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稚嫩与成熟
“你怎么会认识对方球队的人？”
“跑步训练时偶然遇见的，他说他是音驹的二传手！”
在我和乌野的美人经理，也就是清水小姐打招呼时，旁边的橘子头少年和一个，呃、脑袋瓜看起来很圆润的黑发池面发生如上对话。
“二传手……”
嘶，这个池面眼神突然变得好凶狠！而且背后瞬间燃起的熊熊火焰，相当明显地表露出了他的战意。
看来已经被对方盯上了啊，为你祈祷，研·即将迎来对方二传恐怖注视·磨。
此时走进体育馆的研磨：（打喷嚏）突然有点冷。
清水洁子发现我的视线焦点，温柔地笑了笑，给我介绍：“橘色头发的是日向，旁边的黑发高个子是影山，也是我们队的二传手。”
最后，她又笑着说出一句：“这可是我们乌野的「怪人组合」哦。”
念出“怪人组合”几字时，清水洁子镜片下的双眼掠过笑意，像一湾浅浅荡开的湖水，美丽且潜藏着某些不可言说的神秘意味。
我笑得狡黠，带着对大魔王研磨和全队的信任，回应道：
“我们音驹也有「大脑」和「血液」。”
……
音驹和乌野的队员们进入场地，各自放下包开始进行准备活动。
一进去我就看到黑尾学长在与对方队长握手。他脸上的笑容……
我仔细看了看，确定没看错。嗯，是罕见的、看起来极其正常的笑容，竟然不是坏笑！更可怕了！
我猜他表面笑眯眯内心肯定在想“这家伙，不好对付”之类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泽村大地和黑尾铁朗在握手面对面假笑的过程中刀光剑影、短暂交锋，就“彼此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这一点达成共识。
乌野的队员们身着黑色队服，由队长泽村大地予以鼓励和支持，雄赳赳气昂昂地完成赛前打气上场。
而音驹这边——
黑尾铁朗表情庄重严肃，如同要进行某种秘密活动的邪教头子，召唤大家伸出拳头围成一个圈，声音低沉：
“我们是「血液」。”
“为了让「大脑」正常运转，要不断向前奔流，输送氧气。”
“上吧！”
“哦！！”队长慷慨激昂的话音落下，队员们都很给面子的嘹亮应答。场面一度让围观的人看了会以为是大型魔幻传教现场。
神情无奈的孤爪研磨除外。他微驼着背，恹恹地走在黑尾铁朗后面试图抗议：“小黑，别再说刚才那种话了好吗，怪丢脸的。”
“多有气势啊。乌野那边全体黑衣冷酷飒爽，我们音驹红衣盖世，也要有‘血液神教’的排面！”
我握紧记录板，兴奋说道。右手里的笔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摇晃。我决定这场结束就画一幅红黑顶级对垒之猫和乌鸦之战！
山本猛虎和海信行从旁边走过，也纷纷表达对这个打气方式表示赞赏，无情杜绝了研磨取消这段社死之词的可能。
孤爪研磨：……累了。
——
双方在场地站好，彼此打量。
正式开始前，孤爪研磨对网那边的日向翔阳说：“翔阳。我跟你说过我觉得我们队很强。”
“但强的不是我，是大家。”
而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日向翔阳和乌野将会真正体会到这句话。
“哔——”
哨声吹响，比赛开始。乌野这边由王牌东峰旭顺利接起孤爪研磨的发球。然后——？？
发起了快攻？！从那种地方？？
