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
【我靠！劲爆啊……这下应该没疑问了吧，看看哥们儿今天的新收获。】
【？？】
【什么什么，前排蹲蹲。】
【三二一，上链接。】
【等一下，lz这里网不好，在上传了。】
【一分钟过去了，俺的图图呢？你最好是真有事[汗][汗]】
【我们学校能有什么劲爆的[无语]真等的有点傻b吧。】
【散了吧散了吧。多半又是标题把人骗进来。】
[jpg.]
[jpg.]
[jpg.]
……
【？来真的？真拍了？】
【诶有点儿眼熟啊。】
【这尼玛谁？这么远谁看得清？lz拍了个der】
【你们都在讨论人，只有我注意到了旁边停的那辆车嘛……】
【楼上说起车，只有我注意到男的手上那块表吗。】
【楼上眼力不错哈，派你再探一下男女主都哪个院的。】
程一衡往下刷的手指顿了顿，“我们学校论坛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好久没看，连偷拍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了。
正准备点击左上角的叉，下一秒，程一衡瞥见帖主的最新一条回复。
【不是吧？你们真的假的？这认不出来？喻奚啊。研二的。】
【靠……刚才我就想说，没敢啊。】
【我也是……】
【嗯……】
【呃，有什么不敢的？她自己敢做我们还不能提？是她的话也不意外了[偷笑]之前公众号下面我说她被包了，一群傻呗和我争，这下证据来了[奸笑]】
【也不一定就是被包了吧。】
【她和这男的被撞见不止一次两次了。这男的每次都开的不同的车，但都和图里差不多档次的，听说yx认识他之前经常打工。言尽于此，自己品哈。】
【omg】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一时不知道该羡慕谁。】
【等等，我跟不上了，喻奚是谁？前情提要在哪看？】
【？】
【有内鬼。】
【尊嘟假嘟，兄弟你都摸到这儿来了，装什么啊……】
【不认识她？今年才入学的？】
……
一时之间，楼里的评论四面八方地涌来。
程一衡鬼使神差地点开一开始忽略的照片，放大，第一张是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将手放在身前人的头上。后面几张应该是刚下车的时候，男人拉开车门，而里面探出头的那张脸，但凡见过一面的，恐怕都不会错认。
【来晚了，真的是yx？】
【不是我说，楼上现在打缩写有什么意义吗？】
【……刚去洗完澡回来，怎么进度还停留在我洗澡前。】
【lz终于又出现了……】
【还有什么亮点？】
【看看背景呗。】
【！！！】
【欧米加。】
【我们白聊几十页。】
【医院……woc……】
【这是搞出人命了？才发现yx手里拿着一堆东西，这是……？？？】
“砰——”
阳台传来开关门的响声。
程一衡手一抖，手机差点飞下床。
“干什么？一脸心虚。”
李决换上灰色长T，懒洋洋地看向上铺的程一衡。
“没什么没什么。腱鞘炎，哈哈……”
“对了，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再去练练球。”
李决拉开座椅，坐在镜子前，“又不是考试，还带临阵磨枪的？最多找找手感。”
程一衡不清楚李决的篮球水平，反正不低就是了，虽然被这人拿话刺了下，但他现在也没那功夫生气，他现在更为在意的是……
“你这两天和学姐联系过吗？”
“谁？”
“还有谁？你认识的学姐还能有谁？”
李决这才慢悠悠地回答：“当然有。”
语毕还“呵”了一声，像在和谁炫耀，程一衡真想给他一巴掌，可惜不敢，只能旁敲侧击：“什么时候？这两天吗？你看她有没有……”
却被李决不太愉悦的眼神打断。
“……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这么关心她？”
。
程一衡在心里流泪。
真是有病才会关心你们俩。
但又放心不下，程一衡换了个角度，不死心地问：“你最近看我们学校论坛没有？”
“没有，里面全是牛鬼蛇神。”
程一衡：兄弟我赞同你。但是……
“——还是可以看一眼嘛，你不看，那总是和我们同学有些许的脱节不是……”
