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新八表情无辜,半拉拢眼皮双手合十面对同心讪笑,想要拜托他通融通融能让他们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再走,冷风无端端拂面迎来,吊在半空燃烧的纸灯被切开吊绳半路掉落的那刻,明灭的火光照亮稚嫩脸颊和那讨好的笑。
时间流速被放慢,事情在志村新八还没反应过来的就发生了,同心倒下前眼睛里还充满神采,里面是对他的耐心劝告,人体降落膝盖先到达地面,脑袋砰的一声狠狠磕下去,整个人软倒,刚刚还亮的纸灯成了染满血迹的垃圾,血液溅满巷口墙面,志村新八神经跟不上发展,只来得及大喊小心,喊的一秒内事情已经到了下一个阶段。
下一秒,还是那把刀,明月下折射的光透着殷红底色,妖娆艳丽宝石般的火彩深深刻入志村新八的眼底,刀身分明是金属材质,却会搏动如有心跳的恐怖现象。
直到这边刀尖被伊丽莎白的刀抵住,冲过来的气流削短额前刘海,当发丝散落鼻尖这一刻,志村新八终于反应过来的恐惧成倍爆发。
少年抖着手手握住腰间的刀柄,伊丽莎白已经跟偷袭者打了几个来回他都拔不出来,手心全是冷汗,志村新八咬牙给自己来了一巴掌,大力把恐慌打掉把力气捡起来,喘了几口浊气,总算能指挥手指紧握刀柄平稳抽出,摆出标准姿势站在伊丽莎白背后,鼓起勇气正面应对。
袭击的浪人身手矫捷,始终带着能遮住半张脸的斗笠,总能预先判断伊丽莎白的下一招怎么出手,比对方早几秒反应,从伊丽莎白逐步后退的脚步感知到,这人挥刀的力道越来越大,很有可能在后面几下支撑不住就会被一刀两断。
就在志村新八倒抽凉气,不断祈祷奇迹出现的时候,奇迹从他们搬过来的垃圾桶里冒出,木刀狠狠往上一顶,极大力气打在握刀的人手背上,浪人一时不察手抖,刀连着垃圾桶盖子一起被打飞到半空,不等人缓过神连着的第二刀让他腰腹挥去,将他逼退几米远,拉开了安全距离。
只见垃圾桶里站起来一个高大男人,那宽大的后背几乎将空间斩断,牢牢护住后面的人。
“银桑!!!你怎么在这里。”志村新八惊呼,还没上前仔细询问,人就被伊丽莎白拉走,远离即将爆发战斗的地方。
“啊……找妖刀找到睡着了,没想到睁眼一看,这张脸……以前不是见过吗,真是巧了。”
坂田银时皱眉头将少年挡住不让他正面面对杀人魔,三言两语解释自己在这里的原因,也不管人相不相信,他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让志村新八赶紧离开这里,这人身上的血腥味浓的他想吐,一点都不想知道他究竟杀了多少人,坂田银时表情厌恶看着他去捡被打飞的刀,背过去的手指挥伊丽莎白把人拉走。
可惜人还是透过细缝看见了,志村新八声音含着恐惧大喊:“你……你是杀人魔冈田似藏!!!!”像是回过神,联想到最近从桥下抬出的一具具尸体都出自这个人,说话的声线抖的厉害:“是你……最近被杀的人,全是你干的……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啊啊,我是出来找妖刀的,新八你又是出来找什么的,该不会是找杀人魔吧。”坂田银时从垃圾桶里走出,漫步向前,语气听着很散漫,紧绷的手臂肌肉暴露了他的戒备,他随时防备冈田似藏暴起。
“……是桂先生,桂先生失踪了,伊丽莎白先生很担心他,一路找到这里来……没想到会碰到冈田似藏跟你。”志村新八还在抖,吞咽口水最终挤出勇气回答坂田银时的问题,双手紧握的刀柄不时发出不雅的抖动声响,但这已经是他最坚强的时候。
“哎呀呀……原来你们都认识啊,这个世界也太小了,这把刀带给我的好运也太多太多了……”冈田似藏压低声音笑着说,他的话像针扎进在场人的心里,没等回答他继续说,说出来的话含着浓厚血腥气跟戏谑:“我拿到这把刀,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刀了,但是好刀要配上好的试刀石,竹子太木楞石头太呆,直直放在那里菜刀都可以斩断,所以啊,我想到……”
