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庄荥盯着这别开生面的陶土花盆烤炉久久回不过神，直到烤网上的肉香味勾起他的馋虫，意识才徐徐回拢。
他视线突而落在对面夏如晴身上，惊奇而问：“这是您想的法子？”
夏如晴原是盯着中间火堆架子上吊起的瓦罐，听庄荥这么一问，看也不看他便道：“是的。”
“新奇啊新奇，此乃小爷我生平见所未见！”庄荥握着手中的折扇往左掌轻叩了几下，目光意味深长地觑一眼景少凌。
“难怪了。”他咕哝道。这么古怪精灵、与众不同的女子，难怪小表弟心折于她，非她不可。
“那个，又是什么汤？”庄荥见夏如晴站起来走到火堆中间拿着长柄汤匙在罐里搅拌，粥香味渐渐扑鼻而来。
“它不是汤，是叫皮蛋瘦肉粥。”夏如晴回答。
这粥的米就是用丁墨兰带来的干米饭所熬，所幸并不费时，很快便能吃上。
庄荥顿了顿，虚心请教，语气谦恭，“夫人，斗胆问一句，这皮蛋谓何物？”
夏如晴抿了抿唇，抬眸望着庄荥，颇为认真说道：“皮蛋就是鸭蛋，不过用特殊的做法让它变了样，制作过程相对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你也未必明白。哪天有空，可以过来看我如何做的，这样你会有直观的感受。”
庄荥眼前一亮，神情甚为激动，“夫人此话当真？”
“自然。”
“哈哈哈，可太好了！”庄荥大笑着，旋即望向景少凌，“小表弟，你夫人的话听到没有？届时可别阻拦表哥我！”
景少凌淡淡一瞥，并不理会庄荥。他起身来到夏如晴身边，接过她手中的长柄汤匙，“我来罢，当心火烫了你。”
庄荥冲王伯轩递眼色，刻意放低声音，“瞧到没有，多体贴，多温柔，对咱俩就是另一副面孔。”
王伯轩摇摇头，笑而不语。
“差不多好了，你帮我舀出来。”夏如晴说道，继而抬头对正在烤肉的方春道：“方春，去取碗过来。”
不一会儿，大伙儿都吃上夏如晴做的美食。有烤猪肉、皮蛋瘦肉粥、烤馍片以及烤鸡翅和烤猪蹄。
夏如晴见景少凌正咀嚼口中的蹄肉，轻声：“怎样，有没有不舒服？”
景少凌喉结滚动，咽下后，他对上夏如晴双眸，分明在那杏眸中看到一抹关心紧张，他唇角略勾，“没有。”
“不是说了么，我早被你调好。至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景少凌说道。
夏如晴瞪了他一下，磨着牙说道：“我就不放心怎么了？关心关心你要不要？”
“要！”某人重重点头。
“来，阳儿，为夫喂你喝粥。”景少凌端起手边正放晾的粥。夏如晴顿时脸红，不好意思起来，“不要，那么多人看着呢。”
“你两手的肉串皆没吃完，怎好空出来？”景少凌眉峰上扬，“再着，有谁会没眼力见儿？”
夏如晴一愣，低头看着双手，左手拿着三串猪肉，其中一串吃了一半；右手拿着一串鸡翅，金黄金黄的。
紧接着她悄悄扫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都专注自己的手中食物，并没有往他们这边看，心略略一宽，对景少凌颔首。
景少凌登时执着调羹，夏如晴身子朝前，张口尝了一口。景少凌问：“怎样，不烫了吧？”
夏如晴嗯嗯一声，“味道蛮好的，不说了，我要吃了，饿。”
景少凌眼眸凝注夏如晴，见她吃得津津有味，腮帮子一鼓一平，弄得小唇满是油渍，立刻取起袖里的手帕上前为她拭了一下。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只夏明玥眼尾偷偷瞅夏如晴那边，轻抿唇闷笑，丁墨兰瞧见此，蹙眉轻斥：“明玥，赶紧吃你的，这般东瞧西望像什么！”
