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沙的巡游21.
在等待金帝文的时间里，铜音给叶贝妮端来了茶水，以及一小碟灰白色的果子，请她品尝。
总共也就五颗，想来这种果子是很珍贵的零食。长得像是腌渍后的梅干，有一层厚厚的果霜，吃在嘴里，和米糕差不多口感，有一丝丝的甜。
“好吃吗？”铜音眼看她咀嚼，咽下，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新奇。
叶贝妮一点没客气，喂了一颗到涟月嘴里，然后全部吃光。
“好吃。这个果子叫什么？我从来没见过。”
铜音笑说：“发现它的人，给它取名灰圆子。很普通的名字，但是长在深层以下，是很难获得食物呢。”
“深层以下，那不是就是渊层？”她佯作惊讶。
她得了便宜，但没有就此掉以轻心。趁此机会，尝试着和铜音拉进距离。
哪怕是听起来无关痛痒的闲聊，也可能包含着重要信息。她总觉得铜音特地给她零食，不会只是让她“品尝零食”这样简单。
他虽说是金帝文的助理，实际上，却是一个大型营地的二把手。论身份地位，铜音比她要高得多，她也不是长期往来的大客户，没必要特意讨好她。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是的。那里的资源非常丰富，景色也特别美丽，但是，美丽常常伴随着危险。”铜音侃侃而谈，继而把视线转移到一言不发的银发alpha身上，“涟月有去过吗？”
叶贝妮默不作声。
果然。他们的目的，还是涟月。铜音看穿了她对涟月的重要性，想通过她，来实现让涟月接受他们招揽的目的？
“没有。”涟月平静地回答。
他的确没去过渊层，不过，距离渊层也是临门一脚。铜音的话令他在意，这让他回想起了那只具有智慧的人形污染种——所以，有那只污染种存在的地方，就有贝妮喜欢吃的果子吗？
“你喜欢吃这个吗，贝。”涟月伸手抹去她嘴边沾上的果霜，指腹在她唇上浅浅停留，浸满温柔。
别人用她钓他，小狗傻乎乎，还真就上当。叶贝妮不好拂了主人家的面子，只好说：“还行吧。”
铜音很知趣地安静片刻，看着他们打情骂俏完毕，然后才接着说：“那太可惜了，你真该去看看，或许，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近期，我们在渊层发现了许多很有价值的东西，只可惜，那里有一种很特别的辐射生物，阻止我们把东西带回来……”
铜音话说到一半，涟月似有所感，耳朵动了动。
下一刻，一个介于成年男性和幼儿之间的古怪人声在头顶响起——“铜音。”
叶贝妮抬头，一个侏儒杵着小拐杖，从楼上走下来。
他的视线落在涟月身上，但最终选择在她对面坐下。
不管是头发，还是服饰，他的打扮都算得上体面，十足的生意人派头。但指甲缝里的脏污骗不了人。很显然，他并非纯粹的生意人，一天当中的大部分时间仍旧和器械待在一起，浑身沾满了修理厂的机油味。
激发出异能的新人类毕竟是少数，普通人探索矿井、对抗辐射生物，还是得靠强力的装备和武器。能带领一支游盗，整个把船坞营地发展到今天的规模，无不是靠着他器械方面的才能……当然，他一定很有头脑。
但没人告诉她，金帝文，是一名侏儒？
叶贝妮面上不表，心里却疑惑起来。涟月说他是矮小的beta，她还以为，他真的只是比普通beta矮了一点。倒不是她戴了有色眼镜。照理说，新人类经过进化迭代，已经能够抵御辐射，基因优化后，几乎个个都是俊男靓女，分化后更是身强体健，极少有畸形儿诞生。
但转念一想，总有没法用逻辑去解释的事，新人类的基因也不是十全十美。
叶贝妮收回了思绪。重点是，要拿下治疗舱。
“金帝文大人。容我给您介绍，这位是叶贝妮小姐。”铜音给所有人的杯子里都添上水。
叶贝妮向金帝文问好。
