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人族经历了水灾，万人死，怨漫天，尽覆灭，唯有一神，迎着瑞雪而来，自此，水退海静，万物生，尽复苏。”
这是如月死前，听到的最后一段话。
她笑着饮下面前的毒酒，走向墙壁，靠着闭上了眼。
而她爱的人，与她一墙之隔。
顾瑾瑜看着那瓷瓶，饮下了毒酒，又转头看向了那墙壁。
如果来生有缘，还娶你为妻。
如月转头看向了牢内天窗，看向了慢慢褪去的黑暗的蓝天。
“父尊，你应该可以看到我吧？”
紫灵殿
云杪尊看着戏本页页翻过，他动手停在了月白的那一页。
[父尊，你应该可以看到我吧？]
祈珂和矜缇也看了过来，“公主？”
她真的是如月？
可为何她要伪装？
祈珂查了好久，都没发现有这个角色。
原来是因为月白就是如月。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骗妙音姐，其实理由我也没想明白，只是生来第一次，想到什么，便没再犹豫，就做了什么。
因为我想留在戏本，不想回云杪间。]
“为什么……”
云杪尊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地位尊贵，是云杪间最受宠且唯一的公主，甚至地位高过了兄长们。
所以我要乖巧，我要听话，我要优秀，我要聪明。
我要不断修炼，我要文武兼备，我要口条流畅、出口成章。
我承认，您从未逼过我一定要优秀，但不断重复提醒着的地位尊崇，也在不停地告知我的责任，与我应该成为的样子。
暮云的事情，我做错了，但我从不后悔，至少跟他在一起的日子里，他给了我想要的自由与舒心。
跟他在一起，他只是一个人间的普通人，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呵……即使他不是这么想的。]
云杪尊呆呆地看着戏本上一个又一个浮现出的字。
如月自嘲地笑了笑，抬手抹了泪。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父尊，心许我与暮云只是我的年少赌气，但我现在实在有了喜欢的人，我想和他在一起。
他疼爱我，就像你一样，他给我自由，带我去看这个世界风华，他教我一切我想要的。
在草原策马奔腾、在海里畅心歌舞。
他懂我的一切，我享受、贪恋这份纯粹又简单的美好。
我也喜欢这里，虽没有锦衣玉食，但朴素平凡中处处有烟火，我喜欢这种感觉。
对不起，父尊，您的女儿让您丢脸了。
可我似乎就是这样一个人。
我不配称为仙，更不配成为神。
就让我留在戏本吧。
替我向母亲道个歉，是孩儿不孝。
也替我向两位哥哥告个别。]
云杪尊不敢置信地翻着戏本，“为什么！为什么！妙音和梁如因不是在吗？月儿为什么会死！”
月老施法帮忙，将如月的视角摊开给云杪尊看。
如月在牢里，抬手召出了那朵粉白的传音花。
乐声响起，那是新婚之夜，妙音给她的。
她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通过这朵传音花找她帮忙。
她靠近传音花，“帮我一个忙。”
很快，妙音就来到了牢里，这结界倒是不难破解。
妙音接下那朵传音花，“如……月白，找我有事吗？”
如月抬头，坐得端正，朝她笑了笑，“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她的嗓音也不再细小。
虽然她不是如月，但对自己曾经做出的承诺，不会背弃。
“什么忙？但说无妨。”妙音想了想，“是让我救你出去吗？”
妙音说着就要动手，嘴里还低估着，“前几次怎么不说，就你出去不是轻轻松松？”
但如月摇了摇头。
妙音收了法术，怔怔地看着她，“那是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把这个假死药给顾瑾瑜，救他出去，可以吗？”
“假死药？”
妙音接过珊瑚木瓶，打开一看，只有一颗。
“嗯，这是母亲给我的，她打算让我假死逃脱，然后送我到一个乡野去安静生活。”
“那你……你给了顾瑾瑜，你自己怎么办？”
“母亲不会放过他的，他是人族，母亲永远不可能相信他，唯有假死逃生，他才可能活下来。”
“暮……朝雨，朝雨可能会救他啊！他是朝雨的盟友，朝雨怎么可能丢下顾瑾瑜不管？”
那可是荒族最得力的大将军，暮云最信任的下属。
如月摇了摇头，“我想过，但我不敢赌，我想他一定要活下来。”
如月的坐姿变成了跪，“求你，帮我这个忙，把他的药换成这个，让他活下来。”
