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有什么东西在改变，确确实实的在变化。更要命的是，可能只有我知道。回程的车子里气氛异常。Fer带上耳麦，阿姨一句话也不说的开车，幸运的Lu直接睡了过去。
灯红绿停车之际，阿姨在车内后视镜里瞧我。
“Zac，Fer他……最近情绪不好，你多跟他聊聊，算是帮阿姨一个忙。”
“好的。”
“如果缺什么跟我说，什么都可以，多帮帮Fer吧。”哪怕只能看到嘴角，我也知道那是张无助的脸，“阿姨只能拜托你了，可以吗？”
“没问题。我会看紧他的。”
我们比预料的更早回曼谷，阿姨把我们放在地铁站便开车走了。Jimmy发来短信说他已经结束，马上回去，钥匙就放在外墙的某砖块下。‘那砖块你一眼就能看到！’到底是天然呆还是幸运，我已经不想吐槽Jimmy了。
Lu走的飞快去找奶茶店，她最近沉迷泰式奶茶。Fer还是那样，带着耳机一句话也不说。不快不慢的跟我保持大约两步的距离。地铁站附近的某家店放了一首炸裂的重金属，主唱像地狱使者那样嘶吼，好多路人皱着眉头。等那首歌结束，又抽风一样的播放钢琴曲。
“这歌好熟啊，叫什么？”我转身拍了拍Fer，他把耳机拿下来，只听了几秒。
“韩国作曲家的，《Kiss the rain》。”
“不得了！Fer果然很厉害啊。”我发自肺腑的夸赞到，“跟导演聊过以后，有什么新的想法吗？我随时听候差遣。”
“可以吗？”Fer看着我。
“有我能做的事？完全没问题，什么都可以，哪怕叫我去打Jimmy都行。正好手痒的不行，下午的时候我就……”
后面的话我没说下去，因为Fer牵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指纤细修长，用力抓着我的掌心。周围坐地铁的人来来往往，有些人特意回过头看我们，也有人直接走掉，Lu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买泰式奶茶了。
这……这是什么啊，不等我反应，Fer紧紧抓着我的手往前走去。
“喂……Fer，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好吧……”
“这样可以帮我写歌，也不行吗？”Fer没有回头说到。
“哇，你看那边有帅哥牵手。”迎面走过来的女生议论到，我赶紧扭过脸去。悄悄把手往后缩。
很快，我感觉Fer抓着我的手的力度忽然松懈，比起刚才，现在只是轻轻牵着我的四五指，我转头看了眼Fer的侧脸，看到他绷着的嘴角和镜片后的眼睛。我随时可以把手挣脱出来，但我最终没有那么做。而是反过来抓住他的手，大步朝Lu走去。
她在前方喝着奶茶等我们。
“额。你们……”Lu看着我俩的手，又看了看我们。“来真的？”
“啊哈，我们在找灵感。”我这么说着把手举起来，和Fer十指相扣，“你要一起吗？”
“幼儿园过马路嘛，我就不用了，经纪人没有营业的必要。不过…手先别放下来，我拍个照。这么好的素材不能浪费。”
……
在车上，我和Fer挨着坐在一起，他分了一只耳机给我，我看着车窗里自己的脸，平凡、普通、除了白点，个子还行好像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跟Sow可以说是云泥之别，Fer也比我强了不止一点两点。我鼓了鼓脸，嘴巴里竟然破了，舌头探到细小的伤口，不一会儿伤口就被舔舐的更加明显，皮翻起来，尝到一股淡淡的血味。
靠，Sow那家伙是狗吗！
到Jimmy家要坐八站，地铁腾空在城市之间，窗外是叠起的商场和高楼大厦。
