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旧日种种，姜涟漪恍惚了一会儿，直到萧清浅提醒才回过神。
“瞎开什么玩笑，你俩无冤无仇的，怎么可能打架？”萧清浅松了口气，“诶，涟漪，你又发什么呆？”
姜涟漪愣愣地摇头，“想起了一些事。”
萧清浅纳闷：“你最近发呆的频率有点高啊，你以前可不这样的。”
“不对，你以前也经常这样，不过那都是上大学时候的事情了……”
有吗？姜涟漪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甚至上大学那会儿，她发呆的频率更高。
那时烦恼太多，她总会想起卧病在床的母亲，担忧着下一次的医药费，要怎么交上。
偶尔，却也会想起，那个陪她走夜路的少年。
……
他脸色的伤口，实在碍眼得很。
开播前，姜涟漪买了药。
有给他的擦伤药，也有给李则风的跌打损伤药。
单单给他买，过于显眼，只好将李则风那一份也带上。
“你的药。”从袋子里掏出跌打损伤药，先递给李则风。
“谢谢姜老师，你对我真好。”李则风接过药，对越淮挑了挑眉，笑得很挑衅。
为了避免李则风误会，她拿出萧清浅当挡箭牌：“清浅托我买的。”
原地站了几秒，姜涟漪才走向坐在一旁的越淮，直接把包装袋递给他。
“喏，给你的。”
“里面有棉签，你赶紧涂一下。”
越淮接过，没有马上打开。
“这也是她，”顿了顿，他勾了勾唇角：“托你买的吗？”
“不是，”想到封落说一直以为她喜欢越淮这件事，虽然解释过……但她猜想，越淮此时，内心戏一定很足。
赶在他说出什么可能让她尴尬的话之前，姜涟漪抢先开口，有理有据道：“赶紧涂药，你现在可是代表我们直播间的形象。”
越淮气笑了。
李则风顺水推舟：“他不行让我来啊，脸上这么大一口子，多吓人啊！”
虽然但是，没必要说得那么夸张吧。
姜涟漪：“……”
她敷衍道：“你这几天先熟悉一下产品，先做到对号入座，等你熟悉了再说。”
这回李则风没话说了。
越淮涂好药，直播便开始了。
【卧槽，到底是谁？是谁！伤害了我们淮淮！】
【这不是很明显吗？伤口在唇角，这么微妙的位置，你懂的……】
【这么激烈的吗！主播，你亲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狂野，看看我们淮淮，都被你摧残成什么样了。】
【好刺激，嘶溜，嘶溜。】
姜涟漪：“……”
已经习惯了他们胡言乱语的做派，回应只会让他们更兴奋，她选择闭嘴。
【你们是不是蠢？见过谁亲成这样的？都是母单是吧？这瘀青一看就是打的。】
【主播还家暴啊，心疼淮淮，呜呜呜。】
姜涟漪：“……？”
【看主播这小胳膊小腿的，哪有这力气？肯定不是主播打的。】
总算来了个明白人。
那人继续发。
【肯定是被情敌打的。大自然的生存法则——雄竞罢了。大家都看过动物世界吧，非洲大草原的狮子就是这样求偶的，谁赢了母狮子就归谁。】
无稽之谈！
姜涟漪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正要反驳，直播镜头里，李则风慢慢悠悠地从他们身后走了过去，中途还侧头，看了一眼屏幕。只一眼，足够观众看清他的脸。
【卧槽，主播你……】
【又是一帅哥，可恶！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帅哥，不能分我一个吗？】
【只有我觉得他的眼神充满挑衅吗？淮淮，干他。】
【还真让我说对了，这妥妥的“两男争一女”的戏码。】
越淮和李则风隔着屏幕对视，俊眉微挑，敛眸看她的反应。
说实话，姜涟漪根本没在意这些细节，走过去就走过去呗，她只当他是好奇。
【俺投淮淮一票，俺还是喜欢暗恋成真卑微小狗人设。】
【我也。】
【同意。】
【等等，这不是那机车网红吗？之前看过他视频，飙车不要命，感觉是个狠人。叫啥来着？】
