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娇娇手上动作突然一停，回过头问：“魔君也没说拿多少吧？”
嵇白被她问的一愣，没回过神。
“算了多拿一点总是好的。”褚娇娇早已习惯这人对自己的话听而不闻，没在意他的反应，张开双臂将面前的十几株全都拢入怀里，再直接塞进身上的收纳袋。
即使是法力无边的神，在看见她粗手粗脚地收纳灵药时，嵇白眼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这最重要的灵力是在土里对吧？”
褚娇娇问向小望川。
小望川点头。
见此，她再不矜持，从收纳袋中掏出一个大陶罐，正欲将这片土都掘开。
“褚大人——”
小望川见她动作，一下慌了神，它是靠着天地灵气生长的，自然知晓含有灵力的突然对于在上面生长的落葵有着如何的意义。
“褚大人如用只需一抔，带再多的土灵力作用都是一样的。”
褚娇娇眼中是藏不住的讶异，却倒也不多问，只换了个小罐子。
小望川心头刚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却见嵇白看了过来。
嵇白面目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深深的瞧了它一眼，小望川心里猛然咯噔一声——自己多嘴了。
只是天帝曾说过，世间万物皆有灵，便是草芥也不可随意践踏。
后山上草木杂乱，蛇虫许多都藏匿于草木丛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一路。
此刻夜深，人的耳朵便格外的灵敏。
周围任何的风吹草动无一不在刺激着褚娇娇的神经，便是一刻也松不下来。
她的手悄然摸上腰间的月刃。
戒备的同时，褚娇娇观察上了在她前后的两人。
嵇白一人在前，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身后的小望川倒是没有落后太多，只是依旧扛着那面长镜。
白日里到是没觉得什么，黑夜时，那长镜偶尔泛着的白光让人有些冒汗。
褚娇娇不敢多看。
然而待她刚收回视线，却险些撞上前人的背。
褚娇娇眉头一皱：“怎么了？”
嵇白声音淡淡，指着前路道：“有个山洞。”
话音刚落，褚娇娇便觉得自己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随着嵇白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有个山洞。
这个山洞洞口大得很，里面却是没有什么光，看不清楚山洞里有些什么。
褚娇娇想也没想，握着月刃的手更紧了些，声音也比平时大了许多：
“什么山洞？管我们什么事情？赶紧走啊！”
嵇白瞥了她一眼，黑夜中这人的脸倒是显得格外的白，嗤笑一声。
这要是平时，褚娇娇听他这般嘲笑，定要炸了毛，但是此时右眼皮止不住地跳，让她心里有些发慌。
见他不动，褚娇娇咬咬牙，不知哪里生来的勇气，绕过面前的人朝前走了去。
但老天似是同她作对，还没走几步路，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褚娇娇来不及捂住脑袋，好似真的是有人一桶接着一桶的往自己脑袋上浇水，不过片刻身上的衣服进了水死死扒在身上。
身后传来男人“噗嗤”一声笑。
褚娇娇怒上心头，她就算是不回头也知道这笑声从何而来。
似是赌气，她抹了一把脸，将手抵在额前挡雨，偏要往前路再走上几步。
然而也就这么几步路，头上的雨越来越大，不一会儿视线便有些模糊，褚娇娇看不清楚前路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左脚崴了一下，来不及反应便直愣愣的要往一侧倒去。
“——褚大人！”
雨声太大，小望川的声音有些模糊，好在它反应快，将背着的长镜甩了过去，在快摔下时撑了她一下，这才稳住。
褚娇娇又抹了抹脸上的水，侧过头。
猝不及防同长镜中的自己对上了视线。
褚娇娇吓了一跳，心狂跳不止。
“褚姑娘。”
男人一贯清冷的声音中夹带了一丝笑意，让褚娇娇觉得格外诡异。
这人可从未这么客气的叫过自己。
不等她反应，身后人又开口：
“进山洞吧。”
声音又变回之前那般冰冷，仿佛方才的声音都是自己的错觉。
褚娇娇此时还僵直着身子，依旧以一种滑稽的姿势靠在长镜上一动不动。
因为太过不安，她觉得心跳都快要蹦出来了。
三人一镜便以如此诡异的方式维持了许久，似乎空气都沉默了。
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拽住褚娇娇的手臂，将人近乎是拖进了山洞。
山洞外。
狂风骤雨。
“褚大人——”
小望川带着鼻音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扯出来。
褚娇娇缓过神，看了眼四处张望的某人，手臂上还残存着一丝温热。