“为什么要和他们在同一节。你也少看点，里面都不是什么好的，话说回来，你是不是最近看太多了？难怪得腱鞘炎。”
程一衡艰难忍下将手机扣在对角下那人脑袋上的冲动。
只见那颗脑袋鬼鬼祟祟搞了些什么，还自言自语道：“OK！等十分钟……再去洗脸……”
回头的瞬间差点没把程一衡吓死，一张被“白纸”盖住的脸，只留了眼睛鼻子嘴巴几个洞口。
“哇靠——”
这太惊悚了。
“你在干什么？”
李决脸部僵硬，正打算按照说明上床平躺充分吸收精华的动作一点没停顿，“敷面膜。”
当初唐棠给的，没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我觉得你提醒得对，万一有人要来看我打球呢。”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编辑着消息。
看见这人一点儿没把自己的话放心上的样子，程一衡也不知道还应不应该继续说下去。想起上次李决对这些话的反应，又想到马上就是比赛，再想到这两人既然前几天也见过面……
唉！
为什么要让他看见这些？！
「我后天比赛。」
「？」
「要来看吗？」
打出这几个字，又被一一按掉。
李决思索着要怎样说，才能让喻奚真的过来看他打球。
没心没肺。
徒留对床的人抓耳挠腮。
“毛病。”
直到头顶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快速刮过，李决半开玩笑，却还是没有转过头，看样子是小心翼翼地敷着那张面膜。
罪魁祸首把玩偶扔过去仍然没解气。
“我有没有毛病不知道，你缺心眼是真的。”
*
天公作美。
周日从早上就艳阳高照，好天气一直延续到了比赛开始。
陈萍萍拉着林念的胳膊，一张脸激动得通红。
托某人的福，他们的位置相当优越，赛场上每个人都能看得相当清楚。
“我现在觉得学校让我们搬回来这个决定特别的正确。”
“真是美好……”
林念拍了下那越攥越紧的手，得到不满的小眼神后冷笑道：“你悠着点儿吧。上次那高级渣男的亏还没吃够？现在网上怎么说的……打篮球的十个里面九个渣。”
“那说的是体育生。不一样好不好！”陈萍萍小声辩解，“再说了，我这是单纯的欣赏，很纯粹的……”
她也就是嘴上吼得凶，实际谁都知道上只是个行动的矮子。
正说着，陈萍萍忽然觉得氛围变得不太对，低声问：“念念，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边突然好安静？”
“觉得。”
林念把树袋熊一样的陈萍萍扒拉开，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似乎是感到有趣的上下打量着。
“怎么？你们热身热到一起了？”
她明知故问。
沈鸣今天戴的亮黄色发带，本就充满少年气的长相在衬托下相当惹眼，干净阳光。李决则更不必说了，隔着八丈远都能看到脸上那优越的T区，随便动下关节这边就是一阵声浪。
不奇怪周围哑声了。
两个最打眼的，还不是一个队的，凑在一块儿。大家都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她呢？”
李决先问。
他特意嘱咐预留的空座位，有一个现在却空空荡荡。
“喻奚有事。”
“奚奚去医院了，她说如果忙完了有空就过来！”
林念不冷不热的回答还没落下，就被陈萍萍火急火燎地补充，果不其然，听见“医院”二字，两个人都神色一变。
“怎么回事？她身体不舒服？”
“不是不是，我们也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去照顾家里人。”
得到陈萍萍的否定后，李决小小松口气，转身却发现沈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中既茫然，又闪烁。
“诶你们在这儿啊，快过去吧，准备集合开始啦！”
一个戴着透明边框眼镜的女生小跑过来，轻快道。
明明是对两人的提醒，一边皮肤微黑，身形健壮的男生先笑嘻嘻地接过话，望向李决：“怎么样啊，准备好没？班长你也别催人家，第一次打比赛，紧张呢！”
“不过李决你不会是不敢上吧，别硬撑。实在不行……虽然我脚还没好利索，但为了咋们班，也不是不可以上场。”
程一衡皱眉，语气不快：“你怎么说话的？”
总觉得听起来很不爽。
