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髦的奶奶
顾砚再一次见到林惜安，已经是又一次周末了，这天下午下起了雨，顾砚和殷行一他们在一家新开的烤肉店吃烤肉。
烤盘发出嗞拉嗞拉的响声，顾砚摆弄着手机百无聊赖地看人直播玩植物大战僵尸。
“哈哈砚哥，你还看这玩意呢。”殷行一指着他嘲笑道。
顾砚瞪他一眼：“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继续，哈哈。”殷行一夹起一块还有些生的肥牛，用剪子从中间剪成两半。
赵天忙着给自己女神发微信，他看着自己求来的女神的自拍，笑得合不拢嘴。
“哎，天儿，我说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啊，人家发个自拍你都能流口水。”殷行一揶揄道，往玻璃杯中倒满了冰啤酒，玻璃杯壁瞬间凝结了许多小水珠，正缓缓往下淌。
顾砚抬眼瞥见赵天一脸陷进去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董思明轻笑一声，抖着腿，“你们懂啥，按现在的话说，我们天儿这叫纯爱战神。”
“他这明明更像恋爱脑。”
殷行一调笑着，随后四人一齐笑了起来，举起酒杯碰撞在一起。
没多久，肉便烤熟了，四人一起畅快地吃起来。
忽然，顾砚透过窗户的透明玻璃，看到路对面的路灯旁，站着一个瘦削单薄的人。
林惜安？
外面下着大雨，她站在那里干什么？
女孩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被晕染开，直像只可怜的大熊猫，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米白色卫衣，两只白皙的手缩进袖子里，不住地跺着脚，试图驱散寒冷，但雨水依然毫不怜惜地砸在她的身上，顾砚眉头微蹙，拿起身后的外套便离开了座位。
“哎顾砚你干嘛去？”董思明嘴里咬着一块肉，含糊地问。
“我出去一趟。”顾砚随口撂下一句推开了饭店的门。
殷行一轻啧一声，董思明不明就里地看着他，殷行一伸手指了指路对面的方向，董思明探着脑袋往窗外一看，瞬间露出了然的神情。
“林惜安！”顾砚将外套撑在头顶，朝她跑过去。
林惜安正冻得发抖，看到顾砚后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中午好，你怎么在这？”
“我来这吃饭，你站在这干什么？等人？”顾砚将头顶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林惜安向后退了一步，试图推脱，“嗯对，你不用管我，你回去就行。”
她的后退仿佛引起了顾砚的不满，顾砚抓着她的手臂，强行让她躲在了自己的衣服下面，并摆出一副你不披着我也不穿你自己看着办的架势，语气温柔中带了些斥责的意思：“你给你等的人打个电话，你去里面坐着等啊，外面多冷。”
顾砚的外套为林惜安遮蔽了冰冷的雨滴，一阵好闻的清香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袭来。
林惜安面露难色，小手从衣服袖子里露出来，她摊开手里的东西犹豫道：“我不知道是谁丢的，所以在这等。”
她的手里是一块被白色塑料袋缠得方方正正的东西，里面透出百元纸币的红色纹路，看这个厚度，应该数量不少。
林惜安继续解释，声音低沉：“现在还用现金的，我猜是个老年人，它掉在地上了，我觉得丢的人应该会回来找，就想等一等。”
“而且这钱不少，我怕是有急用的，而且包的如此仔细小心，这钱应该对于那个失主来说，是很贵重的。”
顾砚刚想问林惜安为什么不交给警察，他便想到，人在丢东西的时候，第一反应应该就是原路返回，如果交给警察，反而可能弄巧成拙害失主多跑一趟，如果放任不管，就有可能被别人拿走，不如就地等待。
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万一丢东西的人第二天才能想起来自己丢了钱呢？她难道要一直等下去吗？顾砚不知道。
他的睫毛不自觉地抖了抖，林惜安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顾砚知道自己刚刚语气有些重了，林惜安在这里等着，肯定是怕失主回来找不到，或者被其他行人捡走。
他轻呼出一口气，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抱歉，我刚刚有些着急，要不然你交给我，你去对面那家烤肉店吃点东西，殷行一他们在那里，我替你等在这。”
林惜安摆摆手，回绝道：“别了，不麻烦你了，你回去和他们好好吃饭吧，我可能······也就再等上一段时间，如果还没有人的话，我就交给警察。”
二人推搡了几句，顾砚的视线落在路前方的某处，忽地定住了。
