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辰听季松石讲完一切以后，沉思良久，季松石只看到他眼角的泪花，然后陪着他一起沉默。
那夜意乱情迷，身体不受控制，她覆上来的时候，他只仓促想着若有变故，一定可以将柏林派择出去，却没想到沄之阁那条规定。
“终归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这也不能怪你。”
季松石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安慰他一下，“我知道兮兮是沧渊族的时候，我也想过要不就……但她一再跟我强调这则规定，还与我掰扯分析了一大堆，我才对这条规定有点印象。”
“怎么说呢，我去沄之阁是找兮兮的，你去沄之阁，一开始只是消遣喝酒，陪陪我，后来变成了找梁如因，咱们也确实不会往这方面想，那夜事出突然，可能梁如因自己也没想到这则规定。”季松石看着他。
“有问题就一起解决问题，别内疚。”
季春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语调颤抖，“我说我怎么今日醒来，感觉好了不少，原来是她干的。”
“你们也是，你内疚自己没有考虑周全，她内疚自己连累了你，哎，我倒好，人家压根没把我放心上。”季松石忽然笑道：“怎么样？听到我的情况，是不是高兴了不少。”
季春辰冷笑了一声，“你帮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我担心。”
“行，你等着，我给你看看去。”
季松石说完，便起身离开，留下季春辰捂着脸深呼吸。
如果毒蛊真的没有解药，她会怎么样？
他一点也不敢想。
更不敢想她若是真有什么万一，他该怎么办，他永远都只能干巴巴地看着，无能为力。
镜中花摧残，笑看无能者。
确实好了很多，但身上还是会一阵一阵地泛起轻微的疼意，药劲儿上来，等到睡着季松石也没回来。
他想趁着自己还清醒，直接下床过去，但发现躺了几天根本没有办法自己下床行走，折腾了几下又躺了回去。
另一边，季松石被季恒扣着。
“我不是不让你告诉他？你不是不知道季春辰现在的情况，他知道了以后万一再有个好歹，你杜师父就算是分身也照顾不来！”
季松石撅了噘嘴，“可他们为了对方付出了那么多，却一个字也不提，我都嫌憋屈！若是我，我为了她伤了一根手指头，我也要向她讨个好处！”
“所以这俩孩子能修成正果，而你只是个光棍！”
“师父！怎么可以这么诅咒自己的亲徒弟呢？”
季恒白了他一眼，“你都不需要我诅咒！”
“哼！”
“你先别急着告诉季春辰实际的情况，不想骗他就解释得模棱两可点。”季恒背着手，脸色颇难看，“反正也瞒不了多久，至少撑到他差不多痊愈的时候。”
季松石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做个好人好事也那么难？
傍晚，赫赤见他们还没回来，担心出什么事儿了，就跑来了柏林派，于是就跟着梅童一块儿在柏林派住下了。
又晚了点，柏林派的大门又被敲响了，季恒看着一屋子的人，暗道他的柏林派什么时候那么受欢迎了？
推开门一看，发现是两个陌生的人，一位女子，即使夜色昏暗，也能看到她衣着华贵，昂着头，非常地高傲。
另一位是个身材高挑的男子，穿着朴素，应该是这位女子的下人。
季恒很有礼貌的地问道：“是借宿还是……找人？”
祝松花弯着眉眼，似是心情不错，“找人，梁如因。”
梁如因出事那晚，觉得她应该是气数将尽，便直接叫人打晕了文缟羽把他带回了黄土城。
没想到，文缟羽被梁如因带走那么几日，居然胆子大了那么多，从前做什么事都唯唯诺诺、轻手轻脚的。