池面二传抬手托球的同时，橘发副攻的身影突兀地横穿整个球场。过快的速度让众人只看见一道橘黑相间的残影高高助跑起跳，排球便不知何时随着他挥臂砸在场上。
某双猫瞳因为这一幕而骤然收缩。
我和坐在一旁的教练领队同时瞪大双眼，被刚刚突如其来的快攻打了个措手不及。
乌野，真如其名是一支富有进攻性、攻击如鸟喙般尖锐的队伍。我思考着在本子上记录。
诱饵、佯攻、大力的后排扣杀、神之又神的跑位快攻，乌野的攻击手段层叠而出，如同乌鸦层层张开的尾羽，寒光迸射、绚丽夺目。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局势，漆黑眼珠倒映一球又一球。
比分也在此刻来到7：10，乌野领先。
猫又教练伸手比了暂停，大家都围拢过来进行分析。
没错，就是“分析”。
在赛场的对抗中观察，队员的表现、攻击的次数、不同攻击的发动时机……收集对手信息，猫的眼睛从不遗漏。
积累信息足够，接下来的分析整合才是音驹让人脊背一凉的可怕之处。
“对方的二传，真是个怪物啊。”
猫又教练感叹，语气和表情却毫无畏惧。他笑得眯起眼，眸中精光闪烁，用慢悠悠的语调说出“既然9号和10号配合如虎添翼，那就折断老虎的翅膀”这样的犀利话语。
我倒吸一口凉气，会不会太狠了？！
于是在研磨制定战术诱导性拦网，再接犬冈单防10号橘发副攻，预备将乌鸦困死于囚笼时，我看看手里的本子，举手补充。
“4号自由人判断落点很准，会配合队友补拦网空缺。接住山本的球的数据目前是100％，行动速度快，预计打破拦网也有一定几率被救起。”
“所以我的提议是——”
“往边线上暴扣。在球路被封锁部分的情况下，扣的越偏门越好，让他多跑跑。”
“最好像10号来回跑位快攻那样。耗。”
我无比诚恳地说完，发现大家看我的目光不对劲了起来。
孤爪研磨点头赞同，提醒众人斜线也别扣太多避免被反向利用；山本猛虎昂头，按捺不住要冲上场；夜久学长欣慰又复杂地夸我想的周到；海学长温和一笑；福永招平比了个大拇指。
黑尾学长则是握拳放在胸前，满脸感动：“不会辜负经理的贴～心嘱托，一定幸不辱命。”
……果然还是有哪里奇怪。
——
“砰！砰！砰！”
日向翔阳不断地扣球，排球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却一声没有一声响亮。犬冈走的指尖再次触碰到球，依旧没能阻拦它落地，懊恼极了。
网那边的影山飞雄心情才是不美妙到极点，黑着脸暗自不爽：“又让他碰到了。”
下一球袭来，犬冈走的碰触减缓了球速，夜久卫辅轻松接上传出。
“要快攻了！”
日向翔阳话音刚落，孤爪研磨半空中作势传球的双手收回一只，右手轻轻将排球拨过网。
表情自然、动作流畅。看上去轻如羽毛的一计二次进攻，西谷夕奋力前扑也没能挽救。
“即使是一开始似乎难以通关的游戏，只要不断挑战，也会习惯的。”
犬冈走的逐渐适应、夜久卫辅配合接球、再到最后环节由他完成的二次进攻，正是游戏“被攻略”的最好证明。
攻略进度：20％
比分16：18，乌野优势。
月岛萤面对严密拦网打出吊球得分，随后孤爪研磨便以视线诱导成功晃开他拿下一球。
攻略进度：40％
比分24：22，音驹反超。
开场惊艳四座的快攻被完全拦下，犬冈走开心握拳，队友们大笑着揉搓他的脑袋。
攻略进度：80％
比分25：22，前中期均落后，第一局音驹胜出。
……
早在暂停结束过后，乌野教练席已经讨论起音驹的布置。
