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训练
花店关门之后，林惜安回家换了一套宽松的运动服，怀着忐忑的心情和严洛一起前往拳馆。
她想要缓合和大家的关系，于是给每个人买了一杯果茶。
即便这些人里不乏和董思明一起欺负严洛的人，但做人嘛，总要维护好表面关系，把火发出来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之后，总要收着点给众人一个台阶下。
人情世故，还是被她拿捏了，林惜安心里暗自为自己的进步竖起大拇指。
何静雪走上前宣布以后林惜安就是她的人了，谁都不能动，林惜安小鸟依人地靠在她肩膀，这个姿势······
怎么有种狗仗人势的感觉。
等等，这不是在骂她自己嘛！赶紧呸呸呸！
其余的学员喝了她的饮料也就不再介意昨天的事，热情欢迎她的加入，一男生走过来问她：“哎，美女，咱们有个这么凶的助教你还敢来啊。”
正在一旁打拳的顾砚一记眼刀瞥过来，那人赶紧收了调笑的表情，板起脸跑到一边不说话了。
顾砚：“你今天加训。”
那男学员瞬间哀嚎起来，教练走到他身边，痛惜地拍拍他的肩：“我也救不了你，年轻人，自求多福吧。”
林惜安大笑起来，嫣红的嘴唇像樱桃。
董思明来的时候，林惜安把袋子里那杯杨枝甘露递给他，眼瞅着他的下巴快要掉下来，林惜安收回手：“不要算了。”
董思明如大梦初醒，拿过那杯杨枝甘露：“不要白不要。”
殷行一凑过来：“他都有了，我的呢？”
赵天揶揄道：“你就不能等着人家给，非舔着脸上跟前要。”
殷行一白了他一眼：“怎么了，我这叫明人不说暗话。”
林惜安又拿了一杯递给他，“叫爹。”
殷行一面色一僵，林惜安勾唇一笑，把饮品塞进他怀里，不再参与他们的玩笑。
顾砚砸在假人上的拳头有些凌乱，他用余光瞥向女孩的方向，她和其他学员聊得火热，丝毫没被昨天的事影响到，但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停下动作，走到训练场前面，董思明和赵天着急去换衣服，只有殷行一又忍不住八卦。
“所以你是严洛女朋友吗？”殷行一抖着腿，笑眯眯地问。
“你猜。”林惜安含糊道。
“看你那架势，爱得很深啊。”
顾砚轻咳一声。
林惜安转过头，一阵雪松的香气带着热度袭来。
一滴汗从他的额角滑落，他的胸膛正大幅度起伏着，利落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凌厉的丹凤眼为他增添一股野性，荷尔蒙扑面而来，林惜安忽然有些把持不住的悸动。
“呦，打完拳了。”殷行一随口寒暄。
“嗯。”顾砚点点头。
随后殷行一拎着手里的袋子去换衣间换训练服，林惜安站在一旁打开手机把玩。
只剩他们二人，顾砚站在那里有些尴尬，但他又不好像殷行一一样直接出口讨要饮料，他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她装饮料的袋子，好像就剩一杯了，颜色看起来也和别的不太一样。
到底是她买给她自己的，还是送给他的？
如果是送给他的为什么不递给他呢？
不过为了维持面子上的好看，顾砚还是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准备去整理拳套。
林惜安叫住了他。
顾砚心生欢喜，面上却还是板着个脸。
林惜安拿出最后一杯，那杯被装进小巧的塑料杯里，没有某个奶茶品牌的标签，却被贴上了Hello Kitty的贴纸，很有某个人的风格。
“尝尝我新做的葡萄冰柠茶，我觉得还不错。”
顾砚左眉微抬，有些惊讶。
他插上吸管，猛吸一口，很甜，不酸，茉莉茶香和葡萄柠檬的搭配给人一种清爽感。
“好喝吗？不许说不好喝。”林惜安霸道地说。
顾砚有意逗她，露出为难的表情，林惜安瘪起了嘴。
顾砚瞧见她这模样笑了出来，声音染上了些许温柔，像秋日悠闲的晚风：“逗你的，很好喝。”
林惜安这才放松下来，像得到糖果的孩子：“好喝就行。”
“为什么我的和别人的不一样？”