“只有用刀高手——”他的嘴角越发上扬,裂开的牙齿在刀光倒映奇异发红,像是刚吃完血肉包含血气,紧闭的眼皮里萎缩的眼球不时抽动,陪着脸上鼓起的神经,表情理所当然又高高在上,他的声音逐渐大声,宣誓自己的崇高理想:“只有我的刀亲吻那些战败者不堪入目的身躯,刀的灵魂才得以升华,他们应该感谢我,对这些蝼蚁出刀,让他们见识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
“所以,我那天很激动……看见大家都很崇拜的桂小太郎出现在我面前,一时情不自禁,谦卑的,向他,请教。”冈田似藏在某些词加重语气,他甚至不掩盖炫耀的意味,从怀里掏出那一把头发。
哪怕是无情截断,夜色下的那束黝黑长发散发柔亮光泽,看的出来发丝的主人对他头发的精心养护。
冈田似藏将发尾凑近鼻尖,哪怕患有鼻炎,此刻吸入的空气满是馨香,微凉的发丝磨蹭在他的脸上十分舒适,他吸了一口长叹,脸上笑容不减:“虽然很想把这件遗物换给你们,但它真的很香很舒服,桂真的是男人吗,哪怕是女人也不见得这么热爱自己的头发……”话还没说完,立刻被冲上来狠狠刮向他的木刀打断。
木制与金属相抵,本不是一个硬度却碰撞出火花,短暂照亮对峙双方表情,冈田似藏把刀横向抵挡住木刀的竖劈,意料之外的大力让他握着发抖,脸上表情随着力道加大越来越兴奋,坂田银时像看尸体一样盯着他终于开口,口气斩钉截铁:“他才不会被你这种杂鱼打败,你少在这里做梦了,垃圾。”
没想到这种羞辱冈田似藏完全不放在心上,笑容越发扭曲,他用尽自己全力抵抗越来越大力的攻击,嗤嗤低笑,坂田银时因为他完全不在乎的表现警铃大作,皱着眉头往下看。
只见冈田似藏说:“我都说了,好刀配高手,杀死他的当然不是我……”
坂田银时随着他的话低头一看,因为引入眼帘的恐怖现象睁大了眼睛,冈田似藏原本抓着刀柄的手翻过来被刀伸出来的管深深插、入,像是吸取营养物一样从人类身体吸收反哺到刀身上,坂田银时感觉得自己压下去的力道越来越不能压制,而这种场面随着冈田似藏的话,荒诞感达到了最高。
“……我只是提供了身体给它,是吧,红缨。”
生生插、入的管道膨胀到最大,像恐怖片里面的蠕虫一样,缠绕在杀人魔冈田似藏身上,刀身反射着粉紫色蛊惑的光泽。这无疑是一场过时的恐怖片,科学怪人的最终呈现,看到面前非人的场景,坂田银时不合时宜的突然想到,长大的眼里都是背对月光下执刀的人形怪物。
求生意志在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驱动身体躲避一刀又一刀,朝他劈过来刀风割开衣服边缘,肌肤刮开一道道划痕,坂田银时明白他在逼自己往死路走,哪怕知道也动弹不得,逼的太近了,直到后背触及墙面,他反应过来也顶不住了。
“白夜 叉——这就是你的实力吗!!!我看也就那样吧————”
那把刀发挥的力道不可思议的大,方才大开大合就像开胃菜,越到后面越招架不住,好在坂田银时及时低下头躲过,那么裂开的就是他的脖子而不是身后墙,坂田银时无视被波及破开的皮外伤,喘着粗气极力躲避那边越来越熟悉他的刀,肌肉酸软太阳穴鼓鼓浑身冷汗直冒,这么危险的情况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遇见过了。
“哈啊……哈啊……这是什么生化士兵。”
来不及大喘气,冈田似藏从制高点一跃而下,由上往下带来的冲击直接贯穿桥面,把试图逃跑的人贯穿精准钉在桥下石墙上,听见猎物被自己投下的矛钉死惨叫出声,冈田似藏走过去的动作轻快且狂妄,抓着停滞在半空的刀把从人体里抽、出,举手扬在半空。
他的耳朵吸收来自身下猎物无措的痛呼,贯穿伤没有阻碍物潺潺流出来的血液,数次想要爬起来还是无力爬在泥地里,手指抠地皮靴支撑轻微摩擦声,刀尖液体顺着重力滴滴哒哒染湿地面,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在他人口中的不可能,冈田似藏即将得手的刹那,感觉自己站在世界之巅,谁都是刀下败者。
