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后的阴天
三十四、暴风雨后的阴天
“Zac，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学校有事，你准备好了？”
“那当然，我都练了一小时了。”
这周六下午，不是乐队排练时间，Lu和Fer都不在，自从昨天约了Jimmy，他说自己激动的一晚上没睡觉。
Lu到底用什么方法把Jimmy迷的团团转？
不过我也差不多，Sow那家伙就那么耍酷一样的走了，搞的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那我们先从《imagination things》开始吧，这段按照Fer的演奏习惯，在原来的基础上加几个小节比较好。”
我和Jimmy从四点半开始排练，我承认小看了Jimmy的决心，整整四个小时，他一分钟都没有离开座位，在谱子上画画写写，标记了满满一堆。
“嘶。”
“怎么了？”
Jimmy边打边轻轻的抽气，这家伙细皮嫩肉的手指上已经红了，随时会破皮。我甚至对他的认真感到恼火。从背包里找到创可贴，小心的贴到Jimmy右手食指上。
“哇，我要好好保存这个创可贴。”Jimmy夸张的嚷嚷。
“不要拿伤口开玩笑，你不休息一下吗。”
“不用休息，明天Lu会来看对吧，Zephyr有排练，一定会来的吧。”
这个问题他都问四五遍了，我瞟了个白眼，Jimmy偷笑着摇头晃脑，兴致高涨的打起鼓来。
“我出去透透气。”
“我一会儿从头到尾给你听一遍哦，Zac！”
背对着Jimmy比了个OK的手势，我径直走到店门外，蹲在门口休息。Lu安排的演出，最近的一场是下周六晚，按照Jimmy的进度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隔壁小卖铺的老板搬了靠背椅，边吹风边抽烟。抬抬下巴示意我也应该来一根。
我朝老板笑笑，无聊的捏着那张创可贴的包装纸，展开又对折。我的食指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所以不会再受伤了。
“哟，在这偷懒呢。”Tah哥也出来抽烟，站在我旁边。
“学生太勤奋了，老师要休息一下。”
“怎么了？不玩乐队了？”
“啊。”
Tah哥吐着烟圈，这么沉默的抽了四五口。
“Zephyr挺好的。”
“嗯，我妈不让，成绩下降了。”
“以前我根本不听家里人的话，骑摩托车背着吉他就翘课去华欣……”
Tah哥饶有兴致的跟我分享他年轻时期的放浪经历。渐渐的，我从心底升出一阵期待。
“所以Tah哥，是不是不听我妈的意见，比较好。”
“……读书确实很重要，乐队以后还可以玩，你不是马上就大学了嘛。几个月时间忍忍就过去了？我进去了啊，最近Jep那家伙写了不少demo。”
我答应Tah哥有时间会听Buuu乐队的新曲后，就如石狮子般一动不动的在门口蹲了好一阵。
“来吧，把第一段和第二段来一遍，像演出一样。”
“哇，还有点小紧张。我是不是要从自我介绍开始。”
“随便，都可以。”
“大家好！我们是Zephyr乐队，我是替补鼓手Jimmy。”
Jimmy边说边挥手，像在跟500个人打招呼。《Imagination things》是乐队的代表曲目，但是鼓点并不复杂，一些小错误，只要我皱眉，他就能立刻改好。
“这边的切分再准确一点。”
“这样？”
“左右手力度不对。”
“这样？”
“不对。”
快结尾的solo小节，一些不明显的地方，我让Jimmy打了十几遍，像一个鸡蛋里挑骨头的评委。‘你再想想’，‘感觉不对’，我垮着脸说一些暧昧不明的评价。
“这边是自由发挥的地方吧？Zac真是个好老师，注重细节！”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明天上午我约Fer来排练，你也一起来。”我顿了顿，“Lu下午才来。”