话一出口，顾砚感到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某种期待的情绪将他吞没。
“因为要等你罩我呀，顾教练这么凶我得赶紧抱大腿，要不然你骂我可怎么办，我很玻璃心的。”林惜安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心无芥蒂地恭维道。
“你想拿一杯饮料就收买我？”顾砚晃了晃手中的杯子。
“我还可以给你买花八折！”林惜安比了个数字八。
顾砚露出无奈的表情，林惜安见状，继续道：“你可别小看这八折，你要是谈恋爱了，这个纪念日那个情人节的，你不得买花啊，现在花都很贵的，一次能给你省不少呢。”
听到林惜安毫不在意地说出“女朋友”这三个字时，顾砚的表情僵了僵。
“我知道了。”顾砚淡淡道，随后他将这一杯饮品喝见了底，杯子放在旁边置物台上，转身去整理训练工具。
林惜安见他把她做的饮料喝光了，心里暖暖的。
训练很快开始了，林惜安没有穿训练服，在一众学员中显得有些突兀。
顾砚还是一身黑，跑圈的时候，他跟在林惜安身边，十年的芭蕾舞功底给了她强健的身体素质，加上之前在书院无休无止的体罚，当下这种强度的训练对于她也就不再是什么艰难的挑战了。
“调整呼吸，很好。”顾砚的声音落下来，林惜安点点头，紧跟着前面的人。
严洛在队伍前面朝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林惜安朝他抛了个媚眼，神色颇有些骄傲。
顾砚眉心一跳，向前一步状似无意地挡住了严洛的身影，林惜安别过头来，专心训练。
几圈下来，学员们累得气喘吁吁，林惜安双手撑着腰，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不错啊，能跟下来。”教练夸奖道。
“小意思。”林惜安扬起下巴，抬手抹去额头的汗。
“我同桌可是学了十年芭蕾舞，体能肯定过关啊教练。”严洛开口。
“行，这叫什么，巾帼不让须眉。”
“哈哈哈。”
接下来的训练，林惜安也坚持跟了下来，即便教练有意给她放水，问她需不需要休息一会，林惜安也没有放松。
她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很弱，更何况她根本不需要偷懒。
“教练，怎么回事啊，我刚来的时候也没见你给我放水啊。”何静雪诘问道。
“这个嘛，怎么说呢，我觉得你行。”教练抓着太阳穴，为自己找补。
“这不是新学员的特权，这是美女的特权吧。”
“哈哈哈······”
林惜安纤细的身材难免让人误会成弱不禁风的杨柳，但她的肌肉流畅，一看就是勤加锻炼出的结果。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偏头对上顾砚的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新人，训练时顾砚总是跟在自己的身边，提醒自己动作的要领等等，这让她有些紧张，顾砚训练的时候总是冷着一张脸，虽然知道他并不是在生气，但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就是会给人一种强势的压迫感，他的声音也冷冷的没什么情绪，搞得林惜安忐忑不安生怕哪个动作做的不对，幸亏她并不想偷懒，要不然肯定会被顾砚抓个正着。
很快到了压腿的环节，训练场响起一阵痛呼。
铁汉也怕压腿，林惜安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
“你笑什么？”顾砚问。
“没啥，哈哈哈。”
学员们摆出压腿的姿势，一个个脸皱成了缺水的苹果。
教练一个一个给学员们压腿，压到谁，谁就会忍不住痛叫出来，轮到殷行一的时候，教练打趣道：“我都不敢动他，他叫起来像杀猪似的，我都怕邻居给我举报说我进行什么非法活动。”
“哈哈哈哈哈······”学员们笑道。
“嗷呜！！！！！”
