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实在！万分！对不起！！！”
日向翔阳鞠躬出残影。
“嘛，”乌养系心额角滑下一滴汗，“反正……”结果已经在这里，虽然有预料到日向太久没上场可能会上头……
失误的人都这样道歉了，乌养反而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谴责。
更何况，已经“燃烧”起来的另有其人。
“白痴！日向白痴！！！”
在球场上和队友发生肢体冲突会吃干扰比赛的黄牌，影山飞雄只能采取最朴素的方式表达他的愤怒。
也可能是因为山口忠锲而不舍地挡在他和日向之间维护队内和谐。
自己有错在先，日向没有空和影山回嘴，虔诚地冲到乌养身前：“教练我会好好反省的！下次有发球的机会请继续考虑我！”
月岛萤无情道：“你还真好意思啊。”
日向扭头看他，眼角湿润：“……”
月岛觉得有点恶心，后退了半步。
“日向，现在先交换场地，”缘下力按住日向的肩把他拉开，“至于刚才的失误，”
他笑容和蔼精神稳定：“你之后会冷静下来的，对吧？”
“！”日向脚跟一并手贴裤缝，“对的队长！”
木下久志推着球车路过：“可怕，缘下好可怕。”
成田一仁提着运动水瓶筐，不住点头。
缘下抱怨：“我哪里可怕了？”
西谷夕双手抱胸：“这就是你可怕的地方，力！”
田中龙之介哥俩好地把胳膊搭在日向身上：“没事日向，这绝对是你的失误送分锦集里最精彩的一分。”
“……”日向并没有被安慰道。
影山嘴巴紧绷成一条线，选择将低气压进行到底。
第二局即将开始，日向的失误冲散了先丢一局的压抑，乌养看向无精打采的主攻：“日向。”
“我刚才就想说了，”教练的笑容掺杂了无奈和几分狡黠，“第二局田中的对角，你来首发。”
日向：……？
日向：！！！
“好的教练没问题教练谢谢教练！”
梅津的变脸神速果然是和日向学的。缘下心想。
*
第二局，乌野先发球。
甲本奏太“哇”了一声：“真的被小绿说中了，翔阳学长替换志志也首发了。”
原野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
重返赛场的第一球虽然以一个犯规结束，第二局上来的日向迅速调整好状态火力全开，不管在前排还是后排，小个子攻手超高速飞跃空中的快攻，让曾经熟悉乌野比赛的观众都生出些许怀念感。
嶋田诚感动地擦眼角：“虽然11号在场上不缺攻击力，但果然，现在这样才是乌野。”
泷之上佑辅重重点头：“熟悉感，超强的熟悉感，心情舒畅。”
看到观众席各种议论纷纷，菅原孝支深感自豪：“速度的魅力，没错。”
速度的魅力，或者说强大，几乎立刻就显现了出来。
第二局除了交换开局发球权外，双方都没有轮次变动，日向代替伊达志也的三点主位置，在前排时最多次数对上伊达工的最强拦网员青根高伸。
但和第一局乌野攻手始终要面对双人拦网不同，伊达工的拦网体系在“速度”的撕扯下，不得不牺牲到位率，拦网一点五枚、一枚、零点五枚……只需要一点缝隙，乌鸦们就能挣脱高墙的束缚。
10比8，乌野比分率先上到两位数。
“翔阳学长上来后我们的进攻好像完全不一样了，”甲本掰着手指头试图计算扣球成功率，“就因为速度？”
“从结果来看是速度，但是……”原野绿再次陷入表达困境。
时田空好笑地叹气，道：“如果有拦网挡在面前，甲本同学会怎么处理？”
“唔，”甲本思考了几秒，“不能用力打穿，就只能避开了吧？”
时田肯定他的结论：“本质上，攻手对决拦网就是这两种类型，前者一力降十会，打手出界也行，后者又有两种选择，到了空中再改变线路躲避，和在扣球前甩开拦网。”
“日向学长的力气没法直接打穿拦网，打手出界、”提到这个脑袋里全是影山各种批评日向“手法烂！”“技术差！”的画面，原野绿跳过话题，“在空中改变路线，我们队最擅长的应该是田中学长。”
