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半天的游玩时间过去，昼神招子实现了她在欧式教堂门口喂鸽子的愿望。
“是不是该回去了？”原野绿小声提醒，两位丹鹤队员明天还有比赛十六进八的比赛。
整理着数码相机中的照片，昼神招子像是才想起这回事般问道：“我们明天打哪个队？”
倒也不能怪她不清楚，日本在B组的排名不出意外是第三，淘汰赛对位A组第二。
A组的战果较为混乱，昨天的比赛结束后，秘鲁、多米尼加、中国台北、捷克依次是8、7、6、3积分，波多黎各0积分垫底。
“要看捷克和台北的比赛结果，”新井滨夕算了算，“多米尼加打波多黎各肯定能拿全3分，台北要是也能从捷克身上拿3分，我们就打台北。”
想到淘汰赛的第一个对手有可能是中国台北，新井滨夕痛苦地捂住头：“糟糕，光是听到中国两个字不好的回忆就涌上来了，有一支中国队还不够吗？”
强势的中国队用利落的3比0给丹鹤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往好处想新井，”昼神招子鼓励道，“我们第三能和中国不在一个半区，决赛才有可能遇到。”
新井滨夕恍然大悟：“对哎，而且塞尔维亚可以再被中国暴打一次。”
两位首发队员的心态似乎不知不觉发生了偏移，原野绿回忆了一下比赛时间安排，掏出手机登录VBTV查比分：“捷克已经2比0领先中国台北了，我们明天打秘鲁。”
即便中国台北能让二追三战胜捷克，拿到2积分后秘鲁积分相同，中国台北11/8的胜负局比率也高不过10/7的秘鲁，只能排小组第三。
正说着，VBTV的数据刷新，第三局25比22，局比分3比0，捷克拿到胜利。
“……”
昼神招子和新井滨夕一左一右凑过来看原野绿的手机屏幕。
“台北发生了什么，她们可是和多米尼加打满了五局哎？”新井滨夕怒其不争。
“小组第三就要去打塞尔维亚了，真不争气啊台北。”昼神招子同仇敌忾。
原野绿歪了歪头：学姐们到底是想和台北打还是不想？
“等一下，”新井滨夕突然发现，“捷克小组第四要去被中国暴打了！”
昼神招子终于意识到好队长面对中国的态度不太对，谴责道：“新井，中国又不是什么不可战胜的魔王，别妖魔化对手。”
新井滨夕幽怨地看向昼神招子：“你的轮次刚好岔开了你当然不懂。”
身高164的二传手委屈又愤怒：“我在前排要拦中国四号位的白啊！人家有194啊！这合理吗？！”
身高179的昼神招子：……
“会调整的，”她镇定道，“下次打中国教练一定会调整轮次的，让天内去拦，区区十厘米身高差罢了，王牌对王牌。”
原野绿再次困惑地歪头：天内学姐打主攻，应该是负责拦中国的二号位接应吧？
身高184的天内叶歌并不知道队友们的擅自安排，昼神招子滑动原野绿的手机屏幕，灵光一闪：“我们去看西球馆的比赛吧？”
西球馆是C组和D组的比赛场地，当地时间下午五点，D组最后一场小组赛打响，在之前的比赛中全取9分的土耳其对决意大利。
D组第一会和日本分在一个四分之一半区，也就是说，这场比赛会决定日本八强赛的对手。
“不过也要我们能打进八强。”昼神招子补充。
“肯定能打进，”新井滨夕白了她一眼，“除了中国没有什么队伍好怕的。”
在昼神招子无声的注视下，她底气不足地说服自己：“塞尔维亚也不是没有机会，不，就算打中国我们也有机会。”
“总之，”掌管着旅游经费的队长拿出钱包，“应该还有余票，或者去门口收二手票……”
掏出球员出入证明的昼神招子：？
拿出森澄给的通行证的原野绿：？
“……”新井滨夕羞恼地把钱包塞了回去。
*
亚洲人面孔显小，西球馆的检票员对着原野绿的通行证反复确认，一脸“长见识了”的恍惚表情，放她们进入观众席。
