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根高伸被学弟缠住了。
准备晨练的活动室：“青根学长来得好早！”明明二口他们已经到了。
午休的教室后门：“青根学长，可以一起吃午饭吗？”一年级跑到三年级教室被围观了……
最后一节实操课的下课铃声敲响：“青根学长，部活！”他还要收拾实验室。
训练中各种称赞声更是几乎没停过：“青根学长拦网好利落！”“扣球又快力量又大！”“发球也好厉害！”“手臂好长这样的球也能拦住！”“青根学长！请让我向你学习！”“不愧是青根学长！”
二口坚治最先忍无可忍，他抬手比画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表情阴险：“我们把这小子偷偷做掉吧？”
女川太郎同样不堪其扰，无视自己的良心投赞成票。
小原豊把同级生掉落的良心捡起来：“不要这样说，他只是太崇拜青根……了吧？”
“青根能忍受吗？这种崇拜？！”二口指向问题的中心。
沉默寡言的青根：……
他的眉毛下撇了半毫米以表达自己的无奈和疲惫，但在场没有人发觉。
二口使唤二年级后辈黄金川贯至：“黄金，过来，给你一个任务。”
一根筋的二传手热血地回答：“好的队长！”
“今天放学，找个地方把亮埋了。”
“……？”
黄金川开始思考“埋了”是什么排球黑话。
并不知道自己成为学长们暗杀目标的某人左手毛巾右手运动水瓶冲过来：“青根学长，请用！”
二口：……
“我们的呢？除了青根你没有别的学长吗！”
“学长们的在姐姐那里。”全名滑津亮的一年级学弟认真地回答，“队长你急的话去帮姐姐——哎哟。”
伊达工男子排球部唯一能治住滑津亮的人一个手刀劈在他头上。
“亮，我不是让·你·帮·我·提·吗？”
经理滑津舞目露凶光。
然而滑津亮完全没意识到危险逼近，双眼发亮：“姐你现在的表情和青根学长拦网的时候一样，超级能给对面攻手制造压力哎！”
小原豊捂住了脸。
二口看着滑津亮被经理追着打，发出仿佛汤姆猫的惨叫声，拍了拍黄金川的肩：“黄金，算了，任务放弃。”
终于意识到“埋了”是字面意思而恍然大悟的黄金川：“了解！咦，为什么？”
想到这学年伊达工的日常都会这般鸡飞狗跳，青根的嘴角也下撇了三分之一毫米。
——依然无人发觉。
*
伊达工11比15落后，追分拓朗使用暂停。
“长裤，你那个漏大缝的拦网是怎么回事，”二口抢先戏谑道，“再往外走一步啊，直线和二直线都空出来作並怎么防。”
女川自知理亏，不作辩解，作並浩辅想说那一球是自己取位没对上，身后无法忽视的视线又让他闭嘴。
轮转到后排在场下的青根无言地盯着二口，用眼神表达他的在意。
“……”二口耷拉下肩膀，“好吧好吧，我的错，是我先被6号吸引过去的。”
“没错没错，”滑津亮从青根身后探头，“青根学长在的话肯定不会被误导，队长你还要加油！”
“轮不到你说滑津亮！”二口怒点他大名。
追分叹气：“不仅是这一球，6号上场后我们的拦网精度有明显下降。 ”
选择性拦网的重心不是攻手，而是从二传手手中传出的球，为此拦网员必须忍耐任何攻手的诱导性动作。
然而日向翔阳上场后，不断地在网的两端提前起跳刷存在感的速攻无法让人忽视，“球出手再去拦就跟不上了”，这种印象使伊达工的拦网在提速的攻防中，身体会先于意识行动。
“我们练习了那么久，拦下过那么多攻手，不要因为一个6号就把习惯都丢掉了。”追分指着太阳穴，“时刻把‘铁壁’的概念刻在脑子里，想清楚再行动。”
“是！”
强调完拦网，这几分卡轮最主要的原因，一传也不能忘记：“无论怎么样，先把球接起来，把球接高，黄金川就有办法。”
负责接一传的三人点头，黄金川想到曾经教练会说“接到黄金川最擅长的位置”，深感自己已经成长到能被信任的地步，鼻子发酸：“谢谢你教练！”
吹上仁悟拿着水瓶习以为常地想：黄金川同学又在自我感动了。
“学长们一定要加油啊！”并没有从二口的嫌弃中吸取教训的滑津亮继续刷存在感，“渡过这一轮青根学长才能上场，一定要努力让青根学长在前排展现优势！”
