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紧接着迎来了天亮的曙光,好像雾气真的是那狐狸变出来的,狐狸的原行被收复了。那老道终于报上名来,老道严肃得对妆缭道:“未向姑娘道明身份,老衲法号晋山。”妆缭礼貌点点头,便道了一声“晋山大师。又把自己的名字,报出去。不过妆缭有些狐疑,但也觉得这名字好听,便顺口就用上了,说吧还顾在心里熟悉几遍,妆缭妆缭。

    蜈蚣精估计是法力不持,刚刚又是晋山老道给他现行无法选择的用自己的法力苦苦支撑难以收缩,现在又变成了匍匐在地上的小蜈蚣。蜈蚣还是不太心爽,就冲妆缭嘟囔几句,我怎么这么惨啊,碰见阁下,苦苦修行的功力一夜之间磨去好大一半。

    妆缭知他现在孱弱,便不跟他计较,很是识大体的蹲下身子把她拾起来。他估计还是很怵晋山大师,一股劲地往她怀里锁,妆缭不禁噗嗤一笑,是怕晋山大师也把他给收入囊中吗?还是怕他出言不逊,给他大打一顿。不过经此一劫与老道也算萍水相逢一见如故了,妆缭眼角带笑满怀感谢向大师大鞠一躬。大师笑着摆摆手,浓眉下的眼睛好似风吹一般修地又变了一种层次,只见他手指转动缓缓一搭,眼睑一闭,又是苦恼了。老道在干一件很重要的事,妆缭便乖乖退到一边。闲来无事注意着自己的仪表。穿着得当虽然知晓自己是女子但是却着着男子的浅单色束身袍,有些破旧,有些囫囵,但见自己长腿手长过裆,腰间不过双手可托实在是非人哉。

    蜈蚣精见她如此注视自己前看左看右看看下看,不禁耻笑道:“莫说你没见过自己?”

    妆缭毫不在意她对自己的嘲笑与挑逗说:“正是,我的眼睛长在我的面上,那我又如何瞧得清晰自己的面容呢?”

    蜈蚣精在手上转了一圈:“何不揽镜自照呢?不过这个鬼地方你想要找一面镜子还是找一面清潭吧,你看到那老道左边去的位置吗?那片水还算清澈,如果你想知晓自己的模样的话。”

    妆缭点点头,又摸了摸发髻上的簪子把它固定了一会儿又把一旁的散发别再而后,好似所有的女生尽管失忆了尽管初出茅庐都会很在意自己的形象,便想那边走去。

    一做青砖围城的水池上面长满了好多青苔,也许是山间多雨汇聚此地至如此潮湿。水面波纹慌慌,黄叶红枫也落了不少在里面,甫一弯身便晓庐山真面目。里面的园脸孔被多次折叠,但秀气未减,下巴尖尖圆圆一张鹅蛋脸,未施粉黛,但眉眼如画,英气地很,一双耳朵唯二出色,耳垂饱满轻轻垂着上面点着一颗痣尤有微红与鼻子上的那颗朱砂辉映,像极了月亮。

    “虽说你窝囊没用的很倒是一张脸赚足了分。”蜈蚣精没好气的说,但是眼睛是一刻都离不开这张好看的脸,上面的绒毛都泛着光呢好像很好摸的样子。但是妆缭却觉得有些陌生比这个叫妆缭的名字还要陌生,她把簪子拨出来,一头长发铺的飘下来。她仔细瞧着这只簪子,上面隐秘得写着“朱弦断”木雕的簪子却好似生锈一般修地咯吱一段做两半从手上掉了下来。

    她莫名感伤,似乎对这只簪子别样的爱惜,把它拾起来。一头长发披散的时候,一条发带也飘到了地上。妆缭自然的用其将头发绑好,翩翩佳人秀色可餐绮丽简扮有如增粲。

    老道终于干完了自己的事情额弥陀佛地朝这边看过来,妆缭向他跑过去道:“大师,我想问问,你可否会占卜道日后的事。”

    “老衲不会算命,但可知前尘,姑娘红颜如旖,翩翩独立,便不要知道过去就好了。既然忘都忘干净了,日后的事情便可做到最大程度上的随心所欲,难道不好吗?”那老道颔首说。

    其实忘记是上天馈赠的一到礼物,未必不是让你重新活下去的保命符,假日想起来的事自己曾经想忘记的事,那又何尝不是得不偿失呢?所以很多事情能忘掉就得听天命,不如不尽人事也许实在为自己博取快乐。

    妆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管她曾经经历过什么艰难痛苦她究竟只有十五六,很小很年轻出没在神洲渺远的边境虽有如凡间但终究不宜久留。老道看出妆缭武功基础的为零,不知道如何能在这里不被反噬还能适应。