她右眼止不住地跳。
全身上下的器官都狂躁不安。
下一刻她便知晓这样异样的不安感来自何处。
因着下雨的缘故，山洞里连带着空气都变得有些湿润，嵇白手中的火折子许久才将壁上的火燃着。
灯火昏暗，但山洞里的情形三人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如今站的地方有几个破旧的木桶木盆，再往里瞧，地上被石砖砌成了几个石头床，上面薄薄的几层褥子，再旁边的柴火、衣物等无一不在透露着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这山洞里有人住不成？”
嵇白清冷的声线在寂静的夜里有些突兀。
褚娇娇皱眉，不满地瞧他一眼。
这还不算，偏这个平时恨不得同她远上千百米的，如今却愿开金口询得她的意见：
“你觉得呢？”
褚娇娇记着方才他将自己拖进山洞的仇，白眼一翻，虽不知他如何发现这异样，但就算她如何蠢笨如今也知晓他这一举动的缘故。
“哐——”
她还未曾开口说话，只听见身后东西落地的声音。
褚娇娇心头一紧，转过身的瞬间下意识从腰间掏出月刃。
山洞外站着四人，三男一女身穿银龙黑色道袍，丝毫不掩饰眼神里的狠厉，最惊奇的是他们竟然都是光头。
都是听说佛家弟子剃发出家，但未曾听说道观也有这样的规矩。
不等褚娇娇将他们上下打量个遍，站在最后的女道士率先动作，赤手空拳冲过来向三人横扫了一拳。
三人站的极近，被她这么一拳这么一扫，下意识便是分散开来，待反应过来却已迟了。
掌握先机先分散敌方，再逐个击破。
两拨人方才对峙不过数十秒，这人却是几乎想到对策，想来不是好惹的。
女道士冷着脸再挥一拳，这次却只冲着嵇白。
在她使出这一拳的同时，山洞外一直没动作的三个男道士分别再向山洞内的三人发起攻势。
其中褚娇娇距离最近，任是她举起月刃的动作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但却不得不承认，灵丹被毁后自己也不过是个武术傍身的普通人。
攻击过来的男道士迎面而来，眼睛如同弯月，如若不是他眼下的一道深色疤痕直延伸至脖颈，当真是面如菩萨。
褚娇娇手中月刃擦过对方的拳头，然对方的手丝毫未伤，另一只手又来一拳。
这一拳直面而来逼得褚娇娇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然而不等她调整状态，这男道士连起数拳，迅猛齐出。
躲闪不急，褚娇娇一拳都不曾挡下，生生挨下了所有招数，到最后一拳直接被击飞至山洞外。
男道士嘴角扬起，他仿佛感受到捕猎猎物的快感，变得异常兴奋，笑意愈浓愈烈，脸上直直一条的疤痕因着表情变化变得狰狞。
褚娇娇见他动了动手腕，又奋而起身再扬起一直拳，似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符启！”
女道士声音悠扬，听起来让人心旷神怡，但手上攻击动作却是狠毒。
男道士听到她这声，却不曾立刻止住拳。
褚娇娇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距离自己不过一米的拳头，她只觉得这一米仿若有十米那般长，这一秒也如同放慢了数十倍。
她突然想到太乙山上那只一直陪着自己做饭的小黄狗。
自己不在它从哪里讨骨头吃？
……
——想象中的疼痛不曾袭来。
褚娇娇到最后眼睛也不曾眨一下，故她清楚看到拳头距离自己半寸时硬生生转了方向，耳边一声轰鸣，拳头砸在了墙上。
“施主——”
菩萨面的男道士扬起笑，兴许是太久没说过话，开口时有些嘶哑：
“贫僧如此菩萨心肠的人不多见，下次这般危急时刻可别傻愣愣的等死。”
说完，男道士收回拳头，对着身后骂骂咧咧：
“去你大爷的！下次要留命能不能早些说？收不住的！”
褚娇娇背后早已全是冷汗，她似乎依旧能听见耳边的轰鸣，突然心跳短暂的骤停，她再无心关注不远处另外两人的状况，直接昏了过去。
昏睡中，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钳住了她的心脏。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万般忧愁事要在她心中走上一圈，她便要多受一层疼痛。
所以她几乎不想太多。
一直到刚才，几近死亡时刻。
她突然想得很多。
这些人是谁？
为什么要杀我？
是不是太乙宗派来寻仇的？
轩辕修那小子向来是极记仇的。
——她又想到那只小黄狗。
小黄就是这小子杀了的。
……
痛苦。
心脏被锢得更紧。
不能再想。
——但是她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想得更多。
“小姑娘，你想的太多了。”
这声音对比之前，仿若变得有些苍老。
之前？
哦对，上次是见到渊和魔君的那次。
果然这条路没走错。
又出现了。
“呵，”那声音似是知晓了她的想法，哼笑了一声，“我就说你没有那般的好心，为了一个莫名须有的救命之恩就投身敌族。”
