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对不起
你没接话，只看着他，不需言语，风霁月也再没说什么，只拍了拍你的肩膀，便走了过去。
他走到陈妈妈面前，在对方焦急的神情中，嬉皮笑脸的上去一个拥抱，道:
“我知道啦妈，不诓你了，我去上学，去学本领，但你得答应我，等我回来，就不能再要我走了，好不好？”
他的一番话让陈妈妈的眉头展开，眼泪珠子似的往下掉，她拍着风霁月的背，边点头边道:
“好，好……去吧，去上学吧，想干啥干啥，想去哪去哪，妈等你回来，妈等你回来……”
以前常听人说——爱是放手，你起先不明白为什么要放手，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现在看来是你过于局限了。
风霁月爱陈妈妈，所以不想她遗憾；陈妈妈爱风霁月，所以放他自由。
“爱是放手”并不只局限于爱情，亲情友情亦如此，可无论是哪种“爱”，口口声声都在说“成全。”
风霁月离开时只带走了电脑和笔记本，从上车后便一个人坐在大巴的最后，直至陈妈妈和陈爸爸在雪山前慢慢缩成两个黑色小点，大巴转弯，他依旧望着身后的层层山峦，像是长在雪山的参天大树，无论树枝蔓延到哪里，根都牢牢扎在那个掌灯的村庄。
镇上的雪已经化了，风霁月在车站和你们分道扬镳。
他适应的挺快，下车已经又是嘻嘻哈哈的做派，简嘉祈问他接下来的打算，他脱口而出听天由命，有哪的票就去哪，然后找个洞天福地闭关写作。
风霁月和剧组里的其他人不对付，所以只和简嘉祈道了别，而你不方便过去，便只透过玻璃和他摆了摆手。
风霁月看到了，笑的一口白牙，也朝你摆手。
而当车子发动，他突然上前敲了你的窗户，喊道:
“土豆！后会有期啊！”
你对这个称呼甚是抗拒，但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和他的身影擦肩而过。
也罢。
没说再见的再见，就一定还有重逢。
风霁月，祝你一路顺风。
我们，后会有期。
你们回到公司后，简嘉祈回家休息，而组长大发慈悲，给你们这些工作人员也放了半天假，你闻言第一个窜回家，收拾行李又洗澡，两个小时才折腾完，头发还没吹干，你先躺到床上累瘫了。
辗转的车程让你昏昏欲睡，但一想到你答应风霁月的话，躺了会儿还是咬牙撑着坐起，打开了电脑，登录账号。
这一登，你先愣住了。
作者界面有几百条未读消息。
你一点开，铺天盖地的评论蜂拥而至，时间都在最近三天，你一条条看下去——
——我去是要更新了吗！我没看错吧？
——啊啊啊等到了！我还以为要坑了，一年多啊终于舍得回来了！
——欢迎大大！礼貌询问大大是准备修改完就更新嘛？
——牛X，我还以为她不写了，更踢更踢
……
你一页页翻下去，多数都在说改文的事，你又打开“作品管理”，果然见文章是解锁状态，怪不得他们发现你改文了。
一年前你退网后便把文章上锁，而前几天你整理旧文时，发现U盘有些不灵便，以防万一，你便上号把修改的版本替换了原版，想着过段时间再正式宣布更新，谁知竟忘了上锁，这才引来这几百条评论。
看着不断涌现的新消息，你有些感叹
一年时光，放在离开的人身上转瞬即逝，而对等待的人来说，却是极其漫长。
谁又知，在那些辗转反侧自我怀疑的夜里，在一次次伸向U盘又退回的踟蹰里，竟一直有人等你；谁又知，当你窥向他人的光时，身后早有亮了许久的萤。
跌倒已经不可怕了，还踟蹰什么呢。
柳树在发芽。
可以回去了。
最近几日简嘉祈都在和队员排练，你们的工作便清闲了些，每日写写文章修修图，下班后他们聚会你回家写文，过得也算安逸，只是偶尔灵感如泉涌，致使你不知不觉便熬了夜，一觉醒来争分夺秒，每天都踩着线打卡。
就像今天，离迟到还剩一分钟，而你还没跑到公司门口。
没办法，灵感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要是不及时记录再想起就不知什么时候了，你这属于为艺术冒险。
你一边在心里自我催眠，一边祈祷一会儿千万不要等电梯。
临到公司，你见门口围着许多人，都是些年轻女孩，闹哄哄的像要冲进去，两个保安大哥正架臂拦着。
想来又是跟着艺人来的，以防招惹是非，你过去时特意低了腰，打算偷偷从侧面溜进去。
