然又上了越亚的当！
卡琪卡大声质问：“你骗我！我还以为你要给他吃的！”
越亚心虚地沉思，一分钟后，他慎重地作出结论：“你可以现在把蛋糕胚塞进他的嘴里。我计算伊沃因为摄入蛋糕胚而窒息死亡的概率是15%，可行性还是很大的。”
“你——！”
“唔……”
床上的恶魔渐渐苏醒。
“啧，这恶魔的抗性真强。”越亚不满，“我要重新调配。”
伊沃睁开眼，呆滞地看着空荡低矮的浅黄色天花板。
陌生。
“你醒了！”沉闷的金属嗡鸣声有点震耳朵。
他扭头，床边站着一个穿围裙的盔甲，盔甲的身后是端着蛋糕胚的越亚。
蛋糕……奶油……
“我的头发。”他喃喃。
“你的头发吃了我的奶油，好吃吗？”盔甲问道。
伊沃一脸困惑，抬眼看向盔甲：“你是……？”
“忘记自我介绍了。你好，我是卡琪卡，是无头骑士，不过我的身体被扣留了，目前灵魂附着在盔甲上。兴趣爱好是烹饪，你的头发吃了我的奶油，好吃吗？”
伊沃点点头：“你好，我是伊沃。我不知道。”
卡琪卡：“你为什么会不知道，不是你的头发吗？”
伊沃无语，这个主教的家里怎么没一个脑子回路正常的：“你的头发会吃东西？”
卡琪卡：“我没有头啊，我怎么知道！”
伊沃：“……”
伊沃妥协了：“很好吃。”
卡琪卡对于头的一切非常好奇，没有头的岁月实在是太久了，他早就忘记了有头是什么感受了：“真的吗？是什么味道？”
“……”我乱编的我怎么知道？
“柠檬味？你可以现在试试，毕竟蛋糕胚就在你的身后。”伊沃努力回想自己被捆住时脑袋上传来的味道，似乎和柠檬有点相似。
“你胡说！明明是茉莉味！”
伊沃沉默，他现在问他头发是什么味道还来得及吗？
听着眼前的盔甲权威笃定的话语，谁知道这盔甲压根不知道奶油是什么味，大家同一水平线，谁说的更笃定谁就是对的。
所以伊沃死不承认，咬死自己的答案：“肯定是柠檬味。”
“我明明加的是茉莉！”
“你没有头怎么这么笃定？你都没有吃过。”伊沃反击，“是柠檬就是柠檬。”
实际上他只是想见识一下盔甲是怎么进食的，这个盔甲的智商不高，糊弄糊弄说不定就成功了。
……
越亚感觉此时此刻，他需要一个分享的朋友，于是他连通了契约。
“混蛋巫妖！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要和莉莉告状！”
“赶紧切断连接！！不然我就生气了！！”
——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争执？”霍莉满脸不敢置信。
她看着正在低声啜泣的盔甲，心中无力：“卡卡你别哭啊，这不没什么吗，我又不会责怪你。”
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她先入为主了，撤回对恶魔的评价。
卡琪卡抽抽啼啼地止住了哭泣。
霍莉再次松一口气，看着比她高近两个头的盔甲哭泣还是很有压力的。
她上下巡视崭新的卡琪卡，困惑更多了：“那你是怎么变得这么干净的？你们三个为什么躺在在厨房？”
卡琪卡刚止住的哭泣更大声了。
伊沃尴尬地咳嗽两声。
越亚心虚望天。
霍莉在三人身上来回巡视，最后还是把视线投放在越亚身上：“越亚，你说吧。”
生活作风走高品质绅士路线的千年巫妖，怎么有兴致变成骨堆躺在地上？
越亚叹口气，没有表情的骷髅脸上硬凹出惋惜气场：“这是一次失败的实验。”
——
一番没有营养的斗嘴之后，伊沃发现了这个盔甲在没有身体和脑袋后，智力可能缩水了不少。
“啊啊啊！越亚你把蛋糕拿来！我要尝一下！绝对是茉莉！”
