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疏星伸手要拿汤勺的手顿在了空中。
出乎卢系月意料的，他虽然脸色难看了点，但并没有发火，只是嗯了一声，便放下了勺子。
“那王妃喝吧，本王要就寝了。”
殷疏星留下这句话，甩了甩袖子，只留下一个潇洒离去的背影。
卢系月松了口气，碗里的汤很好喝，可她却突然觉得心头有点酸涩。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虽然瑾王殿下和她想象得有些不同，也挺大方的，但这样下去也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说到底，还是她穷啊。总靠着别人，怎么能过得舒坦！只有自己手里有钱，那才能过上好日子。
像在将军府时那样的日子卢系月是过不下去了，她必须尽快找到办法，让自己赚到钱。
-
卢系月醒来的时候，瑾王已经不在府中了。她汇总了一下自己手头仅有的银钱，一咬牙，拈了个银块，递到了清涟面前。
“王妃，您这是干什么？”清涟有点慌张地推拒着。
卢系月叹了口气，握住清涟的双手，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我知道的，你们这儿的人，上上下下干什么都需要打点些银子。”
卢系月回忆起在将军府时，因为没有银子打赏下人而遭到冷遇的窘迫情景，再次叹了口气。
“清涟，我从将军府没带什么贴身侍女，现下整个瑾王府里，你和我最亲，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她对着清涟眨了眨眼，目光诚恳，语气真挚，“论理，我应该给你包个大红包的，但我现下手头实在是没什么钱，希望你不要介意。”
清涟摇了摇头，坚持要把银子还回去：“王妃您不用这样……”
“没事别客气，你快收下吧。”卢系月硬是把银子塞进了清涟的怀里，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清涟啊，我想向你打听点事情。你们这里最有名的酒楼食肆是哪间？我想去看看。”
清涟怔了一下：“酒楼食肆？王妃为什么要去那里，是王府的菜不合王妃口味吗？”
“那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想开一间食肆，自己赚些银两，通过勤劳的双手实现财务自由。所以我需要研究一下你们当地成功的典例，效仿一下。”说到这个，卢系月的眼里逐渐凝聚了光彩，“清涟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可以一起合作暴富！”
“清涟没有不相信王妃，但是……”
见清涟支支吾吾，卢系月有点着急了：“没事，清涟你就直说吧，这京城最有名的，就是那种整个京城的百姓们都听说过的名菜，是哪家酒楼做的？”
清涟无奈道：“京城里这最有名的菜是花满楼的‘千金笑’。”
“这菜的名字倒是真好听。好，那咱们现在就去花满楼。”
清涟的脸色一变，急道：“王妃三思！花满楼那地方，王妃可去不得啊！”
卢系月闻言瞪大了眼睛，再次想起了在将军府时被关在院子里的那些日子，像天塌了一样，一脸失落：“瑾王府是不让王妃出门的吗？”
“没有没有。王爷并不限制王妃的自由行动。”
卢系月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那有什么去不得的，不就吃顿饭吗？”
---
花满楼二层的雅座里，殷疏星淡定地把玩着手里的题诗折扇。楼下浓妆艳抹的美人们随着音乐婆娑起舞，翩然多姿，他却兴趣淡淡。
“瑾王殿下昨日大喜，今儿就约臣出来喝花酒，这不合适吧？”对面坐着的青年身量颀长，着一袭青衣，戏谑地打量着殷疏星。
殷疏星不耐地收起了折扇，在青年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厉子渊你少给本王扯这些没用的。”
卫将军厉子渊委屈巴巴地揉了揉脑袋，笑道：“殿下怎么娶了妻还是这脾气，王妃娘娘怎么受得了你？”