林惜安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一个撑着缠了蕾丝边的雨伞的老奶奶，正款款朝这边走来。
二人在看到这位奶奶的瞬间，皆瞪大了双眼。
和她们想象中的沧桑穷苦老年人形象不同，这位奶奶腰背挺得很直，高饱和度的芭比粉裤子搭配同色衬衫，外面套着米色西装外套，一对粉色大菱形耳环随风摇摆，她的头发被染成棕色的齐耳卷发，颇有种精致的味道，虽然人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
她微微颔首，视线在地面梭巡着，墨镜边沿围着一圈碎钻，时髦又气派。她步子挪动地很慢，生怕自己眼神不好错漏了什么东西。
林惜安和顾砚对视一眼，冒雨迎了上去。
“奶奶，您是在找这个吗？”林惜安走上前，摊开手，露出那个塑料袋包着的小包。
奶奶的眼神一亮，伸出双手接过林惜安的东西，像个孩子一样笑了起来：“哎呦，就是······就是这个，谢谢你们。”
奶奶摘下墨镜，虽皱纹满布，但眼神却很有神采，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少女般的活力。
顾砚和林惜安相视一笑。
奶奶高兴地踮了踮脚，像是要跳起来，她打开小包，数了数里面的钱数，不多不少还是那些钱，她抬起头，眼神在林惜安和顾砚之间流连：“谢谢，谢谢善良的小姑娘和小伙子。”
林惜安被奶奶夸奖，不好意思地捋了下额前的碎发，耳尖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是您的就好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哎，等一下。”奶奶抓住了林惜安的袖子，雨势渐小，似要放晴。
林惜安顿住了脚步，奶奶一脸心疼地轻轻抚摸她的肩膀：“姑娘，你们刚刚一直等在这里吗？都淋湿了。”
林惜安看看顾砚：“也没等多久。”
“你们帮了我这么大忙，我得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这钱不知道能不能回到我手里。这样，这200块你们拿着，就当是感谢了。”奶奶从刚刚的小纸包里抽出两张一百元，不容拒绝地塞在林惜安手里。
林惜安怎么可能收这钱，赶紧又塞回了奶奶手里：“别客气奶奶，这钱我们不能要，您快自己收着吧。”
顾砚在一旁帮腔：“是啊奶奶，我们也就是举手之劳，您别太客气了。”
两人互相推搡，奶奶手劲挺大，林惜安差点招架不住，半天也没分出个胜负。
淅沥的雨声不知不觉地消失了，顾砚微微仰头，伸出手，掌心已不会被打湿。
争执不下的时候，奶奶提议：“这样吧，奶奶家在旁边有一间糕点铺，你和这个小伙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去尝尝奶奶做的糕点，奶奶请请善良的孩子们，如果觉得好吃就常来，这样行吧？”
“不用了奶奶，我们在对面吃过了。”她指着顾砚刚刚吃饭的烤肉店，说着善意的谎言，她其实还未来得及吃晚饭。
奶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落，奈何她依然坚持：“那可以当餐后甜点呀，或者奶奶可以给你们打包一份带回去，你们挨个尝尝？”
林惜安见盛情难却，转头看向顾砚，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顾砚朝她点了点头。
“那好吧，那我们就去打扰啦。”
顾砚温和地笑着，林惜安和奶奶走在路上，空气中浮动着雨后初晴的潮湿气息，林惜安走在奶奶身侧，本想帮奶奶拿伞，却不意外地被拒绝了。
“哇，奶奶，您真的好会穿搭啊，您这一身真是既精致又有活力，我真是太喜欢了。”女孩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一蹦一跳地走在奶奶身边。
顾砚拿出手机给另一头疯狂催的殷行一回消息。
殷行一：？？？人呢？？？没吃完饭就跑了？
Y：我吃饱了，你们吃完找我A钱就行，我就不回去了。
殷行一：不是大哥，林惜安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说走就走啊。
Y：别乱说。
那头，殷行一撇着嘴把手机重重在桌上一扣，“得了，人家跟女生跑了，不要咱们了。”
董思明灌下一口冰啤酒，满足地哈气，随后道：“什么玩意？这算啥？见色忘义啊！”
赵天还沉溺于和女神的互动中，听到董思明的话机械地点了点头，被殷行一恨铁不成刚地敲了脑袋：“你嗯什么嗯，你俩半斤八两！”
林惜安和顾砚走在夕阳铺洒的黄金大道上，一左一右站在奶奶身边，此刻天已然迅速地放晴了，乌云如烟般退散，石板路湿漉漉的，却没有很滑，女孩白色运动鞋的脚尖似染上了些许潮湿的泥土，但她却不在意，继续充满活力地蹦跳着，像一朵翩然盛放的玫瑰，她不住地和奶奶聊着天，其乐融融的景象让顾砚产生了某种苦涩而又遥远的熟悉感。
奶奶看向林惜安的眼神慈爱又宠溺，现实与想象融合，他仿佛听到另一种嗓音，在耳边毫无征兆地响起。
