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霍莉/伊沃
伊沃困惑地看着掩面哭泣的盔甲，帮他解除诅咒不是好事吗，为什么会哭？
嘶……看来是多次一举了。
“呀！简直是奇迹！卡琪卡，你现在的光泽让我联想到莉莉娅带来的佩刀，一样的精致，一样的锋利。”越亚清醒过来，眼前盔甲的蜕变再次激起他的研究欲。
“伊沃先生，您刚才对卡琪卡做了什么呢？不知您是否愿意告诉我？”越亚礼貌地询问。
伊沃礼貌微笑：“不愿意。”
越亚点点头：“没事，我问问卡琪卡。刚刚我就是客气一下。”
“可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卡琪卡听完两人对话，讪讪地回答。
越亚对于这个智商比他低不少的生物一直很有耐心，他安慰卡琪卡：“你只需要说一下刚刚他对你做了什么就行。”
“哦哦，我想想，他忽然弄出来一个能量膜，然后一群手把我摸了一遍……”卡琪卡越说越不对劲。
一番思索，他得出了结论：“我的清白没了！”
越亚沉默，缓缓地把视线移动到伊沃的身上。
“我的清白！我被玷污了……”卡琪卡幽怨地重复着。
伊沃面无表情，谁知道盔甲还有清白这一说。
低低的啜泣声从盔甲中传来。
卡琪卡明白，眼前的恶魔实力比他高不少，就算跟他讨要说法，结果也不会精彩多少。
伊沃依旧面无表情，视线从盔甲挪到骷髅身上。
越亚想到自己要重新调配药剂，灵感迸发。
“趁着莉莉还没来，我配药帮你忘掉这段记忆吧，这样你就不会再想起你曾经有过清白了。”越亚向卡琪卡建议。
“好主意！”卡琪卡非常高兴，“真不愧是越亚！”
“？”
伊沃更好奇了，两个思路清奇的生物，会怎么解决“清白”这个问题？
“正好，这份药剂需要伊沃先生的参与才能完成使用，相信伊沃先生一定不会辜负霍莉主教的期望吧。”
越亚对伊沃笑笑，在“霍莉主教”重音，眼眶中的幽幽绿火正旺盛地燃烧着，仿佛已经看透了伊沃。
“请你陪着卡琪卡到厨房等待一会儿，我会在霍莉赶来之前准备好药剂。”
——
霍莉沉默地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了。
越亚停下了叙述。
“你为什么不说了？”霍莉困惑，“是已经说完了吗？”
越亚点点头，他收起拐杖：“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发生什么了吗？我的药剂失败了，具体的画面由于我们的契约，我不能说。”
霍莉了然。
卡琪卡情绪已经恢复稳定：“我就知道你的药剂不稳定。”
“你下一次准备药剂的时候，一定要说‘配方可能没错’。”
越亚疑惑：“为什么？”
“你每次说绝对没问题的时候都会出问题。”
就比如我的清白！我还记得！
霍莉把视线放回伊沃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越亚还是卡琪卡，把事情介绍的非常详细，却刻意对伊沃着墨不多，着重评价了他温和有礼，对卡琪卡伸出了救援之手。
可是他们能把自己说的事情说的如此详细，会略过伊沃吗？
这个恶魔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过确实，他帮助了卡琪卡，而她却对伊沃的种族先入为主，真是不该。
霍莉对着伊沃温柔微笑：“真的非常感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帮助卡琪卡，他现在可能已经是普通盔甲了。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
霍莉对行使主教对于表彰者的最高礼节，她提起衣袍下摆，对着伊沃略微低头。
虽然恶魔可能不懂人类礼节的意义，但是这是她应该做的。
