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乌鸦与猫
“黄金周训练合宿？”
我拆开能量棒递给训练结束从球场上下来的队员们，好奇地听猫又教练宣布。
“没错。这次我们约了宫城县的几支队伍进行集中训练，而且——在最后一天我们会与乌野打场练习赛，大家要加油啊。”
猫又教练笑眯眯说道。
他的神情很平和，维持着惯常和缓的语速，笑得像只老猫般慈祥。但我却从猫又教练最后特意提一嘴乌野的表现中感受到了些许不同。
乌野？没记错的话日语中乌鸦的读音和这个很相似吧，就像音驹和猫的发音一样。
“终于要见到乌鸦了吗？”夜久卫辅伸展四肢做着拉伸运动，汗水流淌的脸上露出笑容。
“诶？音驹和乌野之间是有什么故事吗？”我左右看看，发现大家脸上大都带着某种奇妙的笑容，仿佛心照不宣，于是也直接问出来了。
接下来，我就听到了那些年关于乌鸦与猫仿佛命运牵线的宿敌渊源和争斗纠缠。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也不禁隐隐期待起来。宿命感满满的宿敌之争，带感！
“所以都要带谁呢？”
我发出灵魂拷问。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无缝融入猫群，说话也越发直白——指充斥着不顾灰羽列夫死活的美。
“总之，列夫这小子是肯定不能带去的。”黑尾铁朗按住大喊着“我是王牌怎么能不带我”拼命挣扎的灰羽列夫，无情说道。
“是这样。我们的确丢不起这个人啊。”夜久卫辅叹息着补充。
“我就这么拿不出手吗！”
听见这句半是不可置信半是委屈的发言，就连原本缩在旁边戳手机的孤爪研磨都坚定地点了点头。问就是因为猫又教练的嘱托这些日子操碎了心。
“噗。”对不起但真的太好笑了。
“云理学姐怎么你也笑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与此同时，另一边，乌野。
“旋转——闪电！！”
一个小而富有活力的身影单臂接起排球，而后灵活翻滚一周站立，那颗排球也被准确无误地送入球筐。
球场边站着的几个人对此作出不同反应。
菅原孝支微笑着夸奖接得好，田中龙之介则是丝毫不给面子地捂住肚子大笑起来：“不就是普通的旋转接球嘛哈哈哈。”
影山飞雄面无表情呆滞道：“有什么好吼的。”
最后由月岛萤的嗤笑和山口忠的背身狂笑为补刀，彻底点燃了西谷夕。
他露出鲨鱼齿，朝他们愤怒咆哮：“影山、月岛、山口！我要教训教训你们！都给我弯下腰，不对，坐下！让我可以俯视你们！”
场面混乱之际，武田一铁出现在体育馆门口。他举起一只手，声音欢快：“辛苦了！大家听我说！”
“在这次黄金周的最后一天，我组织了一场练习赛！”接收到大家兴奋的眼神，武田老师推推眼镜，继续说：“对手是来自东京的老牌强校。”
“音驹高中。”
“我记得他们有个别名——「猫」”
因缘之战的前奏已然拉响，磨尖爪子的猫和羽翼未丰的乌鸦，即将相遇。
——
黄金周期间，宫城。
某体育馆内，音驹正在和另一只队伍进行练习赛。
我抱着水壶走近体育馆大门，听见几个人的谈话声。
“我说，对方的二传手，是不是矮了点。”一个少年拉伸着腿脚，看场中的比赛说道。
他的同伴很赞同：”嗯，而且总觉得太瘦弱了。”
“会不会是替补？没听过他们学校的名字啊。”又一个手拿排球说着。
“体格不是衡量一位优秀二传手的唯一标准。”
我怀抱许多水壶，站在大门前，平静地出声反驳。
“那是我们排球部的正选二传，不是什么替补。况且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拦网已经被耍的团团转了吧。”
面前几个闲聊被正主抓包的少年有点尴尬，其中一个对上我的目光，更是窘迫地挠头。
身后有阴影落下。黑尾铁朗扶住门框适时出现，压低下巴，眼神锐利，语气悠然却不容置疑地接着我的话头说：“正是如此。你们口中的瘦弱小个子，是我们音驹的脊梁、大脑、心脏。”
……
“嗯。可是这也是当然的吧，毕竟看到我的第一眼，很多人都会这么想。”
我噼里啪啦地按着游戏机，绘声绘色向研磨讲述今天的情景时，他似乎并不在意，操控屏幕里的小人放出一个大招。
“他们根本不了解你的厉害之处，只凭浅薄的几眼就定下刻板印象，这才是最让我生气的地方。”我想起今天听见的，又恼火地释放一套操作难度不小的连击，横扫大片怪物。
“云理……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