“小毛驴子，快来吃奶奶褒的汤！”
一种温和的刺痛感在顾砚的身体弥漫。
烤盘发出嗞拉嗞拉的响声，顾砚摆弄着手机百无聊赖地看人直播玩植物大战僵尸。
“哈哈砚哥，你还看这玩意呢。”殷行一指着他嘲笑道。
顾砚瞪他一眼：“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继续，哈哈。”殷行一夹起一块还有些生的肥牛，用剪子从中间剪成两半。
赵天忙着给自己女神发微信，他看着自己求来的女神的自拍，笑得合不拢嘴。
“哎，天儿，我说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啊，人家发个自拍你都能流口水。”殷行一揶揄道，往玻璃杯中倒满了冰啤酒，玻璃杯壁瞬间凝结了许多小水珠，正缓缓往下淌。
顾砚抬眼瞥见赵天一脸陷进去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董思明轻笑一声，抖着腿，“你们懂啥，按现在的话说，我们天儿这叫纯爱战神。”
“他这明明更像恋爱脑。”
殷行一调笑着，随后四人一齐笑了起来，举起酒杯碰撞在一起。
没多久，肉便烤熟了，四人一起畅快地吃起来。
忽然，顾砚透过窗户的透明玻璃，看到路对面的路灯旁，站着一个瘦削单薄的人。
林惜安？
外面下着大雨，她站在那里干什么？
女孩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被晕染开，直像只可怜的大熊猫，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米白色卫衣，两只白皙的手缩进袖子里，不住地跺着脚，试图驱散寒冷，但雨水依然毫不怜惜地砸在她的身上，顾砚眉头微蹙，拿起身后的外套便离开了座位。
“哎顾砚你干嘛去？”董思明嘴里咬着一块肉，含糊地问。
“我出去一趟。”顾砚随口撂下一句推开了饭店的门。
殷行一轻啧一声，董思明不明就里地看着他，殷行一伸手指了指路对面的方向，董思明探着脑袋往窗外一看，瞬间露出了然的神情。
“林惜安！”顾砚将外套撑在头顶，朝她跑过去。
林惜安正冻得发抖，看到顾砚后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中午好，你怎么在这？”
“我来这吃饭，你站在这干什么？等人？”顾砚将头顶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林惜安向后退了一步，试图推脱，“嗯对，你不用管我，你回去就行。”
她的后退仿佛引起了顾砚的不满，顾砚抓着她的手臂，强行让她躲在了自己的衣服下面，并摆出一副你不披着我也不穿你自己看着办的架势，语气温柔中带了些斥责的意思：“你给你等的人打个电话，你去里面坐着等啊，外面多冷。”
顾砚的外套为林惜安遮蔽了冰冷的雨滴，一阵好闻的清香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袭来。
林惜安面露难色，小手从衣服袖子里露出来，她摊开手里的东西犹豫道：“我不知道是谁丢的，所以在这等。”
她的手里是一块被白色塑料袋缠得方方正正的东西，里面透出百元纸币的红色纹路，看这个厚度，应该数量不少。
林惜安继续解释，声音低沉：“现在还用现金的，我猜是个老年人，它掉在地上了，我觉得丢的人应该会回来找，就想等一等。”
“而且这钱不少，我怕是有急用的，而且包的如此仔细小心，这钱应该对于那个失主来说，是很贵重的。”
顾砚刚想问林惜安为什么不交给警察，他便想到，人在丢东西的时候，第一反应应该就是原路返回，如果交给警察，反而可能弄巧成拙害失主多跑一趟，如果放任不管，就有可能被别人拿走，不如就地等待。
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万一丢东西的人第二天才能想起来自己丢了钱呢？她难道要一直等下去吗？顾砚不知道。
他的睫毛不自觉地抖了抖，林惜安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顾砚知道自己刚刚语气有些重了，林惜安在这里等着，肯定是怕失主回来找不到，或者被其他行人捡走。
他轻呼出一口气，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抱歉，我刚刚有些着急，要不然你交给我，你去对面那家烤肉店吃点东西，殷行一他们在那里，我替你等在这。”
林惜安摆摆手，回绝道：“别了，不麻烦你了，你回去和他们好好吃饭吧，我可能······也就再等上一段时间，如果还没有人的话，我就交给警察。”
二人推搡了几句，顾砚的视线落在路前方的某处，忽地定住了。
林惜安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一个撑着缠了蕾丝边的雨伞的老奶奶，正款款朝这边走来。