谁料，夏明玥小声顶嘴：“哪有，我不能看姑姑和姑父么？他们好恩爱。”
丁墨兰一噎，“你才多大，就懂得恩爱？”
“娘，我不小了，姑姑都说我是大姑娘了。”
“……”
日暮，大队在一处村庄前停留。夏如晴下马车时便远远看到高耸入云的巍峨山峰，烟霭苍茫，天边余晖如金。
村庄大门前似是静立着一群人，夏如晴微眯着眼打量，最前面的领头人好似是······和尚？
景少凌牵着夏如晴，不急不慢地来到那和尚跟前。但见那出家人一身袈裟，低眉双手合十向他行尊礼，“阿弥陀佛，贫僧总算等来公子。”
随即，他身后的一群和尚，亦如他那般，齐声而道：“见过公子。”
夏如晴心中大受震撼。
景少凌赶忙搀扶着那和尚，“大师无须如此。原与大师定好时辰，却错过，是吾之过失。”
和尚微微一笑，“公子言重了，贫僧心之所盼。”
说着，那和尚目光温和落在夏如晴身上，“这便是尊夫人了，贫僧见过夫人。”
他向夏如晴行了礼。
夏如晴受宠若惊，身子避开，赶紧摆摆手，“大师不用行礼，小女子不敢受之。”
她给景少凌递了眼色，示意他快点解围。天知道她心里有多害怕，生怕这道行高深的和尚看出她不是这里的人，万一给她来个超渡，那就不妙了。
“阳儿，这是一凡大师。”景少凌拉她过来，“这里便是他所庇护的地方。你住在此，若有什么难处，大师可护你一二。”
闻此夏如晴心头一松，视线平静望向一凡大师，“如此，小女子便有劳大师了。”
三人简单寒暄一番，后面庄荥和王伯轩上来问安一凡大师，言语几句，大家便各自行事了。夏如晴和景少凌则由一凡大师向导，来到了稍为安静干净的屋舍。
待一凡大师走后，夏如晴赶忙拽着景少凌，急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出家人在此？”
“这里是泉村。一凡大师只是住在山上，那里有三空寺。”
景少凌一笑，“不用担心，那些出家人只是武僧，负责每日巡逻，为的是守护那些村民，以防外界侵入。”
“啊，是吗？”夏如晴若有所思，随即试问：“那一凡大师，还有那些村民，他们都是赵人么？”
景少凌望着她的眼睛，默然颔首，又说：“大师是明白人，你且放心。”
这时，门外响了一下，却是金桔在询问能否进屋，夏如晴应了一声，金桔和雪柳便进来了。
“主子，我们的行李已收拾好，住在西侧偏房，您和爷的箱箧已搬过来了，眼下放哪儿尚好？”金桔说道。
景少凌先一步出声，“先去收拾你主子的罢，我的姑且不动。”
夏如晴一愣。
金桔和雪柳应声，很快便去内室做事去了。
“怎么了景少凌，你不住这儿么？”夏如晴一问。
“嗯，在这只能陪你两三天，改日我得去军营。”景少凌握了握夏如晴的双手，顿了顿斟酌一下，“可能半个月不过来了，你凡事照料好自己。”
夏如晴一瞬有点不开心，闷闷地应答。
景少凌眉眼间尽是笑意，抬起她头，双手捧住她的脸，“舍不得我？”
夏如晴对上男人缱绻眷恋的目光，带着情绪说道：“没想和你分开那么久的。”
“那你可来寻我。”景少凌低低一笑，切切情意盈满胸臆。
“真的？”夏如晴一刹双眼放亮，继而犹豫不决，“会不会不合规矩？”
“夫人探望，谁敢有异议？”
夏如晴破愁为笑，眉眼弯弯地扑向景少凌怀里，“好啊，那我去看你。”
一个月后。
夏如晴坐在妆奁前，对镜叹息。金桔和雪柳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夏如晴撑着下颔，大脑却在飞速运转：那人说是半个月不回来，却走了一个多月，也没给她寄信，也不派人来看她，不知他那边情况如何了，她要不要过去瞧瞧？