落座时比赛已经进行到第三局，前两局1比1平。
几个小时的景点游玩多少还是有些消耗体力，第三局时新井滨夕还时不时吐槽意大利的二传手四号位传得真离谱，等到第四局，三人之间就没什么讨论声了。
土耳其2比1领先，意大利背水一战，比分胶着到20比20平。
原野绿趁意大利挑战的机会偷瞄左边的两位学姐，新井滨夕眼睛半睁不睁，似乎在犯困，昼神招子扬了一整个白天的嘴角拉平，面无表情的反差莫名让人心悸。
虽然新井滨夕抱怨着什么中国队恐怖塞尔维亚队讨厌，原野绿却并不觉得丹鹤这支队伍没有走到决赛的实力。
日本历来在青年队赛事的表现都不差。
从各种少儿俱乐部到国中的综合体育大赛，还有高中三大赛事，准备走排球这条路的日本选手绝大部分都有着超过十年的练习基础。
大概也有教育理念的东西方差异在其中，日本选手的基本功在这个年龄段远胜过欧美球队，当她们还在高举高打强攻硬吃的时候，日本的高中生队伍就已经拥有各种丰富的进攻组合战术和踏实的地面防守能力了。
“小快灵”一直是日本球队的优势。
但是，面对同样技术纯熟战术丰富的中国队，先天身体素质的差异便显现出来，如同无法跨越的天堑。
日本最受欢迎的运动是棒球，原野绿不知道职棒对身高有没有要求，但棒球之后还有足球篮球，高个子运动员理所当然地会考虑更有前途的运动项目，然后才轮到三大球中最小众的排球。
更别说日本本来就稀缺高个子选手。
进入成年组后，技术粗糙的欧美球员成为职业选手，在俱乐部提升实力，各级别联赛运作成熟，国家队组织出优秀的阵容。
就像青年日本队打不赢青年中国队一样，成年日本队很难战胜顶层梯队的那些国家。
所以……山川真子拿到的最后一块金牌是世青赛。
排球竞技只会不断追求高大化，日本女排想要重塑上世纪的辉煌太难了。
新井滨夕像是被裁判的哨声惊醒，第四局结束，意大利26比24胜出，惊险地将比赛拖入决胜局。
“五局大战五局大战，”她摩拳擦掌，“要不要猜哪边赢？”
昼神招子不置可否，按理来说最关心比赛的原野绿定定地望着某处，没有回答。
“小绿在看什么？”新井滨夕顺着原野绿的视线方向望过去，观众席一片相似的欧洲面孔。
“那个，”原野绿抬起手指，“第一排坐最边上的那个，好像是艾丽丝·布莱奇利选手。”
新井滨夕眯起眼打量隔着三排的女人的侧脸，辨认不出。
“她是谁？”她被原野绿的语气感染，如同地下党接头般严肃地压低声音。
“前英国国手，伦敦奥运会的首发二传手。”
“哦……？”新井滨夕不明白原野绿盯着对方看的原因。
昼神招子插嘴道：“英国还有国家队吗？不是说奥运结束后解散了？”
新井滨夕惊讶：“解散？”
原野绿点头：“所以说是前国手。”
昼神招子代替沉思的原野绿解释：“英国排球普及率低，伦敦奥运会的排球队都是因为主办国自动入选参赛名额临时组建的，打完奥运会自然就解散了。”
只打过一次奥运会赛事的英国排球队，目前“光荣”占据着FIVB世界排名的倒数第一，男女排都是。
“不过原野居然一眼就认出来了，”昼神招子再次为原野绿对职业排球的熟悉惊叹，“你真的没有资料库吗？”
原野绿慢半拍地回答：“布莱奇利选手的传球很稳。”
还很年轻。她在心里补充。
大概不超过22岁？英国没有职业联赛，当初组建国家队的选手很多都是从大学生中挑选出来的，解散后队伍不再需要的器材捐给了各大学排球部，印有伦敦奥运标志的排球和其他普通的球混在一起，回到依然热爱它的人手中。
“这样……”新井滨夕理解了原野绿的心情，是些许的惋惜，“那她还在打球吗？”
“……在打的。”原野绿轻声说，“韩国联赛之前的外援竞选会她有报名，我们的V2联赛好像也有俱乐部愿意聘她。”