听见小武老师说音驹的二传手相对影山没有那么瞩目的强大气场，乌养系心严肃地肯定了他：“如果说乌野是由影山以压倒性实力将队伍统治起来的话，那么音驹就是以全员的接球能力在支撑着孤爪。 ”
有「血液」供应，当孤爪研磨看透对手是什么类型，可能做出的行动被预测板上钉钉。
这就是我们音驹的「大脑」，这就是“强大的我们”。
始终稳定如一的高水准接球能力织就密不透风的网，不断压缩对手的生存空间。
灰暗天空下的垃圾场，成熟的猫群不紧不慢收拢包围圈，耐心步下陷阱狩猎。尚稚嫩的乌鸦想展翅高飞，猫逼近的利爪寒光一闪而过。
攻略进度：90％
——
最后乌野输了。
但是输得很有活力，不屈不挠地打了一场又一场。
看到对方自由人像那个负责跑位的副攻一般，比起队友劳累程度还要更胜一筹的样子，我内心有愧，在双方终于无力再打时满怀歉意走过去在他跟前放下瓶矿泉水。
然后原本累瘫在地上的山本猛虎竟回光返照，一下子跳起来龇牙咧嘴要说些什么，又马上被夜久学长镇压。
与此同时，乌野的自由人脸好像蒸汽茶壶，嘭地红了。
我惊诧地看着他，突然意识到这造成了一点误会。音驹的大家知道是我提议扣偏球针对消耗他体力的事，但乌野这边是不知情的。
我对着少年布满汗水的元气脸蛋，边解释边表达歉意。
知道缘由后西谷夕恍然，笑出一口白牙说不用介意，简直要多爽朗有多爽朗。
“什么？！你说是因为我救球太厉害了所以特意提议？太谢谢你的认可了！”
西谷夕把面对女生的害羞都抛之脑后，对自己能因为技术出色被制定特别战术而分外自豪。
而我夸着夸着他的多次高光救球时，也不由自主捎上其他人的精彩表现。
所以到最后，我被乌野以热烈的态度加上了他们每个人的Line——除去一个高个的黄头发副攻。
身后的音驹队员们：虽然平常听经理夸过很多了可是她真的好会夸好真诚……喂乌野这是我们音驹的经理，你们干什么呢？！
两队的自由人都因为彼此的优秀实力燃起蓬勃战意，名叫影山的二传也成功用好学的阴沉眼神吓跑了研磨。两队队长在交流经验，山本和乌野的寸头不知道上哪去了，犬冈和被他拦网的日向翔阳继续下战书……
哦还有，我发现橘子头日向翔阳意外地说话和我很合得来。指的是一句话里能夹三个拟声词，说比赛中超帅表现时同款激动语气。
“下次再和音驹打，我一定要‘砰咻’地扣杀！不让人拦到！”
“好啊好啊，我等着看你嗖嗖跑位，砰砰扣球的场景！”
我和日向翔阳面对面疯狂输出。
——
傍晚已至，分别时红霞飘满了天。金红色的夕阳把少年们脸庞映得微红，像极一颗颗火热赤忱的心，在风里律动。
“研磨——”
日向翔阳大声叫住已经转身要走的孤爪研磨。
“下次一定要把你们逼到绝境，打败你们。然后！一定要听到你说‘好不甘心’‘好开心’！让你再也说不出‘一般般’这种话！！”
孤爪研磨瞳孔微缩，眼珠在夕阳下闪着暖融融的色彩：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回程的新干线上，我问过研磨后得知日向就是他之前说的“很有意思的人”，我深有同感。
并且直觉告诉我，我们攻略的只是现阶段的乌野，以后这支队伍还会成长——当然音驹也会！
列车平稳行驶，孤爪研磨靠在椅背，看着车窗内景物的倒影，没有立刻拿出游戏机。
虽然通关了乌野副本，他却觉得自己从未看懂翔阳。
暼到坐在众人中间的少女双眼晶亮地画着什么，他又缓缓补充，也对云理理解不能。
——
现在的乌鸦与猫，一个还稚嫩，一个已步入成熟。等到下次见面，乌鸦会飞得多高，猫又会磨成怎样的利爪？