我靠着椅背，想到Sow说他没有妈妈这件事，又想到Fer的妈妈无助的表情，人无能为力的事情有很多，我徒劳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车辆摇摇晃晃，耳机里是那首《kiss the rain》，我的眼睛不知不觉间慢慢阖上，坐在对面的Lu忽然拿起手机对着我。几秒过后，Fer毛茸茸的脑袋枕在我的肩膀上，他比我更早睡着了。
Jimmy比我们早到家，Lu把我们的牵手照和睡觉照，第一时间发给了他。
“啊，Zac不会吧！”一回到家Jimmy就大声嚷嚷，“没想到，你竟然劈……”
我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扔了过去，也堵不住他接下来的疯言疯语。
“这是合成的照片吗？一定是合成的照片。”Jimmy拿着手机嚷嚷。“我完啦，快跟我说这是假的。”
Jimmy这夸张的反应太可笑了，“不是假的，我们就是在一起了，就你想的那样。用四个字形容就是‘如胶似漆’，懂？”
“什么意思？Lu。”
“就是说他俩但凡能生孩子，现在已经有三胎了。”Lu也玩了起来。
“Shit，真的吗！你们还要生孩子！”Jimmy呆站在房间中央，嘴跟塞了个鸡蛋似的，久久没有合上。
“真的有什么不好，”Lu吸了口珍珠。“我支持你们，孩子周岁我会包个大红包的。”
“谢啦，对了，大红包是多大？”我好奇的追问，Lu朝我翻了个大白眼。
“一会儿排练吗？”我转头问Fer。
“今天休息一下吧。”Lu提议到，“而且‘乐队日常’vlog好久没更新了，正好当素材了。”
我们的官网有好几类视频，都是Lu在做。
“不放过一分一秒，真不愧是Lu，这个乐队不能没有你。”
“那我们干什么？”Jimmy从手机里抬起头来，“玩游戏？看电影？或者去兜风，在我死之前最后疯狂一把。”
Fer没什么想法，我估计他脑子里都是写歌的事，Jimmy的提议以户外为主，全部被Lu驳回，最终我们几个人决定看电影，因为Jimmy说他家有一张电影光碟，而且极力和我们推荐说这片子特别好看。
“你看过了？”Lu看着Jimmy。
“很久以前跟Sow和May一起看的，是初中的时候？还是高中？不记得了。”
“我可以去睡觉吗？”Fer说到。“我有点困，不好意思。”
“等等，得先等我拍完视频和照片的素材。”
十分钟后，Jimmy打开电视，是一部关于泰拳的电影，Fer很快开始打呵欠，毫无疑问打呵欠是会传染的，我也开始犯困。窝在沙发上，不管什么姿势脖子都疼的不行。
“我们去休息一下，电影结束了来叫我们吧。”我和Jimmy说到，他完全没听见，Lu朝我们点点头，她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我叫醒Fer，因为不怎么住人的关系，Jimmy家只有一间房的床有枕头和一条薄被。和匮乏的床上用品相反，空调却足的不像话。
“一起盖吧。”我把薄被横铺，能稍微长一些，“如果你不想感冒拉肚子的话。”
“没事的，我不冷。”
“废什么话，让你盖就盖。”我肩负着照顾Fer的使命，如果不给他被子，Fer冻成冰棍都不会抱怨，这两兄弟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但倔这点是完全一致的。
Jimmy家的空调，冷气对着我吹，我把头闷在被子里，十几分钟后问出了今天最想问的问题，“Fer，你怎么看Sow。”
“Zac，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他没有回答，而是向我提问。
“哪句？我们说的话也太多了。”每天一小时的电话时间，加起来得有几万句话了，远远超过跟我老妈说话的总量。
被子盖的住头就盖不住脚，我只能像虾子一样把腿蜷曲起来。
“我还没有和别人接吻过。”Fer突然来了一句。
“真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你岂不是处……写歌的时候全凭想象嘛，这样真的可以吗。”我绝对不会嘲笑Fer，那形同于嘲笑我自己。
