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似乎没人规定过，和女人走得近就要与贪恋美色划上等号吧？”“辛德里”脸上出现一丝不悦，眉心紧了紧，对上马里奥晦暗不明的视线，“你想说什么？”
马里奥自然地笑着拍拍祁彦的肩膀，“不要这么认真吗，你也知道我这人嘴上没个把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放松一点，只是老朋友叙叙旧而已。”
祁彦睨他一眼，心道你最好是。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祁彦懒得说话，马里奥张了几次嘴都没把话说出来，一分钟后，他还是没忍住。
“那女人漂亮吗？什么时候带给我见见。”
祁彦：“……”
她很想说，“那女人”和“辛德里”，你只能选一个见。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祁彦突然又改了主意。
既然马里奥明天也要进入“最深处”，让自己用祁彦的身份与他提前见一面倒也不是坏事。“最深处”险象环生，很难说她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已知马里奥拥有不止一种A级异能，有他搭把手或许会顺利许多。
至于复制异能……
“行，明天，我安排她和你一起视察一趟黑市。最近我比较忙，就由你来带她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吧。”祁彦说得一本正经，“对了，她也要进入‘最深处’，如果你们能找到复制异能，就交给她带回来给我吧。”
“什么？！”马里奥失声痛呼，摆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你和她才认识多久？咱们认识多久？你还说没有贪恋美色，我看你的心都快长在她身上了！”
说完，马里奥像怨妇一般小声嘟囔一句：“我明天倒是要看看这女人有多漂亮，居然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嗯，行。”祁彦无语。
如果辛德里还活着，坐在这里听见马里奥说这些话，应该会和她现在是同一副表情吧。
“对了，我还听说那个女人在黑市被姓管的哥几个给讹了一大笔？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盯上管三的吧。”马里奥又说。
祁彦看了看他，不肯定也不否认，让马里奥自己继续联想吧。
马里奥果然自顾自又开始说了起来，“那两个家伙确实有点猖狂，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影响，收拾收拾他们也不是坏事。”
“不过——我很好奇，你既然这么看重她，为什么不直接带她去家里挑选？你们哈里斯家族不就是光途列车最大的热武器供应商吗？”
如果之前都可以算是祁彦过于敏感的错觉，那么这一次，马里奥的试探几乎明明白白地摆在了台面上。虽然并不明显，换做旁人可能根本听不出来，但结合先前数次对话，祁彦几乎可以肯定，马里奥起了疑心。
祁彦不想避开这个话题，她迫切地想要多了解一些辛德里背后家族的信息，而现在，最方便的途径就是从马里奥口中套话。
她挑挑眉，“是有这个打算。”
“那你上级能批准吗？”
“他凭什么管我。”
马里奥玩味地笑了笑，语速放慢了下来，“以前倒没看出来，你对你表哥意见这么大。我还以为你和小时候一样爱追着他屁股后面喊‘哥哥’呢。”
祁彦大脑放空了一秒。
难怪马里奥突然提到辛德里的上级，原来是用这层关系套她的话。
“嗯，我也没看出来，”祁彦故意说得很慢，就像辛德里在星云之舟向管三讨债时一样，露出瘆人的微笑看向马里奥，“一段时间不见，你的废话似乎又变多了。”
这回轮到马里奥敲击扶手的手指停滞一瞬。
他太熟悉辛德里了，这抹标准的死亡微笑就是辛德里怒火中烧的象征。
刚才的试探似乎太过了，辛德里一向不喜欢别人过问私事，今天能忍着性子回答这么多，或许已经是看在两人久别重逢的份上不想扫了他的兴。
是不是他现在太过敏感，才会连老朋友的虚实也忍不住试探？
“行了，该问的你也问得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祁彦站起身，又回头补充一句，“明天下午，我会让她联系你。”
……
走出酒馆时，距离七点只过去了九分钟。
暗瞳从黑暗中迎出来，自觉地走在祁彦身后替她披上大衣，挡去服务生木讷的视线。
“我很佩服，你的时间观念有时候真的很强。”
