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在王府有什么做得不恰当的地方还请世子多多包涵。”正院的会客厅里，王尚书挂着慈父的笑容看着面无表情的谢昀卿。
“自然。”谢昀卿冷冰冰地应下，目光忍不住在他身上打转。
今日一早，靖安王妃就陪着太后去了国寺，靖安王下朝之后无事就顺道去国寺寻了王妃，因此整个王府只能让谢昀卿和宋意宛两人各自招待王京与杨氏了。
“只是不知玉儿是如何病的，可是受了凉？”王京一脸关切，说出的话确实自己也不信，正值一年中最热的几个月份，那人又不是小孩子了，又怎么会受凉。
“嗯。”说到这个，谢昀卿意味深长地应了声。
王京关切的表情有一丝裂痕，他不过是随口说的，怎么还说中了。
“玉儿身子弱，这些天也得小心点才行，前几日她还中暑昏迷了过去，下官和内子吓得不行，就怕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服侍她的下人也慌了神，一时口不择言被不明真相外人听了去，若是传到了世子的耳里，还请世子勿怪。”王京笑着打哈哈，两三句话就将之前流言的事“解释”得一清二楚。
“王大人放心，”谢昀卿嘴角微勾，“本世子自会相信自己人的话，不会轻信外人的三言两语。”
“多谢世子信任。”王京装作没听到他的意有所指，一脸喜色道。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这又是中暑又是着凉的，世子妃的身子实在是有些太弱了，可是在府中受了什么委屈，所以才会这般？”谢昀卿状似不解。
“世子说笑了，玉儿是尚书府的嫡小姐，怎么会受委屈，她身子这般弱是当初先妻怀着她时受了惊吓，差点小产，所以身子才会弱些。平时怕她出什么意外下官都不敢让她离府。”
“去国寺就不怕出意外？”谢昀卿还是气不过，若不是那段时间他频繁带着王绫玉来往国寺，皇祖母也不会注意到她，他也不用娶那个不愿嫁他的人。
王京神色中有些许哀伤：“那段时间是先妻的生辰，玉儿想为她母亲祈福，所以就出府的次数就多了些。”
“是我唐突了。”谢昀卿闭嘴，不再和他争辩。
“这几天小姐可跟世子说过什么？”杨氏微微仰头，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问道。
“小姐没说什么，世子除了大婚的晚上和第二天小姐昏迷时和醒来后来过两次，之后就再也没进过院子。”银叶据实回答，前方带路的人已经变成了张嬷嬷。
“你可是玉儿身边唯一的人了，可得仔细照顾好她，别让她说些不该说的话，若是发现她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就尽快让人传话回来，不然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的父母和弟弟可都得跟着遭殃。也别以为到了王府，老爷就拿你们没办法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玉儿能狠心舍下自己的父亲，你能吗？”杨氏语气淡淡。
“奴婢明白。”银叶低着头，掩住眼中的恨意。
好好敲打了一番，杨氏总算放过了她：“你先回去，让张嬷嬷带路就行。”
“是。”
“看好银叶和那个丫头，别让她们坏了事。”身后的脚步声远去，杨氏低声吩咐。
张嬷嬷是她的心腹之一，这事要交给信任的人她才放心。
“老奴遵命。”张嬷嬷恭敬道。
打量四周发现无人，杨氏将袖中的一个小纸包塞在张嬷嬷手心：“这个东西你寻时机下在那个丫头的饭菜里，记住每次放一点就行，别过量。”
要不是月儿那丫头被谢昀卿的美色迷了眼，也不会在那死丫头面前说些不该说的，导致了如今这般局面，不过这事早晚都会做，虽然换了个人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张嬷嬷有些惊讶的抬头，得到杨氏肯定的眼神后，将东西塞进了袖口：“奴婢明白。”
······
