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浴室吹不到空调，热气一股一股从木头的窗栅栏外涌进来，跟同样温度的水混合在一起。我拿着花洒喷了会儿头又喷了会儿脸，接着是手臂和后背。然后调整了更强的档位，把水滋进嘴里吐出来。
“衣服放门口了。”
“知道了。”我朝门外喊了一声，然后关掉花洒。
不用怎么擦，身上的水分就蒸发了。不一会儿就会从皮肤里冒出汗来。曼谷的下午就是这样。
门把手上挂了件Jimmy的衣服。黑色的T恤，胸前印着一个看上去不可一世的宇航员小孩，伸着五只手指。
“好傻，这衣服也太傻了。”
“我以为你会光着呢。”Sow这么说，朝我下面看了看。
“变态家伙，谁跟你一样不穿内裤就乱晃啊！”
“那你以后会经常看到。”
“……没有以后，绝对没有。”
Sow没再接话，坐在沙发上，还是只穿着一条内裤。‘你就不能套件衣服吗，暴露狂。’
我本应该破口而出，某一瞬间的悸动，又叫我把话吃到肚子里。
所以，我和Sow在一起了吧。
姑且算是……吧？
Sow和Minn不是一对，这件事是昨天晚上知道的，在我们俩互相来了一发以后，迎来短暂的休息时间。
“喂。”
“怎么。”
“Minn学长怎么办？”我问到。胸口起伏太厉害，我转过身，脸压着唯一的枕头。“……我们这样算怎么回事，他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吧。”
“他早就知道。”Sow一只手臂撑着脑袋。一只手按着我的后颈。
“他早就知道了？那他……Minn学长原来这么…开放吗……”震惊之余，我很快恢复到苦恼中，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我不那么开放包容，好像显得我很小气似的。k，我像是什么宫斗剧里的小角色。。。
“他很开放？我不知道，跟他不熟，只是工作而已。”
这家伙的手指修长又有力，一下一下捏着我的后颈和肩膀。热乎乎的气息覆盖过来，从左耳开始到肩胛骨，麻麻的如同触电一般的感觉，‘所以，别再说他了，Zac’。之后的记忆里剩下的都是些只言碎语的片段，唯一清晰的是空调也吹不散的热气，不断纠缠着我。
“Zac？”
“啊……啊！哦！什么事。”我正抓着裤子发呆。
“你不打算吹头发吗。”
“不吹了，太热。一会儿就干。”
Sow越过沙发，赤脚走过来。“冷风档，我来帮你。”
“不用了，真不用。”
我的推脱也不那么认真，虽然有点矫情，但谁不喜欢被服务，理发店也会这样做吧？我坐在沙发下面，Sow开着吹风机的小风档，一只手轻轻扫过我的头发。一些碎发被吹下来，他还挺细心的，我捡了几根，拉着头发的两端，在快要断掉之前停手。
头发真的变长好多，我也没想好要剪什么发型。Sow的手在发梢摸来摸去，搞得我痒痒的。
“啧，你这样吹要吹到什么时候，我自己来。”我一把拿过Sow手里的吹风机，把风力开到最大，对着头皮狂吹，几分钟以后就半干了，只是造型略显粗狂。
“这样多快啊！是吧？”我转身跟Sow说，得意的笑了笑。Sow的双手搭着我的肩膀，身体弯下来。
这表情我十分熟悉，他的淡色眼神一旦迷蒙起来，我立刻能明白他想干嘛。
“停！我舌头还痛着呢。打住啊，变态。”
“哪里？我看看。”
“……不是很严重，不用管啦，自己会好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装的那么关心，完完全全的假好人！我早就看穿了。
“不严重的话，不可以亲吗。”
看吧……
Sow的头又凑过来，身体因为空调的缘故，凉凉的很舒服。
“你不冷吗。”
“嗯。”
本来还在胡斯乱想会不会感冒，会不会得空调病？当Sow的舌头舔着我的下嘴唇，我只能想到唾液是温热的。虽然接吻这类事情不需要说明书，但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灵活的转动舌头，而且侧面的伤口也不允许我发挥实力。
Sow只是舌尖划了下上颚，我就想往后缩脖子，实在太丢脸了。
“就说很痛！你这家伙。”
“哪里啊？”