这是对他的感谢，也是对于自己的反思。
被人类提起的银色长袍在魔法灯的照明下泛着晶莹光芒，她微微低垂的金发闪着流沙的光泽。
明明不懂人类的礼节，伊沃却感受到了人类虚伪表象下的真心感激。
“……没事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伊沃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紧绷。
真是奇怪……为什么我会有些紧张？
狡诈的人类。
终于扯清到底发生了什么，霍莉现在彻底放松下来：“越亚，把你的药剂交上来。”
“没了。”越亚摊手。
“那你房间坩埚里的是什么？”
“是治疗伊沃的伤药。”
想到越亚对于毒药和伤药味道设置的恶趣味，霍莉相信越亚说的是真的。
“我得赶紧去皇宫行会了，幸好没耽误多少时间。我把火线她们也留在这里了，伊沃你可以和大家交流一下。”霍莉对眼神清澈、抬头盯着魔法灯看的伊沃一笑，“等我回来详细介绍一下大家。”
目送霍莉重新进入越亚的房间，感受到空间法阵的波动后，三人卸下防备，卡琪卡和越亚对视一眼，默契地离伊沃远了一步。
越亚回想到自己在睡梦中看到的场景，感叹道：“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比恶魔更高一等的存在，没想到还是逾界了。”
伊沃收起面对霍莉的表情，呵呵两声，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所以呢，你会告诉那个人类吗？”
“你是说莉莉吗？”卡琪卡哆嗦着回答。
“她不是叫霍莉吗？”
“无论‘莉莉’还是‘莉莉娅’，都是我们对她的爱称罢了。”越亚解释，“自然是不会的，我相信你来这里的目的，肯定不是跟‘人间’有关的。”
伊沃指尖轻点自己手腕上的灼痕，冷笑回答：“你说的对。但是我这次确实是因为‘人间’过来的。”
“……越亚你还是别说话了。”
——
霍莉重新回到后花园，确认周围没人后，解除自己身上的光线隐藏法术。
她一心二用接受分身传来的消息，霍本当国王难得没掉链子，在皇宫行会开始前半个小时到场，没有和任何一个人交谈，只是一个劲的喝酒，所有上前想要和他攀谈的人都拒绝了。
这次除了奥本罗本国的中上阶层的贵族参加之外，还有邻国乌萨瓦卡、图尔或蒙的王子和陪同他们的使者也赶来了。
这些王子们的目的非常简单，和霍本当的公主们联姻，而陪同他们的使者却好像有其他的任务在身。
“真是烦人，乌萨瓦卡的国王对邻国的矿产就这么眼馋吗？迟早把他头给打掉。”
霍莉听着分身复述乌萨瓦卡大王子的使者和某些老鼠的策反发言，咬牙切齿。
该死的老鼠，要不是前段时间忙着纠察教皇，你们的头早就在城墙上摆一排了！
乌萨瓦卡的实力强劲，民风彪悍，乌萨瓦卡的战士天赋极高，有着极为恐怖的杀伤力。他们的国王 蒙奇·乌萨瓦卡自就任以来奉行征战主义，不停吞噬临近的小国，一直吞到隔着一条普罗山脉的奥本罗国。
蛮横的侵占自然隐患众多。蒙奇性格暴虐，做事随心所欲，百姓苦不堪言，经常会有人钻进普罗山脉的深林避灾；而且乌萨瓦卡的人民种族和人心不齐，城市和城市之间经常会有摩擦，亡国之征非常明显。
现在乌萨瓦卡的国库储备快被蒙奇败光了，为了让自己的王位稳固，他把视线放到了势头正猛的奥本罗国身上。
上哪儿还能找一个像奥本罗一样掌握着高质量普罗水晶，国王又怂又蠢的国家呢？
“真是给蒙奇脸了……”
本来霍莉想着如果蒙奇能老老实实地在隔壁等死，她兴许会大发善心接收一把流民，现在看来，把乌萨瓦卡灭国才是最佳选择。
不过她是温柔圣洁的大主教，现在这些事情还是得从长计议。
图尔或蒙的使者倒是没有乌萨瓦卡那么贪婪，他们只是想勾搭奥本罗的贵族，走/私一波普洛水晶矿罢了。