他也有点后悔，当时一群人在他面前唱红脸又唱白脸，就为了让李决上场，现在想来兴许是中了人家的激将法。
程一衡知道李决会打球，并且打得不错。肖凌云他们可不知道。
嘴上叫着为了班级荣誉，实际上因为想看人出丑而根本不在乎集体的也正是他们。
“开个玩笑，李决没生气吧。”
“我不是担心嘛，什么时候了，还搁这儿泡妞。”
肖凌云一边说着，一边不怀好意地将本来在看戏的林念和陈萍萍上下打量了个遍。
“眼光不错啊！一下泡俩……”
陈萍萍瞬间被点炸，手臂却被林念按住，后者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意思是现在场面混乱，争起来不一定能得到她们想要的结果。
但靠在一旁好整以暇的沈鸣听见这话忍不住出声，看向李决，“这傻叼你们班的？”
肖凌云知道沈鸣家是做大生意的，有钱，人也不好接触，打了好几场比赛，却连话都没说上。
方才看见他和李决不对付的样子，本来很想拍手叫好，再凑上去和沈鸣套近乎，毕竟都讨厌李决，怎么不算一个共同点呢？
然而没曾想，不仅被骂傻叼，居然还装作不认识他。
上一秒嬉皮笑脸的男生一下愣在原地。
李决却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问：“你不知道？”
“以前我只是觉得你们班球打得烂，现在看来人品也烂。”沈鸣勾了勾嘴角，音量不算小，周围一圈儿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烂人的名字，我为什么要记。”
话音落下，一片死寂。
开赛前这样公然的挑衅，不止肖凌云，连球场上的队员都纷纷涌过来。
“他说什么？”
“你们本来就打得不行啊。”
“谁不知道经管院靠抽签保进决赛的。”
“我操给你们班脸了不是？”
……
都是被“球打得烂”刺激到，忽略了被骂作烂人的肖凌云。
两班人马的冲突间隙，李决回头对林念和陈萍萍沉声道：“抱歉。”
“没事，不赖你。”
陈萍萍分得清楚，捏紧拳头，“加油！好好打！”
“加油啊。”就连林念也难得地表达了一下支持。
不为别的，就冲着让那个烂人吃瘪，她们俩也得在场下加油到比赛结束。
【我靠！劲爆啊……这下应该没疑问了吧，看看哥们儿今天的新收获。】
【？？】
【什么什么，前排蹲蹲。】
【三二一，上链接。】
【等一下，lz这里网不好，在上传了。】
【一分钟过去了，俺的图图呢？你最好是真有事[汗][汗]】
【我们学校能有什么劲爆的[无语]真等的有点傻b吧。】
【散了吧散了吧。多半又是标题把人骗进来。】
[jpg.]
[jpg.]
[jpg.]
……
【？来真的？真拍了？】
【诶有点儿眼熟啊。】
【这尼玛谁？这么远谁看得清？lz拍了个der】
【你们都在讨论人，只有我注意到了旁边停的那辆车嘛……】
【楼上说起车，只有我注意到男的手上那块表吗。】
【楼上眼力不错哈，派你再探一下男女主都哪个院的。】
程一衡往下刷的手指顿了顿，“我们学校论坛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好久没看，连偷拍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了。
正准备点击左上角的叉，下一秒，程一衡瞥见帖主的最新一条回复。
【不是吧？你们真的假的？这认不出来？喻奚啊。研二的。】
【靠……刚才我就想说，没敢啊。】
【我也是……】
【嗯……】
【呃，有什么不敢的？她自己敢做我们还不能提？是她的话也不意外了[偷笑]之前公众号下面我说她被包了，一群傻呗和我争，这下证据来了[奸笑]】
【也不一定就是被包了吧。】
【她和这男的被撞见不止一次两次了。这男的每次都开的不同的车，但都和图里差不多档次的，听说yx认识他之前经常打工。言尽于此，自己品哈。】
【omg】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一时不知道该羡慕谁。】
【等等，我跟不上了，喻奚是谁？前情提要在哪看？】
【？】
【有内鬼。】
【尊嘟假嘟，兄弟你都摸到这儿来了，装什么啊……】
【不认识她？今年才入学的？】
……
一时之间，楼里的评论四面八方地涌来。