【顺风顺水。】
【啊对对对，就是他。我关注的机车博主就剩他还活着了……】
【好家伙，命还挺硬。】
【我超喜欢他的，酷哥什么的，我的最爱。】
【震撼！我只能用震撼来形容！】
【所以，啥情况啊到底？顺风顺水怎么也来了？把他叫出来一起营业啊！】
后面李则风应该会取代越淮的位置上直播间，姜涟漪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他是我们工作室的新助理，会上咱们直播间，到时候再正式给大家介绍一下。”
【呜呜呜，淮淮要走了吗？我不要淮淮走。】
【一山不容二虎，懂不懂？淮淮来了以后，先前那帅哥哥都转幕后了，我看顺风顺水来了以后，淮淮八成也隐退了。】
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忽略掉一山不容二虎的言论，她点头：“淮……”停顿了两秒，她顺着他们的称呼，继续说：“淮淮是要隐退了。”
【尊嘟假嘟？】
【不要呜呜呜呜，淮淮走了我就再也不看了。】
【我不信，我要听淮淮亲口说。】
姜涟漪抬眼看他，在她的注视下，他不情不愿地点头。
【为什么？（抓头发）为什么？（跺脚）为什么会这样？（疯狂甩头）（发疯）】
【淮淮，你为什么要走呀？】
“为什么要走？”越淮低声呢喃了一遍，似乎自己也有些困扰。倏地，自嘲般笑了笑。
【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肯定是主播让他走的啊！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呗。】
【过分，太过分了！】
【哎，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事嘛，就是这么个事，该说的都说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主播，你怎么这样啊！直播火了，你就带别的男的上直播间。糟糠之夫不可弃，你懂不懂？】
群情激奋，姜涟漪想要辩解一番，又不知如何去说。
“不关她的事。”越淮为她解围，语速很快：“现在直播间火了，更需要有能力的人。有竞争才有动力，优胜劣汰很正常。”
语速太快，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他在说什么？姜涟漪晕乎乎地点头：“对。”
【我不管，我不要你走，你走了我再也不看了。】
【楼上是不是傻？淮淮的意思你没听懂吗？】
【（？_？）】
【意思就是，淮淮和他竞争，业绩差的人离开直播间。】
看到这里，姜涟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是这个意思吗？
【我为淮淮举大旗，看谁敢与他为敌！】
【买买买！为了不让淮淮走，我决定再买七件，一天换一件。】
【我也，我嗑的CP绝对不能be。】
【买，必须买，给我的七大姑八大姨都送上。】
【就当是提前给你俩的份子钱了，淮淮，你可一定要争气点，早日抱得美人归，嘿嘿嘿嘿。】
咦？听着意思，今晚销量低不了。虽然平时看直播的人很多，但睡衣毕竟是耐用品，一人买个两三件就差不多了。
姜涟漪不明觉厉，难怪他能发家致富，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句话，让女人为我哐哐花大钱吗？
她选择性闭上嘴巴，默认了他的说法。
果然。
直播间的销量节节攀升。
下播时，姜涟漪看越淮的眼睛发着光，财……财神爷，这样她会舍不得，放他走的。
封落这才姗姗来迟，姜涟漪看他脸色不好，象征性问了句：“你怎么了？”
“他刚刚下班。”萧清浅替他答，牵住他的手，问：“累坏了吧？”
“我快累死了，”封落委屈巴巴，看了越淮一眼，欲言又止：“最近都会很忙，要收拾公司的烂摊子。”