孤爪研磨低头看着屏幕，垂下的金发遮住了他的表情。
“诶？能为什么！研磨你明明超厉害，人美心善，又会计算脑子好使托球还利落，我的练习数据记录里面你的失误是第二少的，第一是夜久学长。”
“你就像隐藏大魔王一样，所有的计算和谋划都藏在暗处，最终不动声色地让对手陷入囚牢。如此帅气的表现却被他人以表面的体格议论掩盖光辉，怎么能不气！”
我说完，对面的人看上去没什么反应。
只不过——
“研磨，你掉血了！小心地宫左侧的岔道啊别急我来支援你！”我手忙脚乱地快速清掉小怪，跑去配合刚刚吃了boss一击残血的研磨。
幸好研磨之后的操作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健，即使残血也凭借精准走位套牢了进入狂暴状态的锁血boss，最后我们在狂暴时间结束后合力击杀。
我长出一口气，放下游戏机揉揉手腕，关切询问他：“是太累了吗，刚刚迎面吃了boss的技能，需不需要休息一会儿？”
“……没事。”
因为懒得补发根所以目前已长成布丁头的少年低低应声，略微发红的耳尖隐没在金发里看不出端倪。
……怎么这么会夸人啊。
——
第二天一早，音驹的大家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前往乌野。
山本猛虎现场表演一个猛男落泪：“哦～今天就让乌野那群家伙们看看，我们音驹的美女经理！”
他夸张的像是诗朗诵的咏叹调惹来黑尾铁朗的鄙夷：“虎，出息点。可别让乌鸦看了笑话。”
话是这么说，他嘴角的笑容就没下来过，明显自己也很期待。
我走在队伍末尾，远远望着已经能看到轮廓的建筑，想想还是问昨天说出惊世之语“有点期待和乌野的比赛”从而使大家震撼无比的孤爪研磨：“研磨，为什么会期待与乌野的比赛呢？”
孤爪研磨的表情有点复杂，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并且还是同样让他感到难以招架的人。
……
红与黑，两方人马相对而立。
孤爪研磨不自在地扭头，目光躲闪。而他对面的橘子头愣愣地看着他，手捏背包带子，几秒后爆发出震惊的声音：“哎——？？！”
“研磨！你你你……是音驹的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日向翔阳小跑几步叫住将要进门的孤爪研磨，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
“因为你没问。”孤爪研磨侧过身子，小声说。
没聊几句，山本猛虎和田中龙之介就因为以相同的不良脸跳出来打岔而被各自的副队痛斥，面对面僵硬成两座石像。
我听到声音折回门边，探头想看看情况。
只见夜久学长捂着脑袋正不好意思地朝一人道歉：“真是对不起，做出这种失礼的事。”
他对面灰色头发的温柔学长也理解地低头说：“我们也是，真是不好意思。”
二人相对而笑。
我看看两两相对的六个人，开始认真思索起宿命感这不得不说的玄学力量。
正当这时，乌野的寸头视线对上门边探头的我，然后他眼中似乎酝酿着什么让我感到十分不妙的情绪火山，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倒退两步，面向我如同看到本世纪最难以相信的特大新闻一般，伸手捂住胸口，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冲击。那一瞬间，我几乎看见他身后现出“咔嚓”布满闪电的背景。
“女经理……美……”
两道震惊到丧失语言组织能力的结巴嗓音重合在一起，而我也终于看见先前被他们俩挡住的身影。
一头黑发飘逸静美，五官秀丽，身姿挺拔，戴着的眼镜为其增添几分知性气息。朝这边浅浅点头打招呼时嘴角那颗小痣更显万千风情，如阳光下闪耀的洁净新雪。
简单概括：美人！！
我和乌野的美人经理对视一眼。先前还露出不良相的两人看了看我们，再次同步飙泪，大喊着冲进体育馆，留下我和她继续对视。
啊，这绝妙的宿命感。
美人经理朝我走来，声音和长相一样柔和悦耳：“你好。我是乌野的经理，清水洁子。”
我飘飘然地近距离沐浴在美颜暴击里，心里暗自庆幸自己galgame打得多、好歹也见识过不少二次元美女，不然现在可能要失态了。
就像开学被甜妹学姐贴脸发传单，我再说一遍：这谁顶得住啊！！！
我表面镇定地和她握手。