现在居然敢弄疼她！
也敢反抗她了！
季春辰行刑那日，是文缟羽非要过去，想看看梁如因是否也在。
她想着，去看看梁如因和季春辰有多惨，似乎也挺好玩的，便带他去了。
谁让他们带走了她的东西？
活该！
没想到，梁如因没有被理事所抓起来，季春辰也定不了罪，还抗过了雷火极刑！
她气得不行。
反倒是文缟羽，觉得抓住了机会，要回去找梁如因。
吵了她好久，让他干什么都不听，打也没用。
她没办法，便带着文缟羽去找梁如因。
文缟羽断定去青木城找季春辰一定能找到梁如因，就算真的找不到，就先去看一眼季春辰的情况，梁如因见不到季春辰一定担心坏了。
等到找到梁如因的时候，他就可以把季春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于是他们便找到青木城来了。
季恒警惕地看着他们两个，问道：“二位是？”
“黄土城郡主祝松花，和我的仆人，文缟羽。”
季恒听到是祝松花，惊了一下。
这黄土城的郡主向来傲慢，且臭名远扬，怎么忽然找到这里来了？
“二位找梁如因什么事？”
季恒将友好而又礼貌的笑容摆上了脸。
“这你就不用管了，梁如因在不在？”
“若您二位不说明来意，我怎能知道她到底在不在？”
祝松花扯起嘴角，“老头，别不识好歹！”
眼见祝松花就要生气了，文缟羽只觉得不能让她这臭脾气坏了他的事儿，便站出来。
“我与梁如因和季春辰是朋友，会选第三场都是一路相伴而行，今日深夜拜访，是担心他们二人特来看看情况，若您不放心，可以向季松石和季安儿求证，他们认得我。”
季恒抬起头看文缟羽，一片真诚，“我相信你，但是她我就不知道了。”
季恒看着祝松花，一脸正色，“姑娘是黄土城的郡主，黄土城理事所伤我儿至深，恕我不能放你进去。”
祝松花觉得离谱，“那与我有何关系？又不是我下令惩罚的季春辰，他自己触犯了刑律，那是他应得的。”
“柏林派已放出消息，我季恒发誓，不再与任何理事所有任何关系，姑娘位高权重，怕是不便，请回。”季恒又看向文缟羽，“小兄弟跟我来。”
文缟羽欠身道谢，瞥了眼被拦在外面的祝松花，心中得意极了。
可算是甩掉了，祝松花没带什么护卫，自己也没怎么修炼过，季恒有意拦她，她定然是进不来。
祝松花环着手站在外边，看着倒是一点也不急。
“文缟羽，如果明日你没有从柏林派出来找我，我回去就让城主抄了柏林派！咱们有的是时间。”
祝松花的喊声尖利刺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可她口中的男人，再也没有回头。
季恒看了眼淡然自若的文缟羽，觉得有意思，“打算什么时候走？”
“跟梁如因一起走。”
季恒摸着胡子爽朗地笑了两声，“那她估计是走不了了。”
“什么意思？”
“一会儿进屋叫他们给你解释。”
文缟羽一头雾水地跟在季恒后面，季恒在路上简单说了说季春辰的情况，便直接带他去看梁如因。
就连季春辰都醒了，梁如因还是睡着。
赫赤迷迷糊糊抬眼，看到了文缟羽，“你来了？梁如因一直担心你呢，被祝松花带走了？”
“嗯，她把我打晕带回了黄土城。”
“难怪我打听不到你的消息，她对你还真是上心。”
文缟羽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女孩，没回应赫赤的话，而是问道：“她怎么了？”
赫赤叹了口气，给文缟羽解释了一通。
“真的没有解药吗？我可以去找朝雨要。”
赫赤摇了摇头，“到底有没有解药只有朝雨知道，他本来就擅长这些东西，唯一的希望就是朝雨了。”
荒族就是靠蛊和咒发展起来的，暮云打小就接触这些东西，想来这片大陆没有人能有办法了。
“我去找朝雨。”
梅童默不作声地举起竹节挡住了文缟羽的路。
“别做无用功。”
