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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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是在陆家老宅布置进行的，中式婚礼。所有礼节下来，其繁琐的程度简直要让沈书蕴抑郁了，竟在婚礼前一晚不自觉产生了退缩的念头。
沈薏知道的时候，还笑话了她。
这段时间病情控制得不错，沈薏偶尔也会跟着裴颐回家小住几天。
两人自从在一起，沈薏情绪变得越来越稳定，脸色也好了不少，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
只不过让裴颐遗憾的是，不论他说什么，沈薏都不愿意和他领证。
他知道她是为了他的未来着想。
但他没敢告诉她，除了她，以后他怎么可能还会看上谁。
这件事，沈书蕴也看在眼里。
知道裴颐辛苦，在对明天的婚礼各种焦虑过后，她便开始担忧起母亲的感情生活来。
“妈，你真的不打算考虑考虑吗？裴叔叔他真的很想……”娶你的，这么多年来从没变过。
沈薏像是被她逗笑，语调轻松，“自己的婚礼都有操不完的心，反而开始来操心起妈的事来了。”
“妈，”沈书蕴加重了语气，“我没有开玩笑。”
“妈知道。”
“我知道妈你是为了裴叔叔的以后，可既然两个人在一起了，是不是就不用那么瞻前顾后了？为什么不能彼此成全呢？”
“你这是傻话。”
沈书蕴沉默了会儿，说话格外认真，“妈，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沈薏笑了下，“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更多的是两个人的事。我不知道我走后你叔叔会不会再遇到心仪的人，可如果遇到了，妈当然相信他的眼光一定会是位能真正理解他情感经历的女人。但妈不能用这样的想法束缚他未来的伴侣，没有女人会真的不介意自己丈夫的过去。”
沈书蕴眼眸微微动容，“妈……”
“我得为他着想，也得为他未来的伴侣着想。”她笑容很淡，“那才是要陪他相伴终生的人，妈不能只顾眼下，而撒手不顾你裴叔叔的未来。”
沈书蕴哑口无言。
如果这事儿放到她身上，她或许，也会是这个选择。
“好了，”沈薏拍拍她手背，“明天就是婚礼，早点睡了。”
沈书蕴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
第二天婚礼如期举行。
沈书蕴凌晨五点多就被闹钟吵醒，随后从她房间鱼贯而入的是婚服礼服师、发型师、化妆师、礼仪指导，福妇……等等，一系列流程下来，几个小时就这么折腾着过去了。
其实婚礼流程已经精简了不少流程，却仍然繁琐。
新郎接亲前，沈书蕴就已经被折腾得够呛，更别提后面剩下的流程一直是要持续到晚上的。
唯一的好处的就是，沈书蕴除了给母亲和公婆敬茶，以及简单走流程认认几位陆家长辈以外，后面不需要她出去给客人敬酒，可以在新房待着。
但就是这样，等新房彻底安静下来之后，也已经天黑了。
沈书蕴在新房里吃晚饭休养生息，季明雾和郑希桐轮流来看了她几次。
季明雾就是单纯怕她无聊，又有陆夫人的嘱咐，特意过来陪她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等时间差不多了，又顺便帮着她脱去繁重的婚服，卸掉妆容。
反观郑希桐，就不太正经了。
季明雾一走，她进婚房时发现沈书蕴厚实的披肩内是格外惹眼的一身红色睡衣，顿时来劲儿了。
“小蕴蕴，你怎么不等你老公，自己把婚服脱了。”
沈书蕴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揶揄，顿时一口气上不来，冷静着喝了口水，说：“希桐，你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本来郑希桐和宁遇书是不打算办什么婚礼，直接去旅行。
然而双方家长坚决不同意，就算是极简的婚礼也必须办一场，两人只能被迫妥协。
郑希桐只觉得脊背一凉，迅速识相地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笑话。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想她结婚那天，被自家姐妹给坑死。
这个不给调侃，那其他的总能说吧。
郑希桐双手支在桌上，撑着下巴，笑靥如花，“你知道吗？我刚才听蒋大少爷分析，说你家哥哥在你上大学的时候就对自家妹妹图谋不轨了，当时大家都在场。结果你猜，你的好哥哥什么个态度？”
“……什么态度？”