至于哪个烂摊子，肯定是儿子整出来的那烂摊子，他倒是好，自己工作不做，巴巴地跑过来整理睡衣、卖睡衣。
时间太晚，萧清浅为给封落和李则风简单介绍了一下，几人便各回各家了。
回去的时候，姜涟漪坐的自然还是越淮的顺风车。
中途出了点小插曲，李则风要送她回去，她婉拒了，杜绝了他以后送她回家的可能，“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心脏不好，坐不了机车。”
开什么玩笑？让她坐李则风的机车，她可不嫌命长，今天弹幕刚刚说过，关注的机车网红基本上都噶得差不多了……
……
深夜。
姜涟漪躺在家里，进行每日任务。
J—收到哥哥的礼物啦！人家超级喜欢的！
J—（眼冒红心）（扑进哥哥怀里）（狠狠抱住）（吸吸哥哥身上的香香味）（陶醉）
开玩笑，能不喜欢吗？那不是包，是金灿灿的money！
J—哥哥对人家太好了（感动脸）。该怎么报答哥哥才好（冥思苦想）？
那头的人很快回复。
Y—哦？
Y—要报答我？
听上去暗示意味十足，下一句估计是找她要什么贵重物品了，比如豪车呀别墅呀……
她可没钱给他送礼物，为了防止他狮子大开口，让她下不来台，赶在他发来新消息之前，打断他要说的话：
J—人家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惹（羞涩低头）（双手埋住脸）（怎么办好害羞）
本以为对方不会死心，毕竟她刚刚坑了他一大笔钱，没想到他没有死皮赖脸索要礼物。
Y—嗯。
算他聪明！知道什么叫放长线钓大鱼。
如果不是“被害人”，姜涟漪都要忍不住给他点个赞了。这人绝对是能干大事的人，这么能忍，还舍得花钱，有长远的眼光。
不过，可惜聪明用错了地方。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碰上了她，她要让他血本无归！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奸笑两声，继续兢兢业业地扮演一个恋爱脑：
J—哼哼（从哥哥怀里出来）（用小拳拳锤哥哥）（气鼓鼓）（叉腰）（凶凶：“这么冷淡，生气气喽”）
戏瘾十足地继续发：
J—（盯住）（恶狠狠地盯住）（眼神带着三分炙热三分深情四分胜券在握）（亲上去）（厮磨）（气喘吁吁地离开）（移到哥哥耳边）（满足地喟叹：“欠收拾”。）
过了两分钟，没收到回复。
她继续输出，企图给他造成“工伤”：
J—怎么不回我了？
J—害羞了？
J—下次注意点，姐不喜欢太高冷的男人。
对，没错，就是这样。
他已经为她花了这么多钱，成本太高了，他不会轻易放弃的。该轮到她作威作福了，反正不管她怎么样，他没骗到钱，肯定不会收手。
没准现在他恨得牙痒痒，只得咬碎牙齿往里吞。
啧啧啧，好惨。
然而，和她想的完全的不一样。
刚到地下车库，越淮没着急下车，连安全带都没解。坐在驾驶位上，打开微信，看到这一连串消息，有些好笑，一条一条回她。
Y—没害羞，刚刚在开车。
Y—以身相许？
挑衅她：
Y—就这？
她的反应，和他想的一样。
姜涟漪被挑衅到了，这下真的气鼓鼓了，她鼓起腮帮子：
看不起谁呢？非要她在线描述一下不可描述的事情是吧？
J—（冷冽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唇角噙起一抹冷笑）（一把勾起你的下巴）
J—（充满魅惑的嗓音响起）（“呵，男人，你在玩火”）（“想要？”）（“坐上来，自己动”）
这话让人不知道怎么回，越淮无奈扶额。不想扫她的兴，挤牙膏似地挤出几个字：
Y—（娇羞地低下头）
再编就编不下去了。
时间太晚了，姜涟漪没再闹腾他，草草结束话题：
J—（看了看手上的劳力士）（shit）（明天再收拾你）
收到对方的“晚安”后，姜涟漪呼了一口气。