“你不希望他知道？”
“嗯，别让他知道，我怕他不吃。”
妙音犹豫了一下，还是拗不过她，“好，我答应你，你起来。”
“可我要最后问你一遍……”
妙音话未落，如月就回道：“我是月白。”
语气异常坚定。
比前几次更甚。
妙音也没办法了。
自从她被关，妙音已经问过她无数遍，她到底是谁？
答案都是一样。
她不是如月，是月白。
妙音用了各种方法，从各种角度去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如月。
答案也一样，她不是。
既如此，她也只好履行她的请求。
妙音用了隐身术，在侍从递上毒药时，把假死药换给了顾瑾瑜。
其实顾瑾瑜是紫蝎这件事情，似乎他留在戏本才对云杪间有利，但是既然这是她曾经做的承诺，她就不会背弃。
可惜了，笔墨之人爱上戏本之外的人，终归是要遗憾的。
妙音站在一边看着顾瑾瑜服药，确保他吃下了假死药，而不是用了匕首和白绫。
她看着顾瑾瑜转头看向了月白的方向，然后毫不犹豫地吃下了“毒药”。
妙音的心刺痛了一下，双脚本能后退，踩到了角落的一个东西。
她低头，是个瓶子。
假死药药效发作的很快，顾瑾瑜吐了口血，渐渐意识模糊。
她看到顾瑾瑜爬向与月白相隔的那堵墙，他说：“夫人，别怕，我和你永远在一起。”
为什么……
妙音拿起那个瓶子，打开，瞪大了双眼，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她颤抖着手拿出那颗药丸。
“解药……”
这解药只可能是暮云给他的，但他没吃，还如此干脆地选择了死亡。
原来……
紫蝎是想和月白一起死在这里的，他原本就没打算离开戏本。
轰！
梁如因应该达到目的了。
妙音一手握着瓷瓶，魂不守舍的走出了大牢，另一边的月白也靠在墙上。
他们隔着墙相拥。
嘴角挂着笑。
“我们来生再约。”
紫灵殿
“我要进去救她！”云杪尊显然已经无法冷静。
祈珂拦着他，“尊君！您全了小公主的愿吧！”
“她是女儿！”云杪尊双眼含泪，他双手颤抖，“我捧在掌心的女儿！”
祈珂跪了下来，态度也缓和了下来，“尊君，这是公主的选择，她想留在戏本，不仅仅是因为顾瑾瑜，更是因为她向往那个地方，逝者已逝，若您真的疼爱她，您就全了她的愿望吧。”
云杪尊闭了闭眼睛，沉默良久，哑着嗓音道：“我就进去看一眼……”
“是。”
祈珂站了起来，和月老、矜缇一起施法再次打开了戏本世界。
他们看着云杪尊站在阴暗潮湿地大牢里，在女孩面前蹲了下来，轻柔地抚着如月惨白的脸。
“你为何不早说？不论他是紫蝎，还是暮云，爹爹都会应了你。”
泪水淌过白了的胡须，“我只希望我的小公主平安、快乐。”
他抱起如月的尸首，痛哭流涕。
身为王者，他是不能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样，可他现在无法控制自己，只知道身为了一个父亲，他失去了他最爱最爱的女儿。
“爹爹错了……”
祈珂和矜缇都揪着心，一面心疼，一面担心云杪尊破坏戏本规律把如月的尸首带出来。
幸好，他成全了如月。
戏本时间飞速而过，梁如因提早了一点离开戏本。
她伏在地上吐了口浊血，矜缇快不过去扶起了梁如因，“没事吧？”
怎么说也是她弟媳了！
梁如因摇了摇头，抬头盯着戏本，在矜缇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过去看那本快速翻页的戏本。
她看到末页出现了几行字。
山河无恙，大漠孤烟青山后，绿障古城闭。
水墨之人，浊酒斑驳，往事不再，等余年。
矜缇拿出手帕给梁如因擦了擦眼泪，哄道：“他遵守了约定，守了五相涧一辈子。”
梁如因胡乱点着头。
闹剧结束，她也该去做她应该做的事情了。
胡生出来得晚了点，祈珂接了把他，关心道：“还好吗？”
男人皱着眉，摇了摇头。
“阿生……”
胡生闻声抬头，看向了矜缇身边的梁如因，露出了笑容。
可就在梁如因要走过去的时候，胡生落下了一滴泪，施法离开了紫灵殿。
金铃声止，梁如因抬起的手也落了下来。
她手足无措地看向矜缇，眼泪夺眶而出。
“他……是不是还在怪我……”
梁如因这梨花带雨的，矜缇心疼得不行，半搂着她哄着，“别哭别哭，他可能只是还需要点时间理一理思绪，给他时间，好不好？”
矜缇给她擦着眼泪，“他哪敢怪你，他要是敢，姐姐帮你收拾他！”
这么漂亮又温柔的弟媳！
祈珂也道：“没事，我帮你去看看他怎么了。”
梁如因点头，“谢谢。”
闻言祈珂也离开了，妙音他们出来的晚了点，矜缇担心，就把梁如因先带回了轻风阁的偏殿休息。
梁如因睡不着，矜缇走了以后就靠在床头傻傻地看着金铃。
