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断肠水也是吐真剂2
五十八、
——有时候，卡罗尔和杰瑞当着比尔的面就亲热起来，因为公寓里只有一张床，就是客厅里那张平时收着、可以放下来的床。
Fer以前经常在我们没有聊天话题的时候忽然开始读小说。
“卡罗尔和杰瑞很大胆啊。”
“也许因为太喜欢对方了吧。”
“比尔不是惨毙了，他是朋友吧？天天看情侣秀恩爱，不会有一种被隔离在外的感觉嘛。”
“那Zac你呢？”
“朋友最重要了，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的。”
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的。
如果是我的话……
如果……
个屁啦！！！
让我弄个狗洞钻出去吧！！！！！也许虫洞更适合，让我去平行宇宙吧。
滋滋，滋滋。我的手机一大早就敬业的开始工作。
“……好吵。”
“是嘛，那可真是对不起了啊，吵到你了！”我越过一个裸露的躯体，艰难的拿起床头柜的手机。
“Zaaaaaac！！！！！中午好！怎么样！睡的还舒服吗。”
“中午？”
“哦，不对！下午1点了。下午好，你们不会才醒来吧。”
‘哇，他们才醒来吗？是不是昨天超级激烈。’
‘Zac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样啊？啊？疲惫？还是沙哑啊。’
‘Sow呢？旁边？他今天没来事务所啊。’
……
“……May……”
“什么？‘喂，你们别抢，让我先听完！’……Zac，你要说什么。对了！你还在Jimmy家吧。我们下午会过去哦。”May的声音过于兴奋了。
“现在还……”
“Zac很累，挂了。”Sow抢过我的手机，连眼睛都没睁开就代替我挂了电话，然后继续趴在床上睡觉。
“喂，你这家伙！”抢人手机的毛病，就没有一点长进吗！“一点了，快起来。”
“再睡一下。”Sow压住我的腿，又把手臂搭在我的腰侧，不耐烦的说。
“最后五分钟。”
“嗯。”
我的肚子已经在咕咕乱叫，闭上眼睛也睡不着。一切是怎么开始的？昨天的回忆清晰又模糊。但并没有经过多么复杂的过程，只是Sow在那个生日小舞台上，像流氓一样，一身酒气的揪住了我的t恤领子，然后在Fer的面前，在Minn的面前，在所有人面前，我们接吻了。
我记不清过了多久，舌头也麻痹了，只记得快要窒息的感觉，我一定翻白眼了，因为缺氧的缘故。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呢？
我舔了舔嘴，舌头又破了。这次也这样，上次也这样！Sow一定是某个品种的狗妖，我看着睡在身边的家伙。他这张混血脸的浓密眉毛旁边也有一道伤口，幸好不算很长。而且在这家伙脸上，竟然还有点潇洒帅气。
我可能真的脑袋也有问题了。
“早知道再打重一点，给你这张脸打烂。”我愤愤的说。
“现在也可以。”Sow闭着眼，抓着我的手按到他脸上。
“滚蛋，醒了还装睡。一会儿Jimmy他们就回来了。”
“没关系。”
不管了，我实在太饿，昨天晚上也只是喝了点酒。我把枕头闷在Sow的头上，从房间出来。Sow和我的衣服裤子散落一地，花了足足五分钟，我才找到那件皱皱巴巴的T恤——被随意扔在客厅沙发的角落。
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进的房子，是在Jimmy他们走之前还是之后？总之，昨晚我们互相撕扯，从房子大门开始，只要我提到Minn学长的名字，或者Fer的名字，Sow的嘴巴就跟自动发射器一样粘过来。
