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梁承生回学校之后几天，闵沅也该回去上课了。
只是还没好全，走路还是不太灵活。
她上学的时候大胖都在宠物店里，梁承生付过寄养的费用。
国庆假放完就是调休，就算高三生只放了三天假，也要跟着日历连上两周的课。
上完课之后就是周考，但看起来大家的状态都不太好，闵沅看着自己这次的排名也高兴不起来。
“余阔，你干嘛一直盯着闵沅的成绩条？”曲歆单手挡住成绩条，然后把余阔的摸过来看了一眼，“我就知道你这回没考过闵沅，哈哈！”
余阔冷哼一声。
“懒得理你。”
曲歆也不在意他不友好的语气，转头问闵沅：“待会儿曲彦来给我送衣服，你陪我去车站拿吧？”
闵沅犹豫着，曲歆晃她的手臂：“很重哎，我拿不过来，曲彦才不会帮我。”
闵沅点点头，放学之后跟着她去了。
曲彦的头发染黑了，闵沅一时没有认出来。
他看了眼她的脚，问：“好了？”
闵沅应：“嗯。谢谢你，上次送我回家。”
曲歆把他手里的两个袋子接过来，分给闵沅一个，说：“你拿一个，我拿一个。”转头跟曲彦挥挥手，“你走吧，快点回家。”
曲彦盯着闵沅看了片刻，说：“不急。我陪你们回去。”
然后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袋子。
曲歆也乐呵呵地把袋子给他，“那你也帮我拿。”
曲彦挪开她的手，绕了个方向远离她，“自己拿。”
“啊？”曲歆若有所思地打量他，眼神在面前两个人身上左右横移，很快得出结论，“行，我在前边，带路。”
闵沅要跟上去，手腕却被后边的人拉住了。
“姐姐。”曲彦喊她。
闵沅被他的力道拖着和他并肩走，他也有分寸，很快把手松开。
“怎么了？”她问。
“我送你回去那天晚上，在楼下等你的人是你哥么？”
“是啊。不像吗？”
曲彦摇头，“不像。”
一点也不像。
如果不是她喊了一声哥，他根本想不到他们是一家人。
闵沅问：“那像什么？”
他没立刻回答，低头看她，突然伸手把人拉过来，躲过了一辆开得不稳当的电动车。
两人的身子撞在一起，闵沅很快拉开距离，说谢谢。
一会儿她又用手肘戳戳他，继续问：“像什么？”
曲彦探究地盯住她，“你很想知道？”
她很快小声否定：“没有。”
可是她脸上也藏不住东西，眼神闪烁一下，明显得很。
她在期待。
曲彦沉默一会儿，用虎牙磨了磨下唇内侧的软肉，“姐姐。”
闵沅询问地嗯一声。
他弯弯脊背，侧脸靠近她，“不告诉你。”
她转过脸，撞上他又认真又狡黠的眼睛，忍不住笑，“幼稚死了。”
曲彦看她笑，其实心情不是很好，但也跟着笑起来。
他之前笑都没有露出过牙齿，这会儿闵沅才发现他有两颗虎牙，他现在的头发又是黑色的，这样怎么看都不像叛逆少年。
“你的耳洞呢？”她看着他空空的右耳，记得之前他右边耳朵是有耳钉的。
“我没有。之前那都是磁吸的。”他说，又补了一句，“我怕疼。”
闵沅不信，“你骗我。曲歆说你根本不怕黑，上回你就骗我了。”
“为什么骗你你不知道么？”
闵沅闭嘴。她觉得曲彦年纪不大，心思真多。
校门口现在人不少，她不好意思再和曲彦走一起。一群蓝白校服里他穿着黑衣服，长相又漂亮得突出，他的回头率很高。
“给我吧。”她伸手跟他要他手里的袋子。
但他把手往后一藏，“姐姐，我要你的微信。之前我问我姐拿，她不给，说我影响你学习。”
闵沅给他报了串数字，总觉得和他光明正大地站在校门口不自在，匆忙地和他说了声再见就走。
没想到原本走得超前快的曲歆，还在保安室旁等她。
曲小姐此时一脸八卦，眯着眼坏笑：“闵沅！你和曲彦什么时候搭上的！”
“我没有。”
“那就是曲彦！”
闵沅偏着视线在想怎么说，曲歆已经断定地说一定是曲彦主动。
“真的没有。”闵沅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他开玩笑的，我都不当真。”
曲歆不以为然，“谁开玩笑这么认真啊。”说完又想了一下，啧了一声。“嗯……但是如果是曲彦，好像确实会。”
闵沅松了口气。
把东西放回宿舍，两人就回班里上晚自习了。
这时候没开始晚读，闵沅屁股刚坐下，就感觉到周围几个人的目光都往这边来。
韩妍妍转过来敲敲她的桌子，“闵沅。”
闵沅：“怎么了？”
“刚才在学校门口，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帅哥，是谁啊？”
闵沅：“是曲歆的弟弟。”
目标转移。
曲歆挑着眉：“我是不是说过，我弟长得很好看？”
韩妍妍咂咂两声，“你弟弟干嘛帮闵沅拿东西，还加闵沅的微信？”