又蒙混过关了一天！不愧是她！
“瞎开什么玩笑，你俩无冤无仇的，怎么可能打架？”萧清浅松了口气，“诶，涟漪，你又发什么呆？”
姜涟漪愣愣地摇头，“想起了一些事。”
萧清浅纳闷：“你最近发呆的频率有点高啊，你以前可不这样的。”
“不对，你以前也经常这样，不过那都是上大学时候的事情了……”
有吗？姜涟漪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甚至上大学那会儿，她发呆的频率更高。
那时烦恼太多，她总会想起卧病在床的母亲，担忧着下一次的医药费，要怎么交上。
偶尔，却也会想起，那个陪她走夜路的少年。
……
他脸色的伤口，实在碍眼得很。
开播前，姜涟漪买了药。
有给他的擦伤药，也有给李则风的跌打损伤药。
单单给他买，过于显眼，只好将李则风那一份也带上。
“你的药。”从袋子里掏出跌打损伤药，先递给李则风。
“谢谢姜老师，你对我真好。”李则风接过药，对越淮挑了挑眉，笑得很挑衅。
为了避免李则风误会，她拿出萧清浅当挡箭牌：“清浅托我买的。”
原地站了几秒，姜涟漪才走向坐在一旁的越淮，直接把包装袋递给他。
“喏，给你的。”
“里面有棉签，你赶紧涂一下。”
越淮接过，没有马上打开。
“这也是她，”顿了顿，他勾了勾唇角：“托你买的吗？”
“不是，”想到封落说一直以为她喜欢越淮这件事，虽然解释过……但她猜想，越淮此时，内心戏一定很足。
赶在他说出什么可能让她尴尬的话之前，姜涟漪抢先开口，有理有据道：“赶紧涂药，你现在可是代表我们直播间的形象。”
越淮气笑了。
李则风顺水推舟：“他不行让我来啊，脸上这么大一口子，多吓人啊！”
虽然但是，没必要说得那么夸张吧。
姜涟漪：“……”
她敷衍道：“你这几天先熟悉一下产品，先做到对号入座，等你熟悉了再说。”
这回李则风没话说了。
越淮涂好药，直播便开始了。
【卧槽，到底是谁？是谁！伤害了我们淮淮！】
【这不是很明显吗？伤口在唇角，这么微妙的位置，你懂的……】
【这么激烈的吗！主播，你亲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狂野，看看我们淮淮，都被你摧残成什么样了。】
【好刺激，嘶溜，嘶溜。】
姜涟漪：“……”
已经习惯了他们胡言乱语的做派，回应只会让他们更兴奋，她选择闭嘴。
【你们是不是蠢？见过谁亲成这样的？都是母单是吧？这瘀青一看就是打的。】
【主播还家暴啊，心疼淮淮，呜呜呜。】
姜涟漪：“……？”
【看主播这小胳膊小腿的，哪有这力气？肯定不是主播打的。】
总算来了个明白人。
那人继续发。
【肯定是被情敌打的。大自然的生存法则——雄竞罢了。大家都看过动物世界吧，非洲大草原的狮子就是这样求偶的，谁赢了母狮子就归谁。】
无稽之谈！
姜涟漪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正要反驳，直播镜头里，李则风慢慢悠悠地从他们身后走了过去，中途还侧头，看了一眼屏幕。只一眼，足够观众看清他的脸。
【卧槽，主播你……】
【又是一帅哥，可恶！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帅哥，不能分我一个吗？】
【只有我觉得他的眼神充满挑衅吗？淮淮，干他。】
【还真让我说对了，这妥妥的“两男争一女”的戏码。】
越淮和李则风隔着屏幕对视，俊眉微挑，敛眸看她的反应。
说实话，姜涟漪根本没在意这些细节，走过去就走过去呗，她只当他是好奇。
【俺投淮淮一票，俺还是喜欢暗恋成真卑微小狗人设。】
【我也。】
【同意。】
【等等，这不是那机车网红吗？之前看过他视频，飙车不要命，感觉是个狠人。叫啥来着？】
【顺风顺水。】
【啊对对对，就是他。我关注的机车博主就剩他还活着了……】
【好家伙，命还挺硬。】
【我超喜欢他的，酷哥什么的，我的最爱。】