“Zac老师——我的阿莫尔（爱神）！”
我和Jimmy结束排练的时候，Tah哥他们也下来了，邀约我俩一起宵夜。
“我去的，什么宵夜？冬阴功火锅？”Jimmy搭着Tah哥的肩，催促着往店外走，把我一个人落在后面。
“好哇，好久没吃火锅了。Zac呢？”
“他应该不去，我们快去吧，饿死啦。我知道有一家特别好吃。”
“不要太贵啊，你们这些富二代推荐的店。”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走出去，我正清理店铺做一些扫尾工作。等一会儿追上他们，今晚的宵夜我可不付钱！我恨恨的嘟囔，关掉最后的总电源，看到门外面站了个人，是带着黑色口罩的Sow。
“额。你怎么来了。”
“刚给你电话了。”Sow指了指手机，平时他会把刘海梳上去，今天则把头发都放了下来，穿着深蓝色的卫衣。
“啊？”我翻开手机，没有未接来电。
“Jimmy接了。”
“哦……”
虽然以前跟Sow就没什么好说的，但现在不知怎的好想逃跑，“你去吃宵夜吗？Jimmy他们刚走……”
“你饿了？”
“饿，倒也……没有。那你喝水吗？”
我紧张的抿着嘴，回店里倒了杯水，Sow迟迟没有取口罩。
“没有那个高档的气泡水，对不起啦。”我揶揄到。
“也不是，我喝的，给我吧。”
等他揭下口罩我才发现，这家伙下巴有擦伤。Sow比我肤色稍暗一些，擦伤的创面红红的，还能因为什么，一定是被我打的。
等Sow喝完水，我从口袋里掏出多的创可贴，店铺没有开灯，黑不溜秋的。借着路灯的余光，我搓开创口贴的包装。拿给他的时候，Sow突然大步向我走近，这不得了的压迫力。
“诺，给你。”
“什么？”
“创口贴，你自己弄。”
“哪里。”
“……”
这家伙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刚才也给Jimmy贴过，跟现在紧张的感觉可完全不一样。盯着那个不小的创口，Sow一点也没有配合低头的意思，哆哆嗦嗦的撕掉创可贴的薄膜，我仰着头侧过脸，嘴唇因为缺水的缘故，粘连在了一起。
“还有人发信息，或者打电话来吗？”Sow忽然问到。
“啊？暂时没有了，谢谢啊。”
“Zac，你昨天打电话给我……”
“等等，远一点，稍微。”我推着Sow的肩膀，却听到尤其明显的闷哼声。
“哼。”
……
现在不是瞎想的时候，这家伙到底被我打伤了多少地方……
“你这儿也？”
“没什么关系。”
“额，今天不工作吗？”
“经纪人让我休息几天。”
“……用药了吗？”
……
行吧，也许是我小题大做了，Sow看上去像是没什么大碍。如果他觉得OK，就没关系，轮不到我担心。
“很小的伤，没关系。”
……
我叹了口气，直接抓着Sow卫衣的下摆往上提，却被Sow按住手。
“衣服拿开，我看看。”较劲一样的硬拉，Sow没再阻止。哇！这fu肌，是真实的吗。
目光所及……还真有八块。这家伙体格也太好了吧，到底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受伤的地方好像在右肩膀，我拉着Sow的卫衣，一点点往上移，线条流畅，该有的一块儿不缺，还有这家伙圆圆的……汝（head。也因为接触到空气，立了起来。
‘放轻松，Zac。他有的你都有！都是男人，紧张什么啊！’我暗暗骂自己，但手心黏腻腻的，实在是太怂了。
索性一把外衣拉到最高，果然Sow的肩窝处红红的一大块。而且比其他地方，有肿+on张的态势。
“这样按的话，痛不痛？”我轻轻用手指戳了戳那块红肿的中心区。
“还好。”
“这样呢？”
“……还好。”
我佩服Sow是个英雄，眉毛都要皱成珠穆朗玛峰了，还能这么逞能。突然灵光一闪，我直直戳了下他的右边的那个圆圈。
“这样呢，也不疼吧。嘿嘿嘿嘿。”
“Zac？”
门口一个声音响起，越过Sow的肩膀，我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自然卷脑袋。