“朝雨也在找我，我的眼睛对沧渊有威胁，我可以去谈判。”
“我的筹码，比你更大，来了就安心待着，别乱走。”
文缟羽低头盯着梅童，“你看起来很关心梁如因，可每次梁如因出事，你都一动不动，既然你说你能谈判，那你为何还在这里？”
梅童一脸不耐烦，啧了一声，手指动了动，文缟羽便翻了个白眼倒下了。
“你还真是一点准备也不给。”妙音吐槽道。
“烦人。”
“之前我没细想，但现在听文缟羽一讲，我也觉得奇怪，你一会儿表现得很担心梁如因，一会儿又一动不动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倒希望，她能赶快在戏本里死掉，然后把她带回黄泉。”
“那你应该在赤火城的时候就袖手旁观才对。”
梅童撇了她一眼。
“……”
妙音嘲笑道：“你啊，还是担心梁如因的，即使你知道这不是她原本的身躯，你还是舍不得她受伤害。”
“就你知道的多。”
“我自然知道的多，你虽然日日板着张脸，所有人都觉得你这小孩怎么那么没感情，可你也是很重感情的。”妙音看着他，“多笑笑，别被黄泉的冷漠压抑了。”
梅童白了她一眼，妙音也没生气，反倒是道：“反正这个戏本的结局不走完，我们都出不去，不如你就在这里做个可爱的小孩子，让大家宠着你？”
梅童转移了话题，“戏本的结局是什么？”
妙音叹了口气，就不能好好聊天吗？
“戏本的结局是，沧渊与人族矛盾化解，和谐相处。”
“又是这种土到掉牙的结局。”
“你这话啊，等我回到了云杪间，一定原封不动，连语气和表情都不带变的转述给月老！”
“哼，随你！”梅童把玩着竹节，漫不经心地道：“反正我不管你们，梁如因死了之后，我就带着她回黄泉。”
“那若是她不想回去呢？”
“那我就把她绑了回去！”
妙音却一脸认真地道：“你不会的，其实你已经做好了随时将一切都还给梁如因，让她自己做选择的准备了。”
梅童白了她一眼，没理她。
这个女人真的以为她什么都知道吗！
那夜意乱情迷，身体不受控制，她覆上来的时候，他只仓促想着若有变故，一定可以将柏林派择出去，却没想到沄之阁那条规定。
“终归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这也不能怪你。”
季松石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安慰他一下，“我知道兮兮是沧渊族的时候，我也想过要不就……但她一再跟我强调这则规定，还与我掰扯分析了一大堆，我才对这条规定有点印象。”
“怎么说呢，我去沄之阁是找兮兮的，你去沄之阁，一开始只是消遣喝酒，陪陪我，后来变成了找梁如因，咱们也确实不会往这方面想，那夜事出突然，可能梁如因自己也没想到这则规定。”季松石看着他。
“有问题就一起解决问题，别内疚。”
季春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语调颤抖，“我说我怎么今日醒来，感觉好了不少，原来是她干的。”
“你们也是，你内疚自己没有考虑周全，她内疚自己连累了你，哎，我倒好，人家压根没把我放心上。”季松石忽然笑道：“怎么样？听到我的情况，是不是高兴了不少。”
季春辰冷笑了一声，“你帮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我担心。”
“行，你等着，我给你看看去。”
季松石说完，便起身离开，留下季春辰捂着脸深呼吸。
如果毒蛊真的没有解药，她会怎么样？
他一点也不敢想。
更不敢想她若是真有什么万一，他该怎么办，他永远都只能干巴巴地看着，无能为力。
镜中花摧残，笑看无能者。
确实好了很多，但身上还是会一阵一阵地泛起轻微的疼意，药劲儿上来，等到睡着季松石也没回来。