我伸出舌头，给他看侧面的小伤口，长了那么大眼睛的睁眼瞎确实少见，我又用手指点着那块钝痛的地方。这回Sow应该是看到了那可怜的创口，他很快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两手顺带捏着我的耳垂，又揉了我的耳廓。
……！！！
靠，气人！这家伙，也太会撩拨别人了，简直一刻不停，而我只有傻呆呆被动接受的份儿。
“我去放一下吹风机。”我把头偏开，快速站起来。“对了，我还要去买个东西。你……你一会儿出门吗，我们晚上在这里排练。”
“嗯，我……”
“你在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可能会很无聊，乐队排练又很吵人又多，Lu也来。”
“我一会儿出去。”
“行，那我就……先撤了。”
我穿好裤子，拿上手机和钱包，Sow还坐在沙发上，手肘撑着一条腿的膝盖。手机闪烁着亮光，他也没拿起来看。
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吧？就这么直接走掉是不是不太好？临到门口，我又犹豫起来。不懂的事有一大堆，我现在要做点什么？老妈看的黄金档电视剧可没教过这些。一起住的话，老公出门时会和老婆说什么？或者男友经常对女友说的话？可我们都男的啊。
啊啊啊，烦死了，如果要对着这家伙说什么肉麻话……亲爱的、宝贝什么的，杀了我吧，把我的舌头拔出来也比说这俩字痛快一些，Sow疑惑的看着我抓耳挠腮。
“你快把衣服穿起来！让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这样裸体。”
“我的衣服不能穿了。”他展示了那件破开大缝的T恤，从领口被拉开直到小腹。我昨天有那么大力？还是说名牌的衣服，质量也就那样？！尽是些骗钱玩意儿。
真头疼啊……
我拿过衣服，不出意外是某个G开头的品牌。这得多少钱……以后不如都别穿衣服了，省的破掉。
“对不起啊，我下次给你买新的。”
“Zac，你要…给我买新的？”Sow难得的结巴了一回。
“当然了。是我弄坏的吧，现在你先拿件Jimmy的穿！我去买东西了，他们一小时后到。”我撂下这么一句话，穿着运动鞋冲了出去。
先去药店，我得买上几张大的膏药贴，把脖子上红红紫紫的小块遮起来，得买至少四整片药膏贴才行。
“小帅哥，你对象很厉害哦。”药店售货员是一个剔了平头的年轻小伙子。
“呵呵，还行。”
“那要不要带一瓶这个？”他拿了盒橙色的药片。“这个保健品，很来劲哦！”
“很来劲？是指？”
“你懂的啦，精力会提高一倍，还有腰力呐。今天买还有两盒9折优惠，一年就这么一次。”
“这个，谁都可以吃？”
“当然哟，”这小哥又看了我一眼，“你是\'男\'的吧？”
“我？我当然是！”
“哦哦哦哦，这么厉害的女朋友，你也要厉害才行。她是不是那种，”售货员小哥两手在空中虚抓了一下，“□□系的？”
“……哦……算是吧。”啊，原来那种叫□□系啊，“不喜欢穿衣服，而且很喜欢接吻的那种算吗……”
“那种肯定是□□系了，年纪比你大吧？”
“！，你怎么知道？！”
……
口袋里揣着那两盒s开头的保健品，路边咖喱鸡肉串的香味飘了老远，我贴着树荫站着，买了两串，想了想，又多要了两串。嚼着黄色的肉串，想着药店销售员给我的忠告——‘年上的对象，如果要抓住对方，在体力方面一定要能拿的出手！’
‘特别是…… ’
‘是什么？’
‘特别是对象很会赚钱的那种。’
我醍醐灌顶，完全是Sow自我简介的程度。他确实挺厉害的，赚钱也多，可能Sow一年赚的钱，我一辈子也赚不到，我懊恼的挠着头。
但是！我绝不会像那小平头说的，在钱方面占他便宜。最重要的体力方面，也绝对不能输。因为Sow是‘女朋友’啊，想到这个我就胸口暖烘烘的，一口不带停的吃完了四串鸡肉串。
再回到Jimmy家，Sow已经不见踪影。十分钟后，Jimmy和May也回来了。
“你脖子怎么了。”
“啊……落枕了。”
“落枕了贴前面？喉结也能落枕吗？”
“这样比较方便，这样贴住就能转动了。”
“真的假的，那下次我也试试。”Jimmy咋咋唬唬的叫嚷，May在旁边笑。