一切回到了最初的地方，戏本的一切就像梦一样。
这是如月死前，听到的最后一段话。
她笑着饮下面前的毒酒，走向墙壁，靠着闭上了眼。
而她爱的人，与她一墙之隔。
顾瑾瑜看着那瓷瓶，饮下了毒酒，又转头看向了那墙壁。
如果来生有缘，还娶你为妻。
如月转头看向了牢内天窗，看向了慢慢褪去的黑暗的蓝天。
“父尊，你应该可以看到我吧？”
紫灵殿
云杪尊看着戏本页页翻过，他动手停在了月白的那一页。
[父尊，你应该可以看到我吧？]
祈珂和矜缇也看了过来，“公主？”
她真的是如月？
可为何她要伪装？
祈珂查了好久，都没发现有这个角色。
原来是因为月白就是如月。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骗妙音姐，其实理由我也没想明白，只是生来第一次，想到什么，便没再犹豫，就做了什么。
因为我想留在戏本，不想回云杪间。]
“为什么……”
云杪尊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地位尊贵，是云杪间最受宠且唯一的公主，甚至地位高过了兄长们。
所以我要乖巧，我要听话，我要优秀，我要聪明。
我要不断修炼，我要文武兼备，我要口条流畅、出口成章。
我承认，您从未逼过我一定要优秀，但不断重复提醒着的地位尊崇，也在不停地告知我的责任，与我应该成为的样子。
暮云的事情，我做错了，但我从不后悔，至少跟他在一起的日子里，他给了我想要的自由与舒心。
跟他在一起，他只是一个人间的普通人，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呵……即使他不是这么想的。]
云杪尊呆呆地看着戏本上一个又一个浮现出的字。
如月自嘲地笑了笑，抬手抹了泪。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父尊，心许我与暮云只是我的年少赌气，但我现在实在有了喜欢的人，我想和他在一起。
他疼爱我，就像你一样，他给我自由，带我去看这个世界风华，他教我一切我想要的。
在草原策马奔腾、在海里畅心歌舞。
他懂我的一切，我享受、贪恋这份纯粹又简单的美好。
我也喜欢这里，虽没有锦衣玉食，但朴素平凡中处处有烟火，我喜欢这种感觉。
对不起，父尊，您的女儿让您丢脸了。
可我似乎就是这样一个人。
我不配称为仙，更不配成为神。
就让我留在戏本吧。
替我向母亲道个歉，是孩儿不孝。
也替我向两位哥哥告个别。]
云杪尊不敢置信地翻着戏本，“为什么！为什么！妙音和梁如因不是在吗？月儿为什么会死！”
月老施法帮忙，将如月的视角摊开给云杪尊看。
如月在牢里，抬手召出了那朵粉白的传音花。
乐声响起，那是新婚之夜，妙音给她的。
她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通过这朵传音花找她帮忙。
她靠近传音花，“帮我一个忙。”
很快，妙音就来到了牢里，这结界倒是不难破解。
妙音接下那朵传音花，“如……月白，找我有事吗？”
如月抬头，坐得端正，朝她笑了笑，“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她的嗓音也不再细小。
虽然她不是如月，但对自己曾经做出的承诺，不会背弃。
“什么忙？但说无妨。”妙音想了想，“是让我救你出去吗？”
妙音说着就要动手，嘴里还低估着，“前几次怎么不说，就你出去不是轻轻松松？”
但如月摇了摇头。
妙音收了法术，怔怔地看着她，“那是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把这个假死药给顾瑾瑜，救他出去，可以吗？”
“假死药？”
妙音接过珊瑚木瓶，打开一看，只有一颗。
“嗯，这是母亲给我的，她打算让我假死逃脱，然后送我到一个乡野去安静生活。”
“那你……你给了顾瑾瑜，你自己怎么办？”
“母亲不会放过他的，他是人族，母亲永远不可能相信他，唯有假死逃生，他才可能活下来。”
“暮……朝雨，朝雨可能会救他啊！他是朝雨的盟友，朝雨怎么可能丢下顾瑾瑜不管？”
那可是荒族最得力的大将军，暮云最信任的下属。
如月摇了摇头，“我想过，但我不敢赌，我想他一定要活下来。”
如月的坐姿变成了跪，“求你，帮我这个忙，把他的药换成这个，让他活下来。”
“你不希望他知道？”
“嗯，别让他知道，我怕他不吃。”
妙音犹豫了一下，还是拗不过她，“好，我答应你，你起来。”
“可我要最后问你一遍……”