嵇白被她问的一愣，没回过神。
“算了多拿一点总是好的。”褚娇娇早已习惯这人对自己的话听而不闻，没在意他的反应，张开双臂将面前的十几株全都拢入怀里，再直接塞进身上的收纳袋。
即使是法力无边的神，在看见她粗手粗脚地收纳灵药时，嵇白眼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这最重要的灵力是在土里对吧？”
褚娇娇问向小望川。
小望川点头。
见此，她再不矜持，从收纳袋中掏出一个大陶罐，正欲将这片土都掘开。
“褚大人——”
小望川见她动作，一下慌了神，它是靠着天地灵气生长的，自然知晓含有灵力的突然对于在上面生长的落葵有着如何的意义。
“褚大人如用只需一抔，带再多的土灵力作用都是一样的。”
褚娇娇眼中是藏不住的讶异，却倒也不多问，只换了个小罐子。
小望川心头刚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却见嵇白看了过来。
嵇白面目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深深的瞧了它一眼，小望川心里猛然咯噔一声——自己多嘴了。
只是天帝曾说过，世间万物皆有灵，便是草芥也不可随意践踏。
后山上草木杂乱，蛇虫许多都藏匿于草木丛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一路。
此刻夜深，人的耳朵便格外的灵敏。
周围任何的风吹草动无一不在刺激着褚娇娇的神经，便是一刻也松不下来。
她的手悄然摸上腰间的月刃。
戒备的同时，褚娇娇观察上了在她前后的两人。
嵇白一人在前，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身后的小望川倒是没有落后太多，只是依旧扛着那面长镜。
白日里到是没觉得什么，黑夜时，那长镜偶尔泛着的白光让人有些冒汗。
褚娇娇不敢多看。
然而待她刚收回视线，却险些撞上前人的背。
褚娇娇眉头一皱：“怎么了？”
嵇白声音淡淡，指着前路道：“有个山洞。”
话音刚落，褚娇娇便觉得自己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随着嵇白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有个山洞。
这个山洞洞口大得很，里面却是没有什么光，看不清楚山洞里有些什么。
褚娇娇想也没想，握着月刃的手更紧了些，声音也比平时大了许多：
“什么山洞？管我们什么事情？赶紧走啊！”
嵇白瞥了她一眼，黑夜中这人的脸倒是显得格外的白，嗤笑一声。
这要是平时，褚娇娇听他这般嘲笑，定要炸了毛，但是此时右眼皮止不住地跳，让她心里有些发慌。
见他不动，褚娇娇咬咬牙，不知哪里生来的勇气，绕过面前的人朝前走了去。
但老天似是同她作对，还没走几步路，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褚娇娇来不及捂住脑袋，好似真的是有人一桶接着一桶的往自己脑袋上浇水，不过片刻身上的衣服进了水死死扒在身上。
身后传来男人“噗嗤”一声笑。
褚娇娇怒上心头，她就算是不回头也知道这笑声从何而来。
似是赌气，她抹了一把脸，将手抵在额前挡雨，偏要往前路再走上几步。
然而也就这么几步路，头上的雨越来越大，不一会儿视线便有些模糊，褚娇娇看不清楚前路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左脚崴了一下，来不及反应便直愣愣的要往一侧倒去。
“——褚大人！”
雨声太大，小望川的声音有些模糊，好在它反应快，将背着的长镜甩了过去，在快摔下时撑了她一下，这才稳住。
褚娇娇又抹了抹脸上的水，侧过头。
猝不及防同长镜中的自己对上了视线。
褚娇娇吓了一跳，心狂跳不止。
“褚姑娘。”
男人一贯清冷的声音中夹带了一丝笑意，让褚娇娇觉得格外诡异。
这人可从未这么客气的叫过自己。
不等她反应，身后人又开口：
“进山洞吧。”
声音又变回之前那般冰冷，仿佛方才的声音都是自己的错觉。
褚娇娇此时还僵直着身子，依旧以一种滑稽的姿势靠在长镜上一动不动。
因为太过不安，她觉得心跳都快要蹦出来了。
三人一镜便以如此诡异的方式维持了许久，似乎空气都沉默了。
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拽住褚娇娇的手臂，将人近乎是拖进了山洞。
山洞外。
狂风骤雨。
“褚大人——”
小望川带着鼻音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扯出来。
褚娇娇缓过神，看了眼四处张望的某人，手臂上还残存着一丝温热。
她右眼止不住地跳。
全身上下的器官都狂躁不安。
下一刻她便知晓这样异样的不安感来自何处。
