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掩下眸中的震惊，思忖了许久，也没有给出叶程回答。
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
叶程倒也不着急，他好整以暇地道：“岑总不用着急给我答复，我随时恭候你的选择。”
岑嘉确实要好好考虑一下，她问：“无功不受禄，YDP能有这么大的诚意？”
叶程笑了：“岑总睚眦必报，我要是不给你诚意，等这阵风头过去，秀玉还能在国内地产行业混下去么。”
倒不得不说，同床共枕半年，没有人能比他们更了解彼此。
那时候年轻，谁也不曾防备着谁，都是互相交过心肝，又被伤得肝肠寸断。
岑嘉了然。
谈到生意，她自然没有了嬉皮笑脸：“我考虑一下，叶总应该等得起这几天吧？”
叶程耸了耸肩，没有再多说，他起身，打开了手机：“加个联系方式？方便么。”
岑嘉也不是小气的人，她顺手打开了微信，叶程一眼就看见上面的置顶。
备注是一个小爱心加上姓名。
沐沐。
他心头讽刺，可那颗红色的爱心，就像是针孔扎出来的血，死死地刻在他的心口。
他面上几乎有一刹那的狰狞，但又在岑嘉抬眸的时候，生生压了下去。
岑嘉打开了二维码，叶程笑容无虞地扫了一下。
微信没有弹出来加好友的信息，反而直接出现了岑嘉的个人主页。
不知道为何，岑嘉觉着他的声音幽凉起来了。
“岑总，您好像忘了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吧？”
“......”
岑嘉面上一僵，心里虽是有些尴尬，但面上却是从容。
她点开黑名单，叶程就看见清一色的头像和备注，全是爱心加姓名的叠字。
往下滑了大概十个，叶程才看见自己微信。
没有什么多余的符号，只有他的姓名。
他面上的笑险些维持不住，只能森冷道：“岑总情史当真丰富。”
岑嘉敷衍地应了一声：“没事，被放出来的只有你一个。”
“是吗。”
岑嘉无端觉着有些危险，便没有继续说下去，那厢苏沐已经打了夺命电话来催，她快刀斩乱麻地加了好友，才笑了笑：“加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
叶程忍了又忍，他风度极好地给她打开了门：“我送你吧。”
靠近的那一瞬间，岑嘉又闻到了他身上那阵清冷的香水味，窜入鼻尖，消解了夏日的几分燥热。
她动作一顿，微微侧脸，看了他一眼。
鬼迷心窍地，她问了一句：“叶总这么多年，身边没有新人？”
她眼中是细碎的光，带着风情，也带着几分凉薄。
叶程的沉默给了她答案。
她像是不敢置信，竟忍不住笑出了声，再开口，她语调就带着几分调侃：“可惜了，我现在不是单身，要不然还能和你重新试试。”
叶程语气很冷漠：“我不想和你再试。”
岑嘉挑了挑眉，倒也没有恼羞成怒，她神情添着漫不经心，顺势走出了那间茶舍：“那我要是想和叶总试一试，毕竟你现在多金又帅，谁不想试试呢？”
叶程不敢看她的眼睛，害怕多看一眼，都漏了心跳。
他知道，岑嘉最喜欢的东西就是求而不得，她永远喜欢别人不爱她。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占据绝对的主导权。一旦他流露出来任何牵挂，等待他的就只有岑嘉的讥笑与嘲弄，甚至是冷酷与薄情。
他绝不会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岑嘉看着他低垂的脸，仍旧看不出来他的反应。
他轻轻慢慢地道：“那可惜了，谁让岑总有男朋友了，不是么。”
“那叶总就努力努力吧。”
叶程一哽，面上有些难看。
岑嘉笑笑，不动声色地掰回了一局，才迈步走了出去。她使唤起人从来没有什么负罪，但却不太想坐叶程的车子回去，便婉言拒绝了。
叶程默了片刻，倒也没有强求。
他道：“岑总想要避嫌，能理解。”
“......”岑嘉偏过头，觉着莫名其妙：“你要是想送，我是不会给你报销油钱的。”
叶程也笑了，只是不达眼底，显得几分漠然。
“放心，我的钱，养你还是绰绰有余。”
“.......”
和叶程聊天这短短一会工夫，岑嘉已经对他满嘴跑火车习以为常。
虽说这样的话，从来的叶程是绝不会说出口的。但时过境迁，她倒也理解。
上了车之后，岑嘉就后悔了。
车子相对来说十分空旷，但属于叶程的气味仍旧无孔不入地钻到岑嘉的身体里。
其实叶程身上的香水味并不浓，可她的鼻尖总是习惯性地去捕捉那一抹熟悉的味道。
车窗上倒映着叶程的侧脸，他已经成熟太多。
可.....