你一声不吭的刚刚走近，突然听见一个女生道:“她来了！就是她！”
你脚步一怔，闻声抬头，没找到声音来源，却和十几双怒目圆睁的眼睛对上，不等你反应便被迎面扔来的矿泉水实实的砸到眼睛，你吃痛的踉跄后退，那些女孩便哄然冲了过来！
“我X你妈，没见你这种不要脸的！”
“傻X吧你我X你妈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X样还幻想别人！”
“赶紧滚你个死傻X！”
你捂着眼睛看不清周围情况，只摸着门边往公司里挪，好在两个保安大哥迅速挡在门口，其他人听到动静也出来帮忙，你这才安全进去。
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你捂着眼睛隐约还能听见身后刺耳的咒骂，脑中混乱，上次照片闹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难道又出事了？
旁边同事递来一包纸巾，你接过道谢，同事略尴尬的道不客气，顿了顿，又说句“你去趟组长办公室吧。”然后走了。
你捂着眼睛抬头，见其他同事看向你的表情都很微妙，有的人视线和你撞上又匆匆移开，彼此沉默不语。
身后咒骂不断，你突然从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你来到组长办公室，里面传来争吵声。
“放屁！老子带出来的人老子比谁都了解！一个破照片能说明什么！我让她拍的人像多了！有啥事跟我说！”
“刘老师我希望你能分清楚，这里是公司，请你注意你的态度，这张照片拍摄的时间你我心知肚明，公司和粉丝也心知肚明，你包庇也要分时候！”
“你甭给我说这个！就是我让她拍的怎么着吧，来你跟我说说你想把我咋着！”
听里面似要愈演愈烈，你不敢让组长再说下去，连忙敲了门，里面这才停下，一男声叫你进来。
你推开门，只见组长和经纪人站在屋子中央，经纪人面露愠意，组长涨红的额头还能看见青筋。
你方才在门外听到“照片”二字，想来又是上次去郑州被偷拍的事，于是道:
“领导对不起，组长对不起，郑州那次是我的失误，请您不……”
你未说完就被经纪人打断，你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只见其打开手机翻了翻，然后扔到你面前，道:
“你自己看看，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你低头看向桌上的手机，只一眼，便觉身体里的血液瞬间倒流，脑中嗡的一声，说不出话。
不是郑州那次。
那是昨天刚刚上传的雪庄纪录片截图，截图里，简嘉祈正在接受采访，而他的身后，能清晰的看到你拿着手机，上面是简嘉祈的秋日个人照。
如鲠在喉。
你盯着那张截图默不作声，不是吓傻了，而是你根本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几个月前拍摄的艺人照片在公司都没见过的前提下会出现在工作人员的手机里。
一旁的组长还想为你辩解，被你开口打断，你道:
“对不起，这的确是我拍的。”
没有过多解释，听凭发落。
你知道这下肯定留不成了，只是一想到会连累简嘉祈，就觉得对不起他，想了想，你又道:
“如果可以有任何弥补的办法，请您告诉我，我一定配合。”
经纪人没有给出什么办法，他似是压着怒气，道: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拍又为什么没有上交公司，我为什么没见过这个！”
你:“因为……”
“因为我让她拍的。”
耳后吹来一丝冷风，简嘉祈关门走到你身边，道:
“我让她帮我单独拍一张然后私发给我，因为打算作为节日配图，所以叮嘱她先不要用进文章，这样有问题吗？”
简嘉祈全程平和淡然的说完，好似真相就是如此，如若你不是当事人，也只会觉得他在叙述事实，而不是为谁开脱。
你虽心里内疚但也没反驳他，这时候反驳无疑更让你们的关系暧昧不清，于是沉默不答。