“不过如此吗……白夜叉,就你,也配站在晋助大人,旁边?”自信到一定程度那边是狂妄,冈田似藏反而停下来,开口嘲讽当年的四大天王如今酒囊饭袋,惨兮兮跪在自己面前跟小动物一样苟延残喘,听见某人头衔,坂田银时反而从失血晕厥中清醒过来,瞬间,大脑中所有断断续续的线索串联在一起,他抬头看冈田似藏,眼神游移到跟生化怪物一般与手臂连接的红缨,坂田银时大喘着气,嘴巴里面全是脏话,骂他的,骂那个矮子的,就是现在没力气张嘴,确实惨兮兮。
大放厥词产生的兴奋,加上大脑被那把刀接管一半,现在的冈田似藏警惕心还没有平时的一半,他非常得意充斥鼻尖的铁锈味,飘荡半空的水汽那么饱满那么充盈,意味着这个人几乎放空了身上的血液,躺着等死,自满的他也没把早就跑的少年放在心上,甚至不值得他挥动红樱。
当他再次举起刀来一次告别,正是这位被遗忘的少年,从天而降给了他狠狠一击,将他抓着红缨的手从根部切除,早就吸吮干净的手臂连血都没喷几下,切开的光面肌肉神经抽动也没让本人眉毛动一下,冈田似藏嘴角上扬带着意外口气,弹舌:“哦呀……我的手全部掉下来了,真过分啊,小朋友。”
“胆敢再靠近,下一次就是你的左手!!!!”
志村新八双手死死扣住刀把恶狠狠向面前人咆哮,将重伤的坂田银时挡在身后绝不漏出一片衣角,面对冈田似藏戏谑表情他表情狰狞,十几岁甚至未成年,能站在杀人犯面前甚至砍掉了他一条手臂,怒吼对面,已经用尽了全部勇气,现在他强撑着表情肃穆,企图逼退来犯者。
“喂!!!你们聚在哪里干什么——啊,那不是万事屋的老板吗!”
冈田似藏似乎还想要开口,桥下动静惹来的巡逻同心发现,一盏盏纸灯聚集在开了洞的桥面往下看,有些跟坂田银时相熟的同心更是大呼小叫,招呼同伴加大人手过来,肯定是出事了。
冈田似藏冷哼一声,带着不屑不耐烦往上“看”逐渐有规模的人数,转过来对几乎趴在地上的坂田银时说:“真是扫兴啊,等下次有机会再来打一次吧,白夜叉。”
“如果你还能站起来的话。”剩下未吐出话随着逃跑的脚步越来越远,消散在半空中。
“可恶……”志村新八无法阻拦也无力阻拦,眼睁睁看他捡起地上奇异的刀快速离开,能做的事情只有警惕的盯着他防止佯装逃跑反手再来一刀,直到部分同心去追捕试刀杀人魔呐喊的声音越来越小,志村新八紧绷的肌肉终于松懈下来,赶紧转过去低头看。
“啊!银桑——你现在怎么样啊银桑!流的血好多……”
坂田银时的呼吸很微弱,身上流的血近乎染红这个人,见志村新八眼睛含泪蹲在面前喊他,还抬头朝他虚弱的笑笑,不管是嘴角还是眼底,对少年勇敢的褒奖跟欣慰显而易见。
“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新八……你可以的……”
说完,不顾少年大声呼叫,眼皮一盖不受控制昏迷过去,晕过去的时候想的是:还好是他,普通人可受不了这一刀。
——
万事屋唯一的女职员正在指挥自己的小狗狗,靠着优秀的鼻子寻找主要目标,全心全意相信自己的伙伴,从早上闻到晚上,一天到三天,终于是饱含泄气询问:“定春,你真的有闻到吗,天都黑了,你该不会是带我去找你的小母、狗吧。”
定春抬头叫了一声示意,从市区逐步来到港口,显然它的主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走的越来越远,神乐看了眼手上被血迹染花的钱包,抿嘴,内心还是选择相信自己养的小狗,她鼓起勇气抬头一看,定春抬爪示意的方向,停了一艘诺大的货船,从它下来的的船员正在装货,情况有条不紊。
“定春……你觉得是在上面吗。”得到定春肯定的小声吠叫,神乐抓着钱包吊带的手松松紧紧,最终下定决心。
她用随身携带的笔纸画了张简易地图,卷起来藏在竹筒让定春叼着:“记得拿给银酱,告诉他们我在哪里,说不定我找到了假发他们都还不知道。”看了一会,还是不太放心,点点定春硕大软乎的鼻头,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跟小狗走哦,也不要被狗粮吸引,找到银酱跟新吧唧把东西给他们是你的头号任务,给我干的漂亮点!”