程一衡鬼使神差地点开一开始忽略的照片，放大，第一张是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将手放在身前人的头上。后面几张应该是刚下车的时候，男人拉开车门，而里面探出头的那张脸，但凡见过一面的，恐怕都不会错认。
【来晚了，真的是yx？】
【不是我说，楼上现在打缩写有什么意义吗？】
【……刚去洗完澡回来，怎么进度还停留在我洗澡前。】
【lz终于又出现了……】
【还有什么亮点？】
【看看背景呗。】
【！！！】
【欧米加。】
【我们白聊几十页。】
【医院……woc……】
【这是搞出人命了？才发现yx手里拿着一堆东西，这是……？？？】
“砰——”
阳台传来开关门的响声。
程一衡手一抖，手机差点飞下床。
“干什么？一脸心虚。”
李决换上灰色长T，懒洋洋地看向上铺的程一衡。
“没什么没什么。腱鞘炎，哈哈……”
“对了，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再去练练球。”
李决拉开座椅，坐在镜子前，“又不是考试，还带临阵磨枪的？最多找找手感。”
程一衡不清楚李决的篮球水平，反正不低就是了，虽然被这人拿话刺了下，但他现在也没那功夫生气，他现在更为在意的是……
“你这两天和学姐联系过吗？”
“谁？”
“还有谁？你认识的学姐还能有谁？”
李决这才慢悠悠地回答：“当然有。”
语毕还“呵”了一声，像在和谁炫耀，程一衡真想给他一巴掌，可惜不敢，只能旁敲侧击：“什么时候？这两天吗？你看她有没有……”
却被李决不太愉悦的眼神打断。
“……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这么关心她？”
。
程一衡在心里流泪。
真是有病才会关心你们俩。
但又放心不下，程一衡换了个角度，不死心地问：“你最近看我们学校论坛没有？”
“没有，里面全是牛鬼蛇神。”
程一衡：兄弟我赞同你。但是……
“——还是可以看一眼嘛，你不看，那总是和我们同学有些许的脱节不是……”
“为什么要和他们在同一节。你也少看点，里面都不是什么好的，话说回来，你是不是最近看太多了？难怪得腱鞘炎。”
程一衡艰难忍下将手机扣在对角下那人脑袋上的冲动。
只见那颗脑袋鬼鬼祟祟搞了些什么，还自言自语道：“OK！等十分钟……再去洗脸……”
回头的瞬间差点没把程一衡吓死，一张被“白纸”盖住的脸，只留了眼睛鼻子嘴巴几个洞口。
“哇靠——”
这太惊悚了。
“你在干什么？”
李决脸部僵硬，正打算按照说明上床平躺充分吸收精华的动作一点没停顿，“敷面膜。”
当初唐棠给的，没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我觉得你提醒得对，万一有人要来看我打球呢。”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编辑着消息。
看见这人一点儿没把自己的话放心上的样子，程一衡也不知道还应不应该继续说下去。想起上次李决对这些话的反应，又想到马上就是比赛，再想到这两人既然前几天也见过面……
唉！
为什么要让他看见这些？！
「我后天比赛。」
「？」
「要来看吗？」
打出这几个字，又被一一按掉。
李决思索着要怎样说，才能让喻奚真的过来看他打球。
没心没肺。
徒留对床的人抓耳挠腮。
“毛病。”
直到头顶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快速刮过，李决半开玩笑，却还是没有转过头，看样子是小心翼翼地敷着那张面膜。
罪魁祸首把玩偶扔过去仍然没解气。
“我有没有毛病不知道，你缺心眼是真的。”
*
天公作美。
周日从早上就艳阳高照，好天气一直延续到了比赛开始。
陈萍萍拉着林念的胳膊，一张脸激动得通红。
托某人的福，他们的位置相当优越，赛场上每个人都能看得相当清楚。
“我现在觉得学校让我们搬回来这个决定特别的正确。”
“真是美好……”
林念拍了下那越攥越紧的手，得到不满的小眼神后冷笑道：“你悠着点儿吧。上次那高级渣男的亏还没吃够？现在网上怎么说的……打篮球的十个里面九个渣。”
“那说的是体育生。不一样好不好！”陈萍萍小声辩解，“再说了，我这是单纯的欣赏，很纯粹的……”
她也就是嘴上吼得凶，实际谁都知道上只是个行动的矮子。