林惜安捂着肚子笑了起来，顾砚在她身边坐下：“一会你也得压腿，别高兴太早。”
林惜安撇撇嘴：“我才不会像他那样。”
“是么？”顾砚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很快，在听过了无数音色的哀嚎声之后，轮到林惜安了。
“静雪，你过来，你给她弄。”
到底是男女有别，林惜安这个年龄了，作为教练还是应该有些分寸感。他把位置让给何静雪，何静雪一脸荡漾地走过来。
“别害怕啊妹妹，我会轻轻的，疼就告诉我啊。”她温柔地拍着林惜安的肩，安慰道。
“嗯······我觉得或许不需要麻烦别人帮我，”林惜安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我自己可以。”
说着，她前腿往前一伸，一个利落干净的一字马丝滑地展现了出来。
“哇哦。”学员们发出羡慕的赞叹，他们亲身经历过压腿的痛苦，反而更明白这个动作的难度，以及要吃过的苦。
“哦对了，差点忘了你学舞蹈的。”何静雪惊讶地说。
林惜安两手一摊，欣然接受大家热切的赞美。
顾砚莞尔，人群中朝她竖起拇指。
“那行了，你回去吧，下一个董思明。”
“妈的这我不得丢死人。”董思明刚才还想看林惜安的笑话，这下自己即将成为笑话，极大的心理落差让他生无可恋。
林惜安愉快地欣赏了董思明痛苦的表情，随后进入接下来的训练。
教练让两个人一组开始练拳，林惜安的加入让学员多出一个单，顾砚只好加入进来补上，林惜安本想找严洛一起，让董思明跟顾砚，但是顾砚好像并不愿意。
“让殷行一跟严洛，董思明跟赵天，我跟你。”顾砚的语气不容置疑。
“行啊，我都无所谓。”殷行一摊手道。
林惜安或多或少不太情愿，表现得很犹豫，顾砚继续说：“严洛又不知道怎么教你，你还什么都不会不是么？”
“好吧。”林惜安点点头。
顾砚从器材箱里拿了拳套给林惜安，自己拿了两个手把套在了手上。
“喊一时打左拳，喊二打右拳，右腿向后左腿向前，双手置于胸前，对。”顾砚站在林惜安身边调整她的格斗姿势，林惜安抿着唇，心脏直跳。
顾砚耐心地教她动作要领，他出拳又快又狠，林惜安心中暗暗想着，这男人最好道德感高一点，要不然谁惹到他了肯定得掉半条命。
“嗷，疼。”脑袋忽然被顾砚轻敲了一下，她哀怨地看着顾砚。
“专心。”顾砚提醒道。
林惜安瘪瘪嘴，回过神来。
······
一个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林惜安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收拾了垃圾桶里丢的那些饮料杯子，毕竟是她买来的饮品，清理任务也理所应当要她来做。
教练对她大加赞赏，说这女孩性格好，还大方，顾砚边喝水边听着，她果然一直都那么招人喜欢。
林惜安刚要推门离开，顾砚来到了她身边。
“不早了，我送你吧，顺路。”顾砚淡淡道。
“你骑摩托来的？”
“嗯。”顾砚点头。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林惜安摆摆手，客气地说。
“没关系，现在比较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林惜安犹豫了下，觉得顾砚说的也有道理，就同意了。
“那谢谢你啦，下次你再买花我给你打七折。”
“你这折扣一点点往下降啊。”顾砚轻笑道。
随后林惜安和严洛打了招呼，分道扬镳了，她跟着顾砚上了摩托车，董思明露出惊讶的神情目送顾砚朝与往日相反的方向离去，嘴巴张成了O型。
“什······什么情况？”董思明抓着头发，惊诧道。
“我看情况不妙。”殷行一扼腕叹息。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赵天摇摇头。
林惜安坐在顾砚后面，春天的气温逐渐回升，晚上也不那么凉了，穿过繁华的闹市区，林惜安和顾砚分享这几天和珍珠的交往，顾砚教她如何分辨小猫的情绪，林惜安双手按上了他的肩凑近听着，无论现实中还是内心世界，她都与顾砚在冥冥之中越靠越近。