拍拍狗屁股让它出发,自己轻手轻脚把木桶里面的东西掏出来自己藏里面,等待船上人下来把她抬到目的地里。
跟她有相同目标的男人,已经人站在木桶里面,乘着还没人来一本正经跟武内花也说话,被切断的发丝如今成了齐脖妹妹头,顺着码头吹来的海风不时飘动,女人嗅着飘到她鼻尖的护发素香气,她不自觉咬着嘴巴里面的软肉,那股悔恨始终挥之不去。
“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吗,花也——花也——”
桂小太郎双手握成小喇叭喊,当着他面发呆的女人这才惊醒,原本发散的眼神总算是聚焦到面前这位清秀武士身上,终于把他的话纳入耳蜗里让大脑吸收。
“我说啊……本来就不想让你来的,怕你伤心,你硬要来,来了也不听我讲话,你现在让我说你什么好。”桂小太郎颇为无奈,挠了挠脸颊。
“……没什么好说的。”武内花也掏出烟没点燃生嚼烟草,牙齿嚼了两下好像听到了什么,竖起食指示意桂小太郎安静,侧头听了一会后她表情诧异,眉头紧皱。
“银时身边那个小女孩也来了……怎么回事,还叫着你的名字,你的手下委托万事屋来找你吗。”她转头看向站在木桶里面的人,见他表情发愣,眼睛一转再看向她,谨慎开口:“应该是伊丽莎白,让他们来找我,毕竟我没有留口信让他们担心了。”
“难办了,她也藏起来准备跟你一样上船找人,她找你,你找他。”
武内花也总算是把倒过来嚼半天的香烟拿正,点燃深吸一口仰头吐烟圈,然后掏出手机跟店长再一次请假,这次连回老家的借口都拿出来了,勉为其难请到假,得知超过请假天数还要扣工资,武内花也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请完假就挂了,夹在指尖的香烟也燃尽。
“到时候你把她找到躲起来,别让小孩子害怕。”
“队长应该不会害怕吧,你小巧她了,她可是夜兔啊。”
“小孩子都会得到大人的额外照顾嘛,哪怕是恶魔也有小孩恶魔啊,合理。”
桂小太郎没有理她吐着烟的胡言乱语,他表情严肃盯着面前这位,看着他们长大,一路不顾辛苦照顾他们至今的,几乎是至亲存在的人,他们都知道这艘船的主人是谁,正因为知道,更要上去向那个人讨要说法,问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惜撕破脸也要上演这一出是为了什么,桂小太郎沉着脸往上这艘飘在海面的庞然大物,他深知里面有问题,反复叮嘱武内花也。
“你上去之后,别跟他吵架,你知道你吵不过的。”
“知道。”武内花也夹着烟仰头大量这艘船位于最上端冒着黄光的房间,那里有个人影若影若现坐在窗台边往外眺望,抽完最后一口将烟头扔地上踩灭,她吐出最后一口白烟,白雾里的嘴角上扬,微下撇的眉头透着说不清的闷。
“问问而已,问问,到底也是有段时间没见了。”武内花也顿了一下,无奈笑笑接着说:“我还能干吗,不就这样呗。”
“只不过,你们的事就不要牵扯到不知情的人身上,这样对老百姓不好,万一港口炸了油价就要上涨,这对普通人来讲一点都不公平。”
她亲手将桂小太郎拉下来蹲好,木桶盖上盖子成为优秀的伪装物,跟正常货物堆在一起不起眼,自己只身走到大船边,船面巡逻的人自然是看到了明目张胆等在码头边的女人,窃窃私语之后请示了领导,热武器瞄准问题人物。
又拿了一根抽了起来,昏暗中点亮的小小火点随着靠近路灯跟主人一起暴露在灯光下,她耐心在这里等了很久,一直到船上下来人,下来的鬼兵队浪人满脸警惕。
站在最前面的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猫眼大叔——武市变平太。
“光临陋室,虽然这艘船是目前地球少有的武装船,为了配合晋助大人低调风格,还是要这么说一句。”
时间流速被放慢,事情在志村新八还没反应过来的就发生了,同心倒下前眼睛里还充满神采,里面是对他的耐心劝告,人体降落膝盖先到达地面,脑袋砰的一声狠狠磕下去,整个人软倒,刚刚还亮的纸灯成了染满血迹的垃圾,血液溅满巷口墙面,志村新八神经跟不上发展,只来得及大喊小心,喊的一秒内事情已经到了下一个阶段。