“是吗？”祁彦切出自己的手环，倒计时刚好归零，身体开始发生变化，“我还以为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暗瞳笑了两声，“是个难缠的家伙，对吧？我感受得到，你宁愿再和辛德里打上一架，也不想多应付几次他的同伴。”
藤浔街的车辆本就不多，到了夜晚更是尤为空旷，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家中。祁彦直奔浴室先去洗了个热水澡，暗瞳则在客厅收拾，顺便给祁彦准备晚餐。
二十分钟后，祁彦披着浴巾推开浴室的门，发尖凝在一起，还在滴着水。
然而客厅一片昏暗，白墙上映出的蓝色投影成了唯一的光源。
祁彦原本刚洗完热水澡心情还不错，看见那道西装革履的身影，好心情突然烟消云散。
她毫不避讳地垮着脸，甚至不肯施舍一个正眼给银砾，“天使先生，都这么晚了，长话短说吧，我还饿着肚子等着吃饭。”
暗瞳感应到祁彦迸发出一大股烦躁，无奈地笑了笑，退入阴影中。
“哦？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我亲爱的间谍小姐享用晚餐了。”银砾话音温柔，甚至带着些宠溺的意味。不过祁彦清楚，这都是下发变态任务前的客套罢了。果然，银砾话锋一转：“明天进入‘最深处’，我想让你带句话给我的老熟人。”
“就和他说，如果他想继续躲在角落里做阴暗的老鼠，就别怪我把他的同类全都变成像他一样的怪物。”
“哇喔，”祁彦忍不住鼓掌，“真是好吓人的宣言，我一听都怕得不得了呢。”
银砾：“……”
银砾：“你把话带到就行。”
祁彦耸耸肩，“报酬。”
“一百万蓝星币。”
“不缺钱。”
“先进装备随便拿。”
“黑市都能买。”
“……异能源。”
“B级以上。”
“……行。”
祁彦满意地点点头，嘴角上扬了两个像素点。
“你老熟人是谁？”祁彦问。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银砾像是故意卖个关子，祁彦也懒得跟他计较。
反正到时候认不出来，话没带到，损失的也不是她。
再说，这句话的中二程度不亚于小学鸡互相指着鼻子骂“放学别走”，真让她说出口还挺丢人的。
“说完了？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要吃饭了。”祁彦望了眼餐桌，还好，几道菜都还冒着热气，没凉。
“明天小心，死在那里没人会给你收尸。”银砾温馨提醒，“哦对了，明天上午让暗瞳带你突破一下异能等级吧。”
“怎么……突破。”祁彦话没说完，蓝色投影已经先一步消失，“……这会儿倒挺干脆。”
啪嗒。
暗瞳按下顶灯开关，“我知道怎么突破，不用担心，先吃饭吧。”
祁彦也不多问，在这方面她还是很信任暗瞳的，于是拉开凳子坐下吃了起来。
可能是昨晚那一场战斗的消耗太大，即便今天没参与什么高强度事件，祁彦依旧觉得又累又饿。暗瞳的厨艺日渐长进，她很难控制自己不多吃两碗饭。
吃到一半，祁彦才发现暗瞳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看着自己，于是问他，“你不吃？”
暗瞳摇摇头，“不饿。”
过了几秒，他又说，“明天有几成把握？”
“六七成吧，”祁彦嚼着香菇认真想了想，“那鬼地方挑战性还是挺大的，不过我拉了很多垫背的，要死一起死。”
暗瞳没说话。他看着祁彦狼吞虎咽了一会，几次张了张嘴，又闭上。
最后一口米饭被吃抹干净，祁彦满足地长舒一口气，“真好吃。”
“嗯，会越来越好吃的。”暗瞳说，“快去休息吧，明早我喊你。”
祁彦点点头，朝屋内走去。
暗瞳注视着祁彦的背影，突然说：“晚安，祁彦，明天见。”
“嗯？”祁彦有点意外，回头瞧了他一眼。
不过她没心思想太多，很配合地回了一句。
“晚安，明天见。”
……
第二天上午，祁彦跟着暗瞳加强“血随形”的练习，尝试进行突破。没超过三个小时，祁彦就听到了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恭喜您的‘血随形·C级’等级得到提升，现由C级提升为B级！”
祁彦打开面板查看功能，“血随形”的持续时间由10min增长至1h。
还算不错的提升，这样就不用一直提心吊胆地盯着时间看了。
简单吃了个午饭后，祁彦稍微收拾一下，挑了几把趁手的武器交给暗瞳，防止下午的行动耗时太久，再回家一趟会耽误晚上进入“最深处”。
收拾好后，祁彦打开手环，向马里奥发出添加好友的申请。
对面几乎是秒通过，紧接着就收到了一条讯息。
【无敌忍者】：你好。
祁彦盯着马里奥的昵称皱了皱眉，动动手指改成他的名字。
【七言】：你好，祁彦。
【马里奥】：噢，原来是你。听说你是七言的双胞胎姊妹，对吧？难怪辛德里会选择你。不得不说，七言的死真的很可惜，我和她搭档过，她的身手真的很不错。