正说着，陈萍萍忽然觉得氛围变得不太对，低声问：“念念，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边突然好安静？”
“觉得。”
林念把树袋熊一样的陈萍萍扒拉开，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似乎是感到有趣的上下打量着。
“怎么？你们热身热到一起了？”
她明知故问。
沈鸣今天戴的亮黄色发带，本就充满少年气的长相在衬托下相当惹眼，干净阳光。李决则更不必说了，隔着八丈远都能看到脸上那优越的T区，随便动下关节这边就是一阵声浪。
不奇怪周围哑声了。
两个最打眼的，还不是一个队的，凑在一块儿。大家都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她呢？”
李决先问。
他特意嘱咐预留的空座位，有一个现在却空空荡荡。
“喻奚有事。”
“奚奚去医院了，她说如果忙完了有空就过来！”
林念不冷不热的回答还没落下，就被陈萍萍火急火燎地补充，果不其然，听见“医院”二字，两个人都神色一变。
“怎么回事？她身体不舒服？”
“不是不是，我们也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去照顾家里人。”
得到陈萍萍的否定后，李决小小松口气，转身却发现沈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中既茫然，又闪烁。
“诶你们在这儿啊，快过去吧，准备集合开始啦！”
一个戴着透明边框眼镜的女生小跑过来，轻快道。
明明是对两人的提醒，一边皮肤微黑，身形健壮的男生先笑嘻嘻地接过话，望向李决：“怎么样啊，准备好没？班长你也别催人家，第一次打比赛，紧张呢！”
“不过李决你不会是不敢上吧，别硬撑。实在不行……虽然我脚还没好利索，但为了咋们班，也不是不可以上场。”
程一衡皱眉，语气不快：“你怎么说话的？”
总觉得听起来很不爽。
他也有点后悔，当时一群人在他面前唱红脸又唱白脸，就为了让李决上场，现在想来兴许是中了人家的激将法。
程一衡知道李决会打球，并且打得不错。肖凌云他们可不知道。
嘴上叫着为了班级荣誉，实际上因为想看人出丑而根本不在乎集体的也正是他们。
“开个玩笑，李决没生气吧。”
“我不是担心嘛，什么时候了，还搁这儿泡妞。”
肖凌云一边说着，一边不怀好意地将本来在看戏的林念和陈萍萍上下打量了个遍。
“眼光不错啊！一下泡俩……”
陈萍萍瞬间被点炸，手臂却被林念按住，后者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意思是现在场面混乱，争起来不一定能得到她们想要的结果。
但靠在一旁好整以暇的沈鸣听见这话忍不住出声，看向李决，“这傻叼你们班的？”
肖凌云知道沈鸣家是做大生意的，有钱，人也不好接触，打了好几场比赛，却连话都没说上。
方才看见他和李决不对付的样子，本来很想拍手叫好，再凑上去和沈鸣套近乎，毕竟都讨厌李决，怎么不算一个共同点呢？
然而没曾想，不仅被骂傻叼，居然还装作不认识他。
上一秒嬉皮笑脸的男生一下愣在原地。
李决却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问：“你不知道？”
“以前我只是觉得你们班球打得烂，现在看来人品也烂。”沈鸣勾了勾嘴角，音量不算小，周围一圈儿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烂人的名字，我为什么要记。”
话音落下，一片死寂。
开赛前这样公然的挑衅，不止肖凌云，连球场上的队员都纷纷涌过来。
“他说什么？”
“你们本来就打得不行啊。”
“谁不知道经管院靠抽签保进决赛的。”
“我操给你们班脸了不是？”
……
都是被“球打得烂”刺激到，忽略了被骂作烂人的肖凌云。
两班人马的冲突间隙，李决回头对林念和陈萍萍沉声道：“抱歉。”
“没事，不赖你。”
陈萍萍分得清楚，捏紧拳头，“加油！好好打！”
“加油啊。”就连林念也难得地表达了一下支持。
不为别的，就冲着让那个烂人吃瘪，她们俩也得在场下加油到比赛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