金帝文本来对一个没分化的小孩子没有特别大的兴趣，但据铜音的汇报，涟月几乎对叶贝妮言听计从，这让他不得不多看叶贝妮两眼。但很快，他就失望了，除了有一张惹人怜爱的小脸以外，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金帝文看着她说。他占有绝对的先机，问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并不在乎她想要什么，而是她能给出什么。
叶贝妮听懂了。于是将她们想要一台治疗舱的事情和盘托出。以及给出了“一台发动机、三块太阳能板，若干机器部件”作为交换条件，本来以为对方会思考，犹豫，再拉扯三分，金帝文却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准备砍价的叶贝妮：“……”这就同意了？会不会有点太好讲话了？
“不要误会，这仅仅是使用一次治疗舱的价格。接受的话，你可以随时把需要治疗的病人带到这来。”
“……”她就知道，这趟交易，哪有那么容易。
听到金帝文的补充条款，叶贝妮反而放下心。太过容易，更像是某种陷阱。
叶贝妮诚心诚意地摆出条件：“这是我们仅有的财产，如果您认为价值不够，我们可以再谈一下供水的事情。”
“这不是价值多少的问题，你们心里很清楚。”金帝文说：“送客吧，铜音。”
矮小的beta魄力十足，行事风格和他的形象截然不同，根本不给她周旋的余地。
这大大超出了叶贝妮的预料。金帝文赶人的态度，给了她一种古怪之感。
他似乎有意想让她们快点离开。
这一点，在铜音的讶异的目光里也得到了证实。
铜音：“金帝文大人……”要想把涟月绑上贼船是不容易的事，为什么金帝文大人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要用到治疗舱的病人一定处于病危当中，只要以此为要挟，涟月不得不答应。难道，金帝文大人不想在这个场合提起那件事……铜音忽然闭上了嘴。
叶贝妮沉默了。交易失败，兰德尔会有生命危险。但交易成功，涟月会深陷泥沼。
她究竟该怎么选？
头脑风暴，却找不到最优解。
叶贝妮眼看着金帝文起身：“等等……”不论如何，她不能让金帝文就这样离开。
“等等。”
她说话的同时，陌生的男声忽而从二楼传来。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站到了她的身后。
她甚至没能看清他的样子。余光只瞥见一缕长发，橙中带赤，如血液般刺目。
他好快！——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
随即第二个念头冒出。
顶级alpha！
她毫不怀疑这人的身份。颈后的腺体比她本人更快接收到了他放肆的信息素。
太可怕了。她没有分化，也能深切的体会到他带来的压迫感，犹如烈酒入喉，灼魂灼魄，信息素强势的侵入，让她的身体止不住的发热，腺体周围浮出一片薄汗。
他的信息素全然不同于涟月，似一场摧枯拉朽的山火，给她的感觉，非常危险。
她甚至不敢回头，基因不合时宜地控制了她的身体，或者说，连她自己也意识到不可妄动——
他比涟月要强得多！
“你好香。”
“……”叶贝妮被他低沉的嗓音搞得头皮发麻，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贝妮！”
涟月的声音令她忽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立即拉开了和背后那个顶级alpha的距离，如临大敌。
作为顶级alpha的反应，几乎是在叶贝妮逃离的一瞬间，涟月就朝对方所在挥出了拳。他很清楚，对方实力强劲，这一击，必须不留余力。
却一拳打在了空气上。
对方轻而易举地躲开了？
不、不是躲开，而是！
涟月低头，握住脖子上的一条奇怪的项圈，面露诧异。项圈是合金材料，手指粗细的大小，他暗暗使劲，想要将其破坏，却像金箍般无法撼动。大概是旧世界的科技，构造精密，牢牢地吸附住了他释放出去的能量，亮起警示的红光。