想到卢系月，殷疏星的脸色不自觉地缓和了些。他压低了声音，转移话题道：“关你什么事儿。倒是交代你办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厉子渊恢复了正色：“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殿下今天收的这把网了。”
“嗯？那倒不错。”殷疏星勾了勾嘴角，拉了下一旁的铃铛，对着来人道，“叫几个姿色好点的来助助兴。”
几个妖娆魅惑，柔若无骨的佳人很快入了座。
殷疏星见厉子渊突然饶有兴趣地盯着楼下，连美人搂着脖子给他喂酒都置之不理，有些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厉子渊挑了挑眉，眼神示意殷疏星往下看：“那两位倒是有些意思，这副打扮还蒙着面纱进花满楼的姑娘可不多见啊。”
殷疏星往下瞥了一眼，突然瞪大了眼睛，把杯子往桌上一顿，吓了身旁的两个美人一跳。
“怎么了，瑾王殿下这是做什么，别吓着我的小美人了。”厉子渊怜香惜玉地摸了摸身旁美人的头发，啧啧两声，打趣着望向楼下的两个人，“带着面纱也看不出姿容啊，殿下这是什么了？”
殷疏星盯着楼下人手上的那只碧玉镯子，看着那两人被带着进了对面的雅间，眉头紧蹙道：“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
前方传来了一阵谈笑声。一位大腹便便的粉衣男子被一群侍女们簇拥着，向着卢系月她们的方向走来。那人神情轻佻，走到她们身旁时，只随意地瞥了她们一眼，便进了隔壁的雅座。
看来没引起什么注意。这类烟花酒巷里多得是新鲜花头，蒙着面应该也算是正常吧？
“王……小姐，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清涟哆哆嗦嗦地打量着四周道。
“吃顿饭而已，别紧张。”卢系月安抚地看了清涟一眼，“不就是青楼吗？谁都喜欢看美人的，我完全理解。不过我们要学习的，主要是这家店的菜色和营销手段。”
清涟问道：“什么叫‘营销手段’？”
卢系月解释：“简单来说，我们要通过亲自体验，清楚地弄懂，店家是通过什么办法让这道菜成功名扬京城，吸引京城百姓来品尝的。然后我们把这方法学走，用到我们的菜里。”
“这……”清涟哆嗦得更厉害了。
打扮得格外妖艳的侍女为她们掀起了门帘。卢系月招呼着清涟一起入座后，放下窗帘，摘下面纱，对着给自己斟茶的妖艳女子道：“你好，请上一份‘千金笑’。”
“‘千金笑’吗？”侍女看上去有些意外，但没多说什么，只是暧昧地对卢系月抛了个媚眼，“好的，客官您稍等。”
侍女退下，卢系月开始对这道菜充满期待。
到底是什么样的菜，能闻名整个京城，让整个京城的老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喝完两杯茶水的时间，帘子被人轻轻掀开。六位打扮得精致动人的美人缓缓步入雅座，在卢系月和清涟的身旁坐了下来。
雅间里一下子拥挤了起来，含着脂粉香的空气里开始染上旖旎，让人觉得有些燥。
最后进来的美人掀开了手中托盘的盖子，将里面的菜放在了卢系月的眼前。
那是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琉璃盏，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朵纹饰。碗沿上还刻了一行小字：“千金买一笑”。
盏里盛着些金黄色的糊状食物。卢系月凑近闻了闻，还挺香。
“哎呀，好像有些热呢。”
美人们娇滴滴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然后居然直接开始张罗着脱衣服。卢系月吓了一跳，阻止了她们的动作：“啊别这样，没必要没必要，我只是来尝菜的。你们这样我受不住。”
美人们闻言，只好停下了动作。
卢系月闻了个够，也看了个够，盯着琉璃盏跃跃欲试，“餐具呢？”
“小勺藏在衣服里，要脱掉衣服才能拿出来。”美人们脸红着解释道，“请客官再等一下。”