卡琪卡的蛋糕卡在脖颈处，他的下半身突然窜出一条血红色的锈迹，迅速晕染开，沿着盔甲飞快地向上攀爬。
锈迹如同燃烧的火焰，惩罚着擅自打破契约的盔甲。
卡琪卡僵直地伫在床边，盔甲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发出“嘎吱”的摩擦声。
卡琪卡动弹不得，企图用内心的呼喊唤醒面前的越亚。
越亚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在他清醒过来之前，自己早就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盔甲了。
卡琪卡惊慌不已，他先前从未尝试过进食东西，也从未想到过，先前的主人竟然给他施加了如此恶毒的诅咒。
他试着移动自己的腿甲，没有反应，他失去了自己的感知。
卡琪卡从未感到自己如此的无力，他失去了做人的身体，也没有享受人类进食的资格，现在即将成为一具腐朽溃烂的盔甲。
我的愿望还没完成呢……
锈迹覆盖在他的甲身的表面，将他的灵魂往上赶走。他如同被洪水淹没，只能看着血色的锈迹大肆侵蚀他的栖身之所，一步一步地退让，最后只能等着锈迹遍满全身，成为一具真正的盔甲雕塑。
“啊……呃……”
说不出来。
“救……”越亚救我！
一双冰冷的手贴在他的胸甲上，明明已经失去了这一块铠甲的感知，但是卡琪卡还是能感受到这双手的寒凉。
黑色的能量布满卡琪卡全身，形成一层浅浅的薄膜，抑制了锈蚀的蔓延。
一双双手从能量薄膜中冒出，来来回回抚摸着盔甲，锈蚀如同老鼠见猫，疯狂地游窜，一时间攻守逆转，三下五下锈蚀就消失不见了。
甜腻腻的柠檬香从胸腔内传来，伴随着强劲的薄荷苦涩，卡琪卡再度僵住。
“咳咳咳……”
这是什么味道？
甜……是甜吗？！
“甜……？”刚开口，卡琪卡就被自己清脆的共振声吓了一跳，他感知自己一圈，盔甲上大大小小战役留下的疤痕全都消失了，金属的色泽从未如此的明亮，甚至他原本磨损的关节都重新恢复了最初的完整。
惊喜太多，失去大脑的他一时间难以消化所有的变化。
“呜呜……”
“你不用装了，骨子里的冷漠是改不了的。”越亚没有回答伊沃的问题。
伊沃脸上的表情缓缓褪去，嗤笑一声。
看到伊沃正常了，越亚多了几分笑意：“我不喜欢看人假惺惺的对待我们。不过你很聪明，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越亚挖起一块奶油，细细地涂到伊沃的头发上。
“放肆！”伊沃厌恶地皱眉，身上黑暗能量涌动，准备奋力挣扎。
越亚边抹边说：“你也不想现在就被霍莉发现然后赶出去吧，刚来到这里，你就想离开？”
伊沃停住了。
越亚：“让我想想，地狱里有名号的恶魔我都见过，可是没有一个恶魔是金色眼睛。”
伊沃：“你想说什么？”
越亚笑笑：“没什么，临终关怀。”
奶油的甜香从头发上传来，清新的柠檬气息并没有让伊沃感到轻松，一想到头上满是黏糊糊的奶油，他恨不能现在就把头发剃了。
“不过那几个恶魔公爵，似乎都对奥本罗有仇吧？你认为霍莉知道了会怎么处理？”越亚将最后一点奶油刮干净，抹到伊沃的头发上。
伊沃冷笑：“我不知道。”谁关心那群垃圾的死活。
越亚取出自己的药剂：“也是，他们应该也不配和你说话。这药味道很冲，记得关闭感知，如果你能的话。”
伊沃闻到一口，默默地关闭自己的嗅觉。
这个味道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越发沉重，头发上传来温和的能量，他的身体被冲刷着，脑海中满是睡意。
伊沃沉沉地睡去。