下一秒,还是那把刀,明月下折射的光透着殷红底色,妖娆艳丽宝石般的火彩深深刻入志村新八的眼底,刀身分明是金属材质,却会搏动如有心跳的恐怖现象。
直到这边刀尖被伊丽莎白的刀抵住,冲过来的气流削短额前刘海,当发丝散落鼻尖这一刻,志村新八终于反应过来的恐惧成倍爆发。
少年抖着手手握住腰间的刀柄,伊丽莎白已经跟偷袭者打了几个来回他都拔不出来,手心全是冷汗,志村新八咬牙给自己来了一巴掌,大力把恐慌打掉把力气捡起来,喘了几口浊气,总算能指挥手指紧握刀柄平稳抽出,摆出标准姿势站在伊丽莎白背后,鼓起勇气正面应对。
袭击的浪人身手矫捷,始终带着能遮住半张脸的斗笠,总能预先判断伊丽莎白的下一招怎么出手,比对方早几秒反应,从伊丽莎白逐步后退的脚步感知到,这人挥刀的力道越来越大,很有可能在后面几下支撑不住就会被一刀两断。
就在志村新八倒抽凉气,不断祈祷奇迹出现的时候,奇迹从他们搬过来的垃圾桶里冒出,木刀狠狠往上一顶,极大力气打在握刀的人手背上,浪人一时不察手抖,刀连着垃圾桶盖子一起被打飞到半空,不等人缓过神连着的第二刀让他腰腹挥去,将他逼退几米远,拉开了安全距离。
只见垃圾桶里站起来一个高大男人,那宽大的后背几乎将空间斩断,牢牢护住后面的人。
“银桑!!!你怎么在这里。”志村新八惊呼,还没上前仔细询问,人就被伊丽莎白拉走,远离即将爆发战斗的地方。
“啊……找妖刀找到睡着了,没想到睁眼一看,这张脸……以前不是见过吗,真是巧了。”
坂田银时皱眉头将少年挡住不让他正面面对杀人魔,三言两语解释自己在这里的原因,也不管人相不相信,他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让志村新八赶紧离开这里,这人身上的血腥味浓的他想吐,一点都不想知道他究竟杀了多少人,坂田银时表情厌恶看着他去捡被打飞的刀,背过去的手指挥伊丽莎白把人拉走。
可惜人还是透过细缝看见了,志村新八声音含着恐惧大喊:“你……你是杀人魔冈田似藏!!!!”像是回过神,联想到最近从桥下抬出的一具具尸体都出自这个人,说话的声线抖的厉害:“是你……最近被杀的人,全是你干的……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啊啊,我是出来找妖刀的,新八你又是出来找什么的,该不会是找杀人魔吧。”坂田银时从垃圾桶里走出,漫步向前,语气听着很散漫,紧绷的手臂肌肉暴露了他的戒备,他随时防备冈田似藏暴起。
“……是桂先生,桂先生失踪了,伊丽莎白先生很担心他,一路找到这里来……没想到会碰到冈田似藏跟你。”志村新八还在抖,吞咽口水最终挤出勇气回答坂田银时的问题,双手紧握的刀柄不时发出不雅的抖动声响,但这已经是他最坚强的时候。
“哎呀呀……原来你们都认识啊,这个世界也太小了,这把刀带给我的好运也太多太多了……”冈田似藏压低声音笑着说,他的话像针扎进在场人的心里,没等回答他继续说,说出来的话含着浓厚血腥气跟戏谑:“我拿到这把刀,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刀了,但是好刀要配上好的试刀石,竹子太木楞石头太呆,直直放在那里菜刀都可以斩断,所以啊,我想到……”
“只有用刀高手——”他的嘴角越发上扬,裂开的牙齿在刀光倒映奇异发红,像是刚吃完血肉包含血气,紧闭的眼皮里萎缩的眼球不时抽动,陪着脸上鼓起的神经,表情理所当然又高高在上,他的声音逐渐大声,宣誓自己的崇高理想:“只有我的刀亲吻那些战败者不堪入目的身躯,刀的灵魂才得以升华,他们应该感谢我,对这些蝼蚁出刀,让他们见识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