卢系月着急道：“不用这么麻烦，你们快点另外再去拿两个勺子。感觉这个要趁热才好吃。”
美人们面面相觑。
勺子很快送了进来，卢系月递给了清涟一个，让她也一起尝。
卢系月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细细地品了品。
菜品精细，口感顺滑，味道香醇，初入口时格外鲜美，再尝时便有些发腻了。
“蟹黄？”卢系月仔细体会了下口中的余味，“可以介绍一下做法吗？”
其中一个美人笑道：“这‘千金笑’，是取这个季节从南方运来的品质最佳的肥蟹，分别挑取母蟹的蟹膏和公蟹的蟹黄，精心炒制而成。为保证口感，挑取时不能留一丝蟹肉，且需得用小火慢慢翻炒，火候极为讲究。”
“用料确实很好，看得出来费了些功夫，可惜味道有些单调。”卢系月看了美人一眼，“没有其他佐菜吗？这样有些过腻了。”
“没有。这菜一直都是这么上的，需得白嘴吃才好。”
卢系月挥退了美人们，撇了撇嘴，对清涟小声道：“多少有些华而不实了。这菜味道也就那样吧。”
清涟点头：“‘千金笑’的味道不是其成名的原因，重点在于用料、做工和送菜的美人们。”
“清涟，你总结得很好，看来你很有做生意的天赋。”卢系月认许地拍了拍清涟的肩膀，叹了口气，“可惜我想做的是纯卖美食的食肆，不是开青楼。像用美人藏餐具这样的营销方法，我们没有办法学。”
卢系月看着眼前的“千金笑”，若有所思：“但是我们也可以在用料上做些文章，弄些名头出来，吸引一下京城的其他贵族子弟们。”
清涟赞同道：“小姐说得有理。”
卢系月看着楼下抚琴弹奏的莺莺燕燕们，脑中灵光一闪：“虽然我们没有办法直接在我们的餐厅里用美人营销，但我们也许可以借助花满楼的美人，帮助我们完成营销。”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卢系月感到楼下大堂的角落里有些异动。
“来人啊！救命啊！有刺客！”
楼下突如其来的喊叫声令花满楼原本活跃的气氛瞬间凝固。
几根利箭突然飞入雅间。
卢系月瞳孔紧缩。
她看到那全黑的箭身上，金色的牡丹雕花反射着璀璨的光。
出乎卢系月意料的，他虽然脸色难看了点，但并没有发火，只是嗯了一声，便放下了勺子。
“那王妃喝吧，本王要就寝了。”
殷疏星留下这句话，甩了甩袖子，只留下一个潇洒离去的背影。
卢系月松了口气，碗里的汤很好喝，可她却突然觉得心头有点酸涩。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虽然瑾王殿下和她想象得有些不同，也挺大方的，但这样下去也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说到底，还是她穷啊。总靠着别人，怎么能过得舒坦！只有自己手里有钱，那才能过上好日子。
像在将军府时那样的日子卢系月是过不下去了，她必须尽快找到办法，让自己赚到钱。
-
卢系月醒来的时候，瑾王已经不在府中了。她汇总了一下自己手头仅有的银钱，一咬牙，拈了个银块，递到了清涟面前。
“王妃，您这是干什么？”清涟有点慌张地推拒着。
卢系月叹了口气，握住清涟的双手，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我知道的，你们这儿的人，上上下下干什么都需要打点些银子。”
卢系月回忆起在将军府时，因为没有银子打赏下人而遭到冷遇的窘迫情景，再次叹了口气。
“清涟，我从将军府没带什么贴身侍女，现下整个瑾王府里，你和我最亲，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她对着清涟眨了眨眼，目光诚恳，语气真挚，“论理，我应该给你包个大红包的，但我现下手头实在是没什么钱，希望你不要介意。”
清涟摇了摇头，坚持要把银子还回去：“王妃您不用这样……”
“没事别客气，你快收下吧。”卢系月硬是把银子塞进了清涟的怀里，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清涟啊，我想向你打听点事情。你们这里最有名的酒楼食肆是哪间？我想去看看。”