如果使者能直接表明心意，她自然会欣然给矿，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但是背着她搞第二手准备，还联合贵族走/私？
等着看贵族城墙上的人头吧。
唯一让她欣慰的就是霍本当这次老老实实的当了个背景板，没和任何人说话，看来他是明白一顿好和顿顿好的差距的。
成功完成替换后，霍莉回到王室后/庭。
后/庭比前厅简陋许多，本来霍本当打算这个会议随便开开，但是因为临时闯入的邻国王子，王宫的仆人们不得不仓促装饰一下。
稍有破损的大理石地板上铺上两层崭新的地毯，顺着几根大理石圆柱，墙上的铜管烛台上点燃了最新产出的彩色香薰蜡烛，在几张拼接而成的红木餐桌旁，仆人们抬进来四台动物魔法灯，让原本稍显昏暗的室内亮堂起来。
霍莉瞥一眼那几个恢复正经的贵族，旁边的使者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老油条们可不会再次表露自己心动的模样。
她收回视线，望向坐在霍本当身旁的王子公主。
大公主神色羞赧，勺子轻轻刮着奶油汤，眼睛时不时偷瞥一眼图尔或蒙的大王子；二公主老神在在，专心致志地吃着自己的烤牛排，因为勇者还在忙着庆功宴的收尾，并且她对这些王子不感兴趣，所以她只能把精力放在食物上，省的到时候在卜瑞沃尔面前有失仪态；剩下的几位公主还未到适婚年龄，并不在王子们的“狩猎”范围内，霍莉也不用担心她们会被拐走。
至于唯二的三王子和五王子，两个人非常完美地继承了霍本当的平庸无能，完全没有意识到邻国王子拜访的不怀好意，只是一个劲地吃着自己的大餐。
霍莉重点观察了一下图尔或蒙的大王子，她曾在对抗恶魔中和他有过几面之缘，身形宽阔，样貌周正，气质大方，眼神明亮，对待自己的使者和送餐的仆人都很有礼貌，一看就在王权争夺中处于优势。
以他的身份和性格来说，不可能会作出自损身价的行为。
“图尔或蒙的大王子对于大公主来说，确实是一个比较好的去处。”霍莉心想，“不过我得先查明图尔或蒙那边到底是哪个王子想要走/私普罗水晶。”
嘶……看来是多次一举了。
“呀！简直是奇迹！卡琪卡，你现在的光泽让我联想到莉莉娅带来的佩刀，一样的精致，一样的锋利。”越亚清醒过来，眼前盔甲的蜕变再次激起他的研究欲。
“伊沃先生，您刚才对卡琪卡做了什么呢？不知您是否愿意告诉我？”越亚礼貌地询问。
伊沃礼貌微笑：“不愿意。”
越亚点点头：“没事，我问问卡琪卡。刚刚我就是客气一下。”
“可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卡琪卡听完两人对话，讪讪地回答。
越亚对于这个智商比他低不少的生物一直很有耐心，他安慰卡琪卡：“你只需要说一下刚刚他对你做了什么就行。”
“哦哦，我想想，他忽然弄出来一个能量膜，然后一群手把我摸了一遍……”卡琪卡越说越不对劲。
一番思索，他得出了结论：“我的清白没了！”
越亚沉默，缓缓地把视线移动到伊沃的身上。
“我的清白！我被玷污了……”卡琪卡幽怨地重复着。
伊沃面无表情，谁知道盔甲还有清白这一说。
低低的啜泣声从盔甲中传来。
卡琪卡明白，眼前的恶魔实力比他高不少，就算跟他讨要说法，结果也不会精彩多少。
伊沃依旧面无表情，视线从盔甲挪到骷髅身上。
越亚想到自己要重新调配药剂，灵感迸发。
“趁着莉莉还没来，我配药帮你忘掉这段记忆吧，这样你就不会再想起你曾经有过清白了。”越亚向卡琪卡建议。
“好主意！”卡琪卡非常高兴，“真不愧是越亚！”
“？”
伊沃更好奇了，两个思路清奇的生物，会怎么解决“清白”这个问题？
“正好，这份药剂需要伊沃先生的参与才能完成使用，相信伊沃先生一定不会辜负霍莉主教的期望吧。”
越亚对伊沃笑笑，在“霍莉主教”重音，眼眶中的幽幽绿火正旺盛地燃烧着，仿佛已经看透了伊沃。
“请你陪着卡琪卡到厨房等待一会儿，我会在霍莉赶来之前准备好药剂。”
——