“所以,我那天很激动……看见大家都很崇拜的桂小太郎出现在我面前,一时情不自禁,谦卑的,向他,请教。”冈田似藏在某些词加重语气,他甚至不掩盖炫耀的意味,从怀里掏出那一把头发。
哪怕是无情截断,夜色下的那束黝黑长发散发柔亮光泽,看的出来发丝的主人对他头发的精心养护。
冈田似藏将发尾凑近鼻尖,哪怕患有鼻炎,此刻吸入的空气满是馨香,微凉的发丝磨蹭在他的脸上十分舒适,他吸了一口长叹,脸上笑容不减:“虽然很想把这件遗物换给你们,但它真的很香很舒服,桂真的是男人吗,哪怕是女人也不见得这么热爱自己的头发……”话还没说完,立刻被冲上来狠狠刮向他的木刀打断。
木制与金属相抵,本不是一个硬度却碰撞出火花,短暂照亮对峙双方表情,冈田似藏把刀横向抵挡住木刀的竖劈,意料之外的大力让他握着发抖,脸上表情随着力道加大越来越兴奋,坂田银时像看尸体一样盯着他终于开口,口气斩钉截铁:“他才不会被你这种杂鱼打败,你少在这里做梦了,垃圾。”
没想到这种羞辱冈田似藏完全不放在心上,笑容越发扭曲,他用尽自己全力抵抗越来越大力的攻击,嗤嗤低笑,坂田银时因为他完全不在乎的表现警铃大作,皱着眉头往下看。
只见冈田似藏说:“我都说了,好刀配高手,杀死他的当然不是我……”
坂田银时随着他的话低头一看,因为引入眼帘的恐怖现象睁大了眼睛,冈田似藏原本抓着刀柄的手翻过来被刀伸出来的管深深插、入,像是吸取营养物一样从人类身体吸收反哺到刀身上,坂田银时感觉得自己压下去的力道越来越不能压制,而这种场面随着冈田似藏的话,荒诞感达到了最高。
“……我只是提供了身体给它,是吧,红缨。”
生生插、入的管道膨胀到最大,像恐怖片里面的蠕虫一样,缠绕在杀人魔冈田似藏身上,刀身反射着粉紫色蛊惑的光泽。这无疑是一场过时的恐怖片,科学怪人的最终呈现,看到面前非人的场景,坂田银时不合时宜的突然想到,长大的眼里都是背对月光下执刀的人形怪物。
求生意志在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驱动身体躲避一刀又一刀,朝他劈过来刀风割开衣服边缘,肌肤刮开一道道划痕,坂田银时明白他在逼自己往死路走,哪怕知道也动弹不得,逼的太近了,直到后背触及墙面,他反应过来也顶不住了。
“白夜 叉——这就是你的实力吗!!!我看也就那样吧————”
那把刀发挥的力道不可思议的大,方才大开大合就像开胃菜,越到后面越招架不住,好在坂田银时及时低下头躲过,那么裂开的就是他的脖子而不是身后墙,坂田银时无视被波及破开的皮外伤,喘着粗气极力躲避那边越来越熟悉他的刀,肌肉酸软太阳穴鼓鼓浑身冷汗直冒,这么危险的情况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遇见过了。
“哈啊……哈啊……这是什么生化士兵。”
来不及大喘气,冈田似藏从制高点一跃而下,由上往下带来的冲击直接贯穿桥面,把试图逃跑的人贯穿精准钉在桥下石墙上,听见猎物被自己投下的矛钉死惨叫出声,冈田似藏走过去的动作轻快且狂妄,抓着停滞在半空的刀把从人体里抽、出,举手扬在半空。
他的耳朵吸收来自身下猎物无措的痛呼,贯穿伤没有阻碍物潺潺流出来的血液,数次想要爬起来还是无力爬在泥地里,手指抠地皮靴支撑轻微摩擦声,刀尖液体顺着重力滴滴哒哒染湿地面,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在他人口中的不可能,冈田似藏即将得手的刹那,感觉自己站在世界之巅,谁都是刀下败者。
“不过如此吗……白夜叉,就你,也配站在晋助大人,旁边?”自信到一定程度那边是狂妄,冈田似藏反而停下来,开口嘲讽当年的四大天王如今酒囊饭袋,惨兮兮跪在自己面前跟小动物一样苟延残喘,听见某人头衔,坂田银时反而从失血晕厥中清醒过来,瞬间,大脑中所有断断续续的线索串联在一起,他抬头看冈田似藏,眼神游移到跟生化怪物一般与手臂连接的红缨,坂田银时大喘着气,嘴巴里面全是脏话,骂他的,骂那个矮子的,就是现在没力气张嘴,确实惨兮兮。