不过，那根本称不上接吻，简直像体罚，于是我也恼怒的那么对他，不仅用手脚扭打着，嘴巴也充满干架一样的气势朝对方冲过去，直到我们赤身裸体倒在Jimmy家唯一的床上。他压着我的大腿，我掐着他的脖子，气喘吁吁。
“你酒醒了吧。”月光照在床上，我们还保持着怪异的姿势。
“……Zac。”
“干嘛！别叫我名字了，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啊啊啊烦死了，我就问你一句，你要是不认真回答，我会把你踹到房子外面。”
“你喜欢我吧，Sow。”
我穿上皱巴巴的T恤，这件随手买来的地摊货，领口比之前大了一圈。赤脚走进厨房，冰箱里还剩半盒牛奶，一大瓶柠檬水、巧克力。不过，好在有鸡蛋。
锅里放上水，我把五个鸡蛋全部丢进去，又试了试牛奶，还没过期。
要说今天有什么区别，和每天下午一样普通，阳光大的不像话，如果不在空调房里，随便走两步就满头大汗。汗渍肆无忌惮的附着在皮肤上，走进厕所，镜子里的脸和往常一样，最近头发长了，每次起床都乱糟糟的往上翘。
我拿了块毛巾，是存在Jimmy这里的毛巾，还没有用过。在洗脸台盆里接上满满一盆水，然后用湿毛巾擦了擦脖子。
我用冷水擦了一遍，又用温水擦了一遍，最后用热水擦了一遍。
果然，这个是擦不掉的啊。
我看着脖子上红红紫紫的印记。这些印记蔓延到胸口后背，连大腿上都有。
“从你教我打棒球开始，”Sow这么回答，“七年前就喜欢了。”
七年……前？
算算时间，那会儿……我还在读初中。
教Sow……打棒球的话，那只能是……
我的大脑胀的厉害，七年前，我来泰国旅游的时候，找不到球场……那会儿遇到的那个人是Sow啊。我忍不住回忆那个遥远的下午，我、henry还有一个不怎么说话的四眼小孩，脾气很好，明明不会打球还陪我们打了一整个下午。
忘了要到他的联系方式，我为此懊恼过一阵。
“Zac，你想跟妈妈一起去泰国吗，还是留在国内高考。”
“必须要我做选择吗？”
“嗯，一旦决定了，人生就是两条路了。不过你是大孩子了，还是自己做决定比较好。”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决定啊，用什么依据呢。是估算能考上的学校，还是看中泰的薪资标准？”
“那些确实有参考意义，最主要还是看自己喜欢，你喜欢泰国吗？”
“啊……我想想，应该是……喜欢吧。嗯，喜欢的。”
那个四眼小孩竟然是Sow……我冲着澡，水从后脑勺淋下来，回忆的画面越来越清晰，靠……这家伙整容了吧，一定整容了！
因为开party的缘故，一楼的客厅和沙发乱的不像话，简单收拾了一下，勉强能看。Sow像是算准了时间，终于起床了。
“你就不能穿好衣服再出来吗？至少，穿条内裤吧。我还在呢！”
“有什么关系，我找不到裤子。”
我指了指房门口的走廊，Sow抓着头发打着呵欠弯腰去捡。蹲下去的时候，就这样暴露着结实的屁股在我眼前。
“Zac，你在做饭吗？”
“只有白煮蛋和牛奶。不喜欢吃就饿着或者自己去外面买。”
呵，Sow笑了一下，然后就这样大剌剌走进厨房。我觉得自己没救了，刚才一瞬间，我只想冲过去把他刚穿好的内裤剥掉。
然后……
我看着Sow撑着一只手臂，拿着漏勺在锅里捞起一颗白煮蛋，又伸直背去拿吊柜里的玻璃杯，把少的可怜的牛奶一分为二。他用手抹掉牛奶盒边角的最后一滴，然后含进嘴里。匀称的肌肉，薄薄的毛发，胸口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记，还有一只脚放松的点着地。
“一起吃吗？”Sow转过头，淡色的眼睛直直看向我。
我不由自主的想那滴牛奶是什么味道？总之肯定不是我平时喝的那种，我倒吸一口气，感觉脖颈的汗珠又如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不了，我洗个澡。”我走回厕所，“还有……我喝过牛奶了，你全喝了吧。”