“Zac呢？Zac做过吗？”
“你还真敢问啊。”
“……对不起……”
如果是接吻的话，我下午刚做了，如果是其他的话我也……“emmm，当然了。”
“……那是什么感觉？”
超级舒服！爽爆了！简直是人间仙境！我天花乱坠的夸赞，脑子里想的是过往看的爱情动作片片段。
等我把贫瘠的词汇说了遍，背着我睡觉的Fer一直没出声。
上半身支起来，我凑过去看他的脸。睫毛颤动，完全没睡嘛，我比了个中指在他紧闭的眼前乱晃，“Fer睡着了啊，让哥哥检查检查，是不是做春梦了！”
男生友好关系的必经之路，就是搞点黄色话题。我假装掀起一点被子，果然Fer立刻睁眼，转头看着我。
他没戴眼镜，空调的冷气吹过他额前蜷曲的发梢，瞳孔乌沉沉的。
“你可以检查。”
！！！
靠……这不对吧，正常应该不是这样吧……我好像玩脱了……
“咳咳，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哥一定好好检查。”我尴尬的咳嗽。
“Zac。”Fer看着我，上半身仰起来。
“嗯。”我躺回被窝，把被子盖到眼睛下面。
“我可以吗？”Fer这么说着，慢慢把身体压过来，他和我差不多高，体型也差不多。Fer的脸在离我二十公分距离时停住了，和坚定的眼神不同，我看到Fer干燥的没有一点水分的嘴唇，手臂上的汗毛耸立，鸡皮疙瘩甚至蔓延到大臂，还有被子不合时宜的颤动。
“噗，”我努力克制自己想爆笑的冲动，这抖的跟筛子似的，还逞什么强啊，我一巴掌打在Fer头上，“你可以睡了，我困了。”
“我也想接吻。”闭着眼，我听到Fer这么说。
“骗你的，那感觉也不怎么样。”嘴巴痛的要死，“跟女生接吻会舒服很多吧，女生的嘴唇软软的，小小的，香香的，温温柔柔的。”
总之，跟Sow绝对不一样，我这么想着，困意来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有什么东西在改变，确确实实的在变化。更要命的是，可能只有我知道。回程的车子里气氛异常。Fer带上耳麦，阿姨一句话也不说的开车，幸运的Lu直接睡了过去。
灯红绿停车之际，阿姨在车内后视镜里瞧我。
“Zac，Fer他……最近情绪不好，你多跟他聊聊，算是帮阿姨一个忙。”
“好的。”
“如果缺什么跟我说，什么都可以，多帮帮Fer吧。”哪怕只能看到嘴角，我也知道那是张无助的脸，“阿姨只能拜托你了，可以吗？”
“没问题。我会看紧他的。”
我们比预料的更早回曼谷，阿姨把我们放在地铁站便开车走了。Jimmy发来短信说他已经结束，马上回去，钥匙就放在外墙的某砖块下。‘那砖块你一眼就能看到！’到底是天然呆还是幸运，我已经不想吐槽Jimmy了。
Lu走的飞快去找奶茶店，她最近沉迷泰式奶茶。Fer还是那样，带着耳机一句话也不说。不快不慢的跟我保持大约两步的距离。地铁站附近的某家店放了一首炸裂的重金属，主唱像地狱使者那样嘶吼，好多路人皱着眉头。等那首歌结束，又抽风一样的播放钢琴曲。
“这歌好熟啊，叫什么？”我转身拍了拍Fer，他把耳机拿下来，只听了几秒。
“韩国作曲家的，《Kiss the rain》。”
“不得了！Fer果然很厉害啊。”我发自肺腑的夸赞到，“跟导演聊过以后，有什么新的想法吗？我随时听候差遣。”
“可以吗？”Fer看着我。
“有我能做的事？完全没问题，什么都可以，哪怕叫我去打Jimmy都行。正好手痒的不行，下午的时候我就……”
后面的话我没说下去，因为Fer牵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指纤细修长，用力抓着我的掌心。周围坐地铁的人来来往往，有些人特意回过头看我们，也有人直接走掉，Lu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买泰式奶茶了。