祁彦：……这家伙怎么跟谁话都这么多。
【七言】：好的。我准备出发了，一点半黑市入口见。
马里奥自然地笑着拍拍祁彦的肩膀，“不要这么认真吗，你也知道我这人嘴上没个把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放松一点，只是老朋友叙叙旧而已。”
祁彦睨他一眼，心道你最好是。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祁彦懒得说话，马里奥张了几次嘴都没把话说出来，一分钟后，他还是没忍住。
“那女人漂亮吗？什么时候带给我见见。”
祁彦：“……”
她很想说，“那女人”和“辛德里”，你只能选一个见。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祁彦突然又改了主意。
既然马里奥明天也要进入“最深处”，让自己用祁彦的身份与他提前见一面倒也不是坏事。“最深处”险象环生，很难说她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已知马里奥拥有不止一种A级异能，有他搭把手或许会顺利许多。
至于复制异能……
“行，明天，我安排她和你一起视察一趟黑市。最近我比较忙，就由你来带她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吧。”祁彦说得一本正经，“对了，她也要进入‘最深处’，如果你们能找到复制异能，就交给她带回来给我吧。”
“什么？！”马里奥失声痛呼，摆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你和她才认识多久？咱们认识多久？你还说没有贪恋美色，我看你的心都快长在她身上了！”
说完，马里奥像怨妇一般小声嘟囔一句：“我明天倒是要看看这女人有多漂亮，居然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嗯，行。”祁彦无语。
如果辛德里还活着，坐在这里听见马里奥说这些话，应该会和她现在是同一副表情吧。
“对了，我还听说那个女人在黑市被姓管的哥几个给讹了一大笔？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盯上管三的吧。”马里奥又说。
祁彦看了看他，不肯定也不否认，让马里奥自己继续联想吧。
马里奥果然自顾自又开始说了起来，“那两个家伙确实有点猖狂，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影响，收拾收拾他们也不是坏事。”
“不过——我很好奇，你既然这么看重她，为什么不直接带她去家里挑选？你们哈里斯家族不就是光途列车最大的热武器供应商吗？”
如果之前都可以算是祁彦过于敏感的错觉，那么这一次，马里奥的试探几乎明明白白地摆在了台面上。虽然并不明显，换做旁人可能根本听不出来，但结合先前数次对话，祁彦几乎可以肯定，马里奥起了疑心。
祁彦不想避开这个话题，她迫切地想要多了解一些辛德里背后家族的信息，而现在，最方便的途径就是从马里奥口中套话。
她挑挑眉，“是有这个打算。”
“那你上级能批准吗？”
“他凭什么管我。”
马里奥玩味地笑了笑，语速放慢了下来，“以前倒没看出来，你对你表哥意见这么大。我还以为你和小时候一样爱追着他屁股后面喊‘哥哥’呢。”
祁彦大脑放空了一秒。
难怪马里奥突然提到辛德里的上级，原来是用这层关系套她的话。
“嗯，我也没看出来，”祁彦故意说得很慢，就像辛德里在星云之舟向管三讨债时一样，露出瘆人的微笑看向马里奥，“一段时间不见，你的废话似乎又变多了。”
这回轮到马里奥敲击扶手的手指停滞一瞬。
他太熟悉辛德里了，这抹标准的死亡微笑就是辛德里怒火中烧的象征。
刚才的试探似乎太过了，辛德里一向不喜欢别人过问私事，今天能忍着性子回答这么多，或许已经是看在两人久别重逢的份上不想扫了他的兴。
是不是他现在太过敏感，才会连老朋友的虚实也忍不住试探？
“行了，该问的你也问得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祁彦站起身，又回头补充一句，“明天下午，我会让她联系你。”
……
走出酒馆时，距离七点只过去了九分钟。
暗瞳从黑暗中迎出来，自觉地走在祁彦身后替她披上大衣，挡去服务生木讷的视线。
“我很佩服，你的时间观念有时候真的很强。”
“是吗？”祁彦切出自己的手环，倒计时刚好归零，身体开始发生变化，“我还以为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暗瞳笑了两声，“是个难缠的家伙，对吧？我感受得到，你宁愿再和辛德里打上一架，也不想多应付几次他的同伴。”