——有时候，卡罗尔和杰瑞当着比尔的面就亲热起来，因为公寓里只有一张床，就是客厅里那张平时收着、可以放下来的床。
Fer以前经常在我们没有聊天话题的时候忽然开始读小说。
“卡罗尔和杰瑞很大胆啊。”
“也许因为太喜欢对方了吧。”
“比尔不是惨毙了，他是朋友吧？天天看情侣秀恩爱，不会有一种被隔离在外的感觉嘛。”
“那Zac你呢？”
“朋友最重要了，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的。”
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的。
如果是我的话……
如果……
个屁啦！！！
让我弄个狗洞钻出去吧！！！！！也许虫洞更适合，让我去平行宇宙吧。
滋滋，滋滋。我的手机一大早就敬业的开始工作。
“……好吵。”
“是嘛，那可真是对不起了啊，吵到你了！”我越过一个裸露的躯体，艰难的拿起床头柜的手机。
“Zaaaaaac！！！！！中午好！怎么样！睡的还舒服吗。”
“中午？”
“哦，不对！下午1点了。下午好，你们不会才醒来吧。”
‘哇，他们才醒来吗？是不是昨天超级激烈。’
‘Zac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样啊？啊？疲惫？还是沙哑啊。’
‘Sow呢？旁边？他今天没来事务所啊。’
……
“……May……”
“什么？‘喂，你们别抢，让我先听完！’……Zac，你要说什么。对了！你还在Jimmy家吧。我们下午会过去哦。”May的声音过于兴奋了。
“现在还……”
“Zac很累，挂了。”Sow抢过我的手机，连眼睛都没睁开就代替我挂了电话，然后继续趴在床上睡觉。
“喂，你这家伙！”抢人手机的毛病，就没有一点长进吗！“一点了，快起来。”
“再睡一下。”Sow压住我的腿，又把手臂搭在我的腰侧，不耐烦的说。
“最后五分钟。”
“嗯。”
我的肚子已经在咕咕乱叫，闭上眼睛也睡不着。一切是怎么开始的？昨天的回忆清晰又模糊。但并没有经过多么复杂的过程，只是Sow在那个生日小舞台上，像流氓一样，一身酒气的揪住了我的t恤领子，然后在Fer的面前，在Minn的面前，在所有人面前，我们接吻了。
我记不清过了多久，舌头也麻痹了，只记得快要窒息的感觉，我一定翻白眼了，因为缺氧的缘故。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呢？
我舔了舔嘴，舌头又破了。这次也这样，上次也这样！Sow一定是某个品种的狗妖，我看着睡在身边的家伙。他这张混血脸的浓密眉毛旁边也有一道伤口，幸好不算很长。而且在这家伙脸上，竟然还有点潇洒帅气。
我可能真的脑袋也有问题了。
“早知道再打重一点，给你这张脸打烂。”我愤愤的说。
“现在也可以。”Sow闭着眼，抓着我的手按到他脸上。
“滚蛋，醒了还装睡。一会儿Jimmy他们就回来了。”
“没关系。”
不管了，我实在太饿，昨天晚上也只是喝了点酒。我把枕头闷在Sow的头上，从房间出来。Sow和我的衣服裤子散落一地，花了足足五分钟，我才找到那件皱皱巴巴的T恤——被随意扔在客厅沙发的角落。
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进的房子，是在Jimmy他们走之前还是之后？总之，昨晚我们互相撕扯，从房子大门开始，只要我提到Minn学长的名字，或者Fer的名字，Sow的嘴巴就跟自动发射器一样粘过来。
不过，那根本称不上接吻，简直像体罚，于是我也恼怒的那么对他，不仅用手脚扭打着，嘴巴也充满干架一样的气势朝对方冲过去，直到我们赤身裸体倒在Jimmy家唯一的床上。他压着我的大腿，我掐着他的脖子，气喘吁吁。