这次青根些许的低气压表现得很明显：“不。”
“什么不青根学长？”滑津亮毫无所觉。
滑津舞实在看不下去，一脸歉意地拽住弟弟的衣领，拖回板凳区：“不好意思，大家无视这个笨蛋吧。”
黄金川计算自己的位置：“我还要两轮才能上前排……确实要尽快渡轮！”
二口嘴巴开了又合，小原半是同情半是幸灾乐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比赛结束后，好好去给茂庭学长道歉吧。”
心累的主将口是心非：“绝对不要。”
暂停结束，伊达工调整状态迅速夺回一分，看着青根上场的背影，滑津亮兴奋得要跳起来，“加油”喊到一半，队友扯了扯他的衣袖：“教练叫你。”
“嗯？”滑津亮看向教练席，瞬间意识到教练手势的含义，双目放光，“我可以上场吗？”
12比15，14号滑津亮替换11号吹上发球。
“青根学长，我可以在场上支援你了！”滑津亮欢呼着把球抛得老高。
滑津舞不忍直视弟弟犯蠢的模样：“让他上场真的没问题吗……”
追分其实内心也有些怀疑，面上不显分毫：“亮很优秀。”无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性格的话。
乌野这边也在讨论换上来的发球员。
滑津亮的身高没比女川高多少，体格不似青根二口那般厚实。
“大概是跳飘球，”西谷夕判断，“翔阳，取位往前一点。”
被叮嘱的日向应答：“好！”
这一轮是乌野的反轮，影山飞雄站在西谷身后的右下角。
乌养系心考虑目前的站位。
日向在正中间接一传，虽然西谷和缘下看样子是准备扩大接球面积，但最好还是……
正如他担忧的那样，14号的跳飘球果然找的是日向，飘忽不定的球打在日向并拢的大拇指上，飞出场外。
不用影山大叫“白痴”，日向自己痛苦地抱头：“对不起！我没接好！”
13比15，发球得分，伊达工的看台节奏统一：“好球亮！再来一球亮！”
“——”乌养准备让武田一铁叫暂停的话刚起了个头，看见场上日向在西谷的指示下后退，空出的区域由缘下和西谷弥补，又闭上嘴。
队员们主动思考，迅速调整，做教练的只有欣慰和满意了。
二口双手抱住后脑勺。
尽管平日里拿滑津亮的诡异行动毫无办法，对这位学弟在球场上的表现，他却挑不出什么毛病。
“亮的发球，二人一传可对付不了。”带着点不愿承认的自豪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
身侧，青根最低限度地颔首。
滑津亮到底知不知道学长们对他的认可，不好说——若是青根愿意直接用语言表达心情，这位过激小粉丝多半得得意地蹿到天上去。
而被学长们期待的第二个发球，直冲向自由人的弧度在最后关头大幅度拐弯，诡谲地斜飘向后场。
缘下心里一紧，这个范围他赶不上，“日向！”
作为乌野一传阵型中的薄弱点，日向明白自己的能力深浅，面对冲过来的球全凭直觉般抬起双手：“影山！”
传不到网口没关系，只要能接起来，说话不好听脸又臭的二传手就能传球！
“太——”“太差！”
日向的声音压过影山：“我当然知道！”
台词被抢的影山咽下原本的发言，紧绷着嘴角看向空中的球。
——一传不到位，但是你（我）可以传！
从接球姿势转换为助跑，日向的动作没有半分迟疑。
后排进攻，不能踩线，观察对面防守取位，调整姿态迎接来球！
日向挥了个空。
接完一传迅速起跳的攻手在空中看到，二传手的身体是标准的直立，那颗球却准确地被背传向二号位。
田中龙之介等这颗球已久。
“嘭！”
橡胶球体砸出巨响。
铁·壁（拦网）也等这颗球已久。
青根在最后关头合上了斜线的球路，双人拦网，14比15，伊达工第二个连续得分！
乌养果断暂停。
“可恶！”田中悔不当初，“我完全没注意到那个1号跟上来了，抱歉！”
影山反思自己的传球：“田中学长，球是不是有点近网？我下一球调整。”
日向揽锅：“因为我的一传没接好，啊啊啊对不起！”
影山投向日向的视线迅速切换为凶狠：“你知道就好。”