“他说，”郑希桐几乎乐翻了，“他十六岁就没有妹妹了。”
沈书蕴唇角弯了弯。
郑希桐笑着说：“你家情哥哥真对你蓄谋已久呀，他是半点都不避讳，可喜欢你了。”
沈书蕴被她说的脸红。
其实她是知道陆泊谦从六年前就喜欢上她的事，毕竟他自己承认过，她也感觉到了，可仍觉得不真实。
像哥哥这样的男人。
注定是要在山巅之上，没有人能让他弯腰俯首。
可他竟然向众人承认，他很早就对她有意了。
所以，是真的对吗？
那晚他在陆氏集团天台说的话，不是为了哄她开心。
郑希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沈书蕴起身，连着将人拽了起来，推向房门，“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郑希桐猝不及防，脚步踉跄了下，回头，“喂，我……”
余光注意到一抹身影，她又闭上了嘴，笑容满面地就被推了出去。
沈书蕴立马关门，一只手臂伸了进来，拦住了她的举动。
房门被顺势推开，沈书蕴抬头，看到门外的男人，神色错愕，“哥？”
陆泊谦一只手还把着门，看着她的目光，像是沉思，“这是，要休夫？”
沈书蕴急忙松手，说话都磕巴了，“我、我不知道你回来。”
陆泊谦唇角忽地一扬，上前一步，大手捧住她白净小脸，垂首低眸，“我能理解为，要是蕴蕴知道我来，便敞开大门迎接了？”
“你……”沈书蕴脸莫名臊热，连忙拂开他的手，转身往回走。
陆泊谦进屋，顺手关了门。
沈书蕴站在床前，硬是给自己找了点事做，收拾放在床上的衣服。
男人的脚步声靠近，她动作微顿，心跳都漏了半拍。
不明白，为什么都能算老夫老妻了，怎么突然就紧张了。
“还没收拾好？”
沈书蕴轻嗯了声，“很快了。”
把衣服折叠好，她慢吞吞地抱着衣服去衣帽间。
只是才刚迈出一只脚，腰身就被搂住了。
男人的胸膛贴了上来。
沈书蕴呼吸一紧，面颊抑制不住地发烫，越发抱紧了怀里的衣服，“我先去把衣服收好。”
“佣人怎么没收拾。”
“朋友送的，我刚才无聊就看了看。”
“嗯，那不能辜负。”
“那我……”
话是这么说着，陆泊谦把她怀里的衣服捞了出来，看了那么一眼，随手扔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沈书蕴愣住，“你做什么？”
陆泊谦唇角扬着很浅的弧度，俯身将她拦腰抱起，转身坐到了床上。
新婚夜，不用做什么，也很有氛围了。
他这番举动，沈书蕴就是不想想歪也比较困难，望着他的脸，面颊越来越热，最后索性把小脸埋到他胸口。
然而男人只是搂着她腰身，另一只手轻抚她隔着睡衣的手臂，动作温柔，低下头，轻声说：“蕴蕴，以后换个称呼吧。”
原本还以为要做什么，他突然这么来一句，沈书蕴不仅没反应过来，还没太听懂。
“什么？”她茫然的从他怀里抬起脑袋。
他笑了下，大手覆上她的手背，“既然结婚了，不该换个称呼？”
换称呼？
沈书蕴垂下眼眸，指尖也微缩了下。他不会是说……老公吧？
陆泊谦很有耐心，安静地看着怀里的女孩纠结。
好一会儿，她才抬头，声音恍然呓语，“老公。”
陆泊谦听到了，眼里的笑意一顿，“什么？”
沈书蕴脸热，声音更小了，“老公。”
陆泊谦确定了自己没听错，黑眸里是止不住的愉悦。唇角也笑开了来，“本来是想让你以后喊我名字，这个称呼似乎更适合。陆太太的觉悟比我要高得多。”
“我……”
“以后都这么喊。”
沈书蕴羞愤极了，又拿他无可奈何，“陆泊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恶。”
“嗯。”
他还嗯？
可恶。
沈书蕴作势从他腿上下来，腰身倏然一紧，一阵天旋地转间，整个人就倒在了大红色的床褥上。
男人顺势压了下来，沈书蕴心慌意乱，下意识抬手抵住了他胸膛。
他扬着唇角，温柔地握住她轻颤的手，俯身在她鼻尖轻轻吻了下，“蕴蕴，我很开心。”
两人离得太近了，呼吸都在交缠，热流也在不经意间早已涌动。
沈书蕴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支支吾吾说：“你……我也很开心。”
他就这么看着她，在她忍不住抬眸的时候，吻落了下来。
没有急切，没有热烈。
很轻柔的吻。
他握着她的手放下，带着她去解彼此的衣服，循序渐进，没有半点着急和迫不及待。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酒精气息，很淡，情到浓时，又好像无处不在。
她觉得自己也醉了。
不然怎么会那么晕乎乎的，情不自禁地去追随他。
又或许，从决定嫁给他那一刻，她就已经醉了。
醉到昏头昏脑地答应他求婚，迷迷糊糊成为他的妻子，又难以遏制地对他产生亲情以外的感情。
但又很高兴。