“你好。我是音驹的经理，长崎云理。”
我拆开能量棒递给训练结束从球场上下来的队员们，好奇地听猫又教练宣布。
“没错。这次我们约了宫城县的几支队伍进行集中训练，而且——在最后一天我们会与乌野打场练习赛，大家要加油啊。”
猫又教练笑眯眯说道。
他的神情很平和，维持着惯常和缓的语速，笑得像只老猫般慈祥。但我却从猫又教练最后特意提一嘴乌野的表现中感受到了些许不同。
乌野？没记错的话日语中乌鸦的读音和这个很相似吧，就像音驹和猫的发音一样。
“终于要见到乌鸦了吗？”夜久卫辅伸展四肢做着拉伸运动，汗水流淌的脸上露出笑容。
“诶？音驹和乌野之间是有什么故事吗？”我左右看看，发现大家脸上大都带着某种奇妙的笑容，仿佛心照不宣，于是也直接问出来了。
接下来，我就听到了那些年关于乌鸦与猫仿佛命运牵线的宿敌渊源和争斗纠缠。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也不禁隐隐期待起来。宿命感满满的宿敌之争，带感！
“所以都要带谁呢？”
我发出灵魂拷问。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无缝融入猫群，说话也越发直白——指充斥着不顾灰羽列夫死活的美。
“总之，列夫这小子是肯定不能带去的。”黑尾铁朗按住大喊着“我是王牌怎么能不带我”拼命挣扎的灰羽列夫，无情说道。
“是这样。我们的确丢不起这个人啊。”夜久卫辅叹息着补充。
“我就这么拿不出手吗！”
听见这句半是不可置信半是委屈的发言，就连原本缩在旁边戳手机的孤爪研磨都坚定地点了点头。问就是因为猫又教练的嘱托这些日子操碎了心。
“噗。”对不起但真的太好笑了。
“云理学姐怎么你也笑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与此同时，另一边，乌野。
“旋转——闪电！！”
一个小而富有活力的身影单臂接起排球，而后灵活翻滚一周站立，那颗排球也被准确无误地送入球筐。
球场边站着的几个人对此作出不同反应。
菅原孝支微笑着夸奖接得好，田中龙之介则是丝毫不给面子地捂住肚子大笑起来：“不就是普通的旋转接球嘛哈哈哈。”
影山飞雄面无表情呆滞道：“有什么好吼的。”
最后由月岛萤的嗤笑和山口忠的背身狂笑为补刀，彻底点燃了西谷夕。
他露出鲨鱼齿，朝他们愤怒咆哮：“影山、月岛、山口！我要教训教训你们！都给我弯下腰，不对，坐下！让我可以俯视你们！”
场面混乱之际，武田一铁出现在体育馆门口。他举起一只手，声音欢快：“辛苦了！大家听我说！”
“在这次黄金周的最后一天，我组织了一场练习赛！”接收到大家兴奋的眼神，武田老师推推眼镜，继续说：“对手是来自东京的老牌强校。”
“音驹高中。”
“我记得他们有个别名——「猫」”
因缘之战的前奏已然拉响，磨尖爪子的猫和羽翼未丰的乌鸦，即将相遇。
——
黄金周期间，宫城。
某体育馆内，音驹正在和另一只队伍进行练习赛。
我抱着水壶走近体育馆大门，听见几个人的谈话声。
“我说，对方的二传手，是不是矮了点。”一个少年拉伸着腿脚，看场中的比赛说道。
他的同伴很赞同：”嗯，而且总觉得太瘦弱了。”
“会不会是替补？没听过他们学校的名字啊。”又一个手拿排球说着。
“体格不是衡量一位优秀二传手的唯一标准。”
我怀抱许多水壶，站在大门前，平静地出声反驳。
“那是我们排球部的正选二传，不是什么替补。况且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拦网已经被耍的团团转了吧。”
面前几个闲聊被正主抓包的少年有点尴尬，其中一个对上我的目光，更是窘迫地挠头。
身后有阴影落下。黑尾铁朗扶住门框适时出现，压低下巴，眼神锐利，语气悠然却不容置疑地接着我的话头说：“正是如此。你们口中的瘦弱小个子，是我们音驹的脊梁、大脑、心脏。”
……
“嗯。可是这也是当然的吧，毕竟看到我的第一眼，很多人都会这么想。”
我噼里啪啦地按着游戏机，绘声绘色向研磨讲述今天的情景时，他似乎并不在意，操控屏幕里的小人放出一个大招。
“他们根本不了解你的厉害之处，只凭浅薄的几眼就定下刻板印象，这才是最让我生气的地方。”我想起今天听见的，又恼火地释放一套操作难度不小的连击，横扫大片怪物。
“云理……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
孤爪研磨低头看着屏幕，垂下的金发遮住了他的表情。