“……”日向喃喃自语，“对，没错，这种时候会安慰人就不是影山了。”
“接球确实还任重道远，”乌养开口，“1号到前排，马虎的诱饵进攻对他不会有作用，所有人都要抱有扣球的信念去起跳。”
“不过第一步是一传，”他有短暂的犹豫，最后还是坚决道，“田中，你下撤来接吧。”
这样调整后，一传阵型就变成了西谷居中，缘下左田中右。
前排两人下撤只留下梅津，那么后排……
“我知道了！”日向大声道。
自己的一传还无法独当一面，没有为这个现实沮丧的时间。
后排三个进攻点，梅津在三号位，那么我应该……
他立刻将精力集中到如何进攻的思考中。
日向的集中力总是让人惊叹。谷地仁花想着，低头在笔记本上记录。
1号在前排的轮次……她统计双方的得分方式，皱起眉毛：……双率……
暂停结束，滑津亮第三个发球。
这一球西谷一传到位，同时位置差攻击，影山的传球选择四号位的缘下力。
乌野的四号位对应女川的端拦网，175的接应是伊达工此刻拦网最薄弱的一点。
但青根在前排。
疾冲补位的副攻在最后一步双脚蹬地，将右移的冲势完全转换为向上起跳的高度，位置控制得严丝缝合，既不会撞到女川，又没给缘下的扣球留出任何中线空隙。
“啊。”甲本奏太低声惊呼。
第二个拦网得分，15比15。
“不愧是青根学长！”
滑津亮高喊，准备第四次发球。
“反轮卡轮……”时田空神情僵硬。
“要不要回位打？”原野绿扭头想询问毕业学长的意见，却发现他们转过身寻找着什么。
顺着方向看去，小步跑来的人撑着膝盖，微微喘气。
“抱歉，临时有工作，”她将滑落的短发撩到耳后，“来晚了。”
“不晚不晚。”泽村大地摆手。
“你能来就很高兴了。”菅原孝支扬起笑容。
“好久不见，”两人异口同声。
“清水。”
*
·小原豊
伊达工业高中3年C班
位置：主攻 ；背号：3
身高：186.3cm ；体重：81.9kg （高中三年级4月）
能力：力量4，弹跳3，体力3，头脑3，技术4，速度3
最近的烦恼：升上三年级存在感依然很稀薄
青根高伸被学弟缠住了。
准备晨练的活动室：“青根学长来得好早！”明明二口他们已经到了。
午休的教室后门：“青根学长，可以一起吃午饭吗？”一年级跑到三年级教室被围观了……
最后一节实操课的下课铃声敲响：“青根学长，部活！”他还要收拾实验室。
训练中各种称赞声更是几乎没停过：“青根学长拦网好利落！”“扣球又快力量又大！”“发球也好厉害！”“手臂好长这样的球也能拦住！”“青根学长！请让我向你学习！”“不愧是青根学长！”
二口坚治最先忍无可忍，他抬手比画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表情阴险：“我们把这小子偷偷做掉吧？”
女川太郎同样不堪其扰，无视自己的良心投赞成票。
小原豊把同级生掉落的良心捡起来：“不要这样说，他只是太崇拜青根……了吧？”
“青根能忍受吗？这种崇拜？！”二口指向问题的中心。
沉默寡言的青根：……
他的眉毛下撇了半毫米以表达自己的无奈和疲惫，但在场没有人发觉。
二口使唤二年级后辈黄金川贯至：“黄金，过来，给你一个任务。”
一根筋的二传手热血地回答：“好的队长！”
“今天放学，找个地方把亮埋了。”
“……？”
黄金川开始思考“埋了”是什么排球黑话。
并不知道自己成为学长们暗杀目标的某人左手毛巾右手运动水瓶冲过来：“青根学长，请用！”
二口：……
“我们的呢？除了青根你没有别的学长吗！”
“学长们的在姐姐那里。”全名滑津亮的一年级学弟认真地回答，“队长你急的话去帮姐姐——哎哟。”
伊达工男子排球部唯一能治住滑津亮的人一个手刀劈在他头上。
“亮，我不是让·你·帮·我·提·吗？”
经理滑津舞目露凶光。
然而滑津亮完全没意识到危险逼近，双眼发亮：“姐你现在的表情和青根学长拦网的时候一样，超级能给对面攻手制造压力哎！”
小原豊捂住了脸。
二口看着滑津亮被经理追着打，发出仿佛汤姆猫的惨叫声，拍了拍黄金川的肩：“黄金，算了，任务放弃。”