“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
越亚松开自己的亡灵触手，抽出一条丝巾，把手上的奶油擦干净，随后开门。
门口站着卡琪卡，他的围裙还没脱。
看到门内给他开门的是越亚，卡琪卡有点害怕：“你把他……做掉了吗？”
他望向室内，床上的恶魔一动不动。
“你真的把他做掉了吗？！！”
“完了完了……莉莉一定会知道的……”
“我的愿望还没完成啊！！”
越亚听着盔甲紧张的嗡鸣声，笑呵呵地给他解释：“没死，在治疗。”
“咦？”
“真的没死，只是睡着了，你不信看看。”
卡琪卡走进来，发现他确确实实是在睡觉。
他长舒一口气，回过神来，质问越亚：“那你为什么说是死到临头要临终关怀！还有，我给莉莉准备的蛋糕呢！”
“我不是‘死’吗，我站到他的床头，不就是死到临头？要面对我的关怀，不就是临终关怀吗？”
？？
卡琪卡声音颤抖：“所以说你所说的甜头……？”
“是的，新药的药引。”越亚取出蛋糕胚，“没事，你还可以用这个蛋糕胚重新做一个，莉莉娅不会嫌弃的。”
卡琪卡颤巍巍地走到伊沃的床前，触摸伊沃的黑发，他没有嗅觉，但是有独特的感知，越亚的药剂还没有被伊沃完全吸收干净，卡琪卡一边强忍着恐怖的味道，一边试图从药剂里找到自己精心调配的蛋糕奶油。
“就剩一点了……就一点了！！”
可恶啊！他竟然又上了越亚的当！
卡琪卡大声质问：“你骗我！我还以为你要给他吃的！”
越亚心虚地沉思，一分钟后，他慎重地作出结论：“你可以现在把蛋糕胚塞进他的嘴里。我计算伊沃因为摄入蛋糕胚而窒息死亡的概率是15%，可行性还是很大的。”
“你——！”
“唔……”
床上的恶魔渐渐苏醒。
“啧，这恶魔的抗性真强。”越亚不满，“我要重新调配。”
伊沃睁开眼，呆滞地看着空荡低矮的浅黄色天花板。
陌生。
“你醒了！”沉闷的金属嗡鸣声有点震耳朵。
他扭头，床边站着一个穿围裙的盔甲，盔甲的身后是端着蛋糕胚的越亚。
蛋糕……奶油……
“我的头发。”他喃喃。
“你的头发吃了我的奶油，好吃吗？”盔甲问道。
伊沃一脸困惑，抬眼看向盔甲：“你是……？”
“忘记自我介绍了。你好，我是卡琪卡，是无头骑士，不过我的身体被扣留了，目前灵魂附着在盔甲上。兴趣爱好是烹饪，你的头发吃了我的奶油，好吃吗？”
伊沃点点头：“你好，我是伊沃。我不知道。”
卡琪卡：“你为什么会不知道，不是你的头发吗？”
伊沃无语，这个主教的家里怎么没一个脑子回路正常的：“你的头发会吃东西？”
卡琪卡：“我没有头啊，我怎么知道！”
伊沃：“……”
伊沃妥协了：“很好吃。”
卡琪卡对于头的一切非常好奇，没有头的岁月实在是太久了，他早就忘记了有头是什么感受了：“真的吗？是什么味道？”
“……”我乱编的我怎么知道？
“柠檬味？你可以现在试试，毕竟蛋糕胚就在你的身后。”伊沃努力回想自己被捆住时脑袋上传来的味道，似乎和柠檬有点相似。
“你胡说！明明是茉莉味！”
伊沃沉默，他现在问他头发是什么味道还来得及吗？
听着眼前的盔甲权威笃定的话语，谁知道这盔甲压根不知道奶油是什么味，大家同一水平线，谁说的更笃定谁就是对的。
所以伊沃死不承认，咬死自己的答案：“肯定是柠檬味。”
“我明明加的是茉莉！”
“你没有头怎么这么笃定？你都没有吃过。”伊沃反击，“是柠檬就是柠檬。”
实际上他只是想见识一下盔甲是怎么进食的，这个盔甲的智商不高，糊弄糊弄说不定就成功了。
……
越亚感觉此时此刻，他需要一个分享的朋友，于是他连通了契约。