大放厥词产生的兴奋,加上大脑被那把刀接管一半,现在的冈田似藏警惕心还没有平时的一半,他非常得意充斥鼻尖的铁锈味,飘荡半空的水汽那么饱满那么充盈,意味着这个人几乎放空了身上的血液,躺着等死,自满的他也没把早就跑的少年放在心上,甚至不值得他挥动红樱。
当他再次举起刀来一次告别,正是这位被遗忘的少年,从天而降给了他狠狠一击,将他抓着红缨的手从根部切除,早就吸吮干净的手臂连血都没喷几下,切开的光面肌肉神经抽动也没让本人眉毛动一下,冈田似藏嘴角上扬带着意外口气,弹舌:“哦呀……我的手全部掉下来了,真过分啊,小朋友。”
“胆敢再靠近,下一次就是你的左手!!!!”
志村新八双手死死扣住刀把恶狠狠向面前人咆哮,将重伤的坂田银时挡在身后绝不漏出一片衣角,面对冈田似藏戏谑表情他表情狰狞,十几岁甚至未成年,能站在杀人犯面前甚至砍掉了他一条手臂,怒吼对面,已经用尽了全部勇气,现在他强撑着表情肃穆,企图逼退来犯者。
“喂!!!你们聚在哪里干什么——啊,那不是万事屋的老板吗!”
冈田似藏似乎还想要开口,桥下动静惹来的巡逻同心发现,一盏盏纸灯聚集在开了洞的桥面往下看,有些跟坂田银时相熟的同心更是大呼小叫,招呼同伴加大人手过来,肯定是出事了。
冈田似藏冷哼一声,带着不屑不耐烦往上“看”逐渐有规模的人数,转过来对几乎趴在地上的坂田银时说:“真是扫兴啊,等下次有机会再来打一次吧,白夜叉。”
“如果你还能站起来的话。”剩下未吐出话随着逃跑的脚步越来越远,消散在半空中。
“可恶……”志村新八无法阻拦也无力阻拦,眼睁睁看他捡起地上奇异的刀快速离开,能做的事情只有警惕的盯着他防止佯装逃跑反手再来一刀,直到部分同心去追捕试刀杀人魔呐喊的声音越来越小,志村新八紧绷的肌肉终于松懈下来,赶紧转过去低头看。
“啊!银桑——你现在怎么样啊银桑!流的血好多……”
坂田银时的呼吸很微弱,身上流的血近乎染红这个人,见志村新八眼睛含泪蹲在面前喊他,还抬头朝他虚弱的笑笑,不管是嘴角还是眼底,对少年勇敢的褒奖跟欣慰显而易见。
“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新八……你可以的……”
说完,不顾少年大声呼叫,眼皮一盖不受控制昏迷过去,晕过去的时候想的是:还好是他,普通人可受不了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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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屋唯一的女职员正在指挥自己的小狗狗,靠着优秀的鼻子寻找主要目标,全心全意相信自己的伙伴,从早上闻到晚上,一天到三天,终于是饱含泄气询问:“定春,你真的有闻到吗,天都黑了,你该不会是带我去找你的小母、狗吧。”
定春抬头叫了一声示意,从市区逐步来到港口,显然它的主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走的越来越远,神乐看了眼手上被血迹染花的钱包,抿嘴,内心还是选择相信自己养的小狗,她鼓起勇气抬头一看,定春抬爪示意的方向,停了一艘诺大的货船,从它下来的的船员正在装货,情况有条不紊。
“定春……你觉得是在上面吗。”得到定春肯定的小声吠叫,神乐抓着钱包吊带的手松松紧紧,最终下定决心。
她用随身携带的笔纸画了张简易地图,卷起来藏在竹筒让定春叼着:“记得拿给银酱,告诉他们我在哪里,说不定我找到了假发他们都还不知道。”看了一会,还是不太放心,点点定春硕大软乎的鼻头,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跟小狗走哦,也不要被狗粮吸引,找到银酱跟新吧唧把东西给他们是你的头号任务,给我干的漂亮点!”