“打穿拦网的力量田中也不差，”菅原加入话题，“不过旭、我们这一届的王牌在这方面更强。”田中和旭相比，肩宽体格确实比不过。
甲本总结：“那么翔阳学长的优势就是在扣球前躲开拦网？”
“没错，”终于整理好思路，原野绿有些小骄傲地竖起三根手指，“躲开拦网，也就是通过制造‘差异’误导拦网，时间差，位置差，空间差。”
“时间差是改变起跳时间，装作要起跳，实际蹲下身停顿，导致拦网员提前起跳，错开最高点，一人时间差是这种方式里最常见的战术。”
“位置差是改变起跳位置，让拦网员跳错方向，比如冲向二传身前假装要打前快，但最后一步往右迈变成二传身后的背快，往左迈就是身前短平快。”
“空间差则是起跳后在空中制造位移……你看！”
正说着，下方日向高喊着要球，从左边三号位冲向影山身后，单脚起跳在空中右移了两个身位。
而二传手的传球，比任何一个拦网都要迅速地跟上这个跑动，球如同一开始就在那个位置般，精准地被扣出。
“日向学长最擅长的就是二号位背飞，除此之外从四号位往三号位跳的前飞，还有现在非常少见的从三号位往四号位跳的正飞，”原野绿激动地合拢手掌，“一般右撇子攻手很少打正飞，因为从右往左不如从左往右拉开的距离大。”
“但日向学长惊人的弹跳力可以支撑他在空中迅速移动两到三个身位哦，单脚起跳哦！”说到兴奋处，她双手捧脸，“就连在职业赛场都很少看到这么帅气利落的正飞！”
沉浸到回忆里的经理脸颊通红，时田不得不代替她继续和甲本解释：“和攻手助跑有前后距离不同，拦网员在网口是横向移动，人类的身体构造完全不利于横移，所以追上这种空间差攻击很难。”
“然后再加上速度，”甲本明白了，“拦网的反应时间就更短了！”
紧接着他又产生新的疑问：“那我们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翔阳学长上场？”
这个问题的答案时田不知道，泽村大地神色微妙：“这个啊……”
伊达工得分，黄金川贯志发球。
目标毫无疑问是轮转到后排需要接一传的日向，黄金川并没有练就二口或青根那样强力的跳发，但多半和女川太郎的发球方式相似，极限贴近边线的球让日向短暂迟疑。
“日向！”
缘下大声提醒的同时，日向接起那颗球。
“太短了！” 接球太差！
影山一边补位一边毫不客气地大声谴责。
我知道！
日向化羞愧为动力，冲向三米线：“后排！”
球最后给到田中手中，打手出界。
泽村叹息：“日向的一传水平，大概没比11号好多少吧……”
菅原站出来为日向辩解：“和去年刚入学的时候相比已经进步很多了！”
嶋田默默想：……这是夸奖吗？
“人无完人嘛。”原野绿坚定地为日向的攻击力站台，“刚才说的甩开拦网，都是攻手一个人单打独斗，自我掩护进攻。”
“日向学长真正的优势是放入多人进攻体系里的时候。”她努力回忆曾经从学长们的谈论中听过的词汇，“叫……”
“最强的诱饵。”“最强的诱饵！”
泽村菅原两人和她异口同声。
“——是这个吧？”菅原的语气百感交集。
泽村同样颇为怀念：“开始日向还没那么喜欢这个称号，总是嚷嚷要当王牌。”从旭回归的练习赛，到IH，到东京远征，还有最后的春高……
两位学长再次陷入对学弟飞速成长的复杂情绪中。
速度是可以习惯的。
伊达工的青根在日向上场的第一球就已经跟上了那记快攻，刚才漂亮得分的背飞，伊达工前排的小原豊也有用指尖触到球。
乌野早已品尝过只依靠速度的苦涩。
所以要将“速度”融入“数量”中，排球不是单打独斗的运动，前后排多个进攻点，每个攻手又能自己掩护，二传手观察场上形式调整节奏传球转移，快球掩护平拉开，交叉跑动双快球，同时位置差攻击……
然后在拦网松懈的时刻，怪人速攻重启，露出獠牙。
“我来——”
前排梅津挥臂后，是后排日向的进攻。
完美的助跑，充分的弹跳，165的身影凝滞在最高点。
这个小不点绝对比去年练习赛跳得还要高！