组长见你态度，更理直气壮，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带出来的人我还不了解吗？帮忙拍个照片有什么问题？”
经纪人本就一肚子火气，被他这一反问更是火冒三丈，一拍桌子，道:
“有什么问题？你知道营销号是怎么写的吗？你听见粉丝都骂的什么吗？你去看看“简嘉祈工作人员”的热搜第几名了！你去数数他们团队的代言有多少！数数正在洽谈的工作有多少！有什么问题？你说有什么问题！”
经纪人一连串的反问让组长也缄了口，大家心知肚明，绯闻对偶像明星的破坏力是致命的，更何况对风头正盛的简嘉祈来说，早就有数不清的眼睛虎视眈眈的盼他犯错，而这次无疑是送上门做文章的好机会。
气氛降到冰点，你虽没说话但一直在想澄清的办法，只是假设到最后都行不通，因为无论是公司出面还是艺人出面，都只会把这件事的热度越推越高，而相信的人不必解释，不相信的反而会从你的只言片语里大做文章，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大众在一件事上的注意力不会超过七天，而在这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默不作声。
经纪人也和你想的一样，道:“都别管了，这几天安生点，别再给我搞什么幺蛾子！”他又指着你说:“从今天起，你换到其他团队，不要让我从任何地方再看到你和我的艺人同框！”
他说完招呼简嘉祈跟他走，被组长出言拦下，组长道:“那不得让我徒弟在家避避风头啊？楼下都吵成啥样了，她上班……”
“避什么？不想干就走，我差她一个人吗！”经纪人没好气的打断他，又看向简嘉祈，道:“走，你跟我出去说。”
他率先摔门出去，而简嘉祈转身的瞬间，你轻声道:
“对不起。”
事已至此，你实在想不到除了道歉你还能说什么，哪怕他就此不理你，在你看来也是合理的。
可他没有。
“万事小心。”简嘉祈道。
他走到陈妈妈面前，在对方焦急的神情中，嬉皮笑脸的上去一个拥抱，道:
“我知道啦妈，不诓你了，我去上学，去学本领，但你得答应我，等我回来，就不能再要我走了，好不好？”
他的一番话让陈妈妈的眉头展开，眼泪珠子似的往下掉，她拍着风霁月的背，边点头边道:
“好，好……去吧，去上学吧，想干啥干啥，想去哪去哪，妈等你回来，妈等你回来……”
以前常听人说——爱是放手，你起先不明白为什么要放手，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现在看来是你过于局限了。
风霁月爱陈妈妈，所以不想她遗憾；陈妈妈爱风霁月，所以放他自由。
“爱是放手”并不只局限于爱情，亲情友情亦如此，可无论是哪种“爱”，口口声声都在说“成全。”
风霁月离开时只带走了电脑和笔记本，从上车后便一个人坐在大巴的最后，直至陈妈妈和陈爸爸在雪山前慢慢缩成两个黑色小点，大巴转弯，他依旧望着身后的层层山峦，像是长在雪山的参天大树，无论树枝蔓延到哪里，根都牢牢扎在那个掌灯的村庄。
镇上的雪已经化了，风霁月在车站和你们分道扬镳。
他适应的挺快，下车已经又是嘻嘻哈哈的做派，简嘉祈问他接下来的打算，他脱口而出听天由命，有哪的票就去哪，然后找个洞天福地闭关写作。
风霁月和剧组里的其他人不对付，所以只和简嘉祈道了别，而你不方便过去，便只透过玻璃和他摆了摆手。
风霁月看到了，笑的一口白牙，也朝你摆手。
而当车子发动，他突然上前敲了你的窗户，喊道:
“土豆！后会有期啊！”
你对这个称呼甚是抗拒，但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和他的身影擦肩而过。
也罢。
没说再见的再见，就一定还有重逢。
风霁月，祝你一路顺风。
我们，后会有期。
你们回到公司后，简嘉祈回家休息，而组长大发慈悲，给你们这些工作人员也放了半天假，你闻言第一个窜回家，收拾行李又洗澡，两个小时才折腾完，头发还没吹干，你先躺到床上累瘫了。
辗转的车程让你昏昏欲睡，但一想到你答应风霁月的话，躺了会儿还是咬牙撑着坐起，打开了电脑，登录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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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点开，铺天盖地的评论蜂拥而至，时间都在最近三天，你一条条看下去——