这……这是什么啊，不等我反应，Fer紧紧抓着我的手往前走去。
“喂……Fer，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好吧……”
“这样可以帮我写歌，也不行吗？”Fer没有回头说到。
“哇，你看那边有帅哥牵手。”迎面走过来的女生议论到，我赶紧扭过脸去。悄悄把手往后缩。
很快，我感觉Fer抓着我的手的力度忽然松懈，比起刚才，现在只是轻轻牵着我的四五指，我转头看了眼Fer的侧脸，看到他绷着的嘴角和镜片后的眼睛。我随时可以把手挣脱出来，但我最终没有那么做。而是反过来抓住他的手，大步朝Lu走去。
她在前方喝着奶茶等我们。
“额。你们……”Lu看着我俩的手，又看了看我们。“来真的？”
“啊哈，我们在找灵感。”我这么说着把手举起来，和Fer十指相扣，“你要一起吗？”
“幼儿园过马路嘛，我就不用了，经纪人没有营业的必要。不过…手先别放下来，我拍个照。这么好的素材不能浪费。”
……
在车上，我和Fer挨着坐在一起，他分了一只耳机给我，我看着车窗里自己的脸，平凡、普通、除了白点，个子还行好像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跟Sow可以说是云泥之别，Fer也比我强了不止一点两点。我鼓了鼓脸，嘴巴里竟然破了，舌头探到细小的伤口，不一会儿伤口就被舔舐的更加明显，皮翻起来，尝到一股淡淡的血味。
靠，Sow那家伙是狗吗！
到Jimmy家要坐八站，地铁腾空在城市之间，窗外是叠起的商场和高楼大厦。
我靠着椅背，想到Sow说他没有妈妈这件事，又想到Fer的妈妈无助的表情，人无能为力的事情有很多，我徒劳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车辆摇摇晃晃，耳机里是那首《kiss the rain》，我的眼睛不知不觉间慢慢阖上，坐在对面的Lu忽然拿起手机对着我。几秒过后，Fer毛茸茸的脑袋枕在我的肩膀上，他比我更早睡着了。
Jimmy比我们早到家，Lu把我们的牵手照和睡觉照，第一时间发给了他。
“啊，Zac不会吧！”一回到家Jimmy就大声嚷嚷，“没想到，你竟然劈……”
我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扔了过去，也堵不住他接下来的疯言疯语。
“这是合成的照片吗？一定是合成的照片。”Jimmy拿着手机嚷嚷。“我完啦，快跟我说这是假的。”
Jimmy这夸张的反应太可笑了，“不是假的，我们就是在一起了，就你想的那样。用四个字形容就是‘如胶似漆’，懂？”
“什么意思？Lu。”
“就是说他俩但凡能生孩子，现在已经有三胎了。”Lu也玩了起来。
“Shit，真的吗！你们还要生孩子！”Jimmy呆站在房间中央，嘴跟塞了个鸡蛋似的，久久没有合上。
“真的有什么不好，”Lu吸了口珍珠。“我支持你们，孩子周岁我会包个大红包的。”
“谢啦，对了，大红包是多大？”我好奇的追问，Lu朝我翻了个大白眼。
“一会儿排练吗？”我转头问Fer。
“今天休息一下吧。”Lu提议到，“而且‘乐队日常’vlog好久没更新了，正好当素材了。”
我们的官网有好几类视频，都是Lu在做。
“不放过一分一秒，真不愧是Lu，这个乐队不能没有你。”
“那我们干什么？”Jimmy从手机里抬起头来，“玩游戏？看电影？或者去兜风，在我死之前最后疯狂一把。”
Fer没什么想法，我估计他脑子里都是写歌的事，Jimmy的提议以户外为主，全部被Lu驳回，最终我们几个人决定看电影，因为Jimmy说他家有一张电影光碟，而且极力和我们推荐说这片子特别好看。
“你看过了？”Lu看着Jimmy。
“很久以前跟Sow和May一起看的，是初中的时候？还是高中？不记得了。”