她想要缓合和大家的关系，于是给每个人买了一杯果茶。
即便这些人里不乏和董思明一起欺负严洛的人，但做人嘛，总要维护好表面关系，把火发出来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之后，总要收着点给众人一个台阶下。
人情世故，还是被她拿捏了，林惜安心里暗自为自己的进步竖起大拇指。
何静雪走上前宣布以后林惜安就是她的人了，谁都不能动，林惜安小鸟依人地靠在她肩膀，这个姿势······
怎么有种狗仗人势的感觉。
等等，这不是在骂她自己嘛！赶紧呸呸呸！
其余的学员喝了她的饮料也就不再介意昨天的事，热情欢迎她的加入，一男生走过来问她：“哎，美女，咱们有个这么凶的助教你还敢来啊。”
正在一旁打拳的顾砚一记眼刀瞥过来，那人赶紧收了调笑的表情，板起脸跑到一边不说话了。
顾砚：“你今天加训。”
那男学员瞬间哀嚎起来，教练走到他身边，痛惜地拍拍他的肩：“我也救不了你，年轻人，自求多福吧。”
林惜安大笑起来，嫣红的嘴唇像樱桃。
董思明来的时候，林惜安把袋子里那杯杨枝甘露递给他，眼瞅着他的下巴快要掉下来，林惜安收回手：“不要算了。”
董思明如大梦初醒，拿过那杯杨枝甘露：“不要白不要。”
殷行一凑过来：“他都有了，我的呢？”
赵天揶揄道：“你就不能等着人家给，非舔着脸上跟前要。”
殷行一白了他一眼：“怎么了，我这叫明人不说暗话。”
林惜安又拿了一杯递给他，“叫爹。”
殷行一面色一僵，林惜安勾唇一笑，把饮品塞进他怀里，不再参与他们的玩笑。
顾砚砸在假人上的拳头有些凌乱，他用余光瞥向女孩的方向，她和其他学员聊得火热，丝毫没被昨天的事影响到，但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停下动作，走到训练场前面，董思明和赵天着急去换衣服，只有殷行一又忍不住八卦。
“所以你是严洛女朋友吗？”殷行一抖着腿，笑眯眯地问。
“你猜。”林惜安含糊道。
“看你那架势，爱得很深啊。”
顾砚轻咳一声。
林惜安转过头，一阵雪松的香气带着热度袭来。
一滴汗从他的额角滑落，他的胸膛正大幅度起伏着，利落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凌厉的丹凤眼为他增添一股野性，荷尔蒙扑面而来，林惜安忽然有些把持不住的悸动。
“呦，打完拳了。”殷行一随口寒暄。
“嗯。”顾砚点点头。
随后殷行一拎着手里的袋子去换衣间换训练服，林惜安站在一旁打开手机把玩。
只剩他们二人，顾砚站在那里有些尴尬，但他又不好像殷行一一样直接出口讨要饮料，他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她装饮料的袋子，好像就剩一杯了，颜色看起来也和别的不太一样。
到底是她买给她自己的，还是送给他的？
如果是送给他的为什么不递给他呢？
不过为了维持面子上的好看，顾砚还是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准备去整理拳套。
林惜安叫住了他。
顾砚心生欢喜，面上却还是板着个脸。
林惜安拿出最后一杯，那杯被装进小巧的塑料杯里，没有某个奶茶品牌的标签，却被贴上了Hello Kitty的贴纸，很有某个人的风格。
“尝尝我新做的葡萄冰柠茶，我觉得还不错。”
顾砚左眉微抬，有些惊讶。
他插上吸管，猛吸一口，很甜，不酸，茉莉茶香和葡萄柠檬的搭配给人一种清爽感。
“好喝吗？不许说不好喝。”林惜安霸道地说。
顾砚有意逗她，露出为难的表情，林惜安瘪起了嘴。
顾砚瞧见她这模样笑了出来，声音染上了些许温柔，像秋日悠闲的晚风：“逗你的，很好喝。”
林惜安这才放松下来，像得到糖果的孩子：“好喝就行。”
“为什么我的和别人的不一样？”
话一出口，顾砚感到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某种期待的情绪将他吞没。