拍拍狗屁股让它出发,自己轻手轻脚把木桶里面的东西掏出来自己藏里面,等待船上人下来把她抬到目的地里。
跟她有相同目标的男人,已经人站在木桶里面,乘着还没人来一本正经跟武内花也说话,被切断的发丝如今成了齐脖妹妹头,顺着码头吹来的海风不时飘动,女人嗅着飘到她鼻尖的护发素香气,她不自觉咬着嘴巴里面的软肉,那股悔恨始终挥之不去。
“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吗,花也——花也——”
桂小太郎双手握成小喇叭喊,当着他面发呆的女人这才惊醒,原本发散的眼神总算是聚焦到面前这位清秀武士身上,终于把他的话纳入耳蜗里让大脑吸收。
“我说啊……本来就不想让你来的,怕你伤心,你硬要来,来了也不听我讲话,你现在让我说你什么好。”桂小太郎颇为无奈,挠了挠脸颊。
“……没什么好说的。”武内花也掏出烟没点燃生嚼烟草,牙齿嚼了两下好像听到了什么,竖起食指示意桂小太郎安静,侧头听了一会后她表情诧异,眉头紧皱。
“银时身边那个小女孩也来了……怎么回事,还叫着你的名字,你的手下委托万事屋来找你吗。”她转头看向站在木桶里面的人,见他表情发愣,眼睛一转再看向她,谨慎开口:“应该是伊丽莎白,让他们来找我,毕竟我没有留口信让他们担心了。”
“难办了,她也藏起来准备跟你一样上船找人,她找你,你找他。”
武内花也总算是把倒过来嚼半天的香烟拿正,点燃深吸一口仰头吐烟圈,然后掏出手机跟店长再一次请假,这次连回老家的借口都拿出来了,勉为其难请到假,得知超过请假天数还要扣工资,武内花也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请完假就挂了,夹在指尖的香烟也燃尽。
“到时候你把她找到躲起来,别让小孩子害怕。”
“队长应该不会害怕吧,你小巧她了,她可是夜兔啊。”
“小孩子都会得到大人的额外照顾嘛,哪怕是恶魔也有小孩恶魔啊,合理。”
桂小太郎没有理她吐着烟的胡言乱语,他表情严肃盯着面前这位,看着他们长大,一路不顾辛苦照顾他们至今的,几乎是至亲存在的人,他们都知道这艘船的主人是谁,正因为知道,更要上去向那个人讨要说法,问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惜撕破脸也要上演这一出是为了什么,桂小太郎沉着脸往上这艘飘在海面的庞然大物,他深知里面有问题,反复叮嘱武内花也。
“你上去之后,别跟他吵架,你知道你吵不过的。”
“知道。”武内花也夹着烟仰头大量这艘船位于最上端冒着黄光的房间,那里有个人影若影若现坐在窗台边往外眺望,抽完最后一口将烟头扔地上踩灭,她吐出最后一口白烟,白雾里的嘴角上扬,微下撇的眉头透着说不清的闷。
“问问而已,问问,到底也是有段时间没见了。”武内花也顿了一下,无奈笑笑接着说:“我还能干吗,不就这样呗。”
“只不过,你们的事就不要牵扯到不知情的人身上,这样对老百姓不好,万一港口炸了油价就要上涨,这对普通人来讲一点都不公平。”
她亲手将桂小太郎拉下来蹲好,木桶盖上盖子成为优秀的伪装物,跟正常货物堆在一起不起眼,自己只身走到大船边,船面巡逻的人自然是看到了明目张胆等在码头边的女人,窃窃私语之后请示了领导,热武器瞄准问题人物。
又拿了一根抽了起来,昏暗中点亮的小小火点随着靠近路灯跟主人一起暴露在灯光下,她耐心在这里等了很久,一直到船上下来人,下来的鬼兵队浪人满脸警惕。
站在最前面的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猫眼大叔——武市变平太。
“光临陋室,虽然这艘船是目前地球少有的武装船,为了配合晋助大人低调风格,还是要这么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