二口坚治咬牙，奋力伸长手臂，似乎想要延缓拦网下落的速度。
但、球没有传向那·边。
“看招！”
田中的挥臂伴随着怒吼。
拦网一人，女川只来得及限制住斜线。
——这么大的空间（漏洞），不扣下去可不行！
没有人能反抗重力，球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狠狠压上底线，弹飞场外。
落地的日向幸福地握紧双拳：“超级痛快、就算得分的不是我，也超级痛快！”
成功得分的田中冲过来给成功掩护的梅津和日向一人一个前辈爱的“铁拳”：“做得不错你们两个！”
“哼。”影山发出短促的鼻音。
二传手心想，最得意的当然是传出球完全骗过拦网的自己，但已经成熟的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将这点胜负心表现出来。
然而日向已经看穿了他的眼神：“影山你哼什么哼！”
“这是我的发球轮。”破坏伊达工一传，连得了两分。
“可恶！”还没在发球上做出贡献的日向抱头尖叫，“我等下也可以！你等着！”
西谷火上浇油：“你们要比赛谁的发球轮得分最多吗？”
这个话题田中必须参与：“那——”
缘下：“咳咳，现在是比赛中。”
天大地大，队长威严最大，大家迅速各回各位置该发球发球。
场边，伊达志也和其他队员们一起鼓掌。
“不愧是日向学长。”
伊达晃侧头打量兄弟的表情，笑容不怀好意：“真少见。”
“什么少见？”
“你的表情，”伊达晃拖长音调，“这种不服输想上场的表情，原来你会做啊。”
“……”
伊达志也别过头，许久，答复到：“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看得懂这种表情。”
15比11，乌野再次连续得分，将分差拉开到4分。
领先的喜悦在乌野看台上蔓延，甲本似懂非懂。
“最强的……”他咀嚼这个词汇，“诱饵？”
“实在！万分！对不起！！！”
日向翔阳鞠躬出残影。
“嘛，”乌养系心额角滑下一滴汗，“反正……”结果已经在这里，虽然有预料到日向太久没上场可能会上头……
失误的人都这样道歉了，乌养反而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谴责。
更何况，已经“燃烧”起来的另有其人。
“白痴！日向白痴！！！”
在球场上和队友发生肢体冲突会吃干扰比赛的黄牌，影山飞雄只能采取最朴素的方式表达他的愤怒。
也可能是因为山口忠锲而不舍地挡在他和日向之间维护队内和谐。
自己有错在先，日向没有空和影山回嘴，虔诚地冲到乌养身前：“教练我会好好反省的！下次有发球的机会请继续考虑我！”
月岛萤无情道：“你还真好意思啊。”
日向扭头看他，眼角湿润：“……”
月岛觉得有点恶心，后退了半步。
“日向，现在先交换场地，”缘下力按住日向的肩把他拉开，“至于刚才的失误，”
他笑容和蔼精神稳定：“你之后会冷静下来的，对吧？”
“！”日向脚跟一并手贴裤缝，“对的队长！”
木下久志推着球车路过：“可怕，缘下好可怕。”
成田一仁提着运动水瓶筐，不住点头。
缘下抱怨：“我哪里可怕了？”
西谷夕双手抱胸：“这就是你可怕的地方，力！”
田中龙之介哥俩好地把胳膊搭在日向身上：“没事日向，这绝对是你的失误送分锦集里最精彩的一分。”
“……”日向并没有被安慰道。
影山嘴巴紧绷成一条线，选择将低气压进行到底。
第二局即将开始，日向的失误冲散了先丢一局的压抑，乌养看向无精打采的主攻：“日向。”
“我刚才就想说了，”教练的笑容掺杂了无奈和几分狡黠，“第二局田中的对角，你来首发。”
日向：……？
日向：！！！
“好的教练没问题教练谢谢教练！”
梅津的变脸神速果然是和日向学的。缘下心想。
*
第二局，乌野先发球。
甲本奏太“哇”了一声：“真的被小绿说中了，翔阳学长替换志志也首发了。”