    老道又是掐指一算,此时以天光大亮。

    益山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因人而异,武功强生仙力护身的人士只管横行”就可穿云拖月但假若是不会轻工或者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便不好说了。先前住在山下的那群农夫虽然也是肉体凡胎,但都是有仙根有缘法之人世世辈背再次定居,繁衍生息,与野兽大拿倒是可平分所敌但不肯招惹妖怪,但是还是因为误会被妖怪戕害,到底是人命草芥,悲喜不通啊。神洲所派只官属还未敢来,只怕赶来就得肃清,蜈蚣精催促到快走吧!。

    妆缭不解道:“难道你不想要神符吗?你不是修行百年到一瓶阶了吗?”本来那蜈蚣精的语气是不舍的,现在离开到不牵强,还拖着妆缭要走,他虽然不算颇具实力的益山修行代表,但本土人士还是要自信点的。

    “你也会被迁怒吗?”妆缭知道益山有个仙人到人间逍遥快活投胎去了,她把手向上托起,问道。

    蜈蚣精虽然只是一只小小的蜈蚣,当然在今生今世身份什么的都不叫不好,但是他……没多做自秀,它此番的任务便是带这个姑娘下山去,因为会遇到危险的阻挡,所以只能见机行事,所以他现在决定装可怜:“嗯~~妆缭,妆缭。我觉得这山里面太危险了,我想下山去嘛,下山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我掐指一算这也是我必不可少的劫数!”

    被他此番撒娇,妆缭打了一个激灵。她看向那老道,老道无异议,一道一人一蜈蚣就这么下山去。山间潮湿难耐,虽然男子的衣物本就利落易于行走但现在对她来说长了许多,没走多久,鞋子湿了,下半身也湿了。

    但好在,这姑娘有天生吃苦耐劳的能力,到时没说什么只顾着赶路了。大师不疾不徐地走在前面,妆缭拨着树枝,拖着蜈蚣问大师:“大师这凡间可有什么讲究?我似乎是没去过,但又很熟悉。”

    “凡间也只不是一个地方罢了,也没什么好讲究的,越是入凡尘越是俗念增生,不过姑娘冰清玉洁想必出淤泥而不染。”那老道虔诚地说道,虽然凡间如老道口中所说不是一个多好的上的地方,但老道也没阻拦说什么去不了最后还是不去什么的,哎呀出家人就是矛盾。

    蜈蚣精又在心里腹诽,说啥你倒是两袖清风害我法力折损现在幻化人性的几率又少了不少,啊什么之类的。妆缭带着他向前走去似乎知道它的暴躁。

    有了一个法力高深的人引路和探路一行似乎简单顺利又便捷,好一会儿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烟火气,似乎有人们喧闹的声音还有炊烟有屋落。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路遇一携斧头看山树的男人,男人五大三粗好似钟馗,面有黑须,眉目短小,膀大腰圆,腰挂粗布,老道向他一句阿弥陀佛,出家人的细致与礼德说着是要化缘,正好妆缭的肚子也空空如也逢着赶路没好意思说。妆缭看着那男人和和尚只见正在对话。说话期间好似注意到有视线的存在一抬头竟是一翩翩美少女不自觉多看了一会儿,把老道的话都快忘了。

    老道说:“施主,可容我们一行二人小吃斋饭一顿,也只需黄花小菜粗米。”

    那男人若有所思便说:“无碍无碍,大师与姑娘只需两碗饭两双筷子又怎么会吝啬呢?不过我须得上山把看好的柴薪搬回去,大师可否助我一臂之力。”那男人虽看容貌不好,但吐字刚劲又不急,有事有礼倒像是会说话的师爷。

    于是便一行又往着山边而去了,蜈蚣精又出声儿了,对妆缭说:“老道如何不直接赶路还要在这里在磨蹭一段时间只怕神州那边儿都敢来十个人了。”妆缭说:你难道不觉得饿吗?难道修行不用吃饭的吗?你说话不会累吗?你就这么躺在我手边而上怎么会累!到头来还是我受累还受你埋怨。”妆缭风轻云淡地说,好一阵都没有什么翻花儿的声音。

    路上的植被似乎也不大一样了,但还是挺湿的树叶子上挂着露水滴下来,扎到尘土里去还能看见淤地,似乎还有快马的四蹄。这里的人也骑马吗?妆缭自问自道。这里的树似乎还没开枫,似乎还是在夏天,还有极为翠绿的叶子,不过没有很突兀的巨变只不过是一路上气温逐渐上升这些变化也跟着我明显起来。

    走哪了。蜈蚣精文妆缭,妆缭看着这里新绿的叶子,和老道一前一后和那男人一左一右。妆缭提着衣服避免在沾湿一边问男人:“您平日里也是在哪里砍柴的呢?这里似乎有些远了。”但这里的木也不错。

    “不错是不错,但这里不是划给我们的地儿,这是邻村的人儿的土地砍了公家只怕会找麻烦。”男人担忧地说到,其中提到公家,妆缭不知道公家是什么意思便亲切问向男人:“我甚是不解何为公家。”

    那男人甚是诧异莫非这姑娘真是不谙世事撞坏了脑袋连这么个常识的名字都不晓得。不过转念一想也对,这里的公家可不是神仙!那么神奇那么法力无边,当时给自己村里划地的时候还赠了年年丰收福咒,还是神奇,但公家也挺说一不二的,看到他把那妖怪横尸野外,也是很凄厉很绝情的。到底还是耐着性子说:“我们这里的公家倒是好得很!通长一年三熟,次次满亩,但最好在我不用上交,比起曾经去过的人类那里好多啦!”