最后一笔收尾，宋意宛揉了揉手腕，养了几天病感觉浑身都是软绵绵的，还没写几个字竟然就手酸。
“你去天巧阁把这张纸拿给老板娘，就说想买这上面的东西。”待墨水干透，宋意宛将写好的东西递给银叶认真嘱咐。
“这是？”银叶眼睛一亮。
“闲来无事想做点胭脂。”宋意宛眨眼。
“奴婢现在就去买！”看懂了她的暗示，银叶说话的语气都欢快了几分，忙不迭的拿着东西离开了。
“世子妃身边的丫鬟出府了？”刚送走王京两人，谢昀卿就听沐明来报。
“是，方才刚刚出府往东街那边去了。”
“让人跟着了吗？”谢昀卿右手拇指与食指无意识地摩擦，尚书府的人前脚离开，后脚相思苑里那人身边的丫鬟也跟着离府，这其中若是没什么猫腻，他是怎么也不会信的。
“跟着了。”
“嗯。”
······
将信纸上的字迹看了一遍又一遍，云娘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没想到姑娘的主子还是个行家，这几样东西都是做胭脂的上好材料，一般人都不清楚呢。不知是哪位府上的贵人，小人可有荣幸见识一下？”
“我们小姐是靖安王府的世子妃，她现在身体不适，不便见客。”银叶如实回答，目光忍不住在眼前人身上流转。
“世子妃？”三个字在舌尖打转，云娘心中一沉，面上还是装作有些惊讶，“真没想到贵主身份竟然如此尊贵，还真是小店的荣幸。这样，等世子妃身体好了你可得请她来我们店里看看，到时候我多送你几盒漂亮的口脂。”
说到后面，云娘不禁压低了声音，像是怕人听了去一般。
“你等会儿，我马上把你要的东西包起来。”说着便从身后的柜子里取了宋意宛要的东西装好递给了银叶。
见她靠近自己，还以为她要对自己说些什么，没想到竟是这个，银叶有些愕然，看她递东西过来连忙伸手接住。
“老板娘，这······”银叶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又抬头看看眼前的人，不禁有些茫然。
“这些东西多少钱啊？看你这么机灵，我给你少算点，三十文。”
呆愣地付完钱，银叶看着云娘欲言又止。
“姑娘不必担心，我们店里的东西可都是上好的，绝不会以次充好，不信你回去问问世子妃，保证她满意。”
对上老板娘意味深长的笑容，银叶似懂非懂地点头，提着东西缓步离开，却没发现身后有个天巧阁的小伙计不远不近的跟着。
原本跟着银叶的暗卫想在她离开之后去天巧阁里面看看，却看到天巧阁的小厮跟在她身后，顿时隐了身形，跟在两人身后，一路跟着两人回到王府，见最前方的人进了王府大门，天巧阁的小厮又朝前走了一段，然后状似迷路一般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后就顺着原路返回。
暗卫闪身进王府，拉了一个人跟着银叶后，又悄然跟上了小厮，一直盯着他进了天巧阁。
寻了个斜对着柜台的摊位，暗卫手上挑选着东西，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柜台边上的小厮和老板娘身上。
只见两人说了什么，老板娘就走出了柜台往里屋去了。
“诶，我说你到底买不买啊，杵这半天了，不买就快走，别挡我生意。”摊主刚开始见他手上摸了这个又摸那个的还以为生意来了，结果这人摸了半天也没个动静，抬头一瞧，眼珠子都要落天巧阁里面去了，顿时就不耐烦了。
“买买买。”暗卫回过头随便拿了个物件问他：“这多少？”
“十文。”
暗卫爽快地付了钱，把东西往袖带一揣，就往天巧阁走。
······
“世子妃怎么一个人在屋里，连个下人都没有？”张嬷嬷回到相思苑就看见宋意宛靠在床边看书，身边一个监视的人都没有，语气不由得怨怼几分。
这两天宋意宛老实听话的样子让她稍稍松了些警惕，说话也不禁放肆了些。
“兰香不知道去哪儿了，夫人离开后就没见人影了，银叶我让她出去买做胭脂的东西了，刚离开不久，嬷嬷回来的路上没碰见她吗？”宋意宛放下书，小心翼翼地解释。
“做胭脂？王府里不是有吗，世子妃何必如此辛苦。”