曲歆是姐姐，总不能和普通同学说，自家弟弟就是这样风流浪事一堆的人。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我和闵沅是好朋友，他们这样很正常。”
“不信不信，你欲盖弥彰。”韩妍妍转头继续问闵沅，“真的没有吗？”
闵沅摇头，“真的没有。”
“这样吗……”
韩妍妍像是目标达成，从抽屉里掏出手机，向曲歆要了曲彦的微信。
客车上。
曲彦打开微信，想看闵沅有没有给自己通过，结果弹出好几条好友申请。
都说是曲歆的同学。
“……”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一下，最后全给通过了。
有一个叫韩妍妍的最先给他发了消息。
【hi底迪】
【和闵沅真的没有关系吧？】
曲彦退出聊天框，看见闵沅还没通过他的申请。
然后点回去回复：【我追她】
晚读结束后教室里很安静，晚自习第一节课是一小时，余阔看看手表，又抬眼看闵沅。
还在睡，睡了有半小时，有恃无恐，仗着今晚所有老师都开会就大睡特睡。
下课铃响了她也没动，后背平稳地起伏。
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讨论的漩涡中心。
韩妍妍把手机从桌子底下递过去，屏幕上是她和曲彦的聊天记录。
余阔也直起身子凑上去看了眼，又看看稳如泰山的某个当事人，选择闭嘴。
闵沅撑着眼睛醒来时听见曲歆在喊她，她还很困，喝了口凉水清醒。曲歆把一张截图给她看。
她愣了一下，觉得曲彦这玩笑开得有点过分。
韩妍妍因为这句话八卦了她一晚上。
在寝室熄灯前，闵沅把手机拿出来，想和曲彦说不能这样，别人的消息却先弹了出来。
是梁承生。
【考得怎么样？】
她回一句：
【还可以】
下一秒手机震动起来，上方的弹窗显示来电。
“躺床上了？”梁承生说。
“嗯。怎么突然打电话？”
“本来想拨视频，怕你不方便。”
闵沅脱口而出：“方便呢。”
她也没想到他真的打了视频电话来，匆匆忙忙地戴上耳机。
梁承生那边的画面不在寝室，耳机里也有呼呼的风声。
“什么事呀？”闵沅问。
他语气懒散的，“哥想你了。两周我才给你打一次电话，非要有事吗，你嫌我烦啊。”可是轻皱着眉头，好像因为她类似公事公办的问法有点委屈。
闵沅好笑地看他，“你想我，怎么两周才一个电话？”
她本意知道他说笑，这话也是调侃。
结果他听完却沉默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屏幕，看得她有点心虚。
她生硬地扯开话题：“你怎么知道我们考完试了？”
“问你们班主任要的校历。”
他说完，视线从手机上挪开，抬头了一会儿，应该在打车。
画面里就剩下他的脖颈和下颌，闵沅忽然想起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个牙印。
现在已经消掉了，没有什么异样，她也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是不行。
她又经常想到那天晚上，梁承生握着她的手腕和她说别怕，那时候确实是害怕的，只是当时，她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反正不是被他吓到。
而且好像，那之后不自在的只有她，梁承生还是坦坦荡荡的。
她甚至有种自己被表象所骗、被莫名玩弄一通的感觉。
梁承生坐上车后喊了她一声，“想什么呢，眼神都飘了。”
她回过神，“什么事啊到底。”
他问：“考得还可以，是排多少？”
“文科班里第七。”
这成绩听上去不错，但年段里就三个文科班，一百多个人，再说附中一贯的成绩，这个排名都入不了袁老师的眼。
梁承生在附中做过一段时间的老师，多少懂一些。其实她应该对这个成绩挺满意的，如果不提到袁老师的话。
“晚自习还睡觉么？”他之前在他们班看自习的时候，她都偷偷摸摸睡觉，醒着也是强撑，他也就不管了。
闵沅头疼地把脸埋到枕头里，声音闷闷的，“我真的控制不住。你看，当时，你在我也困呢。”
声音透过耳机要比平时柔和一些，她说话又本来和和气气的，传到他耳朵里就让人心痒得不行。
他在电话一头笑，她就抬起脸无语地撇嘴。
“不想和你说学习，降维打击。这么晚，你怎么还在外边？”
“家教。那个学生约的晚上上课，他家里能开的价比别人高。”
熄灯了。闵沅光明正大地抬起脸看他，他真不会找角度，特别帅的一张脸被镜头畸变拉得怪怪的，有点笨。