二人在看到这位奶奶的瞬间，皆瞪大了双眼。
和她们想象中的沧桑穷苦老年人形象不同，这位奶奶腰背挺得很直，高饱和度的芭比粉裤子搭配同色衬衫，外面套着米色西装外套，一对粉色大菱形耳环随风摇摆，她的头发被染成棕色的齐耳卷发，颇有种精致的味道，虽然人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
她微微颔首，视线在地面梭巡着，墨镜边沿围着一圈碎钻，时髦又气派。她步子挪动地很慢，生怕自己眼神不好错漏了什么东西。
林惜安和顾砚对视一眼，冒雨迎了上去。
“奶奶，您是在找这个吗？”林惜安走上前，摊开手，露出那个塑料袋包着的小包。
奶奶的眼神一亮，伸出双手接过林惜安的东西，像个孩子一样笑了起来：“哎呦，就是······就是这个，谢谢你们。”
奶奶摘下墨镜，虽皱纹满布，但眼神却很有神采，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少女般的活力。
顾砚和林惜安相视一笑。
奶奶高兴地踮了踮脚，像是要跳起来，她打开小包，数了数里面的钱数，不多不少还是那些钱，她抬起头，眼神在林惜安和顾砚之间流连：“谢谢，谢谢善良的小姑娘和小伙子。”
林惜安被奶奶夸奖，不好意思地捋了下额前的碎发，耳尖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是您的就好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哎，等一下。”奶奶抓住了林惜安的袖子，雨势渐小，似要放晴。
林惜安顿住了脚步，奶奶一脸心疼地轻轻抚摸她的肩膀：“姑娘，你们刚刚一直等在这里吗？都淋湿了。”
林惜安看看顾砚：“也没等多久。”
“你们帮了我这么大忙，我得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这钱不知道能不能回到我手里。这样，这200块你们拿着，就当是感谢了。”奶奶从刚刚的小纸包里抽出两张一百元，不容拒绝地塞在林惜安手里。
林惜安怎么可能收这钱，赶紧又塞回了奶奶手里：“别客气奶奶，这钱我们不能要，您快自己收着吧。”
顾砚在一旁帮腔：“是啊奶奶，我们也就是举手之劳，您别太客气了。”
两人互相推搡，奶奶手劲挺大，林惜安差点招架不住，半天也没分出个胜负。
淅沥的雨声不知不觉地消失了，顾砚微微仰头，伸出手，掌心已不会被打湿。
争执不下的时候，奶奶提议：“这样吧，奶奶家在旁边有一间糕点铺，你和这个小伙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去尝尝奶奶做的糕点，奶奶请请善良的孩子们，如果觉得好吃就常来，这样行吧？”
“不用了奶奶，我们在对面吃过了。”她指着顾砚刚刚吃饭的烤肉店，说着善意的谎言，她其实还未来得及吃晚饭。
奶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落，奈何她依然坚持：“那可以当餐后甜点呀，或者奶奶可以给你们打包一份带回去，你们挨个尝尝？”
林惜安见盛情难却，转头看向顾砚，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顾砚朝她点了点头。
“那好吧，那我们就去打扰啦。”
顾砚温和地笑着，林惜安和奶奶走在路上，空气中浮动着雨后初晴的潮湿气息，林惜安走在奶奶身侧，本想帮奶奶拿伞，却不意外地被拒绝了。
“哇，奶奶，您真的好会穿搭啊，您这一身真是既精致又有活力，我真是太喜欢了。”女孩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一蹦一跳地走在奶奶身边。
顾砚拿出手机给另一头疯狂催的殷行一回消息。
殷行一：？？？人呢？？？没吃完饭就跑了？
Y：我吃饱了，你们吃完找我A钱就行，我就不回去了。
殷行一：不是大哥，林惜安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说走就走啊。
Y：别乱说。
那头，殷行一撇着嘴把手机重重在桌上一扣，“得了，人家跟女生跑了，不要咱们了。”
董思明灌下一口冰啤酒，满足地哈气，随后道：“什么玩意？这算啥？见色忘义啊！”
赵天还沉溺于和女神的互动中，听到董思明的话机械地点了点头，被殷行一恨铁不成刚地敲了脑袋：“你嗯什么嗯，你俩半斤八两！”
林惜安和顾砚走在夕阳铺洒的黄金大道上，一左一右站在奶奶身边，此刻天已然迅速地放晴了，乌云如烟般退散，石板路湿漉漉的，却没有很滑，女孩白色运动鞋的脚尖似染上了些许潮湿的泥土，但她却不在意，继续充满活力地蹦跳着，像一朵翩然盛放的玫瑰，她不住地和奶奶聊着天，其乐融融的景象让顾砚产生了某种苦涩而又遥远的熟悉感。
奶奶看向林惜安的眼神慈爱又宠溺，现实与想象融合，他仿佛听到另一种嗓音，在耳边毫无征兆地响起。
“小毛驴子，快来吃奶奶褒的汤！”
一种温和的刺痛感在顾砚的身体弥漫。