岑嘉开口：“这款香水用了很多年了吧，叶总不腻么。”
不腻么。
岑嘉身上的香水味是那样陌生，她换香水如同换男人一样，从来就没有过重复。就如当年她拿着那瓶香水，洒在他的身上，笑眼盈盈问他。
“你知道什么叫做普鲁斯效应么，叶程。”
那清冷矜贵的香气合着岑嘉的红唇，落在他的脸侧。
“我要你闻见它，就会想到我。”
岑嘉的唇是那样软，她就那样一点点地从脸侧吻到他的眉心，语气呢喃却又带着撩人的暧昧，一字一句轻缓地同他说。
“想到我的唇，想到我的吻，想到我这样地喜欢你。”
记忆中的岑嘉，搂着他年少的心猿意马，在他愣怔的眉眼中，强势地吻上了他的唇。
于是他再也坐不住，唇齿相交，掠城夺池，恨不得让彼此溺死在这个痴缠的吻中。
他想，岑嘉做到了。
这五六年的日日夜夜，他总是在这阵香味中，回忆那个夏天。
那个夏天，余河绚烂的晚霞，还有岑嘉疯狂地索吻，以及那貌似至死不渝的爱意。
他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抽出神来，只是淡漠道：“车载香水而已。”
岑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还没来记得说话，却见叶程的手指已经不动声色地调高了方向盘上的空调按键。
她微微挑眉，正要揶揄，忽而有一瞬间的失神，而后咽下了喉头那些未尽的话。
一路无言。
叶辰故意放慢了车速，等到了岑嘉的家门口，她已经睡着了。
六七年的时间，岑嘉已经不喜欢涂指甲油了，白净纤长的手搭在西裤上面，唯有一枚银色的情侣对戒，衬得手上气色很好，不至于过于苍白。
他觉着岑嘉的手很适合戴戒指，就像岑嘉这个人，得把她找个东西套住，才能够让她安分守己。
车厢里安静到只能听见岑嘉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他目光一寸一寸地掠过岑嘉的眉眼，审视着她周身的一切。
岁月没有给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洗去了昔日的娇媚，添了一些凛冽的美艳。她长开了，气质和脸蛋都不再是二十一岁的恣意，只有独属于她本身的，无法更改的骄纵与薄情。
很多年前，他送岑嘉回家的时候，也是这样。
岑嘉喜欢在车上睡觉，喜欢故意在他身侧表现出无害娇弱的一面，换取他的怜惜与珍视。
可当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心里的时候，却发觉她不是一碰既碎的花瓶，而是锋利又尖锐的水晶。
他嘴角忽而扯了扯，后视镜映着他的眼睛，平添了几分残忍。
寂静的车厢里，忽而传来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
叶程皱了皱眉，往岑嘉放在腿上的手机看过去。
沐沐。
岑嘉被这个声音惊醒，摸到手机一看，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她蓦地对上叶程幽深的眼眉，才回过来神，心中虽然懊恼，但面上却笑得从容。
她挂断了电话，摆了摆手，却没有太多的心思去逗弄他了。
“谢了叶总，回头请你吃饭。”
话音刚落，岑嘉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好像只要岑嘉不接，对面就能一直打下去。
岑嘉深有体会，只能无可奈何地接起了电话。
电话的声音不大，可在寂静的车厢里面，却一清二楚。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都十一点半了，饭菜都凉了。”
“我好想你呀。”
“.......”
叶程敏锐地从其中捕捉到几个重要的消息。
这个男孩和岑嘉住在一起。
岑嘉晚上吃得很少是因为要回家陪这个男孩一起吃饭。
岑嘉把这个男孩带回了家。
他眉眼几乎一刹那就沉了下来，却听岑嘉语调温柔地道：“快了，到门口了。”
叶程用了三秒才调整好自己的狂躁，他神情也温和，先下了车，给岑嘉开了车门。
说完这句话，她就挂断了电话，转头对叶程歉意地笑笑：“先走了。”
叶程侧身，却在抬头的一瞬间，看见站在洋房门口的男生。
他难得怔了怔，却又很快稳住了心神，僵硬地维持着眉间那为数不多的平静。
很年轻，很俊美。
二十出头的年纪，穿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的西裤，头发很黑，眉眼也是黑的，衬得皮肤又白又细腻，单单立在那里，很是干净出尘。
他嘴角的笑终于维持不住，带了些讥讽地望向身侧的女人。
一字一句。
“岑总，这么多年，你口味也没有变啊。”
“......”