“因为要等你罩我呀，顾教练这么凶我得赶紧抱大腿，要不然你骂我可怎么办，我很玻璃心的。”林惜安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心无芥蒂地恭维道。
“你想拿一杯饮料就收买我？”顾砚晃了晃手中的杯子。
“我还可以给你买花八折！”林惜安比了个数字八。
顾砚露出无奈的表情，林惜安见状，继续道：“你可别小看这八折，你要是谈恋爱了，这个纪念日那个情人节的，你不得买花啊，现在花都很贵的，一次能给你省不少呢。”
听到林惜安毫不在意地说出“女朋友”这三个字时，顾砚的表情僵了僵。
“我知道了。”顾砚淡淡道，随后他将这一杯饮品喝见了底，杯子放在旁边置物台上，转身去整理训练工具。
林惜安见他把她做的饮料喝光了，心里暖暖的。
训练很快开始了，林惜安没有穿训练服，在一众学员中显得有些突兀。
顾砚还是一身黑，跑圈的时候，他跟在林惜安身边，十年的芭蕾舞功底给了她强健的身体素质，加上之前在书院无休无止的体罚，当下这种强度的训练对于她也就不再是什么艰难的挑战了。
“调整呼吸，很好。”顾砚的声音落下来，林惜安点点头，紧跟着前面的人。
严洛在队伍前面朝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林惜安朝他抛了个媚眼，神色颇有些骄傲。
顾砚眉心一跳，向前一步状似无意地挡住了严洛的身影，林惜安别过头来，专心训练。
几圈下来，学员们累得气喘吁吁，林惜安双手撑着腰，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不错啊，能跟下来。”教练夸奖道。
“小意思。”林惜安扬起下巴，抬手抹去额头的汗。
“我同桌可是学了十年芭蕾舞，体能肯定过关啊教练。”严洛开口。
“行，这叫什么，巾帼不让须眉。”
“哈哈哈。”
接下来的训练，林惜安也坚持跟了下来，即便教练有意给她放水，问她需不需要休息一会，林惜安也没有放松。
她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很弱，更何况她根本不需要偷懒。
“教练，怎么回事啊，我刚来的时候也没见你给我放水啊。”何静雪诘问道。
“这个嘛，怎么说呢，我觉得你行。”教练抓着太阳穴，为自己找补。
“这不是新学员的特权，这是美女的特权吧。”
“哈哈哈······”
林惜安纤细的身材难免让人误会成弱不禁风的杨柳，但她的肌肉流畅，一看就是勤加锻炼出的结果。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偏头对上顾砚的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新人，训练时顾砚总是跟在自己的身边，提醒自己动作的要领等等，这让她有些紧张，顾砚训练的时候总是冷着一张脸，虽然知道他并不是在生气，但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就是会给人一种强势的压迫感，他的声音也冷冷的没什么情绪，搞得林惜安忐忑不安生怕哪个动作做的不对，幸亏她并不想偷懒，要不然肯定会被顾砚抓个正着。
很快到了压腿的环节，训练场响起一阵痛呼。
铁汉也怕压腿，林惜安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
“你笑什么？”顾砚问。
“没啥，哈哈哈。”
学员们摆出压腿的姿势，一个个脸皱成了缺水的苹果。
教练一个一个给学员们压腿，压到谁，谁就会忍不住痛叫出来，轮到殷行一的时候，教练打趣道：“我都不敢动他，他叫起来像杀猪似的，我都怕邻居给我举报说我进行什么非法活动。”
“哈哈哈哈哈······”学员们笑道。
“嗷呜！！！！！”
林惜安捂着肚子笑了起来，顾砚在她身边坐下：“一会你也得压腿，别高兴太早。”
林惜安撇撇嘴：“我才不会像他那样。”