他想趁着自己还清醒，直接下床过去，但发现躺了几天根本没有办法自己下床行走，折腾了几下又躺了回去。
另一边，季松石被季恒扣着。
“我不是不让你告诉他？你不是不知道季春辰现在的情况，他知道了以后万一再有个好歹，你杜师父就算是分身也照顾不来！”
季松石撅了噘嘴，“可他们为了对方付出了那么多，却一个字也不提，我都嫌憋屈！若是我，我为了她伤了一根手指头，我也要向她讨个好处！”
“所以这俩孩子能修成正果，而你只是个光棍！”
“师父！怎么可以这么诅咒自己的亲徒弟呢？”
季恒白了他一眼，“你都不需要我诅咒！”
“哼！”
“你先别急着告诉季春辰实际的情况，不想骗他就解释得模棱两可点。”季恒背着手，脸色颇难看，“反正也瞒不了多久，至少撑到他差不多痊愈的时候。”
季松石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做个好人好事也那么难？
傍晚，赫赤见他们还没回来，担心出什么事儿了，就跑来了柏林派，于是就跟着梅童一块儿在柏林派住下了。
又晚了点，柏林派的大门又被敲响了，季恒看着一屋子的人，暗道他的柏林派什么时候那么受欢迎了？
推开门一看，发现是两个陌生的人，一位女子，即使夜色昏暗，也能看到她衣着华贵，昂着头，非常地高傲。
另一位是个身材高挑的男子，穿着朴素，应该是这位女子的下人。
季恒很有礼貌的地问道：“是借宿还是……找人？”
祝松花弯着眉眼，似是心情不错，“找人，梁如因。”
梁如因出事那晚，觉得她应该是气数将尽，便直接叫人打晕了文缟羽把他带回了黄土城。
没想到，文缟羽被梁如因带走那么几日，居然胆子大了那么多，从前做什么事都唯唯诺诺、轻手轻脚的。
现在居然敢弄疼她！
也敢反抗她了！
季春辰行刑那日，是文缟羽非要过去，想看看梁如因是否也在。
她想着，去看看梁如因和季春辰有多惨，似乎也挺好玩的，便带他去了。
谁让他们带走了她的东西？
活该！
没想到，梁如因没有被理事所抓起来，季春辰也定不了罪，还抗过了雷火极刑！
她气得不行。
反倒是文缟羽，觉得抓住了机会，要回去找梁如因。
吵了她好久，让他干什么都不听，打也没用。
她没办法，便带着文缟羽去找梁如因。
文缟羽断定去青木城找季春辰一定能找到梁如因，就算真的找不到，就先去看一眼季春辰的情况，梁如因见不到季春辰一定担心坏了。
等到找到梁如因的时候，他就可以把季春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于是他们便找到青木城来了。
季恒警惕地看着他们两个，问道：“二位是？”
“黄土城郡主祝松花，和我的仆人，文缟羽。”
季恒听到是祝松花，惊了一下。
这黄土城的郡主向来傲慢，且臭名远扬，怎么忽然找到这里来了？
“二位找梁如因什么事？”
季恒将友好而又礼貌的笑容摆上了脸。
“这你就不用管了，梁如因在不在？”
“若您二位不说明来意，我怎能知道她到底在不在？”
祝松花扯起嘴角，“老头，别不识好歹！”
眼见祝松花就要生气了，文缟羽只觉得不能让她这臭脾气坏了他的事儿，便站出来。
“我与梁如因和季春辰是朋友，会选第三场都是一路相伴而行，今日深夜拜访，是担心他们二人特来看看情况，若您不放心，可以向季松石和季安儿求证，他们认得我。”
季恒抬起头看文缟羽，一片真诚，“我相信你，但是她我就不知道了。”
季恒看着祝松花，一脸正色，“姑娘是黄土城的郡主，黄土城理事所伤我儿至深，恕我不能放你进去。”
祝松花觉得离谱，“那与我有何关系？又不是我下令惩罚的季春辰，他自己触犯了刑律，那是他应得的。”
“柏林派已放出消息，我季恒发誓，不再与任何理事所有任何关系，姑娘位高权重，怕是不便，请回。”季恒又看向文缟羽，“小兄弟跟我来。”