垃圾场的宿命战斗，才刚拉开序幕。
“跑步训练时偶然遇见的，他说他是音驹的二传手！”
在我和乌野的美人经理，也就是清水小姐打招呼时，旁边的橘子头少年和一个，呃、脑袋瓜看起来很圆润的黑发池面发生如上对话。
“二传手……”
嘶，这个池面眼神突然变得好凶狠！而且背后瞬间燃起的熊熊火焰，相当明显地表露出了他的战意。
看来已经被对方盯上了啊，为你祈祷，研·即将迎来对方二传恐怖注视·磨。
此时走进体育馆的研磨：（打喷嚏）突然有点冷。
清水洁子发现我的视线焦点，温柔地笑了笑，给我介绍：“橘色头发的是日向，旁边的黑发高个子是影山，也是我们队的二传手。”
最后，她又笑着说出一句：“这可是我们乌野的「怪人组合」哦。”
念出“怪人组合”几字时，清水洁子镜片下的双眼掠过笑意，像一湾浅浅荡开的湖水，美丽且潜藏着某些不可言说的神秘意味。
我笑得狡黠，带着对大魔王研磨和全队的信任，回应道：
“我们音驹也有「大脑」和「血液」。”
……
音驹和乌野的队员们进入场地，各自放下包开始进行准备活动。
一进去我就看到黑尾学长在与对方队长握手。他脸上的笑容……
我仔细看了看，确定没看错。嗯，是罕见的、看起来极其正常的笑容，竟然不是坏笑！更可怕了！
我猜他表面笑眯眯内心肯定在想“这家伙，不好对付”之类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泽村大地和黑尾铁朗在握手面对面假笑的过程中刀光剑影、短暂交锋，就“彼此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这一点达成共识。
乌野的队员们身着黑色队服，由队长泽村大地予以鼓励和支持，雄赳赳气昂昂地完成赛前打气上场。
而音驹这边——
黑尾铁朗表情庄重严肃，如同要进行某种秘密活动的邪教头子，召唤大家伸出拳头围成一个圈，声音低沉：
“我们是「血液」。”
“为了让「大脑」正常运转，要不断向前奔流，输送氧气。”
“上吧！”
“哦！！”队长慷慨激昂的话音落下，队员们都很给面子的嘹亮应答。场面一度让围观的人看了会以为是大型魔幻传教现场。
神情无奈的孤爪研磨除外。他微驼着背，恹恹地走在黑尾铁朗后面试图抗议：“小黑，别再说刚才那种话了好吗，怪丢脸的。”
“多有气势啊。乌野那边全体黑衣冷酷飒爽，我们音驹红衣盖世，也要有‘血液神教’的排面！”
我握紧记录板，兴奋说道。右手里的笔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摇晃。我决定这场结束就画一幅红黑顶级对垒之猫和乌鸦之战！
山本猛虎和海信行从旁边走过，也纷纷表达对这个打气方式表示赞赏，无情杜绝了研磨取消这段社死之词的可能。
孤爪研磨：……累了。
——
双方在场地站好，彼此打量。
正式开始前，孤爪研磨对网那边的日向翔阳说：“翔阳。我跟你说过我觉得我们队很强。”
“但强的不是我，是大家。”
而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日向翔阳和乌野将会真正体会到这句话。
“哔——”
哨声吹响，比赛开始。乌野这边由王牌东峰旭顺利接起孤爪研磨的发球。然后——？？
发起了快攻？！从那种地方？？
池面二传抬手托球的同时，橘发副攻的身影突兀地横穿整个球场。过快的速度让众人只看见一道橘黑相间的残影高高助跑起跳，排球便不知何时随着他挥臂砸在场上。