这是什么？什么时候戴上的？又是谁给他戴上的？
涟月：“？”小狗迷茫。
“啊呀，就知道会打起来，还好有抑制器。”另一个清澈的声音落在耳边，犹似蜻蜓点水，“别再用异能了哦，以你的能量，再充能一次就满了，然后就会释放出同等能量的电流，我劝你不要尝试，会很痛苦的。”
“不要反抗，涟月。”叶贝妮说道。她不愿轻信这个神秘的声音，但事关涟月安危，她又不得不叮嘱涟月暂时听从。
既然对方不打算伤害他们，就暂且不要惹怒对方。
她微微侧目，发出声音的，是一片模糊的“光影”，有着人的形状。
这片“光影”就站在她旁边，占据了原本属于涟月位置。
室内昏黄的光线穿过人影，像推开层层水波，又像棱镜反射出斑斓，仔细看却渐显出一张俊秀至极的脸，似乎是呆得无聊了，特意露了点马脚，想要让她发现他。
叶贝妮：“……”什么鬼？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出现了多久。总之，就是那样突兀地出现了，给她吓一跳。
“嗨。贝妮。”终于被她发现了，金发的alpha显得很高兴，幽幽现出真身，“我的异能是隐身，告诉你也没关系，毕竟我用到的时候也比较少。”
叶贝妮本以为会是什么是山野幽灵，做足了心理准备，然而当他露面，她却傻掉了，大概是因为……每个颜控的梦里，都有一个温柔英俊的金发小王子。
她感受到了他的信息素，像是裸身沐浴于花海，喷鼻的香气，温和无害，在她的腺体周围浮浮沉沉，意图裹挟起她体内的情-潮。
叶贝妮说不出话：“……”他在，用信息素勾引她？
可她现在根本硬不起来！
她快被他们三个顶级alpha的信息素弄吐了！
众所周知，某些味道混在一起，轻则头晕脑胀，重则一命呜呼。他们三个顶级alpha的信息素显然不对付，产生的化学反应别说她了，金帝文和铜音都哐当两声倒地下了！
“我快死了、收、收一下你们的信息素好吗？如果你们想我死，请、随意……”
她很想问，顶级alpha是大白菜？
看看这一屋！都三个了！
总共也就五颗，想来这种果子是很珍贵的零食。长得像是腌渍后的梅干，有一层厚厚的果霜，吃在嘴里，和米糕差不多口感，有一丝丝的甜。
“好吃吗？”铜音眼看她咀嚼，咽下，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新奇。
叶贝妮一点没客气，喂了一颗到涟月嘴里，然后全部吃光。
“好吃。这个果子叫什么？我从来没见过。”
铜音笑说：“发现它的人，给它取名灰圆子。很普通的名字，但是长在深层以下，是很难获得食物呢。”
“深层以下，那不是就是渊层？”她佯作惊讶。
她得了便宜，但没有就此掉以轻心。趁此机会，尝试着和铜音拉进距离。
哪怕是听起来无关痛痒的闲聊，也可能包含着重要信息。她总觉得铜音特地给她零食，不会只是让她“品尝零食”这样简单。
他虽说是金帝文的助理，实际上，却是一个大型营地的二把手。论身份地位，铜音比她要高得多，她也不是长期往来的大客户，没必要特意讨好她。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是的。那里的资源非常丰富，景色也特别美丽，但是，美丽常常伴随着危险。”铜音侃侃而谈，继而把视线转移到一言不发的银发alpha身上，“涟月有去过吗？”
叶贝妮默不作声。
果然。他们的目的，还是涟月。铜音看穿了她对涟月的重要性，想通过她，来实现让涟月接受他们招揽的目的？
“没有。”涟月平静地回答。
他的确没去过渊层，不过，距离渊层也是临门一脚。铜音的话令他在意，这让他回想起了那只具有智慧的人形污染种——所以，有那只污染种存在的地方，就有贝妮喜欢吃的果子吗？
“你喜欢吃这个吗，贝。”涟月伸手抹去她嘴边沾上的果霜，指腹在她唇上浅浅停留，浸满温柔。
别人用她钓他，小狗傻乎乎，还真就上当。叶贝妮不好拂了主人家的面子，只好说：“还行吧。”