【震撼！我只能用震撼来形容！】
【所以，啥情况啊到底？顺风顺水怎么也来了？把他叫出来一起营业啊！】
后面李则风应该会取代越淮的位置上直播间，姜涟漪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他是我们工作室的新助理，会上咱们直播间，到时候再正式给大家介绍一下。”
【呜呜呜，淮淮要走了吗？我不要淮淮走。】
【一山不容二虎，懂不懂？淮淮来了以后，先前那帅哥哥都转幕后了，我看顺风顺水来了以后，淮淮八成也隐退了。】
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忽略掉一山不容二虎的言论，她点头：“淮……”停顿了两秒，她顺着他们的称呼，继续说：“淮淮是要隐退了。”
【尊嘟假嘟？】
【不要呜呜呜呜，淮淮走了我就再也不看了。】
【我不信，我要听淮淮亲口说。】
姜涟漪抬眼看他，在她的注视下，他不情不愿地点头。
【为什么？（抓头发）为什么？（跺脚）为什么会这样？（疯狂甩头）（发疯）】
【淮淮，你为什么要走呀？】
“为什么要走？”越淮低声呢喃了一遍，似乎自己也有些困扰。倏地，自嘲般笑了笑。
【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肯定是主播让他走的啊！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呗。】
【过分，太过分了！】
【哎，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事嘛，就是这么个事，该说的都说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主播，你怎么这样啊！直播火了，你就带别的男的上直播间。糟糠之夫不可弃，你懂不懂？】
群情激奋，姜涟漪想要辩解一番，又不知如何去说。
“不关她的事。”越淮为她解围，语速很快：“现在直播间火了，更需要有能力的人。有竞争才有动力，优胜劣汰很正常。”
语速太快，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他在说什么？姜涟漪晕乎乎地点头：“对。”
【我不管，我不要你走，你走了我再也不看了。】
【楼上是不是傻？淮淮的意思你没听懂吗？】
【（？_？）】
【意思就是，淮淮和他竞争，业绩差的人离开直播间。】
看到这里，姜涟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是这个意思吗？
【我为淮淮举大旗，看谁敢与他为敌！】
【买买买！为了不让淮淮走，我决定再买七件，一天换一件。】
【我也，我嗑的CP绝对不能be。】
【买，必须买，给我的七大姑八大姨都送上。】
【就当是提前给你俩的份子钱了，淮淮，你可一定要争气点，早日抱得美人归，嘿嘿嘿嘿。】
咦？听着意思，今晚销量低不了。虽然平时看直播的人很多，但睡衣毕竟是耐用品，一人买个两三件就差不多了。
姜涟漪不明觉厉，难怪他能发家致富，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句话，让女人为我哐哐花大钱吗？
她选择性闭上嘴巴，默认了他的说法。
果然。
直播间的销量节节攀升。
下播时，姜涟漪看越淮的眼睛发着光，财……财神爷，这样她会舍不得，放他走的。
封落这才姗姗来迟，姜涟漪看他脸色不好，象征性问了句：“你怎么了？”
“他刚刚下班。”萧清浅替他答，牵住他的手，问：“累坏了吧？”
“我快累死了，”封落委屈巴巴，看了越淮一眼，欲言又止：“最近都会很忙，要收拾公司的烂摊子。”
至于哪个烂摊子，肯定是儿子整出来的那烂摊子，他倒是好，自己工作不做，巴巴地跑过来整理睡衣、卖睡衣。