原野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
重返赛场的第一球虽然以一个犯规结束，第二局上来的日向迅速调整好状态火力全开，不管在前排还是后排，小个子攻手超高速飞跃空中的快攻，让曾经熟悉乌野比赛的观众都生出些许怀念感。
嶋田诚感动地擦眼角：“虽然11号在场上不缺攻击力，但果然，现在这样才是乌野。”
泷之上佑辅重重点头：“熟悉感，超强的熟悉感，心情舒畅。”
看到观众席各种议论纷纷，菅原孝支深感自豪：“速度的魅力，没错。”
速度的魅力，或者说强大，几乎立刻就显现了出来。
第二局除了交换开局发球权外，双方都没有轮次变动，日向代替伊达志也的三点主位置，在前排时最多次数对上伊达工的最强拦网员青根高伸。
但和第一局乌野攻手始终要面对双人拦网不同，伊达工的拦网体系在“速度”的撕扯下，不得不牺牲到位率，拦网一点五枚、一枚、零点五枚……只需要一点缝隙，乌鸦们就能挣脱高墙的束缚。
10比8，乌野比分率先上到两位数。
“翔阳学长上来后我们的进攻好像完全不一样了，”甲本掰着手指头试图计算扣球成功率，“就因为速度？”
“从结果来看是速度，但是……”原野绿再次陷入表达困境。
时田空好笑地叹气，道：“如果有拦网挡在面前，甲本同学会怎么处理？”
“唔，”甲本思考了几秒，“不能用力打穿，就只能避开了吧？”
时田肯定他的结论：“本质上，攻手对决拦网就是这两种类型，前者一力降十会，打手出界也行，后者又有两种选择，到了空中再改变线路躲避，和在扣球前甩开拦网。”
“日向学长的力气没法直接打穿拦网，打手出界、”提到这个脑袋里全是影山各种批评日向“手法烂！”“技术差！”的画面，原野绿跳过话题，“在空中改变路线，我们队最擅长的应该是田中学长。”
“打穿拦网的力量田中也不差，”菅原加入话题，“不过旭、我们这一届的王牌在这方面更强。”田中和旭相比，肩宽体格确实比不过。
甲本总结：“那么翔阳学长的优势就是在扣球前躲开拦网？”
“没错，”终于整理好思路，原野绿有些小骄傲地竖起三根手指，“躲开拦网，也就是通过制造‘差异’误导拦网，时间差，位置差，空间差。”
“时间差是改变起跳时间，装作要起跳，实际蹲下身停顿，导致拦网员提前起跳，错开最高点，一人时间差是这种方式里最常见的战术。”
“位置差是改变起跳位置，让拦网员跳错方向，比如冲向二传身前假装要打前快，但最后一步往右迈变成二传身后的背快，往左迈就是身前短平快。”
“空间差则是起跳后在空中制造位移……你看！”
正说着，下方日向高喊着要球，从左边三号位冲向影山身后，单脚起跳在空中右移了两个身位。
而二传手的传球，比任何一个拦网都要迅速地跟上这个跑动，球如同一开始就在那个位置般，精准地被扣出。
“日向学长最擅长的就是二号位背飞，除此之外从四号位往三号位跳的前飞，还有现在非常少见的从三号位往四号位跳的正飞，”原野绿激动地合拢手掌，“一般右撇子攻手很少打正飞，因为从右往左不如从左往右拉开的距离大。”
“但日向学长惊人的弹跳力可以支撑他在空中迅速移动两到三个身位哦，单脚起跳哦！”说到兴奋处，她双手捧脸，“就连在职业赛场都很少看到这么帅气利落的正飞！”
沉浸到回忆里的经理脸颊通红，时田不得不代替她继续和甲本解释：“和攻手助跑有前后距离不同，拦网员在网口是横向移动，人类的身体构造完全不利于横移，所以追上这种空间差攻击很难。”
“然后再加上速度，”甲本明白了，“拦网的反应时间就更短了！”
紧接着他又产生新的疑问：“那我们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翔阳学长上场？”
这个问题的答案时田不知道，泽村大地神色微妙：“这个啊……”
伊达工得分，黄金川贯志发球。