铜音很知趣地安静片刻，看着他们打情骂俏完毕，然后才接着说：“那太可惜了，你真该去看看，或许，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近期，我们在渊层发现了许多很有价值的东西，只可惜，那里有一种很特别的辐射生物，阻止我们把东西带回来……”
铜音话说到一半，涟月似有所感，耳朵动了动。
下一刻，一个介于成年男性和幼儿之间的古怪人声在头顶响起——“铜音。”
叶贝妮抬头，一个侏儒杵着小拐杖，从楼上走下来。
他的视线落在涟月身上，但最终选择在她对面坐下。
不管是头发，还是服饰，他的打扮都算得上体面，十足的生意人派头。但指甲缝里的脏污骗不了人。很显然，他并非纯粹的生意人，一天当中的大部分时间仍旧和器械待在一起，浑身沾满了修理厂的机油味。
激发出异能的新人类毕竟是少数，普通人探索矿井、对抗辐射生物，还是得靠强力的装备和武器。能带领一支游盗，整个把船坞营地发展到今天的规模，无不是靠着他器械方面的才能……当然，他一定很有头脑。
但没人告诉她，金帝文，是一名侏儒？
叶贝妮面上不表，心里却疑惑起来。涟月说他是矮小的beta，她还以为，他真的只是比普通beta矮了一点。倒不是她戴了有色眼镜。照理说，新人类经过进化迭代，已经能够抵御辐射，基因优化后，几乎个个都是俊男靓女，分化后更是身强体健，极少有畸形儿诞生。
但转念一想，总有没法用逻辑去解释的事，新人类的基因也不是十全十美。
叶贝妮收回了思绪。重点是，要拿下治疗舱。
“金帝文大人。容我给您介绍，这位是叶贝妮小姐。”铜音给所有人的杯子里都添上水。
叶贝妮向金帝文问好。
金帝文本来对一个没分化的小孩子没有特别大的兴趣，但据铜音的汇报，涟月几乎对叶贝妮言听计从，这让他不得不多看叶贝妮两眼。但很快，他就失望了，除了有一张惹人怜爱的小脸以外，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金帝文看着她说。他占有绝对的先机，问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并不在乎她想要什么，而是她能给出什么。
叶贝妮听懂了。于是将她们想要一台治疗舱的事情和盘托出。以及给出了“一台发动机、三块太阳能板，若干机器部件”作为交换条件，本来以为对方会思考，犹豫，再拉扯三分，金帝文却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准备砍价的叶贝妮：“……”这就同意了？会不会有点太好讲话了？
“不要误会，这仅仅是使用一次治疗舱的价格。接受的话，你可以随时把需要治疗的病人带到这来。”
“……”她就知道，这趟交易，哪有那么容易。
听到金帝文的补充条款，叶贝妮反而放下心。太过容易，更像是某种陷阱。
叶贝妮诚心诚意地摆出条件：“这是我们仅有的财产，如果您认为价值不够，我们可以再谈一下供水的事情。”
“这不是价值多少的问题，你们心里很清楚。”金帝文说：“送客吧，铜音。”
矮小的beta魄力十足，行事风格和他的形象截然不同，根本不给她周旋的余地。
这大大超出了叶贝妮的预料。金帝文赶人的态度，给了她一种古怪之感。
他似乎有意想让她们快点离开。
这一点，在铜音的讶异的目光里也得到了证实。
铜音：“金帝文大人……”要想把涟月绑上贼船是不容易的事，为什么金帝文大人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要用到治疗舱的病人一定处于病危当中，只要以此为要挟，涟月不得不答应。难道，金帝文大人不想在这个场合提起那件事……铜音忽然闭上了嘴。
叶贝妮沉默了。交易失败，兰德尔会有生命危险。但交易成功，涟月会深陷泥沼。
她究竟该怎么选？
头脑风暴，却找不到最优解。
叶贝妮眼看着金帝文起身：“等等……”不论如何，她不能让金帝文就这样离开。
“等等。”