藤浔街的车辆本就不多，到了夜晚更是尤为空旷，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家中。祁彦直奔浴室先去洗了个热水澡，暗瞳则在客厅收拾，顺便给祁彦准备晚餐。
二十分钟后，祁彦披着浴巾推开浴室的门，发尖凝在一起，还在滴着水。
然而客厅一片昏暗，白墙上映出的蓝色投影成了唯一的光源。
祁彦原本刚洗完热水澡心情还不错，看见那道西装革履的身影，好心情突然烟消云散。
她毫不避讳地垮着脸，甚至不肯施舍一个正眼给银砾，“天使先生，都这么晚了，长话短说吧，我还饿着肚子等着吃饭。”
暗瞳感应到祁彦迸发出一大股烦躁，无奈地笑了笑，退入阴影中。
“哦？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我亲爱的间谍小姐享用晚餐了。”银砾话音温柔，甚至带着些宠溺的意味。不过祁彦清楚，这都是下发变态任务前的客套罢了。果然，银砾话锋一转：“明天进入‘最深处’，我想让你带句话给我的老熟人。”
“就和他说，如果他想继续躲在角落里做阴暗的老鼠，就别怪我把他的同类全都变成像他一样的怪物。”
“哇喔，”祁彦忍不住鼓掌，“真是好吓人的宣言，我一听都怕得不得了呢。”
银砾：“……”
银砾：“你把话带到就行。”
祁彦耸耸肩，“报酬。”
“一百万蓝星币。”
“不缺钱。”
“先进装备随便拿。”
“黑市都能买。”
“……异能源。”
“B级以上。”
“……行。”
祁彦满意地点点头，嘴角上扬了两个像素点。
“你老熟人是谁？”祁彦问。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银砾像是故意卖个关子，祁彦也懒得跟他计较。
反正到时候认不出来，话没带到，损失的也不是她。
再说，这句话的中二程度不亚于小学鸡互相指着鼻子骂“放学别走”，真让她说出口还挺丢人的。
“说完了？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要吃饭了。”祁彦望了眼餐桌，还好，几道菜都还冒着热气，没凉。
“明天小心，死在那里没人会给你收尸。”银砾温馨提醒，“哦对了，明天上午让暗瞳带你突破一下异能等级吧。”
“怎么……突破。”祁彦话没说完，蓝色投影已经先一步消失，“……这会儿倒挺干脆。”
啪嗒。
暗瞳按下顶灯开关，“我知道怎么突破，不用担心，先吃饭吧。”
祁彦也不多问，在这方面她还是很信任暗瞳的，于是拉开凳子坐下吃了起来。
可能是昨晚那一场战斗的消耗太大，即便今天没参与什么高强度事件，祁彦依旧觉得又累又饿。暗瞳的厨艺日渐长进，她很难控制自己不多吃两碗饭。
吃到一半，祁彦才发现暗瞳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看着自己，于是问他，“你不吃？”
暗瞳摇摇头，“不饿。”
过了几秒，他又说，“明天有几成把握？”
“六七成吧，”祁彦嚼着香菇认真想了想，“那鬼地方挑战性还是挺大的，不过我拉了很多垫背的，要死一起死。”
暗瞳没说话。他看着祁彦狼吞虎咽了一会，几次张了张嘴，又闭上。
最后一口米饭被吃抹干净，祁彦满足地长舒一口气，“真好吃。”
“嗯，会越来越好吃的。”暗瞳说，“快去休息吧，明早我喊你。”
祁彦点点头，朝屋内走去。
暗瞳注视着祁彦的背影，突然说：“晚安，祁彦，明天见。”
“嗯？”祁彦有点意外，回头瞧了他一眼。
不过她没心思想太多，很配合地回了一句。
“晚安，明天见。”
……
第二天上午，祁彦跟着暗瞳加强“血随形”的练习，尝试进行突破。没超过三个小时，祁彦就听到了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恭喜您的‘血随形·C级’等级得到提升，现由C级提升为B级！”
祁彦打开面板查看功能，“血随形”的持续时间由10min增长至1h。
还算不错的提升，这样就不用一直提心吊胆地盯着时间看了。
简单吃了个午饭后，祁彦稍微收拾一下，挑了几把趁手的武器交给暗瞳，防止下午的行动耗时太久，再回家一趟会耽误晚上进入“最深处”。
收拾好后，祁彦打开手环，向马里奥发出添加好友的申请。
对面几乎是秒通过，紧接着就收到了一条讯息。
【无敌忍者】：你好。
祁彦盯着马里奥的昵称皱了皱眉，动动手指改成他的名字。
【七言】：你好，祁彦。
【马里奥】：噢，原来是你。听说你是七言的双胞胎姊妹，对吧？难怪辛德里会选择你。不得不说，七言的死真的很可惜，我和她搭档过，她的身手真的很不错。
祁彦：……这家伙怎么跟谁话都这么多。
【七言】：好的。我准备出发了，一点半黑市入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