宋意宛有些局促：“我听银叶说府里的二小姐与我年岁相似，夫人待我如此好，我无以为报，想着以前家里也是做这些胭脂水粉生意的，恰好我也跟着做胭脂的嬷嬷学了些，就想着做些小东西送给二小姐，让夫人开心开心也好。”
“世子妃有心了。”张嬷嬷对宋意宛的印象好了不少。
“应该的，银叶跟我说兰香以前是二小姐院里的，我本想着她肯定对二小姐更加了解，知道二小姐她喜欢什么，可谁知找了半天都没见着人，才只好弄点这些拿不出手的东西，也不知道二小姐喜不喜欢。”宋意宛故作忧愁的叹了口气。
兰香，张嬷嬷眯眼：“世子妃送的东西二小姐肯定喜欢，府里谁不知道二小姐最是体贴善良了。”
“那就好，听嬷嬷这么说二小姐一定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宋意宛浅笑。
“那是当然，二小姐从小就被夫人带在身边严加教导，琴棋书画皆有涉猎，京城中谁见了二小姐不得夸赞一声。”张嬷嬷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那我之后回府可一定得见见这样的妙人。”宋意宛眉眼弯弯。
“会见到的。”张嬷嬷眸光闪了闪。
宋意宛不动声色地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猜想应该是尚书府的人要准备动手了，那么她也是时候找个机会跟谢昀卿聊聊了，今日靖安王爷和王妃都不在，她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那便择日不如撞日吧。
······
听竹轩内，谢昀书听到临风禀报的事情，心中惊疑不定：“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属下看着安嬷嬷寻的那位婢女，不敢妄言。”
“跟我去雪松院。”谢昀书站起身，快步走出书房。
“主子，您就这么把这事告诉世子，就不怕他怪罪您吗？”临风连忙拦住他，面色担忧。
“不会，你先随我去，现在要是不说，后面要是真的出事了，后果只会更严重。”谢昀书面色沉重。
“自然。”谢昀卿冷冰冰地应下，目光忍不住在他身上打转。
今日一早，靖安王妃就陪着太后去了国寺，靖安王下朝之后无事就顺道去国寺寻了王妃，因此整个王府只能让谢昀卿和宋意宛两人各自招待王京与杨氏了。
“只是不知玉儿是如何病的，可是受了凉？”王京一脸关切，说出的话确实自己也不信，正值一年中最热的几个月份，那人又不是小孩子了，又怎么会受凉。
“嗯。”说到这个，谢昀卿意味深长地应了声。
王京关切的表情有一丝裂痕，他不过是随口说的，怎么还说中了。
“玉儿身子弱，这些天也得小心点才行，前几日她还中暑昏迷了过去，下官和内子吓得不行，就怕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服侍她的下人也慌了神，一时口不择言被不明真相外人听了去，若是传到了世子的耳里，还请世子勿怪。”王京笑着打哈哈，两三句话就将之前流言的事“解释”得一清二楚。
“王大人放心，”谢昀卿嘴角微勾，“本世子自会相信自己人的话，不会轻信外人的三言两语。”
“多谢世子信任。”王京装作没听到他的意有所指，一脸喜色道。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这又是中暑又是着凉的，世子妃的身子实在是有些太弱了，可是在府中受了什么委屈，所以才会这般？”谢昀卿状似不解。
“世子说笑了，玉儿是尚书府的嫡小姐，怎么会受委屈，她身子这般弱是当初先妻怀着她时受了惊吓，差点小产，所以身子才会弱些。平时怕她出什么意外下官都不敢让她离府。”
“去国寺就不怕出意外？”谢昀卿还是气不过，若不是那段时间他频繁带着王绫玉来往国寺，皇祖母也不会注意到她，他也不用娶那个不愿嫁他的人。
王京神色中有些许哀伤：“那段时间是先妻的生辰，玉儿想为她母亲祈福，所以就出府的次数就多了些。”
“是我唐突了。”谢昀卿闭嘴，不再和他争辩。