因着下雨的缘故，山洞里连带着空气都变得有些湿润，嵇白手中的火折子许久才将壁上的火燃着。
灯火昏暗，但山洞里的情形三人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如今站的地方有几个破旧的木桶木盆，再往里瞧，地上被石砖砌成了几个石头床，上面薄薄的几层褥子，再旁边的柴火、衣物等无一不在透露着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这山洞里有人住不成？”
嵇白清冷的声线在寂静的夜里有些突兀。
褚娇娇皱眉，不满地瞧他一眼。
这还不算，偏这个平时恨不得同她远上千百米的，如今却愿开金口询得她的意见：
“你觉得呢？”
褚娇娇记着方才他将自己拖进山洞的仇，白眼一翻，虽不知他如何发现这异样，但就算她如何蠢笨如今也知晓他这一举动的缘故。
“哐——”
她还未曾开口说话，只听见身后东西落地的声音。
褚娇娇心头一紧，转过身的瞬间下意识从腰间掏出月刃。
山洞外站着四人，三男一女身穿银龙黑色道袍，丝毫不掩饰眼神里的狠厉，最惊奇的是他们竟然都是光头。
都是听说佛家弟子剃发出家，但未曾听说道观也有这样的规矩。
不等褚娇娇将他们上下打量个遍，站在最后的女道士率先动作，赤手空拳冲过来向三人横扫了一拳。
三人站的极近，被她这么一拳这么一扫，下意识便是分散开来，待反应过来却已迟了。
掌握先机先分散敌方，再逐个击破。
两拨人方才对峙不过数十秒，这人却是几乎想到对策，想来不是好惹的。
女道士冷着脸再挥一拳，这次却只冲着嵇白。
在她使出这一拳的同时，山洞外一直没动作的三个男道士分别再向山洞内的三人发起攻势。
其中褚娇娇距离最近，任是她举起月刃的动作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但却不得不承认，灵丹被毁后自己也不过是个武术傍身的普通人。
攻击过来的男道士迎面而来，眼睛如同弯月，如若不是他眼下的一道深色疤痕直延伸至脖颈，当真是面如菩萨。
褚娇娇手中月刃擦过对方的拳头，然对方的手丝毫未伤，另一只手又来一拳。
这一拳直面而来逼得褚娇娇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然而不等她调整状态，这男道士连起数拳，迅猛齐出。
躲闪不急，褚娇娇一拳都不曾挡下，生生挨下了所有招数，到最后一拳直接被击飞至山洞外。
男道士嘴角扬起，他仿佛感受到捕猎猎物的快感，变得异常兴奋，笑意愈浓愈烈，脸上直直一条的疤痕因着表情变化变得狰狞。
褚娇娇见他动了动手腕，又奋而起身再扬起一直拳，似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符启！”
女道士声音悠扬，听起来让人心旷神怡，但手上攻击动作却是狠毒。
男道士听到她这声，却不曾立刻止住拳。
褚娇娇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距离自己不过一米的拳头，她只觉得这一米仿若有十米那般长，这一秒也如同放慢了数十倍。
她突然想到太乙山上那只一直陪着自己做饭的小黄狗。
自己不在它从哪里讨骨头吃？
……
——想象中的疼痛不曾袭来。
褚娇娇到最后眼睛也不曾眨一下，故她清楚看到拳头距离自己半寸时硬生生转了方向，耳边一声轰鸣，拳头砸在了墙上。
“施主——”
菩萨面的男道士扬起笑，兴许是太久没说过话，开口时有些嘶哑：
“贫僧如此菩萨心肠的人不多见，下次这般危急时刻可别傻愣愣的等死。”
说完，男道士收回拳头，对着身后骂骂咧咧：
“去你大爷的！下次要留命能不能早些说？收不住的！”
褚娇娇背后早已全是冷汗，她似乎依旧能听见耳边的轰鸣，突然心跳短暂的骤停，她再无心关注不远处另外两人的状况，直接昏了过去。
昏睡中，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钳住了她的心脏。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万般忧愁事要在她心中走上一圈，她便要多受一层疼痛。
所以她几乎不想太多。
一直到刚才，几近死亡时刻。
她突然想得很多。
这些人是谁？
为什么要杀我？
是不是太乙宗派来寻仇的？
轩辕修那小子向来是极记仇的。
——她又想到那只小黄狗。
小黄就是这小子杀了的。
……
痛苦。
心脏被锢得更紧。
不能再想。
——但是她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想得更多。
“小姑娘，你想的太多了。”
这声音对比之前，仿若变得有些苍老。
之前？
哦对，上次是见到渊和魔君的那次。
果然这条路没走错。
又出现了。
“呵，”那声音似是知晓了她的想法，哼笑了一声，“我就说你没有那般的好心，为了一个莫名须有的救命之恩就投身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