金桔揪着雪柳的衣角，扯到衣柜一隅，压低声音：“你怎么不问问方秋，爷那边是甚么回事？这一个月来，怎么不给主子家书？”
雪柳抿着唇，“我问了他，他说爷那边杳无信息，不知若何。”
夏如晴突然转过身来，瞥一眼那密语的两人，幽幽道：“金桔，雪柳你俩又在说什么秘密？”
金、雪二人身子一凛，赶紧来到自家主子跟前。
“主子，婢子是问问雪柳，方秋晓不晓得爷那边的事。”金桔说道。
夏如晴哦一声，“连你们也觉得他走得很久吗？”
雪柳眼珠转了转，忽然有了主意，还没待她说出口，叩门声响起。夏如晴说了进来，门外石燕方踏进屋内。
“怎么了？”夏如晴问道。
“主子，五夫人来了，正在厅堂候您。”石燕说。
夏如晴咦了一声，颇为皱眉道：“小柔不好好在家养胎，乱跑什么呢？万一出了意外，谁担得起？”
厅堂。
王柔颇为心焦。她见夏如晴大步流星走过来，衣摆荡起，神情似是忧愁，再也坐不住了，抚着腰身从椅上起身，稳当地走到夏如晴面前，语气略急，“家姐，您都知道了罢？无需放在心上。”
夏如晴一顿，不懂她的话，奇怪地问：“你在说什么？我知道了什么？”
这下王柔惊讶了，缓了缓才道：“家姐，我以为您都知道了，方才观您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夏如晴很无语，一时语塞。
很快，她开口，“小柔，你先坐下，咱俩慢慢说。”
两人坐在椅上，夏如晴静静地看着王柔，等待她出声。王柔欲言又止，似是想言又不敢言。
“小柔，到底什么事让你为难？”夏如晴拧眉，回想方才的情景，“是关于我的还是景少凌的？”
“是不是五弟来信了，他说了什么？”
他视线突而落在对面夏如晴身上，惊奇而问：“这是您想的法子？”
夏如晴原是盯着中间火堆架子上吊起的瓦罐，听庄荥这么一问，看也不看他便道：“是的。”
“新奇啊新奇，此乃小爷我生平见所未见！”庄荥握着手中的折扇往左掌轻叩了几下，目光意味深长地觑一眼景少凌。
“难怪了。”他咕哝道。这么古怪精灵、与众不同的女子，难怪小表弟心折于她，非她不可。
“那个，又是什么汤？”庄荥见夏如晴站起来走到火堆中间拿着长柄汤匙在罐里搅拌，粥香味渐渐扑鼻而来。
“它不是汤，是叫皮蛋瘦肉粥。”夏如晴回答。
这粥的米就是用丁墨兰带来的干米饭所熬，所幸并不费时，很快便能吃上。
庄荥顿了顿，虚心请教，语气谦恭，“夫人，斗胆问一句，这皮蛋谓何物？”
夏如晴抿了抿唇，抬眸望着庄荥，颇为认真说道：“皮蛋就是鸭蛋，不过用特殊的做法让它变了样，制作过程相对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你也未必明白。哪天有空，可以过来看我如何做的，这样你会有直观的感受。”
庄荥眼前一亮，神情甚为激动，“夫人此话当真？”
“自然。”
“哈哈哈，可太好了！”庄荥大笑着，旋即望向景少凌，“小表弟，你夫人的话听到没有？届时可别阻拦表哥我！”
景少凌淡淡一瞥，并不理会庄荥。他起身来到夏如晴身边，接过她手中的长柄汤匙，“我来罢，当心火烫了你。”
庄荥冲王伯轩递眼色，刻意放低声音，“瞧到没有，多体贴，多温柔，对咱俩就是另一副面孔。”
王伯轩摇摇头，笑而不语。
“差不多好了，你帮我舀出来。”夏如晴说道，继而抬头对正在烤肉的方春道：“方春，去取碗过来。”
