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夏如晴一怔，良久没有出声。
太子妃候了半天不见夏如晴回应，一时倒不急，转眸看向桌案上的幼兔，还特意弯腰伸手逗了逗它们。
太子妃一面捂着嘴吃吃地笑，一面逗引它们。
夏如晴眸光徐徐移到太子妃身上，目光稍沉，神色晦暗不明，眼睛不由得眨了又眨。
她心中突然乱跳，呼吸急促，手心不禁沁出一点汗来。
或许，她可以对太子据实道来，说有人杀害他，为自己博一丝生机？
可能吗？她能避免太子一死吗？
夏如晴低眸，暗中寻思着这可操行性，她不求侥幸逃过，但求能有一丝希望。太子死亡的时间越延后，变故就越大。
险中求生，不拼一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夏如晴双眸闭了又闭，终是下定了决心。再抬眸，她目光明亮，嘴角微微勾了勾。
“太子妃，”夏如晴组织好语言，表情凝重，语气斟酌，“太子若真想知道，我会亲自去告知他。”
太子妃一愣，随即笑了笑，“好呀，殿下一直在等公主，公主愿意奉告再好不过。”
夏如晴心中一松，脸上流露出些许期待之色。
送走太子妃后，夏如晴便思忖着该如何向太子开口，她穿书的来历是绝不能提出的，过于离谱，亦过于匪夷所思。其他的只捡重要的来说，比如……景少凌的身世以及他的仇恨。
太子若想逃过一劫，必然会对景少凌有所防备。
桌案上的小蓝小白胡乱跑动，夏如晴两手轻轻提着它们，放在她的臂弯，黢黑的眸子与它们相视，声音轻柔道：“小蓝，小白，你们说这可以吗？我会好运吗？”
夜幕将至，月光皎洁，墨蓝空中的繁星纷罗，闪烁着银色光芒，宛如无数银珠密密麻麻嵌在天际当中。夏如晴身披着轻薄披帛走出去时，仰头便瞧见这样星月交辉的景色。
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这样的景象，在后世已经不多见了。她目光专注地凝视星空，前头的景少凌略感异样，他停下脚步，堪堪回头，轻声道：“怎么了？”
夏如晴瞬间回神，目光恢复如常，她望着景少凌嫣然一笑，“无事，走吧。”
见夏如晴对着他笑，景少凌眼底一暗，喉结不禁滑了滑，暗地调整呼吸，嗓声稍为平静道：“方才，你在想什么？可是生气？”
夏如晴哑然一笑，歪着头看他，“你胡说什么呢，我哪有生气？”
“不就是去吃个饭，凑个热闹，有什么好气的。”夏如晴微微摇头。
今晚，崇明帝下令摆夜宴行君臣之乐，为表宽宏，各大家族的女眷皆可参与，甚至还可上台献艺。皇室和各家族皆可坐在一起，不讲宫规，但求自在随心。
夏如晴到达营地时候，四下宾客皆聚在一起攀谈私语。宽旷的空地上，最前端的中间设着两高座，那是崇明帝和皇后的位置。女眷和男宾置左右分席而坐，而中间腾出一大空地，地上还铺陈长长的红毯，不用说夏如晴也知道这是留给众人献艺用的。
皇室众人见夏如晴到来，纷纷起身行礼，而其他人也跟随着动作，夏如晴抿了抿嘴，不敢托大，一一还礼了过去。
夏如晴由宫女引到自己的席位上，景少凌则跟着太监到男宾那边去。
夏如晴甫一落座，她旁边的太子妃便道：“公主，您可算来了。”
夏如晴“嗯”一声，似是发现太子妃脸上不豫之色，低声：“怎么，瞧你神色不太好的样子？”
太子妃一顿，整了整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地看她，“公主，你和驸马，近来可好？”