霍莉沉默地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了。
越亚停下了叙述。
“你为什么不说了？”霍莉困惑，“是已经说完了吗？”
越亚点点头，他收起拐杖：“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发生什么了吗？我的药剂失败了，具体的画面由于我们的契约，我不能说。”
霍莉了然。
卡琪卡情绪已经恢复稳定：“我就知道你的药剂不稳定。”
“你下一次准备药剂的时候，一定要说‘配方可能没错’。”
越亚疑惑：“为什么？”
“你每次说绝对没问题的时候都会出问题。”
就比如我的清白！我还记得！
霍莉把视线放回伊沃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越亚还是卡琪卡，把事情介绍的非常详细，却刻意对伊沃着墨不多，着重评价了他温和有礼，对卡琪卡伸出了救援之手。
可是他们能把自己说的事情说的如此详细，会略过伊沃吗？
这个恶魔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过确实，他帮助了卡琪卡，而她却对伊沃的种族先入为主，真是不该。
霍莉对着伊沃温柔微笑：“真的非常感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帮助卡琪卡，他现在可能已经是普通盔甲了。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
霍莉对行使主教对于表彰者的最高礼节，她提起衣袍下摆，对着伊沃略微低头。
虽然恶魔可能不懂人类礼节的意义，但是这是她应该做的。
这是对他的感谢，也是对于自己的反思。
被人类提起的银色长袍在魔法灯的照明下泛着晶莹光芒，她微微低垂的金发闪着流沙的光泽。
明明不懂人类的礼节，伊沃却感受到了人类虚伪表象下的真心感激。
“……没事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伊沃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紧绷。
真是奇怪……为什么我会有些紧张？
狡诈的人类。
终于扯清到底发生了什么，霍莉现在彻底放松下来：“越亚，把你的药剂交上来。”
“没了。”越亚摊手。
“那你房间坩埚里的是什么？”
“是治疗伊沃的伤药。”
想到越亚对于毒药和伤药味道设置的恶趣味，霍莉相信越亚说的是真的。
“我得赶紧去皇宫行会了，幸好没耽误多少时间。我把火线她们也留在这里了，伊沃你可以和大家交流一下。”霍莉对眼神清澈、抬头盯着魔法灯看的伊沃一笑，“等我回来详细介绍一下大家。”
目送霍莉重新进入越亚的房间，感受到空间法阵的波动后，三人卸下防备，卡琪卡和越亚对视一眼，默契地离伊沃远了一步。
越亚回想到自己在睡梦中看到的场景，感叹道：“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比恶魔更高一等的存在，没想到还是逾界了。”
伊沃收起面对霍莉的表情，呵呵两声，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所以呢，你会告诉那个人类吗？”
“你是说莉莉吗？”卡琪卡哆嗦着回答。
“她不是叫霍莉吗？”
“无论‘莉莉’还是‘莉莉娅’，都是我们对她的爱称罢了。”越亚解释，“自然是不会的，我相信你来这里的目的，肯定不是跟‘人间’有关的。”
伊沃指尖轻点自己手腕上的灼痕，冷笑回答：“你说的对。但是我这次确实是因为‘人间’过来的。”
“……越亚你还是别说话了。”
——
霍莉重新回到后花园，确认周围没人后，解除自己身上的光线隐藏法术。