终于意识到“埋了”是字面意思而恍然大悟的黄金川：“了解！咦，为什么？”
想到这学年伊达工的日常都会这般鸡飞狗跳，青根的嘴角也下撇了三分之一毫米。
——依然无人发觉。
*
伊达工11比15落后，追分拓朗使用暂停。
“长裤，你那个漏大缝的拦网是怎么回事，”二口抢先戏谑道，“再往外走一步啊，直线和二直线都空出来作並怎么防。”
女川自知理亏，不作辩解，作並浩辅想说那一球是自己取位没对上，身后无法忽视的视线又让他闭嘴。
轮转到后排在场下的青根无言地盯着二口，用眼神表达他的在意。
“……”二口耷拉下肩膀，“好吧好吧，我的错，是我先被6号吸引过去的。”
“没错没错，”滑津亮从青根身后探头，“青根学长在的话肯定不会被误导，队长你还要加油！”
“轮不到你说滑津亮！”二口怒点他大名。
追分叹气：“不仅是这一球，6号上场后我们的拦网精度有明显下降。 ”
选择性拦网的重心不是攻手，而是从二传手手中传出的球，为此拦网员必须忍耐任何攻手的诱导性动作。
然而日向翔阳上场后，不断地在网的两端提前起跳刷存在感的速攻无法让人忽视，“球出手再去拦就跟不上了”，这种印象使伊达工的拦网在提速的攻防中，身体会先于意识行动。
“我们练习了那么久，拦下过那么多攻手，不要因为一个6号就把习惯都丢掉了。”追分指着太阳穴，“时刻把‘铁壁’的概念刻在脑子里，想清楚再行动。”
“是！”
强调完拦网，这几分卡轮最主要的原因，一传也不能忘记：“无论怎么样，先把球接起来，把球接高，黄金川就有办法。”
负责接一传的三人点头，黄金川想到曾经教练会说“接到黄金川最擅长的位置”，深感自己已经成长到能被信任的地步，鼻子发酸：“谢谢你教练！”
吹上仁悟拿着水瓶习以为常地想：黄金川同学又在自我感动了。
“学长们一定要加油啊！”并没有从二口的嫌弃中吸取教训的滑津亮继续刷存在感，“渡过这一轮青根学长才能上场，一定要努力让青根学长在前排展现优势！”
这次青根些许的低气压表现得很明显：“不。”
“什么不青根学长？”滑津亮毫无所觉。
滑津舞实在看不下去，一脸歉意地拽住弟弟的衣领，拖回板凳区：“不好意思，大家无视这个笨蛋吧。”
黄金川计算自己的位置：“我还要两轮才能上前排……确实要尽快渡轮！”
二口嘴巴开了又合，小原半是同情半是幸灾乐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比赛结束后，好好去给茂庭学长道歉吧。”
心累的主将口是心非：“绝对不要。”
暂停结束，伊达工调整状态迅速夺回一分，看着青根上场的背影，滑津亮兴奋得要跳起来，“加油”喊到一半，队友扯了扯他的衣袖：“教练叫你。”
“嗯？”滑津亮看向教练席，瞬间意识到教练手势的含义，双目放光，“我可以上场吗？”
12比15，14号滑津亮替换11号吹上发球。
“青根学长，我可以在场上支援你了！”滑津亮欢呼着把球抛得老高。
滑津舞不忍直视弟弟犯蠢的模样：“让他上场真的没问题吗……”
追分其实内心也有些怀疑，面上不显分毫：“亮很优秀。”无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性格的话。
乌野这边也在讨论换上来的发球员。
滑津亮的身高没比女川高多少，体格不似青根二口那般厚实。
“大概是跳飘球，”西谷夕判断，“翔阳，取位往前一点。”
被叮嘱的日向应答：“好！”
这一轮是乌野的反轮，影山飞雄站在西谷身后的右下角。
乌养系心考虑目前的站位。
日向在正中间接一传，虽然西谷和缘下看样子是准备扩大接球面积，但最好还是……
正如他担忧的那样，14号的跳飘球果然找的是日向，飘忽不定的球打在日向并拢的大拇指上，飞出场外。
不用影山大叫“白痴”，日向自己痛苦地抱头：“对不起！我没接好！”
13比15，发球得分，伊达工的看台节奏统一：“好球亮！再来一球亮！”
“——”乌养准备让武田一铁叫暂停的话刚起了个头，看见场上日向在西谷的指示下后退，空出的区域由缘下和西谷弥补，又闭上嘴。