“你们在一起了吧。”May问到，“和Sow。”
“……哦，姑且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Sow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
“你们昨天也太刺激了，我们和Aof、Lu后来一直观察附近有没有私生粉丝拍照，那样露天的情况很危险，Sow现在跟Minn是cp营业的状态。”May突然严肃的警告我，“不过嘛，我们也能理解。”
“哎呀，也不是Zac主动。”
“我下次会注意的，”原来那种的才叫‘营业’，我跟Fer真的只是幼儿园的程度，“对了，昨天Fer什么反应？”
“Fer？他妈妈没多久就来接他回去了。蛮正常的，没什么特别。”
Jimmy和May还在聊天说笑，我回到排练的房间，打开手机，Fer和Lu一整天都没联系我，哪里正常了！
排练定在下午四点半，我焦急的抖着腿，又站起来摸了摸Fer的木吉他，又硬又冷的金属琴弦。我以为会和以往一样拨出好听的和弦，但尽是走调的不成样子的错音。
终于，我忍不住掏出手机发短信，哪怕距离四点半只有十六分钟。
——乐队永远是第一位。
——昨天，不好意思，真的真的对不起。
——Fer，我们可以聊一聊嘛。
我在对话框来来回回输入这些字又删除。这对我而言无疑是化学附加题，而本人的化学平均分只有三十，题目难的我从哪个角度开始都不知道。
——我已经到咯，快来。
最后我郑重的发了这么一句，十分钟过去，Fer和Lu，他俩谁都没回。
排练室异常安静，脚边还插着手机充电器，是Fer上次借给我的一根。我忽然希望下一场大暴雨，或者来一个老妈的电话，让我赶快回去，迟一点面对这些问题。
但窗外蓝天白云，碧空如洗，我也只能徒劳的渴求时间稍微慢一点，或者干脆让他们直接出现在我面前，把什么都说出来，再痛痛快快的干一架也好，或者干其他什么都行。
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静静等时间过去。
浴室吹不到空调，热气一股一股从木头的窗栅栏外涌进来，跟同样温度的水混合在一起。我拿着花洒喷了会儿头又喷了会儿脸，接着是手臂和后背。然后调整了更强的档位，把水滋进嘴里吐出来。
“衣服放门口了。”
“知道了。”我朝门外喊了一声，然后关掉花洒。
不用怎么擦，身上的水分就蒸发了。不一会儿就会从皮肤里冒出汗来。曼谷的下午就是这样。
门把手上挂了件Jimmy的衣服。黑色的T恤，胸前印着一个看上去不可一世的宇航员小孩，伸着五只手指。
“好傻，这衣服也太傻了。”
“我以为你会光着呢。”Sow这么说，朝我下面看了看。
“变态家伙，谁跟你一样不穿内裤就乱晃啊！”
“那你以后会经常看到。”
“……没有以后，绝对没有。”
Sow没再接话，坐在沙发上，还是只穿着一条内裤。‘你就不能套件衣服吗，暴露狂。’
我本应该破口而出，某一瞬间的悸动，又叫我把话吃到肚子里。
所以，我和Sow在一起了吧。
姑且算是……吧？
Sow和Minn不是一对，这件事是昨天晚上知道的，在我们俩互相来了一发以后，迎来短暂的休息时间。
“喂。”
“怎么。”
“Minn学长怎么办？”我问到。胸口起伏太厉害，我转过身，脸压着唯一的枕头。“……我们这样算怎么回事，他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吧。”
“他早就知道。”Sow一只手臂撑着脑袋。一只手按着我的后颈。
“他早就知道了？那他……Minn学长原来这么…开放吗……”震惊之余，我很快恢复到苦恼中，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我不那么开放包容，好像显得我很小气似的。k，我像是什么宫斗剧里的小角色。。。
“他很开放？我不知道，跟他不熟，只是工作而已。”
这家伙的手指修长又有力，一下一下捏着我的后颈和肩膀。热乎乎的气息覆盖过来，从左耳开始到肩胛骨，麻麻的如同触电一般的感觉，‘所以，别再说他了，Zac’。之后的记忆里剩下的都是些只言碎语的片段，唯一清晰的是空调也吹不散的热气，不断纠缠着我。