妙音话未落，如月就回道：“我是月白。”
语气异常坚定。
比前几次更甚。
妙音也没办法了。
自从她被关，妙音已经问过她无数遍，她到底是谁？
答案都是一样。
她不是如月，是月白。
妙音用了各种方法，从各种角度去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如月。
答案也一样，她不是。
既如此，她也只好履行她的请求。
妙音用了隐身术，在侍从递上毒药时，把假死药换给了顾瑾瑜。
其实顾瑾瑜是紫蝎这件事情，似乎他留在戏本才对云杪间有利，但是既然这是她曾经做的承诺，她就不会背弃。
可惜了，笔墨之人爱上戏本之外的人，终归是要遗憾的。
妙音站在一边看着顾瑾瑜服药，确保他吃下了假死药，而不是用了匕首和白绫。
她看着顾瑾瑜转头看向了月白的方向，然后毫不犹豫地吃下了“毒药”。
妙音的心刺痛了一下，双脚本能后退，踩到了角落的一个东西。
她低头，是个瓶子。
假死药药效发作的很快，顾瑾瑜吐了口血，渐渐意识模糊。
她看到顾瑾瑜爬向与月白相隔的那堵墙，他说：“夫人，别怕，我和你永远在一起。”
为什么……
妙音拿起那个瓶子，打开，瞪大了双眼，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她颤抖着手拿出那颗药丸。
“解药……”
这解药只可能是暮云给他的，但他没吃，还如此干脆地选择了死亡。
原来……
紫蝎是想和月白一起死在这里的，他原本就没打算离开戏本。
轰！
梁如因应该达到目的了。
妙音一手握着瓷瓶，魂不守舍的走出了大牢，另一边的月白也靠在墙上。
他们隔着墙相拥。
嘴角挂着笑。
“我们来生再约。”
紫灵殿
“我要进去救她！”云杪尊显然已经无法冷静。
祈珂拦着他，“尊君！您全了小公主的愿吧！”
“她是女儿！”云杪尊双眼含泪，他双手颤抖，“我捧在掌心的女儿！”
祈珂跪了下来，态度也缓和了下来，“尊君，这是公主的选择，她想留在戏本，不仅仅是因为顾瑾瑜，更是因为她向往那个地方，逝者已逝，若您真的疼爱她，您就全了她的愿望吧。”
云杪尊闭了闭眼睛，沉默良久，哑着嗓音道：“我就进去看一眼……”
“是。”
祈珂站了起来，和月老、矜缇一起施法再次打开了戏本世界。
他们看着云杪尊站在阴暗潮湿地大牢里，在女孩面前蹲了下来，轻柔地抚着如月惨白的脸。
“你为何不早说？不论他是紫蝎，还是暮云，爹爹都会应了你。”
泪水淌过白了的胡须，“我只希望我的小公主平安、快乐。”
他抱起如月的尸首，痛哭流涕。
身为王者，他是不能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样，可他现在无法控制自己，只知道身为了一个父亲，他失去了他最爱最爱的女儿。
“爹爹错了……”
祈珂和矜缇都揪着心，一面心疼，一面担心云杪尊破坏戏本规律把如月的尸首带出来。
幸好，他成全了如月。
戏本时间飞速而过，梁如因提早了一点离开戏本。
她伏在地上吐了口浊血，矜缇快不过去扶起了梁如因，“没事吧？”
怎么说也是她弟媳了！
梁如因摇了摇头，抬头盯着戏本，在矜缇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过去看那本快速翻页的戏本。
她看到末页出现了几行字。
山河无恙，大漠孤烟青山后，绿障古城闭。
水墨之人，浊酒斑驳，往事不再，等余年。
矜缇拿出手帕给梁如因擦了擦眼泪，哄道：“他遵守了约定，守了五相涧一辈子。”
梁如因胡乱点着头。
闹剧结束，她也该去做她应该做的事情了。
胡生出来得晚了点，祈珂接了把他，关心道：“还好吗？”
男人皱着眉，摇了摇头。
“阿生……”
胡生闻声抬头，看向了矜缇身边的梁如因，露出了笑容。
可就在梁如因要走过去的时候，胡生落下了一滴泪，施法离开了紫灵殿。
金铃声止，梁如因抬起的手也落了下来。
她手足无措地看向矜缇，眼泪夺眶而出。
“他……是不是还在怪我……”
梁如因这梨花带雨的，矜缇心疼得不行，半搂着她哄着，“别哭别哭，他可能只是还需要点时间理一理思绪，给他时间，好不好？”
矜缇给她擦着眼泪，“他哪敢怪你，他要是敢，姐姐帮你收拾他！”
这么漂亮又温柔的弟媳！
祈珂也道：“没事，我帮你去看看他怎么了。”
梁如因点头，“谢谢。”
闻言祈珂也离开了，妙音他们出来的晚了点，矜缇担心，就把梁如因先带回了轻风阁的偏殿休息。
梁如因睡不着，矜缇走了以后就靠在床头傻傻地看着金铃。
一切回到了最初的地方，戏本的一切就像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