文缟羽欠身道谢，瞥了眼被拦在外面的祝松花，心中得意极了。
可算是甩掉了，祝松花没带什么护卫，自己也没怎么修炼过，季恒有意拦她，她定然是进不来。
祝松花环着手站在外边，看着倒是一点也不急。
“文缟羽，如果明日你没有从柏林派出来找我，我回去就让城主抄了柏林派！咱们有的是时间。”
祝松花的喊声尖利刺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可她口中的男人，再也没有回头。
季恒看了眼淡然自若的文缟羽，觉得有意思，“打算什么时候走？”
“跟梁如因一起走。”
季恒摸着胡子爽朗地笑了两声，“那她估计是走不了了。”
“什么意思？”
“一会儿进屋叫他们给你解释。”
文缟羽一头雾水地跟在季恒后面，季恒在路上简单说了说季春辰的情况，便直接带他去看梁如因。
就连季春辰都醒了，梁如因还是睡着。
赫赤迷迷糊糊抬眼，看到了文缟羽，“你来了？梁如因一直担心你呢，被祝松花带走了？”
“嗯，她把我打晕带回了黄土城。”
“难怪我打听不到你的消息，她对你还真是上心。”
文缟羽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女孩，没回应赫赤的话，而是问道：“她怎么了？”
赫赤叹了口气，给文缟羽解释了一通。
“真的没有解药吗？我可以去找朝雨要。”
赫赤摇了摇头，“到底有没有解药只有朝雨知道，他本来就擅长这些东西，唯一的希望就是朝雨了。”
荒族就是靠蛊和咒发展起来的，暮云打小就接触这些东西，想来这片大陆没有人能有办法了。
“我去找朝雨。”
梅童默不作声地举起竹节挡住了文缟羽的路。
“别做无用功。”
“朝雨也在找我，我的眼睛对沧渊有威胁，我可以去谈判。”
“我的筹码，比你更大，来了就安心待着，别乱走。”
文缟羽低头盯着梅童，“你看起来很关心梁如因，可每次梁如因出事，你都一动不动，既然你说你能谈判，那你为何还在这里？”
梅童一脸不耐烦，啧了一声，手指动了动，文缟羽便翻了个白眼倒下了。
“你还真是一点准备也不给。”妙音吐槽道。
“烦人。”
“之前我没细想，但现在听文缟羽一讲，我也觉得奇怪，你一会儿表现得很担心梁如因，一会儿又一动不动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倒希望，她能赶快在戏本里死掉，然后把她带回黄泉。”
“那你应该在赤火城的时候就袖手旁观才对。”
梅童撇了她一眼。
“……”
妙音嘲笑道：“你啊，还是担心梁如因的，即使你知道这不是她原本的身躯，你还是舍不得她受伤害。”
“就你知道的多。”
“我自然知道的多，你虽然日日板着张脸，所有人都觉得你这小孩怎么那么没感情，可你也是很重感情的。”妙音看着他，“多笑笑，别被黄泉的冷漠压抑了。”
梅童白了她一眼，妙音也没生气，反倒是道：“反正这个戏本的结局不走完，我们都出不去，不如你就在这里做个可爱的小孩子，让大家宠着你？”
梅童转移了话题，“戏本的结局是什么？”
妙音叹了口气，就不能好好聊天吗？
“戏本的结局是，沧渊与人族矛盾化解，和谐相处。”
“又是这种土到掉牙的结局。”
“你这话啊，等我回到了云杪间，一定原封不动，连语气和表情都不带变的转述给月老！”
“哼，随你！”梅童把玩着竹节，漫不经心地道：“反正我不管你们，梁如因死了之后，我就带着她回黄泉。”
“那若是她不想回去呢？”
“那我就把她绑了回去！”
妙音却一脸认真地道：“你不会的，其实你已经做好了随时将一切都还给梁如因，让她自己做选择的准备了。”
梅童白了她一眼，没理她。
这个女人真的以为她什么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