？？？夏如晴满头问号，好端端地怎么提起这个？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道。
太子妃叹息，“其实方才来的途上，臣妾听闻有人在谈公主，忍不住斥了一声。殿下也在场。”
夏如晴挑眉，顿时来了兴致，“是吗？何人说我？”
太子妃特意往后瞥了一眼，目光锁定某个方向，她略抬起下颔，夏如晴亦循着她视线望了过去，只听太子妃道：“是那个穿蓝衣的姑娘。”
“她就是那个沈姑娘，驸马的师妹吧？”
夏如晴目光温淡，“嗯”一声。
“她同几个姑娘议论公主府，言辞颇为尖酸刻薄，臣妾一时气不过，便让嬷嬷上前教训一顿。”太子妃目光落在夏如晴身上，“公主不怪臣妾多事吧？”
夏如晴摇头，“哪里，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会那样做。”她目光柔和地看向太子妃，由衷感激道：“太子妃，谢谢你。”
太子妃稍为羞涩笑了，手捏着帕子道：“公主客气了。”似是望了对面一眼，太子妃又道：“明日公主可得空？殿下想邀公主来咱们营帐一趟。”
夏如晴侧过身子坐好，暗中寻思，遂答应了。
这时，太监唱喏道：“万岁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四下各人纷纷起身，跪下迎接崇明帝和皇后。
崇明帝一身白色龙袍走过来，皇后跟随其后。待两人落座，崇明帝说了句平身，众人这才堪堪起身。
“今日宴席，不谈君臣，不谈国事，只享安乐。众爱臣随性而为便可。”崇明帝伸手举起席上的金樽，“开宴罢。”
这下众人纷纷举杯，一一朝崇明帝敬酒。
夏如晴面无表情，垂着眼抿了一口酒，遮掩着眼底深深的嘲弄。
不多时，不知是谁开头，有人欲上前献舞博君一笑。
众人纷纷起哄，掌声热烈。
丝竹响，一曲奏，来人瞬间一扬长长的红袖，身子转弯舞起。夏如晴颇为好奇，抬眸一看红毯上跳着的献舞者，却是个豆蔻少女。但见她舞姿优美，动作轻盈，夏如晴暗暗赞叹。
她欣赏了一会儿，便低头饮酒，吃着案上的瓜果。
“公主，这女子跳得尚可。”突然，太子妃的声音在夏如晴耳畔响起。
夏如晴正专注吃着口中的果子，太子妃忽然来这么一句，猝不及防呛了她一下。
她连忙捶了捶胸口，拼命咽下去。
太子妃瞧见，脸色唰的一下白，赶忙起身上前，来到夏如晴席位，给她顺了顺背。她一脸的歉意，“公主，抱歉，臣妾不是有意的。”她端着案上的茶水，递给了夏如晴。
夏如晴重重呼吸，缓了片刻，脸上冒着虚汗，终是睁开眼，“无事，不要紧。”她一拍了拍太子妃的手，“没事，别大惊小怪，你坐回去吧。”
见夏如晴无事，太子妃长长舒了一口气，她语气含着歉意道：“对不住，公主。”
夏如晴微微摇头。
一曲终，又连续有人要上场。这次不再是献舞，却是抚琴。只是这个人，众人皆感意外。
一阵喧哗声起，四下窃窃私语，夏如晴嘴唇紧抿，身子不由得一紧。
她目光定定地落在跪在中间的蓝衣女子身上，沈诗茵。
夏如晴深深皱眉，不知沈诗茵在搞什么幺蛾子，这番境地下，她又以何种身份上场献艺？景少凌知道吗？
想到此处，夏如晴抬眼望向男宾那边的席位，不过一息，她便对上景少凌的视线。
隔着距离，夏如晴不大瞧得清景少凌的脸上表情，但能感觉到他周身气息似是沉冷。
夏如晴心下冷笑，呵，在担心你师妹？
那边，皇后问话了，“你是哪家的姑娘？亲眷何在？”