清涟怔了一下：“酒楼食肆？王妃为什么要去那里，是王府的菜不合王妃口味吗？”
“那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想开一间食肆，自己赚些银两，通过勤劳的双手实现财务自由。所以我需要研究一下你们当地成功的典例，效仿一下。”说到这个，卢系月的眼里逐渐凝聚了光彩，“清涟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可以一起合作暴富！”
“清涟没有不相信王妃，但是……”
见清涟支支吾吾，卢系月有点着急了：“没事，清涟你就直说吧，这京城最有名的，就是那种整个京城的百姓们都听说过的名菜，是哪家酒楼做的？”
清涟无奈道：“京城里这最有名的菜是花满楼的‘千金笑’。”
“这菜的名字倒是真好听。好，那咱们现在就去花满楼。”
清涟的脸色一变，急道：“王妃三思！花满楼那地方，王妃可去不得啊！”
卢系月闻言瞪大了眼睛，再次想起了在将军府时被关在院子里的那些日子，像天塌了一样，一脸失落：“瑾王府是不让王妃出门的吗？”
“没有没有。王爷并不限制王妃的自由行动。”
卢系月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那有什么去不得的，不就吃顿饭吗？”
---
花满楼二层的雅座里，殷疏星淡定地把玩着手里的题诗折扇。楼下浓妆艳抹的美人们随着音乐婆娑起舞，翩然多姿，他却兴趣淡淡。
“瑾王殿下昨日大喜，今儿就约臣出来喝花酒，这不合适吧？”对面坐着的青年身量颀长，着一袭青衣，戏谑地打量着殷疏星。
殷疏星不耐地收起了折扇，在青年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厉子渊你少给本王扯这些没用的。”
卫将军厉子渊委屈巴巴地揉了揉脑袋，笑道：“殿下怎么娶了妻还是这脾气，王妃娘娘怎么受得了你？”
想到卢系月，殷疏星的脸色不自觉地缓和了些。他压低了声音，转移话题道：“关你什么事儿。倒是交代你办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厉子渊恢复了正色：“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殿下今天收的这把网了。”
“嗯？那倒不错。”殷疏星勾了勾嘴角，拉了下一旁的铃铛，对着来人道，“叫几个姿色好点的来助助兴。”
几个妖娆魅惑，柔若无骨的佳人很快入了座。
殷疏星见厉子渊突然饶有兴趣地盯着楼下，连美人搂着脖子给他喂酒都置之不理，有些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厉子渊挑了挑眉，眼神示意殷疏星往下看：“那两位倒是有些意思，这副打扮还蒙着面纱进花满楼的姑娘可不多见啊。”
殷疏星往下瞥了一眼，突然瞪大了眼睛，把杯子往桌上一顿，吓了身旁的两个美人一跳。
“怎么了，瑾王殿下这是做什么，别吓着我的小美人了。”厉子渊怜香惜玉地摸了摸身旁美人的头发，啧啧两声，打趣着望向楼下的两个人，“带着面纱也看不出姿容啊，殿下这是什么了？”
殷疏星盯着楼下人手上的那只碧玉镯子，看着那两人被带着进了对面的雅间，眉头紧蹙道：“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
前方传来了一阵谈笑声。一位大腹便便的粉衣男子被一群侍女们簇拥着，向着卢系月她们的方向走来。那人神情轻佻，走到她们身旁时，只随意地瞥了她们一眼，便进了隔壁的雅座。
看来没引起什么注意。这类烟花酒巷里多得是新鲜花头，蒙着面应该也算是正常吧？
“王……小姐，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清涟哆哆嗦嗦地打量着四周道。
“吃顿饭而已，别紧张。”卢系月安抚地看了清涟一眼，“不就是青楼吗？谁都喜欢看美人的，我完全理解。不过我们要学习的，主要是这家店的菜色和营销手段。”
清涟问道：“什么叫‘营销手段’？”