往后的每一天，都有他的……完整的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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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是在陆家老宅布置进行的，中式婚礼。所有礼节下来，其繁琐的程度简直要让沈书蕴抑郁了，竟在婚礼前一晚不自觉产生了退缩的念头。
沈薏知道的时候，还笑话了她。
这段时间病情控制得不错，沈薏偶尔也会跟着裴颐回家小住几天。
两人自从在一起，沈薏情绪变得越来越稳定，脸色也好了不少，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
只不过让裴颐遗憾的是，不论他说什么，沈薏都不愿意和他领证。
他知道她是为了他的未来着想。
但他没敢告诉她，除了她，以后他怎么可能还会看上谁。
这件事，沈书蕴也看在眼里。
知道裴颐辛苦，在对明天的婚礼各种焦虑过后，她便开始担忧起母亲的感情生活来。
“妈，你真的不打算考虑考虑吗？裴叔叔他真的很想……”娶你的，这么多年来从没变过。
沈薏像是被她逗笑，语调轻松，“自己的婚礼都有操不完的心，反而开始来操心起妈的事来了。”
“妈，”沈书蕴加重了语气，“我没有开玩笑。”
“妈知道。”
“我知道妈你是为了裴叔叔的以后，可既然两个人在一起了，是不是就不用那么瞻前顾后了？为什么不能彼此成全呢？”
“你这是傻话。”
沈书蕴沉默了会儿，说话格外认真，“妈，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沈薏笑了下，“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更多的是两个人的事。我不知道我走后你叔叔会不会再遇到心仪的人，可如果遇到了，妈当然相信他的眼光一定会是位能真正理解他情感经历的女人。但妈不能用这样的想法束缚他未来的伴侣，没有女人会真的不介意自己丈夫的过去。”
沈书蕴眼眸微微动容，“妈……”
“我得为他着想，也得为他未来的伴侣着想。”她笑容很淡，“那才是要陪他相伴终生的人，妈不能只顾眼下，而撒手不顾你裴叔叔的未来。”
沈书蕴哑口无言。
如果这事儿放到她身上，她或许，也会是这个选择。
“好了，”沈薏拍拍她手背，“明天就是婚礼，早点睡了。”
沈书蕴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
第二天婚礼如期举行。
沈书蕴凌晨五点多就被闹钟吵醒，随后从她房间鱼贯而入的是婚服礼服师、发型师、化妆师、礼仪指导，福妇……等等，一系列流程下来，几个小时就这么折腾着过去了。
其实婚礼流程已经精简了不少流程，却仍然繁琐。
新郎接亲前，沈书蕴就已经被折腾得够呛，更别提后面剩下的流程一直是要持续到晚上的。
唯一的好处的就是，沈书蕴除了给母亲和公婆敬茶，以及简单走流程认认几位陆家长辈以外，后面不需要她出去给客人敬酒，可以在新房待着。
但就是这样，等新房彻底安静下来之后，也已经天黑了。
沈书蕴在新房里吃晚饭休养生息，季明雾和郑希桐轮流来看了她几次。
季明雾就是单纯怕她无聊，又有陆夫人的嘱咐，特意过来陪她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等时间差不多了，又顺便帮着她脱去繁重的婚服，卸掉妆容。
反观郑希桐，就不太正经了。
季明雾一走，她进婚房时发现沈书蕴厚实的披肩内是格外惹眼的一身红色睡衣，顿时来劲儿了。
“小蕴蕴，你怎么不等你老公，自己把婚服脱了。”
沈书蕴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揶揄，顿时一口气上不来，冷静着喝了口水，说：“希桐，你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本来郑希桐和宁遇书是不打算办什么婚礼，直接去旅行。
然而双方家长坚决不同意，就算是极简的婚礼也必须办一场，两人只能被迫妥协。
郑希桐只觉得脊背一凉，迅速识相地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笑话。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想她结婚那天，被自家姐妹给坑死。
这个不给调侃，那其他的总能说吧。
郑希桐双手支在桌上，撑着下巴，笑靥如花，“你知道吗？我刚才听蒋大少爷分析，说你家哥哥在你上大学的时候就对自家妹妹图谋不轨了，当时大家都在场。结果你猜，你的好哥哥什么个态度？”
“……什么态度？”
“他说，”郑希桐几乎乐翻了，“他十六岁就没有妹妹了。”
沈书蕴唇角弯了弯。