她说话的同时，陌生的男声忽而从二楼传来。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站到了她的身后。
她甚至没能看清他的样子。余光只瞥见一缕长发，橙中带赤，如血液般刺目。
他好快！——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
随即第二个念头冒出。
顶级alpha！
她毫不怀疑这人的身份。颈后的腺体比她本人更快接收到了他放肆的信息素。
太可怕了。她没有分化，也能深切的体会到他带来的压迫感，犹如烈酒入喉，灼魂灼魄，信息素强势的侵入，让她的身体止不住的发热，腺体周围浮出一片薄汗。
他的信息素全然不同于涟月，似一场摧枯拉朽的山火，给她的感觉，非常危险。
她甚至不敢回头，基因不合时宜地控制了她的身体，或者说，连她自己也意识到不可妄动——
他比涟月要强得多！
“你好香。”
“……”叶贝妮被他低沉的嗓音搞得头皮发麻，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贝妮！”
涟月的声音令她忽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立即拉开了和背后那个顶级alpha的距离，如临大敌。
作为顶级alpha的反应，几乎是在叶贝妮逃离的一瞬间，涟月就朝对方所在挥出了拳。他很清楚，对方实力强劲，这一击，必须不留余力。
却一拳打在了空气上。
对方轻而易举地躲开了？
不、不是躲开，而是！
涟月低头，握住脖子上的一条奇怪的项圈，面露诧异。项圈是合金材料，手指粗细的大小，他暗暗使劲，想要将其破坏，却像金箍般无法撼动。大概是旧世界的科技，构造精密，牢牢地吸附住了他释放出去的能量，亮起警示的红光。
这是什么？什么时候戴上的？又是谁给他戴上的？
涟月：“？”小狗迷茫。
“啊呀，就知道会打起来，还好有抑制器。”另一个清澈的声音落在耳边，犹似蜻蜓点水，“别再用异能了哦，以你的能量，再充能一次就满了，然后就会释放出同等能量的电流，我劝你不要尝试，会很痛苦的。”
“不要反抗，涟月。”叶贝妮说道。她不愿轻信这个神秘的声音，但事关涟月安危，她又不得不叮嘱涟月暂时听从。
既然对方不打算伤害他们，就暂且不要惹怒对方。
她微微侧目，发出声音的，是一片模糊的“光影”，有着人的形状。
这片“光影”就站在她旁边，占据了原本属于涟月位置。
室内昏黄的光线穿过人影，像推开层层水波，又像棱镜反射出斑斓，仔细看却渐显出一张俊秀至极的脸，似乎是呆得无聊了，特意露了点马脚，想要让她发现他。
叶贝妮：“……”什么鬼？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出现了多久。总之，就是那样突兀地出现了，给她吓一跳。
“嗨。贝妮。”终于被她发现了，金发的alpha显得很高兴，幽幽现出真身，“我的异能是隐身，告诉你也没关系，毕竟我用到的时候也比较少。”
叶贝妮本以为会是什么是山野幽灵，做足了心理准备，然而当他露面，她却傻掉了，大概是因为……每个颜控的梦里，都有一个温柔英俊的金发小王子。
她感受到了他的信息素，像是裸身沐浴于花海，喷鼻的香气，温和无害，在她的腺体周围浮浮沉沉，意图裹挟起她体内的情-潮。
叶贝妮说不出话：“……”他在，用信息素勾引她？
可她现在根本硬不起来！
她快被他们三个顶级alpha的信息素弄吐了！
众所周知，某些味道混在一起，轻则头晕脑胀，重则一命呜呼。他们三个顶级alpha的信息素显然不对付，产生的化学反应别说她了，金帝文和铜音都哐当两声倒地下了！
“我快死了、收、收一下你们的信息素好吗？如果你们想我死，请、随意……”
她很想问，顶级alpha是大白菜？
看看这一屋！都三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