“Zac？”
“啊……啊！哦！什么事。”我正抓着裤子发呆。
“你不打算吹头发吗。”
“不吹了，太热。一会儿就干。”
Sow越过沙发，赤脚走过来。“冷风档，我来帮你。”
“不用了，真不用。”
我的推脱也不那么认真，虽然有点矫情，但谁不喜欢被服务，理发店也会这样做吧？我坐在沙发下面，Sow开着吹风机的小风档，一只手轻轻扫过我的头发。一些碎发被吹下来，他还挺细心的，我捡了几根，拉着头发的两端，在快要断掉之前停手。
头发真的变长好多，我也没想好要剪什么发型。Sow的手在发梢摸来摸去，搞得我痒痒的。
“啧，你这样吹要吹到什么时候，我自己来。”我一把拿过Sow手里的吹风机，把风力开到最大，对着头皮狂吹，几分钟以后就半干了，只是造型略显粗狂。
“这样多快啊！是吧？”我转身跟Sow说，得意的笑了笑。Sow的双手搭着我的肩膀，身体弯下来。
这表情我十分熟悉，他的淡色眼神一旦迷蒙起来，我立刻能明白他想干嘛。
“停！我舌头还痛着呢。打住啊，变态。”
“哪里？我看看。”
“……不是很严重，不用管啦，自己会好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装的那么关心，完完全全的假好人！我早就看穿了。
“不严重的话，不可以亲吗。”
看吧……
Sow的头又凑过来，身体因为空调的缘故，凉凉的很舒服。
“你不冷吗。”
“嗯。”
本来还在胡斯乱想会不会感冒，会不会得空调病？当Sow的舌头舔着我的下嘴唇，我只能想到唾液是温热的。虽然接吻这类事情不需要说明书，但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灵活的转动舌头，而且侧面的伤口也不允许我发挥实力。
Sow只是舌尖划了下上颚，我就想往后缩脖子，实在太丢脸了。
“就说很痛！你这家伙。”
“哪里啊？”
我伸出舌头，给他看侧面的小伤口，长了那么大眼睛的睁眼瞎确实少见，我又用手指点着那块钝痛的地方。这回Sow应该是看到了那可怜的创口，他很快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两手顺带捏着我的耳垂，又揉了我的耳廓。
……！！！
靠，气人！这家伙，也太会撩拨别人了，简直一刻不停，而我只有傻呆呆被动接受的份儿。
“我去放一下吹风机。”我把头偏开，快速站起来。“对了，我还要去买个东西。你……你一会儿出门吗，我们晚上在这里排练。”
“嗯，我……”
“你在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可能会很无聊，乐队排练又很吵人又多，Lu也来。”
“我一会儿出去。”
“行，那我就……先撤了。”
我穿好裤子，拿上手机和钱包，Sow还坐在沙发上，手肘撑着一条腿的膝盖。手机闪烁着亮光，他也没拿起来看。
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吧？就这么直接走掉是不是不太好？临到门口，我又犹豫起来。不懂的事有一大堆，我现在要做点什么？老妈看的黄金档电视剧可没教过这些。一起住的话，老公出门时会和老婆说什么？或者男友经常对女友说的话？可我们都男的啊。
啊啊啊，烦死了，如果要对着这家伙说什么肉麻话……亲爱的、宝贝什么的，杀了我吧，把我的舌头拔出来也比说这俩字痛快一些，Sow疑惑的看着我抓耳挠腮。
“你快把衣服穿起来！让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这样裸体。”
“我的衣服不能穿了。”他展示了那件破开大缝的T恤，从领口被拉开直到小腹。我昨天有那么大力？还是说名牌的衣服，质量也就那样？！尽是些骗钱玩意儿。
真头疼啊……
我拿过衣服，不出意外是某个G开头的品牌。这得多少钱……以后不如都别穿衣服了，省的破掉。
“对不起啊，我下次给你买新的。”
“Zac，你要…给我买新的？”Sow难得的结巴了一回。
“当然了。是我弄坏的吧，现在你先拿件Jimmy的穿！我去买东西了，他们一小时后到。”我撂下这么一句话，穿着运动鞋冲了出去。