某双猫瞳因为这一幕而骤然收缩。
我和坐在一旁的教练领队同时瞪大双眼，被刚刚突如其来的快攻打了个措手不及。
乌野，真如其名是一支富有进攻性、攻击如鸟喙般尖锐的队伍。我思考着在本子上记录。
诱饵、佯攻、大力的后排扣杀、神之又神的跑位快攻，乌野的攻击手段层叠而出，如同乌鸦层层张开的尾羽，寒光迸射、绚丽夺目。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局势，漆黑眼珠倒映一球又一球。
比分也在此刻来到7：10，乌野领先。
猫又教练伸手比了暂停，大家都围拢过来进行分析。
没错，就是“分析”。
在赛场的对抗中观察，队员的表现、攻击的次数、不同攻击的发动时机……收集对手信息，猫的眼睛从不遗漏。
积累信息足够，接下来的分析整合才是音驹让人脊背一凉的可怕之处。
“对方的二传，真是个怪物啊。”
猫又教练感叹，语气和表情却毫无畏惧。他笑得眯起眼，眸中精光闪烁，用慢悠悠的语调说出“既然9号和10号配合如虎添翼，那就折断老虎的翅膀”这样的犀利话语。
我倒吸一口凉气，会不会太狠了？！
于是在研磨制定战术诱导性拦网，再接犬冈单防10号橘发副攻，预备将乌鸦困死于囚笼时，我看看手里的本子，举手补充。
“4号自由人判断落点很准，会配合队友补拦网空缺。接住山本的球的数据目前是100％，行动速度快，预计打破拦网也有一定几率被救起。”
“所以我的提议是——”
“往边线上暴扣。在球路被封锁部分的情况下，扣的越偏门越好，让他多跑跑。”
“最好像10号来回跑位快攻那样。耗。”
我无比诚恳地说完，发现大家看我的目光不对劲了起来。
孤爪研磨点头赞同，提醒众人斜线也别扣太多避免被反向利用；山本猛虎昂头，按捺不住要冲上场；夜久学长欣慰又复杂地夸我想的周到；海学长温和一笑；福永招平比了个大拇指。
黑尾学长则是握拳放在胸前，满脸感动：“不会辜负经理的贴～心嘱托，一定幸不辱命。”
……果然还是有哪里奇怪。
——
“砰！砰！砰！”
日向翔阳不断地扣球，排球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却一声没有一声响亮。犬冈走的指尖再次触碰到球，依旧没能阻拦它落地，懊恼极了。
网那边的影山飞雄心情才是不美妙到极点，黑着脸暗自不爽：“又让他碰到了。”
下一球袭来，犬冈走的碰触减缓了球速，夜久卫辅轻松接上传出。
“要快攻了！”
日向翔阳话音刚落，孤爪研磨半空中作势传球的双手收回一只，右手轻轻将排球拨过网。
表情自然、动作流畅。看上去轻如羽毛的一计二次进攻，西谷夕奋力前扑也没能挽救。
“即使是一开始似乎难以通关的游戏，只要不断挑战，也会习惯的。”
犬冈走的逐渐适应、夜久卫辅配合接球、再到最后环节由他完成的二次进攻，正是游戏“被攻略”的最好证明。
攻略进度：20％
比分16：18，乌野优势。
月岛萤面对严密拦网打出吊球得分，随后孤爪研磨便以视线诱导成功晃开他拿下一球。
攻略进度：40％
比分24：22，音驹反超。
开场惊艳四座的快攻被完全拦下，犬冈走开心握拳，队友们大笑着揉搓他的脑袋。
攻略进度：80％
比分25：22，前中期均落后，第一局音驹胜出。
……
早在暂停结束过后，乌野教练席已经讨论起音驹的布置。
听见小武老师说音驹的二传手相对影山没有那么瞩目的强大气场，乌养系心严肃地肯定了他：“如果说乌野是由影山以压倒性实力将队伍统治起来的话，那么音驹就是以全员的接球能力在支撑着孤爪。 ”