她一心二用接受分身传来的消息，霍本当国王难得没掉链子，在皇宫行会开始前半个小时到场，没有和任何一个人交谈，只是一个劲的喝酒，所有上前想要和他攀谈的人都拒绝了。
这次除了奥本罗本国的中上阶层的贵族参加之外，还有邻国乌萨瓦卡、图尔或蒙的王子和陪同他们的使者也赶来了。
这些王子们的目的非常简单，和霍本当的公主们联姻，而陪同他们的使者却好像有其他的任务在身。
“真是烦人，乌萨瓦卡的国王对邻国的矿产就这么眼馋吗？迟早把他头给打掉。”
霍莉听着分身复述乌萨瓦卡大王子的使者和某些老鼠的策反发言，咬牙切齿。
该死的老鼠，要不是前段时间忙着纠察教皇，你们的头早就在城墙上摆一排了！
乌萨瓦卡的实力强劲，民风彪悍，乌萨瓦卡的战士天赋极高，有着极为恐怖的杀伤力。他们的国王 蒙奇·乌萨瓦卡自就任以来奉行征战主义，不停吞噬临近的小国，一直吞到隔着一条普罗山脉的奥本罗国。
蛮横的侵占自然隐患众多。蒙奇性格暴虐，做事随心所欲，百姓苦不堪言，经常会有人钻进普罗山脉的深林避灾；而且乌萨瓦卡的人民种族和人心不齐，城市和城市之间经常会有摩擦，亡国之征非常明显。
现在乌萨瓦卡的国库储备快被蒙奇败光了，为了让自己的王位稳固，他把视线放到了势头正猛的奥本罗国身上。
上哪儿还能找一个像奥本罗一样掌握着高质量普罗水晶，国王又怂又蠢的国家呢？
“真是给蒙奇脸了……”
本来霍莉想着如果蒙奇能老老实实地在隔壁等死，她兴许会大发善心接收一把流民，现在看来，把乌萨瓦卡灭国才是最佳选择。
不过她是温柔圣洁的大主教，现在这些事情还是得从长计议。
图尔或蒙的使者倒是没有乌萨瓦卡那么贪婪，他们只是想勾搭奥本罗的贵族，走/私一波普洛水晶矿罢了。
如果使者能直接表明心意，她自然会欣然给矿，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但是背着她搞第二手准备，还联合贵族走/私？
等着看贵族城墙上的人头吧。
唯一让她欣慰的就是霍本当这次老老实实的当了个背景板，没和任何人说话，看来他是明白一顿好和顿顿好的差距的。
成功完成替换后，霍莉回到王室后/庭。
后/庭比前厅简陋许多，本来霍本当打算这个会议随便开开，但是因为临时闯入的邻国王子，王宫的仆人们不得不仓促装饰一下。
稍有破损的大理石地板上铺上两层崭新的地毯，顺着几根大理石圆柱，墙上的铜管烛台上点燃了最新产出的彩色香薰蜡烛，在几张拼接而成的红木餐桌旁，仆人们抬进来四台动物魔法灯，让原本稍显昏暗的室内亮堂起来。
霍莉瞥一眼那几个恢复正经的贵族，旁边的使者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老油条们可不会再次表露自己心动的模样。
她收回视线，望向坐在霍本当身旁的王子公主。
大公主神色羞赧，勺子轻轻刮着奶油汤，眼睛时不时偷瞥一眼图尔或蒙的大王子；二公主老神在在，专心致志地吃着自己的烤牛排，因为勇者还在忙着庆功宴的收尾，并且她对这些王子不感兴趣，所以她只能把精力放在食物上，省的到时候在卜瑞沃尔面前有失仪态；剩下的几位公主还未到适婚年龄，并不在王子们的“狩猎”范围内，霍莉也不用担心她们会被拐走。
至于唯二的三王子和五王子，两个人非常完美地继承了霍本当的平庸无能，完全没有意识到邻国王子拜访的不怀好意，只是一个劲地吃着自己的大餐。
霍莉重点观察了一下图尔或蒙的大王子，她曾在对抗恶魔中和他有过几面之缘，身形宽阔，样貌周正，气质大方，眼神明亮，对待自己的使者和送餐的仆人都很有礼貌，一看就在王权争夺中处于优势。
以他的身份和性格来说，不可能会作出自损身价的行为。
“图尔或蒙的大王子对于大公主来说，确实是一个比较好的去处。”霍莉心想，“不过我得先查明图尔或蒙那边到底是哪个王子想要走/私普罗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