昼神招子按了按原野绿的头：“那不挺好。”
“这可是原野夸赞的‘传球很稳’，就算国家队看不到她，以后俱乐部比赛肯定能打出头的。”她调笑道，“新井，要是她来V联赛就是你的竞争对手哦。”
新井滨夕眉头拧出一个“川”字，关注点落在布莱奇利选手稍微缩起来的腿上：“她是不是有一米八？”
短腿二传手的询问毫不掩饰酸意，昼神招子侧过身憋笑，原野绿突地站起来。
“我去要签名。”丢下这句话就跑了。
昼神招子看她从背包里翻出签名板和记号笔，一边心想这孩子怎么随身携带这些东西，一边感慨：“原野的英语果然很好，还很大胆。”
旁边被明里暗里点名不敢和外国人说话的新井滨夕：……
“别说我了，某人早上还信誓旦旦地和领队说绝对交还一个阳光开朗的原野绿，现在小绿看起来可没变得阳光开朗。”她斜眼看拉她出门凑数的队友。
昼神招子点了点下巴，下方原野绿已经和布莱奇利选手交流了起来。
“没问题的，”她自信地握拳，“原野要到喜欢的选手签名就能满血复活了，我相信她。”
决胜局正式开始，新井滨夕摇了摇头，拉回到最开始的话题：“哪边会赢呢……”
两边都是攻手平均身高180级的欧洲球队，主打二号位接应的强力扣球，意大利的二传手和副攻的配合比土耳其更好，不过四号位主攻的成功率被她的传球陷害得很低，土耳其这边两点副身后球打得很强势……
“哪边赢都可以。”昼神招子说。
接应和二传手对视，声音克制而又肆意，重复道：“哪边赢都无所谓。”
对手是谁都无所谓。
取胜的道路只有一条，赢球，走到终点，仅此而已。
*
·昼神招子
丹鹤U20（筑波大学2年级）
位置：接应 ；背号：6
身高：179.5cm ；体重：64.9kg （大学二年级4月）
能力：力量4，弹跳3，体力4，头脑3，技术4，速度3 ；发球8，接球8，防守8，传球6，扣球9，拦网8
最近的烦恼：家里只有自己是猫派
大半天的游玩时间过去，昼神招子实现了她在欧式教堂门口喂鸽子的愿望。
“是不是该回去了？”原野绿小声提醒，两位丹鹤队员明天还有比赛十六进八的比赛。
整理着数码相机中的照片，昼神招子像是才想起这回事般问道：“我们明天打哪个队？”
倒也不能怪她不清楚，日本在B组的排名不出意外是第三，淘汰赛对位A组第二。
A组的战果较为混乱，昨天的比赛结束后，秘鲁、多米尼加、中国台北、捷克依次是8、7、6、3积分，波多黎各0积分垫底。
“要看捷克和台北的比赛结果，”新井滨夕算了算，“多米尼加打波多黎各肯定能拿全3分，台北要是也能从捷克身上拿3分，我们就打台北。”
想到淘汰赛的第一个对手有可能是中国台北，新井滨夕痛苦地捂住头：“糟糕，光是听到中国两个字不好的回忆就涌上来了，有一支中国队还不够吗？”
强势的中国队用利落的3比0给丹鹤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往好处想新井，”昼神招子鼓励道，“我们第三能和中国不在一个半区，决赛才有可能遇到。”
新井滨夕恍然大悟：“对哎，而且塞尔维亚可以再被中国暴打一次。”
两位首发队员的心态似乎不知不觉发生了偏移，原野绿回忆了一下比赛时间安排，掏出手机登录VBTV查比分：“捷克已经2比0领先中国台北了，我们明天打秘鲁。”
即便中国台北能让二追三战胜捷克，拿到2积分后秘鲁积分相同，中国台北11/8的胜负局比率也高不过10/7的秘鲁，只能排小组第三。
正说着，VBTV的数据刷新，第三局25比22，局比分3比0，捷克拿到胜利。
“……”
昼神招子和新井滨夕一左一右凑过来看原野绿的手机屏幕。
“台北发生了什么，她们可是和多米尼加打满了五局哎？”新井滨夕怒其不争。
“小组第三就要去打塞尔维亚了，真不争气啊台北。”昼神招子同仇敌忾。