“这几天小姐可跟世子说过什么？”杨氏微微仰头，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问道。
“小姐没说什么，世子除了大婚的晚上和第二天小姐昏迷时和醒来后来过两次，之后就再也没进过院子。”银叶据实回答，前方带路的人已经变成了张嬷嬷。
“你可是玉儿身边唯一的人了，可得仔细照顾好她，别让她说些不该说的话，若是发现她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就尽快让人传话回来，不然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的父母和弟弟可都得跟着遭殃。也别以为到了王府，老爷就拿你们没办法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玉儿能狠心舍下自己的父亲，你能吗？”杨氏语气淡淡。
“奴婢明白。”银叶低着头，掩住眼中的恨意。
好好敲打了一番，杨氏总算放过了她：“你先回去，让张嬷嬷带路就行。”
“是。”
“看好银叶和那个丫头，别让她们坏了事。”身后的脚步声远去，杨氏低声吩咐。
张嬷嬷是她的心腹之一，这事要交给信任的人她才放心。
“老奴遵命。”张嬷嬷恭敬道。
打量四周发现无人，杨氏将袖中的一个小纸包塞在张嬷嬷手心：“这个东西你寻时机下在那个丫头的饭菜里，记住每次放一点就行，别过量。”
要不是月儿那丫头被谢昀卿的美色迷了眼，也不会在那死丫头面前说些不该说的，导致了如今这般局面，不过这事早晚都会做，虽然换了个人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张嬷嬷有些惊讶的抬头，得到杨氏肯定的眼神后，将东西塞进了袖口：“奴婢明白。”
······
最后一笔收尾，宋意宛揉了揉手腕，养了几天病感觉浑身都是软绵绵的，还没写几个字竟然就手酸。
“你去天巧阁把这张纸拿给老板娘，就说想买这上面的东西。”待墨水干透，宋意宛将写好的东西递给银叶认真嘱咐。
“这是？”银叶眼睛一亮。
“闲来无事想做点胭脂。”宋意宛眨眼。
“奴婢现在就去买！”看懂了她的暗示，银叶说话的语气都欢快了几分，忙不迭的拿着东西离开了。
“世子妃身边的丫鬟出府了？”刚送走王京两人，谢昀卿就听沐明来报。
“是，方才刚刚出府往东街那边去了。”
“让人跟着了吗？”谢昀卿右手拇指与食指无意识地摩擦，尚书府的人前脚离开，后脚相思苑里那人身边的丫鬟也跟着离府，这其中若是没什么猫腻，他是怎么也不会信的。
“跟着了。”
“嗯。”
······
将信纸上的字迹看了一遍又一遍，云娘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没想到姑娘的主子还是个行家，这几样东西都是做胭脂的上好材料，一般人都不清楚呢。不知是哪位府上的贵人，小人可有荣幸见识一下？”
“我们小姐是靖安王府的世子妃，她现在身体不适，不便见客。”银叶如实回答，目光忍不住在眼前人身上流转。
“世子妃？”三个字在舌尖打转，云娘心中一沉，面上还是装作有些惊讶，“真没想到贵主身份竟然如此尊贵，还真是小店的荣幸。这样，等世子妃身体好了你可得请她来我们店里看看，到时候我多送你几盒漂亮的口脂。”
说到后面，云娘不禁压低了声音，像是怕人听了去一般。
“你等会儿，我马上把你要的东西包起来。”说着便从身后的柜子里取了宋意宛要的东西装好递给了银叶。
见她靠近自己，还以为她要对自己说些什么，没想到竟是这个，银叶有些愕然，看她递东西过来连忙伸手接住。
“老板娘，这······”银叶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又抬头看看眼前的人，不禁有些茫然。
“这些东西多少钱啊？看你这么机灵，我给你少算点，三十文。”
呆愣地付完钱，银叶看着云娘欲言又止。
“姑娘不必担心，我们店里的东西可都是上好的，绝不会以次充好，不信你回去问问世子妃，保证她满意。”