“混蛋巫妖！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要和莉莉告状！”
“赶紧切断连接！！不然我就生气了！！”
——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争执？”霍莉满脸不敢置信。
她看着正在低声啜泣的盔甲，心中无力：“卡卡你别哭啊，这不没什么吗，我又不会责怪你。”
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她先入为主了，撤回对恶魔的评价。
卡琪卡抽抽啼啼地止住了哭泣。
霍莉再次松一口气，看着比她高近两个头的盔甲哭泣还是很有压力的。
她上下巡视崭新的卡琪卡，困惑更多了：“那你是怎么变得这么干净的？你们三个为什么躺在在厨房？”
卡琪卡刚止住的哭泣更大声了。
伊沃尴尬地咳嗽两声。
越亚心虚望天。
霍莉在三人身上来回巡视，最后还是把视线投放在越亚身上：“越亚，你说吧。”
生活作风走高品质绅士路线的千年巫妖，怎么有兴致变成骨堆躺在地上？
越亚叹口气，没有表情的骷髅脸上硬凹出惋惜气场：“这是一次失败的实验。”
——
一番没有营养的斗嘴之后，伊沃发现了这个盔甲在没有身体和脑袋后，智力可能缩水了不少。
“啊啊啊！越亚你把蛋糕拿来！我要尝一下！绝对是茉莉！”
卡琪卡的蛋糕卡在脖颈处，他的下半身突然窜出一条血红色的锈迹，迅速晕染开，沿着盔甲飞快地向上攀爬。
锈迹如同燃烧的火焰，惩罚着擅自打破契约的盔甲。
卡琪卡僵直地伫在床边，盔甲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发出“嘎吱”的摩擦声。
卡琪卡动弹不得，企图用内心的呼喊唤醒面前的越亚。
越亚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在他清醒过来之前，自己早就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盔甲了。
卡琪卡惊慌不已，他先前从未尝试过进食东西，也从未想到过，先前的主人竟然给他施加了如此恶毒的诅咒。
他试着移动自己的腿甲，没有反应，他失去了自己的感知。
卡琪卡从未感到自己如此的无力，他失去了做人的身体，也没有享受人类进食的资格，现在即将成为一具腐朽溃烂的盔甲。
我的愿望还没完成呢……
锈迹覆盖在他的甲身的表面，将他的灵魂往上赶走。他如同被洪水淹没，只能看着血色的锈迹大肆侵蚀他的栖身之所，一步一步地退让，最后只能等着锈迹遍满全身，成为一具真正的盔甲雕塑。
“啊……呃……”
说不出来。
“救……”越亚救我！
一双冰冷的手贴在他的胸甲上，明明已经失去了这一块铠甲的感知，但是卡琪卡还是能感受到这双手的寒凉。
黑色的能量布满卡琪卡全身，形成一层浅浅的薄膜，抑制了锈蚀的蔓延。
一双双手从能量薄膜中冒出，来来回回抚摸着盔甲，锈蚀如同老鼠见猫，疯狂地游窜，一时间攻守逆转，三下五下锈蚀就消失不见了。
甜腻腻的柠檬香从胸腔内传来，伴随着强劲的薄荷苦涩，卡琪卡再度僵住。
“咳咳咳……”
这是什么味道？
甜……是甜吗？！
“甜……？”刚开口，卡琪卡就被自己清脆的共振声吓了一跳，他感知自己一圈，盔甲上大大小小战役留下的疤痕全都消失了，金属的色泽从未如此的明亮，甚至他原本磨损的关节都重新恢复了最初的完整。
惊喜太多，失去大脑的他一时间难以消化所有的变化。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