“是么？”顾砚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很快，在听过了无数音色的哀嚎声之后，轮到林惜安了。
“静雪，你过来，你给她弄。”
到底是男女有别，林惜安这个年龄了，作为教练还是应该有些分寸感。他把位置让给何静雪，何静雪一脸荡漾地走过来。
“别害怕啊妹妹，我会轻轻的，疼就告诉我啊。”她温柔地拍着林惜安的肩，安慰道。
“嗯······我觉得或许不需要麻烦别人帮我，”林惜安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我自己可以。”
说着，她前腿往前一伸，一个利落干净的一字马丝滑地展现了出来。
“哇哦。”学员们发出羡慕的赞叹，他们亲身经历过压腿的痛苦，反而更明白这个动作的难度，以及要吃过的苦。
“哦对了，差点忘了你学舞蹈的。”何静雪惊讶地说。
林惜安两手一摊，欣然接受大家热切的赞美。
顾砚莞尔，人群中朝她竖起拇指。
“那行了，你回去吧，下一个董思明。”
“妈的这我不得丢死人。”董思明刚才还想看林惜安的笑话，这下自己即将成为笑话，极大的心理落差让他生无可恋。
林惜安愉快地欣赏了董思明痛苦的表情，随后进入接下来的训练。
教练让两个人一组开始练拳，林惜安的加入让学员多出一个单，顾砚只好加入进来补上，林惜安本想找严洛一起，让董思明跟顾砚，但是顾砚好像并不愿意。
“让殷行一跟严洛，董思明跟赵天，我跟你。”顾砚的语气不容置疑。
“行啊，我都无所谓。”殷行一摊手道。
林惜安或多或少不太情愿，表现得很犹豫，顾砚继续说：“严洛又不知道怎么教你，你还什么都不会不是么？”
“好吧。”林惜安点点头。
顾砚从器材箱里拿了拳套给林惜安，自己拿了两个手把套在了手上。
“喊一时打左拳，喊二打右拳，右腿向后左腿向前，双手置于胸前，对。”顾砚站在林惜安身边调整她的格斗姿势，林惜安抿着唇，心脏直跳。
顾砚耐心地教她动作要领，他出拳又快又狠，林惜安心中暗暗想着，这男人最好道德感高一点，要不然谁惹到他了肯定得掉半条命。
“嗷，疼。”脑袋忽然被顾砚轻敲了一下，她哀怨地看着顾砚。
“专心。”顾砚提醒道。
林惜安瘪瘪嘴，回过神来。
······
一个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林惜安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收拾了垃圾桶里丢的那些饮料杯子，毕竟是她买来的饮品，清理任务也理所应当要她来做。
教练对她大加赞赏，说这女孩性格好，还大方，顾砚边喝水边听着，她果然一直都那么招人喜欢。
林惜安刚要推门离开，顾砚来到了她身边。
“不早了，我送你吧，顺路。”顾砚淡淡道。
“你骑摩托来的？”
“嗯。”顾砚点头。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林惜安摆摆手，客气地说。
“没关系，现在比较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林惜安犹豫了下，觉得顾砚说的也有道理，就同意了。
“那谢谢你啦，下次你再买花我给你打七折。”
“你这折扣一点点往下降啊。”顾砚轻笑道。
随后林惜安和严洛打了招呼，分道扬镳了，她跟着顾砚上了摩托车，董思明露出惊讶的神情目送顾砚朝与往日相反的方向离去，嘴巴张成了O型。
“什······什么情况？”董思明抓着头发，惊诧道。
“我看情况不妙。”殷行一扼腕叹息。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赵天摇摇头。
林惜安坐在顾砚后面，春天的气温逐渐回升，晚上也不那么凉了，穿过繁华的闹市区，林惜安和顾砚分享这几天和珍珠的交往，顾砚教她如何分辨小猫的情绪，林惜安双手按上了他的肩凑近听着，无论现实中还是内心世界，她都与顾砚在冥冥之中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