目标毫无疑问是轮转到后排需要接一传的日向，黄金川并没有练就二口或青根那样强力的跳发，但多半和女川太郎的发球方式相似，极限贴近边线的球让日向短暂迟疑。
“日向！”
缘下大声提醒的同时，日向接起那颗球。
“太短了！” 接球太差！
影山一边补位一边毫不客气地大声谴责。
我知道！
日向化羞愧为动力，冲向三米线：“后排！”
球最后给到田中手中，打手出界。
泽村叹息：“日向的一传水平，大概没比11号好多少吧……”
菅原站出来为日向辩解：“和去年刚入学的时候相比已经进步很多了！”
嶋田默默想：……这是夸奖吗？
“人无完人嘛。”原野绿坚定地为日向的攻击力站台，“刚才说的甩开拦网，都是攻手一个人单打独斗，自我掩护进攻。”
“日向学长真正的优势是放入多人进攻体系里的时候。”她努力回忆曾经从学长们的谈论中听过的词汇，“叫……”
“最强的诱饵。”“最强的诱饵！”
泽村菅原两人和她异口同声。
“——是这个吧？”菅原的语气百感交集。
泽村同样颇为怀念：“开始日向还没那么喜欢这个称号，总是嚷嚷要当王牌。”从旭回归的练习赛，到IH，到东京远征，还有最后的春高……
两位学长再次陷入对学弟飞速成长的复杂情绪中。
速度是可以习惯的。
伊达工的青根在日向上场的第一球就已经跟上了那记快攻，刚才漂亮得分的背飞，伊达工前排的小原豊也有用指尖触到球。
乌野早已品尝过只依靠速度的苦涩。
所以要将“速度”融入“数量”中，排球不是单打独斗的运动，前后排多个进攻点，每个攻手又能自己掩护，二传手观察场上形式调整节奏传球转移，快球掩护平拉开，交叉跑动双快球，同时位置差攻击……
然后在拦网松懈的时刻，怪人速攻重启，露出獠牙。
“我来——”
前排梅津挥臂后，是后排日向的进攻。
完美的助跑，充分的弹跳，165的身影凝滞在最高点。
这个小不点绝对比去年练习赛跳得还要高！
二口坚治咬牙，奋力伸长手臂，似乎想要延缓拦网下落的速度。
但、球没有传向那·边。
“看招！”
田中的挥臂伴随着怒吼。
拦网一人，女川只来得及限制住斜线。
——这么大的空间（漏洞），不扣下去可不行！
没有人能反抗重力，球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狠狠压上底线，弹飞场外。
落地的日向幸福地握紧双拳：“超级痛快、就算得分的不是我，也超级痛快！”
成功得分的田中冲过来给成功掩护的梅津和日向一人一个前辈爱的“铁拳”：“做得不错你们两个！”
“哼。”影山发出短促的鼻音。
二传手心想，最得意的当然是传出球完全骗过拦网的自己，但已经成熟的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将这点胜负心表现出来。
然而日向已经看穿了他的眼神：“影山你哼什么哼！”
“这是我的发球轮。”破坏伊达工一传，连得了两分。
“可恶！”还没在发球上做出贡献的日向抱头尖叫，“我等下也可以！你等着！”
西谷火上浇油：“你们要比赛谁的发球轮得分最多吗？”
这个话题田中必须参与：“那——”
缘下：“咳咳，现在是比赛中。”
天大地大，队长威严最大，大家迅速各回各位置该发球发球。
场边，伊达志也和其他队员们一起鼓掌。
“不愧是日向学长。”
伊达晃侧头打量兄弟的表情，笑容不怀好意：“真少见。”
“什么少见？”
“你的表情，”伊达晃拖长音调，“这种不服输想上场的表情，原来你会做啊。”
“……”
伊达志也别过头，许久，答复到：“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看得懂这种表情。”
15比11，乌野再次连续得分，将分差拉开到4分。
领先的喜悦在乌野看台上蔓延，甲本似懂非懂。
“最强的……”他咀嚼这个词汇，“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