对上老板娘意味深长的笑容，银叶似懂非懂地点头，提着东西缓步离开，却没发现身后有个天巧阁的小伙计不远不近的跟着。
原本跟着银叶的暗卫想在她离开之后去天巧阁里面看看，却看到天巧阁的小厮跟在她身后，顿时隐了身形，跟在两人身后，一路跟着两人回到王府，见最前方的人进了王府大门，天巧阁的小厮又朝前走了一段，然后状似迷路一般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后就顺着原路返回。
暗卫闪身进王府，拉了一个人跟着银叶后，又悄然跟上了小厮，一直盯着他进了天巧阁。
寻了个斜对着柜台的摊位，暗卫手上挑选着东西，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柜台边上的小厮和老板娘身上。
只见两人说了什么，老板娘就走出了柜台往里屋去了。
“诶，我说你到底买不买啊，杵这半天了，不买就快走，别挡我生意。”摊主刚开始见他手上摸了这个又摸那个的还以为生意来了，结果这人摸了半天也没个动静，抬头一瞧，眼珠子都要落天巧阁里面去了，顿时就不耐烦了。
“买买买。”暗卫回过头随便拿了个物件问他：“这多少？”
“十文。”
暗卫爽快地付了钱，把东西往袖带一揣，就往天巧阁走。
······
“世子妃怎么一个人在屋里，连个下人都没有？”张嬷嬷回到相思苑就看见宋意宛靠在床边看书，身边一个监视的人都没有，语气不由得怨怼几分。
这两天宋意宛老实听话的样子让她稍稍松了些警惕，说话也不禁放肆了些。
“兰香不知道去哪儿了，夫人离开后就没见人影了，银叶我让她出去买做胭脂的东西了，刚离开不久，嬷嬷回来的路上没碰见她吗？”宋意宛放下书，小心翼翼地解释。
“做胭脂？王府里不是有吗，世子妃何必如此辛苦。”
宋意宛有些局促：“我听银叶说府里的二小姐与我年岁相似，夫人待我如此好，我无以为报，想着以前家里也是做这些胭脂水粉生意的，恰好我也跟着做胭脂的嬷嬷学了些，就想着做些小东西送给二小姐，让夫人开心开心也好。”
“世子妃有心了。”张嬷嬷对宋意宛的印象好了不少。
“应该的，银叶跟我说兰香以前是二小姐院里的，我本想着她肯定对二小姐更加了解，知道二小姐她喜欢什么，可谁知找了半天都没见着人，才只好弄点这些拿不出手的东西，也不知道二小姐喜不喜欢。”宋意宛故作忧愁的叹了口气。
兰香，张嬷嬷眯眼：“世子妃送的东西二小姐肯定喜欢，府里谁不知道二小姐最是体贴善良了。”
“那就好，听嬷嬷这么说二小姐一定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宋意宛浅笑。
“那是当然，二小姐从小就被夫人带在身边严加教导，琴棋书画皆有涉猎，京城中谁见了二小姐不得夸赞一声。”张嬷嬷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那我之后回府可一定得见见这样的妙人。”宋意宛眉眼弯弯。
“会见到的。”张嬷嬷眸光闪了闪。
宋意宛不动声色地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猜想应该是尚书府的人要准备动手了，那么她也是时候找个机会跟谢昀卿聊聊了，今日靖安王爷和王妃都不在，她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那便择日不如撞日吧。
······
听竹轩内，谢昀书听到临风禀报的事情，心中惊疑不定：“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属下看着安嬷嬷寻的那位婢女，不敢妄言。”
“跟我去雪松院。”谢昀书站起身，快步走出书房。
“主子，您就这么把这事告诉世子，就不怕他怪罪您吗？”临风连忙拦住他，面色担忧。
“不会，你先随我去，现在要是不说，后面要是真的出事了，后果只会更严重。”谢昀书面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