跪在地上的沈诗茵头垂着地，只听她不卑不亢道：“回皇后娘娘话，民女姓沈，名诗茵，家父乃沈丘。”
“……沈丘。”骤然崇明帝出声，“这名字怪耳熟的，朕好似在哪儿听过。”
一旁的皇后倒是笑了，捂着唇嗔道：“陛下，皇儿的病就是沈丘治好的。想来这位姑娘，便是那沈丘之女。”
崇明帝“哦”一声，似是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原来如此。”
随之他目光扫向女眷席位那边，一眼瞥见夏如晴，便道：“老大，你总算来了，还不赶紧滚出来！”
突听皇帝一道喝斥，众人刹那安静了下来。
夏如晴身子一紧，脸上微微发白。她颇为心慌，一时不懂皇帝为何突然发火。
她赶忙提裙走了出来，急急往地上一跪，“儿臣来了，父皇还请息怒。”
崇明帝鼻腔哼一声，“老大呐，朕是把你宠得不成样子，任你胡作非为，无法无天。这蛟山你说想来就来，说不去就不去，合着你耍着玩是吧？”
突见崇明帝手指了指地上的沈诗茵，“这姑娘想必你也认得，这样吧，你和沈姑娘好好联合表演一番，乐曲任由你二人挑，形式随你们定，好好让朕和众爱卿，各位，开开眼界。”
此言一出，全场掌声雷动，人群中不知是谁暴喝一声好。
夏如晴脸色发黑，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满腔的委屈不知向谁诉。
“父皇——”她用惨兮兮的眼神地望向皇帝，“儿臣不要。”
崇明帝却一拍桌案，语气似是含怒道：“由不得你不要，你下去好好准备一番，给朕长长脸。”
他挥了挥手，“去吧。”
夏如晴一脸菜色，耷拉着眼皮，一副要活不活的样子。蓦然她龇牙咧嘴地盯着景少凌，眼中燃着一簇簇火苗。
都是你！你和你那好师妹，害苦了我！
太子妃候了半天不见夏如晴回应，一时倒不急，转眸看向桌案上的幼兔，还特意弯腰伸手逗了逗它们。
太子妃一面捂着嘴吃吃地笑，一面逗引它们。
夏如晴眸光徐徐移到太子妃身上，目光稍沉，神色晦暗不明，眼睛不由得眨了又眨。
她心中突然乱跳，呼吸急促，手心不禁沁出一点汗来。
或许，她可以对太子据实道来，说有人杀害他，为自己博一丝生机？
可能吗？她能避免太子一死吗？
夏如晴低眸，暗中寻思着这可操行性，她不求侥幸逃过，但求能有一丝希望。太子死亡的时间越延后，变故就越大。
险中求生，不拼一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夏如晴双眸闭了又闭，终是下定了决心。再抬眸，她目光明亮，嘴角微微勾了勾。
“太子妃，”夏如晴组织好语言，表情凝重，语气斟酌，“太子若真想知道，我会亲自去告知他。”
太子妃一愣，随即笑了笑，“好呀，殿下一直在等公主，公主愿意奉告再好不过。”
夏如晴心中一松，脸上流露出些许期待之色。
送走太子妃后，夏如晴便思忖着该如何向太子开口，她穿书的来历是绝不能提出的，过于离谱，亦过于匪夷所思。其他的只捡重要的来说，比如……景少凌的身世以及他的仇恨。
太子若想逃过一劫，必然会对景少凌有所防备。
桌案上的小蓝小白胡乱跑动，夏如晴两手轻轻提着它们，放在她的臂弯，黢黑的眸子与它们相视，声音轻柔道：“小蓝，小白，你们说这可以吗？我会好运吗？”
夜幕将至，月光皎洁，墨蓝空中的繁星纷罗，闪烁着银色光芒，宛如无数银珠密密麻麻嵌在天际当中。夏如晴身披着轻薄披帛走出去时，仰头便瞧见这样星月交辉的景色。