卢系月解释：“简单来说，我们要通过亲自体验，清楚地弄懂，店家是通过什么办法让这道菜成功名扬京城，吸引京城百姓来品尝的。然后我们把这方法学走，用到我们的菜里。”
“这……”清涟哆嗦得更厉害了。
打扮得格外妖艳的侍女为她们掀起了门帘。卢系月招呼着清涟一起入座后，放下窗帘，摘下面纱，对着给自己斟茶的妖艳女子道：“你好，请上一份‘千金笑’。”
“‘千金笑’吗？”侍女看上去有些意外，但没多说什么，只是暧昧地对卢系月抛了个媚眼，“好的，客官您稍等。”
侍女退下，卢系月开始对这道菜充满期待。
到底是什么样的菜，能闻名整个京城，让整个京城的老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喝完两杯茶水的时间，帘子被人轻轻掀开。六位打扮得精致动人的美人缓缓步入雅座，在卢系月和清涟的身旁坐了下来。
雅间里一下子拥挤了起来，含着脂粉香的空气里开始染上旖旎，让人觉得有些燥。
最后进来的美人掀开了手中托盘的盖子，将里面的菜放在了卢系月的眼前。
那是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琉璃盏，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朵纹饰。碗沿上还刻了一行小字：“千金买一笑”。
盏里盛着些金黄色的糊状食物。卢系月凑近闻了闻，还挺香。
“哎呀，好像有些热呢。”
美人们娇滴滴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然后居然直接开始张罗着脱衣服。卢系月吓了一跳，阻止了她们的动作：“啊别这样，没必要没必要，我只是来尝菜的。你们这样我受不住。”
美人们闻言，只好停下了动作。
卢系月闻了个够，也看了个够，盯着琉璃盏跃跃欲试，“餐具呢？”
“小勺藏在衣服里，要脱掉衣服才能拿出来。”美人们脸红着解释道，“请客官再等一下。”
卢系月着急道：“不用这么麻烦，你们快点另外再去拿两个勺子。感觉这个要趁热才好吃。”
美人们面面相觑。
勺子很快送了进来，卢系月递给了清涟一个，让她也一起尝。
卢系月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细细地品了品。
菜品精细，口感顺滑，味道香醇，初入口时格外鲜美，再尝时便有些发腻了。
“蟹黄？”卢系月仔细体会了下口中的余味，“可以介绍一下做法吗？”
其中一个美人笑道：“这‘千金笑’，是取这个季节从南方运来的品质最佳的肥蟹，分别挑取母蟹的蟹膏和公蟹的蟹黄，精心炒制而成。为保证口感，挑取时不能留一丝蟹肉，且需得用小火慢慢翻炒，火候极为讲究。”
“用料确实很好，看得出来费了些功夫，可惜味道有些单调。”卢系月看了美人一眼，“没有其他佐菜吗？这样有些过腻了。”
“没有。这菜一直都是这么上的，需得白嘴吃才好。”
卢系月挥退了美人们，撇了撇嘴，对清涟小声道：“多少有些华而不实了。这菜味道也就那样吧。”
清涟点头：“‘千金笑’的味道不是其成名的原因，重点在于用料、做工和送菜的美人们。”
“清涟，你总结得很好，看来你很有做生意的天赋。”卢系月认许地拍了拍清涟的肩膀，叹了口气，“可惜我想做的是纯卖美食的食肆，不是开青楼。像用美人藏餐具这样的营销方法，我们没有办法学。”
卢系月看着眼前的“千金笑”，若有所思：“但是我们也可以在用料上做些文章，弄些名头出来，吸引一下京城的其他贵族子弟们。”
清涟赞同道：“小姐说得有理。”
卢系月看着楼下抚琴弹奏的莺莺燕燕们，脑中灵光一闪：“虽然我们没有办法直接在我们的餐厅里用美人营销，但我们也许可以借助花满楼的美人，帮助我们完成营销。”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卢系月感到楼下大堂的角落里有些异动。
“来人啊！救命啊！有刺客！”
楼下突如其来的喊叫声令花满楼原本活跃的气氛瞬间凝固。
几根利箭突然飞入雅间。
卢系月瞳孔紧缩。
她看到那全黑的箭身上，金色的牡丹雕花反射着璀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