——我去是要更新了吗！我没看错吧？
——啊啊啊等到了！我还以为要坑了，一年多啊终于舍得回来了！
——欢迎大大！礼貌询问大大是准备修改完就更新嘛？
——牛X，我还以为她不写了，更踢更踢
……
你一页页翻下去，多数都在说改文的事，你又打开“作品管理”，果然见文章是解锁状态，怪不得他们发现你改文了。
一年前你退网后便把文章上锁，而前几天你整理旧文时，发现U盘有些不灵便，以防万一，你便上号把修改的版本替换了原版，想着过段时间再正式宣布更新，谁知竟忘了上锁，这才引来这几百条评论。
看着不断涌现的新消息，你有些感叹
一年时光，放在离开的人身上转瞬即逝，而对等待的人来说，却是极其漫长。
谁又知，在那些辗转反侧自我怀疑的夜里，在一次次伸向U盘又退回的踟蹰里，竟一直有人等你；谁又知，当你窥向他人的光时，身后早有亮了许久的萤。
跌倒已经不可怕了，还踟蹰什么呢。
柳树在发芽。
可以回去了。
最近几日简嘉祈都在和队员排练，你们的工作便清闲了些，每日写写文章修修图，下班后他们聚会你回家写文，过得也算安逸，只是偶尔灵感如泉涌，致使你不知不觉便熬了夜，一觉醒来争分夺秒，每天都踩着线打卡。
就像今天，离迟到还剩一分钟，而你还没跑到公司门口。
没办法，灵感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要是不及时记录再想起就不知什么时候了，你这属于为艺术冒险。
你一边在心里自我催眠，一边祈祷一会儿千万不要等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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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又是跟着艺人来的，以防招惹是非，你过去时特意低了腰，打算偷偷从侧面溜进去。
你一声不吭的刚刚走近，突然听见一个女生道:“她来了！就是她！”
你脚步一怔，闻声抬头，没找到声音来源，却和十几双怒目圆睁的眼睛对上，不等你反应便被迎面扔来的矿泉水实实的砸到眼睛，你吃痛的踉跄后退，那些女孩便哄然冲了过来！
“我X你妈，没见你这种不要脸的！”
“傻X吧你我X你妈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X样还幻想别人！”
“赶紧滚你个死傻X！”
你捂着眼睛看不清周围情况，只摸着门边往公司里挪，好在两个保安大哥迅速挡在门口，其他人听到动静也出来帮忙，你这才安全进去。
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你捂着眼睛隐约还能听见身后刺耳的咒骂，脑中混乱，上次照片闹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难道又出事了？
旁边同事递来一包纸巾，你接过道谢，同事略尴尬的道不客气，顿了顿，又说句“你去趟组长办公室吧。”然后走了。
你捂着眼睛抬头，见其他同事看向你的表情都很微妙，有的人视线和你撞上又匆匆移开，彼此沉默不语。
身后咒骂不断，你突然从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你来到组长办公室，里面传来争吵声。
“放屁！老子带出来的人老子比谁都了解！一个破照片能说明什么！我让她拍的人像多了！有啥事跟我说！”
“刘老师我希望你能分清楚，这里是公司，请你注意你的态度，这张照片拍摄的时间你我心知肚明，公司和粉丝也心知肚明，你包庇也要分时候！”
“你甭给我说这个！就是我让她拍的怎么着吧，来你跟我说说你想把我咋着！”
听里面似要愈演愈烈，你不敢让组长再说下去，连忙敲了门，里面这才停下，一男声叫你进来。