有「血液」供应，当孤爪研磨看透对手是什么类型，可能做出的行动被预测板上钉钉。
这就是我们音驹的「大脑」，这就是“强大的我们”。
始终稳定如一的高水准接球能力织就密不透风的网，不断压缩对手的生存空间。
灰暗天空下的垃圾场，成熟的猫群不紧不慢收拢包围圈，耐心步下陷阱狩猎。尚稚嫩的乌鸦想展翅高飞，猫逼近的利爪寒光一闪而过。
攻略进度：90％
——
最后乌野输了。
但是输得很有活力，不屈不挠地打了一场又一场。
看到对方自由人像那个负责跑位的副攻一般，比起队友劳累程度还要更胜一筹的样子，我内心有愧，在双方终于无力再打时满怀歉意走过去在他跟前放下瓶矿泉水。
然后原本累瘫在地上的山本猛虎竟回光返照，一下子跳起来龇牙咧嘴要说些什么，又马上被夜久学长镇压。
与此同时，乌野的自由人脸好像蒸汽茶壶，嘭地红了。
我惊诧地看着他，突然意识到这造成了一点误会。音驹的大家知道是我提议扣偏球针对消耗他体力的事，但乌野这边是不知情的。
我对着少年布满汗水的元气脸蛋，边解释边表达歉意。
知道缘由后西谷夕恍然，笑出一口白牙说不用介意，简直要多爽朗有多爽朗。
“什么？！你说是因为我救球太厉害了所以特意提议？太谢谢你的认可了！”
西谷夕把面对女生的害羞都抛之脑后，对自己能因为技术出色被制定特别战术而分外自豪。
而我夸着夸着他的多次高光救球时，也不由自主捎上其他人的精彩表现。
所以到最后，我被乌野以热烈的态度加上了他们每个人的Line——除去一个高个的黄头发副攻。
身后的音驹队员们：虽然平常听经理夸过很多了可是她真的好会夸好真诚……喂乌野这是我们音驹的经理，你们干什么呢？！
两队的自由人都因为彼此的优秀实力燃起蓬勃战意，名叫影山的二传也成功用好学的阴沉眼神吓跑了研磨。两队队长在交流经验，山本和乌野的寸头不知道上哪去了，犬冈和被他拦网的日向翔阳继续下战书……
哦还有，我发现橘子头日向翔阳意外地说话和我很合得来。指的是一句话里能夹三个拟声词，说比赛中超帅表现时同款激动语气。
“下次再和音驹打，我一定要‘砰咻’地扣杀！不让人拦到！”
“好啊好啊，我等着看你嗖嗖跑位，砰砰扣球的场景！”
我和日向翔阳面对面疯狂输出。
——
傍晚已至，分别时红霞飘满了天。金红色的夕阳把少年们脸庞映得微红，像极一颗颗火热赤忱的心，在风里律动。
“研磨——”
日向翔阳大声叫住已经转身要走的孤爪研磨。
“下次一定要把你们逼到绝境，打败你们。然后！一定要听到你说‘好不甘心’‘好开心’！让你再也说不出‘一般般’这种话！！”
孤爪研磨瞳孔微缩，眼珠在夕阳下闪着暖融融的色彩：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回程的新干线上，我问过研磨后得知日向就是他之前说的“很有意思的人”，我深有同感。
并且直觉告诉我，我们攻略的只是现阶段的乌野，以后这支队伍还会成长——当然音驹也会！
列车平稳行驶，孤爪研磨靠在椅背，看着车窗内景物的倒影，没有立刻拿出游戏机。
虽然通关了乌野副本，他却觉得自己从未看懂翔阳。
暼到坐在众人中间的少女双眼晶亮地画着什么，他又缓缓补充，也对云理理解不能。
——
现在的乌鸦与猫，一个还稚嫩，一个已步入成熟。等到下次见面，乌鸦会飞得多高，猫又会磨成怎样的利爪？
垃圾场的宿命战斗，才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