可是她觉得自己被勾住了。
只是还没好全，走路还是不太灵活。
她上学的时候大胖都在宠物店里，梁承生付过寄养的费用。
国庆假放完就是调休，就算高三生只放了三天假，也要跟着日历连上两周的课。
上完课之后就是周考，但看起来大家的状态都不太好，闵沅看着自己这次的排名也高兴不起来。
“余阔，你干嘛一直盯着闵沅的成绩条？”曲歆单手挡住成绩条，然后把余阔的摸过来看了一眼，“我就知道你这回没考过闵沅，哈哈！”
余阔冷哼一声。
“懒得理你。”
曲歆也不在意他不友好的语气，转头问闵沅：“待会儿曲彦来给我送衣服，你陪我去车站拿吧？”
闵沅犹豫着，曲歆晃她的手臂：“很重哎，我拿不过来，曲彦才不会帮我。”
闵沅点点头，放学之后跟着她去了。
曲彦的头发染黑了，闵沅一时没有认出来。
他看了眼她的脚，问：“好了？”
闵沅应：“嗯。谢谢你，上次送我回家。”
曲歆把他手里的两个袋子接过来，分给闵沅一个，说：“你拿一个，我拿一个。”转头跟曲彦挥挥手，“你走吧，快点回家。”
曲彦盯着闵沅看了片刻，说：“不急。我陪你们回去。”
然后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袋子。
曲歆也乐呵呵地把袋子给他，“那你也帮我拿。”
曲彦挪开她的手，绕了个方向远离她，“自己拿。”
“啊？”曲歆若有所思地打量他，眼神在面前两个人身上左右横移，很快得出结论，“行，我在前边，带路。”
闵沅要跟上去，手腕却被后边的人拉住了。
“姐姐。”曲彦喊她。
闵沅被他的力道拖着和他并肩走，他也有分寸，很快把手松开。
“怎么了？”她问。
“我送你回去那天晚上，在楼下等你的人是你哥么？”
“是啊。不像吗？”
曲彦摇头，“不像。”
一点也不像。
如果不是她喊了一声哥，他根本想不到他们是一家人。
闵沅问：“那像什么？”
他没立刻回答，低头看她，突然伸手把人拉过来，躲过了一辆开得不稳当的电动车。
两人的身子撞在一起，闵沅很快拉开距离，说谢谢。
一会儿她又用手肘戳戳他，继续问：“像什么？”
曲彦探究地盯住她，“你很想知道？”
她很快小声否定：“没有。”
可是她脸上也藏不住东西，眼神闪烁一下，明显得很。
她在期待。
曲彦沉默一会儿，用虎牙磨了磨下唇内侧的软肉，“姐姐。”
闵沅询问地嗯一声。
他弯弯脊背，侧脸靠近她，“不告诉你。”
她转过脸，撞上他又认真又狡黠的眼睛，忍不住笑，“幼稚死了。”
曲彦看她笑，其实心情不是很好，但也跟着笑起来。
他之前笑都没有露出过牙齿，这会儿闵沅才发现他有两颗虎牙，他现在的头发又是黑色的，这样怎么看都不像叛逆少年。
“你的耳洞呢？”她看着他空空的右耳，记得之前他右边耳朵是有耳钉的。
“我没有。之前那都是磁吸的。”他说，又补了一句，“我怕疼。”
闵沅不信，“你骗我。曲歆说你根本不怕黑，上回你就骗我了。”
“为什么骗你你不知道么？”
闵沅闭嘴。她觉得曲彦年纪不大，心思真多。
校门口现在人不少，她不好意思再和曲彦走一起。一群蓝白校服里他穿着黑衣服，长相又漂亮得突出，他的回头率很高。
“给我吧。”她伸手跟他要他手里的袋子。
但他把手往后一藏，“姐姐，我要你的微信。之前我问我姐拿，她不给，说我影响你学习。”
闵沅给他报了串数字，总觉得和他光明正大地站在校门口不自在，匆忙地和他说了声再见就走。
没想到原本走得超前快的曲歆，还在保安室旁等她。
曲小姐此时一脸八卦，眯着眼坏笑：“闵沅！你和曲彦什么时候搭上的！”
“我没有。”
“那就是曲彦！”
闵沅偏着视线在想怎么说，曲歆已经断定地说一定是曲彦主动。
“真的没有。”闵沅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他开玩笑的，我都不当真。”
曲歆不以为然，“谁开玩笑这么认真啊。”说完又想了一下，啧了一声。“嗯……但是如果是曲彦，好像确实会。”
闵沅松了口气。
把东西放回宿舍，两人就回班里上晚自习了。
这时候没开始晚读，闵沅屁股刚坐下，就感觉到周围几个人的目光都往这边来。
韩妍妍转过来敲敲她的桌子，“闵沅。”
闵沅：“怎么了？”
“刚才在学校门口，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帅哥，是谁啊？”
闵沅：“是曲歆的弟弟。”
目标转移。
曲歆挑着眉：“我是不是说过，我弟长得很好看？”
韩妍妍咂咂两声，“你弟弟干嘛帮闵沅拿东西，还加闵沅的微信？”