    妆缭点点头,原来这里本来镇山仙人倒是一个好心人但是倒地漂泊无根不负责任。妆缭他们终于是赶到了他们可伐薪的地方,前面一片都是光秃秃的,树墩子上面爬着腐虫不止一个两个,也不止一个墩两个墩。那老道不筋惆怅一番,道二弥陀佛想必是知道的确冤害那狐狸啦,遍将那神奇的袋子掏出,念了个咒语骤然就变出来一只狐狸,一只白毛又无暇的狐狸径直给跑走了。妆缭问大师说:“狐狸是好了吗?”

    大师点点头说:“这里离得不远便是它家了,人类离这里很近,所以占着动物的气息,老衲便打算哪位施主替着带路没想到正好!”妆缭点点头,可是“人类在如此看下去不会伤及那些狐群的根本吗?那这样我们也只是拯救了她一时啊。”

    大师说:“一切皆有天定,不过万物章法乘其道而行,自有人平衡自有惦记。”说着便俯身替那连男人都难以很顺利推动的木车推而很顺利推动。聚力于无形啊。妆缭发自内心地感叹。

    农户家却离这里不远好似有近路似的,穿行几段便到了,妆缭抹抹汗,在这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初聚人间烟花的好地方儿四处张望看到圆形的横着放在长板凳上的又硬又叠着双层的石状物觉得有些新奇便走进细瞧,一看上面有些细嫩又鲜香的粘稠液体拿手没忍住拂了一指一尝嘴里粘粘的味道淡但吃的人口更干了,老道在一旁小小捻着胡子认真的解释道:“这是石磨用来磨成熟的黄豆的,不过瞧你这样子便是没吃出味道。那便对了,这是人家用来做豆浆做白豆腐的。”

    白豆腐,妆缭看到了一旁用麻布盖着的物体翻开了一角露出了鲜鲜嫩嫩方方正正的物体,想碰,但被老道拦住了说,如此便不好吃了。就悻悻的收回手。

    看见一旁放柴的男人从柴房出来关好门,问老道和妆缭是否需要喝茶,老道笑笑说劳烦了,男人便回忆又进另一出门,端了两杯茶出来,老道慢条斯理地品尝着,好似这淡茶有无尽的味道,而妆缭学着老道的样子细细、泯了一口觉得味道不弄但也不是很清,总之一杯下肚不够解渴。妆缭问道:“您独居?”

    男人摇摇头道:“有一妻一女。”只见他往后面看去,房间里走出一个穿着利落的夫人头上包着布将头发一寸不落地束上去,甩了甩手上的水抹了抹头上汗刚刚将木盆放下来,想必是刚刚在河边浣衣。后面又跟着一个步履踉跄的小童,扎着可爱的螺旋髻,绑着两根小红绳首先看到妆缭便拉了拉妈妈的衣服指着妆缭这边说:“娘亲看。”

    夫人看过来看到大师和妆缭,丈夫走过去跟她说道,她瞬间会意露出恨善解人意的笑容,连忙招呼着她们。小女孩儿,跑到妆缭身边看见姐姐和颜悦色忍不住靠近,妆缭闻到了她身上清香捏捏她软萌的脸颊。

    姑娘似乎不会说除去娘亲父亲之外的话,便只会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意思。

    随着穿越主屋联通后面的则有一扇门隐隐敞开透露着波光的湖面,上面栖息着几只天鹅颇有情志。小姑娘的头发揪揪荡荡落落的,叫妆缭看着大敞心扉,一路上的笑容都未褪色。走进湖面便瞧着有垂落的秋千,上面一根粗壮的树杈,往旁走还有水车不停运作。

    待妆缭坐上去脚面正好触及水面接触到了浪花。

    蜈蚣精从蓝色的衣服岔口往外面看似乎有些害怕,便在心里文妆缭:“可否下去?这儿实在太让人陡瑟了。”

    妆缭似乎意犹未尽,但还是下来,把姑娘报上去小心翼翼地推了起来。小姑娘似乎很灵敏,两只脚丫翘起来还能自己发力要飞的更远,待她消停了,转过头来,似乎有想说的,但是不会说话便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带着疑惑看着妆缭。好像再说姐姐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妆缭点点她的鼻子说你是想问我叫什么名字吗?其实小姑娘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便很肯定的点点头,然后妆缭说妆缭。小姑娘便又没说什么一把跃进妆缭的怀里。屋子那边又人来叫吃饭了。妆缭抱着小姑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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