“Fer？！”
“Zac，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学校有事，你准备好了？”
“那当然，我都练了一小时了。”
这周六下午，不是乐队排练时间，Lu和Fer都不在，自从昨天约了Jimmy，他说自己激动的一晚上没睡觉。
Lu到底用什么方法把Jimmy迷的团团转？
不过我也差不多，Sow那家伙就那么耍酷一样的走了，搞的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那我们先从《imagination things》开始吧，这段按照Fer的演奏习惯，在原来的基础上加几个小节比较好。”
我和Jimmy从四点半开始排练，我承认小看了Jimmy的决心，整整四个小时，他一分钟都没有离开座位，在谱子上画画写写，标记了满满一堆。
“嘶。”
“怎么了？”
Jimmy边打边轻轻的抽气，这家伙细皮嫩肉的手指上已经红了，随时会破皮。我甚至对他的认真感到恼火。从背包里找到创可贴，小心的贴到Jimmy右手食指上。
“哇，我要好好保存这个创可贴。”Jimmy夸张的嚷嚷。
“不要拿伤口开玩笑，你不休息一下吗。”
“不用休息，明天Lu会来看对吧，Zephyr有排练，一定会来的吧。”
这个问题他都问四五遍了，我瞟了个白眼，Jimmy偷笑着摇头晃脑，兴致高涨的打起鼓来。
“我出去透透气。”
“我一会儿从头到尾给你听一遍哦，Zac！”
背对着Jimmy比了个OK的手势，我径直走到店门外，蹲在门口休息。Lu安排的演出，最近的一场是下周六晚，按照Jimmy的进度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隔壁小卖铺的老板搬了靠背椅，边吹风边抽烟。抬抬下巴示意我也应该来一根。
我朝老板笑笑，无聊的捏着那张创可贴的包装纸，展开又对折。我的食指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所以不会再受伤了。
“哟，在这偷懒呢。”Tah哥也出来抽烟，站在我旁边。
“学生太勤奋了，老师要休息一下。”
“怎么了？不玩乐队了？”
“啊。”
Tah哥吐着烟圈，这么沉默的抽了四五口。
“Zephyr挺好的。”
“嗯，我妈不让，成绩下降了。”
“以前我根本不听家里人的话，骑摩托车背着吉他就翘课去华欣……”
Tah哥饶有兴致的跟我分享他年轻时期的放浪经历。渐渐的，我从心底升出一阵期待。
“所以Tah哥，是不是不听我妈的意见，比较好。”
“……读书确实很重要，乐队以后还可以玩，你不是马上就大学了嘛。几个月时间忍忍就过去了？我进去了啊，最近Jep那家伙写了不少demo。”
我答应Tah哥有时间会听Buuu乐队的新曲后，就如石狮子般一动不动的在门口蹲了好一阵。
“来吧，把第一段和第二段来一遍，像演出一样。”
“哇，还有点小紧张。我是不是要从自我介绍开始。”
“随便，都可以。”
“大家好！我们是Zephyr乐队，我是替补鼓手Jimmy。”
Jimmy边说边挥手，像在跟500个人打招呼。《Imagination things》是乐队的代表曲目，但是鼓点并不复杂，一些小错误，只要我皱眉，他就能立刻改好。
“这边的切分再准确一点。”
“这样？”
“左右手力度不对。”
“这样？”
“不对。”
快结尾的solo小节，一些不明显的地方，我让Jimmy打了十几遍，像一个鸡蛋里挑骨头的评委。‘你再想想’，‘感觉不对’，我垮着脸说一些暧昧不明的评价。
“这边是自由发挥的地方吧？Zac真是个好老师，注重细节！”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明天上午我约Fer来排练，你也一起来。”我顿了顿，“Lu下午才来。”
“Zac老师——我的阿莫尔（爱神）！”
我和Jimmy结束排练的时候，Tah哥他们也下来了，邀约我俩一起宵夜。