先去药店，我得买上几张大的膏药贴，把脖子上红红紫紫的小块遮起来，得买至少四整片药膏贴才行。
“小帅哥，你对象很厉害哦。”药店售货员是一个剔了平头的年轻小伙子。
“呵呵，还行。”
“那要不要带一瓶这个？”他拿了盒橙色的药片。“这个保健品，很来劲哦！”
“很来劲？是指？”
“你懂的啦，精力会提高一倍，还有腰力呐。今天买还有两盒9折优惠，一年就这么一次。”
“这个，谁都可以吃？”
“当然哟，”这小哥又看了我一眼，“你是\'男\'的吧？”
“我？我当然是！”
“哦哦哦哦，这么厉害的女朋友，你也要厉害才行。她是不是那种，”售货员小哥两手在空中虚抓了一下，“□□系的？”
“……哦……算是吧。”啊，原来那种叫□□系啊，“不喜欢穿衣服，而且很喜欢接吻的那种算吗……”
“那种肯定是□□系了，年纪比你大吧？”
“！，你怎么知道？！”
……
口袋里揣着那两盒s开头的保健品，路边咖喱鸡肉串的香味飘了老远，我贴着树荫站着，买了两串，想了想，又多要了两串。嚼着黄色的肉串，想着药店销售员给我的忠告——‘年上的对象，如果要抓住对方，在体力方面一定要能拿的出手！’
‘特别是…… ’
‘是什么？’
‘特别是对象很会赚钱的那种。’
我醍醐灌顶，完全是Sow自我简介的程度。他确实挺厉害的，赚钱也多，可能Sow一年赚的钱，我一辈子也赚不到，我懊恼的挠着头。
但是！我绝不会像那小平头说的，在钱方面占他便宜。最重要的体力方面，也绝对不能输。因为Sow是‘女朋友’啊，想到这个我就胸口暖烘烘的，一口不带停的吃完了四串鸡肉串。
再回到Jimmy家，Sow已经不见踪影。十分钟后，Jimmy和May也回来了。
“你脖子怎么了。”
“啊……落枕了。”
“落枕了贴前面？喉结也能落枕吗？”
“这样比较方便，这样贴住就能转动了。”
“真的假的，那下次我也试试。”Jimmy咋咋唬唬的叫嚷，May在旁边笑。
“你们在一起了吧。”May问到，“和Sow。”
“……哦，姑且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Sow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
“你们昨天也太刺激了，我们和Aof、Lu后来一直观察附近有没有私生粉丝拍照，那样露天的情况很危险，Sow现在跟Minn是cp营业的状态。”May突然严肃的警告我，“不过嘛，我们也能理解。”
“哎呀，也不是Zac主动。”
“我下次会注意的，”原来那种的才叫‘营业’，我跟Fer真的只是幼儿园的程度，“对了，昨天Fer什么反应？”
“Fer？他妈妈没多久就来接他回去了。蛮正常的，没什么特别。”
Jimmy和May还在聊天说笑，我回到排练的房间，打开手机，Fer和Lu一整天都没联系我，哪里正常了！
排练定在下午四点半，我焦急的抖着腿，又站起来摸了摸Fer的木吉他，又硬又冷的金属琴弦。我以为会和以往一样拨出好听的和弦，但尽是走调的不成样子的错音。
终于，我忍不住掏出手机发短信，哪怕距离四点半只有十六分钟。
——乐队永远是第一位。
——昨天，不好意思，真的真的对不起。
——Fer，我们可以聊一聊嘛。
我在对话框来来回回输入这些字又删除。这对我而言无疑是化学附加题，而本人的化学平均分只有三十，题目难的我从哪个角度开始都不知道。
——我已经到咯，快来。
最后我郑重的发了这么一句，十分钟过去，Fer和Lu，他俩谁都没回。
排练室异常安静，脚边还插着手机充电器，是Fer上次借给我的一根。我忽然希望下一场大暴雨，或者来一个老妈的电话，让我赶快回去，迟一点面对这些问题。
但窗外蓝天白云，碧空如洗，我也只能徒劳的渴求时间稍微慢一点，或者干脆让他们直接出现在我面前，把什么都说出来，再痛痛快快的干一架也好，或者干其他什么都行。
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静静等时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