不一会儿，大伙儿都吃上夏如晴做的美食。有烤猪肉、皮蛋瘦肉粥、烤馍片以及烤鸡翅和烤猪蹄。
夏如晴见景少凌正咀嚼口中的蹄肉，轻声：“怎样，有没有不舒服？”
景少凌喉结滚动，咽下后，他对上夏如晴双眸，分明在那杏眸中看到一抹关心紧张，他唇角略勾，“没有。”
“不是说了么，我早被你调好。至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景少凌说道。
夏如晴瞪了他一下，磨着牙说道：“我就不放心怎么了？关心关心你要不要？”
“要！”某人重重点头。
“来，阳儿，为夫喂你喝粥。”景少凌端起手边正放晾的粥。夏如晴顿时脸红，不好意思起来，“不要，那么多人看着呢。”
“你两手的肉串皆没吃完，怎好空出来？”景少凌眉峰上扬，“再着，有谁会没眼力见儿？”
夏如晴一愣，低头看着双手，左手拿着三串猪肉，其中一串吃了一半；右手拿着一串鸡翅，金黄金黄的。
紧接着她悄悄扫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都专注自己的手中食物，并没有往他们这边看，心略略一宽，对景少凌颔首。
景少凌登时执着调羹，夏如晴身子朝前，张口尝了一口。景少凌问：“怎样，不烫了吧？”
夏如晴嗯嗯一声，“味道蛮好的，不说了，我要吃了，饿。”
景少凌眼眸凝注夏如晴，见她吃得津津有味，腮帮子一鼓一平，弄得小唇满是油渍，立刻取起袖里的手帕上前为她拭了一下。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只夏明玥眼尾偷偷瞅夏如晴那边，轻抿唇闷笑，丁墨兰瞧见此，蹙眉轻斥：“明玥，赶紧吃你的，这般东瞧西望像什么！”
谁料，夏明玥小声顶嘴：“哪有，我不能看姑姑和姑父么？他们好恩爱。”
丁墨兰一噎，“你才多大，就懂得恩爱？”
“娘，我不小了，姑姑都说我是大姑娘了。”
“……”
日暮，大队在一处村庄前停留。夏如晴下马车时便远远看到高耸入云的巍峨山峰，烟霭苍茫，天边余晖如金。
村庄大门前似是静立着一群人，夏如晴微眯着眼打量，最前面的领头人好似是······和尚？
景少凌牵着夏如晴，不急不慢地来到那和尚跟前。但见那出家人一身袈裟，低眉双手合十向他行尊礼，“阿弥陀佛，贫僧总算等来公子。”
随即，他身后的一群和尚，亦如他那般，齐声而道：“见过公子。”
夏如晴心中大受震撼。
景少凌赶忙搀扶着那和尚，“大师无须如此。原与大师定好时辰，却错过，是吾之过失。”
和尚微微一笑，“公子言重了，贫僧心之所盼。”
说着，那和尚目光温和落在夏如晴身上，“这便是尊夫人了，贫僧见过夫人。”
他向夏如晴行了礼。
夏如晴受宠若惊，身子避开，赶紧摆摆手，“大师不用行礼，小女子不敢受之。”
她给景少凌递了眼色，示意他快点解围。天知道她心里有多害怕，生怕这道行高深的和尚看出她不是这里的人，万一给她来个超渡，那就不妙了。
“阳儿，这是一凡大师。”景少凌拉她过来，“这里便是他所庇护的地方。你住在此，若有什么难处，大师可护你一二。”
闻此夏如晴心头一松，视线平静望向一凡大师，“如此，小女子便有劳大师了。”
三人简单寒暄一番，后面庄荥和王伯轩上来问安一凡大师，言语几句，大家便各自行事了。夏如晴和景少凌则由一凡大师向导，来到了稍为安静干净的屋舍。
待一凡大师走后，夏如晴赶忙拽着景少凌，急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出家人在此？”