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这样的景象，在后世已经不多见了。她目光专注地凝视星空，前头的景少凌略感异样，他停下脚步，堪堪回头，轻声道：“怎么了？”
夏如晴瞬间回神，目光恢复如常，她望着景少凌嫣然一笑，“无事，走吧。”
见夏如晴对着他笑，景少凌眼底一暗，喉结不禁滑了滑，暗地调整呼吸，嗓声稍为平静道：“方才，你在想什么？可是生气？”
夏如晴哑然一笑，歪着头看他，“你胡说什么呢，我哪有生气？”
“不就是去吃个饭，凑个热闹，有什么好气的。”夏如晴微微摇头。
今晚，崇明帝下令摆夜宴行君臣之乐，为表宽宏，各大家族的女眷皆可参与，甚至还可上台献艺。皇室和各家族皆可坐在一起，不讲宫规，但求自在随心。
夏如晴到达营地时候，四下宾客皆聚在一起攀谈私语。宽旷的空地上，最前端的中间设着两高座，那是崇明帝和皇后的位置。女眷和男宾置左右分席而坐，而中间腾出一大空地，地上还铺陈长长的红毯，不用说夏如晴也知道这是留给众人献艺用的。
皇室众人见夏如晴到来，纷纷起身行礼，而其他人也跟随着动作，夏如晴抿了抿嘴，不敢托大，一一还礼了过去。
夏如晴由宫女引到自己的席位上，景少凌则跟着太监到男宾那边去。
夏如晴甫一落座，她旁边的太子妃便道：“公主，您可算来了。”
夏如晴“嗯”一声，似是发现太子妃脸上不豫之色，低声：“怎么，瞧你神色不太好的样子？”
太子妃一顿，整了整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地看她，“公主，你和驸马，近来可好？”
？？？夏如晴满头问号，好端端地怎么提起这个？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道。
太子妃叹息，“其实方才来的途上，臣妾听闻有人在谈公主，忍不住斥了一声。殿下也在场。”
夏如晴挑眉，顿时来了兴致，“是吗？何人说我？”
太子妃特意往后瞥了一眼，目光锁定某个方向，她略抬起下颔，夏如晴亦循着她视线望了过去，只听太子妃道：“是那个穿蓝衣的姑娘。”
“她就是那个沈姑娘，驸马的师妹吧？”
夏如晴目光温淡，“嗯”一声。
“她同几个姑娘议论公主府，言辞颇为尖酸刻薄，臣妾一时气不过，便让嬷嬷上前教训一顿。”太子妃目光落在夏如晴身上，“公主不怪臣妾多事吧？”
夏如晴摇头，“哪里，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会那样做。”她目光柔和地看向太子妃，由衷感激道：“太子妃，谢谢你。”
太子妃稍为羞涩笑了，手捏着帕子道：“公主客气了。”似是望了对面一眼，太子妃又道：“明日公主可得空？殿下想邀公主来咱们营帐一趟。”
夏如晴侧过身子坐好，暗中寻思，遂答应了。
这时，太监唱喏道：“万岁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四下各人纷纷起身，跪下迎接崇明帝和皇后。
崇明帝一身白色龙袍走过来，皇后跟随其后。待两人落座，崇明帝说了句平身，众人这才堪堪起身。
“今日宴席，不谈君臣，不谈国事，只享安乐。众爱臣随性而为便可。”崇明帝伸手举起席上的金樽，“开宴罢。”
这下众人纷纷举杯，一一朝崇明帝敬酒。
夏如晴面无表情，垂着眼抿了一口酒，遮掩着眼底深深的嘲弄。
不多时，不知是谁开头，有人欲上前献舞博君一笑。