原野绿歪了歪头：学姐们到底是想和台北打还是不想？
“等一下，”新井滨夕突然发现，“捷克小组第四要去被中国暴打了！”
昼神招子终于意识到好队长面对中国的态度不太对，谴责道：“新井，中国又不是什么不可战胜的魔王，别妖魔化对手。”
新井滨夕幽怨地看向昼神招子：“你的轮次刚好岔开了你当然不懂。”
身高164的二传手委屈又愤怒：“我在前排要拦中国四号位的白啊！人家有194啊！这合理吗？！”
身高179的昼神招子：……
“会调整的，”她镇定道，“下次打中国教练一定会调整轮次的，让天内去拦，区区十厘米身高差罢了，王牌对王牌。”
原野绿再次困惑地歪头：天内学姐打主攻，应该是负责拦中国的二号位接应吧？
身高184的天内叶歌并不知道队友们的擅自安排，昼神招子滑动原野绿的手机屏幕，灵光一闪：“我们去看西球馆的比赛吧？”
西球馆是C组和D组的比赛场地，当地时间下午五点，D组最后一场小组赛打响，在之前的比赛中全取9分的土耳其对决意大利。
D组第一会和日本分在一个四分之一半区，也就是说，这场比赛会决定日本八强赛的对手。
“不过也要我们能打进八强。”昼神招子补充。
“肯定能打进，”新井滨夕白了她一眼，“除了中国没有什么队伍好怕的。”
在昼神招子无声的注视下，她底气不足地说服自己：“塞尔维亚也不是没有机会，不，就算打中国我们也有机会。”
“总之，”掌管着旅游经费的队长拿出钱包，“应该还有余票，或者去门口收二手票……”
掏出球员出入证明的昼神招子：？
拿出森澄给的通行证的原野绿：？
“……”新井滨夕羞恼地把钱包塞了回去。
*
亚洲人面孔显小，西球馆的检票员对着原野绿的通行证反复确认，一脸“长见识了”的恍惚表情，放她们进入观众席。
落座时比赛已经进行到第三局，前两局1比1平。
几个小时的景点游玩多少还是有些消耗体力，第三局时新井滨夕还时不时吐槽意大利的二传手四号位传得真离谱，等到第四局，三人之间就没什么讨论声了。
土耳其2比1领先，意大利背水一战，比分胶着到20比20平。
原野绿趁意大利挑战的机会偷瞄左边的两位学姐，新井滨夕眼睛半睁不睁，似乎在犯困，昼神招子扬了一整个白天的嘴角拉平，面无表情的反差莫名让人心悸。
虽然新井滨夕抱怨着什么中国队恐怖塞尔维亚队讨厌，原野绿却并不觉得丹鹤这支队伍没有走到决赛的实力。
日本历来在青年队赛事的表现都不差。
从各种少儿俱乐部到国中的综合体育大赛，还有高中三大赛事，准备走排球这条路的日本选手绝大部分都有着超过十年的练习基础。
大概也有教育理念的东西方差异在其中，日本选手的基本功在这个年龄段远胜过欧美球队，当她们还在高举高打强攻硬吃的时候，日本的高中生队伍就已经拥有各种丰富的进攻组合战术和踏实的地面防守能力了。
“小快灵”一直是日本球队的优势。
但是，面对同样技术纯熟战术丰富的中国队，先天身体素质的差异便显现出来，如同无法跨越的天堑。
日本最受欢迎的运动是棒球，原野绿不知道职棒对身高有没有要求，但棒球之后还有足球篮球，高个子运动员理所当然地会考虑更有前途的运动项目，然后才轮到三大球中最小众的排球。
更别说日本本来就稀缺高个子选手。
进入成年组后，技术粗糙的欧美球员成为职业选手，在俱乐部提升实力，各级别联赛运作成熟，国家队组织出优秀的阵容。
就像青年日本队打不赢青年中国队一样，成年日本队很难战胜顶层梯队的那些国家。
所以……山川真子拿到的最后一块金牌是世青赛。
排球竞技只会不断追求高大化，日本女排想要重塑上世纪的辉煌太难了。
新井滨夕像是被裁判的哨声惊醒，第四局结束，意大利26比24胜出，惊险地将比赛拖入决胜局。
“五局大战五局大战，”她摩拳擦掌，“要不要猜哪边赢？”