队员们主动思考，迅速调整，做教练的只有欣慰和满意了。
二口双手抱住后脑勺。
尽管平日里拿滑津亮的诡异行动毫无办法，对这位学弟在球场上的表现，他却挑不出什么毛病。
“亮的发球，二人一传可对付不了。”带着点不愿承认的自豪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
身侧，青根最低限度地颔首。
滑津亮到底知不知道学长们对他的认可，不好说——若是青根愿意直接用语言表达心情，这位过激小粉丝多半得得意地蹿到天上去。
而被学长们期待的第二个发球，直冲向自由人的弧度在最后关头大幅度拐弯，诡谲地斜飘向后场。
缘下心里一紧，这个范围他赶不上，“日向！”
作为乌野一传阵型中的薄弱点，日向明白自己的能力深浅，面对冲过来的球全凭直觉般抬起双手：“影山！”
传不到网口没关系，只要能接起来，说话不好听脸又臭的二传手就能传球！
“太——”“太差！”
日向的声音压过影山：“我当然知道！”
台词被抢的影山咽下原本的发言，紧绷着嘴角看向空中的球。
——一传不到位，但是你（我）可以传！
从接球姿势转换为助跑，日向的动作没有半分迟疑。
后排进攻，不能踩线，观察对面防守取位，调整姿态迎接来球！
日向挥了个空。
接完一传迅速起跳的攻手在空中看到，二传手的身体是标准的直立，那颗球却准确地被背传向二号位。
田中龙之介等这颗球已久。
“嘭！”
橡胶球体砸出巨响。
铁·壁（拦网）也等这颗球已久。
青根在最后关头合上了斜线的球路，双人拦网，14比15，伊达工第二个连续得分！
乌养果断暂停。
“可恶！”田中悔不当初，“我完全没注意到那个1号跟上来了，抱歉！”
影山反思自己的传球：“田中学长，球是不是有点近网？我下一球调整。”
日向揽锅：“因为我的一传没接好，啊啊啊对不起！”
影山投向日向的视线迅速切换为凶狠：“你知道就好。”
“……”日向喃喃自语，“对，没错，这种时候会安慰人就不是影山了。”
“接球确实还任重道远，”乌养开口，“1号到前排，马虎的诱饵进攻对他不会有作用，所有人都要抱有扣球的信念去起跳。”
“不过第一步是一传，”他有短暂的犹豫，最后还是坚决道，“田中，你下撤来接吧。”
这样调整后，一传阵型就变成了西谷居中，缘下左田中右。
前排两人下撤只留下梅津，那么后排……
“我知道了！”日向大声道。
自己的一传还无法独当一面，没有为这个现实沮丧的时间。
后排三个进攻点，梅津在三号位，那么我应该……
他立刻将精力集中到如何进攻的思考中。
日向的集中力总是让人惊叹。谷地仁花想着，低头在笔记本上记录。
1号在前排的轮次……她统计双方的得分方式，皱起眉毛：……双率……
暂停结束，滑津亮第三个发球。
这一球西谷一传到位，同时位置差攻击，影山的传球选择四号位的缘下力。
乌野的四号位对应女川的端拦网，175的接应是伊达工此刻拦网最薄弱的一点。
但青根在前排。
疾冲补位的副攻在最后一步双脚蹬地，将右移的冲势完全转换为向上起跳的高度，位置控制得严丝缝合，既不会撞到女川，又没给缘下的扣球留出任何中线空隙。
“啊。”甲本奏太低声惊呼。
第二个拦网得分，15比15。
“不愧是青根学长！”
滑津亮高喊，准备第四次发球。
“反轮卡轮……”时田空神情僵硬。
“要不要回位打？”原野绿扭头想询问毕业学长的意见，却发现他们转过身寻找着什么。
顺着方向看去，小步跑来的人撑着膝盖，微微喘气。
“抱歉，临时有工作，”她将滑落的短发撩到耳后，“来晚了。”
“不晚不晚。”泽村大地摆手。
“你能来就很高兴了。”菅原孝支扬起笑容。
“好久不见，”两人异口同声。
“清水。”
*
·小原豊
伊达工业高中3年C班
位置：主攻 ；背号：3
身高：186.3cm ；体重：81.9kg （高中三年级4月）
能力：力量4，弹跳3，体力3，头脑3，技术4，速度3
最近的烦恼：升上三年级存在感依然很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