“我可以去睡觉吗？”Fer说到。“我有点困，不好意思。”
“等等，得先等我拍完视频和照片的素材。”
十分钟后，Jimmy打开电视，是一部关于泰拳的电影，Fer很快开始打呵欠，毫无疑问打呵欠是会传染的，我也开始犯困。窝在沙发上，不管什么姿势脖子都疼的不行。
“我们去休息一下，电影结束了来叫我们吧。”我和Jimmy说到，他完全没听见，Lu朝我们点点头，她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我叫醒Fer，因为不怎么住人的关系，Jimmy家只有一间房的床有枕头和一条薄被。和匮乏的床上用品相反，空调却足的不像话。
“一起盖吧。”我把薄被横铺，能稍微长一些，“如果你不想感冒拉肚子的话。”
“没事的，我不冷。”
“废什么话，让你盖就盖。”我肩负着照顾Fer的使命，如果不给他被子，Fer冻成冰棍都不会抱怨，这两兄弟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但倔这点是完全一致的。
Jimmy家的空调，冷气对着我吹，我把头闷在被子里，十几分钟后问出了今天最想问的问题，“Fer，你怎么看Sow。”
“Zac，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他没有回答，而是向我提问。
“哪句？我们说的话也太多了。”每天一小时的电话时间，加起来得有几万句话了，远远超过跟我老妈说话的总量。
被子盖的住头就盖不住脚，我只能像虾子一样把腿蜷曲起来。
“我还没有和别人接吻过。”Fer突然来了一句。
“真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你岂不是处……写歌的时候全凭想象嘛，这样真的可以吗。”我绝对不会嘲笑Fer，那形同于嘲笑我自己。
“Zac呢？Zac做过吗？”
“你还真敢问啊。”
“……对不起……”
如果是接吻的话，我下午刚做了，如果是其他的话我也……“emmm，当然了。”
“……那是什么感觉？”
超级舒服！爽爆了！简直是人间仙境！我天花乱坠的夸赞，脑子里想的是过往看的爱情动作片片段。
等我把贫瘠的词汇说了遍，背着我睡觉的Fer一直没出声。
上半身支起来，我凑过去看他的脸。睫毛颤动，完全没睡嘛，我比了个中指在他紧闭的眼前乱晃，“Fer睡着了啊，让哥哥检查检查，是不是做春梦了！”
男生友好关系的必经之路，就是搞点黄色话题。我假装掀起一点被子，果然Fer立刻睁眼，转头看着我。
他没戴眼镜，空调的冷气吹过他额前蜷曲的发梢，瞳孔乌沉沉的。
“你可以检查。”
！！！
靠……这不对吧，正常应该不是这样吧……我好像玩脱了……
“咳咳，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哥一定好好检查。”我尴尬的咳嗽。
“Zac。”Fer看着我，上半身仰起来。
“嗯。”我躺回被窝，把被子盖到眼睛下面。
“我可以吗？”Fer这么说着，慢慢把身体压过来，他和我差不多高，体型也差不多。Fer的脸在离我二十公分距离时停住了，和坚定的眼神不同，我看到Fer干燥的没有一点水分的嘴唇，手臂上的汗毛耸立，鸡皮疙瘩甚至蔓延到大臂，还有被子不合时宜的颤动。
“噗，”我努力克制自己想爆笑的冲动，这抖的跟筛子似的，还逞什么强啊，我一巴掌打在Fer头上，“你可以睡了，我困了。”
“我也想接吻。”闭着眼，我听到Fer这么说。
“骗你的，那感觉也不怎么样。”嘴巴痛的要死，“跟女生接吻会舒服很多吧，女生的嘴唇软软的，小小的，香香的，温温柔柔的。”
总之，跟Sow绝对不一样，我这么想着，困意来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