昼神招子不置可否，按理来说最关心比赛的原野绿定定地望着某处，没有回答。
“小绿在看什么？”新井滨夕顺着原野绿的视线方向望过去，观众席一片相似的欧洲面孔。
“那个，”原野绿抬起手指，“第一排坐最边上的那个，好像是艾丽丝·布莱奇利选手。”
新井滨夕眯起眼打量隔着三排的女人的侧脸，辨认不出。
“她是谁？”她被原野绿的语气感染，如同地下党接头般严肃地压低声音。
“前英国国手，伦敦奥运会的首发二传手。”
“哦……？”新井滨夕不明白原野绿盯着对方看的原因。
昼神招子插嘴道：“英国还有国家队吗？不是说奥运结束后解散了？”
新井滨夕惊讶：“解散？”
原野绿点头：“所以说是前国手。”
昼神招子代替沉思的原野绿解释：“英国排球普及率低，伦敦奥运会的排球队都是因为主办国自动入选参赛名额临时组建的，打完奥运会自然就解散了。”
只打过一次奥运会赛事的英国排球队，目前“光荣”占据着FIVB世界排名的倒数第一，男女排都是。
“不过原野居然一眼就认出来了，”昼神招子再次为原野绿对职业排球的熟悉惊叹，“你真的没有资料库吗？”
原野绿慢半拍地回答：“布莱奇利选手的传球很稳。”
还很年轻。她在心里补充。
大概不超过22岁？英国没有职业联赛，当初组建国家队的选手很多都是从大学生中挑选出来的，解散后队伍不再需要的器材捐给了各大学排球部，印有伦敦奥运标志的排球和其他普通的球混在一起，回到依然热爱它的人手中。
“这样……”新井滨夕理解了原野绿的心情，是些许的惋惜，“那她还在打球吗？”
“……在打的。”原野绿轻声说，“韩国联赛之前的外援竞选会她有报名，我们的V2联赛好像也有俱乐部愿意聘她。”
昼神招子按了按原野绿的头：“那不挺好。”
“这可是原野夸赞的‘传球很稳’，就算国家队看不到她，以后俱乐部比赛肯定能打出头的。”她调笑道，“新井，要是她来V联赛就是你的竞争对手哦。”
新井滨夕眉头拧出一个“川”字，关注点落在布莱奇利选手稍微缩起来的腿上：“她是不是有一米八？”
短腿二传手的询问毫不掩饰酸意，昼神招子侧过身憋笑，原野绿突地站起来。
“我去要签名。”丢下这句话就跑了。
昼神招子看她从背包里翻出签名板和记号笔，一边心想这孩子怎么随身携带这些东西，一边感慨：“原野的英语果然很好，还很大胆。”
旁边被明里暗里点名不敢和外国人说话的新井滨夕：……
“别说我了，某人早上还信誓旦旦地和领队说绝对交还一个阳光开朗的原野绿，现在小绿看起来可没变得阳光开朗。”她斜眼看拉她出门凑数的队友。
昼神招子点了点下巴，下方原野绿已经和布莱奇利选手交流了起来。
“没问题的，”她自信地握拳，“原野要到喜欢的选手签名就能满血复活了，我相信她。”
决胜局正式开始，新井滨夕摇了摇头，拉回到最开始的话题：“哪边会赢呢……”
两边都是攻手平均身高180级的欧洲球队，主打二号位接应的强力扣球，意大利的二传手和副攻的配合比土耳其更好，不过四号位主攻的成功率被她的传球陷害得很低，土耳其这边两点副身后球打得很强势……
“哪边赢都可以。”昼神招子说。
接应和二传手对视，声音克制而又肆意，重复道：“哪边赢都无所谓。”
对手是谁都无所谓。
取胜的道路只有一条，赢球，走到终点，仅此而已。
*
·昼神招子
丹鹤U20（筑波大学2年级）
位置：接应 ；背号：6
身高：179.5cm ；体重：64.9kg （大学二年级4月）
能力：力量4，弹跳3，体力4，头脑3，技术4，速度3 ；发球8，接球8，防守8，传球6，扣球9，拦网8
最近的烦恼：家里只有自己是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