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
叶程倒也不着急，他好整以暇地道：“岑总不用着急给我答复，我随时恭候你的选择。”
岑嘉确实要好好考虑一下，她问：“无功不受禄，YDP能有这么大的诚意？”
叶程笑了：“岑总睚眦必报，我要是不给你诚意，等这阵风头过去，秀玉还能在国内地产行业混下去么。”
倒不得不说，同床共枕半年，没有人能比他们更了解彼此。
那时候年轻，谁也不曾防备着谁，都是互相交过心肝，又被伤得肝肠寸断。
岑嘉了然。
谈到生意，她自然没有了嬉皮笑脸：“我考虑一下，叶总应该等得起这几天吧？”
叶程耸了耸肩，没有再多说，他起身，打开了手机：“加个联系方式？方便么。”
岑嘉也不是小气的人，她顺手打开了微信，叶程一眼就看见上面的置顶。
备注是一个小爱心加上姓名。
沐沐。
他心头讽刺，可那颗红色的爱心，就像是针孔扎出来的血，死死地刻在他的心口。
他面上几乎有一刹那的狰狞，但又在岑嘉抬眸的时候，生生压了下去。
岑嘉打开了二维码，叶程笑容无虞地扫了一下。
微信没有弹出来加好友的信息，反而直接出现了岑嘉的个人主页。
不知道为何，岑嘉觉着他的声音幽凉起来了。
“岑总，您好像忘了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吧？”
“......”
岑嘉面上一僵，心里虽是有些尴尬，但面上却是从容。
她点开黑名单，叶程就看见清一色的头像和备注，全是爱心加姓名的叠字。
往下滑了大概十个，叶程才看见自己微信。
没有什么多余的符号，只有他的姓名。
他面上的笑险些维持不住，只能森冷道：“岑总情史当真丰富。”
岑嘉敷衍地应了一声：“没事，被放出来的只有你一个。”
“是吗。”
岑嘉无端觉着有些危险，便没有继续说下去，那厢苏沐已经打了夺命电话来催，她快刀斩乱麻地加了好友，才笑了笑：“加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
叶程忍了又忍，他风度极好地给她打开了门：“我送你吧。”
靠近的那一瞬间，岑嘉又闻到了他身上那阵清冷的香水味，窜入鼻尖，消解了夏日的几分燥热。
她动作一顿，微微侧脸，看了他一眼。
鬼迷心窍地，她问了一句：“叶总这么多年，身边没有新人？”
她眼中是细碎的光，带着风情，也带着几分凉薄。
叶程的沉默给了她答案。
她像是不敢置信，竟忍不住笑出了声，再开口，她语调就带着几分调侃：“可惜了，我现在不是单身，要不然还能和你重新试试。”
叶程语气很冷漠：“我不想和你再试。”
岑嘉挑了挑眉，倒也没有恼羞成怒，她神情添着漫不经心，顺势走出了那间茶舍：“那我要是想和叶总试一试，毕竟你现在多金又帅，谁不想试试呢？”
叶程不敢看她的眼睛，害怕多看一眼，都漏了心跳。
他知道，岑嘉最喜欢的东西就是求而不得，她永远喜欢别人不爱她。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占据绝对的主导权。一旦他流露出来任何牵挂，等待他的就只有岑嘉的讥笑与嘲弄，甚至是冷酷与薄情。
他绝不会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岑嘉看着他低垂的脸，仍旧看不出来他的反应。
他轻轻慢慢地道：“那可惜了，谁让岑总有男朋友了，不是么。”
“那叶总就努力努力吧。”
叶程一哽，面上有些难看。
岑嘉笑笑，不动声色地掰回了一局，才迈步走了出去。她使唤起人从来没有什么负罪，但却不太想坐叶程的车子回去，便婉言拒绝了。
叶程默了片刻，倒也没有强求。
他道：“岑总想要避嫌，能理解。”
“......”岑嘉偏过头，觉着莫名其妙：“你要是想送，我是不会给你报销油钱的。”
叶程也笑了，只是不达眼底，显得几分漠然。
“放心，我的钱，养你还是绰绰有余。”
“.......”
和叶程聊天这短短一会工夫，岑嘉已经对他满嘴跑火车习以为常。
虽说这样的话，从来的叶程是绝不会说出口的。但时过境迁，她倒也理解。
上了车之后，岑嘉就后悔了。
车子相对来说十分空旷，但属于叶程的气味仍旧无孔不入地钻到岑嘉的身体里。
其实叶程身上的香水味并不浓，可她的鼻尖总是习惯性地去捕捉那一抹熟悉的味道。
车窗上倒映着叶程的侧脸，他已经成熟太多。
可.....