曲歆是姐姐，总不能和普通同学说，自家弟弟就是这样风流浪事一堆的人。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我和闵沅是好朋友，他们这样很正常。”
“不信不信，你欲盖弥彰。”韩妍妍转头继续问闵沅，“真的没有吗？”
闵沅摇头，“真的没有。”
“这样吗……”
韩妍妍像是目标达成，从抽屉里掏出手机，向曲歆要了曲彦的微信。
客车上。
曲彦打开微信，想看闵沅有没有给自己通过，结果弹出好几条好友申请。
都说是曲歆的同学。
“……”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一下，最后全给通过了。
有一个叫韩妍妍的最先给他发了消息。
【hi底迪】
【和闵沅真的没有关系吧？】
曲彦退出聊天框，看见闵沅还没通过他的申请。
然后点回去回复：【我追她】
晚读结束后教室里很安静，晚自习第一节课是一小时，余阔看看手表，又抬眼看闵沅。
还在睡，睡了有半小时，有恃无恐，仗着今晚所有老师都开会就大睡特睡。
下课铃响了她也没动，后背平稳地起伏。
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讨论的漩涡中心。
韩妍妍把手机从桌子底下递过去，屏幕上是她和曲彦的聊天记录。
余阔也直起身子凑上去看了眼，又看看稳如泰山的某个当事人，选择闭嘴。
闵沅撑着眼睛醒来时听见曲歆在喊她，她还很困，喝了口凉水清醒。曲歆把一张截图给她看。
她愣了一下，觉得曲彦这玩笑开得有点过分。
韩妍妍因为这句话八卦了她一晚上。
在寝室熄灯前，闵沅把手机拿出来，想和曲彦说不能这样，别人的消息却先弹了出来。
是梁承生。
【考得怎么样？】
她回一句：
【还可以】
下一秒手机震动起来，上方的弹窗显示来电。
“躺床上了？”梁承生说。
“嗯。怎么突然打电话？”
“本来想拨视频，怕你不方便。”
闵沅脱口而出：“方便呢。”
她也没想到他真的打了视频电话来，匆匆忙忙地戴上耳机。
梁承生那边的画面不在寝室，耳机里也有呼呼的风声。
“什么事呀？”闵沅问。
他语气懒散的，“哥想你了。两周我才给你打一次电话，非要有事吗，你嫌我烦啊。”可是轻皱着眉头，好像因为她类似公事公办的问法有点委屈。
闵沅好笑地看他，“你想我，怎么两周才一个电话？”
她本意知道他说笑，这话也是调侃。
结果他听完却沉默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屏幕，看得她有点心虚。
她生硬地扯开话题：“你怎么知道我们考完试了？”
“问你们班主任要的校历。”
他说完，视线从手机上挪开，抬头了一会儿，应该在打车。
画面里就剩下他的脖颈和下颌，闵沅忽然想起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个牙印。
现在已经消掉了，没有什么异样，她也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是不行。
她又经常想到那天晚上，梁承生握着她的手腕和她说别怕，那时候确实是害怕的，只是当时，她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反正不是被他吓到。
而且好像，那之后不自在的只有她，梁承生还是坦坦荡荡的。
她甚至有种自己被表象所骗、被莫名玩弄一通的感觉。
梁承生坐上车后喊了她一声，“想什么呢，眼神都飘了。”
她回过神，“什么事啊到底。”
他问：“考得还可以，是排多少？”
“文科班里第七。”
这成绩听上去不错，但年段里就三个文科班，一百多个人，再说附中一贯的成绩，这个排名都入不了袁老师的眼。
梁承生在附中做过一段时间的老师，多少懂一些。其实她应该对这个成绩挺满意的，如果不提到袁老师的话。
“晚自习还睡觉么？”他之前在他们班看自习的时候，她都偷偷摸摸睡觉，醒着也是强撑，他也就不管了。
闵沅头疼地把脸埋到枕头里，声音闷闷的，“我真的控制不住。你看，当时，你在我也困呢。”
声音透过耳机要比平时柔和一些，她说话又本来和和气气的，传到他耳朵里就让人心痒得不行。
他在电话一头笑，她就抬起脸无语地撇嘴。
“不想和你说学习，降维打击。这么晚，你怎么还在外边？”
“家教。那个学生约的晚上上课，他家里能开的价比别人高。”
熄灯了。闵沅光明正大地抬起脸看他，他真不会找角度，特别帅的一张脸被镜头畸变拉得怪怪的，有点笨。
可是她觉得自己被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