“诶？能为什么！研磨你明明超厉害，人美心善，又会计算脑子好使托球还利落，我的练习数据记录里面你的失误是第二少的，第一是夜久学长。”
“你就像隐藏大魔王一样，所有的计算和谋划都藏在暗处，最终不动声色地让对手陷入囚牢。如此帅气的表现却被他人以表面的体格议论掩盖光辉，怎么能不气！”
我说完，对面的人看上去没什么反应。
只不过——
“研磨，你掉血了！小心地宫左侧的岔道啊别急我来支援你！”我手忙脚乱地快速清掉小怪，跑去配合刚刚吃了boss一击残血的研磨。
幸好研磨之后的操作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健，即使残血也凭借精准走位套牢了进入狂暴状态的锁血boss，最后我们在狂暴时间结束后合力击杀。
我长出一口气，放下游戏机揉揉手腕，关切询问他：“是太累了吗，刚刚迎面吃了boss的技能，需不需要休息一会儿？”
“……没事。”
因为懒得补发根所以目前已长成布丁头的少年低低应声，略微发红的耳尖隐没在金发里看不出端倪。
……怎么这么会夸人啊。
——
第二天一早，音驹的大家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前往乌野。
山本猛虎现场表演一个猛男落泪：“哦～今天就让乌野那群家伙们看看，我们音驹的美女经理！”
他夸张的像是诗朗诵的咏叹调惹来黑尾铁朗的鄙夷：“虎，出息点。可别让乌鸦看了笑话。”
话是这么说，他嘴角的笑容就没下来过，明显自己也很期待。
我走在队伍末尾，远远望着已经能看到轮廓的建筑，想想还是问昨天说出惊世之语“有点期待和乌野的比赛”从而使大家震撼无比的孤爪研磨：“研磨，为什么会期待与乌野的比赛呢？”
孤爪研磨的表情有点复杂，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并且还是同样让他感到难以招架的人。
……
红与黑，两方人马相对而立。
孤爪研磨不自在地扭头，目光躲闪。而他对面的橘子头愣愣地看着他，手捏背包带子，几秒后爆发出震惊的声音：“哎——？？！”
“研磨！你你你……是音驹的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日向翔阳小跑几步叫住将要进门的孤爪研磨，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
“因为你没问。”孤爪研磨侧过身子，小声说。
没聊几句，山本猛虎和田中龙之介就因为以相同的不良脸跳出来打岔而被各自的副队痛斥，面对面僵硬成两座石像。
我听到声音折回门边，探头想看看情况。
只见夜久学长捂着脑袋正不好意思地朝一人道歉：“真是对不起，做出这种失礼的事。”
他对面灰色头发的温柔学长也理解地低头说：“我们也是，真是不好意思。”
二人相对而笑。
我看看两两相对的六个人，开始认真思索起宿命感这不得不说的玄学力量。
正当这时，乌野的寸头视线对上门边探头的我，然后他眼中似乎酝酿着什么让我感到十分不妙的情绪火山，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倒退两步，面向我如同看到本世纪最难以相信的特大新闻一般，伸手捂住胸口，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冲击。那一瞬间，我几乎看见他身后现出“咔嚓”布满闪电的背景。
“女经理……美……”
两道震惊到丧失语言组织能力的结巴嗓音重合在一起，而我也终于看见先前被他们俩挡住的身影。
一头黑发飘逸静美，五官秀丽，身姿挺拔，戴着的眼镜为其增添几分知性气息。朝这边浅浅点头打招呼时嘴角那颗小痣更显万千风情，如阳光下闪耀的洁净新雪。
简单概括：美人！！
我和乌野的美人经理对视一眼。先前还露出不良相的两人看了看我们，再次同步飙泪，大喊着冲进体育馆，留下我和她继续对视。
啊，这绝妙的宿命感。
美人经理朝我走来，声音和长相一样柔和悦耳：“你好。我是乌野的经理，清水洁子。”
我飘飘然地近距离沐浴在美颜暴击里，心里暗自庆幸自己galgame打得多、好歹也见识过不少二次元美女，不然现在可能要失态了。
就像开学被甜妹学姐贴脸发传单，我再说一遍：这谁顶得住啊！！！
我表面镇定地和她握手。
“你好。我是音驹的经理，长崎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