郑希桐笑着说：“你家情哥哥真对你蓄谋已久呀，他是半点都不避讳，可喜欢你了。”
沈书蕴被她说的脸红。
其实她是知道陆泊谦从六年前就喜欢上她的事，毕竟他自己承认过，她也感觉到了，可仍觉得不真实。
像哥哥这样的男人。
注定是要在山巅之上，没有人能让他弯腰俯首。
可他竟然向众人承认，他很早就对她有意了。
所以，是真的对吗？
那晚他在陆氏集团天台说的话，不是为了哄她开心。
郑希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沈书蕴起身，连着将人拽了起来，推向房门，“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郑希桐猝不及防，脚步踉跄了下，回头，“喂，我……”
余光注意到一抹身影，她又闭上了嘴，笑容满面地就被推了出去。
沈书蕴立马关门，一只手臂伸了进来，拦住了她的举动。
房门被顺势推开，沈书蕴抬头，看到门外的男人，神色错愕，“哥？”
陆泊谦一只手还把着门，看着她的目光，像是沉思，“这是，要休夫？”
沈书蕴急忙松手，说话都磕巴了，“我、我不知道你回来。”
陆泊谦唇角忽地一扬，上前一步，大手捧住她白净小脸，垂首低眸，“我能理解为，要是蕴蕴知道我来，便敞开大门迎接了？”
“你……”沈书蕴脸莫名臊热，连忙拂开他的手，转身往回走。
陆泊谦进屋，顺手关了门。
沈书蕴站在床前，硬是给自己找了点事做，收拾放在床上的衣服。
男人的脚步声靠近，她动作微顿，心跳都漏了半拍。
不明白，为什么都能算老夫老妻了，怎么突然就紧张了。
“还没收拾好？”
沈书蕴轻嗯了声，“很快了。”
把衣服折叠好，她慢吞吞地抱着衣服去衣帽间。
只是才刚迈出一只脚，腰身就被搂住了。
男人的胸膛贴了上来。
沈书蕴呼吸一紧，面颊抑制不住地发烫，越发抱紧了怀里的衣服，“我先去把衣服收好。”
“佣人怎么没收拾。”
“朋友送的，我刚才无聊就看了看。”
“嗯，那不能辜负。”
“那我……”
话是这么说着，陆泊谦把她怀里的衣服捞了出来，看了那么一眼，随手扔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沈书蕴愣住，“你做什么？”
陆泊谦唇角扬着很浅的弧度，俯身将她拦腰抱起，转身坐到了床上。
新婚夜，不用做什么，也很有氛围了。
他这番举动，沈书蕴就是不想想歪也比较困难，望着他的脸，面颊越来越热，最后索性把小脸埋到他胸口。
然而男人只是搂着她腰身，另一只手轻抚她隔着睡衣的手臂，动作温柔，低下头，轻声说：“蕴蕴，以后换个称呼吧。”
原本还以为要做什么，他突然这么来一句，沈书蕴不仅没反应过来，还没太听懂。
“什么？”她茫然的从他怀里抬起脑袋。
他笑了下，大手覆上她的手背，“既然结婚了，不该换个称呼？”
换称呼？
沈书蕴垂下眼眸，指尖也微缩了下。他不会是说……老公吧？
陆泊谦很有耐心，安静地看着怀里的女孩纠结。
好一会儿，她才抬头，声音恍然呓语，“老公。”
陆泊谦听到了，眼里的笑意一顿，“什么？”
沈书蕴脸热，声音更小了，“老公。”
陆泊谦确定了自己没听错，黑眸里是止不住的愉悦。唇角也笑开了来，“本来是想让你以后喊我名字，这个称呼似乎更适合。陆太太的觉悟比我要高得多。”
“我……”
“以后都这么喊。”
沈书蕴羞愤极了，又拿他无可奈何，“陆泊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恶。”
“嗯。”
他还嗯？
可恶。
沈书蕴作势从他腿上下来，腰身倏然一紧，一阵天旋地转间，整个人就倒在了大红色的床褥上。
男人顺势压了下来，沈书蕴心慌意乱，下意识抬手抵住了他胸膛。
他扬着唇角，温柔地握住她轻颤的手，俯身在她鼻尖轻轻吻了下，“蕴蕴，我很开心。”
两人离得太近了，呼吸都在交缠，热流也在不经意间早已涌动。
沈书蕴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支支吾吾说：“你……我也很开心。”
他就这么看着她，在她忍不住抬眸的时候，吻落了下来。
没有急切，没有热烈。
很轻柔的吻。
他握着她的手放下，带着她去解彼此的衣服，循序渐进，没有半点着急和迫不及待。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酒精气息，很淡，情到浓时，又好像无处不在。
她觉得自己也醉了。
不然怎么会那么晕乎乎的，情不自禁地去追随他。
又或许，从决定嫁给他那一刻，她就已经醉了。
醉到昏头昏脑地答应他求婚，迷迷糊糊成为他的妻子，又难以遏制地对他产生亲情以外的感情。
但又很高兴。
往后的每一天，都有他的……完整的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