“你酒醒了吧。”月光照在床上，我们还保持着怪异的姿势。
“……Zac。”
“干嘛！别叫我名字了，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啊啊啊烦死了，我就问你一句，你要是不认真回答，我会把你踹到房子外面。”
“你喜欢我吧，Sow。”
我穿上皱巴巴的T恤，这件随手买来的地摊货，领口比之前大了一圈。赤脚走进厨房，冰箱里还剩半盒牛奶，一大瓶柠檬水、巧克力。不过，好在有鸡蛋。
锅里放上水，我把五个鸡蛋全部丢进去，又试了试牛奶，还没过期。
要说今天有什么区别，和每天下午一样普通，阳光大的不像话，如果不在空调房里，随便走两步就满头大汗。汗渍肆无忌惮的附着在皮肤上，走进厕所，镜子里的脸和往常一样，最近头发长了，每次起床都乱糟糟的往上翘。
我拿了块毛巾，是存在Jimmy这里的毛巾，还没有用过。在洗脸台盆里接上满满一盆水，然后用湿毛巾擦了擦脖子。
我用冷水擦了一遍，又用温水擦了一遍，最后用热水擦了一遍。
果然，这个是擦不掉的啊。
我看着脖子上红红紫紫的印记。这些印记蔓延到胸口后背，连大腿上都有。
“从你教我打棒球开始，”Sow这么回答，“七年前就喜欢了。”
七年……前？
算算时间，那会儿……我还在读初中。
教Sow……打棒球的话，那只能是……
我的大脑胀的厉害，七年前，我来泰国旅游的时候，找不到球场……那会儿遇到的那个人是Sow啊。我忍不住回忆那个遥远的下午，我、henry还有一个不怎么说话的四眼小孩，脾气很好，明明不会打球还陪我们打了一整个下午。
忘了要到他的联系方式，我为此懊恼过一阵。
“Zac，你想跟妈妈一起去泰国吗，还是留在国内高考。”
“必须要我做选择吗？”
“嗯，一旦决定了，人生就是两条路了。不过你是大孩子了，还是自己做决定比较好。”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决定啊，用什么依据呢。是估算能考上的学校，还是看中泰的薪资标准？”
“那些确实有参考意义，最主要还是看自己喜欢，你喜欢泰国吗？”
“啊……我想想，应该是……喜欢吧。嗯，喜欢的。”
那个四眼小孩竟然是Sow……我冲着澡，水从后脑勺淋下来，回忆的画面越来越清晰，靠……这家伙整容了吧，一定整容了！
因为开party的缘故，一楼的客厅和沙发乱的不像话，简单收拾了一下，勉强能看。Sow像是算准了时间，终于起床了。
“你就不能穿好衣服再出来吗？至少，穿条内裤吧。我还在呢！”
“有什么关系，我找不到裤子。”
我指了指房门口的走廊，Sow抓着头发打着呵欠弯腰去捡。蹲下去的时候，就这样暴露着结实的屁股在我眼前。
“Zac，你在做饭吗？”
“只有白煮蛋和牛奶。不喜欢吃就饿着或者自己去外面买。”
呵，Sow笑了一下，然后就这样大剌剌走进厨房。我觉得自己没救了，刚才一瞬间，我只想冲过去把他刚穿好的内裤剥掉。
然后……
我看着Sow撑着一只手臂，拿着漏勺在锅里捞起一颗白煮蛋，又伸直背去拿吊柜里的玻璃杯，把少的可怜的牛奶一分为二。他用手抹掉牛奶盒边角的最后一滴，然后含进嘴里。匀称的肌肉，薄薄的毛发，胸口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记，还有一只脚放松的点着地。
“一起吃吗？”Sow转过头，淡色的眼睛直直看向我。
我不由自主的想那滴牛奶是什么味道？总之肯定不是我平时喝的那种，我倒吸一口气，感觉脖颈的汗珠又如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不了，我洗个澡。”我走回厕所，“还有……我喝过牛奶了，你全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