你推开门，只见组长和经纪人站在屋子中央，经纪人面露愠意，组长涨红的额头还能看见青筋。
你方才在门外听到“照片”二字，想来又是上次去郑州被偷拍的事，于是道:
“领导对不起，组长对不起，郑州那次是我的失误，请您不……”
你未说完就被经纪人打断，你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只见其打开手机翻了翻，然后扔到你面前，道:
“你自己看看，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你低头看向桌上的手机，只一眼，便觉身体里的血液瞬间倒流，脑中嗡的一声，说不出话。
不是郑州那次。
那是昨天刚刚上传的雪庄纪录片截图，截图里，简嘉祈正在接受采访，而他的身后，能清晰的看到你拿着手机，上面是简嘉祈的秋日个人照。
如鲠在喉。
你盯着那张截图默不作声，不是吓傻了，而是你根本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几个月前拍摄的艺人照片在公司都没见过的前提下会出现在工作人员的手机里。
一旁的组长还想为你辩解，被你开口打断，你道:
“对不起，这的确是我拍的。”
没有过多解释，听凭发落。
你知道这下肯定留不成了，只是一想到会连累简嘉祈，就觉得对不起他，想了想，你又道:
“如果可以有任何弥补的办法，请您告诉我，我一定配合。”
经纪人没有给出什么办法，他似是压着怒气，道: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拍又为什么没有上交公司，我为什么没见过这个！”
你:“因为……”
“因为我让她拍的。”
耳后吹来一丝冷风，简嘉祈关门走到你身边，道:
“我让她帮我单独拍一张然后私发给我，因为打算作为节日配图，所以叮嘱她先不要用进文章，这样有问题吗？”
简嘉祈全程平和淡然的说完，好似真相就是如此，如若你不是当事人，也只会觉得他在叙述事实，而不是为谁开脱。
你虽心里内疚但也没反驳他，这时候反驳无疑更让你们的关系暧昧不清，于是沉默不答。
组长见你态度，更理直气壮，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带出来的人我还不了解吗？帮忙拍个照片有什么问题？”
经纪人本就一肚子火气，被他这一反问更是火冒三丈，一拍桌子，道:
“有什么问题？你知道营销号是怎么写的吗？你听见粉丝都骂的什么吗？你去看看“简嘉祈工作人员”的热搜第几名了！你去数数他们团队的代言有多少！数数正在洽谈的工作有多少！有什么问题？你说有什么问题！”
经纪人一连串的反问让组长也缄了口，大家心知肚明，绯闻对偶像明星的破坏力是致命的，更何况对风头正盛的简嘉祈来说，早就有数不清的眼睛虎视眈眈的盼他犯错，而这次无疑是送上门做文章的好机会。
气氛降到冰点，你虽没说话但一直在想澄清的办法，只是假设到最后都行不通，因为无论是公司出面还是艺人出面，都只会把这件事的热度越推越高，而相信的人不必解释，不相信的反而会从你的只言片语里大做文章，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大众在一件事上的注意力不会超过七天，而在这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默不作声。
经纪人也和你想的一样，道:“都别管了，这几天安生点，别再给我搞什么幺蛾子！”他又指着你说:“从今天起，你换到其他团队，不要让我从任何地方再看到你和我的艺人同框！”
他说完招呼简嘉祈跟他走，被组长出言拦下，组长道:“那不得让我徒弟在家避避风头啊？楼下都吵成啥样了，她上班……”
“避什么？不想干就走，我差她一个人吗！”经纪人没好气的打断他，又看向简嘉祈，道:“走，你跟我出去说。”
他率先摔门出去，而简嘉祈转身的瞬间，你轻声道:
“对不起。”
事已至此，你实在想不到除了道歉你还能说什么，哪怕他就此不理你，在你看来也是合理的。
可他没有。
“万事小心。”简嘉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