“我去的，什么宵夜？冬阴功火锅？”Jimmy搭着Tah哥的肩，催促着往店外走，把我一个人落在后面。
“好哇，好久没吃火锅了。Zac呢？”
“他应该不去，我们快去吧，饿死啦。我知道有一家特别好吃。”
“不要太贵啊，你们这些富二代推荐的店。”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走出去，我正清理店铺做一些扫尾工作。等一会儿追上他们，今晚的宵夜我可不付钱！我恨恨的嘟囔，关掉最后的总电源，看到门外面站了个人，是带着黑色口罩的Sow。
“额。你怎么来了。”
“刚给你电话了。”Sow指了指手机，平时他会把刘海梳上去，今天则把头发都放了下来，穿着深蓝色的卫衣。
“啊？”我翻开手机，没有未接来电。
“Jimmy接了。”
“哦……”
虽然以前跟Sow就没什么好说的，但现在不知怎的好想逃跑，“你去吃宵夜吗？Jimmy他们刚走……”
“你饿了？”
“饿，倒也……没有。那你喝水吗？”
我紧张的抿着嘴，回店里倒了杯水，Sow迟迟没有取口罩。
“没有那个高档的气泡水，对不起啦。”我揶揄到。
“也不是，我喝的，给我吧。”
等他揭下口罩我才发现，这家伙下巴有擦伤。Sow比我肤色稍暗一些，擦伤的创面红红的，还能因为什么，一定是被我打的。
等Sow喝完水，我从口袋里掏出多的创可贴，店铺没有开灯，黑不溜秋的。借着路灯的余光，我搓开创口贴的包装。拿给他的时候，Sow突然大步向我走近，这不得了的压迫力。
“诺，给你。”
“什么？”
“创口贴，你自己弄。”
“哪里。”
“……”
这家伙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刚才也给Jimmy贴过，跟现在紧张的感觉可完全不一样。盯着那个不小的创口，Sow一点也没有配合低头的意思，哆哆嗦嗦的撕掉创可贴的薄膜，我仰着头侧过脸，嘴唇因为缺水的缘故，粘连在了一起。
“还有人发信息，或者打电话来吗？”Sow忽然问到。
“啊？暂时没有了，谢谢啊。”
“Zac，你昨天打电话给我……”
“等等，远一点，稍微。”我推着Sow的肩膀，却听到尤其明显的闷哼声。
“哼。”
……
现在不是瞎想的时候，这家伙到底被我打伤了多少地方……
“你这儿也？”
“没什么关系。”
“额，今天不工作吗？”
“经纪人让我休息几天。”
“……用药了吗？”
……
行吧，也许是我小题大做了，Sow看上去像是没什么大碍。如果他觉得OK，就没关系，轮不到我担心。
“很小的伤，没关系。”
……
我叹了口气，直接抓着Sow卫衣的下摆往上提，却被Sow按住手。
“衣服拿开，我看看。”较劲一样的硬拉，Sow没再阻止。哇！这fu肌，是真实的吗。
目光所及……还真有八块。这家伙体格也太好了吧，到底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受伤的地方好像在右肩膀，我拉着Sow的卫衣，一点点往上移，线条流畅，该有的一块儿不缺，还有这家伙圆圆的……汝（head。也因为接触到空气，立了起来。
‘放轻松，Zac。他有的你都有！都是男人，紧张什么啊！’我暗暗骂自己，但手心黏腻腻的，实在是太怂了。
索性一把外衣拉到最高，果然Sow的肩窝处红红的一大块。而且比其他地方，有肿+on张的态势。
“这样按的话，痛不痛？”我轻轻用手指戳了戳那块红肿的中心区。
“还好。”
“这样呢？”
“……还好。”
我佩服Sow是个英雄，眉毛都要皱成珠穆朗玛峰了，还能这么逞能。突然灵光一闪，我直直戳了下他的右边的那个圆圈。
“这样呢，也不疼吧。嘿嘿嘿嘿。”
“Zac？”
门口一个声音响起，越过Sow的肩膀，我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自然卷脑袋。
“F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