“这里是泉村。一凡大师只是住在山上，那里有三空寺。”
景少凌一笑，“不用担心，那些出家人只是武僧，负责每日巡逻，为的是守护那些村民，以防外界侵入。”
“啊，是吗？”夏如晴若有所思，随即试问：“那一凡大师，还有那些村民，他们都是赵人么？”
景少凌望着她的眼睛，默然颔首，又说：“大师是明白人，你且放心。”
这时，门外响了一下，却是金桔在询问能否进屋，夏如晴应了一声，金桔和雪柳便进来了。
“主子，我们的行李已收拾好，住在西侧偏房，您和爷的箱箧已搬过来了，眼下放哪儿尚好？”金桔说道。
景少凌先一步出声，“先去收拾你主子的罢，我的姑且不动。”
夏如晴一愣。
金桔和雪柳应声，很快便去内室做事去了。
“怎么了景少凌，你不住这儿么？”夏如晴一问。
“嗯，在这只能陪你两三天，改日我得去军营。”景少凌握了握夏如晴的双手，顿了顿斟酌一下，“可能半个月不过来了，你凡事照料好自己。”
夏如晴一瞬有点不开心，闷闷地应答。
景少凌眉眼间尽是笑意，抬起她头，双手捧住她的脸，“舍不得我？”
夏如晴对上男人缱绻眷恋的目光，带着情绪说道：“没想和你分开那么久的。”
“那你可来寻我。”景少凌低低一笑，切切情意盈满胸臆。
“真的？”夏如晴一刹双眼放亮，继而犹豫不决，“会不会不合规矩？”
“夫人探望，谁敢有异议？”
夏如晴破愁为笑，眉眼弯弯地扑向景少凌怀里，“好啊，那我去看你。”
一个月后。
夏如晴坐在妆奁前，对镜叹息。金桔和雪柳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夏如晴撑着下颔，大脑却在飞速运转：那人说是半个月不回来，却走了一个多月，也没给她寄信，也不派人来看她，不知他那边情况如何了，她要不要过去瞧瞧？
金桔揪着雪柳的衣角，扯到衣柜一隅，压低声音：“你怎么不问问方秋，爷那边是甚么回事？这一个月来，怎么不给主子家书？”
雪柳抿着唇，“我问了他，他说爷那边杳无信息，不知若何。”
夏如晴突然转过身来，瞥一眼那密语的两人，幽幽道：“金桔，雪柳你俩又在说什么秘密？”
金、雪二人身子一凛，赶紧来到自家主子跟前。
“主子，婢子是问问雪柳，方秋晓不晓得爷那边的事。”金桔说道。
夏如晴哦一声，“连你们也觉得他走得很久吗？”
雪柳眼珠转了转，忽然有了主意，还没待她说出口，叩门声响起。夏如晴说了进来，门外石燕方踏进屋内。
“怎么了？”夏如晴问道。
“主子，五夫人来了，正在厅堂候您。”石燕说。
夏如晴咦了一声，颇为皱眉道：“小柔不好好在家养胎，乱跑什么呢？万一出了意外，谁担得起？”
厅堂。
王柔颇为心焦。她见夏如晴大步流星走过来，衣摆荡起，神情似是忧愁，再也坐不住了，抚着腰身从椅上起身，稳当地走到夏如晴面前，语气略急，“家姐，您都知道了罢？无需放在心上。”
夏如晴一顿，不懂她的话，奇怪地问：“你在说什么？我知道了什么？”
这下王柔惊讶了，缓了缓才道：“家姐，我以为您都知道了，方才观您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夏如晴很无语，一时语塞。
很快，她开口，“小柔，你先坐下，咱俩慢慢说。”
两人坐在椅上，夏如晴静静地看着王柔，等待她出声。王柔欲言又止，似是想言又不敢言。
“小柔，到底什么事让你为难？”夏如晴拧眉，回想方才的情景，“是关于我的还是景少凌的？”
“是不是五弟来信了，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