众人纷纷起哄，掌声热烈。
丝竹响，一曲奏，来人瞬间一扬长长的红袖，身子转弯舞起。夏如晴颇为好奇，抬眸一看红毯上跳着的献舞者，却是个豆蔻少女。但见她舞姿优美，动作轻盈，夏如晴暗暗赞叹。
她欣赏了一会儿，便低头饮酒，吃着案上的瓜果。
“公主，这女子跳得尚可。”突然，太子妃的声音在夏如晴耳畔响起。
夏如晴正专注吃着口中的果子，太子妃忽然来这么一句，猝不及防呛了她一下。
她连忙捶了捶胸口，拼命咽下去。
太子妃瞧见，脸色唰的一下白，赶忙起身上前，来到夏如晴席位，给她顺了顺背。她一脸的歉意，“公主，抱歉，臣妾不是有意的。”她端着案上的茶水，递给了夏如晴。
夏如晴重重呼吸，缓了片刻，脸上冒着虚汗，终是睁开眼，“无事，不要紧。”她一拍了拍太子妃的手，“没事，别大惊小怪，你坐回去吧。”
见夏如晴无事，太子妃长长舒了一口气，她语气含着歉意道：“对不住，公主。”
夏如晴微微摇头。
一曲终，又连续有人要上场。这次不再是献舞，却是抚琴。只是这个人，众人皆感意外。
一阵喧哗声起，四下窃窃私语，夏如晴嘴唇紧抿，身子不由得一紧。
她目光定定地落在跪在中间的蓝衣女子身上，沈诗茵。
夏如晴深深皱眉，不知沈诗茵在搞什么幺蛾子，这番境地下，她又以何种身份上场献艺？景少凌知道吗？
想到此处，夏如晴抬眼望向男宾那边的席位，不过一息，她便对上景少凌的视线。
隔着距离，夏如晴不大瞧得清景少凌的脸上表情，但能感觉到他周身气息似是沉冷。
夏如晴心下冷笑，呵，在担心你师妹？
那边，皇后问话了，“你是哪家的姑娘？亲眷何在？”
跪在地上的沈诗茵头垂着地，只听她不卑不亢道：“回皇后娘娘话，民女姓沈，名诗茵，家父乃沈丘。”
“……沈丘。”骤然崇明帝出声，“这名字怪耳熟的，朕好似在哪儿听过。”
一旁的皇后倒是笑了，捂着唇嗔道：“陛下，皇儿的病就是沈丘治好的。想来这位姑娘，便是那沈丘之女。”
崇明帝“哦”一声，似是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原来如此。”
随之他目光扫向女眷席位那边，一眼瞥见夏如晴，便道：“老大，你总算来了，还不赶紧滚出来！”
突听皇帝一道喝斥，众人刹那安静了下来。
夏如晴身子一紧，脸上微微发白。她颇为心慌，一时不懂皇帝为何突然发火。
她赶忙提裙走了出来，急急往地上一跪，“儿臣来了，父皇还请息怒。”
崇明帝鼻腔哼一声，“老大呐，朕是把你宠得不成样子，任你胡作非为，无法无天。这蛟山你说想来就来，说不去就不去，合着你耍着玩是吧？”
突见崇明帝手指了指地上的沈诗茵，“这姑娘想必你也认得，这样吧，你和沈姑娘好好联合表演一番，乐曲任由你二人挑，形式随你们定，好好让朕和众爱卿，各位，开开眼界。”
此言一出，全场掌声雷动，人群中不知是谁暴喝一声好。
夏如晴脸色发黑，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满腔的委屈不知向谁诉。
“父皇——”她用惨兮兮的眼神地望向皇帝，“儿臣不要。”
崇明帝却一拍桌案，语气似是含怒道：“由不得你不要，你下去好好准备一番，给朕长长脸。”
他挥了挥手，“去吧。”
夏如晴一脸菜色，耷拉着眼皮，一副要活不活的样子。蓦然她龇牙咧嘴地盯着景少凌，眼中燃着一簇簇火苗。
都是你！你和你那好师妹，害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