岑嘉开口：“这款香水用了很多年了吧，叶总不腻么。”
不腻么。
岑嘉身上的香水味是那样陌生，她换香水如同换男人一样，从来就没有过重复。就如当年她拿着那瓶香水，洒在他的身上，笑眼盈盈问他。
“你知道什么叫做普鲁斯效应么，叶程。”
那清冷矜贵的香气合着岑嘉的红唇，落在他的脸侧。
“我要你闻见它，就会想到我。”
岑嘉的唇是那样软，她就那样一点点地从脸侧吻到他的眉心，语气呢喃却又带着撩人的暧昧，一字一句轻缓地同他说。
“想到我的唇，想到我的吻，想到我这样地喜欢你。”
记忆中的岑嘉，搂着他年少的心猿意马，在他愣怔的眉眼中，强势地吻上了他的唇。
于是他再也坐不住，唇齿相交，掠城夺池，恨不得让彼此溺死在这个痴缠的吻中。
他想，岑嘉做到了。
这五六年的日日夜夜，他总是在这阵香味中，回忆那个夏天。
那个夏天，余河绚烂的晚霞，还有岑嘉疯狂地索吻，以及那貌似至死不渝的爱意。
他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抽出神来，只是淡漠道：“车载香水而已。”
岑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还没来记得说话，却见叶程的手指已经不动声色地调高了方向盘上的空调按键。
她微微挑眉，正要揶揄，忽而有一瞬间的失神，而后咽下了喉头那些未尽的话。
一路无言。
叶辰故意放慢了车速，等到了岑嘉的家门口，她已经睡着了。
六七年的时间，岑嘉已经不喜欢涂指甲油了，白净纤长的手搭在西裤上面，唯有一枚银色的情侣对戒，衬得手上气色很好，不至于过于苍白。
他觉着岑嘉的手很适合戴戒指，就像岑嘉这个人，得把她找个东西套住，才能够让她安分守己。
车厢里安静到只能听见岑嘉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他目光一寸一寸地掠过岑嘉的眉眼，审视着她周身的一切。
岁月没有给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洗去了昔日的娇媚，添了一些凛冽的美艳。她长开了，气质和脸蛋都不再是二十一岁的恣意，只有独属于她本身的，无法更改的骄纵与薄情。
很多年前，他送岑嘉回家的时候，也是这样。
岑嘉喜欢在车上睡觉，喜欢故意在他身侧表现出无害娇弱的一面，换取他的怜惜与珍视。
可当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心里的时候，却发觉她不是一碰既碎的花瓶，而是锋利又尖锐的水晶。
他嘴角忽而扯了扯，后视镜映着他的眼睛，平添了几分残忍。
寂静的车厢里，忽而传来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
叶程皱了皱眉，往岑嘉放在腿上的手机看过去。
沐沐。
岑嘉被这个声音惊醒，摸到手机一看，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她蓦地对上叶程幽深的眼眉，才回过来神，心中虽然懊恼，但面上却笑得从容。
她挂断了电话，摆了摆手，却没有太多的心思去逗弄他了。
“谢了叶总，回头请你吃饭。”
话音刚落，岑嘉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好像只要岑嘉不接，对面就能一直打下去。
岑嘉深有体会，只能无可奈何地接起了电话。
电话的声音不大，可在寂静的车厢里面，却一清二楚。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都十一点半了，饭菜都凉了。”
“我好想你呀。”
“.......”
叶程敏锐地从其中捕捉到几个重要的消息。
这个男孩和岑嘉住在一起。
岑嘉晚上吃得很少是因为要回家陪这个男孩一起吃饭。
岑嘉把这个男孩带回了家。
他眉眼几乎一刹那就沉了下来，却听岑嘉语调温柔地道：“快了，到门口了。”
叶程用了三秒才调整好自己的狂躁，他神情也温和，先下了车，给岑嘉开了车门。
说完这句话，她就挂断了电话，转头对叶程歉意地笑笑：“先走了。”
叶程侧身，却在抬头的一瞬间，看见站在洋房门口的男生。
他难得怔了怔，却又很快稳住了心神，僵硬地维持着眉间那为数不多的平静。
很年轻，很俊美。
二十出头的年纪，穿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的西裤，头发很黑，眉眼也是黑的，衬得皮肤又白又细腻，单单立在那里，很是干净出尘。
他嘴角的笑终于维持不住，带了些讥讽地望向身侧的女人。
一字一句。
“岑总，这么多年，你口味也没有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