时间太晚，萧清浅为给封落和李则风简单介绍了一下，几人便各回各家了。
回去的时候，姜涟漪坐的自然还是越淮的顺风车。
中途出了点小插曲，李则风要送她回去，她婉拒了，杜绝了他以后送她回家的可能，“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心脏不好，坐不了机车。”
开什么玩笑？让她坐李则风的机车，她可不嫌命长，今天弹幕刚刚说过，关注的机车网红基本上都噶得差不多了……
……
深夜。
姜涟漪躺在家里，进行每日任务。
J—收到哥哥的礼物啦！人家超级喜欢的！
J—（眼冒红心）（扑进哥哥怀里）（狠狠抱住）（吸吸哥哥身上的香香味）（陶醉）
开玩笑，能不喜欢吗？那不是包，是金灿灿的money！
J—哥哥对人家太好了（感动脸）。该怎么报答哥哥才好（冥思苦想）？
那头的人很快回复。
Y—哦？
Y—要报答我？
听上去暗示意味十足，下一句估计是找她要什么贵重物品了，比如豪车呀别墅呀……
她可没钱给他送礼物，为了防止他狮子大开口，让她下不来台，赶在他发来新消息之前，打断他要说的话：
J—人家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惹（羞涩低头）（双手埋住脸）（怎么办好害羞）
本以为对方不会死心，毕竟她刚刚坑了他一大笔钱，没想到他没有死皮赖脸索要礼物。
Y—嗯。
算他聪明！知道什么叫放长线钓大鱼。
如果不是“被害人”，姜涟漪都要忍不住给他点个赞了。这人绝对是能干大事的人，这么能忍，还舍得花钱，有长远的眼光。
不过，可惜聪明用错了地方。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碰上了她，她要让他血本无归！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奸笑两声，继续兢兢业业地扮演一个恋爱脑：
J—哼哼（从哥哥怀里出来）（用小拳拳锤哥哥）（气鼓鼓）（叉腰）（凶凶：“这么冷淡，生气气喽”）
戏瘾十足地继续发：
J—（盯住）（恶狠狠地盯住）（眼神带着三分炙热三分深情四分胜券在握）（亲上去）（厮磨）（气喘吁吁地离开）（移到哥哥耳边）（满足地喟叹：“欠收拾”。）
过了两分钟，没收到回复。
她继续输出，企图给他造成“工伤”：
J—怎么不回我了？
J—害羞了？
J—下次注意点，姐不喜欢太高冷的男人。
对，没错，就是这样。
他已经为她花了这么多钱，成本太高了，他不会轻易放弃的。该轮到她作威作福了，反正不管她怎么样，他没骗到钱，肯定不会收手。
没准现在他恨得牙痒痒，只得咬碎牙齿往里吞。
啧啧啧，好惨。
然而，和她想的完全的不一样。
刚到地下车库，越淮没着急下车，连安全带都没解。坐在驾驶位上，打开微信，看到这一连串消息，有些好笑，一条一条回她。
Y—没害羞，刚刚在开车。
Y—以身相许？
挑衅她：
Y—就这？
她的反应，和他想的一样。
姜涟漪被挑衅到了，这下真的气鼓鼓了，她鼓起腮帮子：
看不起谁呢？非要她在线描述一下不可描述的事情是吧？
J—（冷冽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唇角噙起一抹冷笑）（一把勾起你的下巴）
J—（充满魅惑的嗓音响起）（“呵，男人，你在玩火”）（“想要？”）（“坐上来，自己动”）
这话让人不知道怎么回，越淮无奈扶额。不想扫她的兴，挤牙膏似地挤出几个字：
Y—（娇羞地低下头）
再编就编不下去了。
时间太晚了，姜涟漪没再闹腾他，草草结束话题：
J—（看了看手上的劳力士）（shit）（明天再收拾你）
收到对方的“晚安”后，姜涟漪呼了一口气。
又蒙混过关了一天！不愧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