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春暖花开,窗前的海棠花竞相开放,在夕阳的照射下分外好看。海棠偶然翻出了当年齐钰买的那支木簪,想想就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一般。她放下木簪,拿出一个精致的妆奁盒子打开,看着里面放着的一只孤零零的比翼鸟玉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她小心地把盒子盖上,放回原处,一转头,发现齐钰脸色铁青的站在身后。

    海棠不知道他为何生气,只是淡淡地问:“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有事?”

    齐钰拿起木簪质问道:“我送你的东西,比不上那块玉佩是吧?你每每借故对我推三阻四,是不是心里早有别人!”

    海棠只觉得心累,冷冷地说道:“休要无中生有,满口胡言!”

    “是吗?”齐钰厉声斥问道,见海棠不说话,于是接着说:“今晚我就在此歇下了,你不会还有其他说辞吧?”

    海棠命人进来伺候齐钰梳洗宽衣,齐钰却不要旁人伺候,将众人都撵了出去,抓住海棠的手说:“我是你夫君,你叫旁人来伺候我?不要忘了你做妻子的本分!”

    海棠忍气道:“妾身也要去梳洗沐浴,才好伺候夫君。”

    “不必,等下尽兴之后再沐浴也不迟。”说着便将海棠往塌上一甩,海棠一个踉跄没站稳,扑倒在榻上。

    还没等海棠爬起来,齐钰已经扯开外袍,欺身到她面前,将她压在榻上,一只手按住海棠的肩膀,不让她起身,另一只手便去撕扯她的衣衫。海棠虽精通技击之术,但这男人毕竟是自己丈夫,什么锁喉,膝踢,肘击,卸关节等法都不合适,只能两手使劲推拒。论体力,女子天生弱于男子,齐钰此时又是怒火中烧,见她推拒,更是火冒三丈,下手极重。海棠羞恼难当,放弃了抵抗,嘤嘤地哭了起来。

    听得海棠的哭声,齐钰才恢复了理智,从海棠身上撑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恼道:“你哭什么,与我敦伦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

    海棠哭着一把将他从榻上推了下去,将衾被拉过来紧紧抱住,哭着喊道:“你给我出去!”

    屋里的动静外面早就听到,不过他二人没有召唤,外面伺候的也不便私闯进来。此时听到异样,小雀儿首先忍不住了,直接撞门冲了进去,见榻上榻下到处是衣衫碎片,海棠泪流满面,露在衾被外的皮肤有好几处伤痕,顿时就急了眼,刷的就把剑拔了出来指向齐钰道:“公子怎可如此欺辱娘子,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齐钰被海棠推到榻下,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又见小雀儿拔剑相向,顿觉败兴,转头看了一眼哭成泪人一般的海棠,也没整理一下衣衫,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此时也还不算晚,还没到上锁的时辰,齐钰便径直出了府,骑马往平日里聚会的酒肆奔去。还好随身的侍从们在他出府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不至于在街上“裸奔”。

    酒肆离着齐府也不是很远,齐钰到的时候平时一起玩乐的各家公子基本都在,见齐钰衣冠不整的就进来了,甚觉稀奇,这钰公子平素最重仪表,家教也很严,这么晚了,又这般模样跑出来,有故事!

    众人八卦的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关心”齐钰,如一群市井妇人一般。

    齐钰也没理他们,走到平日里惯常坐的位子上,拿起一壶也不知道是谁的酒,一仰头就下去一半,公子简走过来,坐在他旁边,问道:“你这是哪里受了气来?被你父亲训斥了?不像啊!”

    齐钰不搭话,又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酒,酒气上涌,方才醉醺醺的说:“你说说,我无非就是用了些强,她便哭哭啼啼的不肯附就,是何道理!”

    众人一听,这可是个大新闻,一下子就涌了过来,八卦的问道:“你钰公子还有用强的时候?”

    “向来只要你露点意思,哪个妇人不立马宽衣解带,小意奉承啊?谁家女子这么骄狂啊!”

    齐钰闭口不言,只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一壶喝完,又换一壶。

    公子简想了想,心里有了个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想法,试探的问齐钰:“陈氏?”

    齐钰觉得丢脸的点了点头。

    这下可炸了锅,在场的齐国的纨绔公子们大多年纪与齐钰相仿,几乎都是听着海棠孤女诛叛臣、掌家业的传奇长大的,闻言皆不敢置信。

    “你对你那妻室用强?看不出来,你还喜欢这个调调,下次我们找个小家碧玉试试!”公子简没皮没脸的说道。

    “听哥哥的,下次要玩这种调调,找其他姬妾,你那正妻大妇可不合适。”

    “你可真是个人才!她那样的贵女,换个房间都觉得是对她的羞辱,你居然还对她用强?”

    “你那妻室可是个狠角色,你这样羞辱她,她没拿剑砍你?”

    一众公子哥七嘴八舌地调侃着齐钰,也有那从他国来的公子,不知道陈氏的,便道:“一个妇人能有多狠,不至于弄得如此狼狈吧!”

    接着,便有人绘声绘色的将陈氏十五岁接掌家族,亲自监斩了数十名吃里扒外的内鬼的丰功伟绩大势宣扬了一番,又将陈氏这些年发展的势头也一并作了描述,听得那些不明就里的公子哥连连咋舌。这样一个家族的女家主,又是齐府掌管各项事务的少夫人,齐钰居然敢对她用强,众人听了,都由衷的对齐钰拱手行礼,以示佩服。

    公子简哈哈大笑,搂着齐钰的肩膀道:“阿钰,还是你行!就冲你这胆色,今天非得好好喝一场不可!”

    “哈哈,定是你府里最近没有进新人,想找点刺激的。”

    “就是就是,你说你,怎么就到了这般境地了。”

    众人继续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着齐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齐钰也在想:“是啊!我和她怎么就到了这般境地?今天我是准备找她做什么呢?怎么就到了如此境地了呢?”霎时,过往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慢慢浮现在他的眼前——她陪着自己习文练武,每当得了什么彩头回家或是被先生长辈夸奖了,她总是笑眯眯的说:“我的夫君自然是最好的!”自己虽嫌弃她说话老气横秋,像个长辈一般,但听到她夸赞自己时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她协助母亲操持家务,替自己管理后院那些莺莺燕燕,教养那一堆看着就让所有妻子都戳心的庶子庶女......不禁叹道:“怎么就到了这般境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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